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大客栈》——肆爷家的狗蛋》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重生之不灭魔帝》免费试读_南岸渔夫。
楔子·一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一阵清脆的诵读声,飘在空荡荡的足球场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仰躺在绿油油的草坪上,双手翻举着一本《老子》,正聚精诵读。
此时正是周日正午,春风和煦,鸟语花香,说不出的惬意。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达哇!”突然一枚石子从天而坠,“笃”的一声,不偏不倚地击中少年脑门。“天灾”陡降,少年原本要诵读的“人亦大”,在“大”字堪堪出口的一瞬间,疼痛来袭,收口不及,“大”字与痛呼声交呼,生生变成了“达哇”。
少年慌忙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龇牙咧嘴,以手抚额,正要寻出祸端,却早听得背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怪笑,愤然转身,发现竟是校园一霸“鹏哥”的恶作剧。
这鹏哥乃是初三五班的寄宿生,寻常周末不回家,因结识了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自称“古惑仔”,常在学校里欺侮同学,有看不顺眼的,轻则挑衅辱骂,重则拳打脚踢,一般人不敢轻易招惹此獠。
少年对此獠的凶迹早有耳闻,只不过上初中的这两年以来并未曾与之有过正面接触,哪知今日竟倒了八辈子大霉,在这周日的美好时光里遭逢此恶。当下沉着脸,强压怒火,并不作声。
鹏哥眼见这少年虽生得高大,但白面斯文,且自己这般作弄,他却不敢作声,心下暗喜:“老子的网费正愁没寻处,这怂货正是老子的财神!”随即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推搡了少年一把,粗声道:“喂,小子,你他妈读那么大声,吵着我啦!”
少年知对方是在故意找茬,一双怒目细细打量,只见挑衅者身材较已虽矮了一头,但却颇为壮实。思忖再三,倘若与之打斗,不免是一场恶战,胜负且先不必说,万一事情闹大,双方都会受到处分,到时便算取胜,也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但既然恶已自来,避不可避,岂有不挡之理?人投我以石子,虽不能报之以砖头,但拳头还是可以报的。于是瞪着混混回道:“关你什么事!”气势陡然攀升。
混混鹏哥目光触及少年的眼神,不禁心中一凛,觉得此人双眼中似乎透出一种坚定意志,绝非软弱之辈。旋即又想:“老子身为校园一方霸主,无人不知,谁人不晓,有谁这么大胆敢当面顶撞?妈的!”越想越气,迈进一步,戟指叫道:“你他妈的找死!”话音未落,一巴掌便朝少年脸上拍去。
不料那少年早已暗自防备,瞬间曲臂遮拦。啪的一声,这一掌恰巧击中少年的肘尖。
这肘尖乃是人体部位中坚韧强硬之所在,尤其是曲臂之时,就算是以之迎拳尚且无惧,更不要说区区手掌了。
混混鹏哥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
果然,只见鹏哥施暴之手微微颤抖,显是掌心疼痛已极,一张嘴因为忍痛而抽搐不已,扯动着涨得通红的脸,使得左脸右脸高低不齐,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少年见此状,大感侥幸之余,心中也愈加惊怒,没想到自己自卫之举竟得奇效,更没想到对方居然出手不留余力,倘若自己没有防备,被他这一掌实打实地打在脸上,那还得了?当下故意拖长嗓子,学着此人方才的怪笑哈哈了两声,道:“活该!”
鹏哥闻言大怒,脸上的旧红未消,新红又起,一张脸猪肝也似变紫,“嗷”的一声,如同发狂的野兽扑向少年。
少年闪躲不及,只好与之纠缠厮打,初时仗着身高优势,尚能打个平手。只是这鹏哥毕竟是个逐打斗殴的惯恶,各种阴招、狠招层出不穷。只不片刻,几乎从未打过架的少年便左支右绌。
鹏哥自知已占上风,乃奋起右拳佯攻少年胸口,待得少年后退,兀的伸出右脚一绊,少年果然中招倒下,随即顺势骑在少年身上,操起拳头乱打,噼里啪啦,如同击打沙袋一般。
少年空有一身气力,但苦于无打斗经验,慌乱之中一双手臂哪里能招架得住这恶虎般的攻势?仅十数息之间,脸颊、口、鼻已各中数拳,鼻孔、嘴角鲜血直淌,染红了半张脸。
鹏哥眼见少年血流不止,怒火渐消,拳势也缓了下来,生怕有什么差池,便停拳压住少年的双手,咳的一声,一口浓痰吐在少年脸上,甚是得意,道:“怎么样,杂种,服不服?”
哪知这少年还有余力,受侮之下神情激愤,蓦地一声虎吼,奋力挣扎,口水混合着血水,噗的一声,径直往鹏哥脸上喷去。
鹏哥正洋洋得意,哪里会有防备?一口暴雨梨花袭来,眼睛一时睁开不得,慌乱之中双手松动。
少年趁机暴起,一只铁拳挣开束缚,带着无尽愤怒直捣鹏哥耳门穴。少年的气力本不比鹏哥小,再加上怒火中烧,这一拳下去非同小可,直把鹏哥打得眼前一黑,头脑一阵眩晕,身子不听使唤,直直往后栽了下去。
少年立即反客为主,欺身而上,一张血脸格外狰狞,对着身下眼冒金星的鹏哥嘶哑地吼叫:“我不是杂种,我叫孟长醒!”同时双手掐着他的脖颈不住往上提。
鹏哥在头昏眼花之际,窒息吐舌之间,仿佛看见自己身上坐着一尊熊熊燃烧的火人,其脸狰狞,其目暴戾,直如地狱恶鬼,惊得一双腿不住地蹬,尤其是那张“鬼脸”上的口鼻,居然还垂着血流,直淌在自己身上,心中有说不出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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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之外,西巷里。
一古稀乞丐披散着一头银发,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曲。
“世事纷扰,恰似青青草。原上离离何人晓,岁岁枯荣无了。不若折戟藏刀,持玉壶把酒浇。不问庐前绿老,那管岁月遥遥。”歌声虽然沙哑,却极富有感染力,给人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
或许是人们玩得累了,抑或是人们早已习惯,竟毫不在意。
兀的,老乞丐仰起头颅,对着金城中学方向的天空凝望,乱发从他那沟壑纵横的脸颊滑向耳边,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
过了良久,老乞丐才垂下头,那杂乱的银发重新遮住了他的脸颊,看不出喜怒哀乐。
下一刻,老乞丐忽然消失不见,西巷中只留下一阵苍老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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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孟长醒在掐起鹏哥脖颈之后,耳听他痛苦的“咯咯”窒息声,又见他满脸惊惧之色,心下一软,所有的义愤都消散了,渐渐冷静下来,知道若是再掐下去,身下之人恐怕会有性命之虞,当即松开手卖个破绽。
鹏哥既已气息通畅,神志稍微复清,急急挣扎,抓了个空门,翻身闪走,连爬带滚,不敢再打,只颤抖地留下一句话:“你……你给我等着!”一溜烟便不见踪影。
半个小时之后,孟长醒回到宿舍,对着浴镜洗了一把脸。此时他口鼻之血早已止住,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免沮丧忧虑,心想明日课堂之上,人多眼杂,倘若老师一经责问,该如何回答?思量了许久,忽然倦意上涌,不觉沉沉睡去。
这一觉,孟长醒做了一个沉长的梦。他梦到自己还在上小学,周围的同学都在嘻哈打闹,他也想去跟同学们玩耍,可是他们突然都指着他嘲笑,说他是野种,不跟野种玩耍。他气得揪住一个同学就打,哭着跑回家问奶奶,自己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奶奶摸着他的头安慰他,说他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叫他不要再哭了。可是他心里明白,他是捡来的。他把头埋在奶奶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日渐西倾,寄宿生纷纷回校。原本冷清的校园也逐渐热闹起来,尤其是宿舍区域,追逐打闹之声不绝于耳。忽地,一阵起哄声自初二宿舍楼下传来。一群黑衣少年气势汹汹,直奔三楼,为首的赫然便是混混鹏哥。
原来,这鹏哥中午与孟长醒打了一架,仓皇逃串之后,心中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恶气,暗地里跟着仇人,远远地看见他进入三楼某房间之后,便离校去网吧,费了一下午的时间纠集了十几号同校混混,准备一雪前耻。
此时,孟长醒仍在耽于那个伤心之梦,浑然不知大难将至。他在梦里哭着哭着,也不知哭了多久,突然怀抱着自己的奶奶不见了。他茫然抬头,仰望天空,看见乌云密布,越压越低,地上霍地裂开一道深渊,一个趔趄,栽了下去……
“啊!”孟长醒感觉身体一阵疼痛,猛然惊醒间,发现自己滚落在冰凉的地板上,以为已经身堕渊底,不禁张皇失措。急急爬起,却又见一群黑衣少年围着自己,一时更是惊疑不定。好在他心理素质过硬,强自定了定神,才发现人群中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混混鹏哥。霎时间,他心中已然澄澈,知道自己是在睡梦中被他们踢下了床。
鹏哥嘴里叼着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之后,把烟雾吐到孟长醒脸上,恶狠狠地道:“你这杂种,你不跪下向我磕头道歉,我就打死你!”
旁边有几个小混混也应声附和,有的说:“杂种,你还不快磕头道歉!”
有的说:“杂碎,立马给鹏哥跪下!”
有的直接大喊恐吓:“先打断他的一条腿!”
……
孟长醒从小无父无母,最恨别人说他是野种、杂种,此时耳听这些混混东一句西一句的污言秽语,心中一把无名业火已暗暗腾起,若不是对方人多势众,他早扑将上去痛打一番,哪里还能容得他们挑衅?更何况男儿膝下有黄金,就算被打折了腿也绝不屈服!当下暗暗握紧拳头,怒目斜视,准备迎战。
鹏哥眼见仇人面无惧色,气得把烟头往地上一甩。霎时间,小混混们一拥而上,各种长棍短棍、鞋子、水桶直往孟长醒身上招呼。
孟长醒腹背受敌,自知在劫难逃,当下也不管身上吃了几拳几棍,红了眼扑倒恶首鹏哥,滚打咬抓,无所不用其极。
鹏哥打斗经验虽多,却从未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慌得一张脸煞白,只得拼命挣扎。
孟长醒紧紧缠住不放,鹏哥越是挣扎,二人越是滚作一团。
这下其他混混愣住了,想下重手却怕打到自己人,想分开二人却又拉不开,直急得上蹿下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窗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众混混心中惴惴不安,生怕惊动宿管。有几个脑子灵活一些的,相互对了一眼,便一同扑上去,分别扯开孟长醒的手脚,然后紧紧按住不放。
鹏哥甫得挣脱,羞怒欲狂,劈手夺过身旁一名混混的短棍,用尽全力敲向孟长醒的头颅。
“笃”,一声闷响,血花四溅。
随着头颅一阵欲裂之痛,孟长醒只觉得天旋地转、四肢无力,耳边再也听不到呼喝叫骂,眼前的一切亦变得一片漆黑,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怦怦,怦怦……”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是那么清晰。
“我要死了吗?”他以残余的意识,在心中对着这片黑暗幽幽地问。
“我要死了吗……我要死了吗……”回应给他的仿佛只有无尽飘荡的回声。
一阵冰冷之意席卷上心头,他突然觉得好累,想要就此长眠。
“你相信命运吗?”冥冥之中,仿佛传来上苍低沉的审问,把他从沉睡边际唤醒。
“不,我不死!”他在心中歇斯底里地呐喊。
他愤怒,他不甘,他握紧拳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燃烧。
就在生死边缘,他看到自己胸中飘出一束火焰,微弱的火光明灭在这片黑暗中。他拼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想要握紧这束光明。
一寸,两寸……
“轰”,就在触碰到火焰的一瞬间,他的脑海中一声巨响,如同宇宙初开,又如天地始分。
须臾,他翻白了的双眼恢复如初,他看见狭小幽暗的寝室,他听见嘈杂嚷闹的人声。
下一秒,他猛然站起。
“嘭”一声巨响,他一拳把走在最后的一个混混击飞,撞在门板上。
众混混错愕转身。
“砰砰砰”又是几声闷响,三个混混倒地不起。
其余混混皆震惊!
孟长醒满头是血,如同一个魔鬼,冲进人群。
“噼里啪啦……”一瞬之间,又有九个混混相继倒地。
鹏哥惊惧,环顾四周,发现仅剩他自己一人。他想不通,刚才任己宰割的绵羊,此刻怎会化成了恶魔?
眼看恶魔一步一步靠近,鹏哥于极度恐惧之中仿佛看见恶魔眼中燃着一团黑火。他下意识地想要逃走,但两腿却抖得厉害,根本不听使唤。
“别……咯咯咯……”鹏哥开口求饶,可是牙关竟已颤抖不已。
然而,恶魔又怎会饶人!
“砰!”
“啊……”
孟长醒一拳打倒鹏哥后,忽觉头脑一阵眩晕,胸中的一股热气也渐渐散去。他捂着头顶血流不止的破口,脚步踉跄。
寝室走廊上远远地围着一群同学,却无一人再敢发出半点声音。
他走着走着,只觉得脚步越来越重,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他只记得在他昏倒之前,宿管和校务处主任已经来到他的身边。
楔子·二
“孟长醒,男,初二(1)班学生。该生于2018年4月1日在校斗殴,造成14名同学重伤,情节特别恶劣,已严重触犯法律、校规,经校委会研究,决定给予孟长醒同学开除学籍处分……”这段广播声,响彻金城中学的每一个角落。
一时间,议论四起。
同学甲:“不是吧,大名鼎鼎的学霸被开除了?”
同学乙:“怎么可能,这人我认识,他很老实的。”
同学丙:“我是一班的,我昨晚在宿舍亲眼看见他像发了疯一样,一拳就打倒一个,太可怕了。”
同学丁:“这人平时不爱说话,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虽然学习成绩好,但我鄙视他!”
……
只是,这些议论孟长醒再也不会听到了。
眼下,他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眼睛紧闭,脸色苍白,显然是昏迷未醒。
病床左边坐着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女子,只见她满脸憔悴,似是一宿未眠。而病床右边则坐着一名中年警察,他板着一张方脸,再加上黝黑的肤色,给人一种刚正不阿的感觉。
“李警官,这孩子怪可怜的,从小无父无母,前两年他的奶奶又走了,如果给他判刑,他这辈子就算毁啦,您就帮帮他吧!”女子带着哀求的口吻。
“这恐怕不行,梁老师,你是个读书人,应该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金城镇十多年来也未发生过如此恶劣的刑事案件,这小子一下子就重伤了一十四人,现在上头高度重视此案,等他醒后我需要先询问此案的前因后果,待他痊愈后还要带他回去做进一步的审讯。”李警官道。
“这孩子平时内向老实,我真不敢相信他会犯下这样大的过错,都怪我这个做班主任的疏于教导,唉……”梁老师满是自责,布满血丝的双眼泛出了泪花。
李警官看在眼里,不知如何安慰,只好不再言语。
二人陷入了沉默,病房里阒寂无声。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一名身着白衬衫,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子开门进来,看了一眼李警官,点头示意之后,便把目光移向梁老师。
梁老师知道是校领导来了,赶忙站起来,叫了一声“韦书记”。
韦书记道:“梁老师,你先跟我出来一下。”
梁老师道:“好的。”
两人来到走廊外,气氛有些凝重。
此时已是星期一的正午,气温颇高,但梁老师却感觉到丝丝凉意。
“学校决定撤下你。”韦书记背对着梁老师,淡淡地道。
梁老师似乎早已猜到,也不见她有何质问,只强忍泪水,哽咽道:“我接受学校的处置。”
“这事儿已经惊动了媒体,今早记者、家属已经快把校门口挤烂了,兹事体大,希望你能理解。”韦书记仍旧不转身,但说话的语气明显转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梁老师心中酸涩,一时无法言语。过了许久,才回复平静,道:“我知道。”
“另外,你要马上离开这里,过不了多久,记者就会蜂拥而至,学校不希望看到有相关报道。”韦书记转过身,直视着梁老师的眼睛。
“好。”梁老师垂下眼睑,神情变得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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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一缕阳光斜照在窗前,几只麻雀喳喳地叫着,不停地在窗外树丛中跳跃。花香阵阵,隐隐喧嚷,都被清风送到床前,唤醒了病床上的少年。
“你醒啦!”这是孟长醒睁开眼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他缓缓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警服的方脸中年人。
“我这是在哪?”孟长醒心中一凛。
“这里是医院。”方脸警官如是道。
“你是警察?”孟长醒问。
“是的,我是李警官,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李警官神情肃肃。
孟长醒无言,心念急转,过了良久才道:“我会坐牢吗?”
“这个取决于你的态度,如果你如实招来,或许有从轻的可能。”
“好,我说。”
当下,孟长醒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李警官则在一旁默默地做着笔录。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孟长醒才讲完。最终,在李警官离开之后,病房中再一次陷入寂静。
孟长醒怔怔地看着窗外景物,不远处的一株苦楝树招展着一簇簇紫白相间的繁花。那是他最喜爱的一种花,因为苦楝花开,清明节便不再遥远。远方那处山丘,有他所要祭奠的人……
“输营养液啦!”尖里带粗的一声叫唤,把思绪万千的孟长醒带回现实。
一名矮胖护士神情淡漠,操起孟长醒的手便扎。
孟长醒未来得及做心理准备,在针头刺入的一瞬间,自然反应过大,手臂一震,针头差一点就偏了,把护士恼得破口大骂:“小崽子你拳头不是很硬吗,怎么连打针都怕!”
孟长醒本就是个内向之人,不善言辞,若非难听至极的辱骂,他也极少还口。
矮胖护士见他默默无言,愈加肆言无忌:“你现在可是咱们金城镇的大名人啦,如果不是有警察把守在门口,那群扛着摄像机的早冲进来啦。你说你这身子骨也不怎样健壮,怎么就能把十四个人打成重伤呢?嘿嘿,十年难遇的天才少年拳击手,就要在牢底给人练拳啰!”说完便拉着小推车走了。
孟长醒看着矮胖护士消失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等待他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他不知道。
此时夕阳残照,已是黄昏时分。
当尘世间最后一缕阳光消失于窗檐的时候,心力交瘁的孟长醒再度陷入了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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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金城中学校长办公室灯火通明。
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秃顶男子,大腹便便,不停地在办公桌前踱步。在办公桌右下方的沙发上则坐着十几名男女,一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啪”,忽地那秃顶男子一掌重重拍向桌面,高声骂道:“你看你们一个个,枉我平日里待你们不薄,到关键时刻却一点用都没有!”
众人栗然,不约而同端正坐姿。
“周大江,你来说,怎么办?”秃顶男子愤愤道。
那周大江是初二年级主任,虽于教书育人上有他独到之处,但若说到处理重大事故,却是无计可施。此次孟长醒一案,牵连甚广,而他这个年级的主要负责人便首当其冲。
周大江素来畏惧这秃顶校长,此时眼见校长大发雷霆,只好实施一招“苦肉计”,道:“校长对不起,对于此事,我也深感自责,是我平时太过于注重只抓成绩,而忽略了学生的思想教育,我有错,我愿接受一切处罚。”说完竟挤出了几滴眼泪。
果然,那秃顶校长怒气稍减,道:“你的处分是逃不掉的。”
周大江心中暗喜,心想处分总比开除好,脸上却仍一副悲戚模样,道:“是,我接受处分。”
秃顶校长哼了一声,把目光扫向其他人。
其余众人心中暗骂周大江老狐狸,他周大江这一招不仅能“金蝉脱壳”,更能“移祸江东”,真是可恶至极。
就在众人各自揣量如何应对校长责问之时,从办公室门口走进来一个身着白衬衫、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韦书记。
秃顶校长见到韦书记,怒容立缓,一反方才之倨傲,恭声道:“老韦,你回来啦!”
韦书记面带微笑,道:“回来了。”
“成了?”秃顶校长眉宇间似喜未喜,似忧不忧。
“除了十四个学生的家长团,其余都搞定了。”韦书记道。
“居然有你老韦都搞不定的事,可见这些家长一定很难对付。”秃顶校长长出一口气之后讶然道。
“其实要解决这事也不难,只不过……”韦书记说到这停住了。
“只不过什么?”秃顶校长忙问。
“只不过要老马你亲自出面,许诺给予家属们经济赔偿,好安抚他们,以杜众口。”韦书记依然淡淡地笑道。
秃顶校长沉吟了一阵,道:“那个肇事者孟长醒呢?他的家属怎么着也得承担一些!”
“老马啊,你有所不知,那孟长醒本是个被遗弃的孤儿,而收养他的老妇人也是个孤寡的,已经去世了,他就靠着学习成绩极好,每个学期领到一点奖学金,再加上社会各方人士的资助,才能勉强度日。去年你还给他颁过奖,难道你忘啦?”韦书记道。
“真有这事儿?岂有此理,这小子相当混账!”秃顶校长咬牙切齿。
“况且,此案现已初步定为打架斗殴,以法而言,双方互有责任,孟长醒重些,但以理而言,孟长醒似乎占据主动权。若说到赔偿,我们连这孟长醒也要赔。”韦书记道。
“什么?这小子给我们带来这么大麻烦,我们还得赔偿他?”秃顶校长意甚不忿。
“至少也要垫付医药费,之后任由派出所处置,反正他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学生了,管他最终去少管所也好,去哪里也好,总之他的一切已经不值得关注了,当务之急应解决那帮家属才是上策,否则他们再找上媒体,咱们今天的努力就白费了。”韦书记一边说,一边拍着秃顶校长的肩膀,语重心长。
秃顶校长深知其中利害,迟疑了片刻之后,也拍了拍韦书记的肩膀,道:“老韦你说得对,就按你说的办吧!”说完又训了相关责任人一顿,宣布散会不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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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清明节当天。
金城镇街道上一片寥落,反倒是荒郊野外人头攒动,人们怀着喜悦的心情,在崇山峻岭间踏青扫墓。人们或许早已忘记这起打架斗殴事件,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大事件发生,看客们早已经“审美疲劳”,谁又会真正在乎谁的对错,谁又会在乎谁的生死,这些所谓的大事件在看客们的眼中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与祭拜祖先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
在金城镇北十里方向,有一座山丘。此山丘海拔不过百数十米,但山体陡峭,人迹罕至。寻常人根本不会把墓葬在这,因为据当地村民所述,此山丘风水不佳,也就只有收养孟长醒的老奶奶这样的孤寡老人才会葬在此处。
是日正午,老奶奶坟上的杂草已被拔除干净,坟前摆满了一簇簇紫白相间的苦楝花。一个白衣少年垂泪跪在坟前,光秃秃的头顶上一个鸡子大的结痂格外显眼。
此人正是孟长醒。
原来,孟长醒在医院的这几日里听到了许多小道消息,他知道他已经被学校开除了,而且还连累了他敬爱的班主任,最重要的是他听说他会被押到少管所。他既伤心又惶恐,就在痛苦的煎熬之中,他突然想起他的奶奶,于是在今早趁人不备之时,偷偷从医院里溜了出来。之后一路提心吊胆,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才摸到此地。他清理完坟墓上的杂草之后,想起奶奶最喜欢的是苦楝花,便从一旁的苦楝树上折下八九簇,围摆在坟前。他跪下拜了三拜之后,心中的一股莫名酸楚越积越难受,眼泪终于忍不住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孟长醒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就经历了人生的巨大变故。他纵然再坚强,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一想到自己将要坐牢的情景,心已经灰了一半,再想到自己在这世上无亲无故、孤苦无依,还不如自我了断,一死了之。
这种念想不断在他的心中腾起,一时化为魔怔。但见他一步步爬上山顶,走到悬崖边。就在他已一脚踏出、将要一命呜呼之际,一个银发老乞丐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
老乞丐凌空飘立在悬崖边上,他形容枯槁,双眼浑浊,全无半点仙风道骨模样,反倒像是一具活着的尸体。山风吹横他那头杂乱的银发,却一丝一毫也吹不动他那枯瘦的身躯。
孟长醒怔怔之中乍见此人,吓得亡魂皆冒,未踏空的那只脚一哆嗦,哗啦一声,人带碎石,俯滑向崖底。
那老乞丐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只听得他哼了一声,喃喃道:“我用了一万年才让你重生,你又想死,没那么容易!”
说时迟那时快,也不见老乞丐有何动作,滑下悬崖的孟长醒竟在半空中飘了回来,轻轻摔回到悬崖边上。
这一下一上,仅仅在一瞬之间,孟长醒惊异得合不拢嘴,呆望着眼前这诡异的老乞丐。
老乞丐不言不语,倏地抬起右手,对着孟长醒虚空一招。
孟长醒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不可思议地飞向老乞丐。他感觉自己的心快要吊到了嗓子眼,心想:“完了,自杀不成,反要被这妖魔给吃了。”惨然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哪知等了半天,却不见妖魔动手,眯眼偷看,只见那老妖魔手掌托着一个灰色布囊,举在他的面前。
“拿着吧。”老乞丐声音沙哑。
“你……你……”孟长醒既紧张又害怕,不敢伸手去接。
老乞丐看着眼前的少年这幅模样,自顾自叹了一声,不耐烦地摇摇头,随即一指戳向孟长醒的眉心,光芒闪动,绚烂异常。
孟长醒登时觉得脑袋一热,脑海中闪过无数奇怪的信息,随着这些信息越积越多,他觉得脑子昏昏沉沉,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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