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冥魔仙》： 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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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水

“哥哥，今晚我们便吃红果子好吗，我最喜欢吃红果子了。”

这一天，落日熔金，晚霞光辉灿烂。

声音从远方传来，童音清脆，如山中黄鹂一般，路上慢慢走来两个身穿麻衣的孩童。

说这话的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女孩，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两个小辫子上的系绳随风而动，犹如空中飞舞的蝴蝶，而此时小女孩正拎着小竹篮走在前面。

“好啊，那我们明天就吃河鱼”，夜枫露出惆怅的神色，随后苦涩但坚定说着，似下定决心。小女孩走在前，他跟在后，想着妹妹夜雨的话，心中带有几分异样之情。

村寨同龄的小伙伴还沉迷在游戏的时候，而他每天却需要为下一顿的吃食而伤透脑筋。

走在回村寨的路上，想着怎么才能在河中叉到鱼，眉头微皱，神色苦恼。

他回忆着村寨中叔辈所用的各种叉鱼的方法，他自己也试过好多次但都没成功。

每次去河边时带着满满的期望，却怀着沉重的失望而归。

村寨建立在靠近河流水源边，这边地形较为平缓、是青山北坡向阳地带。青山苍莽险峻，千岩万壑，绵延无尽。山中大树枝叶茂盛，郁郁葱葱，森林深处更是终年阴风嗖嗖，潮湿逼人，常常大雾弥漫，无法让人看透，总不经意间隐藏着无尽的故事和传说。

村寨中就算再精明强壮的猎人，也无法走遍不远处的这片森林，更不用说青山之上。

村寨附近，就有一段小河，河水不深但清澈见底，河虽小但名声很响。”天水”做其名，“天水”之名由传已久，传说中这天水河是从天而降，如果站在高空，便会见到天水河环绕青山，与青山相合。

而青山之所以为青山，只因为其常年碧绿，看着青色喜人。

但在父亲在世的时候说过他小时候村寨来过仙人，仙人在大山中来回转悠了几天后，否定了这个传说，并且在离去时还带走了几名父亲儿时的玩伴。

父母离世时，夜枫与妹妹夜雨年纪都还小，基本上靠村寨的百家饭长大。

直到夜枫九岁时，少年心中不愿一直依赖于他人，就向村中长者提出要跟着村里猎人队一起上山摘果子，长者以其年龄还小，再长大点才允许上山。

谁知第二日，村寨猎人队上山打猎时，夜枫便背着小竹篓非要跟着，口中不断重复着要自己去采摘野果。

村中长者见他小小年纪，性子却是颇倔，不由失笑。之后每次村里猎人队进山，夜枫都会是其中的一员，也就是那时村寨附近森林中的果子便成为他们家常有的食物。

村寨住着六十多户人家，民风淳朴，世代居住于此，多以打猎为生，也不知几多年，一直相安无事。

翌日，紫气东来，万物复苏，在经过一夜的宁静之后，村寨中又迎来了清晨的热闹，离上次进山刚过去七日左右，村中猎人队的男人们大多在家，因此显得比往日更加具有人气。

村寨附近的天水河段，离村寨一里地左右，水流平稳，不缓不急，此时金阳相伴，微风相随，在狭窄的河道上显出一个人影，正是又一次请教了捕鱼要诀，准备充足的夜枫。

顺着河道上行，水流也显得急促一份。此时所去的河段，并非往日的地方。山间流水草木，河床系沙卵石组成，愈往上游愈陡，白云峡以上，山高沟深，河谷蜿蜒，山峦起伏，悬崖峭壁，林东茂密，水流清澈。

此时，夜枫正临石闭息，严陈以待，目不斜视，紧紧盯着，盼望着鱼儿，期待着收获。

站了一会，正准备换个姿势，突然眼前一亮，将手中鱼叉狠狠的向河鱼叉去，河鱼一晃而逝，转瞬间就没了身影。

失败，等待，失败，等待，期望越高，失望越重，又换回了姿势，准备着。

金乌攀升，树阴满地，日当午，时间在紧张中流逝，流水如金龙，顺势而下，绵延不绝。

水面映照下的少年，清秀、倔强，以及期望。

银白色的游鱼入眼中，缓慢游来，在少年眼中犹如一丝嘲弄。

这时出动的不是鱼叉，而是纵身跃下，入水，下意识双手一合。眼中带着笑容，突然河水灌入口中，溺水而至，剧烈的恐惧，猝然袭上心头，下意识地，想喊救命，嘴唇一张开，河水就蜂拥而上，七窍被河水冲击。

情急之中咽下的河水和猛地刺痛瞳孔的痛感，让耳膜那里传来的撞击感更加厚重，一下一下地仿佛要穿透七窍的疼。神经不由自主地绷紧一颗弦，唆使着四肢乱无目的，去寄望一个哪怕一丁点儿借力点，时间的流逝感一点一点被拉长，知觉被疯狂的液体吞噬，逐渐像光一样消失，意识开始走向模糊，他的脑中，突然泛起了一个想法：我要死了吗？那我妹妹怎么办？

天水河不深的说法出自村寨猎人口中，对于猎人大汉们来说，村寨缓流的河水确实不深，但也仅限于此。今早夜枫请教的张叔，也只是以为夜枫会在村寨河段叉鱼，并不会深入其他地方，而且根据以往的几次情况，夜枫都会在午饭前回到寨中，不管是否会有收获。谁都没想过会有如此局面，夜枫自己也不从想过。

天道无吉凶，因果有循环，又有谁会为这弱小的生命而叹息？

就在夜枫随水而动的时候，水中一晃而动的白光，从口中进入夜枫的体内，一瞬而逝，消失不见。夜枫也突然有了动作，一晃而醒，快速地爬向岸上，脸上伴着恐惧、迷茫以及困惑，怔了不知多久，紧随而来的是失望。

微风徐来，一丝凉意上头，惊醒夜枫。

“哎呀，妹妹”，他失声叫道，随即快速地往村寨的方向跑去。

十岁的夜枫没有想过为何他会在溺水之后突然转醒，为何跃出水面有不一样的顺畅，以及多出来的力气从何而来。

巍巍高山耸立，潺潺秀水长流。青山秀水也许也在困惑，也可能在赞叹。

飞奔疾走，眼看快到了村口的夜枫，停了下来喘口气。他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弓着身躯，呼吸急促，感觉自己休息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又跨步走进村口。

村寨只有一道正门，正是此时夜枫所走的地方，而除开正门四周全是用坚固的石块垒成的寨墙，寨墙既能有效的预警，也能作为一定的防护，守护者村寨的人。

寨墙整体颜色偏灰，呈现出来的是所用石块的颜色。若用心看，就会看到寨墙有些地方颜色已经偏黑，黑色夹在灰色之中，使得寨墙整体显得庄重，似乎也预示着村寨之前所经历的风风雨雨。

村寨木屋多，有好几十间，整体围成个圆圈。村子中央便是用土石漆垒而成的简单坐台，上面便悬挂着一个大钟，四周留出一片空地。

放在村中的大钟有些年头，是用青铜所铸。大钟一响，声传千里，整个村寨都能听到。

夜枫也是在大钟旁边也玩耍过，之后在村中老人的警告下，不允许接近大钟。自此后，他才明白大钟在村寨中具有不一般的意义。

在夜枫的记忆中，大钟就从来没有被敲响过。但他也知道只要大钟被敲响，那就是表明村寨必然是有大事发生。

夜枫刚进村寨，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嬉闹声。

“别跑，别跑，我看你往哪跑”，一阵喝声，带着几分笑意，一个与夜枫差不多大的的男孩，正领着几个小孩，追着前方的一个个子稍矮但透着几分聪明劲的男孩。

矮个男孩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更加拼命往前跑去。“哈哈，你追不到我的，跑出村寨你就更加追不到我了”，在飞速的跑动中，还回头嘲笑一番。

“咦，夜枫，今天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你妹妹都等急了”，看到正走进村寨的夜枫，前头飞速前行的男孩边跑边道。

“啊，今天有事耽误了啊”，似乎收到感染，夜枫也高声的答道，声音中流露出几分欢快。

后头追来的同伴在看到夜枫也摆摆手，快速地跑出了村寨。

走进村寨中，越来越热闹，夜枫恍惚间从深山老林中呆了许久，重新回到闹市之中一样。

“臭小子，今天捉鱼跑哪去了，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小雨都急坏了”，刚走过一家门前，便听到一声喝骂，话语中带着关怀和担忧，随后又补充道，“小雨中午过来后，便留在我家吃过饭了”。

“哦，知道了，谢谢刘叔，今天主要是走远了，忘了时间，回来晚了”，夜枫感谢地回答道。

“你衣服怎么湿了，还有你的小鱼叉呢？”，刘叔放下手中活计，疑惑地问道，同时也断了出村寻找夜枫的想法。

今日午饭时间，小雨焦急地跑过来找夜枫，他就有几分担忧。留下小雨吃过饭后，嘱咐小雨不要乱跑，在家等他哥哥回来。他就准备出村顺着河道去找夜枫，没想到此刻夜枫他回来了，也就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

“哎呀，赶得急，鱼叉忘在小河里了”，夜枫懊恼地答道，当时醒来只顾着妹妹。便想着赶快回村，却把其他事给忘了，现在一惊一乍，答非所问。就在他刘叔疑惑的眼神下，快步地赶回自家的小木屋。

在稍远处，就看到夜雨正坐在木屋前，手托着脸腮，发呆着注视着前方，怔怔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听到脚步声，抬起小脸，看到夜枫的那一刻，笑意如同在小脸开了花。在小跑到夜枫身边的时候，红肿的眼中又一次浸着泪，显然之前也不知哭过几次，着实让人心疼。

“为什么回来这么晚？我问大叔他们，都不知道你去哪了？”带着哭腔质问道，怀抱着夜枫的胳膊，不依不饶地重复着。刚才眼泪还只是在眼中打转，此时已经梨花带雨一般。

夜枫愣了一下，也没想到妹妹会哭的如此伤心，看着大有越哭越凶的架势，连忙一阵安慰和保证。在夜雨止住眼泪时，连忙以衣服湿透有点冷，要换衣服为由，才彻底地安抚了过来。

拉着夜雨，进入屋中，房间摆设简单干净，只有一张松木桌椅，上有石壶水杯。房间里占了一半地方的，是连在一起的一张大炕，炕上编织厚厚的软草，做成的两个床位。

夜枫哄着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下的妹妹，上炕休息，直到她在床上沉沉地睡过去，同时一直紧紧抓住夜枫的小手也在睡梦中慢慢松开。

夜枫看着妹妹，发一会呆，其后走出房间，坐在台阶上的一角，脑中不自然地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

河水带来的瞳孔痛感和耳膜上的撞击，以及那心脏的压迫感，一种生命慢慢流逝的感觉在脑中徘徊，恐惧又一次跃上心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微风吹过，松柏摇晃。夜枫才霍然惊醒，下意识的一哆嗦，忽然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个念头：如果能不为生计所烦，该有多好。可以自由自在，没有束缚，做自己想做的事，或许就像鱼儿一样自由自在的游水也不错。

意识中浮现那条银白色的游鱼，也不知道此刻游到哪里去了？

十一岁的少年，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但这事也成为了少年心中的秘密，没有跟村寨中的任何人提起过此事，一切的一切也随着时间慢慢过去。

日出月落，时光流逝，日子一天天转眼过去，但夜枫似乎每天都有细微的变化，在村寨族人的眼中，他似乎力气变大了，气色也变好了，可能就是长大带来的表现吧。

夜枫心中对自己的变化，也浮现过疑问，但找不出理由，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第二章 仙缘

夜悄然降临，夜色如梦，月光如逝。

整个村寨变得已乎宁静，圆月高挂于九天，照的天水河一片银白。而远处的青山就像夜幕下的巨兽，似虎视眈眈地盯着村寨。

青山幅员辽阔，方圆超过数百里，草木茂盛，青山森林，即使白天也显得暗黑阴森，夜间更是幽风阵阵，形成的怪异声音刺耳惊魂，因此平日里从来没人敢深入。但此时夜间密林的上空却有个闪光的身影突然浮现，就宛如从虚空中走来一般。身影逐渐显现清晰，凝聚成一个人影，只看人影凌空一动，以快若惊鸿的速度向下直冲，眨眼见便消失在深林中。

一日，朝阳下，远远走来一人，正是村寨方向，快靠近村口的位置，便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那人由远而近，相貌也逐渐清晰，是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人，身材高大，手提宝剑，不似平常之人。

刚到村口，便有村民走到来人面前，脸带几分戒心，但仍然惊奇问道，“你从哪里来，到我们村寨有何事啊”。

此时，到达村口之人正是，前夜夜间来到青山的萧祈然，在当日夜间毫无收获之后，便又在第二天白天继续搜寻一番，仍无收获。随后准备离去，想到此地也有本族之人，便在今天找了机会进入村寨中，看看情况。

见到有村民来问，便随口道，“我来自莫竹山，是个修道之人，刚好游历于此，见到此地有人，便过来看看。”

提问的村民一听，脸上一喜，便惊喜道，“原来你是仙人啊，那快请进村，村中有长者见过仙人，知道的也多。”

随后，很快整个村寨都知道来了个仙人。有些年长的人也依稀记得上次也有仙人进村，在离开的时候还带走了几位同伴，说是“教他们长生之道，传授飞天遁地之术”。

有不少人想请仙人去他家坐坐，喝些茶水，每次遇到这种情况，萧祈然便笑着摇摇头。进村时，便发现村中有个空地，便直接前往此处。

于是，便有不少人逐渐的往仙人方向走去，更有不少携带着儿女，夜枫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跟着跑过去。

夜枫赶到村中的时候，首先看到一个身穿一件玄青色裰衣的道人，腰间绑着一条雨纹玉带，一头墨黑色的头发，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眼眸，当真是仪表堂堂，英姿焕发。

萧祈然看着不断向村中集中的人们，也不得不发出一声感叹，思绪万千，想到当年那一战虽然已过去千年，但在留下的记载中，也能感受到，当时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惨淡，天地哀鸣，江河决断，天怒人怨。当年那人虽战死，但却留下了当今的局面，一方族人能够平安生活，不免有几分感怀。愁杀征儿，过去神仙。沉无故迹，清欢手棋。

即使离当时已过去近一千年，当年之事的影响也任然无法被破除，今日自己此来，也还不是为了当年的那件事吗？

倒是此地，水养青山，山水育人，在他神游天外之时，很快村中空地，便站满了人，不少人由一开始还多有拘束，不敢在仙人面前大声交谈，更不敢在仙人面前过于放肆，时间一久，看到长辈也能跟仙人交谈，便觉得仙人估计也不难相处，于是便有人向萧祈然扣头，请求传授仙法，其他村民一看，有人带头，便纷纷跟随，大有越演越烈之势。

萧祈然一看此中情况，也不敢在胡思乱想，便收回心神，于是干咳一声道，“先行起来，修仙练法机缘难寻，仙道之路更是步步艰辛。其一，天姿要好，修道之路，艰难困苦，没有上好的天姿，那只会浪费修炼者的时间，而又没有进展。其二，要能吃苦耐劳，不可轻易放弃，必须意志坚强。修真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没有持之以恒的决心，是很难有成的。其三，修道之后，远离家乡，更难与亲人相伴。”

一些人听到这些话，就神色犹豫，也就不在跪拜，逐渐都站起身来。听着萧祈然的话，似乎求真问道需要机缘，也要看是否适合，并非什么人都能踏上此途。

在别人在犹豫间，夜枫当下也不多话，拉上妹妹，就准备对着萧祈然跪了下去，谁知刚膝盖微弯，处于半空中，就无法继续跪倒在地，他微微一愣，又匆忙加了把劲，又一次没有成功，当下虽然有几分着急，但仍然能够清晰表达出想法，急声道，“仙人，您看看我妹妹，适不适合啊”，想着又把妹妹推到自己前方，想让仙人能够看的仔细些。

萧祈然细细看了他二人一眼，女孩身形清瘦，双尾短辫，脸色通红，神清怯弱，也是灵性十足，偶尔抬头，眼中也透露出几分好奇和羡慕，却不知羡慕从何而来。

而在夜雨眼中，看着仙人神态温和，脸带笑意，身穿玄清道袍，一身衣物锦绣繁华，分外好看，不似自己般灰色麻衣，随即想到麻衣是刘婶婶亲手缝制，自己穿着也很舒服。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夜枫的身上，此间少年，双腿微蹲，两手将少女扶于身前，心中赞叹一声道，“好一块美玉。”

此时的夜枫，衣着尽管是寻常的麻衣，但眉清目秀，白白净净，双眼温润明亮，水润如华，全身透露出一股灵动，以为是佳玉天生。

却不知那日，当夜枫意识忽散，正处于魂归天地的状态，一缕白光进入夜枫口中，在水中初如游鱼，进入体内便化成一颗圆润宝珠。这宝珠善养人身，在夜枫体内时时改变着他，尽管萧祈然离夜枫不远，也没有感受到此珠在身。

看着紧紧盯着自己，眼露期望，等待答案的夜枫，随后出声道，“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夜枫听到此问，便欣喜的答道，“我叫夜枫”。顿了顿，指了指身边的女孩，补充说道，“我妹妹叫夜雨”。

萧祈然想到，虽然这次并没有发现自己所要寻找的东西，但是能够为宗门带来几个佳徒，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便继续问道，“之前也说过，求仙问道，远离亲人，投入一生且并不一定会有成，此时此间，你心中可有割舍不得。”

夜枫看了看周围，发现村中族人都观望着自己，深深地想了想，便用肯定的语气答道，“我双亲，在我兄妹二人尚有年幼时便离世，至今日已有多年，多亏村中族人照料，才能活到今日，我心中万分感激，如有机会，必有所报。但今天我想跟随仙人求仙。”

此时萧祈然才注意到，其他来的少年、少女身后都有其父母在身边，只有身前的夜枫兄妹二人是独自上前，随即看着资质上佳，本性也纯的少年，想到如今宗内一些的情况，心中便有几分计较。

于是，他便开口道，“夜枫、夜雨兄妹二人，之后可随我回宗，其他人先行散了吧”。

看到族人还在犹豫，驻足不前，便有老者呵斥道，“没听到仙人说话吗，都全部散了。”长者平时在族内也颇有威望，于是围观的族人怎么来，又怎么散开了去。

萧祈然看着一脸惊喜的兄妹道，“我随后就离开此处，你们若有未解决之事，快去处理，之后来此便是”。说完，他就虚坐在地，闭目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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