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傲世邪狂》:楔子:生死与共》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进击的巨人生无所息》——N爷。
01. 再见21世纪
生无所息
在这纯粹黑暗的时代,你我的灵魂中,都有一团火,我们不必互相取暖,而应该去照亮更多的人。
——摘自《一代枭雄》(有删动)
第一卷
第一章·Chapter.01
再见21世纪
我从来没搞懂过卡夫卡的《变形记》究竟在讲点什么,直到那一天我睁开眼睛——且不提那些把我吓得从床上弹起来的震天巨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见了我母亲的脸,她弯下腰,非常和蔼地朝我微笑,她温柔地用她的指尖掀开了我的被子,眯起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芬芳的泪来——
等等!难道我还有那个美国时间去构思“下一秒”?!周遭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堪比《泰坦尼克号》的沉船前夕。屋顶不翼而飞。万丈尘灰中,视线所及一切都被二次元取代。而眼前这位目测十米朝上的裸体巨人正胸有成竹地把尖叫挣扎中的我轻松捞起——我知道她是我的母亲,如果非要问为什么,那或许是因为看到她长相的时候,我冥冥之中就轻而易举地把握住了二次元和三次元之间那个微妙的点,又或许是因为她的表情——典型的笑里藏刀,就像每一次收到我成绩单时的她都会在暴发之前宁静片刻,而我则会在这宁静中做好海啸来临的准备,这就是我们母女之间的默契。
我想,可能是因为在昨天的同学聚会上浪得太忘我,才导致这场梦境的真实度如此之高。不过老妈要是知道我梦中的她是这么个形象,大概会直接跳过那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所以说母亲大人息怒啊息怒!高考都结束了你就饶了我吧!说好的民主呢说好的这个暑假让我做一匹脱缰的野马呢!!……”我在她的五指山中越升越高,她微笑的脸不断放大,不断放大。不断放大还有那张徐徐张开的,猩红的嘴。
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颤抖着想,被自己的梦境吓哭是不是太没出息了点——可我真的无法再自欺欺人地说,这一刻深入骨髓的恐惧完全没有让我觉得末日将至。
我也不敢问自己:已经被刺激到这种程度了,难道下一个镜头,不该立刻切换为我在随便哪个时间被噩梦惊醒时的特写吗?
天地间是尖锐的呼啸声和惨叫声。当我的目光一刹那划出涣散轨迹的时候,我望着不远处,一个嚎叫着的男人像蝼蚁一样被巨人握在手里。那个巨人一手捏着他的脚,一手捉住了他脆弱地挥动着的双手,然后上下一扭,像拧毛巾那样。咔嚓。
咔嚓。
是那种全身的关节、骨骼、胸腔、头颅一起粉碎的声音。
“……救……救……”我听见自己断断续续的气息。十多米的高空里,回荡的惨叫声那么多,那么响,不缺我一个,所以我毫无选择,只能坐以待毙。
而最后,我是在已被送到她嘴里的时候,才开始没头没脑地对着这个酷似我母亲的巨人哭起来的。
“别吃我啊妈!!——”
我叫吴悠。出生于21世纪的三次元世界——我知道这样自我介绍有些不正经,不过具体原因我也没心情解释。为我取名的人是我的母亲,她是个地道的日本女人。我出生的时候,她的中国话说得还不怎么字正腔圆。她用额头蹭蹭怀里正胸有成竹地啃着小拳头的我,声音里还沁着少女的香味,“你叫吴悠,无忧无虑。”
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庞大的脸正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焦烂腐臭,我吓得立马往后挪。
她还在盯着我。她还在朝我笑。她后颈处淌出的一地黑血让我瞬间我醍醐灌顶。
我抬头,环顾四周的一片废墟,那些分崩离析的残骸依稀告诉我这里曾是一个小镇。大群飞鸟掠过头顶,凄厉的叫声像是要撕裂整个天空。我下意识地仰起了脸,想起了尼采那老疯子的话——当我凝望无底深渊时,无底深渊也在回望我。我想这一刻的我和头顶那抹二次元的浩瀚天空大概就是这么回事。醉生梦死的蓝,轻而易举地宣判了我的死刑——看来我是穿越到了《进击的巨人》这部灾难片当中——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更直接、更精准、更煞有介事的方式来陈述上面这个事实。
我用一个艰难又不雅的姿势从地上爬起来,同时听见了全身的关节都在嘎吱作响,不远处的那个巨人已经变成了一具蒸汽缭绕的干尸。我不敢再看她的脸。
冷静。冷静。吴悠,除了冷静你没有别的办法,所以给我振作起来。
我抱着头一遍遍自我说服,直到等心情稍许平复。我是在睡梦中穿越的——我很清楚地记得这一点,然而左手边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木屋应该就是我穿越的地方,距离它五米左右处笔直地立着一棵幸免于难的老梧桐,它不怒自威地望着我,好像在告诉这个狼狈的小姑娘——它就是这个小镇的历史。
虽然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但至少我该记住我穿越的时间地点——我拾起脚边的一块砖,然后跑到那棵梧桐树上,用尽全力地刻下一个“吴”字——“妈呀!”脚踝突然被人抓住,冰冷而粘稠的感觉让我尖叫出声,低头,是一个小男孩,他悄无声息地爬到了我的脚边,身后拖出一地血渍——我顿时睁大眼睛用力捂住了嘴。
他的下半身……没有了。
“救、救……”他的声音低不可闻,像是在抽气。
我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呆滞地望着他已经发黑了的稚嫩的脸。
“……救救我……”他一点一滴地垂下脑袋,“爸爸妈妈……全部…被吃掉了……”他的手渐渐脱力。
我想都没想地瘫软到地上,先闭上眼睛,然后猛地把他血肉模糊的头颅摁进自己的怀里,我抱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满地的尸体和人的身体零件,然后他的断气在寂静中又给了我当头一棒。
天、天哪。
我见了鬼似地推开怀里的尸体,拔腿就跑。我拼了命地跑,深深地呼吸,用灼热的血液融化长驱直入的冷空气。我跑了很久,腿上溅满了腥臭的血,可我看到的景象依旧和一开始的没什么两样——废墟、尸体、血。废墟、尸体、血……
我就在这千篇一律的景象中蹲下来,哭了。
“舒曼!”就在这时,一双漆黑的丝绒高跟鞋渐行渐近,轻,细碎的声音,妩媚得与这儿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来不及反应,肩膀就被人扳过,忽然间我对上了一张漂亮女人的脸。
“急死我了你!”女人在看到我的脸之后舒展了眉头,她用她温暖的手摸摸我的头发,口吻存着试探,“宝贝儿你没事吧?”
我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我”和她是个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她是认识我的,她的手是暖的,于是我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它,鬼使神差地点头。
“我可怜的宝贝儿——”她捏捏我的泪脸,也许是我的视线太模糊,我竟在这个女人的眼底看见了藏得很深的轻蔑,“你不会被吓傻了吧?你记得我是谁吗?”
我的茫然给了她答案。她笑笑,红唇轻启,“忘了姐妹不打紧。”她缓慢地说,“那么——利威尔先生呢?”
我突然仰起脸,“知、知道……”我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就像个诚实的白痴。
“那就好。”她似乎对我的反应非常满意,“走吧。”她站起来,拽了拽我的胳膊,“领家告诉我,利威尔先生今晚会来。说起来,你也有三年没见过他了,开心么?不过我看你这样子,也不提开不开心了,舒曼我告诉你,说到底,你呀,就是犟,谁的话也不听,出事了倒老实了,你说在我们希娜,那么厚的城墙,巨人进得来么?啧啧,瞧瞧这……”
女人自顾自地说着话,我紧紧地跟着她,从后面看着她那金色而饱满的卷发,以及不断从她嘴里涌出的白雾。我用手碰了碰冻红的鼻尖,吸了吸鼻子,一声不吭。她过了会儿才意识到我在这大冬天只穿了一件睡裙。不过她什么也没做,只是用那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攥紧了我的手腕,让我跟着她走快些。
“——人家早就是什么调查兵团的兵长了,哪像我们,一辈子都要待在地下街腐烂发臭!”她边走边点燃一支烟,然后递给我一支,可没等我反应又收了回去,“哦,我忘记了,我们宝贝儿不抽我这劣质的烟。”
我悻悻地垂眸。
她领着我沿着驻屯兵团修筑的绵长的炮台线走,七绕八弯地穿过了两三个小镇,正在我累得想要停下的时候,我听见了从城墙那边传来的骚动声越来越响。50米高的城门上,希娜之墙的标志在如血的残阳下熠熠生辉。
“让我们过去吧!我们的家人在那里!”
“求求你,求求你们!巨人要来了!巨人已经冲进露丝之墙了——”
“……王政府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她带着我灵巧地挤进了堵在城门口的人群,人们看到了我们的打扮——准确地来说是她的打扮——都纷纷露出了异样的神色。显然地,她年轻却风情万种的脸庞,放肆的卷发以及身上的貂绒大衣已然和周遭的所有人形成了鲜明对比。我别无选择地紧挨着她,虽然目前我唯一清楚的是这个女人属于地下街。可她究竟是什么人?
“没有王都的居住证,一概不得入内!”城门的守卫们恶狠狠地用枪杆驱逐着不断涌向前的人群,他们紧蹙着眉头,在人们的哀求与谩骂声中不断施加命令与恐吓。他们望着在灰飞烟灭中哭泣的国民,袖章上的红蔷薇在夕阳下仿佛快要滴出鲜血。
“哟,里昂,你干什么嘛,这么凶。”她一边嫌恶地挤开身旁一个满是煤灰的老人,一边翘着屁股蹭上那个横眉立目的士兵,她靠着他,指尖若有若无地扫过自己的嘴唇。她抽烟的姿势透着一种猫一样的性感。
那个叫里昂士兵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了,不管不顾群众的哄闹,他像被打了兴奋剂地盯着她,“罗琳?!”他拉过她的手将我们带离人群,殷勤得就差帮我们提裙子了。我看见他布满茧子的大手不停地摩挲着她雪白的手背,然后不动声色地下滑,揽过她的腰,最后在她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小东西。”
我瞪大了眼睛。
“她们是谁?”
“天哪,你连‘艳妓罗琳’都没听过?!”
“罗琳和舒曼。这两个女人都是王都地下城的名妓。”
“罗琳的风骚是出了名的了——她旁边那个难道就是舒曼?!老天,居然能在这看到……”
“妈的,都是千人睡的婊子!”
我像是静止了几秒钟,才明白那些人在说什么,我想我的脸应该在这一瞬间变得惨白。罗琳就在这时亲昵地挽过了我的胳膊,她对民众的惊叹与谩骂充耳不闻,那张王都居住证静静夹在她莹白的指间,她的微笑顾盼生辉,“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么?”
“当然,当然了。”那个叫里昂的士兵笑意盈盈。
我突然间像是触电了一般甩开罗琳的手。
“宝贝儿你怎么了?”罗琳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她的表情很夸张,每一个都像为了引人注目,这让我嫌恶。
我向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我感觉我的身体——不这他妈不是我的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再向后退三步大概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冲进人群间的那个空隙了。逃吧,我对自己说。你以为跟着这个衣着光鲜的婊子你就有活路了吗?不,你也是婊子,吴悠你在这个进击的世界里就是个妓女。冷静。冷静。舒曼是舒曼,你是你,你不过是借用了她的身体,你会还给她的,你一定要还给她……然后回到那个至少能容得下你的世界。吴悠你不要再为了板上钉钉的事痛心疾首了。就现在,别管能去哪里,只要不跟着这个罗琳走。逃吧——
“舒曼!”随着罗琳的惊叫声,我眼前一黑。
四周瞬间混乱起来,我捂着后脑勺,撕裂的痛楚和粘稠感麻痹了我的大脑。我不知道我的头顶什么时候多出一件外套,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扯进了希娜城门,耳边回荡的不是里昂的“快走!”,而是激愤的人群中传来的辱骂。
“凭什么让她们进去却不给我们开门!”
“这两个贱货就该下地狱!”
“我们不想在这里等死——”
“天杀的政府!你们想要逼死我们这些平民吗?!”
钝重的铁链声带出震耳欲聋的寒风,城门在我的身后徐徐下降,那些露丝之壁的人们被别无选择地隔绝在高墙之外,天地一片萧杀的气息。城门落地的最后一刻,我看见了对面的一个小女孩——以大人们千疮百孔的脸为背景,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漆黑的大眼深不见底地盯着我,像一个漫长而荒凉的电影慢镜。
天色渐晚,希娜之壁上的女神像缓缓地垂下了仁慈的双眸。她俯瞰着这场人间闹剧,神色犹如神界的暗喻,宁静而安详。
02.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第二章·Chapter.02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这个时代的夜晚还没有那些醉生梦死的霓虹灯。
我跟着罗琳走到了地下城的某个入口,我知道即将前往的定是另外一番不同的世界,而我可以保证那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三教九流的汇聚地总是热闹得不像话,毫无章法的建筑构出迷宫一样的地形,然而如影随形的穿堂风却阴冷得令人惴惴不安。
在这里,我不停地嗅到潜伏在这繁华里的龌龊肮脏的气息,我不断加快着步伐。
男人们吐掉嘴里的烟,朝我们走过来,眼神很野很欲望,他们嬉皮笑脸地将我和罗琳围住,用下作的话来**这两个出了名的婊子。罗琳依旧谈笑风生,用握着烟的手不动声色地挡开男人不安分的手脚。而我则紧紧拽着罗琳的貂绒衣摆,像是被点穴了似地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可是我忽然发现,那些男人并没有对我动手动脚,他们的意淫只停留在那些浑浊的目光当中。
然而这在我心里依旧是血淋淋的屈辱,我听见自己的牙关被咬得嘎吱作响的声音。后脑勺持续的阵痛一刻不停地提醒着我去回想那些恨不得宰了我的愤民,还有那个小女孩漆黑的眼睛——但我得活下去,或许死亡能够让我回到我的三次元世界,但这赌注实在太大。我不想玩命,所以我目前必须——并且别无选择地,屈辱地活下去。
煤油灯照亮了这条巷子,那里传来了女人风骚的嗔笑与嬉闹。她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暴露而鲜艳的裙子,空气里浮动着廉价香水的刺鼻味道。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带到巷子尽头的一栋别墅里。
“怎么这么慢。”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他绿得近乎透明的眼珠子让我联想到蜥蜴,加上那西装革履的样子使我直接联想到四个字——衣冠禽兽。我想他应该就是所谓的“领家”:这儿的头。
“——这可怪不得我,亲爱的。”罗琳尾音上翘,“我们宝贝儿受伤了。”
“哪里?”他蹙眉,然后没轻没重地扯过我,上下检查着我的身体。被摸来摸去的我差点条件反射地要伸手打他——我是说差一点,实际上,我就像个待宰的羔羊一样被他来来回回折腾。
“伤口在后脑勺。”我咬着牙说。
领家了然一笑,“这好办。”他伸手一把扯散了我绾着的长发,疼得我倒抽冷气,“小婊子……”他揪住我后脑勺的头发,“别他妈给我装矫情,你擅自去露丝这事我明天再跟你算账,今晚的客人是谁我想你应该知道。马上给我去收拾干净!”
现在我正坐在这栋别墅的某间书房里,一点一滴地看清了这里奢侈的摆设。这个领家非常有钱,有钱人在地下街都有话语权,问题只在能说得上多少话,权力不是钱堆出来的,可要是没钱,权力也好公道也罢,什么都别想谈。在这个时常被巨人摧残,被战火和死亡笼罩的世界里,法制已然是奄奄一息的存在,而中饱私囊才是这些人的生存之道。
可目前我哪有功夫去慨叹?虽然我在这条长裙里穿了裤子,在裤子口袋里装了手枪,在两条大腿上绑了四圈钞票并且把舒曼房间里所有值钱的玩意儿都藏在了身上——我还是自身难保。
某个稳健的脚步声就在这时响起,不徐不疾。然后我抬眸,终于见到了这部灾难片中的第一个人物——利威尔兵长。
正如漫画里的形象,他并不是个高大的男人,利落的黑发,眼神锐利。雪白的领巾一丝不苟。他脱下皮外套抛给一旁的女仆,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拒人千里的煞气。
“许久不见了利威尔,听说你在调查兵团混得可是风生水起啊。”领家并没有站起来的打算,只是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的红酒轻轻摇晃。
他却并不计较,径直走到我边上坐下来。随着沙发一沉,我心里咯噔一下。
“客套话就免了,尼德拉。”利威尔翘起了二郎腿,“送往露丝之壁卡拉尼斯地区的物资都要经过你的克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呵。”尼德拉眼中的奸诈一闪而过,“你现在怎么连这档子事都管起来了?看来调查兵团闲得很啊。”他酌着红酒,“我只是按照规矩办事,你与其在这里和我墨迹,不如去把希娜之壁的城门再加加厚。”
利威尔身体微微前倾,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神色捉摸不透,“我希望,送往灾区的物资,上头给多少,那边就能拿到多少。尼德拉,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别这样嘛利威尔……”尼德拉不动声色地向后靠去,脑袋陷入了柔软的沙发背,“你现在和地下街还有什么关系?别忘了你的职责是杀巨人,拿官饷,”他嘲讽地勾起嘴角,“就高抬贵手对我们这些’猪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好歹,我以前还赏过你一口饭呢。兵长大人,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他说得缓慢。
利威尔看了他一会儿。
“王政府已经下令封锁希娜之壁的大门,把露丝之壁的难民拒之门外。”他淡淡地说。
“那太好了。”尼德拉心满意足地笑起来,“我们没有必要将宝贵的粮食分给那些没用的废物——你想想,一旦那些废物涌进希娜之壁,这儿岂不是乱翻天了?”他懒洋洋地搂过此时蛇蝎一样缠绕在他身旁的罗琳,罗琳抬头看了他一眼,用和他一模一样的神情笑看着利威尔。
“所以,你为了抬高露丝之壁的市场粮价所大量购买的粮食也运不过来了。”满意地看到尼德拉一瞬间节制的铁青脸色,利威尔接着说,“我会将那些粮食全数送往卡拉尼斯,这可比政府下发的多太多了。”利威尔不咸不淡的口吻里甚至带着些痞味,“你说呢。”
“这……”尼德拉忽然笑得十分勉强,“这我当然乐意……其中的一部分,就当是我发了善心捐献给他们的吧,你做主就行,但愿那些废物对我感激涕零。可兵长大人,我是个生意人,你要是把这批粮食全给送了,那,”他恰到好处地笑了两声,“那我这老脸也别想在希娜混了,这事,我们接下来好好谈……舒曼。”
我闻声,立刻收敛起脸上任何细枝末节的憎恶,抬眸看向尼德拉。
他挑眉,“愣着干什么?难道不想为你的旧情人倒上一杯吗?”
“旧什么咳咳……!”我承认我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是是。”我在三道各有千秋的视线下反应过来,“波澜不惊”地拿起桌上的红酒瓶,然后听到了尼德拉的讪笑声。
“——知道你要来,我们宝贝儿今天可是死里逃生地从露丝之壁赶来的,走之前还忘了拿居住证,别说人了,命差点都丢在露丝了。”
“糊里糊涂的,”罗琳娇媚地眯了一下眼睛,“肯定被吓着了,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是么。”余光中看到利威尔瞥了我一眼。“我知道,”不过他迅速地言归正传,“那些饿死病死的难民入不了你尼德拉的眼。但是你别忘了,”他顿了下,我终于在他脸上看见了些狠劲,像是不想再忍了,“只有他们活着,你的命才值点钱。你把他们当成废物也好,肉墙也罢,可是没有他们,你会发现自己屁都不是、一钱不值。”
机会来了。晶莹剔透的葡萄酒不紧不慢地奔向玻璃杯,我从一开始就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在尼德拉和罗琳都专心致志于兵长大人那边时,我全身的血液都寂静而极速地涌向了握着酒瓶的左手。我抢在尼德拉说话之前——记得要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啊!”
裙子上一滩红酒还来不及被布料吸收,我赶忙站起来,顺便溅了几滴到旁边兵长大人雪白的领巾上,我抱歉地看向一脸青色的尼德拉和一脸幸灾乐祸的罗琳,“我……”
“出去!”领家终于发作。
“是!”内心澎湃如刑满释放,我乖乖退至门边,迫不及待地转身——
“等等。”冷调子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我只好机械化地回过身。
只见兵长大人潇洒地解下了脖子上的领巾,甩了过来,“给我洗干净。”
我讪讪地接住从脸上滑落下来的可怜的小领巾,“……是。”什么表情,这么黑。
“舒曼小姐,您这是——”长廊上的女仆疑惑地朝我走来。
“丢个垃圾。”我晃了晃手里沾着葡萄酒的白丝巾。
“请直接给我去扔吧。”
“……额不用,我还要上个厕所。”没等她回答我就一溜烟撤离了她的视线。这女人的眼神真难搞。
我猫到一楼大门边上的柱子后面,谨慎地打量着守在门口的家仆,他们闲散的样子让我稍稍松了口气,“不好了——”我义无反顾地冲过去,“领家大人有危险!那个利威尔兵、兵兵长正持枪对着他呢!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还好不容易地挤出了两滴眼泪。正因为是孤注一掷,我的演技才能如此四平八稳。
“……兵、兵长大人?!”
“在在在哪里?!舒曼小姐你别急——这时候千万不能急……”
他们比我还要惊慌的反应让我松了第二口气,“快去啊!在三楼书房!!”我咬牙切齿地推着他们,这世上懦弱的人还真是千姿百态——其实也可以算我一个。
我又来到了这个莺莺燕燕的巷子。
那些煤油少得可怜的灯根本照不亮出路,我只得硬着头皮凭着之前来这儿的记忆摸黑。我一边奔逃一边扯开了这条笨重的裙子。七绕八弯的,而路却反而越来越清晰——我从小到大从未这样庆幸过自己不是路痴。
然而不幸的是,跑了没多远,我却因体力不支而停了下来,我扶着墙一边喘息着一边哆嗦着,就在这时,一奇怪的声音忽然窜入了我的耳畔。我听到了隐隐发出的女人的声音以及——男人……的……
“不!不!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啊!”
“放开我!你会得到报应的!不!——”
我终于听清了那个女人在说什么,我想都没想就毛骨悚然地摸出了裤兜里的手枪——说实话我根本就没用过这玩意儿。我慌张地对着这把枪乱七八糟捣鼓了一会儿,便悄悄地挪过去。
月光很宁静,若无其事地照在紧挨着墙的,正疯狂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身上,男人狠狠勒着女人的腰,被他压着的女人满脸是血地在哭嚎。
我管不了别的了,只能紧紧地咬着牙伺机救人,此时此刻我的眼睛一定是通红的,就这样我悄悄地将食指放在了扳机上,这个快活的禽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危险的目击者——即使这个目击者不会用枪。
“……你会下地狱的!救命!救命!你……你不得好死救命啊!——”
可我的手在抖。我根本瞄不准那个强奸犯,这时候我听见了骚动声,当时我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意识到一道黑影正以极快的速度掠过我的身后,用手帕捂住了我的嘴。
砰!
枪声在耳边响起,那个强奸犯像是触电了似地戛然而止,鲜血大滩大滩地在他的身后晕染开。他缓缓地倒地,眼睛是睁着的。
“死在做爱的时候难道还不能瞑目么。”熟悉的,冷调子的声音。
身后的人很快就松开了我,我像根木棍一样杵了一会儿,猛地地回过头。
“兵长?!”我惊讶道。
“是我。”
仿佛一下子脱力,我忽然有些脚软,可那从远处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和骚动声让我的全身血液再一次涌向脑门。
“抖什么,没出息。”利威尔小心翼翼地擦着枪上的血渍,看也不看我,“你出来做什么,尼德拉在找你。”他语气平静。
可我来不及去回应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扒下这罪犯带血的厚大衣,我的动作麻利却粗鲁,于是兵长大人再次发话,“你做什么?”
我简明扼要地回答他,“逃。”
“……”
“看在那什么旧情人的份上——”我七手八脚得来不及去抹额头的汗,“……啊不对不对!看在你是我偶像的份上!帮我秒杀那群人吧兵长大人。我会帮你洗领巾的这条手帕也是不过能不能还给你就不好说了——”我裹起那件血腥味十足的宽大外套,准备以世上最拼的百米冲刺落跑,“大恩不言谢!江湖上再见——!”
“站住。”结果被一下子扯回原地。
我大骇,“你干嘛?!”这架势,难道他要做帮凶把我绑回去丢给那万恶的尼德拉?!这完全不符漫画英雄人物的一般走向啊!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说什么我也不能回去做妓女,“啊啊啊你放开我这个良家妇女!……”
“吵死了,你究竟发什么疯?”利威尔可能觉得不是他听错了,就是我有病。
“我不能回尼德拉那里!”情急之下我不管不顾地抓住他的胳膊,“一句话,你帮不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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