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隐作影》——两仪之直死》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陌路之琅》——五七之间。
第一章 陌路人狠驱弟子 天之琅敛神下山
努力,便能获得一切。
这是师父的原话,天之琅一直记得很牢,所以他打算今天开始践行这句话。
但是这样说并不合适,天之琅早慧,一岁能言,二岁识字,自三岁时,师父便已经让他读书,读书能使人灵智开阔,这是天底下人都认同的道理。但那时天之琅毕竟还是小孩,一直想着玩闹,在接连被师父打了几顿后,他就不敢再生事。
所谓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天之琅不想顶撞他,这并不是因为约定俗成的规矩。他自记事起就和师父住在一起,全靠师父养活,因此,天之琅是打心底里将师父当作自己的父亲。
有一夜天之琅在半睡半醒间看见了师父坐在自己床上,便伸手过去拉住他的衣襟喊了一声父亲,虽然这样的确不符合礼法,但是一则两人的情分确实深,当得起这声唤,二则天之琅没有睡醒,纵使喊错,也尚且情有可原,但是师父却大怒,将天之琅生生从床上拉起来,见天之琅仍旧睡眼惺忪,竟是怒喝一声“孽徒”,给了他一巴掌,并且让天之琅在院中罚站了五个时辰,才算作罢。此后的几天,师父一直没有理他,天之琅直到现在仍旧记得那段时间战战兢兢的感觉,但是同样的,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何师父要如此愤怒,甚至为此没有再正眼看过他,他也曾翻遍史册,书册上却从来没有记载这样的事例,他只能草草的认为,师父对于名分之事极为在意,因此才对于称呼一事有如此大的忌讳。
“恐怕今生只能为师徒了……”天之琅叹一声,无父无母的他原本对于父母颇为牵挂,但是随着师父填补了他感情的空缺,他很少想起父母的事情。门前是青青松柏,随着风吹静静摇着,他的心慢慢静了下来。看着山峰下飘荡的云雾,原本清澈的眼睛慢慢迷茫起来,半晌吐出一句:“我十二了么……”
“是啊,你已十二岁了。”背后传来一阵略显硬朗的声音,天之琅吃了一惊,回过神来,连忙站起来行礼,抬起头来时,他愣住了——师父正直直的看着他,虽然眼神古井不波,没有一丝感慨的意味,但是这是师父五年来第一次直视他。
天之琅看着师父深黑的眼眸,里面透着自己的影子,整整五年,他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倒影了,他上前一步,嘴角微动,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只是整个人都如筛糠般抖动起来,两滴眼泪飞快的越过眼眶,在脸上慢慢滑下,之后的泪珠迅速地赶上,将它们推落,直到最后涕泗横流。
“师……师父……师父”天之琅再也站不住,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远处的鸟乱叫着向远处飞去,下方的云海仿佛微微波动了一下,之后又慢慢合拢。
他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师父,即便泪眼模糊根本看不清面容,也不肯轻易的挪开目光,就好像他的眼光转过去时,师父的眼神将再一次放弃他一样,:“师父……你为何……五年不看我一眼……这是为何呀。”
师父的眼神依旧平静,眼里的倒影无论怎样动弹,都没有勾起一点点涟漪。听到天之琅的话,安静了半晌,等到天之琅稍稍安静以后,他慢慢的说道:“我在教你做人。”
天之琅一愣,眼角微微抖动着,原本收敛的泪珠再次被抖动落下:“师父,这是教我做人?”
“七岁以前,我待你如己出,是要让你从切身感受到的善意来促成赤子之心,以后不至于成为阴损之辈,而七岁以后,我五年不正眼看你,是要你晓得这个世间的冷眼之事,并非一颗赤子之心能够解决,你要学会自保,要学会反击,”师父背过身去,他的背影越发冷峻起来,“我养你十二载,你该走了。”
“你该走了。”……
天之琅以为自己没有听清,待得在心里确认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呆滞,只是喃喃的喊着“师父”,在脑海里只是想着以前师父如何照顾自己,怎么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想至此处,他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匍匐到师父脚跟处,拉住师父的衣摆,声音沙哑,苦苦哀求道:“师父……您可记得,我小时候尚不适应此处峰高气稀,总有病痛困扰,甚至有一次危及性命,是师父您为琅儿扎银针——琅儿虽然愚笨,但是并非心智不成,我清楚的记得您当时哭了,这份情意怎可有假,难道就因为我在七岁是对您不敬,您就视我为陌路人了吗?琅儿不信,不愿意走,请师父收回成命。”
说完,天之琅拜下去,举止端庄,只是身体不断颤抖着,眼中有隐约的泪花。
师父不语。
半晌之后,师父回转过身,眼里仍旧没有丝毫波动,嘴唇微启,淡薄的声音悠然飘出:“天之琅,你可知老夫名讳?”
他颤抖的身体骤然变得平静,缓缓抬起头,哀求的目光散乱了——而后又慢慢聚焦——重新变得清明,只是再也没有了情感流露。他缓缓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膝盖后,稚嫩的脸庞仰视着师父,重新行礼:“师父,自小您叫琅儿先读《道》三卷,《法》两卷,《典》四卷,并告诉琅儿,这是世间大道理,天下之事无不以此三部书为基,不知琅儿所说有无差错?”
“既然是老夫所言,你又未漏片语,自然无错。”
“那好,先前师父问我您的名讳,若琅儿没听错,可是自称老夫?”
师父没有说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天地之间的风刮得愈发寒冽。
“按《道》一卷一册二条所言,师徒乃是继父子母子之后第二神圣的关系,师父二字因以‘师’为重,称谓不可无礼,七岁之时琅儿称您为父亲,犯了忌讳,然书上有言,若徒儿尚未成年,则情有可原,所以先前琅儿想不明白您为何如此冷落我的原因;但是师父在徒弟面前只可自称‘为师’或者‘我’,以示威严和坦荡之意,而您自称‘老夫’,是……”天之琅欲言又止,想着话就好比泼出去的水,不可收回,犹犹豫豫,不肯再说下去。
“如你所想,自今日起,你我师徒恩断义绝,老夫将你扫地出门,自此你不可在世人面前说我为你的师父,老夫限你半日,你收拾妥当,自行下山吧!”说完这些,师父一挥衣袖,抬起脚步,向屋内走去。
天之琅没有立刻说话,嘴巴微微动了动,双目紧闭,片刻之后,睁开双眼,带着哭腔道:“弟子……领命……”
师父停住脚步,背对着他,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天之琅,你视我为慈父,真是很有趣的想法。老夫姓陌,名路,当年江湖人称陌路人,”师父转过身,“今日误打误撞,你质问老夫可为陌路人,老夫正是,而非什么慈父。养你十二载,乃是受他人所托,今日约定已完成,你自然该走,你我之师徒,有名无分,行针治病,乃是为保你性命,你虽早慧,但是怎知我性情不定,此一时彼一时,尔非我,安知我之泪,为谁而流,哈哈哈哈……”随着笑声,师父进入了屋内,院里只剩下了天之琅。
这时太阳初现,日以上三竿,他舔舔嘴唇,忽然觉得口干舌燥,想进屋去喝水,刚抬脚才想起自己已是被驱逐的人,又慢慢的放下腿,忽然觉得好生没趣,在门前呆呆站了半晌之后,他再次行礼,朗声说道:“师父不认弟子,弟子无话可讲。今日,弟子本想下山游历一番,践行师父的教导。但,”天之琅苦笑一声,“但此处已经没有我容身之所,弟子下山便是,还望师父保重身体,弟子——”最后看了眼干净的小木屋,他抿了抿嘴唇,艰难地开了口,“告退。”
放下手,天之琅在外面静静地等待,希望里面能传出什么动静来,但是直到太阳又晒过了一棵松树,师父也没有什么反应。
他摇了摇头,转过身去,起步下山。
这时,屋里传出了一道声音:“等一下。”
天之琅猛然回过身,连忙高声叫道:“师父,可是改主意了,我就知道……”
“别想多了,你我毕竟师徒一场,这里有盘缠五十两,你拿去吧,至于以后如何养活自己,便不是我担心的了。”从屋里飘出来了一锭明晃晃的银两,停在了天之琅的身前。
他的身影定在了挥手的瞬间,孩子的稚气又消失在了脸庞上,伸手接过银锭,一言不发的下了山。
……
夕阳西下,夜晚的风吹得很是猛烈,陌路从屋内慢慢悠悠的走出来,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语道:“我做饭这么难吃啊——”接着漫不经心的看向松树林里,平淡的说道,“你可满意了?”
第二章 穆何清小斗陌路 司马安夜拦之琅
树林里亮起了两道绿色的光,就好像独狼在树林里潜伏了很久一样。很突兀的,在陌路身前已站定了一个人,穿着碧色长袍,脸上戴着金属面具,月色在上面映出了妖异的光。这人恭敬地向陌路行礼,说道:“大人行事,小的自然放心,不过家兄还有一事相求……”
“怎么,”陌路脸色一冷,眼中透出的寒芒令的月光失色,“你们就净干这样得寸进尺的事?我陌路只淡出江湖十二载,难道就有人忘了我的手段?”
“您想多了,嘿嘿,”面具后传来几声干涩的笑声,“大人可是曾经星域六大宗族之一的老管家呢,哎陌管家,小的这厢有礼了。”言毕,又向陌路行了一个恭恭敬敬的礼。
陌路先前尚能保持淡然,待得听到管家这二字时,脸色大变,一直古井不波的眼睛泛起了点点火光,终于右边一只眼变得通红,单目直视神秘人,冷喝道:“穆何清,你别以为你那点手段能拦住我,十二年过去,你以为你这个废物能够反超我不成?”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周边的温度以陌路的右眼为中心,骤然散发出极高的温度,整个峰顶都陷入了火海一般。
穆何清就站在他对面,却依旧停在原位,纹丝不动,脸上的金属面具早就随着高温化成灰屑脱落下来,露出一张斑驳的脸。这上面弯弯扭扭的全是稀奇古怪的疤痕,此时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是显的狰狞可怕。穆何清微微一笑,向陌路道:“大人,这又是何必?你我对彼此手段皆心知肚明,这阵仗不过红瞳罢了,并无甚稀奇,小的略知解法,请大人赐教,”说罢,又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待再抬起身来时,峰顶一片安静,徐徐清风从谷底吹上来。穆何清嘴角微提,笑道:“多有冒犯,海涵,海涵。”
随着红瞳被破,陌路的右眼慢慢恢复了正常颜色,眼中映照出了面前那张扭曲的脸,依旧神态平静,宠辱不惊。陌路转过身去,瞳孔不易察觉得一缩,淡然说道:“你已将《道》三卷读透?”
穆何清微笑道:“不敢当,只是在家兄教导下,略懂一二,方才所用手段乃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大人见笑。”
“既是破我手段,怎可列入末流,”陌路转过身,细细打量一番,忽然开口道,“你既深夜到此,除见证琅儿下山外,想必不是与我斗法来的吧?那穆刃水有何事,为何不亲自来见老夫?”
“大人见谅,最近战事吃紧,家兄实在抽不出身,小的受家兄所托,特来请大人出山。”
“出山?”
“正是。”
陌路闭上双眼,像是想着什么事情,最后又慢慢睁开了眼,冷冷地看向前方恭敬的身影,说道:“你们应该清楚,我为何归隐。”
“此事我等皆知,不过还望大人以大局为重,毕竟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穆何清上前一步,眯着眼睛,脸上的疤痕抽动个不停,很是渗人,“大人,不到最危急时刻,我等是不会惊扰您的,您就出山吧。”
夜色慢慢深了,天空中的月亮放出莹莹光辉,峰顶的松柏林染上了淡淡的黄色,掺杂着原本的深绿,透出幽幽的光来。陌路在倒影中默不作声,仿佛听不见穆何清的声音,好比雕塑一般。过了很久很久,直到穆何清脸上的疤痕都没有力气再抖动时,他开口了——
“我需要一个解释,一个坦坦荡荡的解释。”
言毕,决然的转过身去,走进了月光下的小木屋中,一阵阵声响过后,再没有了动静。
木屋外的穆何清收回脚步,静静的站了许久,终究没有走向院里。恭敬地行了一礼后,又突兀般的消失在了原地。
峰顶的夜色仍旧平静,松树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明月渐渐向另一座山峰后躲去,仿佛它也知道,今夜山顶的戏份已然落幕……
山腰处。
天之琅自上午被驱逐之后,很快便收敛心神,师父虽然赶自己下山,却还给了自己五十两银锭,便足以说明两人不可能恩断义绝,因此只是将此次下山当做无退路的历练,他日有缘,定能在江湖上遇见师父,到那时学有所成,请师父收回成命,再次收自己为徒,或许也未尝不可。想通之后,天之琅神清气爽,健步如飞,一扫颓废之气。
但是这座山峰却并不寻常——此山唤作雪峰,直插云霄,峰顶终年白雪皑皑。十二年前,陌路携尚在襁褓中的天之琅来到此处,见此处偏僻,万里无人迹,便施展红瞳,将峰顶的雪原蒸发,就地居住下来。
一年之后,峰顶便生起葱笼生机,直至今日,恍若世外仙境,虽然冷清,但是不失为隐居之所。又过两年,不知谁人走漏消息,告知天下陌路人在此,江湖震动,各路高手皆上山来寻。陌路不以为意,在山腰处结下遮天阵,言道谁人破此阵便可上山,各路人马都束手无策。其实这阵法并非完美无缺,只是那些最强者懂得陌路隐居之缘由,自然不会来寻,来者只是些中流人物,最强者也仅可排中上,要破开此阵,可谓痴心妄想。这些人并不甘心,日间破阵,夜间便下山安营扎寨休养生息。有头脑灵活的商人便在此建客栈,造酒馆,日复一日,山脚下便建起了一座中等城池,各路新生的年轻英杰都来此处,想破了遮天阵以显道法高深,好凭借这个资本回去建功立业。此处的名声越传越开,于是许多人都称它为业城,直到当地选举了第一任城主之后,业城的名称便正式确立下来,此时离陌路上山已过去了十年。
而现在,业城的声势越发壮大,江湖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近一年因城主司马安颁布了破阵榜,再一次引发了无数豪杰关注。司马安下令,既然业城因阵建城,那么这历史传统不可忘,应当制定合理的规矩制度吸引天下英雄来此一试,并言明,谁破阵法,山上高人陌路将亲自指点。
只不过,司马安心里清楚,这种手段,只可以骗骗那些初出江湖的愣头青,陌路是何人,他司马安又有多少斤两,怎么敢担保破阵之人能受到陌路的指点。如此作为,其一仗着陌路不下山,不问世事,一无所知;其二仗着当年之事纷争不少,陌路的口碑不是太好,也无人管这条规则是否侵犯陌路名声。这样有恃无恐,司马安自然堂而皇之的颁布法令,一个月内就有无数人涌向业城,城池欣欣向荣,迅速壮大,各路钱财、秘籍都进入了城主府,司马安整日心情舒畅,在城内当起了土皇帝;至于那遮天阵的牢固性,更是不必担心,阵法本就是陌路为屏蔽世间繁杂所设,中上游高手都无可奈何,更何况年轻气盛,出道不久的年轻子弟。司马安自认为算无遗策,高卧府中,对于修炼之事也不甚上心。
这日,正是天之琅被驱下山之时。峰顶之事已毕,穆何清正打道回府,在空中看见天之琅快要到山腰的遮天阵处,天之琅虽然聪慧,但是这十二年间陌路并未教导他如何修炼,能凭借自身体力在夜深时分到达山腰处已是难得。穆何清望向遮天阵,上面闪烁着玄奥的纹路,在夜空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不禁赞叹道:“此等手段,果然了得。”再看向遮天阵下,有两名业城的守卫正在守着上山之路,转头又看向天之琅的身影,距离阵法只有五里地。穆何清悬停于半空,微微沉吟。半晌后自言自语道:“我便难他一难,想来无妨。”说罢,便向城主府飞去。
这时候已是三更天,司马安已经入睡多时,正在梦里玩乐,好不安逸。忽然梦境一转,看见一个带着金属面具的神秘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司马安在梦里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瞪大双眼看着面前这人,惊恐之际,神秘人开口道:“司马城主,山上有人来也,你竟能安睡如常,这城主之位,踏实太久了吧!”
话音刚落,司马安大喝一声,从床上惊醒,坐起身,气喘吁吁。半晌后,才定下心神,心想这梦境怎么如此真实可怕,忽然想到梦里神秘人嘱托之事,暗中思量,这莫非是仙人托梦,暗中助我?若真是如此,倒差点贻误时机,想定主意,便连忙穿衣起身,召集随从,向雪峰山腰处进发。
穆何清看见城主府霎时灯火通明,便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冷笑一声:“天之琅,可别让我失望。”转身一迈步,消失在了夜色中。
……
天之琅日夜跋涉,好不容易到了山腰,忽然发现前面光彩弥漫,四处寸草不生,心理大吃一惊:“师父怎么从来没有提过此事,这是什么东西?”遮天阵乘着夜色,光芒格外的亮,天之琅定睛一看,觉得与《道》三卷中所提到的阵法颇为相似,但又发现这个阵法繁复无比,心里又拿不定主意。
“如果这真是阵法,那布阵之人一定有经天纬地之力。”天之琅赞叹一番,等到想要再走之时,转念一想,却不知这阵法是何性质,倘若是防御倒还可以,如果是攻击,那进入其中必定万劫不复。今日又长途奔袭,精神疲惫,不如等天亮之后,再做打算。
天之琅心里打定主意,便在阵法附近就地盘腿坐下,闭目养神。
夜色浓厚,天之琅不敢放松心神,时不时睁开眼睛看向四周。这十二年里,虽然居住在雪峰里,天之琅从没有下过山,也不知道山腰处到底是什么情况,因此警惕非常。第三次睁眼时,看见阵法下隐约有光芒闪烁。
“是狼么?”天之琅暗自紧张起来,如果是狼群来袭,即便是搏命,胜出的可能性也不大。一边死死地盯着光点,一边思索着退路,天之琅缓缓的起身,向后退去。
阵法下的光点越来越清晰,并不是幽绿色,而是明黄色,等再近些时打量,原来是一束束火把。天之琅纳闷,自己下山的消息竟还有第三个人知道?正在胡思乱想,不知如何自处的时候,下方传来一声清喝——
“在下业城城主司马安,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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