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从零开始的剑豪物语》免费试读_宅神不在家》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踏荒歌》——迟忘。
初九
初九日,惊蛰,有雨。
通往大荒的一条小径上,两支车队借着日头还未完全散去往大荒深处赶去。
夜间这边常有荒兽出没觅食,若是换做平日在长安城倒也无妨,合力杀之即可,但这里是大荒,凡事都不得不慎重些。
车队当头的是一个肃容老者,发髻,环佩,锦衣,无不彰显出他的身份。
白行商虽不认得他,但从他的服饰与纹章上却是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
赤燕门大长老。
长安有六大宗门,赤燕门便是其一。
“三叔,这皇帝陛下也真看得起我这半吊子妖王,连赤燕门都来了。”
“殿下你尚未成年便已破境,人族皇帝这般重视你也是自然的。”
“哼,希望如此吧……来的人够多,境界足够高,才对得起我们付出的代价。”
雨淅淅沥沥的落下,一身青衣的年轻妖王在崖边负手而立,衣袂无风自动。
剑眉,星目,明眸,皓齿。
妖族化形后一般都生的极为俊俏,白行商更是其中翘楚,一颦一簇,举手投足间便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股王者之气。
自三代妖王起,妖族领袖皆披赤红蟒袍,至今亦是如此。
但白行商今日却是一袭青衣,半抹流苏,虽有王者之气,但却更像个书生。
只因今日是初九。
但凡初九,妖王陛下必是青衣白发,玉笛含翠,从未有过例外,即便是朝会也是这身打扮。
不问寒暑,不论晴雨,只要是初九,白行商便是这般模样。
那一天,他们相遇。
那一天,他们别离。
这是她最喜欢的那身衣服。
没人管得了白行商,妖帝也不行。
妖族自古盛产霸者、强者,但白行商不在此列,他是王者,天生的王者。
自他被接回妖族他便知道他会是妖王,所有人都知道他白行商是下一个妖王,也将会是下一任妖帝。
所以现在他要负起属于妖王的责任。
雨,渐渐停了。
那个被白行商唤作三叔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
他是除妖帝之外妖王殿下最亲近的人,可如今他的生死也要看天意了。
这就是宿命。
白行商长叹一口气,他将放在长安城的目光移回近处,车队,已然不远了。
三月前妖族放出消息,现任妖王白行商顺利破境,成就大妖,遂于九月十三妖王诞辰宴请百族,而作为百族之首的人族,自然也收到了邀请函。
谁都猜到了这将是一场鸿门宴,可人族却绝不会不去参宴。
自千年前那场封魔之战后妖族便断绝了灵基,再无修练灵法的可能,即便再强也不过一介体修罢了,试问这样的妖族,人族又何惧之有?
在人族的城邦里,除人族外的其他类人生物又被称为异族,是很多名流豪绅喜欢当成宠物圈养的对象。
一整个妖族的俘虏,想想就心动啊。
车马间,不少世子都在谈论着妖王会是何等人物,殊不知他们嘴上不足惧焉的妖王正注视着他们。
人族分析的其实并不错。
妖族内外大到上千岁的大妖,小到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皆没有灵基。
就连妖帝陛下也只是命修。
对人族来说,妖帝虽强,可一样不足为惧,只有灵修,才能真正的掌握天地。
可惜他们算漏了一个变数。
一步错,步步错。
第一支车队已经从白行商面前经过,接下来是还未跟上的第二支车队。
女眷,长者,幼童,皆在此间。
在别族眼中的一场大战在人族眼中只是一场玩乐,他们甚至还带了女眷和孩童。
攥拳,又松开。
他不能心软,整个妖族的希望都在他身上。
不成功,便成仁。
妖族,其实已经走向末势了,即使父亲与他都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
你的付出和你获得的回报永远都不会是对等的。
但你不付出,就休想有回报。
白行商,你悔吗?
不,我不悔。
不知不觉又握紧了的拳轻轻挥出,空气中传出一阵爆裂之音,几只飞鸟被妖气震慑,失去了平衡,直直的坠落。
并没有人发现上空的异常。
第二支车队也来到了妖王殿下的面前。
老,弱,病,残。
白行商已经猜到了什么,但不论如何,他已无路可退。
第二支车队,也过去了。
而妖王殿下却是在将走未走之时看到了一个故人。
她……竟也来了。
她,果然还是来了。
距妖族云梦泽二十里处,所有队伍都停下来了,他们聚在一处,开始安营扎寨,生火炊食。
夜已深了。
只剩两百里路了,他们不必太赶了。
三日后才是妖王寿辰,那时欺天大阵才会打开,他们才能找到云梦泽确切的位置。
云梦泽,大荒中的福地,妖族的王宫便建在那里,千百年间有不少族群都曾想把妖族赶出来,但无疑都失败了。
易守难攻。
那是妖族的最后一道屏障。
暮色里,点点火光升起。
几个人族长老汇到一处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营地。
是时候去会一会人族的年轻俊才了,念及此处,白行商嘴角划起了一抹弧度,他想起了以前在学院里的时光。
但凡对她有非分念想的人。
见一个,打一个。
真是怀念啊。
这一回,顺便好好看看她吧。
也许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暮色,越发深沉了。
帐篷已经基本搭建完毕,炊火袅袅升起,烤肉的香味渐渐散发开来,在营地里乱窜,引诱着一众世家子弟。
他们并不是没吃过珍禽走兽,只是这几日连夜赶路,吃得都是干粮,很久没能这样好好的吃顿饭了,现在闻到久违的肉香,自是垂涎欲滴。
时间慢慢推移,烤肉越发的油香四溢了,所有人都盯着眼前的几块肉,虎视眈眈。
没有人察觉到什么异常,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肉上,放在了那闪闪发光的珍馐上。
闪闪发光?有人好像察觉了一丝异常,但这样的清明只维持了几息又迅速被狂乱所代替,营地逐渐嘈杂起来,不知是谁鼓动了一句,众人都往那眼前的珍馐扑了上去。
乱,这就是白行商要的。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哄抢,除了那几个孩子不停哭着,只有一个素衣罗裙,手持一把油纸伞的女子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往日不苟言笑的家长们如此这般,竟也有些趣味。
梨涡浅笑,如春风化雨。
她知道是他来了。
白行商没有现身,因为他发现了有个麻烦在靠近。
夜色吞没了妖王殿下。
营地里,陆雪鸢有些头疼。
随行的几位境界稍高的族老刚刚都离开了,唯一留守的天剑阁四长老此刻也在哄抢的人群之中,她只能寄希望于他什么时候失了玩兴放过他们。
他很少会这样。
她并不担心他会伤人,她了解他,虽然或许是自以为的,但她始终觉得他不是父亲说得那样。
小白它是个好妖,她坚信。
时间过了半刻,哄抢还在继续,已经有人缠斗扭打了起来,几个孩子已经哭到力竭。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枚玉蝶幻化在她的手心,只要捏碎它,长老们便会收到传讯,但不远处的飞剑清鸣破空之声却是让她停住了动作。
是他!?
有些相似,但又好像并不是,难道是小师弟?可他不是请辞游历去了吗?
她已顾不得这些还在缠斗们的族胞了,一只白色巨熊由纸伞之中幻化而出,她踏上熊背,往听到剑鸣的方向赶去。
山脊之上,十二把飞剑组成的剑阵绞杀着白行商,但见他在其间不断穿梭换位,应对自如。
这本就是他与漆木老头共同研发的剑阵,如何能不应对自如?
剑阵之中的人应对自如,而阵外的人却已显得有些吃力了。
汗珠在额头渗出,滴在了黑袍之上。
他并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只知道他很强,强到即便是他最得意的剑阵也只能堪堪封住那人的行动。
此行不准无故对妖族出手,未到剑阵大成之时不得妄用剑阵。
这是老师在他临行前对他的嘱托,可他此刻却顾不上那么多了。
生死攸关。
又五把飞剑从剑匣之中飞出,加入了剑阵,白行商的行动一下子便困难起来了。
他此行本意是代表书院出席妖王寿宴,顺便做那些世家子弟的随行护法,但沿途见了不少奇闻异景,对修行大有裨益,便请辞了护法之职准备在外游历,只不过最后还是担心师姐所以就跟了上来。
不料的是这人却突然出现,还不知用什么方法切断了他与师姐身上追踪道标的联系。
师姐一定有危险。
于是他就出剑了,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有人能不费吹灰之力的破掉的他的十二剑阵,
不能再拖了。
于是他祭出了这最后一把心剑,
殊死一搏。
白行商自然不会就这样被杀掉,他也不准让面前的人死。
如果他没猜错的好,面前之人应该是他走后漆木老头新收的学生,算得上他半个师弟。
可惜的是他跟对了师傅,学对了剑阵,却选错了剑。
不远处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靠近了。
是时候结束了。
白行商一脚踏出,便来到了对手身后,随后一手扼住了他的咽喉,使劲。
剑阵散去了,所有剑都化为了齑粉。
“缺了一把主剑还能发挥到这种程度,不错。”白行商松开手,淡淡说了一句,“以后换用竹剑吧,铁铸的剑不适合你。”
一切都结束了。
没了术法加持的黑袍被狂风撕成了碎片,被揭去面具的青年男人颓废的横躺在地上。
飞剑没了……修为废了……
那还活着干嘛,死了吧。
可惜筋脉寸断的他连死都死不成。
山腰,白行商拦住了往山脊上赶的陆雪鸢,他俩已许多年未见。
她的样子变了很多,但依旧很美。
如画中人。
很少有人能有幸近距离看她这么久,因为漆木把她保护的很好,不论是心理上的还是身理上的,都如三十年前,她十八岁时的那副模样。
以往倒是有些不知趣的豪门或是军阀世子在书院门前借酒闹事,但不是被他打发了就是被漆木赶走了。
而现如今,她应该已经能够很好的保护自己了吧。
“还给你,以后不要来这里了。”白行商将手中的物拾抛给她,然后背对着她,负手而立,“这里不欢迎你,也不欢迎那些孩子,带他们走吧。”
终究还是变成这样了啊。
想说的话,终究是说不成了。
“你……你把小师弟怎么样了?”
其实陆雪鸢想问他这几十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过她,但她改口了,她接过了那年她送与他的玉佩,
说是定情信物也好,说是临别纪念也罢,反正现在也都不重要了。
“他啊,大概还有口气吧……嗯,没死。”
“他可是你小师弟啊!”
“住嘴!漆木老头已经把我逐出师门了。”白行商眺望向远方,那是长安的方向,“还有,是他先动的手。”
……
“你走吧,带上那些孩子,还有山上的那家伙。”
“如果他想找我报仇的话,让他换用竹剑吧,学完剑阵再来。”
“我走了……嗯,还有,忘了我吧。”
“你滚!”
玉佩被丢了回来,白行商伸手接住,然后,隐没在风中。
风吹起,带走了意中人,带走了千万言,带走了一世情。
罗裙女子手持油纸伞,浅笑,与君别。
一如当年。
腹中的孩子应该已经睡腻了吧,是时候让他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了。
看看你是否能一如当年那般绝情。
若如初见,不如怀念。
那日便是初九,今日亦是初九。
你……就叫初九吧。
入魔
白行商很后悔。
他完全可以杀了所有人带她走的。
可是他没有。
所幸她没有哭哭啼啼的跟来,否则,他怕他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动。
他已经有些厌烦了。
大荒的夜虽然不算宁静,但也就是时不时响起几声野兽的咆哮,绝不会如今天这样热闹,如往流水中放了一记波动拳。
嘈杂,乱成一团。
白行商斜靠在一块顽石上看着山下,他并不着急下去嘲笑人族的丑态,他没那么无趣,若不是为了见她他甚至都懒得露面。
他在等一个人,或者说,一只妖。
嘈杂中,白行商闭上了双眼,又慢慢睁开。
一闭一睁,梦回千年。
山风吹过。
妖王殿下站起了身,他知道他来了。
“殿下,事情已经办妥。”
“嗯,辛苦了。”
短短四个字,却说的异常缓慢,艰难。
说完这句,白行商沉默了很久,才继续说道,“你的妻儿我会照顾好的,安心的去吧,三叔。”
“谢殿下。”
冷月,凄星,无言。
又是一阵山风吹过,那只妖被吹散了。
灰飞烟灭。
白行商站了很久,他抬头望向了那无际的星河。
两行清泪落下。
狂风适时而起,妖王殿下再也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遥远的天际,多了一颗星。
小时候有人对他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
人都会,妖应该也可以吧。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有无言。
更甚无言。
去吧,三叔。
我会为你报仇的。
…………
很少有人能有幸看到这么多人为了抢几块肉如此不够仪态,几位长老算是见识到了。
不成体统。
所幸大长老所习灵法能帮人静心宁神,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醒来吧。”
李青书是第一个从狂乱中恢复清明的,天剑阁全都是剑修,本当心智坚定,可他作为天剑阁四长老却被小小幻术迷了心智,简直是让人贻笑大方啊!
羞愧难当,欲辨忘言。
他本是个厚脸皮的人,若是换做平日倒也无妨,反正他本就没什么好名声。
可刚刚他当着女儿的面和众人为了几块肉厮打成一片,这让他感觉无地自容。
继李青书之后,逐渐有人陆陆续续清醒过来,然而,还是有不少人迷乱着。
“够了,你们都给我醒过来!”
狮子吼,威风八面。
白行商的玉佩泛出了点点红光,那是检测到了宗师境界强者的气息。
遇到打不过的人就跑,这是当时她把玉佩给他时说的话。
以前即便是跟你一起被追得四处跑,我也很开心,如今不需要跑了,可为何我却半分快感都感觉不到了。
继狮子吼之后是片刻的安静,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目瞪口呆的看着正跟自己扭打在一起的人,仅过了片刻,场面又恢复了嘈杂。
“刚刚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对啊对啊,我为何会突然失了仪态?”
…………
“我们都中了幻术。”
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她是继李青书之后率先清醒过来的,因为她的脖子上挂着的吊坠。
清心坠。
有人眼带艳羡,也有人面露不屑。
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信服女子幻术的说法,譬如李青书。
“笑话,我李青书不才修炼数十年只到了三才境,但我天剑阁剑心如此纯粹,又岂会被什么小小幻术迷住!”
若是换做往日,必会有人耻笑李青书不知廉耻,牛皮吹到天上了,可如今却是不少人附和支持他。
“对啊,想我在外游历数年,见了妖魔无数,哪个不会高阶魅术,可我从未被迷过一次心智,又怎会在这被低阶幻术乱了心神!”
此言一出,一群人都开始讲述自己的光辉历史与传奇史诗,陆雪鸢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用的可不就是那最低阶的幻术。
“你们都中了此地的瘴气。”
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白行商自崖边跃下,飘然若仙,不染纤尘。
“瘴气,什么是瘴气?你又是何人?”
“在下白行商,妖王的贴身侍卫,至于瘴气,乃是云梦泽以及其附近一代特有的迷雾,平时无色无味,遇火时就会产生迷雾,惑人心智。”
“原来是妖族的小辈?长得还真是俊俏啊,要不要考虑投了姐姐我,我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别介,小妖怪你别听那骚婆娘胡说八道,听姐姐的,你现在带我们去见你们妖王殿下,让他请我们喝口茶,我可是他的老相识呢!要是我高兴了,让他给你加个一官半职岂不美哉?”
“不了,我家殿下现在并不想见客,我来这里只是为殿下他传句话给各位。”
“请各位往后退八百里。”
“啊???你说什么?”
一石击起千层浪。
“我说你小子怕是有病吧,我们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到这,你居然让我们退回去?”
人高马大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缺心眼的大个子就很令人讨厌了。
白行商并没有想搭理面前大个子的意思,他的目光越过了所有人,落在了那几个长老身上。
“嘿,你是不是想吃拳头?”
愚昧,且无知。
狂妄,且无能。
妖王殿下并没有动手,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众人只看到那壮汉突然跪了下来,仿佛背着一座山一般。
地面皲裂开来。
“这是我们殿下的原话。”白行商的视线对上了几位长老,“请几位长老斟酌。”
风压四溢,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妖族小辈,你怕是不想活了!”
人族从来不缺强者,也一样不缺自以为很强结果什么都不是的人。
拳头并未触及白行商。
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又一个人跪了下来,动弹不得。
是灵法?
终于有人意识到了,如果面前的人真的是妖族,为什他能使用灵法?
而且还是一看就很强的灵法。
“我再问最后一次,退,还是不退!”
狮吼功。
比大长老的声音更加慑人心魄。
白行商的每次施压都刻意避开了几个孩子,但他们终究还是被吓到了。
哭声,让白行商很头疼。
他将目光移向了孩子们。
“休想伤害他们。”
李青书三步并做二步,一拳挥出,直击白行商的胸口,但他没有躲。
他的目光还在孩子们身上。
睡吧。
哭声停止了。
白行商有些累了,不过总算不用再束手束脚的了,尽快结束吧。
“你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妖王殿下,退不是不可以,至少给我们一个理由。”
大长老显然也不傻,猜到白行商是妖王也是必然的事。
赤燕门作为六扇门之首,皇室的执法宗门,其实力毋庸置疑。
而他能当上赤燕门的大长老,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
不过也只是有些手段而已。
他终究不是元老。
大长老是一个宗门明面上除宗主之外权力最大的人,可很少有人知道元老会的存在。
很多宗主都只是傀儡而已。
至于长老,不过一颗棋子罢了。
所以他要出来跑腿,不过这一天快到头了,只要这次顺利完成任务,他就会成为元老会的新的一员。
白行商看着面前的老头神色变幻,不禁有些想笑,他的想法可笑,他说的话也可笑。
一拳击出,大长老倒飞而出。
妖王殿下很高冷,并不准备给什么解释。
“你,姓欧阳,对吧。”
话毕,第二拳击中了还未落地的大长老。
“姓欧阳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三拳还未击出,人族另外几位长老终于出手了。
飞剑,风刃,魔火,惊雷。
妖王一手抵挡。
白行商已经很久没打过架了。
自从登基加冕后,他有处理不完的朝政,批阅不完的奏折,了解不完的民意。
时间,还是太少了。
即便是放弃了将近所有的生命,他依旧无法求得两全。
一面,是妖族的兴衰。
另一面,是他的毕生所爱。
烦,烦透了。
于是,他踏出了一步。
一步踏出,一人倒地。
姓欧阳的,都去死吧。
白行商又踏出七步,然后死了七个人。
来到第八个人面前时,他听到了一句直击他肺腑的话。
所以他迟疑了,于是抓住机会的大长老反扑了。
对拳。
白行商受伤了。
不过大长老的状态更糟糕。
白行商没有去理会大长老,又向前踏了一步,这一次,死了两个人,欧阳家重点培养的两个家族子弟。
“你放肆!”
隐藏在队伍中的真正高手再也按耐不住了,漫天的剑光向白行商席卷而来。
紧接着是刀阵,再然后是银针,还有无数的风刃。
白行商毫发无伤。
不知不觉中,他忘掉了其他的一切,他的眼睛散着红光,那才是他真正的眼睛。
他已经彻底厌倦了。
他讨厌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他恨自己即便有能力去做某件事却又不敢做,他烦透了他的身份,烦透了所有。
一切的一切。
都去死吧。
游戏,该结束了。
白行商不再去理会任何人,他一步一步的往某个方向走去。
长安。
有人还试图去靠近白行商,然而谁都没办法阻止他,所有靠近他的人。
都被燃为了灰烬。
妖王殿下,已然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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