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武洐龙神》——独影月下》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骑士最后的旅程》:楔子。
楔子
羽生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喝下整整一瓶啤酒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变得轻飘飘的身体让他隐约想起了一些事情,不过那些记忆就好比酒杯里的气泡一样,来得猛烈消失得也迅速,所以羽生晃晃脑袋,并未在意。假如他真能唤起刚才在脑中一闪而过的记忆,他就会想起那次从悬崖跃下的经历,因为他在那次跃下悬崖之后,发现竟然还有这么一种独特的方式可以体会到初次喝酒时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种脚下生棉,大脑思维脱离本体的感觉在羽生第一次喝酒之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直到那次从悬崖跃下。
开始之前 上
跳崖的前一天晚上,羽生从集市上为师父买了一堆日常用品回来,因为他知道从明天开始,他就不能跟师父一起生活了,这也算是最后一次照顾师父的日常起居。师父看着羽生大包小包的走进门,觉得有些感伤。他对羽生说先不要收拾买来的东西,先陪自己吃一点饭,喝一杯酒。羽生觉得师父有些异样,但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很听话的坐在了师父的面前,拿起了斟满酒的酒杯。
只有在师父家,羽生才敢喝酒,因为国家法定的饮酒年纪是16岁,,羽生距离16岁还差了几个小时。羽生不知道身为国家大法师的师父为什么要知法犯法,师父也从未跟他解释过。
“这是你成年前喝的最后一杯酒了,徒儿。”师父为自己倒了整整一高脚杯的葡萄酒,然后高高举起。羽生从未喝过葡萄酒,以前师父只给他喝啤酒。他觉得葡萄酒的颜色真好看。
“师父,这酒真好看,深红色的。”
“味道也不错,也算表里如一了。”师父喝下一口,淡淡的说。
“恩。”羽生歪歪脑袋,一口一口的把酒喝下。葡萄酒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甜中还略带一丝苦涩,羽生不是很喜欢。“师父,今天怎么不给我喝啤酒?”
“明天你就要参加试练了,这红酒是我的一个前辈送我的,我珍藏多年,一直不舍得喝,今天打开,一方面是为你送行,另一方面就算为师提前庆祝你16岁生日。”
师父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看着羽生,弄得羽生有点不习惯,以往师父看羽生的眼神除了严厉就是慈爱,但是今天,竟好像有了些悲怆的感觉。羽生想问问师父怎么了,却又不敢问,他知道最近师父有心事,有一次羽生试探了师父一句,师父非但没有搭理他,还转过身抹了两下眼睛,然后站起来走到了窗边,无神的看着窗外,简直就跟游牧小说家写的煽情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羽生从未见师父哭过,从那以后,羽生就不敢再问了。或许,今天我多喝几杯酒借着酒劲问问?羽生不怀好意的想。但是转念一想明天还有试练,所以还是算了,聊点别的好了。
“你前辈是谁啊师父。”
“我师父的兄弟。”
羽生又产生了一种问问题的冲动,多年以来他一直想知道师父的师父是谁,但是师父从未说起过,今天比较特殊,会不会……
“不用问我的师父是谁,我现在没心思给你说这个。”
羽生翻了一个白眼。师父经常这样出其不意的回应羽生脑中的想法,羽生现在已经习惯了。
“师父,明天我有什么需要要注意的事儿吗?”羽生想重新找个话题,不过他自己也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可注意的,只不过就是从悬崖跳下然后活着回到宫殿就好了,他这么问起只不过是想随便找个话题。师父平时话不多,羽生经常时不时的弄点无聊的话题来说,省的屋子里太安静。不过聊无聊的话题最后的结果经常是弄得羽生尴尬不已,因为师父对他自己不感兴趣的话题通常都充耳不闻。跟师父生活了十几年,竟然还会有尴尬的感觉,这对羽生来说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师父没有接羽生的话,而是搂着那瓶红酒的瓶子坐在窗边的摇椅上看着月亮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最后的时刻马上就到了,你也是最后一批人了,不知道我们这个世界的走向以后会不会按照当初预想的路线发展,也不知道任务会不会顺利完成,事到如今,我什么都不敢肯定了。为什么当时预言师什么都不跟我说,为什么只留给了我那四个无聊的字呢,顺其自然?如果要顺其自然那还要你预言师干嘛呢?呵呵呵。我在恐慌中生活了这么久,难道他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达到他那种处事不惊的境界吗?我已经老了,但是心境却还和年轻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没变过……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呢?师父……”
羽生云里雾里,而且师父的话里有很多东西他都没听懂,什么最后的时刻,什么预言师,什么任务,什么预想的路线,什么最后一批人,我怎么就成了最后一批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加上酒精在脑中的发酵,让羽生头昏脑胀,他决定问问师父究竟在说什么,不过他刚走到窗前,就听到了阵阵鼾声。羽生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厨房,将酒杯放在了饭桌上,然后他发现了好几个空空的小酒桶,原来在羽生回来之前师父就已经喝了不少酒了。
羽生从师父的卧室里拿来一条毯子给师父盖上,然后走出大门,抱着膝盖蹲坐在了门前。夜晚,静悄悄。
羽生看着不远处的高山,明天他就要从那座山的最高处跃下,然后用自己这十几年所学的本事让自己在下落的过程中越过山下的河流,在河边落下之后穿过森林找出一条正确的道路回到A国的宫殿。羽生不知道做这些事情究竟有什么意义,因为这个与其说是试炼,还不如说是一个仪式。但是就算是仪式,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师父啊师父,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师父的小木头房子建在一座森林的中央,这座森林名为绿林,很简单的名字,不过颇为讽刺,因为这里的树没有一棵是有绿叶的。这里除了师徒二人之外,没有任何人存在,甚至连鸟兽都没有,这是一片完完全全属于这师徒二人的森林。所以羽生从小就一直就认为森林就是安静的不能再安静的地方。羽生从小就跟师父住在这里,虽说他从小就能看到远处的高山,但是从来都没有去过那里,因为那里跟羽生所在的森林隔着一条大河,从小师父就教育自己的徒弟,说河水里有可以让人皮肤变硬的水魔法,只要轻轻一沾,只要是活物,三天之后都会变成石头。对此羽生一直半信半疑,因为他从未见识过,但是因为从小就被师父洗脑,所以就算怀疑,羽生也不敢亲自尝试。
九岁的时候,师父带他去了邻国,在进入邻国领地之后会经过一片小森林,他惊奇的发现这所森林竟然生存了无数奇特的动物,有鸣叫的鸟儿,互相扑食的猛兽,曾经只能在图鉴上看到的动物,终于能看到活蹦乱跳的了。这些动物给了森林一种特有的活力及魅力。回来之后自己家门口的森林越发显得寒酸与寂寞。这让羽生心情很不愉快,于是他问师父,为什么自己的森林跟别的森林差别会这么大。师父当时没有解释,而是从自己一直锁住的小盒子里拿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蓝色菱形宝石,并把它放在了羽生的手中,羽生还来不及问一句“这是什么”,师父就昂首阔步的走出了房门,同时低沉的说:“跟我来。”
羽生把问话憋了回去。他一路紧跟着师父,一边把玩着手里的东西。师父有很多稀奇古怪而且好看的玩意,跟那些比起来,羽生并没有觉得手中的菱形宝石有什么出彩的。但是玩了一会他发现,凡是被宝石反射的太阳光芒照射过的地方,都会产生一些变化,比如他用宝石无意的照到了一片丑陋的,疙疙瘩瘩的树叶,转眼之间这片叶子竟然变得平整光滑起来,而且变成了绿色,接着,这片叶子所在的树突然一哆嗦,把这片变得漂亮的树叶抖下去了,好像它是什么妖怪似的。羽生既惊奇又兴奋,大声的喊着师父快看,但是师父并未因此停下脚步,好像早已对此见怪不怪了。羽生撅撅嘴,捡起了那边树叶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们走了很远,就在羽生觉得马上就要走出森林的时候,师父停下了他的脚步,羽生这才发现他被师父带到了一座山的峭壁下。峭壁上爬满了藤蔓植物。九年之后羽生就要从这座山的山顶端跳下。他们的身后就是湍急的河流。
羽生很惊讶,“我们到这里来不需要过河吗?刚刚是怎么过来的?”
师父并没有搭理羽生,“这边有一个山洞,”师父指着一堆腾满植物说,“一会我会把这些藤蔓拨开,无论里面飞出什么东西,你都要用你手中宝石的反光对准它。”
“里面有什么?”羽生突然感到很紧张,已经顾不得去想怎么过的河了。
“听到我说的话了没有?”
“听到了,”羽生紧紧抓住手中的宝石,并开始对焦太阳光,这时被反射光找到的腾满植物开始颤抖,而且羽生不知道自己是出现了幻听还是怎么着,他似乎还听见这些植物发出了阵阵悲鸣的声音。“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啊师父?”
师父一边把藤蔓植物拨开一个洞,一边无感情的说“是我们在很久以前失去的东西。”
突然一个生物伴随着怪叫从洞里面朗朗跄跄的飞了出来,惊得羽生尖叫了一声,那个小怪物有两个拳头大小,身上的皮松弛的似乎马上就能掉下来,它的眼球陷进了眼窝里,羽生在那一瞬间觉得他的眼睛如果突出来的话会好看一点,它还有一对小翅膀,惊奇的是翅膀上还有羽毛。光秃秃的小身体配着一对有着羽毛的翅膀,羽生觉得这个真是诡异丑陋到了极点。
老人回头看了一眼,“将反光对准它。”
小东西飞得很慢,羽生很容易的就把反射的一小块光对准了它,
只听“滋”的一声,这小怪物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尖叫,然后变成了一只美丽的白色小鸟。
羽生目瞪口呆,他从见过如此美丽的生物,那只白色小鸟浑身散发着柔光,它在空中盘旋了一阵之后,落在了羽生的肩头。
“这个就是我们森林原本有的生物,而且是特有的生物,我们称之为福鸟,一种罕见,拥有治愈能力的鸟,是不是很美丽。”
师父用藤曼植物再次将那个小洞口遮掩上了,里面立马安静了下来。
羽生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肩头的鸟儿,福鸟用嘴巴理了羽毛,然后闭上眼睛站着睡着了。
羽生觉得自己应该问一些什么,但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最后只吐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师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说了一句,“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就只是为了让这些丑陋的东西可以变回它们原本的样子。”
那天晚上,师父并没有再对羽生说些什么,只是早早的做了饭,草草的吃过之后便独自出门了,羽生因为太震惊,回来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他们是怎么过的河。师父临走前依旧在房屋周围用魔法释放了一些雾一样的东西。从很早时,每次师父不得不独自出门的时候,就会用这种屏蔽魔法将房屋隐藏起来,这种魔法有很强的针对性,虽说范围不大,不过当有人进入了雾区,十步之内就会无意识的往回走,永远也不会有机会走近他们的房子。
外面有敌人,自己在家的时候要安静的在家待着,不要出去玩耍。羽生自小就被灌输了这种思想,每当师父独自出门的时候,他总会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呆在房子里等待师父回来。
不过,在羽生渐渐长大之后,每当师父出门,羽生心里就会产生一个疑问。敌人是谁?
师父一直很保护他。有时候师父也会带着羽生出门,不管是带着羽生去森林深处修炼,还是带着他去集市购物,师父总是一脸的警戒,好像随时都会有人袭击他们似的。羽生问过师父好几次,问他到底在怕些什么。师父说只是怕失去你而已。
所以从小时候起,“敌人”这个词在羽生心里面就像是一个解不开的结,他知道这应该是一个很危险的东西,但是却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因为羽生从未见识过有谁要害他跟他师父。正因如此,他也不知道自己天天练的那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真实的用处。
从六岁时起,师父每天都会给羽生熬制一种汤药,每天一碗。这种汤药很奇特,就算是刚从沸腾的锅里盛出,也是冰凉如雪,而且发着莹莹的蓝光,更神奇的是在羽生喝下这种药之后,只要轻轻一挥手,就会出现一抹的雾气。就好像冬天从口中呼出的白雾一样。小时候的羽生把这种汤药当成了一种玩具,只到十岁的时候,师父才告诉他这不是玩具,是拿来自卫的武器。
从那时起,羽生每天都会拿出半天的时间,来训练如何运用手掌与手指的变化,从手中射出冰来,也是从十岁开始,羽生每天要喝三碗的汤药。药量刚刚增加的那一个月让羽生难受至极,生不如死,似乎世间一切都是冰做成,甚至自己也是冰做成的。每次喝完药羽生就恨不得扑到火里去。而每当羽生觉得自己的大脑马上就要变成冰坨的时候,师父就会用掌心抵住羽生的额头,轻念咒语,这样才能让羽生慢慢的安下心来。
羽生曾经恨过师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灌让人如此难受的药,师父做过解释,但是虽说解释,那也只是一句笼统的话。“这只是你以后自卫的武器而已,虽不重要,但是很必要。”
到了十二岁,羽生便不用再吃药了,按师父的话说,药的效力已经在羽生体内定型,以后羽生不用喝药也可以利用手的挥动放出冰的武器出来,而武器的形态,也无非是些小飞镖,小飞刀而已。羽生觉得自己为了这些小玩意受了这么几年罪实在太不值,每当羽生向师父抱怨这件事情的时候,师父总会说“刚在河边走了走就是图划出整个世界地图吗?凭这些小飞镖你肯定不可能在试炼中活下来,你得自己想办法怎么运用自己的魔力,让它们转化成不同形式的冰。”于是现在,羽生已经可以轻松的让自己手中凭空出现很多不同形式的冰做的武器,不过羽生仍旧不知道意义何在。
而且,羽生的内心一直觉得,这些冰并非是属于自己的魔法,因为每次看到师父施展什么法术,都有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觉得法术与师父是合二为一的,而自己的这些东西,好像只是一加一等于二,每次用到的时候,就好像是在跟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借来的一样。“我喝了这么几年的药,这些东西难道还不是我的吗?还是说我一直施错了法术?”
羽生跟师父说过自己的疑惑,不过师父也只是说了一句,“修炼太少”,就这么敷衍过去了。
另外,师父一直没有告诉过他那天他们是怎么过的河。
身后有动静,羽生扭头看,原来是师父走到了自己的身后。师父望着自己面前黑洞洞的森林,叹了一口气,将手搭在了羽生的头上。
“徒弟,这十六年来,你觉得我们生活的地方,怎么样?”
羽生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师父会问他这个问题,他原以为师父会催他去睡觉了。“嗯,您说小木屋吗?很好啊,很温暖而且很安静,所以我不是很喜欢去集市呢,吵吵闹闹的。”
“那你当年为什么还要因为我们的森林没有鸟兽而失落呢?”
“安静并不等同于死寂啊。而且那是它本来应该有的样子不是吗?而且它们所发出的声音很动听,我不会觉得吵。不知道那只福鸟怎么样了呢。”当年那只小白鸟跟着羽生回了家,窝在他的枕头上睡了一天一宿,醒来后就飞走了,这让羽生失落了很久。
“你知道我们的国家,我们所处的世界,曾几何时也差一点像这片森林一样,归于死寂了吗?”
羽生愣了,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他原以为师父后面还有话没说完,但是看着他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完全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羽生只好自己开口问了,“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师父。”
“你以前经常问我你所学的东西有什么意义,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有那么几种说法,说可以让森林里丑陋的东西重新变得好看起来,然后,好像也说过要当君王护卫队?”
“现在我来纠正一下,我们这个世界正在走向死亡,你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把这个世界往相反的道路上去引导。”
羽生听到一个词,感觉很疑惑,“我们?”
“除了你之外,还有跟你有同样使命的人,在这个世界存在着。而他们,已经通过了试炼。现在他们已经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明天,你就要上路了。”
“该去的地方?我们该去的地方不就是君王的宫殿吗?”
师父没有回答,他慈爱的摸着羽生的头,“时候不早了,你该去休息了。”说罢,师傅转身离去。
这时候羽生的心中冒出了一股火焰,他从地上坐起来,说道:“您为什么老是在我心里画问号?我以前一堆的疑问你从来没有解答过,今天又给我添了两个,这样子一点不好玩!‘我们’是谁?还有什么是‘我们该去的地方’?您花上几分钟给我说一下不行吗?”
师父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羽生。门廊的灯光微黄暗淡,羽生突然感觉师父的身影在微暗的光亮下显得无比苍老,瞬间又觉得于心不忍,开始后悔刚才自己的举动。
“师父今天喝的有点多,说的也有点多了。这些事情我不给你说,到时候你其实也会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本来也算是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让你们轻装上路,总比满腹心事好得多,毕竟到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会自己展现在你眼前,亲身体会总是会更加深刻。很多东西,我也是想等你自己去了解,我自以为我能做的,就是能在某些事情上给你提个醒,在你心里留下个洞,而如何填满,还是要靠你自己,这样感触才会更深。但是,我可能还是耐不住性子吧。”师父又重新向羽生走过来,抬起手拍了拍羽生的肩膀,然后坐到了门前的椅子上。“人各有志,这句话对于我们来说,其实多多少少是被动的。在我们这个世界,你有你独特的存在价值,不管你愿不愿意,以后的一些事情,你都是要去做的。因为,有些事情,只有你才可以做。”
羽生心里有点明白过来,“您的意思就是,对于‘我们’来说,其实并不仅仅是做君王的护卫这么简单?”
师父轻蔑的笑了笑,“君王?你们去保护他们可真是暴殄天物。”他抬手指了指面前的森林,“以前你也应该听我说过,我们所处的森林以前也是跟邻国的一样,也是鸟语花香,翠绿繁茂,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这么多年,无论我与其他五位法师再怎么努力,终究改变不了其中的一分一毫。而这个,就是你的职责。”
“可是,连你们六位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别人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职责不同罢了。我们打的是持久战。我们拼尽所能,也只是能将它维持在现在这个样子,不会让它更糟或者范围继续扩大,这其实就是我置身于这座森林里的主要原因之一。但是如果让我们完全消除掉蔓魔的瘴气,这我们是做不到的。所以,我们只能培养能代替我们战斗的人。”
“蔓魔?这是什么?这个名字好奇怪。”
“你现在不需要知道这个是什么,你只需要知道它是一切的起因就够了。”
“哦……那除了我之外,其他四人也是法师的徒弟?不过一共不是有六位法师吗,怎么少了一个?”
“培养你们其实并不是法师的职责,没有什么规定说是每个都要有一个徒弟,而且,有两个人是由同一个法师一起培养的。其他法师……有其他的事要做。”
羽生想问其他的事情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师父并不会跟他说这个,然后就想了另外一个问题,“我到底要打败谁?蔓魔听上去不像是一个人。”
“将我们的森林变得毫无生气的人。蔓魔只是一种手段而已。”
“他很厉害吗?为什么你们六位法师,加上几个国家的军队,都不能打败他?为什么你们有这个自信,认为我们可以?”
“因为一纸契约,我们无法与之直接对战。而军队对他来说,完全就是不起眼的存在。”
“他这么强,我们怎么可能能打败——”
“这十六年,你觉得你过的安不安稳?”
突然换了个话题,羽生觉得很突兀,但是他还是回答了,“很安稳啊。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战争,或者可怕的事故。而且您老是怕我被什么人袭击,但是一直没有啊。不过刚才说到——”
“我们现在之所以会这么安稳,直接原因就是你前辈们的贡献,你的师兄师姐们,用他们的努力,尽量拉长了和平的年限。”
“我还有师兄,师姐?”羽生脑子有点懵,对哦,刚刚师父也说了还有跟我相同命运的人。
“有啊,有。”
“那他们现在在哪?”
“他们还在执行着他们的任务。你们是我们的最后一批徒弟,所有的一切,该交给你们来收尾了。”
“我们与——与敌人,斗争了多少年了?”
“准确的说,两百年。”
“这么久!?”羽生吓了一跳,“有人能活两百岁的?”
“只要懂得旁门左道的方法,是可以的,像我们以后要面对的那个人,他就用了某种方法从两百年前活到了现在。另外其实有人不需要用任何方式,也可以长命百岁的。甚至永生。”
“是谁啊?”
“这个,就是我的师父——当然我还是不会告诉你我师父是谁的。”
羽生沉默了,刚刚几分钟对话的信息量让他的脑子有点涨,他突然觉得明天还是不要去试炼了,这样好像还能长寿一点,否则明天一过,需要面对的好像都是些很了不起的人物,凭借自己的那几块冰,怎么生存下来?而且到现在为止,所谓的敌人具体什么样,还只能是靠着羽生自己脑补,完全还只是一个飘渺的形象,以后要是见到了,自己岂不是会死的很惨?因为他都已经二百岁了。不对,刚刚师父只是说斗争了两百年,所以肯定不止二百岁啊,这一听起来就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
“今天我告诉你这些零零散散的事情,就像是散沙,”师父开口说话了,“如何将之聚拢成石,还是要靠你自己,靠你以后的所见,所闻,靠你经历的事情,或许到了某一天,你就不会觉得要面对的敌人有多么的可怕。等到哪一天,你在你心中明确了自己的职责所在,就什么都不会怕了。而且,你要知道,你并不是孤单一人。”
羽生并没有说话,他想说其实自己现在并没有很害怕,因为师父刚才所说的现在对他而言只是一些抽象的存在。但他并没有说出来,他知道现在说这种话是不恰当的。
“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事情?早点说的话,我还能用时间消化掉我的情绪,为什么今天突然都说了呢?”
“因为本来是不该跟你说的,这已经变成不成文的规矩了。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可以坚强的面对一些事情,总会有人……而且,总感觉要是提早跟你说了,你就会更早的离我而去,或许是因为人老了,对身边人的念想也会变的更加奇怪吧。”
羽生听到师父这么说,有些感动,但是也更加确定了以后会有很多艰难险阻的事情等着自己。但是想想也无所谓了,因为师父说了,他并不是孤单一人。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师父问道。
“师父,我为什么是冰?为什么我只能用冰?既然我是通过药物来获得法术,为什么要帮我选择冰?”
“冰不好吗?”
“冰又冷,又脆弱。”
“这件事,我能告诉你的不多——不是我不能告诉你,是有很多事情,我也都没弄清楚。我能告诉你的只是,不是我帮你选择了冰,而是冰选择了你。”
“我不懂。”
“你们到了一定年纪,都会喝下同一种药,而药的效果却是因人而异的,连我们都不知道,这些药物会在你们体内形成什么属性的魔法。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你们的魔法,跟我们几位法师的魔法,是不一样的。”
“因为你们是与生俱来的吗?”
“可以这么说吧。”
“这些药,是谁配的呢?”
“我师父。时候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把你床头桌上的药喝掉,能助你入眠。”师父坐着一动不动。羽生看师父确实不想再说下去了,只能放下自己的好奇心了。
“您不去休息吗?”
“我在这里再坐一下,你快去吧。”
羽生泡了一个澡,之后躺在床上一边想着今晚师父说的那些事情,一边摆弄着手中的银手链。这条没什么装饰的纯银手链是羽生从小当作护身符带在手上的,师父从未说起过它的来历,羽生也从来没有想过这条银链子有什么意义,或许他该问一问师父这件事情,羽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但是他就是突然想知道。不过师父刚才出门了,因为他听到师父在召唤自己的坐骑狮鹫,然后又听到师父在念用来屏蔽房屋的咒语。羽生很想学一下咒语的念法,但是从未学会过,不过,就算会念也没什么用,这是师父说的。因为他不是法师。
我不是法师,那我是什么呢?得有一个称号吧。羽生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按照师父刚才那零星的信息,我以后好像要去拯救世界呢,那么就叫我“拯救者”?还是“守护者”?或者叫做骑士?骑士还挺好听的,而且骑士从未真正出现过,只出现在小说里,小说里的骑士都很威风呢,而且都是好人,更重要的是会受女孩子的欢迎……
羽生的思绪越飘越远,最后自己在床上偷偷乐了起来,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下子把羽生的思绪拉了回来。这个脚步声并不是师父的。
羽生一个激灵,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屏住呼吸,让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窗外的声音上,但是这时候声音却消失了,被师父的屏障引到别的地方去了吗?会是谁?还是听错了?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错觉,羽生觉得手腕上的银链子好像紧了紧。
羽生在床上静静的坐了十分钟,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出现。他稍微松了一口气,因为刚才注意力高度集中,弄得自己现在口干舌燥的,羽生随手拿起了床边的水喝了一口,没想到那一口水刚下肚,他就倒下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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