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魔在渊》: 少年离家》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晚唐驸马》: 不会醒来的南柯梦。
第一章 不会醒来的南柯梦
“少爷,您再好好想想,老奴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老人家说完话转身告退,只是关上房门后,马上就叹口气。
也难怪老人家唉声叹气,花费两天时间,还是没能让少爷回忆起来丝毫往事,看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少爷,他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躺在床上,被称作少爷的人此刻也是一脸蒙蔽,他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睡觉睡的好好的,忽然一觉醒来浑身酸痛,头痛欲裂,躺在陌生的床上,床边站着个老汉,一口一个少爷的叫着,谁的第一反应都是朋友的恶作剧。
两天过去,无论他怎么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梦,再睡一觉就会醒,但就是醒不过来。
……
十天后,他已经接受穿越这个事实,也开始接受他的新身份——义昌驸马鱼恩。
老人家也只能开始接受少爷失忆这个事实。
“家老,大唐的公主口碑都不太好,我那个便宜媳妇不会也是那样吧!”
啃着骨头的驸马爷,忽然没由来的问道。
骨头是棒骨,猪腿上最大的一块骨头,只是这块骨头上通常挂不住多少肉。按照鱼恩的理解,他现在也算是大病初愈,公主一次都没来看他,甚至连个丫鬟都没派过来,一直都是这位家老照顾自己,夫妻二人的感情不用问他也能猜出来。
家老就是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老汉,名叫郑粹。按照郑粹的说法,鱼恩的父亲救过他一命,又待他如亲兄弟,临死托付他照顾鱼恩。至于家老这个称呼,是大户人家对老管家的尊称。
郑粹急忙红着脸回道:“这里没别人,说什么都不要紧,出去少爷可别乱说,是要杀头的。”
“唉!”
老人家似乎很喜欢叹气,这应该是今天第八次了。一边算计着,一边丢掉骨头端起小米粥喝一口。
看着他无动于衷的表情,郑粹还以为少爷回忆起来什么,急忙劝说:“咱们现在已和寄人篱下无异,能忍就忍点吧,少爷能活着已经是穆宗仁至义尽。”
气氛忽然间陷入凝重,鱼恩没有再问,郑粹也没有再说,主仆二人似乎心照不宣,又似乎形同陌路。
粥已经见底,棒骨上那几块碎肉也消失了,一个人的突然闯入打碎了主仆二人的沉默。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生,扎着两个丫鬟髻,瓷娃娃一般的脸有些微红。不是红脸蛋那种红血丝,像是运动过后血气上涨让脸色有些泛红。
见到小姑娘郑粹急忙迎上去问:“香儿姑娘,可是公主殿下让您过来的?”
声音有些颤抖,难掩里面隐藏着情绪的激动。
“没,不是公主叫我来的,只是香儿想来看看驸马爷好点没。”
娃娃脸小丫头一抬头,正好迎上那双调侃的目光,急忙红着脸跑开了。
“唉!”
郑粹第九次叹气声后,忽然像是发现什么新物种一般,饶有兴致的看着鱼恩。直到两人都有些浑身不自在时才开口问:“少爷不是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了?”
点点头,只是无声的回答。
“那少爷怎么知道公主的事情?”
“这又什么难的?家老口口声声说我是驸马,可是这些天我都没见过公主一次。就算是没感情,鬼门关面前走一回,她也应该来看看我不是么?”
站起身,略微舒展下不熟悉的身体,晃晃悠悠走向窗口。刺眼的阳光似乎想阻止远眺的目光,只是角度似乎不对,它只能阻止眼角的余光。
“这只是其一,从我醒来种种事情来看,咱们在公主府的日子不好过啊!”
老者并没有打断年轻人的话,反而坐下来洗耳聆听。
“首先,身为驸马大病初愈除去家老,只有刚才那小丫头偷偷来看几次,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
“其次,外面出奇的安静,居然一个下人都没有,对于一个驸马来说意味着什么也不用我多说吧!”
“再者,怎么说驸马也算是驸马府的主人,家老见过哪个主人住厢房?而且还是偏厢,每天只能见一个时辰的太阳。”
说完话回身一指,语调忽然变得有些凄凉:“还有就是这棒骨。棒骨虽好肉却少得可怜,熬汤自然是大补之物,可用来吃……”
忽然又一转身直面郑粹,愤恨的说:“若是我猜的不错,棒骨是剩下的吧!”
随着鱼恩的话,郑粹的脸色越来越精彩。心酸,低落,哀怨……种种情绪最后汇聚成泪水,从老人的面颊上滴滴滑落。
鱼恩没料到老人会一言不合就流泪,一时之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急忙上前搀扶劝说:“家老别这样,本正不是在说您。正如您所说,咱们现在是寄人篱下,能有口饭吃也不错。”
本正是鱼恩的字,按照家老说这个字还是皇帝御赐,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这位皇帝已经不在了。
劝说似乎有了效果,郑粹抬起头,端视鱼恩良久,看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时才开口:“少爷莫怪,老奴并没有怪少爷的意思。只是看到少爷的改变一时间情不能自已,老奴可以告慰老爷在天之灵了!”
“家老的意思是我变了?”
“当然变了,少爷这番话颇有些当年老爷的城府,若是原来的少爷万万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感受着看向自己的目光越来越柔和,鱼恩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用话题转移:“那在家老眼里,我原来是什么样的人?”
“少爷原来有些愤世嫉俗,看任何东西都不顺眼,总是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很难像现在心平气和的聊天……”
话没有说完,因为下面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有么?”
“还有就是……”
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鱼恩也有些为难,猜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索性还是不听为好。话题再一转,转到另一个比较实际的问题上:“公主不喜欢我,是不是就因为原来那个欠揍的脾气?”
毕竟人家是公主,他是驸马,就算不想做这个驸马,短时间内生活的好坏还是看人家的意思。如果可以,他并不介意修复下已经破裂的婚姻,毕竟现代人对某些事情比较包容,更何况以前的是另一个他。现在的他不需要以前,只需要以后。既然来了就该好好享受这个大唐不是么?
只是郑粹的回答有些残酷:“不全是性格的原因,是少爷拖累了公主。”
表情微微凝滞,原来这里面还有故事。
正当想问出原因的时候有人来了,只听一个略微有些娇俏的尖锐声在外面呼和:“里面的人出来接驾,公主殿下说话就到!”
听见呼喝声,郑粹急忙拉着鱼恩往出走,只是他忘了鱼恩大病初愈,差点把鱼恩拉倒。
晃晃悠悠走进院子,双目对视的瞬间,马上迎来一个犀利的眼神,神情顿时为之一振。
眼神传达了很多信息,鱼恩在里面看出了讥讽,嘲笑,蔑视甚至怨恨。
鱼恩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过这位姑娘,更不可能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如果可能他还真想问问郑粹,先前身体的主人到底对这位姑娘做了什么,才能让一个青春年华的少女投以这种目光。是始乱终弃,还是……
郑粹现在不可能知道两人目光中擦出的火花,一个是因为他在鱼恩的前面看不见鱼恩的目光,还有一个就是他正低着头,看不见前方发生的一切。
无视掉鱼恩那个无辜的目光和嘴角的苦笑,少女径直走到郑粹面前,寒声道:“郑老头,一会儿宫里来人可别乱说话,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
说完话转过身,用眼角余光瞟一眼鱼恩,略有所指的说:“尤其是这个废物。”
第二章 赵氏孤儿
身为一个驸马,被一个丫鬟这么肆无忌惮的打脸,鱼恩也是欲哭无泪。之前这位到底是有多无能,才能混到这个份上。做人混到这种地步,这位死了也不冤。
鱼恩前生是个品学兼优的理科硕士,多年的知识积累磨平不少棱角。他不喜欢逞一时口舌之利,也不习惯跟陌生人说话,所以对于少女这番话他也只是一笑了之。
少女并未理会鱼恩,此刻她正吩咐一堆下人收拾这个不大的小院。其实小院挺干净,至少在鱼恩看来挺干净,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收拾院子,更像是挪开院子里那些零碎,好挪腾出更大的空间。
说起来鱼恩也很奇怪,这里是公主府,怎么会有这种独立的院子,看着四周高高的围墙,显得更像是监狱。难道这里就是为了囚禁他的?
鱼恩的疑问很快便有了答案。
“桀桀桀,公主殿下真是有心了,居然能在公主府建这么个地方。”
阴声怪气的声音后,走进来许多人,空荡荡的院子瞬间又被填满,门口仍然有人没进来,从鱼恩的角度还真看不到尽头。
为首一人约莫四五十岁年纪,绫罗锦缎,净面无须,手持净鞭,就算鱼恩这个现代人一眼也看出他是个太监。
他打量太监的同时,太监也在打量他。四目相对的瞬间,太监眼神让鱼恩有些心寒。急忙低下头,眼睛直视地面,不再挪动一下。
浑浊的双目中透着精光,笑意的眼神中带着阴冷,最让鱼恩害怕的是目光中那份掌控一切的自信,还有看透一切的沧桑。
前一生的社会阅历告诉他,带有这种目光的人都不好惹,因为他们非富即贵。身处高位久了,经历的事情多了,才能磨砺出眼中的自信,精气,还有沧桑。
一个傲娇的女声出声把沉默的场面打断:“公爷,那个低头的废物就是鱼恩。”
老太监径直走向鱼恩,一边走一边附身行礼,同时说道:“咱家鱼弘志,给驸马爷见礼。”
话说完,人也到了鱼恩面前,由于身高差,鱼恩的眼睛正好看到对方后脑勺。
鱼恩是现代人,不知道见礼的规矩,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这可急坏了郑粹,急忙说:“公爷莫怪,少爷前些天生了场病,病好了以前的事情都忘了。”
说完话一拉鱼恩的袖子,低声道:“少爷,该回礼了。”
对于见礼回礼的说道鱼恩是真心不懂,但是他知道一点,对于古人来说磕头是大礼,肯定是大礼。
于是认准牛角尖的鱼恩急忙跪地,一边磕头一边大声道:“鱼恩给公爷回礼,鱼恩给公爷回礼……”
“……”
“这……”
“这个废物……”
“噗嗤……”
第一个无言的是老太监,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给自己回礼。
第二个只说一个字的是郑粹,他怎么也没想到少爷会有这般让人啼笑皆非的举动,早知这样还不如不提醒少爷,以驸马的身份就算不回礼也不算失仪吧!只是郑粹忘了,驸马不是驸马,太监也不是太监,以两人现在的实际地位来说,这位老太监还真当得起鱼恩大礼。
第三个人当然是义昌公主,就算她再不喜欢鱼恩,鱼恩也是她的驸马,丢的也是她的人。回首恶狠狠的看了一遍四周,适时让那些人把欢笑憋在肚子里。
老太监毕竟是久经人事,无言也只是一瞬,急忙上前作势要搀扶鱼恩,嘴里同时说着:“驸马爷这可真是折煞咱家了。咱家是皇家的狗,哪能当起您这主人如此大礼?”
动作很标准,也很到位,在谁看来他都是要去搀扶鱼恩。如果不是鱼恩低着头,正好看见他向后迈了一下腿,他也会上当。正是这个动作告诉鱼恩,对方是想往后退,让他扶肯定要吃亏。可是人家已经做出动作,不让扶那便不是不识礼的问题,而是面子的问题。
正当鱼恩左右危难之际,郑粹上来解围,急忙把鱼恩搀扶起来,还不忘给对方赔罪:“公爷莫怪,少爷真得了失忆症,礼数之类自然是不记得了。”
老太监双眉微皱,双目微眯,看着鱼恩问道:“真失忆了?连咱家都不记得了?”
“莫说公爷,开始时就连老奴都不认得了。”
鱼恩不傻,事情发展到现在自然知道对方是来者不善,马上目光远眺,双目一动不动,只是一瞬间便装成一个目光呆滞的傻子。老太监伸手在他眼前挥动,鱼恩的目光也随着手转移,只是双眼精光尽敛,还保持着失神的呆滞。
见他这幅模样,老太监转头把目光对准郑粹,略一沉吟后问道:“如果咱家没记错,你叫郑粹,对吧!”
“公爷说的没错。”
“你可认得咱家?”
“公爷自谦了,长安城谁能不认识公爷?”
“恐怕你不仅认得咱家,就连做梦都会梦到咱家吧好……”
好好的说着忽然音调一转,变成寒声质问:“你想杀了咱家,是不予不是?”
话说到这里,郑粹哪里还敢再接茬?急忙学鱼恩一般,跪地磕头不起。嘴里不停求饶:“公爷误会了,公爷误会了,老奴就是个家奴,哪里敢找公爷晦气。”
话是这么说,可鱼恩眼角的余光,正好能看见郑粹双目余光中的杀气,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原来家老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对这位老太监是真有杀心。
“桀桀桀……”
一连串的讪笑过后,老太监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阴厉,用森寒无比的语气说:“不敢?你们郑家都是疯子,还有你们不敢做的事?有些事情你忘了,咱家可没忘!”
说这话,老太监绕着主仆二人转圈,那眼神在别人看来像是在打量,在鱼恩看来更像是在观赏动物。
一边走,一边接着道:“一个家奴,顶着杀头的罪过救出少主,咱家是真心佩服。赵氏不孤留俊儿,灭门又是有程婴,长安城的士子们可是给你传唱五六年了。”
说完略有意停顿一下,像是在等着郑粹求饶否认,只是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现在鱼恩不得不佩服郑粹的演技,他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那磕头,仿佛也失忆了。
老太监走到两人正面忽然停下脚步,伸手指向郑粹;“只是你忘了一点,你堪比程婴不假,他……”
回手拿起净鞭一指鱼恩:“可能是那个赵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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