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五灵古玉》——菩提古玉》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所指江湖》——张不前。
孤·清霜
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贺铸
我叫孤,从我成型开始便被一位小姑娘照顾着。铸造我的人在我有了鞘之后给我留了个名字便不知所踪了,留下我与小姑娘在江湖浮沉,她唤他为父亲。小姑娘的名字是我从那群所谓江湖正派的人口中得知的。“清霜”好干净却又好悲伤的名字。
清洛离开后,陪着清霜的便是我与魔剑簿。剑魔簿是我出世之前就存在的,相传簿里记载了剑魔的魔剑式与剑诀,谁能练成魔剑式便可得到天下,主宰江湖。为了生计,清霜十四岁那年背着我加入了俞城的一个杀手组织——魑魅。魑魅行事只看钱,不看命。执行任务回得来,拿六成悬赏金,逍遥快活。回不来,便是孤魂野鬼无人在乎。在加入组织的第三个月,清霜接到任务——与左右护法一起取俞城赵家家主的项上人头。在清霜手中我如银蛇游走,剑气如雪只走偏锋,两位护法还未来得及出手我便已经进了赵钱体内,清霜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她眼中透出的寒光连我见了都不禁畏惧。清霜提着赵钱的人头换来了属于她的悬赏金。拿到钱后的清霜买了匹马,取名“百里”,在那之后清霜便把我挂在百里背上,不再亲自背我。
魑魅头领见清霜做事干净利落,而且剑术了得,在刺杀俞城第一刀赵钱的那晚连两位护法都不敢确定是否能全身而退,而她却用了区区几招便拿人性命。这样的人才他怎么会不好好利用一番呢?在赵钱死后的第七日清霜又接到一个任务,这个任务被标为赤色任务也就是极其危险的任务——刺杀被贬至俞城的西王万潇逸。传闻这位西王的枪法出神入化,被称为帝都一绝。这次的悬赏金多到可以再建立三个魑魅组织。所以这次的行动是整个魑魅的行动。成功那日便是魑魅进入杀手组织前五之时,失败了那便是万骨枯,魑魅将不复存在。
十一月,雪盖繁华,却遮不了每个人心中的伤,在血梅绽放的季节,受过伤的人总是那么沉默,想要把过去留在严冬的血梅树下合着积雪一起渐渐融化。西王来俞城的日子并没有因为大雪而耽搁,依旧在预期的日子到达了俞城城外的落坡村。魑魅也按计划早早在这埋伏等待功成名就的日子。所有杀手跟随左右护法杀穿了西王护卫队的一角,让清霜和魑魅头领找到了机会冲近西王。西王见此情景微微一笑,用脚挑起侍卫手中的金枪,一个侧身躲过了头领的铁爪,接着一个横扫便把我和清霜击退好几丈远。雪花落在身上瞬间结成冰,伴着寒气清霜用起了魔剑第七式,瞬间雪卷成龙,剑气聚一。然而起初看到西王的表情结果便已了然。江湖不再有魑魅,俞城不再有杀手组织。
我陷在雪中全身刺骨的冷,唯一的温度是清霜的手传递给我的,即使已经昏迷,她却依旧紧紧握着我,或许是因为我是她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依靠吧。在我以为要失去清霜的那一刻,一只手把我从雪中拿起,看了看我,口中说了句“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便命人把清霜抱进轿子带我们一起进了城。
清霜醒来已经是在城主府里,而我一直静静的躺在清霜身边,等待着她的苏醒。西王绝口不提在落坡村的刺杀之事,只是指了指我问了清霜一句:“你是铸王清洛的女儿?”“是”毫无温度的一个字从清霜口中脱出。“多年前小王有幸见过铸王几面,既然是故人之女那你就在此好生休养,不打扰了。”
再见百里时,它正吃着草,它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差点就回不来。西王告诉清霜他可以找到清洛,但需要时间。西王安排我们在一家客栈住下,日子一天天过去,清霜也不急,每日在庭中练剑,最闲暇的就是百里,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可能它生命的全部意义便是吃饱喝足吧。可作为一位父亲居然丢下自己的亲生女儿,女儿也不着急找寻父亲,还轻易的相信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人这种动物可真是奇怪。
在那一别之后再也没见西王出现过,或许是当了俞城城主之后事务太多走不开了吧,找寻清洛这件事或许也已经被遗忘了吧。血梅在日子中渐渐的凋零,血梅凋零,落地化血,每一瓣都在用自己的生命来告别冬季,告别这个容易隐藏伤痕的季节。在清霜练成魔剑第八式时,收到了西王托人拿来的信涵“云山,浮华寺。”百里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它的干草,一蹄一蹄的驮着我们朝云山走去。或许是毫无依靠吧,亦或是不知自己存在于世间的意义吧,不去管真假,江湖之上雨打浮萍,到哪都是一般,我是这样理解清霜的各种行为的,不然她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
离开俞城后,不知从哪起的谣言,说铸王此生之绝品神兵——孤,在一姑娘手中,得此神兵者可一统江湖,登上江湖之主的宝座,而这姑娘正从俞城赶往云山,于是江湖便热闹了起来。是什么让一群江湖人士认为一把铁器便可号令江湖,为何他们不肯依靠自己而宁愿去相信一块冰凉没有生命的铁?他们是愚昧的,当权利与理智放在一起,他们选择了抛弃后者,无论是真是假都想要去搏一搏,搏成了也许就是真的,搏败了便是荒草孤坟,谁会在意?
到了洛还城城门,一群和尚正在在搜寻着带剑的小姑娘,城门边已经有了数十位背剑姑娘。一位褐衣老和尚对她们说:“我们镇江寺为了那位持神兵的姑娘不受歪门邪道之伤害同时避免心术不正之人拿到神兵,特此来找寻那位姑娘,如有不便之处还望包涵。”清霜轻笑,牵着百里径直朝城门走去丝毫没有避开那群和尚的意思。“姑娘,劳驾把您的佩剑让在下看一眼。”一名和尚拦住去路。“让开”清霜毫无语气。两字落地五位和尚当即过来把我们围住。“还请姑娘配合”一名黑衣和尚说着。清霜推开黑衣和尚自顾自己往城门走。“放肆”黑衣和尚一掌朝着清霜左肩袭来,清霜举起我挡了那一掌,口中说道:“我就是那位姑娘,我的生死就不劳烦诸位担心了,至于孤,是家父留予我的防身之物,也请诸位别再惦记了,还是回去多念念经去去凡欲吧。”“是啊,别人的事要你们惦记什么?”“就是,平白无故找人就像找逃犯一样,还耽搁我们的行程,有门派就可以这样乱来吗?”清霜的话引来了周围人的赞同,我听的也是无比解气,明明是想把我占为己有,还说的这么富丽堂皇。那群和尚眼看也是无奈只得放任我们进入洛还城。
进城的那夜清霜没有练剑,而是提了几壶酒坐在墨樱树下对着月亮大喝起来。孤独的酒是容易醉的,清霜靠着墨樱树静静睡去,任凭酒壶倒地让这墨樱也来一次微醺。夜深了我看着那墨樱花瓣一片一片的落下,似雪,似素色蝴蝶。年复年的春季都在墨樱花的开落中来到,血梅落尽,墨樱发芽,待到墨樱花化泥后又有夏莲绽放······尘世在不止的轮回中向前推进,而清霜便是那万千轮回中的一个,注定孤独。
出了洛还城,行了几日,到了月城城郊,我感受到了杀气,百里也开始不安起来,唯独清霜悠哉悠哉。清霜一个下腰躲开了飞来的两枚暗器,与此同时我已经脱离了清霜的手进入了一个白衣男子的身体。“连暗器都用上了,名门正派,呵。”清霜不屑的笑了。话音一落,四面八方都飞来了暗器。幸于魔剑第八式为弃剑——化鞘为刃,清霜用百里背上的剑鞘挡开了所有暗器。“留下孤,我们可以不伤及你性命。”出现的是那群和尚以及一群从未见过的白衣男子。“扔暗器的时候可没见你们考虑了我的性命,不必多说,动手吧。”魔剑簿越练到后面我越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欲望,此次开了杀戒,我越杀越兴奋,每当我掠过别人的喉咙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让那鲜血流过我的全身,那时的我并没有注意清霜的变化。不到一个时辰,那二十三人皆已为自己的欲望踏入黄泉。清霜用那褐衣老和尚的衣服擦干我身上的鲜血后便骑上百里往月城赶去。第二日出了客栈走在月城的大街上,随处都是讨论镇江寺和明剑派二十三人残死在城郊的声音。有惋惜的,有嘲笑的,他们似乎都要编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事情经过,用作日后茶前饭后的话题,没有人真正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江湖有什么变动,他们更在意的或许还是前几晚进青楼会不会被妻子发现,吃了邻家几只鸡有没有被人看见······
等清霜到了云山脚下,那里早已经是超越俞城市集的热闹了。一面面旗上写着,赤峰教、明剑派、镇江寺、夕月堂、风火教、青阁······大大小小的门派,都在这候着我。这次的清霜把我从百里背上取下,径直朝明剑派扔去。“孤,就赠予你们了。”一位白发老者捡起我,把我拔出鞘,弹了弹我的身体,读了一遍我身上的两行字“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读完便欲上马带我离去,被边上的青阁阁主一掌打倒在地“冷凡,拿了孤就想走?”听到是真孤的江湖各派便乱了起来,无论哪个门派拿了我,都会会被其他所有门派围杀,即便是这样,一个个门派依旧抢着把我握在手中。两个时辰后各个门派死的死伤的伤,渐渐的再也没人敢捡起我,最终一双熟悉的手拿起我说了一句“给你们,却没人敢要,口口声声的名门正派,所谓的江湖不过如此。”“听这口气定是妖女,祸害江湖,诸位不妨先清理了这妖女再来讨论孤的去处。”冷凡大言不惭的说着。“抢我的剑,我反倒成了妖女。那不妨让妖女送你一程。”清霜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我已经饮了冷凡的血,任凭多余的血一滴滴的下落,与黄土接触的瞬间开出美丽的血花。清霜终究还是人,会被刀剑刺穿,我是孤但我不是别人口中的神兵,我保护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血浸透素衣,倒地不起。当夕月堂主准备用铁扇割断清霜大动脉时,洛天出现了,他用火焰弹击退了夕月,并用迷雾弹制造了烟雾,趁乱骑上百里带走了清霜与我。
清霜的伤是在浮华寺养好的,当问起洛天为何要救清霜时,洛天只说了句:“不想无辜生命受到伤害。”作为风火教副教主,居然为了一位陌生姑娘抛弃了自己的权力和所谓的名门正派,或许他还未完全被欲望吞噬还有些许的良知吧。浮华寺只是一座简陋的小寺庙,寺中只有了空一人。清霜向了空表明来意。了空告诉清霜云山并无铸王,多年来只有他一人。知道答案的清霜并不着急找寻父亲的下落反而和洛天在浮华寺住了下来。“为何知道答案的你,仿佛事不关己,毫无失落之感?”洛天说出口的疑问也正是我的疑问。“我的意图本就不是找寻父亲,我犹如湖中之浮萍,雨打即沉浮,水走我亦走。我寻不到的是我在世的意义,我无谓自己的生死,他人死活更与我无关。天下在谁手,江湖谁号令,与我何干?我只会浪迹天涯,死于天涯,最后化作尘埃,渐渐消散。”语气依旧是冰冷的,她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她丝毫不在乎这世界的一草一木,一丝一缕,她眼中只有无限的孤独与落寞。
平静的日子在清霜的练剑中一日日度过。打破平静的是那三名重伤的镇江寺和尚。从他们口中得知,各大门派在争夺孤后皆元气大损,就在调养生息之时,西王带手下把各个门派一一攻下,不臣服着皆杀之。现除赤峰教与青阁之外,江湖上已经不再有其他门派。镇江寺已被灭寺,为了保住性命这三人不得不上云山躲避祸害。清霜依旧不在乎外面的世界如何变,继续练自己的剑。而洛天却比平时忙了不少,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数月后,洛天带着他新研发的火器和三名和尚下山去了,从此再无音讯。人是不理智的,被仇恨蒙蔽双眼之后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事情,一味的想着复仇已经让他们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力量有多渺小,剩下的便是有去无还。
转眼间数年过去,此时的清霜年满十八,而魔剑十式皆已练成,清霜终究还是选择了带着我和百里下山。再见到的西王已经主宰江湖多年,脸上多了几丝当年未曾显露过的贪婪。当启用魔剑第十式时,我全身变得鲜红,变得嗜血,戾气极重。这时的我才回过神来,清霜和我都已经变了,我们都成了魔。我在血肉之中驰骋,饮血愈多我的血光愈是鲜艳,最后一位是西王,他的金枪护了他好久,但终究是无济于事的,清霜把我搭在西王肩上,睥睨西王,淡淡道:“生命在你我眼里,犹如草茅,有无皆可。但你草菅众生却放过了自己,我的剑告诉我,众生皆逃不过一个死字,放心,等你死了我还会继续杀戮,等我杀尽江湖,或许我就找到我存在的意义了。”金枪倒地,西王府被灭门,清霜被王庭通缉,而我多了个外号——魔剑·孤。数月后,赤峰教与青阁皆被灭门,赤峰教教主亓丰与青阁阁主莫览人头被挂于月城城门上。那段时间恐惧犹如瘟疫般蔓延无人敢说自己是江湖人士,然而自从魔剑第十式练成后清霜的转变便不可止却,她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她爱上了别人临死前眼里的那种恐惧,她不再局限于江湖,开始屠戮无辜百姓。这时我才想起魔剑簿结尾写着的“成者为魔,败者无生,阴阳无界,不留一人。”
山间那枫叶血红,已有了些许凉意。离离荒草伴着飘落的枯叶渐渐步入衰亡。残云夕阳,一人终抵不过万马千军,王庭以数罪判处清霜死无全尸。清霜是个孤儿,她终其一生也没能寻得她存在的意义,父亲的抛弃让她只相信自己,世间的险恶使她变得是非不分,了无目的助她成了杀魔。生生死死轮回不止犹如曼珠沙华的开落,每个轮回都留有遗憾,花与叶世世不能相见。
我以为我会与清霜一起长埋黄土,与这个空虚残忍的世界不再交集。然而在血泊中的我被一位僧人捡起,他拭去我身上的残血与尘土把我带回了浮华寺。没错,捡起我的僧人便是了空,了空把我放进佛祖塑像背后的暗架,架上有着许许多多与我一样有着怨气带着戾气的兵器。了空每日在佛前诵经,春夏秋冬,年复一年,我的戾气渐渐散去,我不再那么不安,不再充满怨恨,开始放下过往曾经,开始重新接受了这个世界。
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如有来世,记得来找我,来世我们仗剑天涯不再为魔。
金蟒·万潇逸
我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保护我主人的一生周全,我有着一个极其尊贵的名字——金蟒,五爪为龙,四爪为蟒,以我之名便可诛杀王廷大部分官员无需理由。枪为百兵之王,所以主人在王廷神兵阁一眼便看中了我,把我带进了王廷的狼烟风沙,踏入江湖的恩怨。
第一次和主人见面是在他十五岁的年纪,那日如往常一般,阁奴巡视着神兵阁,但不同的是那日多了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他胆怯的紧紧跟在阁奴身后畏畏缩缩,在他眼里这座神兵阁仿佛是一个充满怨灵的坟墓。何尝不是呢?这不就是一座神兵利器的坟墓吗?这里有曾经血染江湖的利刃,有各门各派的镇派名剑,也有江湖公认的宝刀,还有出之名家之手还未来得及饮人血的暗器······成千上万的神兵利器进入这个死气环绕的神兵阁之后就再也没能有机会去看一眼外面的繁华。阁奴为小主人讲解各个兵器的历史过往,在阁奴还未讲解到我时小主人便用他那小小的手指指了指我问道:“枪为百兵之王,我可否带走那把金色的枪?”说完便咬着手指躲回了阁奴身后。“此金枪名曰金蟒,五爪为龙,四爪为蟒,是多年前故王专门派人找当时最好的铸枪师为镇北王万兵长铸造的。枪刃锋利无比见血封喉,枪杆雕琢着一条缠杆而上的金蟒散发出阵阵威严,枪尾尖长坚硬穿铁如穿烂泥。镇北王在二十余年间用金蟒扫荡了荒北无数乱党邪教,一统荒北,此后荒北再无战事发生。后来镇北王为表忠心交出了荒北兵权,并把金蟒送回了帝都······”阁奴缓缓地说着。在阁奴的述说中我仿佛回到了当年,恍惚看见万兵长驰骋疆场的神气,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乱党邪教见到我时的畏惧颜色,再辉煌不过那几年,问王廷上下谁人不识金蟒,以我之名王廷上下大部分官员皆可诛之,无需理由。然时过境迁,故王驾崩,镇北王不再,我的身体也已蒙尘。
原西王死后作为独子的万潇逸不得不担起家族责任,开始高官之间的经营。然主人确实不适合混于官场,毫无政治敏感度的他在王廷被一度的排挤陷害。原西王死后的第二年,西王府的威望已经岌岌可危。为了保住西王府的权力,主人的母亲在这一年选择了卷进王室的储王争夺。主人的母亲动用了娘家的所有力量,并且带着主人一起站在了二王子这派势力之中。自古无情帝王家,王廷之上狼烟风沙,暗潮汹涌,仅仅一年,数十位王子或杀或贬,而相关的大臣也跟着受了牵连,轻的数十年仕途毁于一旦,重的已是满门抄斩。主人经历的多了,学到的也就多了,而城府也随之越来越深。帝历11年,四王子带领千名护城卫进攻帝苑想要逼王下位,但最终以四王子一系皆被处死收场。大王子因救王有功得到了王更多的信任,而平日与四王子略有往来的二王子被渐渐疏远。看透了一切的主人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顾家族和母亲的反对向王请求去往远离帝都的俞城。
帝王家犹如一个巨型食人机器,不停的吞噬着一位位地位显赫之人。那无上权力散发出来的光华令人神往,但一步错便是九族株连,即便如此还是有着一位又一位的踏入其中,步步惊心。所以我能理解主人的离开,唯有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然我不懂的是他为何要让魑魅刺杀自己,亏得主人枪技了得,早有准备,那不入流的魑魅组织悉数被歼。唯一意外的是那位小姑娘,剑法清烈,如霜如雪,剑剑逼人,居然有如此高手?所幸,主人武学更高一筹。雪中,她倒于雪中。若是主人知道最后的结局是如此,当时还会救她吗?
了空又开始了他的诵经,打断了我的思绪,这么多年了每日都按时诵经的他就没有一点无趣之感吗?此时已入深冬,云山周围皆是肃杀之意,血梅开始有了花骨朵,它是严冬中唯一的一丝生气,雪花悠悠荡荡不紧不慢,盖了云山,盖了浮华寺。这样的白一如当年主人刚到俞城那些时日的雪。主人在见过那位伤势好转的姑娘之后便开始了他称霸江湖的计划。既然王廷容不下他,他便要在这所谓的江湖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主人让手下到处散布孤是神兵的谣言,并把姑娘的行踪一并给传了出去,自己便在俞城坐等渔翁之利。日子如江水奔腾的急,弹指一挥间肃杀之气的严冬已然过去,众人都纷纷脱下厚重的外衣,迎接那回堂之燕,而江湖也正沿着主人的计划进行着。
姑娘在云山脚下被人救走,而各门各派在那之后便都得到重创,接下来便是主人不费吹灰之力的逐个击破,名剑派、镇江寺、夕月堂等一个个不肯臣服的所谓的名门正派皆被灭门,而小门小派更是不可胜数的难逃劫数,唯有赤峰教和青阁两个门派算得上识时务才幸免于难。此后主人便成了江湖第一人拥有着在江湖的无上权力。主宰江湖的这些年,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时的我也像此时一样拥有着偌大的荣光,许许多多的人臣服于我主人的脚下,金蟒一出便是权力的象征,谁敢不听号令?
那日午后,家猫懒懒,堂燕也不忙着寻食,沿青茶的醇厚寻去,厅中坐着三位男子,除去亓丰与莫览剩下的便是我的主人。“承蒙西王信任,使得我们两个门派能有踵事增华的机会,现我派的弟子已近乎千人,是我派建派以来最为辉煌之时,日后西王有何差遣我派定当全力以赴报答西王提携之恩。”亓丰抱着拳说道。“上刀山下火海,绝不说不。”莫览简单一句却表现出来极其的忠心。“哈哈哈,两位不必如此,本王能有今日,也多亏两位相助,不然怎么能在如此之短的时日内清理完其他派系的余党?哈哈哈。”听着主人的言语,是接任家族责任以来第一次由心的笑,这么多年了,苦了你了,主人。茶香、谈笑声一直延续到傍晚,残阳如血,染红半边天,铺满俞城,仿佛是在征兆着这三人的命运。是夜,星稀月明,屋中案前,主人读着帝都传来的书信,在烛火的摇曳下主人的脸庞忽明忽暗,但那眉心紧锁还是给我看见了。在那之后主人便每日都疯狂的写着书信向帝都传去,然毫无准备,二王子一系被斩,连同他的母亲一起,被王室的食人机器所吞噬。存在于天地间想要寻得一丝安稳就如此之难?主人已经退步再三,然大王子依旧不肯罢休。召回旨是一位太监送来的,阴阳怪气的宣读着,大致意思就是王召主人回帝都安葬母亲。作为冰冷兵器的我都能想到这次大王子是准备对主人下手了。接旨那晚,亓丰和莫览来到府中,与主人交谈至第二日鸡鸣。初升的太阳温热,柔和,刺透了夜的寂静黑暗,给人希冀。
“金蟒,本王带你回故地,本王已经退而再退,然王廷还是容不下我们,既然如此我们就去荒北自己称王,当个叛军头领也倒不错。”主人眼中满是哀伤,母亲死了,上天连难过的时间都不肯给他便逼着他往下走。王廷是如此的残酷,当年我的老主人,不遗余力的平定荒北,杀红荒北半边天,用自己千千万万的嫡系人马换来了荒北的再无战事,然就因老主人功震王廷上下,故王怕老主人功高盖主所以收回了荒北兵权,老主人也为能留下性命便把军符连同我一起送回了帝都以表自己的忠心和将要卸甲归田的决心。当年的老主人要是走了另一条路选择了与王廷抗衡那又会是怎样的结局呢?还会是这样的到死也无人问津吗?前世如何再去追问已然不再有意义,所幸这世还能踏足荒北,还能再见一面我日思夜想的荒北之景,足矣。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明日便动身,亓丰和莫览也来做了最后一次确认。这夜,主人叫来了一位歌姬,让她咿咿呀呀的唱着。“此行到了荒北恐怕此生很难再听得到如此委婉的曲调了吧!”主人喝了一大口酒说道。主人由那年的烟视媚行天真无邪走到了现在的心思缜密独挡一面也不过短短数年。都说生处乱世无处安家,而在天下太平长安的现在何曾给过主人一个安稳的家?家是强权者的家,乱世是弱者的乱世,只有手中握住足够多的权力了,你才有资格拥有一寸安土。主人就这样喝着酒听着曲,趴在石桌上口中喃喃着:“父亲,我每次都想要往好的方向走去,避开王廷,可是王廷始终不肯放过我,过了今夜我就要去往荒北了,今后我要自己把握自己的生命,您会保佑我的对吗?父亲,嘿嘿,我要自由了,父亲,嘿嘿······。”主人在微醺中傻傻的笑着,静静睡去,脸上竟挂上了一副久违的安详。
鸡还未鸣,主人便已早早醒来用了早膳。“是时候离开了”主人不舍道。再见到那位姑娘是在主人说完此话的后一时辰,而厮杀就从她出现开始,她提着孤的样子简直不再是一个人,两眼暗红,孤在手中微微泛出血光,周围散发着一股浓厚的煞气,她居然成了魔。府中的护卫一批批倒下,孤的血色越来越浓,煞气越来越重。腥味充斥着整个城主府,庭中的鱼池再装不下多余的鲜血开始往外涌,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以一当千之人。“金蟒,我此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心智魔化,武学至境,她已经成了第二个剑魔,我已无能为力。”主人话音一落,最后的两名护卫也跟着倒下了。枪出似龙,左右直涌,金色气浪抵挡着孤剑的一次次进攻。不愧是铸王的剑,砍了我数次居然连细缺都不曾出现,若使凡剑早已断成两截。与那年落坡村的剑法不再相同,当年的清洌之气早已无处可寻,现使剑法,招招直逼死穴,剑剑涌出浊气,剑影一分为二二分四,如怨灵直呼主人而来,速度之快无人能及。实力相差实在太大,帝都一绝的枪法居然撑不过三十余招。剑气回流,孤剑已经搭在了主人的肩上,只要孤剑稍稍一动主人便会身首异处。姑娘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淡淡道:“生命在你我眼里,犹如草茅,有无皆可。但你草菅众生却放过了自己,我的剑告诉我,众生皆逃不过一个死字,放心,等你死了我还会继续杀戮,等我杀尽江湖,或许我就找到我存在的意义了。”主人咽下了从喉咙深出涌上来的鲜血,嘴角微微上扬,没有说话。
“还未逃过王廷却先死在了江湖,这算是归宿吗?”我苦笑着。姑娘提着孤离开,庭墙上的蔷薇因为有过厮杀而被摧残的散落满地,剩于藤上的已是零零落落。而在零零落落之中居然有着一个蓝色的花骨朵,蓝色的蔷薇花?还不曾见过呢,等它开放时一定会很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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