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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微风初起
“你们这些懒汉,真是皮子紧,不骂你们几句,就不知动弹一下……快些出去,迎候大公子和二公子遴选……”听了安府总管事石总管那急切的骂骂咧咧,马房里横七竖八躺着的二十几条汉子中只有四五个老实本分的一骨碌爬了起来,直挺挺地站着,等着总管带着他们出去,而其余人要么好似没听见似的,继续装睡,要么就慢腾腾地翻滚着身子,拉长声音哎呦道,“咳咳,这几日偏生病得爬不起,不敢怠慢啊,实在是怕病歪歪地过去,反而让爷们儿生气……”
石总管闻言,虽心中很是不满他们的胡乱搪塞,觉得甚是不把自己这个总管放在眼里,有些没面子,但说老实话,他对于这趟差事也并不放在心上,因此,他不过随意叱骂了几声,又伸腿轻轻踢了几脚眼巴前的几个人之后,便不再多言,而是抱着应付过关的态度扫视了一下站在面前的那几条汉子,不由越看越是心虚,觉得如果就带这几个人出去,今日定然会无法交差。于是,他磕磕绊绊地行走在横倒在地上装睡的汉子们中间,边走边细细端详,必要找出几个高大健壮的马夫,以充门面。“别装睡了,这趟差事就算给我面子,你也要去一下……嘿,真有你的,好,有种,你小子就这么笃定,这辈子也求不到我吗?”
半哄骗半央求了好一阵子,却没有说动一个人,石总管有些挂不住脸了,就在这时,他猛地发现躲在铺盖后面的那个乡下傻小子,不由怒火中烧,好么,虽说这差事人人都不喜欢,人人都不逢迎,但你这刚刚买回来的低贱马童竟然也敢推三阻四,躲在一边,真是狗胆包天。思及此,石总管的面皮气成了猪肝色,衬着那坑坑洼洼的麻点子愈发显得凶神恶煞,他几步上前,一脚踢在那高大少年的胫骨上,破口大骂道,“好大胆的狗崽子,敢在我眼皮底下装傻充楞,快给我滚起来,不然,就当那几钱银子白花了,今儿非乱棍打死你不可!”
他可真是冤枉那少年了,其他人不假,都是消息灵通的油滑马夫,早早就知晓,今日前来选人的两位公子虽然是将军安禄山原配康夫人的亲生嫡子,但康夫人已失宠多年,而今,朝廷有令,命康夫人的长子安庆宗前往长安,名义上是任命为门下郎,以示怀柔和对安禄山的恩宠,但实际上却是为了将他的嫡长子作为质子,以此牵制在藩镇手握重兵的安禄山。而康夫人百般不舍兼百般权衡之后,决定陪伴长子安庆宗前往长安,而安禄山听闻之后,丝毫不加挽留,反而因为少了康夫人这个碍眼的旧人而感到欣喜之余,很是殷切周到地安排他们母子二人的长安之行。朝廷的用心,狡猾如安禄山自然心知肚明,因此,虽然康夫人不舍年仅十四岁的幼子安庆绪,恳请安禄山亦让安庆绪随行,安禄山却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虽然怕她心惊,没有如实说出担忧,害怕朝廷以两个嫡子为要挟,日后愈发束手束脚,但也很是照顾她面子地说了不少理由,提出安庆绪这个年纪和绝佳的资质,正是应该在军旅中经受锻炼,而非如娇生惯养的长子那般,未曾精通任何一门武艺,只能走文官出路。自来康夫人凡事都拗不过那个刚硬的夫君,因此,不待安禄山花费心思再想其他藉口时,她便缄口不言,同意将幼子留在范阳府中,自己陪伴长子前往长安。为了略慰心怀,康夫人提出在临行前,要为幼子安庆绪甄选几名得力的仆人,照顾日常起居,安禄山一听不过是这点子小事,便放手让康夫人自行处理。故而,安府上下皆知康夫人这一支不仅早就失势,而且,康夫人和长公子还要离开安府,因此,那孤立无援的次子安庆绪在府中的日子只会举步维艰,如果连主子都不受待见的话,何况奴才,定会被别人踩在脚底下,除非皮子痒或者活腻了才愿意给他当奴做婢呢。于是,今日石总管奉命前来召唤的时候,那些熟悉此次选差根底来由的仆从们,都哼哼哈哈,装聋作哑,谁也不愿出头面临被选过去的风险。
不过,石总管确实冤枉了这个刚被买来的乡村少年,他实在是因为害怕才不敢应声的。在因为衣食无着而被叔伯卖掉之前,他一直待在乡野,别说没进过高门大户,就连城郭的边儿都不曾踏足过,从出生到如今的十七岁,他一向都在田间地头村口溪边打转转,今日听见总管要选人去伺候府中的公子,他吓得浑身发抖,头上直冒汗,因为,他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应当如何得体机灵地伺候主子。石总管盯住了他并怒骂的时候,他吓得头脑一片空白,耳朵也嗡嗡直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而当总管一脚踢过来的时候,他也吓得不敢躲避,生生受了一脚。
石总管没有料到这少年竟蠢笨得连躲都不会,一下没有收住脚,顿时觉得足尖酸痛不堪,心知是踢得重了,不由懊恼,若是待会那少年一瘸一拐,也会连累他被主子责骂,好的没有,连瘸子都敢送上来搪塞了。一想到这里,他的冷汗就出来了,赶紧探身揉了揉那少年的腿,语气略微柔和的责骂道,“你这个乡野来的傻小子,连躲开一点都不敢吗?好,主子们就喜欢你这本分劲儿,站起来,跳一跳……还好还好,皮糙肉厚的,啥事没有!”那少年虽年纪不大,但身量身高,蹲坐在地上的时候还不显,甫一站起来,竟然比石总管还高上大半头,他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连忙带着那少年和最先站出来的四五个马夫走了出去。
虽然人人都知道康夫人早已失宠,且大公子要离开范阳老宅,前往长安就任门下郎,但因为大公子安庆宗身为嫡长子的尊贵身份,多年来已经在众人心中形成颇重的威望,因此,他打算伴着幼弟安庆绪前来挑选仆从之时,一路上遇见的家人奴婢皆屏息敛声地肃立一旁,生怕冲撞,只有几个有头有脸的年长管事方恭恭敬敬地逼着手请安。安庆宗虽刚刚十九岁,但少年老成,平日里便很是爱惜自己的嫡长子身份,凡事深思熟虑,谋而后动,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上两三岁,这几日穿上新制的官家常服,配着他那虽俊朗却很是沉稳的面容,若说是二十几岁的青年,也颇为妥帖。因此,他奉朝廷之命前往长安就任门下郎,若非考虑到朝廷的本意是要将这尊贵的嫡长子作为人质的话,安禄山本应毫无担忧之情,而是会甚是放心地让这一向成熟稳重的嫡长子前往长安历练一番。
安庆宗的长安之行已经不可再拖,他的心中亦如同阴燃着一团赤焰,恨不得能早些离开这个愈来愈冰冷沉闷的范阳,离开这个让他越来越心冷的家宅。他虽年少,却甚是洞明世事,几年前他便已经心知肚明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关系到他自身和他至亲之人的大事,那便是,他那依然美貌的母亲已然失宠了。自从血统不明的段氏被安禄山以五百金买来之后,那个贱婢就将他的父亲牢牢握在掌心,当然,只是在床帏范围之内的掌心,但那也足够了,足够让安禄山在府内将她捧到众人之上,直至压倒一切,甚至……想到这里,安庆宗那原本不轻松的脸色愈发阴沉,虽不忍细想,但如今的形势已经逼迫得他抛开一切顾忌,不得不全盘考量了。
那个消息虽然如同晴天霹雳,虽然如同一段漫长而昏暗的梦魇,但却是真的。朝廷任命他为门下郎的旨意之内,还有一道恩旨,那便是赐安禄山的夫人为国夫人的尊号,以示恩宠。无论依据人世间哪一条律令或定则,国夫人的尊号只能属于安禄山的原配嫡妻康夫人,也就是安庆宗和安庆绪的生母,但是,恩旨中的国夫人尊号却明明白白地赐予了那个贱婢,那个比杂胡还要低贱许多的娼妓,段氏。没有其他解释了,朝廷只有在安禄山的一再坚持之下,才会冒如此之大不韪,将应属于正妻的尊号极不得体地赏给一个婢妾。安庆宗抿紧了嘴唇,虽无甚用处,但也暗暗估摸着,府里究竟有多少人知道了这一惊天消息。想来想去,他只能确定除了父亲之外,至少母亲康夫人是知道此事的,因为,他能够从母亲那透着哀切暗光的眼眸中看出来,他亦能够从母亲忍心抛下幼弟安庆绪义无反顾地随他前往长安的决心中看出来。诸般事体,皆不如人意,唯一令人稍感宽心的便是,段氏定然不知自己要成为国夫人的喜讯,不然,她定然会趾高气扬到让自己忍不住暴起杀人的程度。泰半是为了能让安庆宗母子顺顺利利地尽快动身,莫要惹出事端,故而,安禄山才少有地沉住性子,向那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女人隐瞒了这个将她抬举到府内至高地位的厚礼。可想而知,只要自己和母亲甫一动身,父亲安禄山便会亟不可待地将朝廷加封段氏为国夫人的喜讯周知阖府,而这个惊天霹雳首当其冲地便是孤零零的幼弟安庆绪。
思及此,安庆宗那浓黑的眉拧得愈发紧了,半是怜惜半是恼怒地扫视着四周,却没有发现本应当等候在一旁的幼弟。没错,对这个独自留在府内将要面临凄风寒雨的弟弟,自己的心情并不全然是怜惜,更多的是恼怒。与沉稳的自己截然不同,母亲的次子好似集合了父母亲的全部弱点,沉默寡言,多思但却木讷,擅长骑射但又过于刚硬,凡事不懂转圜示弱,他这强硬粗直的性子若是单单当一名武将,实在很是够格,但要想在这因滚滚而来的权势而愈发诡谲险恶的安家顺遂度日,则远远不行。再加上,安庆绪这副宁折不弯的性子又配上与姿容绝美的母亲宛如刻印的相似容貌,清俊无匹,便愈发不协调,让人见了便忍不住要压制住他,要逼使他变得和俊美的容颜一般柔顺得体不可。
第二章 孺慕难别
等了半晌,依然不见安庆绪的人影,安庆宗终于按捺不住性子,扭头回顾身侧的管事,沉声问道,“庆绪为何未到?难道你们忘记通传他了吗?”管事不禁打了个哆嗦,一时忘记说得和婉些,直截了当地回禀道,“大公子,奴婢岂敢误了您的差事,昨儿就告诉二公子今日您要陪同他采选随从之事了……他定然是起晚了,老奴这就去召唤他……”安庆宗闻言,心情愈发急躁起来,干脆和管事一同前往安庆绪的居室,打算诘问他为何耽搁。
“阿娘,能不能再多陪绪儿几日……你们去长安要好久,不知何时能再见面呢。再过一个月,便是绪儿十五岁生辰……”安庆绪伏在康夫人膝上,满面孺慕之情,小心翼翼地央求道。康夫人轻轻抚着他那乌黑柔亮的长发,心中阵阵酸苦,她多希望能够一直陪伴着这个最为心爱的幼子,陪他庆贺可以行束发之礼的生辰,为他亲手梳理那告别孩童的更为英挺的发髻,但是,世事无奈,因为舍不得抛下他,自己与长子安庆宗的行期已经一拖再拖,此时已是仲秋,寒风初起,在冰寒的北地,若再不动身,天时说变就变,若是赶上冰雪寒天,他们所要面临的漫漫旅途便更为艰难凶险了,更何况,朝廷的敕令早已颁下,已是拖延不得了。思及此,她忍着心,虽温柔但却坚决地说道,“绪儿,不是为娘的心狠,这是朝廷的恩旨,延误不得。若再拖沓下去,误了朝廷的期限,别说我和你哥哥担待不了,就连你父亲都会受到申斥的。莫要再孩子气,这样,只会让为娘的挂念不已,徒增伤心……明日,我们必要走了。”
听了康夫人的一席话,安庆绪不由心中大惊,生怕因为自己的任性给娘亲和兄长招来祸事,连忙点头道,“阿娘,是绪儿不对,不该牵绊住你们。阿娘放心,绪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定能照顾好自己,请娘亲和兄长无须挂念。”怎会不挂念呢,康夫人透着泪眼,看着伏在膝上的安庆绪,那清秀俊美却透着一丝脆弱的容颜,微笑着拉起他,柔声道,“绪儿,娘这就给你梳理头发,要看看你束起发来是什么模样。”
说着话间,安庆绪乖乖坐在镜台前,微微垂着头,任由康夫人如平日那般为他梳理那长可齐腰的如漆乌发。这孩子,容貌,脾气,甚至那一头美发,在在像我,这可不是福,而是祸呢,那贱婢见了他,定会勾起心里的恨意……康夫人及时截断了心中的忧思,只有这一日了,她可不打算在幼子眼中留下愁眉泪眼,而只想让他记得愉悦笑意。她执着牙梳,依照束发的方式,先是将他两侧的头发编成麻辫,然后连着散发一齐梳拢起来,聚在头顶绾成发髻,因为仅是志学之年,故而不用发冠,而只是以寻常玉簪结束。梳理停当之后,康夫人含笑端详着束发后平添了几分英气的安庆绪,颔首道,“我的绪儿真是长大了,英气勃勃,像个小将军!”
“将军?连守时都做不到,还谈何做人,谈何领兵?若是两军对战,战机疏忽万变,你若误了片刻,恐怕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吧!”安庆宗那冷厉的声音骤然响起,惊得康夫人和安庆绪不由身子一震,呆立当地。
看见母亲那失色的面容,安庆宗顿感心中一酸,深知若自己拿出长兄的款来责备幼弟的话,温婉的她虽不会出言阻止,但却会暗暗难过,于是,他走上前来,拍了拍安庆绪的肩膀,语气稍缓道,“莫要耽搁,总管他们都在等候,快随我去吧。”安庆宗挽着安庆绪的手臂,并肩走出门外,边走边悄声道,“绪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这般孩气,缠着母亲不让我们如期动身,如此,岂不让我和母亲惦念。”闻言,安庆绪不由羞愧地嗫嚅道,“哥哥,绪儿知错了……”
听见安庆绪在情急之下,依照孩童时的习惯亲昵地称自己为哥哥,而非近年来尊称的兄长,安庆宗不禁眼眸温热,心中再无一丝气恼。瞥了一眼那身量颀长,仅比自己略低半头的弟弟,安庆宗心中不禁感慨颇多,只觉有千言万语想要向他细细叮嘱,但一想到他那刚硬的性子,丝毫藏不住心事,一颦一笑都会展眼间泄露他的心绪性情,反而会坏事,于是,便生生忍住,不过择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语加以慰藉提醒,“绪儿,我与母亲不在府中,你一定别乱耍脾气,别惹事,特别是,千万千万别惹父亲生气,要顺着他,不能太过执拗刚直。”看见安庆绪连连颔首,安庆宗便略感放心,不再多说,因为,多说无益,只会平添烦恼。
他们俩骑着马,不一刻,便来到了安府下人所居的耳房外空场,只见总管身侧站着区区六名汉子,且高矮不一,年龄不是太大,便是太小,除了那个身材高大但却怯生生的少年之外,余下的五人皆年过四十,已现衰颓之相。安庆宗冷哼一声,刚要如平日那般毫不容情地叱责负责办差的石总管,以此发泄心中的怒意,但一想到自己马上便要离开安府,若是在临行前得罪了总管,难保这奸猾小人不会怀恨在心,日后寻机暗中刁难幼弟安庆绪,于是,他虽目中闪烁着怒气,但声音却甚是平和地对安庆绪说,“这是你要用的人,该当你自己拣选。”安庆绪甫一扫视众人,其实,心中便已取中了,但他生怕兄长责备他过于草率,便跃下马来,来回逡巡着,细细打量了一番,才笃定地指了指那高大少年,回望着安庆宗说道,“我就选这个马童了。”
安庆绪的选择让安庆宗很是松了口气,觉得弟弟也不像自己心中担忧得那般愚笨。那些年长马夫虽然经验丰富,比较老道,用起来定会顺手,但他们都在府中混迹多年,油滑得很,若是觑见主子失势,往好了想,不过是唉声叹气瞎抱怨,若是动了坏心思,则会趋炎附势地逢迎那得势的段氏一派,不仅会将安庆绪这边的种种事体向段氏等人告密,甚至会更为下作地捧高踩低,落井下石,两边挑拨,生出甚多事端。而安庆绪选择了那个刚刚被府里买来的农家少年,恰是最为稳妥的,在府中毫无根基,且淳朴良善,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坏事。
石总管一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本就是让那高大的农家少年来凑数,生怕那些资深车夫仪容不佳,被主子责骂,但若是选中了那个毫无身为奴仆经验的蠢笨少年,这也大大出乎总管的意料之外,一则生怕那少年不会服侍人,失了体统,显得自己办差不利,二则,段氏早早便叮嘱他,趁着安庆绪选人之机,定要想方设法安插几个听话的眼线,但若安庆绪只选中了这少年,便会让段氏的交待落了空,而段氏交办的事情落空,这才会让人担待不起。思及此,他一面推着因被选中而惊得目瞪口呆的少年,让少年赶紧跪下谢恩,一面谄媚地哈腰恭声道,“二公子,不瞒您说,这少年身高力强,资质不错,但确确实实是老奴刚刚采买来的,是乡下的土包子,没见过世面,侍奉起来定会不趁心意,请二公子拨冗,再多选几个人服侍您吧,若这几个都不合意,老奴再去寻些好的来……”安庆绪摆了摆手,摇头道,“总管无需费心,我只要这一个。”说完,他便头也不回,未曾再看那少年,和安庆宗并驾齐驱,星驰而去。
第二日,安庆宗起得绝早,细细查看行旅所需的辎重和随行人马之后,已是天色大亮,便前往父亲安禄山处辞行。安禄山衣衫不整,睡眼惺忪地坐在矮榻上,大口喝着浓茶提神,因那愈来愈不顺眼的嫡妻马上便要离了眼前,他的心情愈发轻松,随着浓茶下肚,他那鹰隼般的眸子变得更有神采,透着一丝难得的和气,语气温和地向长子安庆宗叮嘱在长安时所要注意的事体,以及在长安能够利用的关系和门客。安庆宗见父亲心情大好,便试探着问道,“父亲,母亲一早便在候着,想来向父亲辞行……”安禄山的神情瞬时变得冰冷,强笑道,“她有心了,但临行在即,见面徒增伤感,不如不见。庆宗啊,你娘亲有你照顾,我放心!”窗外秋风飒飒,安庆宗的心中也如寒风猎猎,冰冷彻骨,罢了,父亲既然对娘亲都无任何恩情,临别都不愿相见,那么,自己就算恳请父亲怜惜幼弟安庆绪,他也丝毫不会放在心上,至多打个哈哈,随口敷衍的。而且,若是自己所说话语不对他的心思,也许,他反而会对安庆绪更增恶感呢。于是,安庆宗暗自喟叹,便不再多言,向安禄山恭恭敬敬行了跪礼之后,便陪着母亲离开范阳前往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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