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重生要恋爱》——嘴里叼玉溪》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弃尸杀人案》:案发。
案发
鹅城这桩案子处理毕了,怎料到这血玫瑰却像个影儿似的一路跟随。这一晚,王必勇约警员秦小丁等同学聚会,直闹到22点多钟。出门之际,他人还醉醺醺的,全靠司机小李搀扶。这二人走近那辆斑马正欲上车,王必勇忽抬头瞧见雨刮器上插着一株玫瑰,下边压有一张纸,便道:“等等。”心里十分好奇,拿起一看,原来是张白纸,透着一股馥郁芬芳。他心知这主人定是个女子,便站那左顾右盼,希望此人并未走远。果不其然,这暗夜中,他依稀瞅见一团人影站街对面。正待赶去时,不想驶来一辆面包车挡住了他。再看时,那人居然消失了。小李道:“经理,你怎么了?”王必勇回魂,心不在焉道:“没事没事,咱们回吧。”小李没觉不对劲,照旧将车驶进王家别院,服侍着经理下了车。待要开锁,不想门口邮箱里露着一朵红玫瑰。小李道:“经理,这上面怎么也有花?”王必勇道:“你去取来我看。”小李打开邮箱,见那纸上面写着经理名讳,狐疑道:“经理,这必是哪个姑娘送的。”王必勇道:“何以见得?”小李手指纸片,道:“你瞧这娟秀字体,一瞧便知。”王必勇道:“那你说说这人为何送我花?”小李道:“那还消说?经理你年少有为,器宇轩昂,哪个姑娘会不喜欢?”王必勇道:“是么?我倒不觉得。”话虽如此,却翼翼将物件拿进客厅。
小李扶人躺沙发上,便道:“经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了。”王必勇道:“好,你早点休息。明日准时来接我。”小李应下,自出门去了。但刚行至天井时,忽发觉车钥匙落在沙发上,径回去取来,开门见经理仍端坐沙发上背对着,赔笑道:“经理,我忘了东西。”王必勇没应,只坐那地一动不动。小李料他已睡着,轻手轻脚拿了钥匙正欲离开,忽低头瞥了一眼经理手中的红玫瑰,忽的失声叫道:“经理,这花怎的会有血?这花出血了!这可怎的好!”这般屡叫不应,抬头看时,当真是唬得魂飞魄散,原来这王必勇喉咙间卡着那张白纸,鲜血溢满胸襟,手里正握住那株红玫瑰,眼睛直瞪视他,像极了死不瞑目。小李见此惨状,哪里还顾得什么钥匙,退缩着一个踉跄,立马爬将起来,直往外逃命,嘴里不住乱叫起来:“死人!杀人啦!救命啊!杀人啦!”一路嚷,最后直教邻里邻外都吵醒,不知由谁报了警。
当警车赶到时,已是当晚23点10分。小李兀自战战兢兢,双手哆嗦个不停。慕易晨、靖沂枫派人在屋内四处都搜寻一遍,发现卧室后窗户没关,顺着这一条出路,后院泥地上只发现了一连沓脚印,及至马路边彻底消失不见。这二人心知必是血玫瑰所为,却苦于毫无头绪,凶手甚至连半点线索都未曾留下。靖沂枫便去审司机小李道:“当时你发现死者哪里不对劲?只你出门工夫,人便遭了暗害?”小李道:“警官,当时我回来拿钥匙。这阶段统共也就三五分钟,房里却悄无响动。我原以为经理睡着了,哪里知他已给人杀了?”靖沂枫道:“我且问你,死者平日可曾得罪过谁人,以致惨遭毒手?”小李摇手道:“不会不会。我经理人极其和善,哪里会得罪他人?”靖沂枫道:“和善?我看不见得。你仔细想想,是否去排挡用完饭却未曾给钱?”小李道:“断断不会。经理可从不去排挡用饭。”靖沂枫道:“那他是否泡夜店,泡完软妹没给钱?”小李道:“不会不会。经理绝非好色之人,不赌也不嫖。”靖沂枫道:“许是你经理与人合伙倒卖毒品,因分赃不均,不意让人害了?”小李道:“那更不能。经理干的正当买卖,怎会去涉毒?”靖沂枫道:“你怎知如此清楚?”
小李道:“这谁都尽知。你们这个警官今晚上不也跟着同学会?”顺指向秦小丁,后者苦笑道:“我们确在一起用了饭。”靖沂枫道:“同学会上也有王必勇?这可稀奇了。好事真是凑巧!”秦小丁道:“王必勇是我高中同学,学习不好,但头脑灵光。大学只读了两年,便辍学追随父母一并经商。若论人品,他在社会上并非什么善类。我曾耳闻三四年间他投资了一批布绸,不知何故竟与厂家闹出纠纷来,不久后那厂便倒闭关门了。”靖沂枫道:“这是何原因?难不成王必勇暗中使坏?”秦小丁道:“这个委实不知。”靖沂枫道:“你既跟王必勇熟识,可知他平日里为非作歹,杀人谋财?坑蒙拐骗也算。”秦小丁道:“这可难说了。纵要为恶,大体发生暗地里,怎会摆在明面上?我与他虽熟,可他是商人,我乃警察,两个本就不着调!”
慕易晨不禁从旁揶揄道:“你问他一人,他哪里知晓?这定是血玫瑰所为!”靖沂枫道:“我岂不知晓?这王必勇与那血玫瑰向来无仇,近日无仇,怎么出手残害了他?”慕易晨道:“血玫瑰行事诡异,谁知呢!”靖沂枫恨声道:“这个血玫瑰怎的老阴魂不散?跟了我们一路,真是可恶至极!”慕易晨道:“你恨也无用。她如今已杀逾数十人,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怎会轻易罢手?”靖沂枫道:“莫不是杀顺了手?直将这些人当作了鸡鸭鹅,杀起来没完没了?”慕易晨道:“且莫管他。先查这王必勇究竟暗地里苟合哪样违法勾当。”靖沂枫道:“也好。”慕易晨道:“我看这司机很难详述状况,权且领他回去作个笔录,没事便放归。血玫瑰行凶必然悄无声息,怎会令他知悉?”
靖沂枫道:“是否连同了秦小丁?”慕易晨道:“今晚上他与死者碰过头,回警所一并录个笔录。”将晚折腾了三两个小时,仍搜寻无果。靖沂枫心有不甘,自向慕易晨申请了调令,乘车沿路去追。慕易晨本待不应,终是拗不过,只得遂了他愿。警方处置完共,暂且封锁好案发现场,遂陆续回归警所。子夜时分,忽然哗啦啦一声霹雳暴雨发疯也似落将起来。雨势可谓是卯足了劲,愈下愈大,盆泼一般当头直淋,紧随着一连串电闪雷鸣,形同山崩海啸,架势可真吓煞了人。这真是:
“夜间雷鸣雨倾盆,花卉飘零叶缤纷。
雾霭重重瀣阴气,风声唳唳暗自浑。
六月飞雪天转寒,香消玉殒讼状申。
世间苦多鬼亦屈,何时才得诉冤人?”
此等沉郁天色,江南雨下个不停,像梭车织衣,绵密如丝。沥沥落雨声,踏破池塘清露,泛起一圈圈涟漪。远方氤氲雾岚笼络,翠峰薄烟绕树,绿黛环隐。乡村小路夹道浅草湿润,混合遍处泥土气息。地里有农夫披蓑衣,牯牛犁田;山上是妇女穿斗笠,绿茶开花。此乃暖春,原本浙东乡土风情。四月间大抵皆是如此。慕易晨正在所里正赶手工进度,7点10分时接到一通报案电话,里头那人声称在北山村西郊外发现了一具女尸。慕易晨即刻组队,驾车前往现场勘察。报案者乃本地农民牛三柏,今早过来锄草,怎料苞米地里乍现出了死人。及至警方到,他人未敢擅离。警方第一时间展开工作,王述针对报案人例行笔录。秦小丁拍照上传给程序员杜萱萱,经电脑人脸辨析,由警所发出寻人讯息。没多久即家属出面认领。
死者信息:“死者何美萍,13岁,父亲是新锐气压工具厂老板何闻钊,北头村人,附近良好中学1年级3班女生。”全身无恙,唯颈部处有明显勒痕,再无其他致命伤。初步分析,受害人乃是窒息而死,凶手应站于其后拿绳索行凶。慕易晨据死者身畔那两排脚印,一排是牛三柏所遗;另一排则是深浅不一,且还紊乱难辨。他首次怀疑,行凶者或是个跛子。尸检员陈明简单汇报:“队长,据死者皮肤的尸斑程度,大致死于昨晚上7点半至8点之间。”慕易晨沉吟半晌,忽问道:“昨日可是周三?”陈明答道:“是呀。队长,你可有线索了?”慕易晨仔细勘察尸首,果断摇头道:“这并非第一案发现场。”关耀道:“何以见得?”慕易晨手指地上那一处纷沓痕迹,道:“你们瞧,这些个脚印除了报案人,还有另一人在。”关耀甚是不解,便道:“那又说明什么?”秦小丁插话道:“队长,这些个脚印我已测量毕了,只是略有些奇怪。怎的一会深、一会浅?看似像个跛子。”
慕易晨道:“假设牛三柏不是凶手,那便是凶手将人搬于此处。应当属于弃尸。”关耀道:“队长,依我看来,报案人嫌疑非小,他可能是杀人凶手!”慕易晨笑道:“不急,只待继续调查,可不全弄清了?”陈明道:“现下该向哪个方面查?”慕易晨抬头眼望东面山棱,不紧不慢道:“你可知从这方向下去,赶至新锐厂房大概需要多久?”陈明忙翻看手机定位,回道:“八公里路,加之山路跌宕迂回,又是雨天路滑。若是常人,怕也要磨耗两个小时。”慕易晨道:“与我想法一致。那我们暂且先回。”陈明迟疑道:“可是……”还待回话,见他人蓦然无声。尽管不明白,仍随众人上了车。
时过8点40分,雨水一直滴答不歇。直瞧见头顶乌云密布,笼罩得野间晦暗难明。忽而间,雨线贯穿做丝,斜织而下,山坑、河流、池塘、泥田顷刻像出了水痘,密密麻麻起满褶子。俄顷大雨倾盆。刹那间,彻底阻碍了视野。这绿虎警车在山路摇晃慢行,车厢内众警员俱都缄默不言。慕易晨闭目养神,脑海不时出现那一幕:“在这场大雨滂沱中,凶手将女尸拖进苞米地里。可怪那杀人凶手赫然双腿完好!”乍这电光石火之际,他猛被惊扰到,忽问道:“一个女生为何无故遭人暗害?”秦小丁率先道:“我认为要么歹徒因劫色不成,不得已杀人;又或是该女生不意撞穿别人私密而被灭口;要么得罪什么仇家,让人报复致死。”陈明道:“以上我均认同。只第一条应当排除,鉴于死者生前并未性侵。”关耀争辩道:“那可未必。抑或是凶徒性侵未遂,已失手杀了人。”
秦小丁点头道:“言之有理!”谁知,慕易晨却道:“第一条或可排除。”关耀眼瞧队长,不解道:“为何?”慕易晨反问了一句:“你以为女生何美萍形貌如何?”关耀微一迟疑,有些讷讷道:“一般般,蛮清秀的。”明显已给予死者最高评价。实则何美萍模样十分寻常,算不得漂亮。慕易晨望向陈明,又问一句:“你以为呢?”陈明自知眼光低,如实道:“不能算丑,但算不得美貌。”秦小丁哂笑不止,手指这二人道:“你们这是何等眼光?此等女生哪里好看?还好‘一般般’?我反觉得连‘一般般’都称之不上!”陈明不自觉瞧了死者一眼,埋怨道:“小丁,还望你积些口德。人家都让人害死了,你还敢如此亵渎。”秦小丁道:“我实话实说。无怪她长得丑,就因死了,我便胡说了?”
关耀看不过去,忙道:“我们言归正传。队长可没让你们七口八口的瞎掰,尽说些无用之词。”慕易晨忽又出声道:“昨晚上确是周三晚上无疑了?”陈明挠挠头皮,甚是不解道:“队长,这个你适才不已问过了?”慕易晨恍然抬头,笑道:“那便说明凶手委实没了性侵时间!”众警员乍闻此言,险些哑然失笑。陈明只强忍道:“怎么不会?凶徒如要性侵,难不成还挑时辰?”慕易晨道:“按着正常时间,周三晚上女生理应住校。凡请假还得由监督人签字。故而我认为凶徒没有性侵时间。”
关耀意似不信,当即道:“那我去问萱姐,死者离校时究竟由谁签字。”即刻拨通电话,道:“萱姐,我是陈明。你帮我查死者昨晚上离校,到底由哪个签字领人?”过不多时,又道:“查出来了?是谁?梅青宁?这人与死者是何关系?啊?梅青宁乃是新锐厂员工?是个女的?哦哦,好好好……”便挂了电话,向慕易晨道:“队长,昨晚上领走了死者,是个厂房女员工,人姑娘名叫梅青宁。”慕易晨笑道:“料来我们都没错,势必要先去厂里了解情况。”不想这山路崎岖蜿蜒,车辆七高八低颠簸异常,一路驶得极慢,宛若龟爬。天色愈加昏暗,时闻雷电叱咤,闪电频发。周若晓在前开车,暗中道路难以摸寻,只好开灯。恰见那一霎,灯前立即涌上无数水珠,争相翻滚到得一处。过半小时后,雨势暂歇,车已驶近村唐。村头多数泥石铺路,又适逢雨季,满地泥浆被车轮带起,顿时四处横飞乱溅,极是肮脏。那时节恰是:
“黑帷拟夜阑,浓云漫漫。疾风骤起时,道穷无限关山,景致却斑斓。喧闹处,看九霄弥乱,峰上黛绿绕烟岚。万里之遥,徘徊溪涧川,耳闻春江涓涓潺潺。怎堪,雾天一色,潇潇雨不断。只恐迷途深里,随心款款。归去欲寻路,泽润沾。露水湿罗衣,花语不畏寒。当与光阴正好,奈何苒苒物华当去,人空已晚。”
新锐厂房
已是1点10分,警队赶回警所。最近所里众多警员为各种案子奔波劳碌。为求进度,个别警员不眠不休连续熬夜搜集、分析、归整资料,浑然已将警所当成家。办案时没空回家,便在办公室将就昏睡片刻,醒来喝几罐狂神,立马进入战斗状态。慕易晨刚从外回转,厅内还有人伏案休眠。他自去保险库取出资料,轻手轻脚的离开。这里人都像有干不完的活,同事们进进出出已成惯例,即使眼下进来几个陌生人,怕也不会有人注意。慕易晨拿资料回了工作室,翻阅这个案子的第一手资料,他想瞧瞧究竟忽略了什么,或能从中寻出端倪。不知过了多久,忽有敲门声响。慕易晨道一声“进来。”警员关耀推门而入,手递资料,并上报道:“据凶案现场那鞋码,厂里员工符合者共五人。分别是胡星官(光头佬)、陈金锋(八字胡)、朱健(驼背)、何梅香(外出员工)、何闻钊。”
慕易晨接过,翻去审阅到这一页时,疑惑道:“何闻钊?”关耀回道:“系受害者父亲,他的鞋码恰恰也是42。”正说之际,门外又有人来,是电脑程序员杜萱萱,手拿一份尸检报告,道:“队长,我这里有新发现。”慕易晨招呼道:“既然都已有了结果,那便开个会。你们先去召集人员,半小时后会议室见。”关耀、杜萱萱应了,各自拿回资料出去。慕易晨轻吁一口气,将案上文件简单收拾,自去泡了一壶茶,自斟一杯提神。他午饭也忘了吃,这时又有敲门声,他喊一声“进来。”门外进入一个妙龄女子,步调纤巧,身姿曼妙,模样清纯甜美。且看她那模样,当真是:
“羊脂如月肤白兮,镜中素娥着青衣。
芬芳庄姝西施容,稍差盈目多俏丽。
一泓秋水玉颜清,敛袖垂眉美娇迷。
姽婳女子比芍药,沉鱼落雁最相宜。”
慕易晨见是女同事,笑道:“湘云,你来了?敢情又为我带饭。我怎么好意思?”那殷湘云走上前,道:“啊呀,易晨哥,你还真忙得废寝忘食,怕午饭还没得吃喽?”慕易晨歉然道:“还真是忘了。”当下肚子也不争气咕咕叫起。殷湘云掩嘴笑,欣然道:“易晨哥,你还不吃饭?”慕易晨有些窘迫,尴尬道:“那我吃一些?”拿饭盒就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殷湘云站那瞧着他吃。慕易晨百忙中招呼道:“你坐呀,站着怪累的。”殷湘云好像就等他这句话,一阵窃喜道:“谢谢易晨哥。”慕易晨摆摆手,笑道:“是我该谢谢你才对。这段时间你一直给我送饭,对我老好,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殷湘云垂头道:“易晨哥,只要你喜欢,我愿意每天给你送饭……”声音愈来愈低,最后连她自己都有些窘迫起来。慕易晨脸上发红,轻咳一声道:“湘云,我知你心意,但我……唉,其实我未必有你想的那般好。”殷湘云忽而抬头,脱口道:“易晨哥就是最棒的!”此言既出,忙又羞得垂下了脑袋。
慕易晨做个无奈手势,只道:“湘云,我还是同一番话。我已有自己喜欢的人了,你、你……唉!”殷湘云道:“我自愿的。如若易晨哥不嫌,我便知足了。”慕易晨忙道:“不嫌不嫌,这饭忒好吃,我喜欢得紧!”殷湘云身受心上人称赞,顿时愉悦非常。要不受俗教隔阂,真想亲他一口。慕易晨忙作一个嘘声手势,低声道:“小心外边有耳朵。”殷湘云恍然彻悟,吐着香舌,欣喜道:“我真的好开心。”最后一句没声音,却看她嘴巴在动:“易晨哥,我好喜欢你。”慕易晨笑得眼睛眯成一条,做了个OK手势,自抽屉取出一盒巧克力,道:“送给你,美丽的小公主。”殷湘云慌忙接过,顿时在上面狂亲几口,喜滋滋的揣在怀里,连声道:“谢谢易晨哥!”慕易晨道:“现下我吃完饭,怕是又得忙了。你且回去整理好资料,马上便要开会了。”殷湘云道:“那易晨哥,我先回去准备喽!”慕易晨不忘指了指对方怀中物件,告诫道:“小心你的巧克力!”殷湘云笑道:“我会藏好的,嘻嘻嘻!”便开门去了。
时间是1点40分,会议室早有同事候着。慕易晨见下属出声招呼,便微一摆手,示意全部坐下。陆续间,队里所有参与此案者均已到齐。慕易晨便开门见山道:“大家这些天都被案子折腾,辛苦的话我也不多讲了。眼下开始正题。你们先将基本资料总结都汇报来,也好一并确认目标嫌犯!”关耀站起身,一面在资料上做记号,一面道:“嫌犯基本已确认下来;或者说这些人相较符合杀人条件。”慕易晨道:“那便简单分析筛选,且看到底谁嫌疑最大!”关耀翻开第一页资料,道:“第一个是何闻钊。你们有所不知,这个厂房老板为人不正派。适才我去村里探得消息。据村民们私下议论,何老板此前统共结了五次婚,受害者乃是次任老婆的女儿何美萍;家中还有四五个孩子。不但如此,这人私底下还包养着七八个有夫之妇,甚至还与梅青宁不清不楚……”
陈明忽插话道:“谁?梅青宁?怎么又是她?我这里也有消息,声称梅青宁曾被何闻钊强暴过……”慕易晨一拍桌案,不耐道:“这些尽是市井八卦,可有确凿证据进一步证实?”杜萱萱笑道:“还甭说。此前一直强调这个梅青宁,我便托关系将这人近些年的生活查了个大概齐,你猜怎么着?果有线索!梅青宁原苏省人,五六岁上,因父母迁居浙省乌伤,小学、初中在当地就读。因学习差,高中便辍了学去外地打工谋生。后两年,父亲生了重病,不仅花光家里积蓄,还欠下了不少外债。最终父亲因重病去世,她为钱劳碌,不惜变卖家产。与母亲一并辗转到了此间这个新锐厂,全是出于中介推荐。我估计因乡下租赁便宜。”
这时,陈明也开口道:“我讲讲今日成果。适才前去厂房附近跟人去吃烧烤。邻桌那伙人全是新锐厂员工,正痛骂着何闻钊平时是如何的吝啬、如何的奸诈,说他是个买包蒜还非要搭一根葱的家伙。我一听便觉有趣。后来他们提及何老板风流韵事上来,说他如何在外乱搞,特别还与梅青宁有一腿。这还不算完,最后他们说何美萍定被人何闻钊现任老婆陈淑芬给害死了。虽无证据,我还是去了趟何家。便觉得这个泼妇果有杀人动机,因受害者生前老欺负她那个亲生儿子。陈淑芬不止一次口出扬言,总归一天要将何美萍杀掉。”秦小丁道:“我去调查了朱健,不见异常。此人厚道温良,老实头一个。唯独一点,朱健与梅青宁关系要好,只不知他是否串供。”
慕易晨手敲桌案,制止道:“咱们先回第一个问题。第一个嫌犯既是何闻钊,那你们认为他有何作案动机?”关耀回道:“听人说,受害者与他父女关系一直处得不好。何老板一贯有家暴侵向,三天两头揍得儿女鼻青脸肿。”陈明在旁补充道:“我也打探到,曾有几次,那何闻钊怒起,还扬言要将女儿何美萍活活打死。不知这算不算杀人动机?”慕易晨摇头道:“虎毒不食子。据勒痕深度,基本可排除何闻钊下此杀手。”陈明翻过另一卷资料,语气十分恨恨道:“那接下来第二个嫌犯,死者继母陈淑芬。这个泼妇刻薄恶毒,我今日前去做笔录,反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倒觉得她有杀人动机。”慕易晨挥挥手,不耐道:“你甭让私人情绪左右了,还讲些实话为好。”
陈明不以为意,继续道:“陈淑芬有个儿子,今年7岁半。三年前曾与死者打过一架,被推入池塘险些被淹坏,这是其一;还有,这个女人昨晚上通宵打牌,中途曾离开过,时段恰是7点半到8点之间。”慕易晨始才露出一点笑颜,道:“有意思。那她有没说去干了什么?”陈明如实道:“她找的厂房员工,便是那个八字胡,陈金锋。”慕易晨追问道:“那个时段这两人在干什么?”陈明查阅笔录,回道:“她说商量着要给儿子周末补课,因陈金锋妹妹陈金语恰是该校数学老师。我总觉得事有蹊跷,他们之间应当还隐瞒了什么。”慕易晨道:“何以见得?”陈明回顾片刻,若有所思道:“他们回话口径不统一。”慕易晨饶有兴趣道:“讲来听听。”
陈明道:“我先找的陈淑芬,问她何时离开棋牌室。她先说记不得了,后又说七点多;我又去问那个八字胡陈金锋,这人回答当时估摸着八点光景,那陈淑芬才来家里寻他有事,后来竟自改口,声称七点半了,最后他更谎称自己记不得太清。”慕易晨道:“时间误差,倒也不容小觑。不过陈淑芬儿子与受害者的个人恩怨,那已过去两三年。眼下才将她害了,此间理由好似有些牵强。”秦小丁出声道:“队长,我并不认为牵强。你想呀,多年前的私人恩怨。如若当时下手,岂不刻意让人去怀疑她?眼下杀了人,多半不会让人将这两件事牵扯在一处。”陈明附议道:“不错。换成我,即便仇怨再大,也不会选定当时便下手行凶。”
关耀不以为然道:“可这时间跨度忒大,确实牵强。”秦小丁不假思索道:“许是陈淑芬自己都快忘了,不想何美萍又惹了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或是她也未想杀人,只想吓唬一下,谁成想到底还是失手杀了人。”关耀可不管秦小丁说得起劲,遽然打断道:“那也是你凭空臆断,并无真凭实据。”慕易晨轻拍桌案,喝道:“行了,都别争了!是否陈淑芬还得进一步调查。”尔后,会议室稍稍肃静,那杜萱萱道:“第三个嫌犯,目前看来嫌疑最大,正是这个女员工梅青宁。除了凶手,她最后一个跟死者接触。可惜现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足足失联了十多个小时。自学校出来,再无目击证人见过她。”
陈明失声叫道:“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哎,你们有没报警呀?”秦小丁不禁笑道:“报警?报哪门子警?我们便是警察啊,大哥!”关耀却反问道:“失踪?凭空消失?你们确定?”慕易晨意似也不信,道:“你们在这附近可全寻遍了?”杜萱萱不经意看手表,道:“一整天三十个人出去,倒还有十几人没回。”慕易晨道:“她家里还有谁?”杜萱萱道:“寻遍了,均没人在。昨晚上开始,她便像凭空消失了。”陈明神色凝重,不觉道:“这委实太过诡异了。难不成凶手同时绑架了两个人?”关耀沉思道:“并非没此等可能。我们一直将心思放在新锐厂房,万一凶手另有其人,那可糟了!”
慕易晨也担心,便道:“多派些警力,挨家挨户的找!萱萱,你赶紧去打印一张告示,将寻人启事贴了出去!”关耀见事无头绪,愈加没底,支吾道:“如此可行么?”慕易晨道:“此乃没法子里的一个法子。只须寻着梅青宁,许是我们离答案更近了!”陈明双眼顿时一亮,欣喜道:“如此说来,一旦寻着人,此案便水落石出了?”慕易晨点头道:“理论上确是如此。”会议还算顺利,总算得出一个关键人物。散会后慕易晨并未离去,而是继续阅览笔录。他总以为其中还忽略了什么,一时偏又想不起来。蓦然合眼,眼前即刻出现了案发那一幕:“梅青宁将何美萍骗至无人之处,然后出奇不意自后用绳索,将其活活勒死……”
这仅是案情推演,里头仍疑点重重,何况还有诸多问题无从解析,如同谜雾一般让人想不明白。不禁暗想:“凶手是不是梅青宁?作案地点究竟是哪里?凶手有没可能便是那个驼背朱健?他的话未可全信,如是他挟持了梅青宁、何美萍两个,那又当如何?今日这个何闻钊情绪委实好假,难不成人是他杀的?可完全没理由;或是厂里员工?他们的作案动机又是什么?”顷刻间,白天那一张张脸谱尽数出现在他脑海里,频频辗转,每个人似乎都不具备杀人动机,但又好像每个人均在刻意隐藏。譬如这些人不乏撒谎,却有一群人来圆谎;不乏表现夸张,暗地里却分明是另一副嘴脸;不乏巧合者,不乏隐瞒者,甚至还有不乏故布疑阵者,这些急需推翻。不过眼下哪有恁多时间用来消耗。如今梅青宁没能寻着,指不定凶手还会继续行凶!
慕易晨心力交瘁,蓦的听闻了动静,即刻睁开眼来,觑见又是殷湘云敲门,故作阅览资料没抬头,道:“又有何事?”殷湘云轻叫道:“易晨哥,是我呀。”慕易晨故作惊讶道:“湘云,你已吃了晚饭?”殷湘云嗔怪道:“都快六点了,怎算还早呀?”慕易晨看手表,歉然道:“还真是,看样子我又忙忘了。”殷湘云崇拜道:“易晨哥,你这般拼,真的好帅!”慕易晨一阵脸红,讷讷道:“你可别夸我了,我都害羞了。我还是先用饭,你且快坐。”殷湘云却并不坐下,假装好奇的走上前,故意凑近心上人,一面道:“你都看了哪些资料?”慕易晨摆好盒饭,招呼道:“甭忙活了。陪我一同吃些?今晚上这饭忒多了,我一人怕难吃得完。”
殷湘云乖乖拉过木椅坐边上,道:“我担心你不够用。”慕易晨道:“怎么会?如今我这身材你还喜欢。要我吃得胖了,你该嫌弃我了。”殷湘云忙摆手道:“不会不会。便算易晨哥长胖了,我还是喜欢你。”慕易晨笑道:“要真成那样,我便真配不上你了,啊不,如今我仍配不上你,因你是公主嘛。”殷湘云用袖子挡住了红脸,羞答答道:“怎么会?易晨哥取笑我,我哪里漂亮咯?”慕易晨故作持重道:“净瞎说话。你一直都好看得紧,我也中意你,只是……”殷湘云忙道:“你中意,我便开心。别话我们都甭讲,如此可好?”慕易晨嗫嚅道:“好是好,却委屈了你……”殷湘云强颜道:“有何委屈、不委屈的?你心里中意,我便开心了。”
慕易晨叹息道:“讲起来也烦心事多。眼下这桩案子足足让我闹了心。”殷湘云道:“这案子不算太玄乎。依我看,只需寻着梅青宁,便会水落石出。”慕易晨扒一口饭,郑重道:“可人姑娘至今下落不明,暂时还不能指望她一人。我们得找到新的突破口!”殷湘云频频以秋波凝视心上人,问道:“易晨哥,那你有何计划?”慕易晨苦笑道:“就因没有,我才难过呀。”殷湘云道:“我信易晨哥定能寻到突破口!”慕易晨道:“但愿如此。”见殷湘云碗里吃得差不多,便问道:“你够不够?要不我这碗里再舍你些?”殷湘云踌躇道:“那你可不饱了。”慕易晨笑道:“我一大男人晚上不去散步,过会再用些点心便了。”
殷湘云脸红道:“也好,再舍我一些。”只因那饭团已被慕易晨吃过,如此一来,也算跟心上人有了口水接触。慕易晨未曾有如此花花肠子,他将饭团夹了一半给人姑娘,道:“这样应当差不多了?”殷湘云娇羞非凡,默默道:“够了够了,太多我也吃不了。”慕易晨眼瞅她垂头吃饭,不以为意道:“多吃点,长身体呢。”殷湘云突然挺起酥胸,自信道:“我这已经长够了。再长,可真成了妖怪。”慕易晨笑道:“你便算变成妖怪,也是最漂亮那一个!”殷湘云发一回娇嗔道:“讨厌!”慕易晨心头一紧,自知玩笑过头,立马敛色道:“好好好,算我说错了话。那你晚上打算去哪里?”殷湘云道:“我回家呀。你呢,易晨哥?”
慕易晨抬头瞧了瞧办公室,道:“我还得忙。估计得睡在这里。”殷湘云靠近心上人,低声窃问道:“那我陪着你?”慕易晨犹豫道:“这个恐怕不大好吧?我担心别人说闲话。”殷湘云喜滋滋道:“那等没人时,我再赶回来。”慕易晨不忍拒绝,只好强颜道:“那随你便了。”殷湘云站起身,对他打个手势,笑道:“我先回喽!”慕易晨微微点头,目送人姑娘离开,便又专心翻阅资料,一面在图纸上写字,不知不觉忙到了深夜。恰才夜色渐浓,寒气凝微骤冷,更深露重。城市喧嚣远渺,万物寂寂然也。窗外墙垣上藤蔓绕树,攀爬兴致正好。一朵朵黄白花卉,更散发出沁脾幽香。雨丝飘飘绵绵,甜若甘霖,伴随风声浅浅入梦。有道是:
“萧瑟雨,道是无情,却不如美人临窗数檐滴;
未央夜,谁说有心,正是那痴男灯下听梵声。”
不知何时,慕易晨忽觉一阵刺骨寒风吹了进来,忍不住打一喷嚏,第六感敏锐陡然感觉不对劲,抬头一看,见那殷湘云正伏在对面案上近视自己。他忙拍了拍胸脯,压惊道:“妈呀,你进门怎的不带声?我以为、我以为……”殷湘云含笑道:“易晨哥,那你以为是什么?”慕易晨取笑道:“我以为是哪个小妖精?没想到是小公主你呀。”殷湘云扑哧一笑,道:“讨厌!”慕易晨又道:“这般晚了,你还不睡觉?”殷湘云低头埋怨道:“还不是来看望某个人,谁知他这般讨厌。”慕易晨故作不解之态,不由道:“是哪个惹了小公主生气?我替你打他。”
殷湘云手指心上人,不客气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即是你这个大坏蛋!”慕易晨假装十分惊愕道:“啊呀,原来是我呀?也罢,我该打,确实该打。”殷湘云见他正要自罚,忙道:“好啦好啦,你不讨厌了。”慕易晨疑惑道:“怎的我又成好人了?”殷湘云开心道:“是呀。你是好人,是个大大的好人!”慕易晨跟着一齐大笑,招呼道:“你快先坐下,别站着了。”殷湘云笑嘻嘻道:“那我便坐你旁边。”慕易晨眨眼睛笑道:“可不许淘气。”殷湘云倒向心上人怀里,一面撒娇道:“我很乖的。”慌得慕易晨立马扶住她,惊惶道:“你讲归讲,可别让我犯错咯。”殷湘云幽怨道:“难不成我不好看?”慕易晨忙道:“不不不,你可好看。不全是你的问题,是我,我不能犯错。”
殷湘云哀哀道:“喜欢我都不行?”慕易晨道:“行是行,可我已有喜欢的人了……”殷湘云忽抬头盯住他,哽咽道:“就是你那个学妹林静蕾?”慕易晨默默点头。殷湘云哭出声来,连声责问道:“为何她便可以,偏偏我不可以?我明明可以比她还喜欢你的呀!”慕易晨无奈道:“可我与她已结了婚。”殷湘云蓦地摸一把鼻涕,梗着脖子嚷嚷道:“那我不管!我便要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呜呜呜……”慕易晨给闹得委实无计可施,不住劝道:“好好好,你喜欢我。听话,咱不哭了。我知你喜欢我……”殷湘云伤心难过,伏他身上痛哭流涕。他只得抱着,好过她不再闹。揉抱良久,殷湘云终于沉沉睡去。他低头望了一眼,重吁一口气,又专心去翻阅资料。不知不觉中,连他自个也禁不住打起瞌睡来。这真是:
“夜阑雨霖悲,花早对人愧。
青红满园春,只偏爱玫瑰。
不是情萌动,何时芳心在?
男人如重山,女子隔帐帷。
狼意独爱侣,了缺再弗陪。
人生飘若柳,絮长尘土归。
奈何为花谢,花落随风飞。”
在这一场睡梦中,估摸才凌晨3点时分。陈明遽然像一阵疾风般冲将进来,大声嚷道:“不好了,队长!案子有新情况!”慕易晨、殷湘云俱被吓一跳,纷纷惊慌弹起。前者已顾不得责备,只问道:“何事如此慌慌张张?你慢慢讲来。”陈明适才见殷湘云躺在慕易晨怀里,如此情急之际,他唯有硬着头皮大声道:“梅青宁死了!”慕易晨、殷湘云乍闻此等消息,立马惊呆当场。慕易晨失声道:“死了?她怎么死了?她如何死的?被人杀害的?”陈明不知该先答哪一个,何况一时也论不清楚,只得招呼慕易晨动身,一面道:“具体情况我还不知,你快快随我前去。”慕易晨应允,朝殷湘云说一声:“我去去即回。”不巧被人撞破好事,殷湘云羞赧地低头脸红,这时轻声应了一句:“我可等着你。”慕易晨立刻紧随陈明上了车,一同赶赴案发现场。
黑夜中,陈明踩油门飙车,在居民街道上横冲直撞。幸亏当下适值凌晨3点多,天没再下雨,一路上无人。慕易晨十分紧张,心里更着急,巴不得早些到了现场勘查。如今出了偌大一桩事,委实颠覆他心中所思,甚至打破了一切萌发事态。直至这二人踅入新锐厂房停车库,慕易晨一眼便瞧见,有个女子横死在那辆老虎副驾上。胸前赫然插着一把匕首,双眼睁得老大,仿佛死不瞑目。这女子倒与照片一般无二,波浪发散肩、斜刘海遮眉,端庄大气却不乏温雅娇美,精致华丽又不失清纯妩媚。今日穿着正式得如去约会。一袭粉紫色短披肩小外套,配着一条嫩黄色天鹅绒齐膝裙,长腿上一双黑皮高跟鞋。慕易晨心知死者这一身行头价格不菲。然而如此惊艳着扮,与此等诡异氛围难免格格不入。这真是:
“白玉肌骨何畏光?倩影消瘦美人香。
雪妆粉底混绫绡,花嫁霓裳随他想。
可惜夜有明珠透,须教守身谁人防。
嫁祸绝世倾城颜,几吻芳泽走茶凉。”
警方早已封锁好现场,众警员正忙于采集数据样本,诸如拍照、搜捡等善后事务,一见慕易晨现身,纷纷出声招呼。慕易晨一摆手,单刀直入道:“人是何时被害的?”秦小丁道:“初步估计,应在凌晨2点10分左右。”慕易晨又问道:“由谁报的案子?”旁侧闪出一人,正是那驼背朱健,期期艾艾道:“是我,我早上来开门,她便死在了车上……”慕易晨盯住他,道:“当时你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朱健害怕得口吃,不住道:“当时、当时就、就我一、一人……”慕易晨道:“你发现尸体后,可是在第一时间拨打电话?”朱健不住点头道:“是、是的。”慕易晨不经意瞟了一眼对方脚上那双鞋,挥手道:“罢了,你且先回。”陈明道:“队长,你问出哪些线索来?”
慕易晨却道:“你以为朱健此人如何?”陈明道:“队长,我认为朱健这个人老实巴交,应当不会说谎。”慕易晨冷笑道:“是么?”陈明见状,甚是不解道:“队长,你的意思朱健没讲实话?”慕易晨道:“话是何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得寻出证据来。”俄顷,秦小丁赶来汇报道:“队长,死者样本现已采集完毕。”慕易晨点头,当下扬声道:“大家伙都与我查个仔细,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轻易放过!”关耀自后座爬出,道:“队长,这是我在副驾驶座下寻来。”递上一本小册子。慕易晨接手打开,瞅着上面写满几组数据,表面一本账簿,偏又文理不通。前面那竖排从两年前算起,均是年月日期限;中间那竖排开始出现几千、几百字样,清楚标明正负数,但大多全是空白;最后那竖排也是一串数字,最大是12,多数在10以内,有时也呈现了满面空白。慕易晨暂时无法破译,更是看不出头绪。陈明凑上前,问道:“队长,这些数据究竟是何意?难不成是个账簿?”慕易晨道:“我还破解不了。死者既留了下来,定然干系非小!”
须臾间,众警员将这一整辆车里外尽皆搜寻了个遍,包括车轮螺丝钉都未曾放过,仍不见任何蛛丝马迹,尤其后备箱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垃圾废品,发出阵阵刺鼻霉味。这车应当有好些天未曾移动,前左车胎瘪气,地上也无水迹。陈明里外苦寻无获,不禁抱怨道:“妈的,除了一具尸体,什么也没留下。”慕易晨道:“我瞧未必。”陈明道:“这又如何解释?”慕易晨道:“我暂且不便讲。值班警员留下善后工作,余人均随我一并回警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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