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星之大陆,星辰变》:序章 星空之下,第一世界》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1621之大变革》:1.陌生,饥饿。
1.陌生,饥饿
七月的太阳甚是毒辣,炙热的阳光无情的烘烤着大地。
黄土高原,吕梁山上,一处光秃秃的山梁坡地旁边,一具“男尸”正躺在黄土地上。“男尸”上空,不时的盘旋着几只呱呱叫的乌鸦,听声音像是正在筹备自己的晚餐。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逐渐西斜,阳光变得柔和起来,空气中还时不时的吹来一阵凉风。
“老汉,这天是越来越干了啊。”离“男尸”不远的地方走过来两个扛着锄头的老农,皮肤黝黑。
另外一个往路边吐了一口唾沫后回应道:“是啊,不知道这老天爷是做甚了,到现在了也不给下点雨。”
“这日子是越来越难熬了,把地里的草清一清就赶紧回去躺着,不然这肚子又饿了。”
“快侍候不起这大爷了…咦,前面那是什么东西,是个人吗?”
两老农相视一眼,快步走了过去,其中一个老汉用手摸了摸“男尸”的脖子,“还有点气。”
另一个老汉道:“看这细胳膊细腿的,多半是饿昏了过去,咱咋办啊?”
老汉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能咋办,咱自己也要揭不开锅了,给他沾点水,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说完从腰间解下一个小木桶,拔开塞子,往地上人的嘴里喂了两口水。
做完这些后,老汉把小木桶重新挂回腰间,摇头道:“从西边逃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这世道,唉……”
两老农快速走开后,过了一阵,飞过来一只乌鸦,停在“男尸”旁,瞅了瞅四周,往地上早已垂延已久的“美餐”狠狠啄去。
“啊,好痛!”谭良栋,地上一直躺着的“男尸”挺了起来,惊走了乌鸦。
坐起身子的谭良栋用手揉了揉眼,看了看四周,一片荒凉。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细胳膊细腿,谭良栋心里忽地跳了一下。他记得自己的身材还算是比较胖的,怎么现在,体重直接就给没了一半,更诡异的是,谭良栋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缩小了一大圈,像是十几岁少年的身体。
然而,还没来得及想更多,腹中猛地传来一阵饥饿感,让谭良栋有股烧心般的感觉,“怎么会这么饿?”
勉强撑起了身体,谭良栋深吸了一口气,连续大喊了三声:“有人吗?”然而没人回应,不敢再浪费力气的谭良栋喘了几口粗气,朝离自己不远的一棵树走去。
谢天谢地,这是一棵果树,果树比谭良栋高不了多少,他很轻易地发现了隐藏在树叶里的几个半红半青的小果子,手忙脚乱的把果子摘下来后,连忙给嘴里塞了一个。
没有想象中的鲜嫩多汁,谭良栋只感觉到一股酸味直冲脑门,浑身打了个哆嗦,强咽了下去。吃完果子后,那股烧心般的饥饿感被压了下去,谭良栋恢复了一丝力气,总算是有机会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
现在的谭良栋可以肯定的是在自己身上绝对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他清楚地记得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是突发的泥石流把自己给淹没了,而现在自己毫发无伤,再加上身体上的变化,谭良栋有些发蒙。
谭良栋,二十一世纪青年,晋省人,机械工程师,到吕梁山本是去做矿山设备维护的,结果却遇到了暴雨,紧接着就遇到了泥石流,被连人带车的给吞没了。
然而,此刻的谭良栋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身体上的大变化是一个原因,周遭环境的突然变化也让他感到陌生。后世的黄土高原经过退耕还林和三北防护林两项大工程,植被覆盖率基本上达到百分之八十,再加上现在是七月份时节,谭良栋在吕梁山里工作时基本处处可见玉米杆子。而现在,四周一片荒凉,草木稀疏,远处明显经过人工开垦的田地里基本没什么作物,谭良栋是个细心的人,他明显的感觉到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是他工作所在的那个吕梁山。
更加糟糕的是,谭良栋很饿,那几个果子根本满足不了肚皮,这才想了一会,那股令人难受的饥饿感就再次袭来。
“唉。”叹了一口气后,谭良栋借着果树站起身来,压下那股让人疯狂的饥饿感,朝山下走去。当务之急便是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先吃口饭,不然,谭良栋真怕自己会被饿死。
山不高,坡也很缓,谭良栋很快就下了山。山下是一条比较宽阔的大路,顺着人们的脚印谭良栋朝东走去。一路上,谭良栋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步伐,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慢,节省着力气。
很快,前面出现了一口破土窑洞,此时天色已经有点暗,谭良栋从外面可以看见一点影影绰绰的火光。
靠近窑洞,谭良栋就听见一口陕西味很重的话,“老谢,咱去那小煤窑干甚去了,吃的还不够咱受的那苦。”
“干甚去了,你说干甚去了,不就是为了讨一口饭,你以为额想去那糟心地方。”
谭良栋是晋省人,陕西话还算能听懂,刚准备跨进窑洞,没想到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只是在失去意识之前耳旁隐隐约约传来一句“这哪来的后生娃子!”
过了许久,谭良栋慢慢恢复了意识,耳旁是柴火噼噼啪啪的燃烧声。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中年人,粗布麻衣,还有乱糟糟的长发。
“小后生醒了啊,你这咋回事啊?”
谭良栋慢慢坐起身子,有些吃力道:“有没有点吃的?”
问话的中年人楞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另一个人:“老吴头,这……”
被称作老吴头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谭良栋,拿出了一个小碗,往里撒了一小把糜子面,然后拿起了正在火堆上烧的水,冲了一碗,递给谭良栋,“慢慢喝。”
谭良栋顾不得烫,更顾不得从面糊里传来一阵阵的发霉味和土腥味,三两口就喝了个干净,然后又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老吴头。
老吴头拿走碗,给倒了碗热水,“就那么点,没了!”
那碗糜子面糊虽然少,但还是起了不少作用,饥饿感还有,但不再是那么让人抓狂。谭良栋缓过神来后,朝老吴头和他同伴谢道:“谢过两位的救命之恩。”
老谢,老吴头的同伴,笑了笑不以为意。老吴头却摆了摆手,“别忙着谢额们,那东西只能算是给你吊着命,要想吃饱饭,还得你自己想办法。”
谭良栋点头道:“吴老师傅说的是。”说罢谭良栋喝了口热水,问出了自己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吴老师傅,请问现在咱在什么地界?”
“你说这个啊,到了太原府的地界了,现在应该是在吴堡这个地方吧。”
“太原府,吴堡。”谭良栋愣了愣,地名还是那个地名,但为啥是太原府,不是太原市,接着想到了什么,谭良栋颤抖着问道:“现在是哪一年?”
“你这问题问的,要是以前的话额可能还不知道,现在的话应该是万历四十八年。”老谢头得意地笑了笑,说了一个很确定的数字。
老吴笑道:“老谢头,这些不是秀才老爷们才关心的事,你怎么也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你也成了老爷了?”
“去去去,说甚了你。那是杨家坳子王老爷家,前段时间不是披麻戴孝的,额以为王老爷家死了谁,后来听那管家说是神庙老爷去了。当时额就很好奇,那神庙老爷是谁,咋地还叫这么个奇怪的名字,那管家就对额说是神庙老爷就是万历皇帝,可是坐了四十八年的龙庭哪!”
谭良栋在听到“万历四十八年”的时候整个人就呆了,他虽然闲暇时间也看看穿越什么的,但那也就是看看,他是一个思想很成熟的人,纵使现实过得不是那么称心如意,也从来没想过回到过去改变什么,或者是做出什么样的丰功伟绩,更何况他还有自己的父母,哪是那么容易割舍的。再加上现在饿成这副模样,连生存都成问题。
“哎,小后生,你有啥打算?”老谢回完老吴头的话,转头问谭良栋。老谢是个善良人,看谭良栋的样子感觉这小后生是和他们一样逃荒逃过来的,便想到了自己准备去的那个小煤窑,打算让谭良栋跟自己一块去,虽然又苦又累还有生命危险,但总算是能吃上一口饱饭,不至于被饿死。
谭良栋回过神来,有些失落道:“不知道了。”
老谢拍了拍谭良栋的肩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谭良栋也是饿坏了,直接答应了老谢。老吴半躺在草堆上,脸色有些不耐,觉得老谢太仁慈了,给自己捡了一个大麻烦,但老谢和他有过命的的交情,两人一起从陕西逃荒逃到太原府,着实不容易。想罢又瞅了瞅谭良栋那细胳膊细腿,看年龄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心底忽然有些软,“算了,到时实在不行的话就帮帮这小鬼,总该也是一条人命。”
夜越来越深,平复了一丝心绪的谭良栋半躺在干草堆上,把那些不该有的思绪深深压在心里,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活下去,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2.煤窑,矿工
吴堡,位于山陕边界,临近黄河,明代的吴堡占地广阔,辖区包含了后世的吴堡、柳林、方山和临县一部,境内还有黄河渡口军渡。这块地方在后世被称之为霍西煤田,以富含浅层煤、露天煤闻名。此时的吴堡本地人多以采煤贩煤为副业,且由于技术的落后,当地的采煤业以私营为主,小煤窑居多,躲过了万历皇帝派驻天下大矿的矿监税使,不用交矿税,收入很是丰厚。
谭良栋现在所在的地方叫杨家坳子,有一王家,是太原王氏的分支。杨家坳子的王家借着太原府本宗的虎皮抢下了吴堡一半的小煤窑,日进百银,又借着山陕大旱,放高利贷、印子钱,大肆侵吞土地,短短一年时间便成了吴堡境内最大的地主。
而老谢准备带老吴头和谭良栋去的就是王家名下的一处小煤窑。原本按照官府的规矩,像谭良栋这样来历不明的流民是要被关押起来遣回原处,但山陕大旱,陕北去年全境粮食歉收,为了讨口饭吃,各州县跑出来很多人,大部分往陕南流去,少部分进入山西境内。
一开始官府还设卡拿人,但随着流民队伍的壮大,官府怕激起民变,只要流民不聚集在县城周围,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
谭良栋三人来到一处小煤窑前,从下方看,矿山上的各处矿洞黑乎乎的。老谢已经干了一段时间了,认识管事的,带着讨好的笑对管事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那管事看了看老吴头,身体还算壮实,是个干苦力活的人,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谭良栋,瘦瘦弱弱的,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娃,皱眉道:“这小娃子也要来挖煤?”
老谢赶紧回道:“是的,是的,这小娃子跟我们一起的。”
“哼,老谢,你是知道这里规矩的,一天挖不够三十筐可没饭吃,这小娃子能挖够?你两能给做担保?”
谭良栋瞧见管事一脸怀疑样,刚想上前说两句,老吴头就直接开口道:“能担保得了,你说,要怎么担保?”
“好啊,你们三,每天一百筐,挖不够没饭吃!”
“你……”这管事明显是在刁难人,谭良栋被气着了。
老谢拉住了谭良栋,老吴头对管事道:“好,但是你得先管我们一顿饭。”
“可以。”管事说完后叫过旁边一个拿着鞭子的监工,低声吩咐了几句。那监工看了看谭良栋三人,甩了甩手上的鞭子。
在去吃饭的路上,老吴头对谭良栋低声道:“小子,看到那些拿着鞭子的人没,这地方可不是什么善地,管好自己的嘴,能忍就忍,不要连累了我们两。”
老谢也点头道:“老吴头说得话你要记住,人离乡贱,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谭良栋刚刚差点失控,自己也是吓了一跳,现在自己是别人砧板上的肉,任人拿捏,一旦出了事就麻烦大了,郑重地点头道:“两位老哥的话我记住了。”
三人分别领到了三个糜子面馒头和一碗小米粥,谭良栋早就饿坏了,三口两口的就吃完了,顾不得那淡淡的霉味。吃食进了肚子,谭良栋感觉好多了,身上也渐渐恢复了些许力气。
在吃饭的空当,老谢跟谭良栋大概讲了讲要注意的事。王家名下的这个小煤窑属于露天煤矿,煤层仅在地下数米深,可以这样讲,小煤窑方圆数里地下都是煤。小煤窑一共有二十来个矿洞,每个矿洞一次最多进三个人,一般是一个老手带着一个新人,老手找地方挖,新手负责把煤运出来。在矿洞里挖煤是很危险的事,在这个几乎不讲防护措施的时代,再加上王家又是私开的小煤窑,矿洞里几乎没有任何支柱,故选择挖煤点极其重要,否则很容易造成矿洞坍塌。
在吴堡,只有实在活不下去的人才会选择去挖煤,并且每次挖煤的报酬还不能低。但现在,从陕西过来的流民为了能吃上一口饭,给自己一条活路,基本都选择去挖煤。王家对流民矿工极其苛刻,每天挖不够三十筐煤不给饭吃,还立下了一条规矩,只要来到了矿上,每个人必须得挖够三十筐,不然就等着监工的鞭子吧,至于报酬,矿上管事的表示能给流民们一口饭吃就已经是王家在做天大的善事了。
吃完饭后,三人从监工那里分别领了一把铁镐和一个竹筐。
在进矿洞之前,老谢拉着老吴头和谭良栋在矿洞门口跪下,口中念念有词:“求老神保佑弟子此次下矿一切顺顺利利,求老神保佑……”
磕了三次后,老谢站起身来,叮嘱了老吴头和谭良栋两句,领头进了矿洞。
随着不断的深入,矿洞里越来越黑,也越来越窄。谭良栋的前身做过矿山设备维护,也下过两三百米深的井,但都没有钻这个矿洞难受。到了后面,矿洞窄到谭良栋只能匍匐前行,洞里到处都是碎煤块和石子,垫的人生疼。
爬了一段距离后,前面传来老谢的声音:“可以了,就到这。”
老吴头挪了挪身子,“黑漆巴乌的,可惜不能点火。”
谭良栋接口道:“不能点火,矿洞里有东西,遇明火就爆炸了。”谭良栋本来想说瓦斯的,但想到自己不再是身处二十一世纪,瓦斯这个词是舶来品,甲烷的音译,在这个时代没人知道。
“对,没想到良栋还知道这,你两跟着,我挖,你们装。”
矿洞实在是太窄了,谭良栋想转个身都转不过去,才装满了一筐,腰就受不了了。坚持着让自己装满了三筐,沿原路一边爬一边推着竹筐。好不容易到了矿洞较为开阔的地势,谭良栋直接坐到地上,喘着粗气道:“让我缓一会,动不了了。”
“就一会,今天可是有一百筐,耽误不得。”老吴头略喘着道。
稍歇片刻后,老吴头和老谢摸索着让谭良栋背上了竹筐,往矿洞外走去。出了矿洞,在监工那核实了一筐的数量后,谭良栋一屁股坐到地上,累,全身的肌肉都在发颤,手脚麻木。
那监工看见谭良栋坐在那儿不动,一鞭子抽到他身前的地上,喝道:“干什么,还不快挖去,想挨打吗!”
谭良栋被鞭子吓了一跳,连忙跳了起来,背起竹筐,朝矿洞走起,心里默念:“我忍,我忍!”
熬过了一开始的累,后面谭良栋渐渐适应了如此高强力的重活。三人忙到了深夜,总算凑够了一百筐,从管事那里领了饭。每个人三个糜子面馒头,一碗小米饭。
累了一天的三个人,一口一个馒头,就着水咽了下去。小米饭则留着,拿热水滚一滚,当粥吃,可以吃得更饱些。这些是老谢告诉谭良栋的,在长期的逃荒生活中,每一粒粮食都可能是救命粮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就这样,谭良栋暂时在小煤窑干了下去,三人一天一百筐的任务量让谭良栋每天都很累,吃完饭倒头就睡。
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原本瘦瘦弱弱的谭良栋变得精瘦精瘦,偏白的皮肤也变得黝黑起来。同时,来小煤窑干活的矿工越来越多,煤窑的监管也越来越严密,整个煤窑只许进不许出,凡是敢私自外出的矿工都被监工的鞭子抽了回来,所有的矿工吃住都在煤窑上。谭良栋在挖矿的间隙找机会和一起的矿工聊天,从他们的口中了解到一些王家煤窑的情况。
王家煤窑在外面被当地老百姓叫作黑煤窑,矿工人黑,监工手黑,东家心黑,黑得名副其实。像谭良栋这样的进入煤窑后就不要想着出来了,繁重的体力活榨干你所有的精力,刚够充饥的粮食又让你不至于饿死。
随着从西边逃过来的流民越来越多,王家煤窑里的流民矿工越来越多。为了名正言顺的使用这些廉价劳动力,王家打点了治所设在军渡的东关巡检司和永宁州(离石)巡检司,把流民变成了自己矿山的矿工。为了防止矿工闹事,王家又请东关巡检司派了五十名士兵和自家的五十名矿丁一起,弹压矿工。
九月份,原本还算暖和的天气骤然变冷,矿工们基本都是穿得单衣,哪能扛得住冻。晚上,矿洞附近,忍受不了冷风的矿工们围在一起,相互取暖。
“不行,再这样下去非要被冻死不可,额要找那管事的说说去。”一个平素在人群中颇有威望的矿工提议道。
“必须得说,不能生火,也不让穿棉衣了吗?这是什么道理?”人们纷纷附和道。
消息传开,别处的矿工也围了过来,最后,大家选出三名代表来,代表矿工们去找管事的谈谈。
谭良栋挤在人群中,借着人群来取暖,耳朵听着大家的议论,脑子里却在想着其他事。两个月的时间,谭良栋所在的煤窑由一开始的二十余名矿工激增到现在的六十三名,把守的矿丁也增加到十二个,据说还有两个官兵。这六十三个矿工里,大部分是陕西过来的流民,少部分是本地欠下王家高利贷的农民。
趁着人群不注意,老吴头把谭良栋和老谢叫到一旁,低声道:“都小心一点,额寻思着明天矿里会出事,到时你两都机灵着点,不要瞎掺和!”
老谢有点吃惊:“不至于吧,咱就是挖个矿,这……”
谭良栋沉着脸,说道:“吴老哥说得对,谢老哥,你还记得几天前那几个不想干的矿工,被鞭子给赶了回来。老王家把咱们这些人困在这儿,不怀好意啊。”
想到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老谢脸色发愁,监工克扣粮食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干得活却越来越重,最令人担心的是整个煤窑都被王家的人给封锁了,前段时间一直装作不知道这事的老谢心慌了。
编后语:关于《《1621之大变革》:1.陌生,饥饿》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穿越之我是男主角》: 悲催的路小泽》,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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