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飞鹰记》： 随波逐流（一）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高中，也就这么回事儿》免费试读_醉翁一语》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九天飞鹰记》： 随波逐流（一）。

第一章 随波逐流（一）

（一）

北国风光，万里雪飘，正是寒冬腊月的京都城。午时，春喜楼门口，一个小乞丐满怀希望地探头探脑，贪婪地嗅着这京都最大最豪华妓院里吹来的缕缕香暖之风。只见门内走出一腰大膀圆的小厮，一脚踹开小乞，“走走走，小白赖，莫脏了这里的地！”

乞丐地上打了个滚儿，爬起来恨恨地摸了把身上的雪水，“呸，狗仗人势的东西！”

 这小乞丐名叫陈藏荣，现年十六岁，早早没了妈，和穷秀才爹爹相依为命，也学了几个大字。前年爹爹也病死了，从此流落在京都街头，饿了渴了替人写点书信挣钱，也偶尔码头做做苦力赚几文钱，甚至偷鸡摸狗，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他身形瘦小，面目平庸，只有那两道浓眉看着有几分狠劲，。

    陈藏荣整日浪荡街头，眼见着北风日日紧吹，已经到了滴水成冰的年关时节，自己过年连个避寒的地方都没个着落，自然有些着急，暗自寻思：怕不是要活活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又想起刚才那小厮的狠样，咬咬牙，掉转头向春喜楼行去。

    春喜楼的后门开在不临街的小巷里，常做物料进出、奴婢往来用途，因防着姑娘逃走或恩客赖账，门口也设了几个小厮看门，但是比起前门来，门禁宽松不少。现下是午时，春喜楼尚未开张，正是偷偷溜进去拿一两件东西的好时候。

    双手一撑，脚尖向上一提，陈藏荣已悄悄地落在了后屋厨房里。

    厨房空无一人，灶台上煮着一锅白粥，陈藏荣顾不得烫，抄起一只空碗盛来吃。正吃着呢，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陈藏荣眼见不妙，偷偷藏在了灶台后，手上还捏着半碗粥。

    来人是一个小姑娘，梳着寻常的丫鬟头，端着一个托盘。她匆匆进来，盛上一碗白粥，又从柜子里取出了几味咸菜。古怪的是，这小姑娘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倾在咸菜上点了几滴，又藏回了怀里。她端起咸菜和粥，匆匆又走了出去。

  “还有咸菜吃呢，尝尝。”陈藏荣从灶台后转出来，边夹起咸菜，边寻思那小姑娘的古怪行为，这小瓷瓶里装的是什么呢？

吃毕粥，陈藏荣溜出厨房，偷偷在丫鬟屋里摸了几枚不值钱的银钗子，就出了春喜楼直奔当铺去了。

（二）

得知春喜楼出了场闹剧，是几天后的事情。据街边的闲汉李二说，春喜楼头牌英娘破了身子给了一个小厮，老鸨气急，把这姑娘赶出了春喜楼。也是，英娘是老鸨花大价钱从江宁买回来的，自小琴棋书画调教，打不得骂不得，当个小姐似的养着。好容易长到了亭亭玉立的年纪，刚是京都宴请展露头角的时机，指望着哪个达官贵人看上卖个高价，现在破了身子，身价立刻跌了大半，老鸨气得当场给了英娘两个耳光，把她关在屋里，咬牙切齿发誓要找到那小厮，碎尸万段。

    有那好事的问起具体经过时，据说是常来的一个官员的小厮，不知怎么的跟英娘看上了眼，趁着官员来春喜楼赴宴时偷偷相会，被春喜楼的另一位秋香姑娘撞见了。旁观的闲汉都齐齐发出一声感叹，咋舌可惜了可惜了。

    陈藏荣算算日子，正是他偷吃粥的那天，再想想那个丫鬟鬼鬼祟祟的举动，有点可疑呢。不过关他何事？毕竟自己还在混吃混喝，哪有闲工夫去管一个妓院的姑娘！转身就去码头找点扛大包的活儿了，得趁年前攒点过年儿钱。

    到了码头，工头正在招杂工。工头一般看不上眼陈藏荣这样又瘦又小的半大孩子，但年关将至货多，缺人手：“来来来小乞丐，一文钱一袋够你吃喝一顿了！”

    夜幕降临，回到自己窝身的破屋，陈藏荣是累的腰酸背痛，躺下就睡着了。可这一夜并不安宁，总有女孩凄凄惨惨的哭声，如影随形忽远忽近……

    第二天醒来，陈藏荣立刻得知一个爆炸性消息：英娘跳河了！正是昨晚跳的河。京都这有一条四季不结冰的汜水河，东西横跨京都城，沿着河南岸，是平民百姓的生活街坊，北岸则是贵族国戚的亭台楼阁，春喜楼挨着河边而建。那英娘想不开，从窗边一跃而下，落入了刺骨的河水中。

    今天早上码头工人捞上来时就已经没气了，小脸儿惨白，被水泡的肿胀，一身素白，披头散发，已看不清眉眼，简直有辱春喜楼头牌的艳名。

陈藏荣随着人流去围观那英娘，死人看得他一身冷汗，想起昨夜的似梦非梦，白日里打了个冷颤。

春喜楼老鸨带着几个龟奴也来收尸了。那老鸨依然一身艳丽紫红色罗裙，徐娘半老模样，只是脸青一阵白一阵，见许多人在这，也不好发作，指挥几个龟奴麻利抬起尸体，裹进麻里，走了。

（三）

三天后，听闻某大户人家招小役，陈藏荣赶着去报名了，不为别的，只为年三十晚上主人家赏的一碗红烧肉。

陈藏荣当差的地方是当今尚书王泽堂家里。现如今王尚书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此人是前朝王宰相的幺子，娶了萧太后的外甥女，背后有前朝元老和太后一族的势力撑腰，在这京都城里可谓是权势熏天，连皇帝都要顾及三分。王尚书现有三子二女，两个女儿暂且不提，那大少爷王明瑜资质平平，已外派为官，幺儿王明璁还是襁褓年纪，只是二少爷王明珏却是京都有名的一霸。

二少爷王明珏十七八岁年纪，少年时聪慧过人，曾被先帝称赞：吾儿不及也！可惜年纪渐长，才智渐收，反倒越来越放荡不羁了，性格也越发残暴。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家奴把他从妓院里背出来回家，也不知道多少次，酒后跟京都其他纨绔子弟打架后王尚书去给他收拾残局。至于平日里打断个家奴小厮腿，那更不在话下，毫不在意。前几个月，王明珏看上了春喜楼头牌英娘，软硬兼施也没见到英娘一张好脸色，只好悻悻离开。这几日见英娘出了事，兴趣又转回原先的旧爱秋香姑娘了。

陈藏荣听王家其他小厮掰扯，便对这王明珏有几分了解，只祈求自己不要指派给他为差。

可是天有不测，二少爷原先的贴身小厮点烟时烫着他了，被打断了手，临时抓来了陈藏荣。其实这贴身小厮本只能家养奴婢担任，但没人愿意伺候少爷，就叫来了年纪小的陈藏荣。

第二章 随波逐流（二）

（一）

陈藏荣随着一位叫丽儿的丫鬟在几弄的大宅子里绕来绕去，就走进了一间敞亮的暖阁，地上铺着温热的地龙，门口挂起绣着金线牡丹的棉被，掀开就是一阵香风。

暖阁正中端坐着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长发如云，一双狭长的眼睛似笑非笑，捧着一本书正在琢磨。他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略略一看，见是小厮，道：“门口听差吧。”便又低头看起书来。这便是二少爷了，看着也不像传闻那么暴戾。

丽儿吩咐陈藏荣给二少爷磕了个头，道了姓名，就退出去了。陈藏荣站在门后，低着头，这便是伺候二少爷的第一天。

如履薄冰伺候了几天后，陈藏荣也渐渐摸出了这位二少爷的脾气。吃穿用度方面，自然是极讲究极精致的，这一切都有二太太殷夫人带着丫鬟们打点好，穷酸出身的陈藏荣丝毫不懂，只能死命硬记在心里。说到底，贴身小厮最重要的活便是陪二少爷玩，二少爷出行时给二少爷打点好上上下下。

这天一早，二少爷明言要去春喜楼。陈藏荣领命后，先去吩咐马夫提前备好车马，吩咐几个丫鬟给马车上的软垫门帘之类换新、熏香、塞上几个铜制汤婆子，再叫上个小厮快腿去春喜楼提前通知秋香姑娘沐浴更衣，又赶着去福德酒楼定制了一席上好的酒菜，一整天忙的团团转。待夜幕降临，陈藏荣端起一个暖手炉，坐在马夫老贾身边，载着二少爷的马车就这么出发了。

（二）

此时正是腊月二十七，年关将至，夜色里人迹寥寥，马车走了几柱香的时间便转至了春喜楼。

陈藏荣殷勤地跪下给二少爷当马凳，心里暗暗道了声苦。这几日二少爷对他不冷不淡，似乎不当他是个人，而是个物件，还好他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才不至于出错。

二少爷翩然下车，揽着迎向他的老鸨，踏进春喜楼大门。

陈藏荣安置好马车，和车夫老贾守在春喜楼后门口，唠起了磕。这老贾在王家已有二十来年，早混成了老油条，对王家的情况了若指掌。不知怎的，聊着聊着就谈到了那跳河的英娘。据老贾说，前日子二公子看上英娘的那阵子，来春喜楼可勤快了，几乎是日日往这边走，害的老贾每晚守马车差点冻死。不光人来，礼物也流水般往春喜楼送，东海斗大的夜明珠、西域千金一两的上好香料、南疆珍奇的回春化仙散、北境千年的雪燕窝，什么稀奇送什么。可是那英娘呢，见都不见，收也不收，只急的老鸨在外面拍巴掌，架不住地给二少爷作揖道歉。二少爷呢，每次兴冲冲的来，黑着脸回去，对下人也气急败坏，曾经的贴身小厮就是撞上二少爷在气头上，给打断了手。老贾还说，二少爷原先独宠秋香姑娘，这姑娘倒也大度，还曾亲自去劝英娘，却也吃了闭门羹。

陈藏荣一边听着，一边寻思：这到奇怪了，英娘这品味惊人啊，不要风流倜傥的王明珏，要什么小厮？再联想那咸菜里下药的丫鬟，更是疑点颇多。

正在此时，几个丫鬟走了进来，陈藏荣一瞅，中间的那个，不就是前日的下药丫鬟么？

那几个丫鬟匆匆进来，进了厨房。陈藏荣一问老贾，那个下药丫鬟名叫锦儿。老贾还顺嘴嘲笑陈藏荣，妓院的丫鬟最是跟红踩白，看上了也拿不住，别做梦了！

陈藏荣嘴上一笑，心里却想：红楼里的臭婊子，谁看得上她！

丫鬟们拎着福德酒楼金漆的大食盒并几壶酒匆匆往里屋去了，宴会开始了。

编后语：关于《《九天飞鹰记》： 随波逐流（一）》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天辰剑决》——北城以北o》，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