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一开始,为了守护的初心》: 梦?》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未亡者笔录》——浪中咸鱼。
开始
“夏日炎炎,电风扇搅动着闷热的空气,房间里一片狼藉,我躺在床上,手机也发出了低电量警告,我眼睛微张着感觉好像睡着了,但是并没有,然后我出现了幻觉,我看见了他。。。。”一个男人坐在治疗椅上,音量并不是很高的向对面的医生诉说着。
“等等,你前面所提到的那些是什么?夏日炎炎啥的。”医生皱着眉头看着他。
“我在向你描述画面啊,麻烦你专业一点李医生,我是病人,我在向你描述我的经历啊。你打断我的这种行为让我开始怀疑你的专业……”“所以是并没有什么用的铺垫对吧,请你继续吧。”心理医生正了正身子看着他,但男人对他的态度并不能忍受:“什么叫废话,我花了三百块钱只预约到你半小时的时间,那可是我三周的饭钱啊!你的博士学位证就像是复印出来后戳上了一个假章一样,你就这么对你的客人这么说话吗!医生,而且……”“请你继续说下去。”医生的语气平缓而自然,但是并不缺乏震慑力,男子顿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好吧,我继续,我刚才说到哪了?对了,我出现了幻觉,我看到了我的换衣镜里有个身着长袍但是身上没有半点皮肤的人,他将手伸出了镜子招呼我过去,我还未从我所看到的景象中反应过来,长到这么大,我见到过扒掉皮的牲畜,也在动漫大会上看到过穿长袍的人,但我从没有想过这两者联系到一起会是什么样子,他的模样已经超乎了我的认知范围了,就好像一个人被烈火烧掉了皮肤·,我躺在床上并没有动,但是却看到了另一个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下床走到他面前。我能感觉到我在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内像有业火一般熊熊的燃着,火中隐约能看到无数灵魂在挣扎着。他将手放在我的额头,我的嘴唇在不断地颤抖着,一股浓浓的硫磺味刺激着我的双眼和我的鼻子。他把手放在我的脸上,好像在测量着我的五官和我头颅的尺寸。我虽然感觉极其不舒服,但我依然不敢轻举妄动,这个人是谁,会做出什么事我一无所知。他在我的脸上比划结束后又撑开我的眼皮看了看我的眼睛,捏着嘴看了看我的牙齿,像是想从我的脸上挑选拿走什么东西一样,此时的我虽然害怕,但不舒适感还是让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男子顿了一下拿起了桌上的纸杯将纸杯中的水喝完,擦了擦嘴继续说:“就在我退了一步的同时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不到手掌这么大的笔记本,眯着眼看着笔记本,然后他开口说话了,我当时很惊讶他还能说话但下一刻我变沉默了。”
“沉默了?”此时心理医生不再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的微笑难以让人察觉但坐在对面的男子能感觉到他对这件事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说了什么吗?”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将头仰起看着天花板“其实也不算是沉默,惊恐中带着点惊讶,然后未知带来的疑惑和恐惧造成的失声,总之是说不出话来,他看着笔记本说:‘你叫方程?这个名字谁给你取的,你那个喜欢数学的爸爸吗?我看看啊,你的工作是设计工作室的临时工。’然后他看了看我住的房间,那是一个简易的卧室,大概十平米见方,一张床和一部饮水机以外就没有其他家具了,因为没有衣柜地上的衣服只能乱扔,他翻了翻手中的笔记本:‘像你这样获过国家奖项的设计师生活未免也太过于寒酸了吧。你的具体工作是……临时保洁员?难怪生活这么艰辛,要怪就怪天上还在睡觉的老头吧。’我听见这番话后心里的恐惧稍稍有所减少但代替那片空位的是些许的难受,获得了三个国家奖项,一个国际奖项,倒霉催的得罪错了人,自那以后没有人愿意再录用我,但同时我也大概清楚了这是个梦。他又抬头看向走神的我:‘这样吧,如果有兴趣的话你我来做个交易怎么样,我给你梦寐以求的生活,你给我一样东西。’他并没有说明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当他提出第一的那一刻我并没有说话,因为我清楚这是梦,梦中的世界对人是不会有改变的,但是我转身看了看我的住所,低下头看了看我身上穿的衣服。有个想法突然迸发:就算这是梦,我也想要做出改变。我点了点头,他伸出手在我心脏的位置画了一个圈,一滴血直接透过我的皮肤和衣服漂浮在空中,毫无痛感同时也没有留下伤疤。他用笔记本夹住那滴血,人也慢慢退回到镜子内,转过身消失在了镜子里,随后我也醒了过来,看了看房间里依然是一副狼狈样,没有任何变化我感觉我应该是生活压力太大,可能有什么心理疾……”这次打断方程的不是医生提出的问题,而是他的呼噜声,方程顿时感觉十分愤怒,当他起身坐正后却惊呆了。
心理医生在沙发上靠着睡着了,却有一个人坐在灯光以外的椅子上,一股硫磺味渐渐的弥散开来。那人走到开关将灯全部打开了,这时方程看清了他的身上没有被衣服遮盖的地方没有皮肤,跟他梦中出现的交易者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交易者这次身穿着一身西服,白色的衬衫上系着一条血红色的领带。方程顿时意识到这应该又是在梦里:“又来?你烦不烦……”没等他说完话交易者的手在空中一划,方程的嘴便被一股力量强行封住,这时他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交易者向他缓缓走了过来,方程的大脑想控制双腿离开这个地方但他的腿无法动弹,整个人好像被凝结在凝固的水泥之中,交易者走到心理医生的身后用右手捏住他的脖子:“哪种心理医生会在患者三百块半小时治疗时间里睡觉,这就是在混时间啊。”说完他稍微使劲捏断了心理医生的颈椎,清晰地骨头爆裂声让方程背后顿时完全被汗浸湿。他把沙发推到到一旁就像沙发一点没有重量一般,走过来站在方程的面前,此时的方程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对于未知的恐惧感,交易者盘腿坐在了地上看了一眼死去的心理医生然后看着他:”说真的,你真的认为这种人能帮到你分毫?”方程看着他,嗓子不住在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交易者看了看周围:“你们人啊真的有够无聊,拿着叫钱的东西不做点正事,不享受一下生活,却到这里来听一个人讲一些极其显而易见而且你自己本身就知道又不愿意承认的事,不过我已经把碍事的人解决了,你我的交易依然有效。”他边说话一边走到心理医生的身旁,将手放在心理医生的身上拍了拍,医生的西服鼓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爬了出来,方程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就算这种奇怪的事情连续出现两次也不会降低人的恐惧感,此时他满脑子里除了惊恐其余想的都是如何不让自己尿裤子。医生的西服从身子一侧鼓到了胸口,然后三张钞票从他的衣服里爬了出来,虽然恐惧并没有消退,但贫穷的本性还是让方程感觉到了惊讶。交易者走了过来想要伸手将钞票递给他。但他离方程越近,方程越不敢动,交易者见他两只手都僵硬了,便伸手把他的钱包拿了出来将钞票放了进去,一系列动作结束后冲他咧嘴笑了笑。这一笑着实让人感觉到恐怖,交易者在他眨眼之间没了踪影,方程瘫坐在治疗椅上,治疗室里的灯突然灭了,无尽的黑暗向他挤压过来,顷刻间将他包围,周围响起巨响。
声声巨响慢慢向他逼近,他闭上眼睛无法动弹,突如其来的压迫感终让他的膀胱失去了控制。
二
“咣!咣!咣!”
听到砸门声的方程猛的一下坐了起来,嘴里还喘着粗气,转头发现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内都是积水,他怔了一下目光缓慢的转移到了短裤上。看到短裤没有湿的他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果然是梦。”他穿了上衣下了床,看到立在墙边的饮水机不断地在往出冒水,将地板贴泡的鼓了起来,大小不一的胀包让方程很是恼火,但敲门声并没有等待他反应过来该如何去做就又再一次响起,他懊恼的叹了口气淌过满地的积水打开了门。门前站着的人身材臃肿,个子矮小,但矮小的身材却依然没有阻碍她的声带发育:“什么事,毛大妈。”“什么事?水都快流进我家里了!这么长时间不开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我告诉你,你已经两个月没有交房租了,说的是给我儿子补课顶房租,但我儿子的成绩却下降了!这个也就不算数了!初中生你都辅导不了,还有脸叫大学生?我呸!整天鼓捣那些有的没的,走了个狗屎运拿了个烂奖还真以为自己是设计师了?我警告你赶紧交房租还有把修屋顶的钱一并给我,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不然就滚蛋!”说完晃着她满身的赘肉下楼去了,方程抓着门的手早已爆出了青筋,但就算如此他也什么都做不了,就算他再有才能但现实中,要才能却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尤其寄人篱下,这种无力感便显得异常明显。他轻轻地关上了门,转身拿起墩布将地上的水慢慢抹干,看着破旧的饮水机还在不停的漏水,他走过去将水桶卸了下来,用抹布堵在饮水机的破口处,水桶下面放着水盆,水也不再往地上流,然后他转身将窗户打开让风将地吹干。这些事做完后他坐在床上等着地慢慢变干,这时他发现了镜子旁的床头柜下有一处完全没有被浸湿过的地方,他便起身走到镜子旁,在床头柜的夹缝里看到了他的钱包,他皱着眉头将夹缝里的钱包拿了出来:”奇怪,这个应该在上衣口袋里啊,怎么会在这?“但忽地转念一想自己可能是被梦给弄糊涂了,他打开钱包看到原本应空空如也的钱包有三百块钱他皱着眉头看着这三百块钱:刚刚我是在做梦,这么说的话我也并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那我这三百块钱就一直在钱包里,没错。他看着这三百块钱点了点头,随后他将钱装进钱包,换了身白色的短袖衫出了门。在他的垃圾桶里有一张心理医生的预约单压在饭盒的下面。在经过房东家的时候他听见房东在夸奖她的孩子:“这次考试做的太棒了!这样就能让咱家楼上那个废物交房租了,这次我放过你,下次再考成这样我就将你的腿打断!”方程听了这句话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便下了楼。在楼道里停着一辆锈迹斑斑,破旧不堪的自行车,他将锁打开骑着自行车出了门。
清晨的太阳依旧炙烤着地面,电线上立着两只麻雀,叽叽喳喳的与树上蝉较着声高。路上的行人躲着阳光寻求着树荫以求庇护,阵阵腾起的热浪使得不远处的广告牌都变得扭曲起来。自行车吱吱呀呀的声音穿过了街上来往的行人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子口,这巷口有一个面积不大的花坛,花坛里杂草疯狂的长着,但却在花坛正中央的一个荆棘围成的笼子前停下了侵略的脚步。荆棘笼里一支黑色的玫瑰异常夺目,夏日的阳光暴晒着每一寸土地,但巷子里却阴森清凉。墙角的草也有着不合时节的枯黄,巷子里有扇门,门上银白色的漆也剥落的所剩无几,斑驳的锈迹却丝毫不影响它的厚重感。方程将自行车锁在巷口,走进了巷子里的那扇门。穿过几株盆栽后走进了一间酒吧,因为是白天所以酒吧里并没有那么热闹。优扬的爵士乐游荡在整个酒吧,柔和的灯光努力的向着黑暗的地方爬去,三三两两的客人坐在酒吧里说笑着,聊着最近发生的事。酒吧里不见一个服务员只有一个人在吧台里整理着酒架上的酒水,外围的桌椅无一例外的收了起来,方程走到吧台坐了下来,吧台里正在整理酒水的人看到他后便走了过来:“我当时是谁呢,二老板啊,你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里来啊,没去你那工作室给人打扫卫生去?”“少来这套,给我拿一打啤酒,今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钱包里有三百块钱。还有,我每天下午五点上班虽然是临时工过得也比你清闲。不过今天怎么人这么少?你员工呢,都跑了?”方程环顾着四周打趣道,吧台里整理酒水的人叫力羽,是这间酒吧的老板,虽然开了间酒吧但是力羽这人却从不沾酒,他讨厌酒在身上留下的味道,他拿了一瓶啤酒放在方程面前:“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有钱就喝酒,喝酒还从来不分时候,客人少我就给员工放了白班假。还有你,少喝点酒,就这一瓶多了我一滴都不给你。”方程把啤酒起开灌了一口:“你怎么事这么多啊,跟个老妈子似的,我又不可能死那么早。”力羽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擦着手中的杯子。方程喝了两口拿出钱包准备付钱,可刚打开钱包却发现自己钱包里的三百块钱却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纸,他发现三百块钱不见了顿时慌了神,比起钱不见他更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是不得不在这里赊账。面子这种东西无论是谁也不愿意丢下。他默默的将钱包合住装进口袋里。招手悄悄将朋友叫了过来:“老力,过来一趟。”力羽看了他一眼走了过去:“咋了?”方程碍于面子支支吾吾始终说不出赊账这两个字,虽然面前的人是多年好友但面子依然占了上风。
力羽见他一直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但在话语表情之间也大概懂了他想要干嘛:“怎么了,今早不还看见你钱包里有三百块钱吗,终于要在我这赊第一回帐了?”方程叹了口气:“对,幸好没上一整打啤酒。这瓶啤酒的钱等我发了工资再给你。”说着他又将钱包拿了出来,从钱包里拿出了刚刚看到的那张纸,拿出来后发现纸是折起来的,两人将折起来的纸慢慢打开发现是一张设计图,广告文案效果图还有设计方案一目了然,力羽看着设计图:“新设计图?关于什么的?”方程摇了摇头随后仔细读了一遍设计图:“这个应该是关于饮水品牌的广告设计,提出的观点都很新颖啊。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提出过这人个猜想。”力羽想起了什么从杂志堆里找出昨天的报纸,报纸被撕烂了却依然不影响大致内容的阅读,报纸头条完整的那一半就是本地最大的矿泉水生产商的广告征集,从方程钱包里拿出的设计图的名称正是那个矿泉水的品牌,设计人署名是方程。
看到设计图上的名字力羽顿时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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