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捥月》:惊天动地!?》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蝰鹰恩仇录》:。
第一章
绿桃山中白雾霭霭,与海南海天镇黄沙遍天的情景不甚相同。绿桃岛是海天镇旁的悬崖,山势陡峭,危岩耸立,自古以来无人涉足,华龙和黄慧夫妻从蜀地而来,在此定居。
“龙哥,”正在织布机旁的中年女子抬头,看着门口,道,“今儿天气真是晴朗的紧,陪我去散步成不成?”只见门外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转过身,对女子道:“阿慧,我们夫妻来到此地十余年,还没有认真看看海南,是时候出去散散心了。”这男人便是华龙,这女子自然就是黄慧了。
两人携手同行,下到悬崖底部时,只见脚下土地由青绿转为褐色。黄慧大吃一惊,心道:“这土地怎么没有植物?许久未出山,海南竟然有如此变化!”海南一月前发生了一场瘟疫,许多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又逢旱季,天灾人祸,导致土地龟裂,人民苟延残喘。而绿桃山临海,南有海风湿润土壤,北有怪石阻挡风沙,犹如世外桃源,只是山势险峻,无人能进。华龙另辟蹊径,开通了一条上山密道,因而可以在山上安居乐业,不问世事。“呼”一阵风刮在华龙脸上,甚是疼痛,心想不能让妻子受到风沙侵袭,便对黄慧道:“阿慧,这里风沙太大,我们回去罢。”而黄慧全无感觉,她心中只想看看这瘟疫到底有恁大本事,能将一个花红柳绿的城镇变得如此荒无人烟、寸草不生。黄慧当即摇摇头,对华龙道:“不打紧的,咱们继续走。”华龙将大衣脱下,当做面罩戴在黄慧头上,继续前行。
“啊!”黄慧大叫一声,跑到华龙背后,双手从华龙胁下伸出,紧紧地抱着华龙,右手指着前方。华龙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团白色的物事,不禁眉头一皱。原来这是一具白骨,表面被风沙腐蚀大半。这白骨本不足以让华龙惊到,可这白骨被风化到如此程度,可见这白骨在荒地里留了数十日,经过日光暴晒和风沙销蚀,风化速度比常年在高山上的仅仅风吹快得多,如此算来这白骨也是在这停留了不下十日!
华龙心道:“这瘟疫如此害人,一具尸骨在路边留了这么久竟无人埋葬,我要去海天镇瞧瞧那里的百姓生活的可好?”便拉起黄慧的手,前去一探究竟。华龙这一握黄慧的手,只觉得手中湿黏黏的,便道是汗,只是不知是这只洁白似玉、柔若无骨的手中之汗,还是自己的糙手的汗。
两人依旧一起行走,只是从并肩行走变成了一前一后,黄慧紧紧贴着华龙,样子颇为有趣。华龙感到脚上被一物所缚,低头一看。“啊也!”华龙大叫一声,他低头看到的竟是一具皮包骨!那皮包骨柴毁骨立,模样好不可怕。此时黄慧因为关怀生命,反而不再害怕,伸手去探那人鼻息,转头对“惊魂未定”的华龙点了点头,示意那人还活着,生怕自己一说话,那具皮包骨便散架了。华龙微微叹气,从怀中取出一个玲珑精致的小瓷瓶,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得写着三个大字——还魂丹!这还魂丹需蜈蚣二寸,麝香一分,白芷四两,天麻四两,黄花子二钱,用上少林独门炼丹炉炼制九九八十一天方可练成一颗。还魂丹可以救回在死亡边缘的人,防止练武走火入魔和克制毒性,是世间奇药。这还魂丹乃是少林独门秘药,除长老和掌门人其他弟子皆不得服用,甚至连见都见不得,而华龙手中的还魂丹的来历与黄慧颇有一段渊源。
约莫十一年前,华龙还是少林第二十一代住持,法号悟鉴。他在那时遇上了一个民间女子,为其相貌、声音所动,不惜破坏门规也要和那女子在一起,那女子自然是黄慧。几日后,长老们便发现此事,将他逐出少林,并让他服用了噬神丹。此丹服用之后就不可用武功攻击,只能使用武功强身健体和施展轻功,否则会毒发身亡。
当时华龙对黄慧情深入骨,同时也记恨少林长老们为抢夺住持之位而不择手段让华龙离开少林。华龙便与黄慧私定终身,远走天涯,待练成神功,破了那阴毒的噬神丹便夺回少林住持之位。
临走时,华龙取走五颗还魂丹,以防练功走火入魔或大敌来袭噬神丹毒发。如今还魂丹五颗已用三颗,可是见黄慧求自己,也不好拒绝,毕竟她跟了自己十一年,无怨无悔,是自己对不起她。心道:“罢了,就为她浪费一颗吧。”于是取出一颗还魂丹,放入那人嘴里。那人身子微微抖动,蜡黄的脸立即有了血色,黄慧高兴地看向华龙,华龙却似笑非笑,心中只想着最后一个还魂丹怎么用。只见那人突然跃起,让人着实惊了一惊。那人左右看了看,找准方向便一溜烟儿跑了。方才正在思考的华龙被那人这么一跃打断了思路,心思也就放在了那人身上。见那人跑了,华龙便对黄慧道:“跟上去看看。”黄慧点了点头。华龙抱着黄慧施展轻功追去。
那还魂丹妙用无穷,服完之后让人力量大增,而黄慧是良家妇女,对武功一窍不通,不能与华龙一同实展轻功。那人左拐右拐,华龙也是初来此地,不一会就被绕晕过去。况且他背后还背着个黄慧,谅他武功再高,追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竟也被那人甩开了。黄慧环顾四周,屋舍俨然,可四处上却都是风沙,道:“这应该就是海天镇啦。记得十年前这里还是有很多乡亲来往,好不热闹,现如今……唉。”黄慧一声长叹。华龙内功深厚,感到有许多呼吸之声,却不见有人,便向前走了数十步,却忘了黄慧还在身后独自感慨。只听“啊”的一声大叫,对,这就是黄慧的声音不错。华龙如触电般地转过身来。他只见有数十个饥民围着黄慧,而且人数不断增多,看到这么多皮包骨,不禁让人头皮发麻。
华龙心急如焚,他右脚后踏,地上被踩出一个小坑,蓄力一跳,跳至一个饥民身后,还未落地便提起那个饥民往人群中掷去,只听到几声惨叫和骨头碎裂的声音,之后就在也没见那群人起来过。饥民被扔出去,而华龙却借助掷出的一瞬间,反向向上飞,落到屋檐上。
华龙抽出腰间腰带,从屋檐上跃下,在黄慧周围的每个人头上都留下了一两条血淋淋的鞭痕,那些人应声而倒,再也没有力气起来。华龙舞动腰带,化腰带为少林“地堂鞭”,虎虎生风,专攻下盘,一时竟无人敢靠近。可是华龙的体力是有限的,那群饥民不厌其烦地等下去,华龙的力量迟早会用完,他舞了一阵,干脆将腰带扔到地上,和饥民肉搏。他使出劈空掌劈到一个饥民头上,饥民的骨头有严重的骨质疏松,轻轻松松就被劈裂。接着他回手一个肘击,后面的饥民也倒下了。接着,他一记“扫堂腿”,又倒下一片。虽然饥民不堪一击,但多如蝼蚁,也会让人感到无法应对,更何况他们不是蝼蚁呢?
此时心中最着急的其实是黄慧,她心知丈夫要是在这么打下去必然会毒发身亡,当场毙命,那是就是一尸两命。华龙愈战愈烈,拳法更加急促慌乱了,喘气不止,想必是毒性发作。幸亏他发现了一种海南特有的血蛆菌,长期服用可以毒发立即毙命。但他心知如果不杀出一条血路,自己和妻子是出不去了。可现在四面楚歌,饥民不计其数,即使能抵御一阵,那也决计出不去这人堆。心道:“我命亡矣!”转念一想,他凄然一笑,能与心爱之人死在一起,何尝不是一种归宿?只是尸寒野外,无人悼念,又想起自己心愿未完,又觉得不甘心。他体力渐渐不支,只觉毒气攻心,头昏脑涨。一个饥民趁他分神进来咬了黄慧一口。是那个吃了还魂丹的人!原来他是去找同伙围剿我们!华龙欲要回去救黄慧,却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饥民见他不起来,便一拥而上,如同黄色的狂潮般向两人涌来。
不知哪里的笛声悠然响起,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斗篷的男子独立在屋檐上,然后便缓缓从屋檐上飘落,无声无息。左手射出五枚金闪闪的暗器,五人应声倒地,而他的右手仍在持笛,笛声依旧悠扬宛转,音律竟毫无因射出暗器而波动。那人刚接近地面便点地一跃,竟然依然是悄无声息,却又飞得极高。“是神鹰功!”华龙微微张嘴,道出了那人的门派,便晕了过去。“给他吃还魂丹!”使神鹰功的男子目不视人地对黄慧说道。虽然只是轻轻一语,声音却能传输很远,看来这人内力极强,远非华龙能比。黄慧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给华龙喂了一口还魂丹。只是华龙中毒太深,无法只用一颗还魂丹救活。只见华龙手指一动,吐了口黑血,又晕死过去。笛声仍悠扬在海天镇,只见黑衣人上身不见任何抖动,腿下却使出了伏虎十八腿,招招狠,招招辣,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杀出了一条血路。
笛声骤停,黑衣男子拎起黄慧和华龙,施展上乘轻功向外奔去。到了一个偏僻的小茅屋,他便将两人放下。黄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男子磕了四个头,道:“多谢高人相助,我们夫妻感激不尽,只是难以报恩了。”“何出此言?”男子道。“我夫君若是死了,我也不敢苟活。”“放心,他死不了。”黑衣人似笑非笑。
黑衣人从衣襟中掏出一把银针,分别扎入华龙的曲池穴、合谷穴和太冲穴。看到华龙眼睛一眨,黄慧扑到华龙身边,问道:“龙哥,你怎么样?”只听华龙嘴中含糊不清,不知在说什么。只见他指了指身旁的金创药,蓦然醒悟,原来自己还被那饥民咬伤,当下给自己上了金创药。
“在下赵天斗,参见悟鉴法师!”那个黑衣男子道。
华龙心中一震,心道:“果然是神鹰帮,可怎么会是他?”赵天斗这个名字华龙并不陌生,他是江南神鹰帮第十六代帮主的徒弟。只是华龙心中一直有一个疑云,神鹰功集合神鹰帮历代帮主的生平所挖掘的内功要诀,向来只是帮主传帮主。“难道……难道他已经死了?”华龙想道。华龙所指的“他”自然是老帮主,而帮主接任只有在老帮主去世才会进行。而被老帮主指定的新帮主会到密室中学习《神鹰功》。
赵天斗看出了华龙的疑虑,道:“师伯,师祖已经仙逝,我现在是神鹰帮第十七代帮主。”华龙点点头,方才针灸让他回复了点力气,道:“想当年武林争霸……咳咳……你师父神鹰功未成,却和我打了个难舍难分,咱们打了七天七夜,终未绝出胜负。本拟十年后再比一场,无论胜负都结为兄弟,胜者为兄,败者为弟,可是,可是那不争气的老家伙却先走了。唉。”华龙停下来喘了口气,思考了一会儿,继续道:“要不今天,你我结为兄弟,圆了我们的约定。”赵天斗听了,心想师伯怎能和自己结为兄弟呢?可是话到嘴边有说不出口,赵天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华龙心想:“故友已然仙去,若我不续了我们当时的约定,还有何颜面上去见他?”
华龙对赵天斗刚才的动作视而不见,道:“好!好极了!来,咱们拜个天地吧。”赵天斗一脸茫然,心道“我不还没答应呢……”不等他想完,华龙便捏住了赵天斗脊柱上的麻穴,赵天斗不敢反抗,只觉双腿一麻,便跪了下来,他刚要寻问,华龙抢先道:“我华龙。”赵天斗不得不顺他之意,道:“我赵天斗。”“今日结为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黄天厚土为证,如有违背不得好死!”说罢,磕了四个头。
黄慧看两人结义,很是高兴,对两人说道:“赵叔叔,来我家中一叙如何?”赵天斗道:“那真是再好没有了。”黄慧笑道:“那我做两道好菜给你俩开个荤!”华龙拍手叫好。赵天斗负起重伤未愈的华龙,朝绿桃山走去。
黄慧指引赵天斗走密道进入绿桃山,赵天斗只道大哥会选地方隐居,华龙一笑而过。到家之后,黄慧杀了一只鸡,心想丈夫为救自己而毒发,今天要好好犒劳一下他。看到两兄弟交谈甚欢,心中的阴霾就此散去,竟高兴得哼起了小曲儿。绿桃山本有一套碗筷,可目前只用了两副,今天就要用第三副碗筷了,心里自然有说不出的兴奋。赵天斗听到黄慧哼的小曲儿,对华龙道:“嫂子这小曲儿唱得可好。”没想到这话给黄慧听了去,这是这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人夸他,心中更是又喜又羞,小脸儿竟然红了起来,头微微垂了下去,不再听哥俩说话。华龙本事僧人,平时可不会对媳妇花言巧语,黄慧听到有人夸自己,便有些不适应。华龙看到妻子这般模样,不禁笑道:“贤弟就不要取笑我这娘子了,没准他以后还天天要我夸他呢!”两人四目相对,爽朗一笑。华龙道:“贤弟啊,想当年你师父神功未成,我也是半斤八两,却也打得难舍难分。我看你神功初成,能以一敌百以一敌万,我却不及你这般厉害,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赵天斗心道:“那是当然,我在江湖上仅有数人能敌,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我自然不会正眼瞧你!”可赵天斗口中说的却是另外一套:“哪里哪里,再厉害也不及哥哥的降龙甘八掌厉害啊!”华龙却摇摇头,意思是往事不堪回首啊。华龙忽然想到一事,对赵天斗道:“对了弟弟,我怎么出现在海南这个穷乡僻壤啊?”赵天斗答道:“我此行是为了一个人。”“谁?”“正是哥哥你。”华龙疑道:“此话怎讲?”赵天斗缓缓道:“我还记得二十年前,华兄和先师在武林大会上杀了七天七夜未分胜负,先师死前%嘱托我来此寻华兄并为华兄解噬神丹之毒。”华龙忙问端的,赵天斗却笑而不答。
“开饭喽”黄慧喊道。华龙见赵天斗不肯告知,打算待酒足饭饱之后再寻问,便去后院拿了两天上好的“桃花酿”。这“桃花酿”可是这绿桃山上特有的针叶绿桃所制,虽其貌不扬,香味却远胜其他桃花百倍,而这“桃花酿”用上自家配方,再加上是十年陈酒,入口不辣,后劲十足,飘香十里,相传要是没有武功的人闻了超过一炷香的时间,便会酩酊大醉。实乃天下之绝酿!华龙黄慧在此隐居十年,可这“桃花酿”却没让黄慧碰过,黄慧见丈夫拿出了“桃花酿”,更觉得这顿饭意义非凡。
最后一道菜叫“海南椰子鸡”,刚从锅中端出,清香登时充斥到整个房间。“好香的椰子鸡,嫂子真是好手艺!”赵天斗赞许道。自古以来,椰子就被世人冷落,不中看也不中吃。似乎成为了海南这个穷乡僻壤的象征,而椰子鸡能做到如此风味的,也只有黄慧一家了。赵天斗连忙动手撕鸡,这鸡只消轻轻一拉,就会整块就会掉落,入口即化,清香却留在口中久久不散。
“来,贤弟,咱们饮酒!”华龙高举酒杯。黄慧见兄弟俩喝上了,给自己也斟上一杯。赵天斗见黄慧欲饮,忙道:“嫂子,这酒你可是喝不得的。”黄慧忙问其因,赵天斗答道:“常人小酌一口便会醉死去了,何况嫂子是女儿之身……”华龙笑道:“兄弟,这杯酒,我代阿慧饮了罢!”华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赵天斗道:“大哥好酒量!”“贤弟也是!”两人哈哈一笑,便继续吃菜。
两人饮过十碗后,便已醉意浓浓,赵天斗道:“大哥,过一个月便是武林大会了,咱兄弟俩共同去赴宴如何?”华龙摆手道:“不可不可,虽然弟弟针术高明,可我噬神丹之毒并未完全解除。”赵天斗见华龙满面愁容,从衣服中摸出一个小瓷瓶,道:“不满大哥说,小弟此次前来就是为解大哥此毒!”华龙听到,连忙站起来,问道:“如何解此毒?”赵天斗向黄慧努努嘴,示意黄慧先回里屋,黄慧会意,便走进里屋,不再听他们谈话了。赵天斗起身走到华龙身旁,附耳道:“大哥先服用我手中这瓶丹药,再以大哥从少林带出来的《竹林密鉴》中内功将我这丹药之灵气在周身百骸一天转上七转,五五二十五天过后,方可除此毒。”这《竹林密鉴》乃是华龙师父法海法师在竹林里钻研各派内功所总结出来的武功秘笈,内不仅有颇负盛名的少林外家武功和全真内功,还有民间的一些杂碎的神功,据说此书中记录了上代所有武林宗师的武功破解之法,是武林中人人欲得的书。
此时华龙已是喝得酩酊大醉,赵天斗曾救他一命,两人也已拜过兄弟,当下也没有考虑太多,便转身回房取书。赵天斗暗笑一声,随后也离开席位,到茅厕中将他所喝的十碗“桃花酿”尽数吐出,暗道:这华龙这么快就中招了,幸亏我用功力锁住酒气,不然便套不了那老和尚的《竹林密鉴》啦。不过这酒也真是厉害,以我“神鹰功”的威力竟也差点被这酒气所破,武功尽失!
华龙从房中走出,手中捧着一本金灿灿的书,赵天斗此时已回到正厅,想道:“那便是《竹林密鉴》了罢。”华龙看了一眼书,又看了一眼赵天斗,犹豫不决。赵天斗见华龙踌躇不决,便道:“华兄还愣着做甚?”华龙此时已经酩酊大醉,他天性本急,便顾不得那么多,将书给赵天斗看了几页。赵天斗见那书上写着几个金灿灿的大字“竹林密鉴”,心中一喜,道:“是啦!”
华龙看到这本书,不禁想起往事,对赵天斗道:“此书是我师父最得意的作品,他用毕生心血钻研武学,后在华山与当时武学最高的宗师决战,以一己之力成为天下第一!后将他的武功修改后篡编成此书,传授于我。”
当时华龙随师父前往二十五年一度的华山论剑,华山论剑是世上最强好高手的盛会,与武林大会不同,谁赢了谁便是天下第一,参加之人实力比武林大会上的人高出的那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其地位自然在武林大会之上,参加之人也多半独霸一方,看不起武林盟主称号,也不愿统领天下各派。华龙在华山之巅观看了当世至强的“五绝”的决斗,东客西医,南将北骑,中少林五人打得昏天暗地,最后中少林法海大师打败了东客逍遥派程风,西医陈自明,南将韩超和北骑莫日根,最后成为天下第一。几年后,法海将自己的衣钵传给华龙,不久后便仙逝。
“弟弟,既然你救我性命,又授我解毒之法,此书,我给你看也无妨,只是……”华龙本想说会违背祖训,可一时竟说不出口。赵天斗又惊又喜,他苦苦追求的武林秘笈竟如此容易得获得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么,多谢大哥了”赵天斗抱拳作揖。“不不不,此书我还有许多处尚未明白,还需集你我二人之力,共同研讨才是啊。”赵天斗连声称是。他见华龙待自己一片真心,更是喜不自胜。当下两人便研讨起书中功夫。
甘五天后,两人已学会经中大半功夫,华龙体内噬神丹之毒也尽数消除。两人功力大增,华龙苦习内功,赵天斗却因门路不对,相较华龙进步甚微,这下一来两人武功难分胜负。
眼见武林大会将至,华龙决定与妻子贤弟共赴武林大会,待决出胜负再去找少林的晦气。华龙赵天斗并肩行走在桃林之中,华龙对赵天斗道:“想不到时间过的这么快,转眼间十年一晃而过,想当年你嫂子还是黄花闺女,我还是少林的掌门人,你也还是神鹰帮弟子,我和你师父还有全真教金风杨打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啊。”华龙长叹一声,接着道:“可是造化弄人,如今只剩下全真教的那个糟老头和我啦!若是没有后起之秀,武林大会上便会是你我二人对打了。”赵天斗心想:“他多年没出这穷乡僻壤,自然不知道那个老疯子和老叫化了。”赵天斗转头看看华龙,又抬头望天,喊道:“师父,您当年与两位高手大战七天七夜始终没得到武林盟主之位,如今我结识华大哥,有幸目睹《竹林密鉴》,我一定会代您和华大哥夺得武林盟主之位!”这话乍一听没什么,咬文嚼字,这“代华大哥夺得武林盟主之位”似乎听起来不对劲。
华龙一愣,对赵天斗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天斗盯着华龙,冷道:“代你得武林盟主。”此时赵天斗目光全然没有了祥和之色,反而转为了冰冷冷的神色,把华龙盯得背后冷汗直流。赵天斗施展神鹰功,飞跃上树,使出神鹰帮祖传的七十二记傲天拳,只见他头下脚上,拳术轻灵,犹如猎鹰捕食,利用自身重力伤人,招招必中,让对方不得不招架,而自己可以利用对方格挡之力,让自己再次凌空。华龙冷笑一声,道:“小子,你师父只教了你神鹰功吗?”赵天斗心头一紧,竟被他看出自己武功只有神鹰功精炼,其余武功只习得皮毛,只仗着神鹰功才能使其他招数威力大增,胜过师父,可招数却不如师父犀利。这招在十年前就为华龙所破,华龙不格挡,反而伸出一只手掌抓住赵天斗的拳头,赵天斗只觉有一股力量在顺势将自己向下拉,立时收拳,化拳为掌,在落地之时往地上一撑,防止头栽入地下。华龙练的是外家功夫,膂力惊人,即使有神鹰功加持,赵天斗也一时倒立不稳,仰天而倒。赵天斗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吃了满口灰的赵天斗愈战愈勇,使出了《竹林密鉴》中的“柳叶扫堂腿”,这扫堂腿不同于一般扫堂腿,这招看似柔弱无力,实则蕴含内力,一被打中很难化开,轻则受内伤,重则经脉震断。华龙深谙此招厉害,便不敢硬解。华龙使出一记少林罗汉掌往赵天斗的天灵盖上打去,赵天斗急忙撤招,向后退去。华龙乘胜追击,使出伏虎十八腿,只见他单手撑地,头下脚上,用腿攻击赵天斗胸部和下盘,打得他叫苦不迭。赵天斗双腿一蹬,一跃而起,飞到华龙身后,反手一掌往华龙背心打去。华龙转身格挡,哪知这是神鹰帮秘传掌法飞雪神剑掌,从未公之于世,华龙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中了他的计,全力往那一虚掌打去,双掌交接时并未感到对方内力。原来飞雪神剑掌的奥义即掌风凌厉,内力空乏。华龙俯面而倒,索性双手一撑,倒立而行,用腿攻击。一套旋风连环腿如雨点般往赵天斗脸上打去,他应接不暇,不得不向后跃开。华龙趁机空翻,又回到头上脚下的状态。赵天斗向前踏一步,趁华龙调整姿势,出拳向华龙胁下打去,华龙侧身一避,避开了那一拳。赵天斗将那只手臂横扫过来,华龙向后翻滚,双腿顺势在扫过来的那只手臂踢了两脚。华龙定一定神,双臂架起,使出少林十八罗汉中伏虎罗汉的伏虎擒拿手,赵天斗见他手破空而来,不敢硬接,便纵身一跃,使出由飞雪神剑术,只见赵天斗化剑为掌,依旧犀利,不愧是“飞雪神剑掌”。赵天斗的掌速越来越快,虚实结合,虚可变实,实可变虚,虚虚实实,让华龙不知从何下手,如若再不变招,便是犯了武学家的大忌了。这飞雪神剑掌着实让华龙吃了一惊,不过但要破这一招还不简单?只见华龙左手花了一个圈,右手平推,周围落叶随着掌风而动,很是浪漫。这便是少林降龙罗汉所创造的降龙甘八掌,后经改进之后流入丐帮,成为历代所传的“降龙十八掌”,而华龙方才使用的正是祖传的降龙甘八掌中的“亢龙有悔”,一切虚招在它面前都必能化解,无处遁形。此掌力大无穷,绝不可正面接招,否则会将静脉震断。赵天斗向别处一闪,掌风还是带到了他的腰间,只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
华龙乘胜追击,双臂相交,做出旋转之势,一记“双龙取水”往赵天斗身上打去。突然,华龙想道自己和赵天斗那天结拜,自己要是伤他便是有违天意,便撤了一半掌力。但降龙甘八掌最忌讳的就是突然撤掌,这样会使掌力加在自己身上。只听他“噗”的一声,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赵天斗见此掌凌厉,无法避开,又见华龙撤掌,心中一狠,使出以命搏命的“同归掌法”。“同归掌法”,顾名思义,就是全然不防守,全力攻击,这样力道会比平时增加三成。发明此掌的用意便是在敌方招数或功力远胜自己的时候也要让对方受伤。
“嘭”的一声,两人四掌相交,周围落叶纷飞却不见树晃动。武学中常道:“让树摇动不难,但要让树不动非极强的内力是无法做到的。”当初华龙在学习降龙罗汉的降龙甘八掌时,初始打一棵碗口粗的松树,树剧烈晃动,可到稍微熟练之后,树竟纹丝不动,再稍微功力增强,树应声而倒,最后练至巅峰,击倒的树的豁口竟如用巨斧一劈而段,无比光滑。而此时两人周围的气场就足以让树纹丝不动,可见两人内力之强。
黄慧听到两人双掌交接时的响声,从屋中跑出,见两人掌心相对,面色狰狞,像石化了一般,却不知两人实为以内力争高下。华龙虽在刚才撤掌受伤,但招式强过赵天斗,内力的输出也比同归掌法好,但苦于撤掌深受内伤,竟和赵天斗难分胜负。见两人十分滑稽,黄慧道:“龙哥,你和你这把兄在变什么戏法?”说罢,便向华龙走去。华龙见黄慧即将走进气场圈,暗叫不妙。一分神,内力稍弱,赵天斗便占得上风。赵天斗大喜,叫道:“走!”只听又是“嘭”的一声,华龙被赵天斗的掌力振飞。赵天斗左手一挥,掷出三只“金翎标”,华龙一个“乌龙绞柱”踢飞两个,可他经脉被同归掌法打得封闭凌乱,竟使不出力去踢飞第三只“金翎标”!这“金翎标”乃是赵天斗的独门暗器,外表如金雕的羽毛,坚硬无比,上面喂有剧毒,中标者会在七日内受到七七四十九次毒发,从蚂蚁爬上脊髓的麻痒之感,到用针尖刺脊髓的痛感,到后面被抽筋剥皮的剧痛,一次比一次疼痛,忍受不住的人往往会自行了解,而即使忍受得了痛苦的折磨,也逃不过七日之后的剧毒毒发,凡是无解药者,必亡!做这种邪门的暗器,也只有赵天斗这种小人做得出来。
赵天斗怕华龙运功逼毒,便在金翎标命中华龙胸口之时,施展神鹰功径直奔向华龙,欲一掌结果了他。华龙心道:“我欲亡矣!”气运丹田,转头用最后的力气对已经呆滞的黄慧吼道:“快走!找我同门,为我…为我报仇!”黄慧登时反应过来,目中含泪,不肯离开。眼见赵天斗马上要赶过来,华龙一掌推向黄慧。这一掌自然是没力量,但是黄慧没有防备,还是向后摔了一跤。
赵天斗一记“摧心掌”向华龙打去,华龙闷哼一声,吐了口黑血,头便垂到地上了。黄慧见丈夫被赵天斗打死,悲痛欲绝,转身便逃。赵天斗追上去,可山中道路崎岖,仔细一看,竟有阴阳开阖,乾坤倒置之妙,竟是个天然的庇护之所。可惜进来时并未认真观察,竟一时找不到路。他心想:“这婆娘要是出去处处散播流言,有失我一代宗师的身份,幸亏她没武功,待我出山一样可以抓到她!”赵天斗回身从华龙的衣襟中取出《竹林密鉴》,狂笑不止,心想有此秘笈,天下第一非他莫属!到时那群华山的老头儿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第二章
黄慧此时早已下山,她惊魂未定,本来她在房中收拾行囊,听到山间一声巨响,便出来查看,只见丈夫与赵天斗在蹲马步,走近一看,华龙就飞了出去,随后被赵天斗一掌拍死。想到这里,她不禁血气冲鼻,晕了过去。一个男人从远处走来,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女人,见她气质若兰,宛若仙子,怦然心动,无法自拔,便将他带到客店,找了几位郎中为她诊脉。那几位江湖郎中均是无能为力,只告诉他黄慧腹中有一个胎儿,两人难以全保。他将黄慧带到杭州,找御医为其施针,方得保住黄慧和腹中胎儿的性命。
过了数日,黄慧醒来,她见眼见前方似乎有一个人影,眨了眨眼,看到是个高大的男人背影,便以为是华龙,连叫:“龙哥,龙哥!”见那人转头,却不是华龙,又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黄慧又睁开眼,见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旁坐着一位男子,头垂在手臂上,似乎睡着了。只见那男子约莫三四旬,唇红齿白,脸上白净的很。黄慧觉得胸闷,咳了一声,男子惊醒,见黄慧已醒,大喜道:“娘子,你醒啦。”黄慧点了点头,问道:“这是哪儿?”那男子道:“在下复姓端木,单名一个峰,娘子现下是在我杭州的家中。”黄慧心中咯噔一下,自己竟然到了杭州,忙追问:“相公可见过我丈夫华龙?”端木峰听到华龙二字登时一愣,心中暗道:“原来这女人的夫君是少林掌门,可惜听她的语气可能华龙大师已经遇难,不得一见甚是可惜。”随后便笑答:“小人只见到娘子躺在沙地之中,便把娘子带到客栈,找了几个庸医为娘子医治身体。”黄慧心想夫君被害,自己却不在夫君身边,一人苟延残喘,只有以死殉夫才能弥补这过错。见黄慧神情悲伤,定然是想起了伤心事,便道:“娘子,你腹中已有华大哥的子嗣,千万不可轻生啊!”黄慧惊起,心想难道我已有龙哥的骨肉?既然龙哥已死,必须要将我和龙哥的孩子抚养成人,为龙哥报仇,才可以死殉夫,以保贞洁。端木峰又道:“娘子,官府正在严查走私人口,娘子千万不可走漏风声啊。”黄慧道:“你放心罢。”“娘子不如寄居在此茅舍,待到孩子成人,报了弑夫之仇再议如何?”端木峰道。“全听相公的。”黄慧道。
黄慧欣然答应暂住此地,端木峰欣喜若狂,对黄慧道:“娘子定是初到杭州吧?让我带娘子购置几套衣裳如何?”黄慧点头,又道:“相公叫我黄慧便可。”端木峰笑道:“那我叫娘子阿慧如何?”黄慧又点头。两人随即出门购置衣裳,端木峰带黄慧游了醉人的西子湖和阳春十里的苏堤,黄慧痴迷于此景,久久不能忘怀,也不知是否想起亡夫。
就这样日复一日,端木峰从来没有让黄慧干过一点儿脏活累活,八月之后产出一子,取名端木容。
悠悠数载,转瞬即逝,端木容已经年满六岁,虽然这近七年的时间里,端木峰待黄慧亲如夫妻,可两人却依旧是分房而居。期间黄慧多次提出要去少林寺,但端木峰始终推辞,不肯让黄慧离开。黄慧无奈那天在绿桃山忘记了仇人的名字,无法为丈夫报仇,便也只能告诉端木容有人杀了华龙,却忘了是谁。黄慧告诉端木容,端木峰不是他亲爹,可黄慧还是让他叫端木峰为爹。端木峰将端木容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平时传授给端木容一些琴棋书画,可端木容天性开朗好斗,不甚喜欢琴棋书画,他倒是每天出去打那些比他大的孩子。他每次回来不是满身污垢就是头破血流。
这一天,太阳方过头顶端木容带着满身的伤回家,黄慧见了,忙为他上了金创药。她对端木容道:“容儿,以后别出去和那些大孩子打架了。”端木容却不知疼痛,笑嘻嘻地说道:“妈,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挺好的吗?我已经弄明白他们的套路了,只要他们再打我,我就这样……再这样……”端木容连说带比,黄慧看了,想起华龙当时在少林寺也是这么说的,心中苦闷,摇摇头,道:“你可真像你亲爹。”端木容问道:“妈,我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黄慧此时心念亡夫,黯然伤神,“哦”的一声便敷衍过去。端木容一头雾水,便径自出房,又去找人打架。
那几个孩子见了端木容还来打架,心中又烦又累,不屑与他浪费时间,扭头就走。端木容见他们跑了,玩心大发,便也追了上去。追了数里,那群孩子见端木容还穷追不舍,体力充沛,而他们早已气喘吁吁,既知拼体力自己拼不过端木容,便停了下来,最高的那个孩子叫道:“端木家的,今天我们不跟你比了。”端木容道:“那你就是认输了?”那男孩道:“对对对,你就当我们认输了罢。”端木容一听,心中又惊又喜,小嘴儿都翘起来了。那群小孩本想趁端木容沾沾自喜时溜走,端木容却叫住了他们,道:“那你把令牌给我。”那高小孩一惊,他本想骗过端木容,可端木容竟然向他要象征着“杭州小霸王”的小木令牌。端木容见他没有把令牌给自己,怒道:“二虎!做人要讲诚信,守信义,你明明认输了,却不给令牌,这让大家怎么服你?”原来那个高男孩叫二虎,是“杭州小霸王”,方才端木容这么一叫,引来许多小玩伴,他们都在旁边窃窃私语,二虎的脸红到了耳根,大感窘迫,心想:“反正这小子也打不过我,这令牌迟早要回到我手中。”二虎将令牌丢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了。众小孩欢呼,他们每个月都要上交零花钱给二虎,不然就要被打,心中早已生恨,看到二虎如此尴尬,心中大感痛快。
一个扎着双马尾,肥嘟嘟的小女孩走了过来,小脸红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她奶声奶气地对端木容道“你叫端木容,对吗?”端木容不知所措,只得点头。那女孩十指紧扣,垂下头,玩弄着秀发,对端木容道:“我叫陈溪,你刚刚好勇敢,我……我们做好朋友好吗?”端木容不好意思拒绝,又点点头。
“太好了!”陈溪叫道,她伸手牵端木容的手,两小无猜拾起令牌,高高兴兴地回家去玩了。此时,陈溪的父亲陈明,也恰好在端木家后院与端木峰饮酒谈天。见端木容携陈溪来后院玩耍,端木峰对陈明笑道:“陈兄,看来令爱是找到梦中鸳鸯啦。”陈明笑了笑,对端木容道:“今日得见令堂,真是才貌双全啊。”端木容忙还道:“过奖过奖。”此时陈溪已经看到父亲,拉着端木容道小手道:“这是我爹爹。”两人跑到陈明和端木峰面前,端木峰对陈明道:“陈兄,既然我们的孩子相处融洽,不如待两个孩子长大,就让他们成婚吧。”陈明却摇摇头,道:“唉,不成不成。男婚女嫁之事讲的是你情我愿,两孩子相识才一天,怎能草率成婚?”端木峰道:“陈兄此言差矣,来日方长,待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之时,两小无猜早已心生情愫咯!不过陈兄既然要问,自然是再好没有。”
陈明问陈溪:“溪儿,你喜欢这位端木公子吗?”陈溪嘟了嘟小嘴,脸蛋胖胖的,甚是可爱,他对陈明道:“那是自然,我对端木哥哥可是仰慕的紧呢!”端木峰听了,笑逐颜开,以同样的问题问端木容,他本身还小,不懂男婚女嫁之事,听得云里雾里,先是点头,又是摇头。陈明哈哈一笑,道:“峰兄,娃娃亲之事还是从长计议吧?为时已晚,弟弟要告辞啦。”端木峰道:“今日给陈兄见笑了,要不我们改日再聚?”陈明道:“好!小弟就此告别。”说罢,带着陈溪走了。陈溪一路上一言不发,陈明瞧出她的心思,道:“孩子,如果你到十八岁成年之时,还爱着那个端木容,爹说什么也要帮你,成吗?”陈溪点了点头,心中阴霾散去,心道:“不就等个十二年吗,只怕端木哥哥早已对我日久生情,怕是等不到十八岁呢!”
端木峰在陈明父女离开后把端木容拉进屋子,坐在桌边,听端木容讲了今天发生的事。听到端木容训斥二虎,端木峰哈哈大笑,连声称赞。随后端木峰叫端木容把小木令牌给他看,端木峰摩挲着令牌,心想孩子也不小了,今天如此神勇,却不知家国仇恨,也是时候告诉他了。良久,端木峰对端木容道:“容儿,你可是当今是何世?”端木容道:“不是南宋吗?”端木峰道:“正是,北宋靖康之耻还深入人心,这个狗皇竟然还在后宫纳凉,享用着三千佳丽喂到他口中的水果。”端木容惊道:“岂有此事?”端木峰道:“那是自然。容儿,为父见你今日甚是神勇,想必未来定能干出一番事业,今日我把此事与你议论,你切不可与外人说。”端木容连连称是,问道:“陈溪姑娘可算是外人?”端木峰笑道:“自然不是。与你有生死之交的宋人都不是外人。好啦,我要开始讲啦。”端木容正襟危坐,听父亲娓娓道来。
端木锋道:“容儿,你可知岳飞?”端木容心想这可是大家的偶像,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对端木锋道:“那是自然,孩儿对岳爷爷可是崇拜的紧呢。”端木锋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你可知害死岳爷爷的是何人?”“孩儿不知。”端木容道。端木锋走到壁柜前,取出一个卷轴,打开之后只见一个亭子,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风波亭。端木锋从桌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这‘风波亭’便是狗官秦桧处死岳爷爷的地方!”端木容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岳爷爷无所不能,怎么可能被一个狗官给处死?对端木锋道:“岳爷爷为什么不杀了这狗官?如果孩儿在,定要那狗官死无全尸!”端木锋抚摸着儿子的头,道:“容儿,人不可冲动,如果岳爷爷杀了那狗官,岂不成了叛国之党?而且,杀了秦桧也不能平息高宗皇帝的议和之念。”端木容恍然大悟,道:“这狗官和狗皇不是好人!都该死!”端木锋叹了口气,道:“孩子,你我都有一个家国梦,但如果皇帝死了,宋朝大乱,金人趁势来攻怎么办?”“这……”“所以切记,不可制造内乱,要想方设法保护大宋,就算是以身殉国也比落的个叛国之党的罪名好。孩子,将来一旦有人对不起大宋,你绝对不可容忍!”端木容思考片刻,道:“爹爹,孩儿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像岳爷爷一样的大将军,杀光金狗,洗清我们大宋的耻辱!”端木锋听到儿子的一番雄心壮语,大感喜悦,拍手叫好。夜幕十分,端木一家吃晚饭便回到各自的房间睡下了。
这一晚,端木容梦见自己成了大将军,率百万军队陷阵杀敌,英姿飒爽,他回头一看,之间背后站着一位身着白衣,长发飘飘的女子,女子此时也注视着她,对他莞尔一笑。端木容眼前一花,眨了眨眼,待要仔细看时,只听“噢噢噢”的鸡鸣,他从睡梦中惊醒,正要思考梦中之人时,看到了床上的小木令牌,想到了梦中带兵冲锋的情景,好不痛快。端木容便抄起令牌就往外跑,幻想起以令牌号令小将士们,持着小木剑,骑着小马奋勇搏杀的情形。
端木容刚出家门数丈便遇上二虎,只见他身后带着两个家仆。原来二虎是地主张绅的次子,仗着张绅在杭州一带中除了圣上无人能撼动的地位搜刮民脂民膏,二虎也学着父亲当上了“杭州小霸王”,神气极了。
昨晚二虎回家大哭大叫,张绅对次子疼爱至极,让二虎带人打端木容。二虎此时挥了挥手,示意让家仆们先看着他打,见机行事。家仆会意,连连后退。二虎道:“端木家的,识相的就赶紧把令牌交出来,你要是输了,可不要叫妈妈哦。”二虎和家仆都捧腹大笑,见端木容并没有投降之意,便继续道:“如果你赢了我,我自然不说什么,如果你输了,哈哈,杭州可就再也不会有姓端木的啦,哈哈哈。”端木容气极,他知道张绅的能力,可父亲从小教他要迎难而上,不战而退又算什么英雄好汉?便道:“好,我跟你打,不过先说好了,你不能叫帮手,只能单挑。”二虎心想,就这么一个弱小子,我一只手便能打翻他,便摊开小手,道:“我答应你便是。”此时周围的小孩有多了起来,他们纷纷议论谁能赢。甲说:“二虎不是认输了吗?今天怎么还来?端木老大一定能把他打个落花流水!”乙却道:“那也不见然,端木容昨天只是把二虎搞累了,二虎才会把令牌给他,恐怕今天端木家要凶多吉少哦。”虽然众小孩议论纷纷,可都是支持端木容的。一个动听稚嫩的声音冒了出来:“不会输的,端木哥哥一定会赢的。”众人一看,竟是陈溪。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陈溪吸引,虽然陈溪长得不算俊俏,但是有点胖胖的,确是可爱的很。二虎心道:“好啊,陈溪妹子来了,让我在她面前展示我的力量,她定会芳心暗许。”
端木容此时也看到了陈溪,正想过去打个招呼,二虎却道:“小子,想跑?”一把拉住端木容,一拳往端木容腹部打去。虽然二虎只有八岁,但也比端木容大两岁,对于端木容来说,这力量也是非同小可。端木容慌乱之中朝二虎踢了一脚,无奈力量不足,只踢到了二虎的小腿。二虎连忙收拳,护住下盘。原来二虎上身劲力大,可他的底盘功夫却不扎实,端木容见二虎跳开,心中大喜,连连出腿,打得二虎叫苦不迭。二虎又惊又急,想以体型优势来压制端木容。他奋力踹出一腿,但他底盘功夫本差,踹出这一腿也是颤颤巍巍,端木容眼神极好,早已看出二虎动作,他身体一侧,避开了二虎这一腿。二虎见他避开了这一腿,暗叫不妙,二虎这一腿用了十成的力气,这一脚没踹中端木容,失去平衡,便仰天而到。看到二虎如此狼狈,周围的玩伴都哈哈大笑,而家仆们却没心思笑,看到小主子受伤了,个个背上冒出了冷汗,怕老爷卸去了他们的四肢。
端木容走上前去,看到二虎捂着屁股,强忍住笑,道:“怎么样,认输罢。”二虎从小养尊处优,还没人敢这么嘲笑他,登时勃然大怒,大叫道:“放狗!放狗!咬死这混小子!”陈溪走到人群之前,对二虎斥道:“二虎,你明明说单挑的,怎么能出尔反尔?”端木容走到陈溪前面,接着陈溪的话道:“你这可不是君子所为。”二虎从小喜欢陈溪,本想对陈溪解释一番,但看到陈溪站在端木容这一边,更是生气,冷笑道:“小子,大爷我可没说你单挑的对手是我啊。放狗!”两家仆拉着一只大猎狗出来,解开了狗的项圈,只听“嗷嗷”两声,一只大猎犬冲入人群,观看的小孩们四下逃窜,陈溪拉着端木容的手,道:“端木哥哥,咱们快走吧。”端木容却摇摇头,道:“我爹爹对我说,不战而退不是男子汉的行为。”陈溪怕两人命丧犬齿,急忙道:“难道伯伯没有告诉你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端木哥哥,咱们赶紧走吧!”可端木容却已经挥着拳头奔向猎狗,对陈溪喊道:“还没打过,安能知道打不过?”
一个声音从半里以外的的竹林传来:“好!”回音还未消失,便有一个人影从竹林中蹿到端木容面前,一巴掌拍死了那恶狗。二虎本来还在沾沾自喜,看到一个人从半里外的竹林窜到他面前,把它家养的大猎犬一掌拍得脑浆迸出,登时吓到连滚带爬地跑了。端木容早已在那人还在竹林中时就已看清他,他对那人道:“爹爹!”那人回头,陈溪定睛一看,果然是端木峰,心中暗暗赞叹端木容的眼力。
端木容对端木峰道:“爹爹,你刚刚……这……这……”见端木容目瞪口呆,陈溪格格一笑,对端木容道:“端木哥哥,伯伯这使得是南开山掌法,难道你不知道吗?”端木容更是惊异,道:“南……南开山掌?这是什么爹爹,你能传授与孩儿吗?”端木峰叹了口气,对端木容道:“容儿,为父心想不能把武功传给有害之人,本来此事为父也不打算让你知道,待你长大后,证明了你的人品再传你武功。可今日既然让你见到了,又见你有侠义之风,我也该传授于你我的毕生绝学了。”陈溪道:“伯父,端木哥哥怎么可能心术不正呢?”陈溪虽嘴上说着,心中却暗喜。端木峰道:“人心难测,在孩子成年之前都有可能会变坏,可现在我觉得容儿绝对不可能变坏。容儿,赶紧拜师罢。”陈溪拍手叫好,悄悄对端木容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跪下磕头啊。”端木容依言而行。端木峰笑着看端木容磕头,心中万千感慨。当年端木峰和陈明同去拜师学艺,那位神秘的大师只点拨了两人三天,他们便练成了一身功夫,在杭州闯出了些名堂。因两人都考去过进士,所以被称为“西湖二士”。二士行走江湖,铲奸除恶,在江南因肝胆侠义而颇负盛名。只是后来江湖险恶,官府追捕,两人力不从心,便淡出江湖了。
此时陈明也施展轻功赶到这里,端木容瞠目结舌,原来自己身边还有这么强的武林高手,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成为和西湖二士一样的高手,但又转念一想,学武岂不是把带兵打仗的精力都浪费了?这样如何保家卫国?便道:“爹,我不学啦。”陈明哈哈一笑,问道:“好孩子,你爹爹可是绝顶高手,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你为什么不学啦?”端木容道:“我要带兵打仗,成为像岳爷爷这样的大英雄,学习武功能打得金狗片甲不留吗?”陈明一听,登时愣住了,是啊,当初他又是为什么习武呢?只是为了惩恶扬善?那还不如学习兵法有用。端木容提出的问题他无法解答,只好道:“峰兄,你可生了个好儿子啊,心系光复大宋,是个铁血男儿!”这下,这个问题自然转到端木峰身上,端木峰本来也感觉儿子说的不错,可又想如果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学自己的武功,那自己钻研了数年的武功不就后继无人了?端木峰对端木容道:“容儿,带兵打仗是可以光复大宋,可江湖中别有一番天地,只要你武功强,就可以干出一番事业,甚至可以统领一个大帮,到时候帮助大宋军队北伐,一样可以收复失地。”端木容心想不错,便答允了。
陈明见女儿甚是高兴,道:“峰兄,要不我们俩一起教容儿和溪儿,到时行走江湖也是一对鸳鸯啊。”陈溪拍手叫好,端木峰点头答允。陈溪和端木容又行了一次拜师礼。接下来的十年中,陈溪与端木容与西湖二士勤练功夫,二士花了五年发明了一套双剑合璧剑法,此套剑法一人持长剑一人持软剑,剑法奇快无比,任何兵刃只要穿过此阵,一人格挡一人反攻,前翻后转,左右腾挪更是让人难以琢磨,二士发明此剑法是融合五行八卦之术,阴阳开阖,实虚结合,一不留神就会被奇招所惑。
一日,溪容二人正在街上漫步,见远处似乎有一场演出,门庭若市,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两人匆匆向前,穿过人群,见一擂台,边缘用朱红的木料制成的栏杆包围,这擂台上有两个人正在比武。这两人中一个是光头,身着僧服,大概是个武僧,另一个手持折扇,年且三十,虽然风尘仆仆但也看得出来是个书生。两人此时正在台上大打特打。
端木容见武僧虎背熊腰,孔武有力,连连出招;而那书生骨瘦如柴,一味躲闪,只是稍微反攻,力道也远远不如武僧,对陈溪道:“这书生赢弱至极,定是打不过这武僧。”陈溪仔细看去,那书生身法竟和父亲有些许相似,但着力点却比父亲精妙,而端木容和端木峰所学门路与此不同,自然也看不出来此中精妙。
陈溪摇摇头道:“那可不尽然。端木哥哥,要不我们赌上一赌如何?”“赌什么?”端木容道。陈溪格格一笑,甚是可爱,她对端木容道:“如果我赢了咱们就上去打一架,如果端木哥哥赢了,咱们就去吃好吃的,溪儿请客。”端木容误以为是和陈溪上擂台决斗,连忙道:“我可不敢打溪儿你。”陈溪听了,娇嗔道:“傻哥哥,自然是咱们挑战别人啊。”端木容挠了挠头,答应了赌约。
此时台上已经打得风生水起,那武僧施展鹰爪功,连连向书生身上抓去,那书生只是暗暗一笑,身子向左侧稍侧,将受伤了折扇一收,避开了武僧的一记鹰爪,伸手用折扇在武僧右臂关节反打一下。那武僧只觉手臂无力,原来是脱臼了。此时在台下的端木容已看清书生出招,心中暗暗称妙,轻轻一击竟能让人手臂脱臼。
那武僧连忙将手臂回收,可那书生脚步轻灵,早已转身到他背后,反手用扇柄连击武僧肩井、曲池、涌泉三穴,僧人便无法动弹了。那书生用扇柄顶着武僧的百会穴,武僧忙道:“大人开恩大人开恩,老衲认输了。”书生嘴角微微扬起,在武僧的肩井、曲池、涌泉三穴揉了几下,解了他的穴道。书生对武僧打了一揖,对他道:“承让承让。”那僧人稍微回了礼,头也不回地跑下台去。台下登时喝彩声此起彼伏,陈溪对端木容道:“端木哥哥,该咱们上去了。”端木容点点头,拉着陈溪,两人同时施展轻功,跃上台去,轻轻一点,便站稳足跟。
“晚辈陈溪。”“晚辈端木容,特来挑战。”台下见两个无名小辈来挑战,哄堂大笑。那书生对两人打了一揖,道:“在下姓单名俊凯,人称神笔书生,请二位赐教。”陈溪听单俊凯的语气是要以一打二,忙道:“以二打一不是侠客风范,神笔书生大师,您再找个大师一起上吧。”可陈溪怎料单俊凯桀骜不驯,对两人道:“我单俊凯难道打不过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别废话出招罢。”
陈溪拔出软剑,跃跃欲试。这软剑可不同于旁的剑,软剑须将剑千锤百炼至从侧面不可见刀光剑影才方能成,这就要考验锻剑师的力度的掌控与剑材之选用。如果有一分用力过大,剑便会断成两段,前功尽弃。而此剑寒气逼人,是以千年玄铁制成,锋利至极,实乃宝剑。这剑是当年陈明从皇宫中盗出,可自己却用得愚钝生硬,远没有轻灵犀利之感,于是便将此剑传于陈溪。
可天下总有不实兵器之人,只听单俊凯道:“小妞,这拿的是什么啊,臭蛇皮鞭吗?哈哈哈哈。”陈溪充耳不闻,她对端木容点了点头,示意端木容施展双剑合璧剑法。端木容双足亲点,跃到单俊凯的后方,与陈溪成夹击之势。单俊凯觉得来者不善,按动折扇上的机关,登时弹出了片刀片,仔细看去,每根扇骨上都有一根刀片。单俊凯暗自得意:“我这才叫兵器,俩小孩的臭蛇鞭和废铁剑哪有我这精钢所铸之扇厉害?”
此时溪容二人已经开始施展剑法,陈溪跃到空中软剑直指单俊凯头颅,而端木容却攻击他的下盘。那书生却不慌不忙,抛出扇子往陈溪身上掷去,用脚与端木容的脚相撞。陈溪身子稍侧,避开了铁扇,铁扇掉落在地,但她攻势大减,只得收招。端木容施展开迷踪腿法,这一腿看似直接向单俊凯飞去,可是用劲之处却在脚腕,待单俊凯接近时,足背翻转,横踢向他。单俊凯见此招精妙,想收招却也来不及了,方向偏向围栏,身体向观众冲去。端木容借着单俊凯的力将他踢出,众人暗叫一声妙,可单俊凯可不是省油的灯,虽然身体已经出擂台,但他足尖翘起,勾住擂台之围栏,又直直的站了起来,双脚一踏,又回到擂台中心。
此时端木容与陈溪已经失去了夹击之势,两人并肩而立,待单俊凯站稳之后,同时伸出两人内侧的那只手臂,各持兵刃,踏着同样的步伐,冲向单俊凯。单俊凯见两人剑法独特,心中打了一个寒噤,心中道:“既然不能硬来,那就用防守反击战术。”只见他纵身而跃,踏着兵器跳到两人的身后,顺势一记排山掌向两人背心打去。可这双剑合璧阵法后招无穷,端木容和陈溪不改方向,继续向前冲去,冲了两步,已到围栏边上,踏着围栏同时来了一个后空翻。这后空翻越得极高,两人躲开了单俊凯的排山掌,头下脚上,以单俊凯为中心旋转,手持兵刃向他的天灵盖刺去。此时两人双剑合璧,以旋转之势刺向单俊凯,威力陡增,乃双剑合璧之绝招。
单俊凯不敢托大,立即翻滚向方才攻击陈溪而掉落的铁扇。两人见他转移位置,便足心相对,陈溪向后一蹬,飞翔单俊凯,而端木容飞到了擂台角落。此时单俊凯已经抄起折扇,将扇收起,慌忙抵挡。陈溪暗笑道:“有用吗?”手中软剑,顺势而下,竟将那精钢所铸的扇子劈成两段。陈溪将软剑架在单俊凯颈边,他只觉此剑寒气逼人,方知这是把神器。陈溪对单俊凯道:“大叔,认输了吗?”单俊凯道:“今日是我神笔书生输了。”陈溪暗喜,心道:“这武林之人也不过如此。”端木容本身就不赞成以二打一,有意再单挑一场,忙上前道:“神笔书生大师,如果您和我们单打独斗,我们定是赢不了的。”“不,我说以一打二就以一打二,人在江湖就要言而有信,说一不二,不然我这神笔书生的名号怎么在江湖打得响?”单俊凯道,“现下这擂主之位就是你们的了。”
陈溪却格格一笑,对单俊凯道:“大叔,我俩就是来练拳脚,擂主之位还是还给你吧。”单俊凯勃然大怒,道:“好啊,你俩是存心消遣我,来,我们再打一场!”说罢便撩起袖子,准备再打一场。端木容忙道:“大哥,大哥你先消消气,我家妹子不懂事,让你见怪了。要不咱们先去找家客店打个尖儿,叙上一叙?”单俊凯此时生出一种好友难觅的心态,又听端木容有诚意,便消了火气,对端木容道:“你俩小夫妻性格真不一样,是怎么走到一起的?“端木容憋得满脸通红,道:”她……她不是……”还未等端木容说完话,陈溪就伸手牵住了端木容,对单俊凯道:“大叔,走罢。”端木容把说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见单俊凯也只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怎么能叫大叔呢?便对陈溪道:“溪儿,不得无礼,要叫大哥。”陈溪却只是对他吐了吐舌头,对他道:“好啦,溪儿知道啦。”端木容蓦然想到刚才还有一句话没说完,却忘了是什么话了,心道:“诶,我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礼仪见三人并肩而行,台上擂主位无人,场面好不窘迫,便叫那武僧回到台上,那武僧心中大喜,这擂主要是战到最后可是有三百两白银作为奖金,这三百两白银又莫名其妙地回到自己手中,心中更是喜不胜收,暗道:“那三人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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