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空白异宇》——第二位行人》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踏马红尘》——麴生妖孽。
第一章 满城风雨那一年
“王公子被人杀了!”
“谁?”
“王丹啊!哎呀……你个废物!就是京兆尹衙门王大人的二公子,连这都不知道!”
“哦……”形容憔悴的汉子恍然大悟之后,眼望着天边挤上来沉甸甸的乌云,不知何时下雨,也想不起王公子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还是刀把脸上长有令人生厌的痦子。不禁地有些恼火。从水缸舀起一瓢水,凑巧有只苍蝇溺水在拼命蹬腿挣扎不休,恨恨地连瓢带水摔进水缸里,气急败坏道:“他死就死了,与我有何相干?”
那妇人不晓得,男人为何突然就火冒三丈。张张嘴,本想就这么算了。又一想,凭什么跟老娘吹胡子瞪眼?!再抬起头时,汉子扛起扁担讨生计已然走出家门老远。妇人心里骤然一软,赧颜喃喃自语:“穷是煎,饿是炒!每天没个家长里短磨嘴皮子,这日子还有法过?”
到底是一条人命,犹自摇头叹息,孩子死的可怜,大人必定哭的昏天黑地,也是可怜。
王丹被杀死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飞在长安城街头巷尾。竟有人绘声绘色说是胳膊腿和脑袋都搬了家,血溅百步惨不忍睹。更有甚者,说是晴天一个霹雳砸到王丹身上,霎时间就变成一个大火球,那才叫一个惨!于是乎,越传越邪乎,一发不可收拾。
扛着扁担的汉子哂然一笑。通常这种情况下,只能说明王大人老少都没好口碑,甚至就不能算是好人!死了倒也干净,不死也是留在世上祸害人!如是想着,恍然觉得知了拼了命嘶叫也没有多聒噪。就跟房檐下、人堆里眉飞色舞的人那样,开心极了。
“公子,我有些怕。”
听到消息,背靠墙哆哆嗦嗦的田福何止是“有些”,这时间小脸煞白,惊恐的眼睛就像憋急了找不到窝下蛋的小母鸡,“你说,要是查到我们俩,是不是要以命抵命啊?我……我可不想死啊。”
“你死不了!抵命也是我去。瞧把你吓那熊样!”
“你也不比我好多少。”嘟囔着,田福觉得好受多了,却仍旧满肚子愤懑怨气,你田端也忒不地道,骗我和你一同去教训教训王丹那王八蛋,谁成想竟然下那么重的手。令他倍感困惑的是,田端平时看到杀鸡躲老远,怎么就敢将匕首捅到王丹肚子上,并且是拔出来再补上一下。更加令他大伤脑筋的是,明明距离心口窝那么远,怎么就断了气死翘翘呢?想起王丹惊恐不可置信的神情,田福觉得他一定很痛苦,就像现在自己望见生命即将走尽。
大街上开始喧嚣起来,哭爹喊娘有之,苦苦哀求者有之。田端壮着胆子探头望去,心肝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大队的小吏和衙役凶神恶煞模样,让民众再也挤不出一丝笑容。挨家挨户搜索,但凡是有青壮汉子胆敢出现敌对情绪,哪怕是一丝丝不耐烦,众衙役绝无例外蜂拥而上拳打脚踢,老人妇孺泪眼哀求往往得不到怜悯,倒是助长了那帮畜生胡作非为气焰。临了,还要拎走鸡鸭束脩,或是米袋里少的可怜的小米。以弥补付出的大把子力气。
这些渣滓!禽兽不如!田端很想冲过去很有气概地告诉他们,小爷我就是凶手,放过这些无辜的人!可是,两条腿却好似树桩扎了根。田端承认,自己也怕死,最多,也就比田福这小子坚强那么一点点。对,仅仅是一点点而已。
“完了完了完了。”
眼见衙役得越来越近比头顶上的乌云还来的迅速,念念有词的田福,被剔骨去筋一般,还算坚实的土胚墙愣是支撑不住他整个身子变成一团烂泥滑倒在地,有气无力的满嘴哭腔碎碎念道:“爹啊!孩儿不孝,没能为您养老送终不说,媳妇都还没来得及娶。这就要让您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没想到王丹是个短命鬼,田端也是慌乱的不行,不怪跟班如此灰心丧气,只怪王丹那王八蛋居然怂恿奴才放狗咬韭花儿那丫头,这才出了这档子事。感情里占有绝对地位的韭花儿,岂是你王八蛋可以羞辱的人?别说你区区京兆府尹的公子,天王老子也是不怵!即便,这惩罚的后果未免过于严重,却也绝不后悔。如是,重新看待王丹之死,也就觉得他罪有应得。
用力吸了口潮湿起来的空气稳定心神,田端说:“衙役们不是王丹,死无对证,怎晓得是我们?待会有人盘问,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放心,不会有事的。”实际上,他心里同田福一样没着没落。若不是心生胆怯,早就撒丫子跑没影儿了,何至于眼巴巴看着人步步将近?
生无可恋地仰头望着自家公子,田福生不出半点力气来表示质疑。不消片刻,搜索队伍便来到近前。他觉得整颗心发了疯,“咚咚”撞击着胸口,随时打算跳出去,逃之夭夭。
“喂!你们俩,哪家的孩子?干嘛呢?”
抬起手,虚晃一指的田端慌忙将手藏到背后,适才发现,手上竟然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哈哈哈……你吓着这俩小家伙了。”肥头大耳的衙役嘴上打着哈哈,伸手按下瘦高个指向小哥俩的刀,“别怕。来来来,叔叔送你们俩回家。”
瘦高个很没好气,“要去你去,我他娘的才懒得伺候。”
“你傻啊!”狠狠踹了一脚同伴,肥头大耳那货使了个眼色,“瞧瞧这穿戴。”
一身鹿鹤同春襦袴穿在田端身上,非富即贵!暗道有油水!瘦衙役立刻笑逐颜开。
搀扶起田福亦步亦趋夹在两名衙役中间,田端着实犯了难。目前这情况,瞅个机会撒丫子跑都困难,何况不敢暴露身份给这俩不怀好意的衙役,更何况,自知闯下大祸,天晓得老子田曼如何惩治。
“放开他们!”
陡然高声大喊响自身后,田福浑身一震差点就哭出来,扭着脖子喊:“爹啊!你快来救救孩儿吧!”
两名衙役一愣,脑瓜子一时转不过弯来。来人,他们认识,田曼田爵爷府上的二管家田二。再回头看看那小哥俩,恍然大悟,扯开嗓子便喊,“来人啊……找到凶手啦……”
暗道,爵爷果然料事如神。田二猛然挥手,果断吩咐:“抢人!”
当先动作起来,抡圆了梢棍兜头就砸。
小鬼也怕恶人!何况十多条汉子个个目露凶光。一棍子敲碎胖衙役的发财梦,却是不想丢了性命,“噗通”跪在了地上就要求饶已经来不及。田二的梢棍呼啸着砸到其脑门上,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倒在同伴脚下。
瘦衙役立刻就炸了毛,扯起尖溜溜的嗓子吆喝:“杀人啦!救命……”
“啊”字憋进肚子里,令不完整的话充满怪怪的腔调。犹如,干嚎着,脖子上已经被捅了一刀的猪,下一刻,猛然被人砍下猪头。嘶吼,戛然而止却是绕耳不绝。
“快!将他俩送回府!”田二随手拉过两个人,自己却是转过身看向张牙舞爪逼近的众衙役,人手一刀,寒光凛凛。整条大街,骤然变得不那么喧嚣,仅余下纯粹的狼奔豕突声,伴随着豆大的雨点落地啪啪作响,若两军阵前密集的铁骑震响。
田端从家丁背上回头看去,大惊失色。从各家各户涌出来不下两倍的黑衣衙役,将田二一帮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拍着家丁肩头急喊:“快放我下来,他们危险,快快回去帮忙。”
家丁脚下一缓,有些犹豫。孰轻孰重,在他心中自然有杆秤。
“不放我下来,死给你看。”田端从怀里摸出匕首,抵在咽喉处,嘶喊:“停下!”
另一名家丁吓得魂丢了大半,喊着公子小心,蹲下身子放开了抄在田福屁股上的双手。后者一个屁股蹲跌坐在地,一脸茫然。被田端一把拽起,“我们回府招呼人手,要快!”
田福脚酸腿软,踉踉跄跄,骂天骂地骂狗娘!
回来两位后援依旧于事无补,人员偏差,武器更是不能与之媲美。明晃晃的环首刀,那是蹭上就皮开肉绽见血光的存在。战圈越围越小,梢棍的优势被消弱到几乎为零。田二急的口鼻喷火,愣是无法冲出重围。大喝一声拼了,再也不去抱成团苦苦抵挡,被斩成两截的梢棍舞将起来,霎时间就有了勇往无前的气势。
雨越下越大,斗在一起的人就像淫雨下前仆后继跃出水面的鱼。
首当其冲的几名衙役纷纷中招,田二继续深入,欲要不惜一切代价撕开一条口子。
陡然,一点刺骨的凉透进后心,迅速狂暴泛滥,如江河决堤一泻千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又好似是酷寒冰冻了炎炎夏日里每一处角落。以至于,田二艰难低头望向刀尖透体而出,他能够清晰听到颈椎骨发出渗人的“咔咔”声。
“住手,都住手啊!王丹没死,赶快住手!王丹他还活着……”
小公子不放心老奴,又回来了。倏忽间的悲伤被欣喜取代,努力想要看向小公子方向,却是无力为之。不由得很是恼怒雨幕挡住了视线,焦急大喊:公子别哭,别哭啊!却是半丝声音发不出。面前又一柄环首刀呼啸着落在摇摇晃晃的肩头,田二卒然倒地。
再也听不到田端撕心裂肺的嘶喊,“都住手啊!齐大夫说是王丹那王八蛋死不了……死不了啊!”
那一年,田端十岁,雨水打湿了他双眼,冰凉丝丝渗进了骨子里。
那一年,与田福兄弟相称。发誓,不遗余力,佑他喜乐安康。
第二章 遇险
草绿山坡春阳媚。新柳抽絮,轻舞慢慢摇。
景致不错……
可冤家路窄,着实大煞风景!
“孙子!有种……有种……你就…就别跑!”
傻子才不跑!任凭王丹那王八蛋喊孙子也是不能跟他怄这份气。田端知道,目前是这辈子跑的最快一次,真的比狗都快!他估计,跑不掉就会被乱刀砍,不死也是个终身不能自理。倒不如这样一直跑一直跑,累死也比被血肉模糊砍死好看的太多太多。可他很快发现,那王八蛋可能真要得偿所愿了。几步之遥的断崖,好似骤然跳出来的恶虎张开了噬人大嘴。
匆忙间,单臂揽住一颗粗糙的松树,被惯性足足抡了一圈半,差点飞出去。匆匆一瞥,来路上,八个奴才每人手里拎着一把明晃晃的环首刀,气势汹汹。
有人在喊:“他跑不掉了!前边就是悬崖。”
“捉…捉住那…那孙子,往…往死里…死里砍!”一身锦袍的王丹,上气不接下气发着狠。
狗奴才拍马屁帮腔,扯着嗓子吆喝:
“小子唉!你丫死到临头了!”
“将他大卸八块!”
犹自悔不该心血来潮出城踏青,转身奋力一跳,田端咬牙闭上了眼。
如果老天爷慈悲为怀,悬崖下河水依旧汹涌澎湃!如是想着,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愣是不敢睁眼看一眼那一泓湛蓝。入水的一刹那“咚……”一声响,听来无异于天籁之音,紧接着,刺骨的凉气透进骨子里刺激到大脑,心里在大声喊:活下来了!小爷我真特么勇敢!
水流湍急 ,被冲出老远才得以浮出水面,见悬崖上的人直跳脚也听不清在喊些什么,得意忘形之下张开嘴大笑起来。猛然一波水浪溅起,闭嘴已经来不及,直把他呛得眼泪鼻涕横流,再一次被卷入水底,不花钱的水管够喝,肚子胀鼓鼓就要爆开那样难受。又被卷出去更远,踉踉跄跄爬到岸边,一个饱嗝打上来“哇哇”怪叫着,“汪洋”一片。
如果,下次有机会,一定把王八蛋按到水缸里也让他喝个水饱。王八是否不怕水呢?胡思乱想着,爬到岸边被凉风一吹,透骨的冷令他周身鸡皮疙瘩骤起,越是寒冷,心里更恨那王八蛋了!游目四顾,荒郊野岭的半条人影儿也没有。有的,只是满树嫩芽儿和遍地草絮儿看他可怜样,笑得手舞足蹈腰杆都直不起来。不对!还有一只活物——狼!自觉得,浑身汗毛直竖,发梢仿佛都站了起来。慌乱间,随手抓起两把泥沙扬过去,哪里能挡住那畜生的脚步?再也不觉得河水有多凉,撒丫子就往河里跑。
他反应够快,那畜生更是不能容忍就要到嘴的猎物在眼皮底下逃走,奋力一跃,半空中亮出了寒森森的獠牙。
逃命的步伐很欢实,水花儿四溅。身后“噗通”一声,不由得大急,一个猛子就扎到水里……
想想当时的狼狈样就忍俊不禁!
“你在这里稍等,我去找些干柴点火给你烤烤。”说话的人,跟田端年龄相仿,油黑油黑的脸,咧开嘴一笑,牙齿白的刺眼。“现在,你最好把那畜生扔到河里飘走。不然,它的同类一定能随风闻着血腥味找来。”
狼,是在一跃而起之后,被这位少年一箭射穿了脖子。这时间,被田端抱在怀里取暖,一听这话,大惊失色,用力甩到一边说:“我跟你一起去捡柴。”
少年,狡黠地“呵呵”笑出声,“你一定是怕我扔下你一个人走了,对不对?”
田端自然是不肯承认,大声否认,说太冷,活动活动还暖和一些。
“能坚持住,就跟我回家找一身衣服让你换上。”少年说着转过身,根本就不去理会忙活着向河里拖狼尸的田端。
你丫起初就打算扔下我不管!腹诽着,田端端打起精神追向少年,“嗳……你多大?叫什么名字?我姓田,单名一个端字。”
少年步履匆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十七,张胜。”
“同岁啊。我生日是腊月,估计得要喊你一声哥哥了。”
停下脚步,转回身子的张胜笑容很真诚,“看来,你应该算是个实在人。”
“那当然!”使劲挺挺胸脯,田端暗暗舒了一口气……
穿过两片树林,一路无话的张胜拿手一指,“喏,到家了。”
山石垒砌的墙壁,被不知名的茅草搭着顶,篱笆墙齐胸高估计被野兔子撞上也晃荡,连个院门都没有。孤零零的院落,在向阳的半山坡上,特显眼。
“你从哪里来?为何落水?”问着,张胜拿着手里的衣服有些犹豫,还是回身递到了田端手上,扫视了一眼后者,微微皱起眉头。
“家是都城。出来踏青,被仇家给盯上了,走投无路就跳了崖。”
“仇家?”
忙着换衣服随口“嗯”了一声,陡然意识到气氛不太对。抬起头,果然是张胜目光炯炯。连忙解释道:“有仇家也不都是坏人!光天化日之下,把人逼得跳下悬崖,你分析分析谁好谁坏?”
显然,张胜并没有把握断定田端是好是坏,淡淡地说:“换好衣服之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不是吧?这荒郊野岭的,不说仇家或许还堵在半路上,被狼撕了吃你也忍心?!”
张胜皱起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心说:“我怎么救了你这么个麻烦?”不由得,很是心烦,“你这是打算赖上我啦?”
“等我家人来找我,没问题吧?”田端笑着,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耻。
“有!”见他又要说话,张胜语速极快,“如果是仇家找来,岂不是我们爷俩跟着受连累?何况,你的家人未必能找来大山深处。”
问题,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显而易见。断崖附近以前到过有些熟悉,没有猎人的保护,却很难说能否活着走出深泽大山,是田端面对的严峻问题。有无救援不说,想办法待上一天,起码也得让有可能守在回家之路的王八蛋认为葬身水底。就要啰嗦着让张胜改变主意,院外两声欢快狗吠引起两人注意。
粗犷的声音,中气十足,“胜儿,出来搭把手。”随之,“噗通”一声沉响,有什么东西被扔到了地上。
好家伙!竟然是一头足足四五百斤重的野猪,獠牙足足有半米长。眼前的中年人,五大三粗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肌肉,绝对有大把子力气。很难想象他能一人宰了它还能扛回家,想想野猪的攻击力,实在比较不出哪一个更应该被称之为畜生。明显,中年人对突然出现细皮嫩肉的陌生人很警惕,上下打量着很有见识:“年轻人,你非富即贵,为何到了荒野之地?尊上是哪一位呢?”
面对长者,田端端肃然执礼表现出足够的教养,“家父镇平侯。”微微一顿,又说:“小辈,是在悬崖上不慎落水……”
“给他换了一身被湿透的衣服孩儿这就送他走。”张胜没去揭穿却很局促,双手拽拽衣摆之后不知给它们找点什么活儿才好。无措地抬脸望着中年人,两个掌心合在一起使劲搓着。一定是出了好多汗,又贴到衣服上缓缓擦拭,一下一下不停,直到中年人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说:“这时间到天黑前走不出大山,明早吧。”
张胜楞鸭子似的张开嘴巴,在喜形于色的田端看来很好笑,自告奋勇地嚷嚷着:大伯,我帮你!回报是,平生第一次尝到最新鲜的烤野猪肉,差点让他有些乐不思蜀。不怪他心大,实际上平日里也没把追杀他的王八蛋放在眼里。一个手下败将,全凭家奴人多势众狐假虎威,打心底让人看不起。就在半月前,还不是把那王八蛋揍成猪头?想起那货跪在地上叩头乞求放过,田端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可惜,好梦不长。
即便是张胜压低声音,“醒醒,醒醒!恐怕是你仇家找上门来了!”依旧让田端一个轱辘翻下草床。窗外的土狗沉声呜呜着表示它很害怕,也不知它是什么时间发觉到情况有异常。
“跟我来!”
“我不是怕!你要知道猛虎架不住群狼多。”田端跟在张胜身后一路小跑。
“冲进狼群全身而退,我服!你可以选择让我刮目相看。”
张张嘴,田端回身看远处火把越来越近了,再也不肯吭声,心里却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丫懂个棒槌?!
明火执仗那一班人已经踹倒篱笆墙,幺儿把火将张胜父亲团团围住。黎明前的黑暗,令火把很紧张地窜动着火苗,就像藏身在巨石后田端的心情。一位络腮胡汉子看似镇静,仰着下巴嚷道:“说,见没见到一位锦袍少年?”
“回大人,这里只有草民和犬子两人,没见您说的锦袍少年,不然您到别处看看?”
“你奶奶个腿!从大老远就见这里有火光,跑了大半夜才跑来,你一句没有就想把老子打发走?”络腮胡左右晃晃脑袋,沉声道:“哥几个,到屋里搜!”
“坏了!我的袍子还在灶口烤着。”
张胜大惊失色……
这时,络腮胡突然一把拽住了张胜父亲的胳膊,很大声,“等等……你怎么看着你这么眼熟呢?你是……是……是张靖!”被烫着一般猛然松开手蹦出老远,大喊道:“兄弟们抄家伙,这人是杀人逃犯张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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