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武》： 独上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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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独上西楼

　　第一章离开

一座庭院，一轮明月！庭院中有道身影。。

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望着那轮明月，头发因月亮的银华而变得有点泛白，奇怪的是，他的右耳佩戴着一枚很独特的小物件，反射着淡淡的红光。

此时，站在空旷的庭院中，显得很孤独，脚步声响起，从西厢走出来一个穿着华丽的青年，一套蓝色间配红色的长袍，他头戴红色的发簪，洁白如玉的双手像小姑娘似的，细看下他右手举着酒杯，左手拿着白色的酒壶，摇摇晃晃地从走廊经过。

那个年轻人看着他，面上毫无表情，仿佛不认识那个拿着酒壶酒杯的人一样。

“宋乐，你又在看月亮啦？你又不说话，唉、、、对了，你等会儿记得把我房里的那壶弄雀儿拿上西楼来。”

那个年轻人还是站在那里，跟没听见一样。脚步声再响起，宋乐转身看着华丽的青年人慢慢的走上了他每天吃过晚饭后都会上去的小楼，那里只有一张小石台和几张石椅。

宋乐并不想去知道为什么他每天都上去，他很懒，懒得去想。宋乐的左手不自觉地摸到他的佩剑，那是青年人亲手赐给他的，当他们还在当时的朝廷，南唐时。

不知过了多久，西楼上的那个青年人趴在石台上，似乎睡着了。

有一点红色的闪光，宋乐动了，他终于移开了他步伐，慢慢走向西厢，并没有脚步声，那点红色的微弱光点随着他的步伐，一步一闪。

当他跨过门槛时，西楼上的人好像在说话，宋乐仿佛听见了“无言独上西楼”什么的，但他并没有注意去听，毕竟平时他也这样自言自语没，宋乐觉得很平常，接着宋乐很随意地从靠窗的台子上拿起一壶酒，壶身是蓝色的，他知道这就是他叫他送上西楼的。

“你拿来了？”宋乐感到他怎么这么多废话，以前不怎么觉得。

自从来到了开封，宋乐话变得少了，甚至不说。

“我想北上。”宋乐淡淡地对青年人说，语气有些坚毅。

“等我回去了，你再北上吧，现在北方很不稳定。”

“你还想着回去能做皇帝？”宋乐反问，来到开封后，宋乐就没想过能回去。

''以前你在学院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么冷淡的。“

”人是会变得，何况现在这种情况“宋乐回到。

“你可还记得你们这一届中有几个人北上了？”

“六个！”

宋乐沉默，青年人看着他，有种很不舍得情感流露。他知道宋乐这届学生中，最优秀的八个人都接触到了《通鉴》，但他不知道里面更多的详情，毕竟他父皇并没有给他透露任何东西就西去了。而且宋乐在这八个人中毕业成绩并不是。。。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当当~”几声打更声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在不知觉得情况下陷入回忆。

宋乐看着他，慢慢地转身，“如果最近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最晚后天北上。”

“你能把你的耳环给摘了吗？每天都在晃。亮瞎我的龙眼了，，，哎！不对，龙眼好像是能吃的。。。”

看到宋乐转身时他的耳环又闪了时如是说到，他平时可不是这样说话的，可能今天喝了点弄雀儿，他自己想到。

宋乐转身下楼去了，青年人看着他高大结实的背影，加上宋乐的那身黑色的与同黑夜一样的侍卫服，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那把剑上，直到红色的闪光消失在东厢。不知道为什么宋乐今晚的耳环总是在闪他想到。

“不知道还能看几晚的月亮，剪多久。。。”他自言自语地道。

东厢，月光从南窗透入，如同银霜一样。宋乐在床榻上躺着，两眼望着房顶，这时，宋乐右手摸到右耳的耳环上，他陷入了离开学院的前三天的记忆中。

“这不是宋时月宋乐吗？怎么？毕业成绩不好心情炸了？？？”宋乐看着那三个人，他们同样穿着学院的白色院服，并没有理会他们。宋乐绕过他们，并不是因为成绩的问题，毕竟他的成绩在他们八个人中确实不是很好，但他倒没觉得成绩最好又怎么样，反正每次考试他都是只做前面八道，后面两道他连题目都没看，因为他懒，懒得去看。

老师们也有找他谈过，但宋乐却说：“我没时间去做了。。。”他的剑术老师看着他，没有说过一句话。

宋乐走出监书厅，快到门口时，躬身对他站在末位的剑术老师说：“亦老师再见！”那个中年剑术老师嗯了一声，并没有过多的表态。

他路过招榜时又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皇上这次要从他们八个人中挑一人做侍卫，宋乐被选中了。他最近闷闷不乐就是因为这个。

宋乐走到门口，看了小楼一眼，那个人还在上面，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宋乐踱回窗边，抬头看那轮就要西斜的明月，左手握了握那把剑。

“我一定要知道《通鉴》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一定要查出耳环的来历。”

宋乐回到床榻上，他在等那个人放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六个同届的北上了，但他宋乐还跑去当了3年的侍卫，其中有一年是在这个庭院中度过的，他不想错过这次的机会，根据他得到的消息，他们六人已经接近峡谷了。

“小宋，如果你真想北上，能否先回皇都一趟，我在哪留了些东西，你回去后自然会有人跟你联系的。”

双方都沉默了，宋乐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门外的青年人又说“小宋啊，你不必担心回皇都会耽搁你，就一两天的事，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对了，莹妃她说想见你，你回去后去原来的地方就能找到她。。。”

宋乐一直都在沉默着，但当他听道莹妃时，他左手轻微的抖了一下。。门外的人好像在哪发呆，不久后他转身离开了，脚步声很重，特别是在着深夜里，仿佛又老了许多。

宋乐跟平时一样，都很早起，洗刷完后都会在那可老槐树下静坐，接着就看日出，从他来到这里的那天开始就一直这样，当然，天气不好他就站在窗口看。记得刚来的时候是夏天，很热，老槐树地下却很凉爽，所以夏天他一直在树下都是可以的，还能听到那些鸟儿的歌声呢。

入秋后，光秃秃的树丫不时会有一些枝丫掉下来，宋乐静坐完后就捡那些枝丫，树叶在入秋不久就掉光了。宋乐第一次见识开封的冬天，有雪，白白的一片，连瓦片都变白了，在旧皇都时，他过的冬天也见过雪，但有时雪是红的。

这里的春节也很热闹，但好像少了点什么，宋乐还陪青年人去狂过庙会，，不过是有宋人陪着。春意昂扬的春天很少有机会出去，他们只能天天呆在这座庭院中，或者上小楼看看。

还有几天就夏至了，来这里应该一年了吧，宋乐想到。不过今天不同以往，宋乐静坐完后直接进东厢，把包袱斜挎在背上，收拾好床榻，摆好桌椅，他慢慢的转身出门，默默地看了看房里，然后关上门。

宋乐走到西厢的庭院前，躬身道：“我先回皇都一趟，如果后续没什么事，我就北上了。”

他等了等，见没人回答他，就转身迈步向东边那扇大门走去，宋人曾跟他说：“只要他不出去，谁都可以离开，不管他要做什么。”

当宋乐并没有脚步声的步子迈了几步时，他又转身向西厢看了看，沉默片刻后他说道：“自从二月以来，没人光顾过我们了，你大可放心。”

说完他转身就走出了大门，没有半点犹豫也没有对给他开门的宋人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第二章 如是故地

第二章再回

西厢里的人好像还没睡醒，翻了翻身又继续睡了。

午饭时，他对小丫鬟说，“以后饭菜少一人份。”

“为什么？？”丫鬟居然会反问道，小丫鬟叫小莹，跟莹妃的莹是同一个字。

平时虽然很活泼很多话，且一般宋乐是在场的，可是她从来都不反问的，今天有所不同，然而，他并没有说什么，继续吃他最喜爱的洞庭湖鲤鱼粥。

午饭后他叫人收拾好东厢，给留着，以后没什么事不要去东厢。

青年人午饭后通常会去书房，在里面的大椅子上静坐休息片刻，就把昨晚昨天想到的一些词句写道纸上，最后整理成词。

他有点想宋乐，他还记得宋乐来给他当侍卫的那天他的样子，好像很不高兴，很是失落。不过他也没问宋乐为何如此不开心，他也想到把那把剑亲手赐给他的样子，好像今天小宋有把剑带上。

那把剑帮他们挡下了很多光顾这里的人，准确地说，是帮他自己，毕竟宋乐不见得会有人找他麻烦。有五次吧，他自己想到。

晚上，青年人还是拿着酒壶酒杯到小楼上，不过今天给他送蓝酒壶的弄雀儿的是小莹。“月亮跟昨晚好像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啦，月亮每晚都在变，圆缺这种事我都知道，发什么愣啊。。。“小莹小声的抱怨道，她平时这个点早就睡了，不知梦见那个小帅哥了。今晚居然要送酒，一想到以后都有可能是这样她就头大。

“嗯，确实不一样，月是同月，但人不同。”青年人喝了一杯弄雀儿道，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小莹刚才的小声嘀咕。小莹转身跑下楼去了，因为他又开始说一些听不懂的话了，小莹最怕的就是这个，比送酒还让人头大。

不久后，青年人也从小楼上下去了，只剩一个被子和两个酒壶在哪。最后一点月光照到了壶身和杯子上，在石台上留下三道影子。不过，今天早上开始，这里只有两个人了，宋乐离开了。

北方燕山，一片枫树林，正当炎炎夏日，知了，知了，有知了在叫唤。在通向燕山湖的大道上有四道身影，他们的穿着极具特色，分别是红蓝黑绿，都是一身的劲装，只是颜色很是怪异。其中穿红色衣服的年轻男子很像是他们的首领。

阿紫跟劫青怎么这么久的呀，好不容易才能碰上一次，是吧阿非哥，他们居然还没到，不会出什么事吧？？真是的。。。”其余两人也看着红色衣服的年轻男子，绿色的年轻男子娘里娘气地说，声音很是尖，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那个叫阿非哥的红色年轻男子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说到：“只要他们不招惹人，他们就会没事。”

阿非哥的声音很阳刚，很有底气，就像他本人一样很自信。其余几人有说有笑，向枫树林深处走去，逐渐消失，不时还能听到知了的声音。

开封一座庭院中，老槐树上好像也有知了声，西厢，一个青年男子正在挑鱼刺，他平时的鱼粥可没有这东西的。

“小莹，下次记得先去一下鱼刺，要不然会死人的。”

一个小姑娘在房里嘀咕着，“天天吃鱼，迟早有一天你会被鱼刺。。。”她突然想到很不吉利的地方瞬间捂着嘴巴。

在距离开封一个多月路程的南唐旧皇都，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男子正在贝业客栈的二楼临窗的桌子用餐，他当然就是宋乐了，虽然宋乐很想北上，但他赶路却从来不急的，所以从开封到旧皇都一个月的脚程是以宋乐这次所走的时间算的。

宋乐看着对面当铺傍边的那棵槐树，在哪挂着旗子。“知当”，宋乐回过头的瞬间好像看到了一只知了，但它好像没叫过，宋乐很奇怪，毕竟他在路上基本能听到知了在叫，但这只居然没有，现在距立秋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才对。

宋乐把代币放在桌子就下楼去了，这种代币是一种金属，很像铜钱，但它却不时外圆内方的，而是三角型的空孔，三个角分别是“茂，业，景。”外圈镶有一条青龙，栩栩如生。

它是在宋统一前的各国的地方推行的，现在已经开始向全国发展了，有宋廷的官员曾提出要整治钱币，但奈何这三家钱庄确实很强，根本奈何不了。现在基本是可以通过代币兑换任何形式的货币了，且可以直接使用。

旧皇都有两部分组成，西边是南唐旧皇都城，东边是皇都的附城，宋乐现在就在皇附城。而那个青年人所说的旧皇都就是西边旧皇都城。

宋乐是今天中午时分赶到的，他不打算直接去找莹妃，他在等人跟他联系，这是那个人说的，到了旧皇都自然会有人找他。果然，在他走出客栈不久，就被人暗示到了一家“药稼居”的药店，这家药店在旧皇都的旧城门边上。自从宋乐离开后，就没回来过旧皇都，他不知道这里变成什么样了，特别是旧皇都。

宋乐在这里见到了跟他联系的一个老年人，他看起来应该有八十岁了，但很硬朗，这是宋乐的第一感觉。宋乐躬身抱拳道：“见过前辈！”

宋乐并没有急于透露身份。

“你就是小宋？”老人问他。

宋乐嗯了一声，微弱的红光一闪，“陛下他有没有跟你说找什么？”老人盯着那枚耳环继续问到，宋乐很奇怪，不是有人会联系他的吗？虽然他知道自己身份，但怎么感觉现在不一样啊。

但他并没有隐瞒什么就直说：“到了旧皇都自然会有人跟你联系。这是晚辈离开时所知道的了。”老人嘴角有点微微上扬，示意了刚才带宋乐来的青年人。并说道：“啊欢，收拾一下，让小宋休息。”转身对宋乐道：“小宋辛苦了，先休息一晚，明天我把地儿告诉你。”

宋乐迟疑了一会，道：“不必了，晚辈在客栈定好了房，就不打扰了，”宋乐走去药店向旧皇都走去，他并没有急于赶回东附城的客栈，他有点疑虑。

“派人查出他所住的客栈以及他这次是否一个人来的。”药店后庭院中老人对啊欢道，啊欢应了一声诺就走出了药店。

“确实是带着那把剑，没错，就是宋乐。你们究竟在这里留下了什么，几年过去了都没有发现，这次一定要查清楚。”老人在昂首对着明月自语道，今晚月色似乎不错。

庭院沉默了好一阵子，啊欢回来了。“福老，查到了，他确实是宋乐，一人来旧皇都，贝业客栈，玄字二号房。这小子还先去了旧皇都，不知道干什么。”啊欢对叫福老的老人说道。

“应该是为了那东西回来的。”福老沉言道。

“好了，叫人继续盯着，随时回报，没什么就先下去吧。”

啊欢低首应了一声就退下了，剩下老人在哪看着明月，后庭院再次陷入了沉静。

东边旧皇都附城贝业客栈，宋乐手里把玩着一枚代币，这是他在旧皇都的默言堂捡到的，皇都基本是一片废墟，只剩下一片的瓦砾、残垣和杂草，那些高大的树木基本都被砍光了，孤孤单单的剩着几棵。

宋乐跨过一道断墙，很慢很慢地走进去，生怕踩到什么一样，最后，他跳上了其中一棵树上，又是槐树?他迟疑了一下，向东边的墙边看了一下就转过头盯着默言堂，随后他就跳下去，在哪走了一圈，捡起了那枚代币。宋乐慢慢地通过东边的来到断墙，并没有发现什么。

宋乐走在大街上，这里确实热闹，不愧是学院的所在地啊，顺便买了点夜宵。

宋乐赶紧回到客栈，拿出那枚代币把玩。

看了那枚代币一段时间后，他把代币夹到剑鞘外的小夹缝中，随后宋乐拿出夜宵，叫小二拿了一壶酒来，是蓝色瓶的酒壶，不知道是否是弄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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