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傀天师》:1 十首山》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树新中短篇小说集》免费试读_刘树新。
Chapter1
逸—阳光咖啡屋,再一次来到这里,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准新郎,即将在未来一个月内结婚了!
与众不同的是,这家咖啡屋并没有物是人非,甚至没有昔日的遗痕。店主还是那个憨态可鞠的店主,可是咖啡屋变了!咖啡屋的一切都变了!隐隐让我觉得这是一间没有过曾经,新开的一家店面!它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店主没有认出我,我也没向他做任何提示,只告诉他我要等人。于是在要了一杯不加糖的死亡之愿和一杯卡布奇诺之后,我坐到了靠窗侧的位置,窗外正在纷飞着淅淅沥沥的细雨!细雨里是踌躇在街道上不知何去何从的路人,和树底下刚刚破土而出的一池池新绿。
我在昨天夜里接到了单文的电话,电话里他约定我一定要在这里见面,当我问及什么事的时候!他的语气忽然沉重,像一根落满重雪的树枝。
“有些话,咱们只有当面才能说清楚。”
“你应该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那么有时间?”话一脱口我就感到十分后悔!我们可是十年没见的老朋友了!十年啊!
电话那头良久的沉默后,单文叹了口气,“可是,有些话只有当面才能说清楚啊!”
我没再坚持,在今早向公司递交了请假申请后,开着宝马X6来到了这里,我的口袋里备了一些钱,以便应对一时之需。
单文终于来了,和同学们传言的一样,衣冠不整,邋里邋遢,不修边幅,俨然一副流落汉的样子。
“约你出来,可真不容易!”单文皮笑肉不笑,语气里丝毫没有久别重逢的欢喜。
“不要挖苦我了!我不是来了吗?”
“呦!你很好,你现在过的很好,穿名牌,戴名牌,我看门口那辆宝马也是你的吧!哈哈!你过得很好!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我的脸滚起一阵阵热浪。
“这样看来,你当初的抉择是对的喽!真恭喜你啊!幸亏你没选择她!你真的很聪明!一直都是这样,聪明!我想,世俗概念里,那些所谓能够出人头地的人大概指的就是你这种吧!”
单文的讲话含沙射影,不断刺激我记忆里的痛处!我感到战栗,灵魂深处的战栗!我向他露出求饶的目光。好在这时候,服务生小姐把咖啡端了上来。
“来得正好,刚好我口渴了!”单文毫不犹豫的将死亡之愿拿到手里。
“那杯没加糖的!”我劝说。
“我知道啊!这样很合情合理嘛!你——卡布奇诺,我——死亡之愿,很符合咱们的境遇嘛!”
我哑然。
似乎感觉不到苦和热,单文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因为喝得很急,咖啡顺着嘴角流下,湿了衣服和裤子。可他似乎并不在意,扯起脏兮兮的内衫擦了擦嘴角。我的心里感觉很不舒服!觉得他是有意而为之。
“如果你需要钱!我这里有五万块!如果不够,这里还有一张银行卡。呃~~权当是我借给你的吧!你有钱了再还就好!”我的语气很轻。
单文阴鸷的看了我一会儿,好像受到了侮辱,可是随后这股盛气凌人全不见了,眼里转而闪过一丝狡狯一丝快意,他接过了我手里的钱和卡。“说实话,树新,你真照顾朋友。”
我颤抖的心终于恢复了平静。
“叫你来这里,并不是因为钱!不过,我也不会拒绝你的好意,你这张卡的密码是多少?”
“960110!”
“好像谁的生日?哦!我知道了!看来你还是没能忘记她啊?”
“你知道的!”
“真是巧合,我今天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这个生日的人在昨天死了!兴许是前天吧!确切的时间警方并没有个准确的说法!呃~~或许是对我没有说。”
我心头一沉,忽然从十年前的梦中醒来。
“在一片树林里,她赤身裸体的挂在一棵树上,护林人报的警。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没被什么人侮辱,是自杀!”
我心里隐痛,默不作声。
“要说的就这么多了!朋友,你的钱和卡我拿走了!权当做置换我口中消息的条件吧!呃~~你的表情不错,我是真没想到你会这样镇静。不过也~~~不奇怪。再——见,不,再也不见!“单文咬牙切齿的说着话,拳头上青筋暴起。
我木讷的坐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
他起身离开了,临出门之前不忘和店主寒暄两句,他称我是个好人!一身钱味儿的大好人!并告诉店主以后遇到了什么麻烦也来找我。
消失在咖啡小屋的单文又在窗外出现,他没有回头看我,而是来到了我的车前,将那些人民币像雪花一样随手扬起!我不再看他,而是举起了手中的咖啡,我喝咖啡的样子,和所有体面的人一样,举止得体,文静端庄,举起的杯子在唇间轻轻一抿,再把杯子轻轻放下。
尽管口中的咖啡像水一样,我并没有品咂出其中滋味。
喝完咖啡,我望着屋子里进进出出的人,发了会儿呆!小青死了!我很难过;没有眼泪,我更难过。临走前,我在玄关处回头看了看,或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来这里也说不定。这家咖啡屋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外面的雨还在继续下个不停,天灰蒙蒙的,让你感觉这场雨很有可能就这样沉默而永久的落下去。单文抛出去的钱并没有剩下多少,雨水的冲刷下,有几张拥挤在了下水道的入口,银行卡被折断了,它被醒目的别在了车门上!
单文是一个有尊严的人,而我却用钱羞辱了他!
坐在车里,我的心情很烦躁。总觉得小青没死,她好像就坐在我身边,好端端的,活生生的,依旧是一身沁人心脾的夏草气息!
汽车在短暂的轰鸣后开启,我驱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很无聊,我转而爬上了高速公路,将脚底下的油门踩得死死的,车声长鸣,路很滑,可是我不在乎,在这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很长一段时间后,我从高速公路下道,在乡间崎岖的小路上行驶。
“人一旦长大,就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除了名字之外,剩下的除了麻木就是陌生!”
“刘树新,日日新!好名字呀!日日新,苟日新,又日新。”
“如果?可是世界没有如果,我觉得这是作为人,最最绝望的事情。”
……
颠簸在乡间的小路上,小青的声音不停在我的耳畔回响,我感觉很累,所以停了车,点了支烟!袅袅升起的烟雾里,我仿佛看到了小青:阳光底下对我微笑,向我招手的小青!芒草间奔跑,唤我紧一步追上她的小青!我感到很欣慰,难得残存的记忆里还有那么多关于小青的画面。同时也很沮丧,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小青的存在也仅仅剩下了符号和想象。
我始终没有落泪,眼窝只感到一阵阵潮湿,隔着一层淡淡的泪幕,小青面目的轮廓似乎显得清晰了一点点,可尽管如此,印象和直觉却在耳边低声否定我,还不够真实,小青不该是这个样子!我没有将烟吸完,顺着窗口丢在了湿泞的路边,烟头斑驳的星火没在雨水的冲刷下支撑多久。
我和小青最后一次见面时,也是个雨天,那一天雨势很盛,风力很强,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噼里啪啦,不可名状的急切里,因为我们暴露了行径,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尽快找一辆客车赶到另一座城市去,可世事就是这么蹊跷,我们越是急切,那些死掉的虫子一般横七竖八躺在停车场里的客车越是没有动静。没有一辆车准备离开这里,小青很害怕,不停地在雨里哭泣。而我,自以为头脑十分清醒的我,自以为是却一无是处的我,则做出了一个让自己抱恨终生的,甚至常常梦里惊醒的决定——分头找,当时的理由是,增加找到行驶车辆的可能性!小青对我的决定没抱有一丝怀疑,于是我们分头找,结果……
就像所有千篇一律,甚至被导演不屑一顾的电影情节,小青上了车,而我不出意外地被家里人抓获。而单文对我耿耿于怀,至今仍无法原谅的也正是这一点。他认定我是故意被家里人擒住的,我曾经尝试向他解释,可他不以为然。无奈,我只好随他而去,或许,他的想法是对的也说不定。
当我倒在泥浆里挣扎的时候,客车恰好从我面前驶过,隔着车窗我望见了小青,她正在注视着我,目光冰漠,没有表情,好像我只是她沿途的一幕风景。我停止了挣扎……
我无法原谅自己,我预感这种愧疚的感觉,即便耗尽终生也无法从我的血液里,我的记忆深处隐去,但我不为此感到颓丧,反而因为对小青抱有刻骨铭心的记忆而打算勇敢的生存下去,尽管我并不知道小青是否爱过我,这是一个谜,如今她已经把谜底带进了坟墓里,而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我们的告别才刚刚开始。
chapter2
现在的我衣食无忧,事业顺利,正如单文所言,‘穿名牌,戴名牌,一身的钱味儿!’,多数人眼中我是一个杰出的男士,举手投足都会受到别人的尊重。可至于真实,只有我清楚,只有我清楚自己是多么空洞,多么不堪,多么迂腐。我没有什么朋友,确切说一个朋友也没有,如果把时间倒退十年,情况则好一点,我的身边至少还有欢声笑语,至少还有几个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在关心自己。
怀念十年前,那时候眼睛里看到的永远是阳光,白云,青草。记忆里,单文,米雪,小青和我,四个人常常会站在山顶远眺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的风景。
小青很美,当夕阳光照久久驻留在她五官精致的面庞上,常常会让我感到带有一丝丝虚幻,心旷神怡的美丽,这个时候,小青常常会转头向我微笑,好像对于我的目光有第六感的察觉似的,我被小青的微笑感染,我迷醉在小青灿烂的微笑里。
小青不会知道的,她永远不会知道我是有多么的爱她!她不信任我,不信任世间的所有承诺,正如她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语言是假的!它永远不会表达真实,只会传递自私。”好吧!我爱她,不可否认,这确实是在传递自私。
单文是我最好的朋友,初中三年,我们曾一度形影不离,可能现在他这幅狼狈的模样会让你对罪恶,对阴湿的角落,对品行不端有所联想。但相信我,他绝对是世间少有的正人君子!真正的正人君子,是小青口中理论的一个意外!他现在只是没有好的境遇,说也奇怪,好的人似乎运气都他妈的很糟,这真让人感到窝心!
四个人里米雪是最有趣的人,说话有趣,做事有趣,好像生活在了无忧无虑的城堡里,她总是喜欢笑,露着一颗被自己嫌弃的虎牙,咧开小嘴笑个不停。我们之间大概只有她最向阳,难以置信的却是她走的最早!初三那年,她在同学们面前讲了一个笑话之后,笑呵呵的从我们五楼的窗口跳了下去!没有任何预兆,好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在和我们做一个毫无头绪的游戏。
太多太多凌乱的往事了!我倚着车窗,头痛欲裂,生命中那些洋溢着灿烂的笑脸,纷纷在我的眼前浮现,浮现,又不见!我很难过,浸在水里无法呼吸的难过,我需要打一通电话。
电话在短暂的嘟嘟声后,传来了单文的声音。
“还有什么事吗?”
“文,今天,真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对你!我能不能和你再见一面!”
“还有什么必要吗?有钱人?”
“我有太多太多的事想要问你,你可不可以留给我一些时间?”
“是关于小青的吧!我看还是算了,在你眼里,难道还有什么问题是钱解决不了的吗?”
“单文,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了!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啊?”
我的眼睛湿润了。
电话那头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我的耳边“咚咚!”回响着自己的心跳声。
“你不是我的朋友,你只是一条追着铜腥味儿,不停奔跑的狗!是条狗,你懂吗?”
“我~~~懂!”
“那好,你记住,我不和狗打交道。嗡——”电话随即挂断。
我坐在车里,又点了支香烟,虽然被骂的狗血淋头,但我坚信他还是会再打回来的!我了解他。
于是一分钟以后,果不其然。
“你说个地点吧?”
“去吃烤肉怎么样?”
“哦?真不巧,我还以为你要来我家呢?我可不想安排你吃饭!”
好熟悉的单文式的说话。
“那就去你家吧?我还以为你不希望我来呢?”
“算了,算了,我家里没有烤肉,乱糟糟的,还有异味儿。”
“没关系的!就去你家吧!”
“我可没强迫你啊!我家在丰和街老城区三号楼。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假模假式的去迎接你,你满意了吗?有钱人。”
我破涕为笑,心头像被一股温暖的太平洋洋流漫过。“好!你等我!”
我驱动车在狭窄的乡间小路上倒车,转弯,笨重的将车头调转过来,我的心情好了一些,雨势好像也变得缓和了许多。
单文在丰和街与爱民街的交界处等我,穿着一袭做粗活时的军用服饰,也是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注意他,注意到他的驼背似乎变得更厉害了!
我把车驶过去,他没有上车,而是走在前面为我引路,这当真是一座老城区,楼房的墙体破旧斑驳,湿泞的路面坑坑洼洼,处处充满积水。不知为何,看着单文衰弱单薄的身形,我的心里感到一阵阵酸楚。
因为拉了窗帘的缘故,室内光线很暗!单文似乎很喜欢这样,宁可开灯也不把窗帘打开,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恶浊的霉味,大概有什么东西腐败了!
“文,大白天的你为什么要拉帘啊?”
“怎么了,这让你不舒服了吗?有钱人!”单文看着我的眼睛,依旧是那种轻蔑的表情。
我踩着被掷得到处都是的包装纸,摇了摇头,“不,我倒没有关系,只是你长此下去会得病的!”
“切!那又怎么样!人早晚都得死!”单文不屑一顾地说道,“对啦!有钱人,你在屋子里坐一会儿!我去一趟超市!”
“你不用买什么?我们不一定非要留在你家吃!”
“得了吧!你再怎么不是人,我也总得尽尽地主之谊吧!”
他的说话可真他妈令人火大。
单文转身走了,我在客厅里转了一圈,随即拉开了窗帘,尽管外面仍在下雨,可是自然的光亮还是透过窗扉点亮了整间屋子,我推开积有落尘的窗,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自然的空气。对面民楼的窗口,有一个老年人在目光呆滞的望向这里。
如果要收拾一番,可当真是一个庞大的工程呢!我挽起袖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帮起这个不断侮辱我的人,收拾起了屋子。
茶几上凌乱的酒瓶,被扔的满地都是的废屑,湿乎乎的呕吐残余物,沙发上堆置的乱七八糟的杂物,我收拾着,整理着。单文有两间卧室,有一间上了锁,真是不可思议,卧室居然还上锁,我把被子放置在了另一间堆满了杂物的床上。
天呢!单文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
客厅很大,我只是做了简略的打扫,屋子就显得整洁了不少!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犒劳自己,打开电视,沉甸甸的落在沙发上,没想到电视续播的竟是未完待续的香俗电影,我饮着啤酒,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说实话,这种电影往往会让人集中注意,可是对于此刻的我而言,更多的却是恶心,毕竟自己刚刚接受了小青离世的事实。我把电视机关了,单文在一阵听起来很重的咳嗽声中归来。
“嗬!房间收拾的不赖啊!你还真是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地喜欢收买人心,真了不起!”单文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装的满满的购物袋放进了厨房。“记住,你这种伪善的行为在我这儿不起作用。”
“如果你他妈不会说话,可以选择闭嘴,我并不想让谁感觉欠我点什么,我只是想让自己在这待的舒服点,你他妈狗娘养的懂吗?”我面红耳赤的骂了他一通,他反而裂开嘴笑了笑。“真是他妈的贱骨头!”
我将手里的啤酒晃了晃,一饮而尽。
“喂!有钱人,你知道吗?就你坐的位置,我还和小青还做过呢?”
“她找过你?”
单文拧开水龙头冲洗着手上的青菜,“嗯!就在她死前一个月,她忽然找到我,手腕上,胳膊上,脖子上,绕着挺些纱布。她丈夫喝完酒拿刀片划她。”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去冰箱里又拿了瓶啤酒。
“我把她留在我家!当天晚上就找渣男报仇去了!你知道的,我受不了身边的朋友被欺负。”
这是句实话,单文这个人上学时候就没少帮朋友打架,他的忠肝义胆是在班里出了名的。“所以呢?”
“所以,我就进局子喽!蹲了十五天,继续出来做人。”
我沉默了一会儿!
“你知道吗?其实,我该预料到的。”单文说着,丢下手里的青菜,抹了抹泪眼,“小青的死,我也有责任!”
我呷了口啤酒,盯着电视上方脏兮兮的玻璃杯怔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不只是我,你也有责任,追究起来,你的责任最他妈多,你他妈的就应该被抓起来,你忘了吗?你他妈的用花言巧语把小青骗到手,玩弄了,又丢在一边!你他妈的就是个畜生!”
我不想向他再解释什么,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看他如何像一条丧家之犬似的蜷缩在盥洗池旁边哭泣。
他振作了一会儿,继续洗菜,我不再看他,继续呷酒。
“你说你本可以预料到小青的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并不对这一话题有所抵触,“我不是从局子里回来了吗?那些天她一直待在我家,没回家,给我做了满桌子的菜,我说‘这都是该做的,咱俩用不着,我不用你帮我接风。’,她说,她这不是接风,是践行,她要走了,到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开始新的生活,当初,我和小青逃离学校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打算的。
“我也没寻思啥,当时心思挺简单,只表示赞成,离开渣男,保平安嘛!当晚我们俩喝了很多酒,结果就发展成那样了!”
这啤酒怎么这么他妈的不禁喝,我把冰箱里剩下的半提啤酒都取了出来。
“这一切像梦一样,我估计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了!第二天早晨我醒过来的时候,小青已经离开了!”单文怅然道。
“是啊!美梦成真了!当然难忘啦!说实话,其实上学那会儿,你就喜欢小青,对不对?”
“是啊!可是没办法,她不会辨别是非啊?居然选择和你在一起。”
“我去你妈的!”
在他这间豁大的客厅里,我们俩围着火锅,回忆起了往昔的岁月,单文没变,一点也没变,喝酒还是习惯一口闷下去,把麻烦留给肚子。我已经觉不出屋子里的怪味儿了!就着热乎乎的火锅饮着冷酒。
“没完呢?你刚才说的,你本该预料到小青的死,这事儿你只讲了一半!”
“唉~~~其实我找她丈夫报仇那阵,那渣男就跟我解释了,小青是自己把自己划伤的!她的精神出了问题!”单文这样说着,又矢口否认“不不,她的精神没有问题,渣男对我说谎了。”
我举着酒杯在半空悬住!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房间似乎笼罩在一股诡谲的气氛里。可是我犯了个错,不该轻易把直觉忽略,否则,或许我可以挽回悲剧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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