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顶山下》——卧佛寺和尚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重生之妖孽仙帝》：第1章你们的大帝回来了！》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平顶山下》——卧佛寺和尚。

第一章 许主任的烦心事

年过半百的许主任正在办公室焦急的踱步，他脑门微秃，如同朝鲜半岛一样的胎记在油腻的头皮和稀疏的头发之间若隐若现，正因为如此，“戈尔巴乔夫”的绰号悄悄在机关部门流传开来，后来演变成了“戈巴”，用当地方言念出来别有一番韵味。

不过许主任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而烦恼的，他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有一次车队一个姓柳的年轻司机当面叫出“戈巴”，他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过了一段时间，小柳甚至被重新安排专门为许主任开车，弄得年轻人忐忑了好久，但几年过去了，他担心的穿小鞋暗中打击报复之类的事儿却没有发生。也是，许主任是老牌大学生，怎么会难为一个初中水平的司机呢？

老好人也有烦心事，许主任有两个儿子，小儿子正在读初中，成绩不错，身体倍儿棒，平日里和同学们打成一片，怎么看也是一个进机关当领导的苗子。至于大儿子，则是许主任心头的痛。大儿子名字叫做许阅，今年31岁，基本上整个小城里的人都认识他，因为经常有人冲进办公室大喊：“许主任快去医院吧，许阅又犯病了……”

小城不大，一共四条街交叉成个“井”字，也只有一个医院。城里住着不到十万人，官民关系扁平，许主任的家事几乎人尽皆知。许阅在上高中的时候，开始第一次发病，体育课休息时候，他突然倒在操场上，身体僵硬，手指蜷曲如同鸡爪，眼球上翻只剩下白色，牙关紧咬口吐白沫，把同学们都吓傻了。幸亏体育老师见多识广，赶紧将许阅身体放平，撬开嘴巴清理干净，并用汗巾塞住防止咬断舌头，然后掐着人中直到许阅停止抽搐，赶紧送到了医院。

当地人叫这种病做“羊角风”，学名应该是“癫痫”。打那开始，许阅就隔三差五抽搐一次，有时候上课抽，有时候在家抽，同学们后来都习以为常泰然自若，在傍晚放学的路上，偶尔能看到几个高中生在地上按着许阅等他冷静下来，休息一会儿接着相伴回家……

从此许主任就开始了漫漫求医之路，去了市里，进了省城，甚至去了医疗最发达的首都南盘市，南盘市享有盛名的“国际脑病研究中心”的医生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这十几年来，许主任利用假日休息，带着儿子几乎跑遍了山阳国所有稍微有点名气的医院，幸亏家里有机关的小年轻照顾帮衬，要不然真不知道日子怎么过下来的。

然而许阅的病……怎么说呢？经过各种法子治疗，抽风逐渐少，到了27岁之后极少犯病。但整个人却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平时有说有笑如同正常人一般，可是突然间就如同中了邪，手舞足蹈，幻听幻视，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几小时又恢复了正常，你问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却一脸茫然，毫无记忆。

许主任的生活中心又从羊角风转移到了精神病，但是收效甚微。经年累月下来，许主任对现代医术的信心渐渐丧失，老牌大学生的坚定信念也开始动摇，又经不住那个初小文化老婆的念叨，开始尝试民间流传的偏方，但是许阅的病却起起伏伏，毫无进展，最近甚至开始尝试一些巫医手段。

办公室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叮铃铃”的声音打断了许主任焦急的步伐，发福的他迅捷的跳到桌前，不小心带倒的废纸篓也没顾上扶，一把抓起电话：“喂~”。

电话那边传来了司机小柳的声音，急切中带着一丝兴奋：“许主任，找到了，找到了，人家问了情况，答应过来！”

“是吗？没说什么时候到？”许主任擦了一下朝鲜半岛上沁出的细密汗珠。

“傍晚就到，这个地方离咱们镇上不远，我说开车带他，人家有规矩不能坐，要自己到病人家。”

“那就好那就好，小柳啊，需要置办什么东西，你待会儿直接到家找你阿姨准备。”

“没问题许主任，这些年咱也是轻车熟路，您就放心吧。”

“希望这次能管事儿吧……”许主任放下电话后喃喃自语，跌坐在青灰色布罩椅子上，浮肿的眼泡里两束无奈的目光盯着莲花形状的玻璃吊灯，一边回想着前几次巫医治病的过程，一边庆幸自己能在机关混上这个位置，有下属帮忙，有时候弄点额外收入，从而保障了家庭生活没有受病人太大影响。

下午安排了几个接待任务，然后找借口推掉了晚上一个不怎么重要的饭局，许主任比平时早一点下班，他家就在机关北边一点的家属区，是独门独户的小二楼加一个院子。等许主任回家的时候，请来的人已经到了，正在和司机小柳以及许主任的妻子喝茶聊天。看到许主任挑帘进门，陌生的中年男人从沙发上起身，同许主任握手，许主任趁势打量了一下，这人约莫三十来岁，中等身高，体型偏瘦，皮肤白净，有点儒雅的脸上带着一副细黑框眼镜，头发一丝不苟的梳成流行的三七偏分，灰蓝色的中山装干净贴身，上衣兜里还插着一根412钢笔，整个人看起来如同语文老师一般。

小柳赶紧起身介绍：“张大师，这位就是病人的父亲，许主任，是咱们这里有名的热心领导。许主任，这就是老严推荐的张大师，轻易不出山的高人前辈，特意为了许阅来的。”

张大师轻摇其头，有点腼腆道：“许主任，久仰久仰，鄙人张洪昌，只是误入道途的一介村夫，谈不上什么大师，让您见笑啦。”

虽然名字普通，但张洪昌得体的行止让许主任收起疑惑心神，认真交流起来，眼前的寒暄加上之前得到的一些信息，张大师逐渐在许主任心中丰满起来：一个默默无闻的农村人，突然有一天外表内在发生巨变，名字也从张二生改成了张洪昌，然后号称可以沟通神明附身自己，进而用神仙手段为特定的人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然后声名远播……怎么想都是跳大神一类的神棍嘛。

“老许，要不让张大师现在开始吧？”许主任媳妇的插嘴打断了许主任心口不一的思路，让正事提上了桌面。

“啊，哦，这个……你要是不说我都忘了，和张大师聊了一会儿，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真是相见恨晚。”许主任一边客气，一边看着张洪昌，问道：“张大师还需要看看病人吗？他就在楼上，一般我们不让他出门。”

张洪昌摇摇手道：“许阅的生辰八字和贴身衣物我已经拿到了，我不是大夫，不会望闻问切那一套。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许主任转头吩咐司机：“小柳啊，那就把准备好的东西按张大师的要求铺排一下吧。”

“好嘞！”，小柳站起身来，从里屋搬出一个正方形小炕桌，拎着小半袋糯米和一块红布，去院子里布置起来。

许主任和媳妇以及张洪昌一同来到门外，看着小柳把一块平地撒满糯米颗粒，放上小方桌，小方桌上也撒满了糯米，然后小柳站在一旁，拿着红布看着张洪昌。

“这就完了？”许主任被如此简易的布置弄糊涂了，印象中前几次都搞得大张旗鼓，有一次某个道长要求准备三牲，遍寻不到才找了别的东西替代，搞的四邻都纷纷侧目。

“这就足够了。”张洪昌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洗了手，表情有点严肃的接过小柳递过来的红布，他摘下钢笔递给小柳，脱下黑色三接头皮鞋，洁白的袜子踏上不足一米见方，四十公分高的小炕桌，然后盘腿坐下，盖上红布，蒙住整个身体。

在周围三个人的注视下，静谧的小院浮动着一丝紧张的气氛，墙上的爬山虎叶子映着天空中夕阳的余晖，绿中透出一丝凝重的暗红。

一股微风吹过，爬山虎发出沙沙声响，小炕桌上的红布突然开始瑟瑟发抖，抖动幅度随着时间逐渐加强，桌上的糯米也有种跃跃欲试跳起来的感觉。盖着张洪昌红布的形状也开始抖动变化。猛然间，随着一声低喝，红布射向一边，里边灰蓝色的身影，如同陀螺一般翻起了筋斗，开始还用手撑着桌面，后来逐渐变成了空手翻，范围精确的保持在小桌中央。糯米四处飞溅，打到周围的东西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围观的三个人被这种景象吓了一跳，纷纷后退几步，正当他们目瞪口呆之时，桌上的身影停止了翻筋斗，金鸡独立，稳稳当当的抱臂站在东南方桌角上。张洪昌那种语文老师般的儒雅早已不在，皮肤变成隐有光泽的古铜色，头发根根竖起犹如钢针，缩小的瞳仁由黑变金，射出一种精悍夺人的气势，这个仿佛是张洪昌又不太像的人，盯着许主任和他的爱人，口中大喝：“今日当值天神在此，是谁唤我齐天大圣？”（待续）

第二章 冰窟

四十八岁的厉涛，身材矮壮，花白头发理成精干的小平头，两条稀疏的眉毛中间拧着一个深刻的“川”，单眼皮下面是浮肿的眼泡，鼻子有点鹰勾，胡须总是剃的光溜溜，两片薄嘴唇抿成一条线，又向下弯出“八”字的形状，无论看谁都是一副怀疑的眼神，多看几眼就有一种要审问的冲动。刑警队的人都说，厉副队长如果出任务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厉涛以数一数二的成绩毕业于省警校，工作一段时间后又去南盘市的警官大学进修过刑侦相关的专业，加上小城里人际关系简单，重型刑事案很少，对于他来说做侦破是易如反掌。省厅经常找他参加各种重案侦破会议，可见其水平不低。但他不怎么会和上级打交道，所以在副队长的位置上坐了很久，平时也很少有人找他来“通融”。

这座北方小城入冬之后，气温徘徊在零下十多度，比起东北那嘎达实在算不上有多冷，然而时有5级以上的西北风猛吹，出门不加穿件皮衣，就会有一种穿心透骨的感觉。

早上7点半，大风卷起纷飞的积雪在窗外肆虐，厉涛正在办公室里一边乱翻城里唯一的花边新闻小报《浑河集萃》，一边喝着烫嘴的小叶茶，心里不住的叹气。这天气恐怕连犯罪分子都不愿意出来。

根据多年的经验，入冬之后的小城非常太平，大家满脸的喜气洋洋准备过春节。虽说从县改市有几年了，然而居民楼却没盖起几栋，大多数人还是住在平房里，稍微先进点的起一座小二层，生活还保持着以前村镇的传统方式，冬天储煤屯肉腌菜蒸馒头，方便卫生的冲水厕所也因为水压不足没法普及，公厕里还常备铁锹用来铲冒尖“柱子”，加上恶劣到连门都不出的西北风天气，估摸着又是一个相安无事的寒冬。

平静的小城日子并不适合厉涛，年轻时候他就喜欢刺激的刑侦生活，曾经配合出过一千多公里的追击任务，也在省里重大刑事抓捕中一马当先冲入持枪犯的藏身地，在他看来，做警察死在岗位上才得其所。看看近几年突出的小肚子，想想老婆怨声载道辅导孩子功课的场面，厉涛的无奈中萌发出丝丝焦虑，或许，毕业之后回来造福家乡是个错误决定。

自从初秋有个从邮局楼顶跳楼自杀的案子以来，整个小城连丢母鸡这样的治安管理事件都甚少发生。厉涛翻遍了《浑河集萃》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于是站起身来穿上警用棉大衣，抓起别着金盾徽章的护耳皮帽，准备去外面溜达溜达，没准儿能碰上几个不开眼的小流氓。

办公室门还没打开一半，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厉涛放下皮帽抓起听筒，那边传来刘政委焦急的声音：“厉队你在啊，赶紧和我出任务去。”

厉涛感到莫名其妙：“老刘你一个政委出什么任务，宋局和王队呢？”

“嗨，别提了，今天厅里有个冬季治安保障会，南盘来了领导主持，他俩昨晚六点就奔省城去了，没成想今天一早就来个大的。看这天气，估计这哥俩被雪截住，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大的？”厉涛感觉心跳有点加速，手掌沁出点汗珠。

局级领导带队，还得叫上刑侦的队长，这怎么看都是人命关天的事儿啊，这种事在小城无异于一颗核弹。

“是，政委！”厉涛放佛间回到了30来岁的时光，立即出发去车队拿钥匙去了。

***

浑河是城南蜿蜒而过的一条的常流河，夏天发大水的时候河面有几十米，枯水期水面只有不到十米宽，水浅到有些地方放几块大石头都能踏石而过。小城原来叫做浑河县，后来成了浑河市。以前人们引以为傲，作为一座北方城市“有水流过”确实很少见。可是随着经济发展，小城的人们才知道，全国叫“浑河”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完全算不上什么特点，而且就那点水流量，在南方就是一条溪罢了。

比起南方的溪流，浑河每到冬日进入冰期却别有一番韵味，由于河床并不深，很容易就冻透了，于是结冰加上溢流，相隔百米的河堤之间几乎全是冰面，河水在下面分成几条暗流交错而行。有时候冰层虚虚实实达到半米多厚，成了小孩子们溜冰玩耍的乐园。不过要小心的是，未经勘察的冰面时有冰窟出现，看上去人畜无害，只要吃点力表面就会崩碎，小孩子很容易掉进去，赶上河床过深的地方就会发生危险。

好在这么多年以来，哪段容易有冰窟，哪段比较安全，浑河市的人们已经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这次厉涛他们一车人的目的地，就是一段很少人会去的“危险区”。

厉涛开着警队装了防滑链的旅行桑塔纳，在冰面上咔咔作响的行进，副驾驶上的刘政委显出一种紧张的状态，毕竟他很少出任务，后排挤了四个人，两个干警，一个户籍警，一个法医，后备箱里除了各种警用医用工具，还放了冬天需要的喷灯油毡等物品，要不是时间紧急天气不好，厉涛甚至还想请求一条警犬支援。汽车下了道路还得沿着冰面再开几百米，厉涛沿着记忆中比较牢靠的一条路径缓缓前行，心里却恨不能抱起这辆破车跑过去。早上七点多，110接警台接到报案，直接就转到了政委那里（局长出差，政委暂管重大刑事），然后离现场最近的派出所出警确认警情，并将现场周围控制起来，厉涛他们就已经上路了。现在情况还不是很明确，只知道出事的是一名年轻女性，已经死亡，身份尚未确认。

离现场还有将近百米的时候，车已经不能再前进了，干警们下了车带着工具向前走，现在风小了些，残雪也不乱飞，天光渐亮，远处的情形越来越清楚，两边河堤上已经站了不少看热闹的男女老少，真不知他们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三个派出所民警拉了警戒带，维护着现场的秩序，旁边还有一个女警和貌似报案者的人说着什么。警戒带围住的地方，有一团刺目的红色。厉涛1.8的视力清楚的看到是一件大红色衣服；再往近处走，又看到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脚上没了鞋子，撅着屁股成跪姿，再近一点，看到死者的脑袋和上半个身子扎在一个不太深的冰窟里，保暖风衣和裤子落在不远处的冰面上，整个现场已经被冻透，衣服也结在冰面上，死者更不用说成了雕塑。

勘察完周围的情况，法医和干警门一起将死者从冰窟里搬了出来，是一名年轻女性，烫花长发，眉目上结满了冰碴子，看不太清楚，但是轮廓清秀，身体虽然冻透，长款大红毛衣遮不住曾经跳动的青春。“唉！”政委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感情起伏。厉副队长仔细观察了死者，看看裤子和外套的距离，还有冰窟周围冻结的痕迹，心里大致有了结论。然后吩咐干警和法医采集物证，自己向另外一边瑟瑟发抖的报案者走去。

报案者是个上了岁数的农民，住在城郊的一个村里，大早上想徒步进城买点过年用的杂物，从不远处的步行桥上经过时候，看到这边隐约有些红颜色，便下河槽里看看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这一看把老头吓傻了，跌跌撞撞跑到最近的单位门房才报了案。实在问不出什么，厉涛便让派出所处理老农民的后续事宜去了。

由于风雪阻路，局长和队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专案组由政委指挥，接下来的搬运死者、尸检、身份查证，走访盘查等一系列工作都紧张有序的展开，刘政委也逐渐恢复了多年的老警察本色，有条不紊。厉涛拿到了死者的资料：x小红，22岁，高中文化，父母都是城郊某村的农户，她在城里书店柜台上班，活泼开朗，经常出现在刚兴起的舞厅里，听说交谊舞跳的不错，人又漂亮，对谁都热情客气，保守的人甚至都给她起了些不雅的外号。虽然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其实她私生活很点检，至今没有太明确的男朋友，书店宿舍管理员反映，x小红也没有外宿或者带异性回宿舍的情况，而且经常从书店带一些诗词和外国名著回来看，算是农村姑娘里比较有想法和上进的。

尸检结果也验证了厉涛的想法，强奸杀人案，颈部有掐痕，但其实死者是冻死的，也就是说凶手在施行完暴行之后将其掐晕然后塞到冰窟，结果被活活冻死。冰窟是第二案发地，第一案发地是河堤旁边的大树附近，时间是头天晚上9点左右。这里边有几个很疑惑的地方，死者一般晚上9点30就会回到宿舍，可是那天却跑到了挺远的河边干什么？而且河堤边大树下的痕迹又像是情侣们亲热留下的，没有任何反抗痕迹，和犯罪分子掐脖抛尸的犯罪手段并不一致。厉涛决定从死者的人际关系上找突破口，而且很快有了眉目。

走访了一天的刑警队副队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媳妇迎上来给他脱掉大衣，端上热腾腾的饺子和一碗温度刚好的汤，厉涛心里升起了暖暖的滋味，孩子9月份去省城读寄宿制的重点初中，隔周才能回来一趟，家里就他们两个也算相濡以沫了，虽然平时唠叨，可是媳妇也只是说说而已，平时嘘寒问暖，给厉队长弄些好吃好喝毫不吝啬自己的力气。

喝完热汤，厉涛拧开电视机开始蘸着醋吃饺子，还能赶上个国际新闻。媳妇也看不懂飘飘摇摇的冷战大国倒闭趋势，问道：“老厉，那个冰窟女尸的案子有眉目啦？”

“哪儿有那么容易，天寒地冻的连找人问事儿都找不到。”厉涛看着电视没转头，但是也没说实话。

“那我怎么听说都锁定嫌疑犯了？”媳妇抛出了专业名词。

“呵，别跟着他们乱说，影响你男人侦破！”厉涛皱着眉看了眼媳妇，她手上的面痂还没来得及洗。

媳妇往嘴里送了个饺子，起身去灶台舀汤，一边走一边囫囵着说：“那他们都说是水泥厂魏厂长那个远房侄子干的。”

“噗~~~”，厉涛一口饺子喷出来，“魏小三？你听谁说的？”

“啊，你们公安局都不知道？”媳妇诧异了，“听说死者家里人找了有名的‘老仙’，给算出来的，然后还算出那个魏小三前几天就跑到省城了。”

厉涛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刚锁定几个嫌犯，其中重点怀疑的魏小三就被跳大神的叫破了行踪，这都是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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