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王的月亮》免费试读_墨子佛》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七心掌》: 杨柳山阳镇现惨象 庐山大弟子正少年 。
第一回 杨柳山阳镇现惨象 庐山大弟子正少年
“河道黄柳轻,遥听牧童吟。河阴抵汉阳,汉阳峰上汉阳庭……”
山阳镇好地方,一年四季好时节,镇北便是庐山主峰汉阳峰,自北宋初年赵桐杨在此创建汉阳派,至今已有百年。汉阳弟子修行所在便是那嵌于峰顶的汉阳宫,汉阳宫黛瓦白墙,开门向南,每日阳光洒入前庭宫内,远看一派明堂。汉阳宫分东西中三园,主宫在中,掌门居室,师叔师伯居室,四位掌门弟子同十二门徒居室,藏书阁,禅坐室,茶室在东,众弟子居舍同操练园在西。真正还有一部分,不为人见隐在山中,是大量古典秘籍之藏室与密室暗道。正如歌中唱道,山阳人家安居乐业,心之能安也是靠着镇北山峰上有一众汉阳弟子。
镇西交叉纵横的河道间不乏野生田地,湿润气候生出诸多药材。田野那头,正沿河道一路走远的,便是镇东医家方氏孩子。这孩子名唤四盏,自然是方家老四,年方七岁,身穿粗布灰褂,一团圆脸很是可爱,脑门上系着一捆棕榈叶,背后竹筐里盛着些曼陀罗花,决明子。
方家是山阳镇一世代医馆,祖祖辈辈以除小灾小病为生,一治皮肉伤,二治容颜旧,直到这盏字辈才算出了一位真正懂得治病救人的,长子方一盏,自幼通读医学古典,更因胆量大动作稳,有过很多妙手回春之经验。只可惜这位方公子心向江湖,爱好远游,小小山阳镇关不住他。此时,他不知正行到哪里,又与何人结交。
越靠近人居,四盏越听前面声音不对。站定细察,见房上冒浓烟,隐约有刀剑伤人,嘶叫哭嚎声。只看前边村口远远跑出一浑身染血的姐姐,跳钻到高高的禾田地里躲了起来,不料身后飞出一麻布青衣壮汉,向禾田里轻甩一镖,只见禾叶丛晃了晃,便未再有动静。四盏瘆然,赶忙也跳到附近田地下,那壮汉稍环视一周,又轻步跑回镇中。
四盏看这男子身手麻利果断,甚是恐怖,又听镇中哭喊嘶叫声不断,接连有外逃镇民被飞出的布衣男子截杀,一时懵然无措,额头发烫,愣怔半晌忽摘掉行头,沿小路往家摸去。
与此同时,汉阳峰上传来急报,一小徒直闯入汉阳主宫,跑到武卿白和四位议事弟子中呼道:“江潭教突在山下南镇大举屠杀,全镇皆在冒烟,来者阵仗极凶。”
话毕,左手第一位,大弟子顾言一匆忙道:“想来又是为七心掌而来,徒儿这就去看看。”
掌门右边三师弟谢龄道:“江潭教来势汹汹,应是放手一搏,大师兄要带多少人同往?”
话音未落,身后女弟子上前请道:“我跟言一师兄同去。”
另一位弟子彦熹也立马跟道:“我也去。”
顾言一忽驳道:“不妥。那江潭教一向诡诈,未得手前挑衅轻狂至此,只怕意在调虎离山,声东击西。后山如被他上来我们实难再回攻,切不可大举出动。众弟子且留守汉阳宫,等我信号。”
几位听来有理,只女弟子问道:“万一不是虚张声势那该如何?”
顾言一方要说话,武掌门道:“言一,只千百尧一人在,你此去便极为凶险。”
顾言一道:“千百尧怕是会把自己留给师父您,我同三师弟与二十弟子同去最为周全。”
武掌门思量片刻便应允,女弟子想再言,顾言一同谢龄已火速奔出宫外不见。
再说方四盏从镇西小道往回家路上,见无数阴森男子如器物一般,动作凌厉,杀人于顷刻间,老少哭嚎与他们没有丝毫影响。他们也不搜刮财物,只在杀人间隙中,似是故意拖延般,不时凭空停下,等上片刻,再动手斩杀下一条人命,甚为古怪。四盏敏捷机灵,躲过了几层杀手,真回潜到方家医馆。
推门只看三姐躺在前厅地上,眉心中镖,面目凄绝。只听后院还有声响,突然传出母亲一声哭嚎,四盏手心冒汗,冲入看二嫂倒在母亲身前,胸前插着两镖,二哥手举砍刀,倒在布衣杀手脚下,身上有几段剑伤。那陌生杀手回头瞧一眼四盏,四盏母亲失魂哭声顿收,嘶声尖叫道:“快跑!快跑!”那杀手冷眼看着四盏,似并不想先动作。四盏没出门反而向里跑,直冲到娘腿边,奋力抱紧。四盏娘见儿子如此举动痛苦不堪,只好将他拽来掖到身后,问道:“只是一孩子,阁下能放过他么?”那男子旁若无人,转转项上脑袋,缓缓抬起右手,右手三指已夹好两枚银镖。方四盏忽闪出头来喊道:“镇北汉阳教,你们不怕吗?”娘亲一把捂住他嘴。不想这男子眼底倒突然闪现一丝神色,不再方才那般空泛,似是听进去了,自语道:“小子当真可笑。”又转而对四盏道:“我等汉阳人来替你报仇。”说罢向对面两人发出两镖,四盏娘向左一挡,将四盏圆脑挡住,两镖便全扎进四盏娘身子。
男子冷笑道:“何不给你我省些麻烦?”说罢便拔刀走来,娘亲将四盏抓在身后,待他走近了突然从身后撤出一手,向他眼前抛出一把茯苓粉。那人一躲,登时已有一些迷进眼里,顿觉眼珠发痒,眼眶灼热,双手虎爪一般放在眼前,极欲将双眼挖出。娘推四盏道:“出去躲起来!”四盏看娘胸前已殷满鲜红,面色苍白,神情恍惚,说罢便倒在地上咽了气。还不及反应,那布衣杀手已疯狂挥剑扑来,四盏只看空中似有纵横白闪电,眼一闭。一声轻响后,竟没有刀剑抹过自己,睁眼一看,那布衣男子跪扑在自己身前,背后插着一把带红缨长剑。四盏看门外走进一位白衣哥哥,年龄与大哥相仿,气宇定然,跟在他身后另有一白衣公子。白衣少侠走近将剑拔回,对另一人道:“师弟照看这里,过会儿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孩子带回去,交给师妹。”说罢赶忙奔出不见。
白衣少侠奔出与几位师弟会和,街上满眼横尸,一片萧肃。谢龄点道:“镇西不超过十人了……”一行汉阳弟子正欲东行,忽从路东巷口走来一片粗布杀手阵仗,衣上皆溅着血红,只为首一个穿着黑色缎袍,刺着暗金纹理,头顶束一条红黑图腾冠带,飘飘散发略遮着脸。来者站定,房上地上,正好同汉阳弟子人数差不多。黑衣首领看看对面稀稀寥寥的白衣教徒,打量着站首位持红缨剑的少侠,问道:“这位想必就是武掌门座下大弟子顾言一,顾少侠了吧?”
顾言一回道:“正是在下。不知江潭教千少主,此番意欲何为?”
这位红绣黑衣便是江潭教教主千百尧儿子千青红。千青红饶有兴致瞧瞧言一,只看顾言一同一众子弟都着青灰衣裳,外套窄袖白袍,腰间都束汉阳图腾――庐山风貌束带,只是细看来大弟子,三弟子和后面一众弟子束带纹样相互略有不同。顾言一年方十七,身形高展流畅,立地泰然,虽眉眼刚硬,神色却别有一番疏阔淡然,面目清扬,千青红那一双辨人的眼睛,一看便知他日后是个人物。
千青红一笑,道:“顾少侠的人可不多,当真对自己有如此大把握?”
顾言一回道:“千少主的人也不多,想来还是在后山者为多。倒是真劳烦千少主,这点人造出这么大声势。”千青红瞧瞧身边一随从,暗声吩咐道:“让教主不要轻举妄动。”那人便退下,随即镇中就有一处飞出信号炮一只,在高空一炸,汉阳弟子皆放声大笑。
顾言一突怒声大呵道:“千青红!你江潭教屠杀无辜百姓,这山阳镇都快被你屠尽了!今日难道还想走么?”
千青红笑道:“今日既然来了,自不能白来。尝闻武卿白座下有个很不错的弟子,今日能折了你,也是值得。”说罢二人便飞冲到一起。
谢龄在后提醒道:“师兄小心他用暗招!”
千青红先一步出手,江潭招式一向打快,只看他腾空的片刻,双臂变换无影,无法辨认,快要攻到言一额头时,众人方才看清他手指已拢成鹰爪,手背筋腱耸起,整条胳膊通红,朝言一脑壳敲去。顾言一一惊,赶忙闪身向左,正砸在一根房柱上。江潭教众连声叫好。
谢龄惊道:“催魂六手……”
千青红心中得意,转身又来,两根鹰爪向顾言一喉头顶去,不料言一脚底一滑,将身来到千青红腹下,向腹中神阙穴推上一掌,千青红顿感全身血气一凉,立地一怔。
言一暗笑,原来千青红只擅长敲脑壳这第一手,摘喉这一招就马马虎虎了,想时已拔剑出鞘,在空中削斩一番,蓄好力道,只一看千青红,剑锋里自有一股真气挟着剑柄朝他刺去,千青红闪开,顾言一将剑头在空中一道无形墙上一磕,真气抖回人身,看准千青红侧腰,再将真气抖回剑锋,斩去,真气在人与剑之间转入转出,速度时快时缓,幽妙难料。千青红快步后退,一时没了应对,腰上五寸突然连皮带肉被顾言一划开一剑。
众师弟大呼过瘾。千青红暗自看清了顾言一水平,如此下去恐怕要败,便佯装要攻,实际在背后攒出一排毒针,上手催魂手,下手将毒针射出。谢师弟喊道:“师兄小心!”
顾言一照样是脚底一滑,倾向一侧,将剑脊横在毒针前一挡,四枚银针全折到旁边柱子上。
谢龄在后叫骂道:”无耻之徒!又用暗器!”
千青红腰上血已流了许多,人站不稳,精神也不爽。上来一小徒想要扶他,被他一掌击到人后。踉跄中脚边一具女尸似有动静,顾言一一看,的确还活着。只见她喘息抬头,乱发遮掩下尚有微弱眼神,盯着言一。不想千青红突然向她身下一踢,人正正朝着柱子上的四根毒针飞去。顾言一扑将出去,赶在空中将她接下,未曾想那女子突转身过来,在顾言一胸前按下一枚毒针。顾言一手一松,她身体在空中灵巧一卷,退入到江潭阵仗中。
顾言一跌到地上踉跄两步,谢龄将他扶住,死盯住千青红问道:“你……你下了什么毒?”
千青红阴鬼一笑,道:“贵师兄享受的乃是我教新宝,温血慢毒,又名,百日红。”
顾言一将胸中毒针拔出,针上血已然变成褐红色。谢龄强抑愤恨,又问道:“可有解药?”
千青红答道:“自然有。”而后便笑而不语。
谢龄携众弟子拔剑出鞘,高声吼道:“拿解药来!”说时便群起扑出,与江潭教徒顿混战一片。
顾言一抬眼看去,便知江潭教徒武功于汉阳弟子略逊一筹,师弟们怨愤滔天,皆出手神猛,不等江潭人用毒,已将他们横在街头,千青红和少数几位飞旋在房顶上,大有逃跑之意,顾言一向谢龄喊道:“让他们去。”
千青红不顾腰伤,硬是向天笑出几声,道:“回去告诉武掌门,速把七心掌经送到南山来,还可以保他大弟子一命,反正他日汉阳宫里见,终究是要归还我江潭的。”说罢便向山阴奔逃了。
谢龄道:“大师兄!让我去把他们都斩了!”
顾言一紧抓住谢龄,道:“跟上去,只怕千青红和千百尧要会和,我们还是速回汉阳宫。”
第二回 列师祖前掌门传位 大炎室内暗功疗毒
顾言一和谢龄上山路上,谢龄暗自观察,觉大师兄面不改色,步态轻盈,问道:“师兄你感觉究竟如何?”
顾言一也很是疑惑,想那南山江潭教有炼毒传统,时至今日,早有上百种剧毒,样样能使人抓心挠肝,痛不欲生。现下自己不疼不痒,且内劲旺盛,情绪高涨,总哪里让他感觉更加不妙,但转头只轻松回道:“并无异样,兴许是哪种毒与我汉阳派内功冲上自解了。”
顾言一又嘱咐师弟们道:“各位不要声张我中毒一事,且等我与师父确定后再行安排。”
回到汉阳宫时,庭前集合防备的弟子已散大半,几位师叔长辈、两位师弟师妹同武掌门迎出来,女弟子远远看到顾言一胸前有伤,赶紧跑上前来,问道:“师兄受伤了?”
顾言一安抚道:“无碍。”迎向师父面前。武掌门命受伤徒儿回去修整,叫言一与谢龄室内回话。
方才入室,谢龄急急讲道:“师父,师兄中了江潭教温血毒。您可听说过?”
武掌门听后眉头不见疏解,拿起言一手腕把起脉象,顿神色一沉。谢龄看向谢徜空,问道:“父亲可有何联想?”谢侠年轻时也善药理,此时却毫无想法,只道:“江潭教总有新毒,几年不去江湖上走,如今见识不够了。”说罢便也要上前诊脉,不想武卿白却将言一向后一掩,道:“师弟可否去问问医家朋友······”
此时立在一旁的二弟子彦熹忽上前说道:”师父,徒儿倒有些记忆。去年徒儿在临安听人说过,江潭教有一新毒,吃血极快,不到一弹指,全身的血都会被毒染。中毒者只觉浑身温暖,血气高涨,很多人因而未发现自己中毒。反而觉得自己状态甚好,功力见长······”
女弟子眼光泛红,催促道:“有何不妥?”
彦熹又道:“只是三个月后,中毒者突然毒发,死于顷刻。蓄积三月,一朝发出,人血瞬间衰变,仿佛陈年枯尸······因而,因而又叫百日红。”
众人愕然,女弟子盯着彦熹不能说话。一旁张师叔问道:“可有破解之法?”
彦熹摇头。
谢侠说道:“江北神医寒山曾解过许多阴毒,若他有心,或能一解,此人还与我有些瓜葛,我且与言一同去······”
话未说完,彦熹师弟又补充道:“那时在临安,徒儿也问过,得知江潭教凡出新毒,总要往各路医家门口扔上一例,一来试毒是否可解,二来也是想羞辱他们一番。想来是无人可解方才用到江湖上来。”
言一早有准备,想来也不外如此,只是将众人缓缓浏览一遍,最终惘然看向女弟子。众人皆注视顾言一。唯独武卿白若有所思。女弟子忙问道:“爹可有办法?”
武卿白向谢龄问道:“下毒者可有说什么?”
谢龄道:“下毒者乃是千百尧儿子千青红,说把七心掌经送到他南山······”
三位师叔伯甚是愤怒,大师伯刘子虚骂道:“他江潭教代代年年骚扰我教,为我教七心掌秘籍,做出多少伤天害理之事?说将七心掌经‘归还’与他,是何屁话?我教传世秘籍与他有什么关系?”
顾言一劝道:“大师伯不必动怒,江潭教本就这作风,在江湖上早没有好名声,因而再龌龊之事也都敢做,再可笑之言都敢说。”
众人又默然,年轻一辈每每提到七心掌,心中不免疑惑猜测。同教外之人一样,汉阳弟子也只知它为创教掌门,赵桐杨师祖创写,是强人内力之大功,唯每代教主可练,乃是汉阳圣物,需生死相护。
二弟子彦熹又道:“这百日红于其他剧毒最不相同在于,它能使中毒者心情愉悦,容光焕发,由此更觉人世美好,生出贪生怕死之念。如此一来,恶人之要挟便能得逞······”听罢,顾言一也不禁生出些寒意,毒物磨人身体是小,摧人心志是大,真可谓之恐怖。
女弟子见大家皆颓然,情绪更加激动,边哭边求道:“爹,总还有办法吧······”
武掌门道:“方才我为言一把脉,看他体内是有一层狂盛之气,可我汉阳派内功至纯至阳,若运功疗毒,通及全身,仍可能破解。”
大家面面相觑,而后都松了一口气。女弟子湿润脸颊上顿浮起光彩。谢师弟不禁双手一拍,道:“若真如此,真是一场虚惊!师父为何不早说!”
顾言一与武卿白四目双对,彼此什么都没说。彦熹师弟问道:“师父为师兄疗毒固然是好,只不知对您身体有何损毁?”
武掌门道:“无妨。只不要传出去,我为言一运功疗毒后修养一段时间即可。”
刘师伯道:“师弟,你身为掌门功力不可有损,还是由我为言一运功。”
谢师叔也应道:“掌门师兄,我内力虽不如你,但可以竭尽传给言一为他解毒。我们折损些无妨,你切不可冒进。”说罢又要去抓言一胳膊,武卿白又将言一掩于自己身后,道:“我自有分寸,不会冒险。言一是我的徒儿,自是应由我为他疗毒。”顾言一也有话要说,武掌门一概不听,只道:“言一同我到后室来。”女弟子抢道:“可有······”
武掌门呵道:“休得多言,下去!”
众人都退离汉阳主宫。顾言一随师父来至主宫后暗室,此间暗室水缸底地砖下另有一房间,寻常弟子无人知晓,但顾言一同另外三位掌门弟子都出入过,师父说这是商议秘事或暂时藏身之处。墙上张挂着历代掌门人画像,每进入暗室都要上前焚香致敬。房间中摆着几组桌椅,和寻常待客房并无区别。言一看那画像墙上最后一张卷轴是空白的,想是为师父预留的。武掌门直走过去将其取下,将挂画铁钉拔出,一推,那一方墙面便旋转进去。原来暗室后还有密室。顾言一随师父进入,顿感一阵山体内的寒潮,想来已经在汉阳峰内里了。这一间暗室异常宽敞简单,什么器件摆设都没有,沿两侧墙壁下各有三个斜向下的洞口,彼此毫无区别,武掌门走到右侧中间入口处向言一道:“我先下去,你看不见我时再下去,走路要轻要慢。”说罢武掌门沿台阶走下,似是又沿别的台阶走没影了,顾言一便跟下去,走到最下方发现头顶悬着一块方形巨石,虽岿然不动可仍让人瘆然。武掌门在墙另一边的暗室叫言一上来,顾言一走上,心头突然一怔,只见房间墙壁极高,仰望见顶。房间正壁上又张挂着列位掌门的画像,只这次与方才不同,每一张画皆盖了掌门大印,画像前放着列位掌门灵位牌,武掌门递给言一四根香道:“跪下,敬列位祖师。”言一心中已甚是疑惑,但见师父跪了,也跟着跪下。
武掌门将焚香插入坛炉中,三叩首而后道:“列位师祖在上,因一路历练考验与眼下情势之所迫,弟子,赵桐杨师祖五代弟子,谢饮掌门二弟子,汉阳派第六任掌门武卿白,现将汉阳派掌门之位传于大弟子顾言一。顾言一即汉阳派第七任掌门位。列位师祖在上,定能同弟子所感,解弟子所难。万望保佑第七代掌门带领我汉阳弟子承列祖风骨,光汉阳未来。”
顾言一立地已愕然无措,含糊道:“师父······”
武掌门起身,顾言一也浑然要跟起,武掌门将他按住,道:“言一跪好。”
武掌门继续道:“方才我为你把脉,已知你体内这股凌厉剧毒根本无法运功化解,若有两百年强厚内力之人或可一试,但当世无人有此资格。江潭毒药,没有几年功夫便破解不得,此乃是新毒,世上医家想必也无计可施,故若要解此剧毒,只有一条路,为师要你练七心掌。”
顾言一早知这或为一条出路,但他不视它为一条路,他断不会想到师父会当即传位与自己。
武掌门看看顾言一,接着说道:“七心掌是强人内力之神功,由首代掌门赵桐杨所创。若能按七心掌经心法融汇自己内力,所长之内功足以解毒,日后更将百毒不侵,邪不附体。只是,你也知教规,除汉阳派掌门外任何人不得接近此功。教规有言,我等弟子不敢有违,只得先传位于你,再颁此书,以此方能救你性命。”
顾言一掂量片刻,道:“师父想救我,徒儿自知。只是掌门之位事关重大,内外······师父,汉阳掌门之位需得之纯粹坦荡,若因中毒救命即位,徒儿既难服人又难心安。”
武卿白道:“所以为师方才说为你运功疗毒,意在不要叫人知道此事,你也只对人说是师父运毕生之内功为你排了毒。你已在列祖师前继任,自然是堂堂正正汉阳掌门修炼七心掌经。待日后毒解,为师再设典正式在众人面前传位与你,如此只交换顺序,不破坏规矩。”
顾言一在这列位师祖掌门画像前,仍觉此计有些太不自然,默然不语。武卿白看后将他扶起,道:“言一,你五岁随我上汉阳峰,你心性天资之由来与归去为师看的一清二楚,汉阳弟子心照不宣,都知这掌门位日后必由你掌承。我汉阳一派重礼法讲规矩,但绝不冥顽死性,不知变通。今日我敢在列位祖师灵前说出此计,正是因为相信列位祖师定会认同此番决定。若日后有相似情形出现在别人身上,若那位弟子果真如你这般,为师也愿掌教之人用此办法,但言一你应当知道,绝非所有人都会让为师这么做的。”
顾言一听罢已是激动不能自已,眼眶发烫。向武掌门道:“师父,师父所言,徒儿记下了,师父安排,徒儿愿以此生相践。”说罢,立地跪下,面向列位师祖画像三叩首,道:“弟子,赵桐杨掌门座下六代弟子、武卿白掌门大弟子顾言一,今日承汉阳派第七代掌门之位。弟子不才,愿竭尽所能,领众弟子守汉阳之基业,共汉阳之将来!”
届时,恰逢汉阳峰顶每日午时五敲钟,巍巍钟声响彻山林,众鸟高飞,一片轰然。
武卿白将顾言一扶起,而后转身向画像墙壁上一侧门走去,推门便入。这门倒没有任何机关暗器。顾言一随师父进入,只看里面也是一高大房间,按方才画像位置放有六道棺木。武卿白将最后一块棺木棺盖推开,这正是为他准备的空棺。武卿白从里面一冰凉白绢底下取出一本草编古书。书外皮粗糙,甚为古旧,毫无装饰保护,其上小字整洁写到“七心掌经”。
顾言一念道:“这便是七心掌······”
武卿白道:“这本七心掌经仍为赵桐杨掌门书写原稿,虽然字迹工整,难免有几处修改痕迹。后历代掌门并未誊写,许是看师祖书写亲切。现为师把它交与你,日后你正式继位,这里也有你一道棺木,用于存放此书。日后你若觉得不便,可另行誊写,再传后世。”
顾言一接书。只见纸页纤薄,累积成册,乃是复杂长久之武功。言一叹道:“素来知七心掌经是武林至宝,无招无式,却能骤长人之内功,其中奥妙,当是何种智慧天赋才能写出······”
武掌门点头含笑,道:“七心掌之内涵其实都在其名中,练功者自拟七路掌法攻击自己心脉各处,依靠各掌气间互相制衡激化,打通全身筋脉,同时激发出练功者自身潜藏之内力,使潜力转化为实在内功。七心掌分六章,先由两掌练起,再练三掌,进而四掌,直到七掌能全部承受而转化者视为练成。”
顾言一听罢惊叹不已,七心掌之原理终于得解,但其浩然奥妙仍然不可想象,顾言一连连痴傻点头。过会儿又问道:“师父,为何如此神功不叫众弟子同练?”
武卿白道:“此功原理你已知道,实际上乃是一“赌”字,以外力强行逼迫出练功者潜力,如若此人本无潜力又当如何?七心掌,掌掌致命,若不是材料,修炼此功形同自杀。每届弟子中能挑出一人有此把握的,就已是万幸。再者······此功中用到掌法,有些实非我汉阳门路,甚至有阴鬼狠辣之风格,不宜举众弟子同练。”
武卿白又补充道:“此功实在凶险,修炼者需要确保每一章内化实稳,步步为营。否则极容易失去控制,导致掌气在体内冲撞混乱,渐走火入魔。”
顾言一点点头,突又问道:“师父,还有一事徒儿一直不解,为何那江潭教总说七心掌经是他江潭武功?当真是没皮没脸,瞎说八道吗?”
武卿白听后一声冷笑,道:“毒人一毒,还要和大夫抢功。他江潭教创教之人赵缈峰和我教赵桐杨掌门是同胞兄弟,赵缈峰出手伤我掌门,反而给了赵掌门灵感,由此才创写七心掌经。且我听师父说过,这七心掌最适合习毒辣武功之人修炼,成效最为惊人。”
顾言一回想道:“怪不得怪不得······”
顾言一练功地方是那六口暗室中另一口里的大炎室。因修炼七心掌需调动全身气血,练功环境使体内真气狂盛难耐方为最佳。大炎室中有一地炉,武卿白用真气施燃,顾言一坐在上面练功,地炉越烧越烈,当真炙烤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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