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命》免费试读_柬臾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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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世界那么大，你也想去看看？

我26岁，单身叫唐於鉴，‘於’取淤泥无水即为尘土的意思。‘鉴’取鉴别、鉴定的意思。好像有点旁观者清的意思吧。在家排行老六。家住广西的靠海四线小城市。父母均是农民，在家里养几头猪，生活勉强也还过的去。

我初中毕业就上广东打了几年工，觉得生活千篇一律没什么意思，就回本市随便找份工作做了，无聊时还能找几个好友聚聚。

今晚我们几个又约在老地方迎宾街街口夜市里，老板娘见我们三个，忙问道：三位老板今晚吃点什么？肥鬼让我和廖四先找位置坐好，他自己去点了几份烧烤，一件啤酒。向我们走过来时还不忘回头多瞄两眼老板娘的胸部，不小心踩到了个空啤酒瓶子，差点摔倒，骂骂咧咧的，走过来坐在了我的旁边。开口还是那句老话，老板娘真他妈的漂亮。廖四接他的话说道：那你怎么不追她，反正他老公都死了五六年了，现在就她和她那六岁的女儿，怕什么。肥鬼笑了笑也不说话。

我们认识了十三年。从十三岁的初中到如今的二十六岁整整是十三年。

有人说：没有目的与利益的感情才是最可贵的。

我觉得也是，长大之后交友哪有那么容易能做到没有利益与目的。

酒过三循，南方十月份的天还不是很冷，不过也喝不了几日啤酒了。

我觉得酒喝的也差不多了，就问他们两个，你们对未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肥鬼说：没有，现在酒吧保安做的还不错，公仔（老爸）有退休金，也不用我养，混吃等死就可以了。

廖四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一口，一脸无奈的说到，时间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不管你年轻时，多大的理想，多高的志气，都会被柴米油盐磨的没了菱角。

你呢？我的六哥？肥鬼不愿听廖四的大道理。急忙借机转移话题。

我？我辞职了！下个月就可以走了，我要去云南的玉龙雪山，从山脚爬上山顶，看一回日出。做一个可能改变一生的觉定。

他们俩问我，要做什么决定？肥鬼还加一句，还非得去那么高的地方看日出，在家里的窗户看到的不是同一个啊？

我撇了撇嘴，给了他一个白眼，学北方人说道：你懂个棒槌。

肥鬼也不在乎，道：还改变一生的决定，想抢银行啊？

我笑笑半开玩笑的说，你怎么知道的？想和我一起去啊？不过你的头那么大，没有丝袜合适你的。

肥鬼刚想顶回来，廖四开口打断了他，说和我一起去。

我有点奇怪，这不像你啊，怎么了？

既然我稳扎稳打的过日子，老天爷不给我想要的生活，那我就过的随意一点吧。

肥鬼急忙说道：好玩的怎么能少的了我？我也去。

我笑他，你不怕你的老板娘被别人拐跑了啊？

不怕，她嗅过我这朵玫瑰，野花以经进不了她的眼了。肥鬼拍着大腿笑道。

我又接着打击他，你这一百八十多斤的镖，上的到山顶么？

你懂个屁，胖爷这叫富贵相。

廖四笑他，那你这一去不是要破了你的富贵相了啊？

你们个个都是在嫉妒我胖爷将来的富贵荣华，胖爷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就这样，我们你说一句我顶一句一件啤酒就没了，肥鬼还想再来两瓶，我和廖四赶紧拉着他走了，我们明天还得上班呢。廖四去结账，我扶着他，累个半死，喝醉的人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第二天我都不记得我们两怎么拉他回来的。我们仨租的房子是同一层的，但不是住在一起。他们两前后都交过女朋友。就我！26岁还处男一个，说出去，都没有人信。

看着旁边的肥鬼，睡的跟死猪一样，我帮他调好闹钟，就起床洗漱去了。廖四不管多醉，都会回自己的窝睡，这么多年一直都这样。

我洗漱完出来，廖四已经买好早餐坐在桌子旁了。他每天早上都会起来跑步。从我认识他以来，除了刮风下雨，他都是这样。现在他一米八二的身高，140斤的身材去夜店都不知道迷死多少迷妹。他边吃边问我，肥鬼今晚上夜班啊？我说，是啊，闹钟我已经帮他调好了不用管他了。廖四回了句哦，那我回去换衣服上班了。好，我边吃边回答他。

日子过的很快，眨眼间月底就到了。今晚我们三个人坐在这里，讨论出去旅游到底应该买什么。肥鬼说道，这还不简单吗？不就是买些帐篷啊，睡袋啊，之类的吗。哦对了最重要的是要带好吃的。

我骂到，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死不死你。我觉得应该还要买一些。防身的东西，毕竟是在野外。反正都是租一辆车去，也不用怕，能不能带的过去。

廖四说道，防身的话就带一些，折叠的工兵铲，那种具有取火石也有刀子，锯子什么的，简单，折叠，方便。既然野外可能会出现危险，那么还要带一些，止疼药消炎药止血药，感冒药发烧药。毕竟是驾车出去的，又不是一两天的事。吃的话不用带那么多，反正到那边再看看需要什么？备的话还是备一点干粮的好。

就这样我们等了三天的快递，也顺便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早上9点多钟最后一件快递也到了。

就这样，我们坐着刚租来的说越野车，廖四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位上，胖子在后座上睡得呼呼大响。这辆车的车载音响还不错。放的DJ都很嗨。因为昨晚没睡好所以我在副驾驶座上也睡得迷迷糊糊。突然，一下子。我整个身体向前倾，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安全带给带回了座位上，我还没开口问，肥鬼就在后面，骂骂咧咧的说，啊四哥啊，你怎么开车的啊？这是高速路上啊，你怎么一下子就踩刹车了，害的我跟老板娘才刚亲嘴，被你这一刹车，什么都没有了。我回头看了一下肥鬼，发现他整个人从车坐位上摔到车上，还好他皮糙肉厚，没什么关系，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我带着疑问的表情，看向廖四。廖四说，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靠边停车看看。我说不会是撞到人了吧？肥鬼说，你不知道这里是高速公路啊！还撞到人？你怎么不说撞到了个鬼。廖四边开门边说：不是没有可能。我看他下车之后，走到车后面一言不发的，眉头皱在一起露出他的悬针纹（一种在眉宇中间的皱纹，像针悬在那里一样，如不理解，请百度）我知道他每次露出这个表情都代表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我下车也想跑到车尾看一下。刚下车感觉踩到了什么液体一样的东西可能是血，低头一看还真是血，很大的一摊血。我倒吸一口凉汽，因为高速度行驶的汽车撞到物体，物体不是被撞飞，就是被车带到车底，而我们租的是越野车，底盘较高。尸体肯定是被带到车尾了。我看廖四的眉头，肯定是撞死人了。我急忙走到车尾看，着才缓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撞到人，是一只动物。肥鬼看我们表情不对也跟着下车过来看。说道，不就是撞死了一只动物吗，四哥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吓得我六哥都快尿裤子了。我骂道，什么叫我快尿裤子了，我这不是在担心吗？廖四说道，腥味那么重，应该是狗血。

可以啊，这头都被压扁了你还能认出它是狗。话说我们这刚出城没多远，就被黑狗血淋了车头，这是好预兆还是坏预兆啊？肥鬼笑骂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接着说，肥鬼，赶紧把它丢到路下面去。

听我这么一说，肥鬼可就不高兴了，为什么是我啊，你怎么不丢啊？

我说，就你有两双手套，而且你的手套我们又戴不了。

肥鬼这么一听，撇了撇嘴，但是还是捡起来把它丢到路下边去了。

上车时，我说，肥鬼你怎么不把你的手套，顺便也丢了。要是被交警看到，还以为我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身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不怕鞋歪，我没做那些事我怕他干什么？肥鬼边说边把那双戴血的手套放在袋子里面，把那副新的手套换出来，戴在了手上。

一路无话，肥鬼接着把他那一米八几的瞟，塞在后座上，我继续在我的副驾驶上睡觉，廖四也接着开他的车，离换班还有两个小时。这一段路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所以我们没有下车，肚子也还没饿，一路无话。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又将是什么样的事情……

就像我们忘记了，为什么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高速公路上，会出现一条黑狗……

第二章 旅馆诡事

死鸡啊（我的外号），到哪里了？肥鬼在后座上满嘴零食呜呜的问我。要不是那么多年过来了，我还真听不出来他在说什么。

廖四把嘴里的最后一口面包咽下，说：前面不远就就快到昆明市了，那里有个叫‘北古城镇’的，隶属于昆明市宜良县的一座小镇，我们先去那里找个旅馆休息一晚，顺便吃点东西。

肥鬼一听到有吃的，忙说好啊好啊，在这样下去，老是吃零食我的胃都快受不了了。

现在是下午4点20分，再过二十分钟，应该就能下高速了。下了高速，往东开了大半个小时，一进小城，顿时有一种它乡的烟火气迎面而来。我找了个银行，在门口抛车，一下车，死肥鬼就嚷着要找本地的小吃填饱肚子先。

我感受着异乡的风情，听着耳边听不懂的方言，第一次感觉到陌生和不熟悉也能给人带来那么奇妙的感觉。

我看向廖四，他脸上还是那副千年干尸脸，一言不发的，好像在思考什么。我拍一下他的肩膀，说道：走了，要不然一会追不上肥鬼了。

没走几步，见肥鬼满脸不悦的走了回来，骂到，看来本地小吃，是吃不成了，那些啊婆根本听不懂普通话。

我笑着说，那些啊婆不会听普通话，你不会找那些年轻仔吗？整条街都是，啊婆卖的啊？

买那些年轻仔的，和胖爷我自己做的有区别么？肥鬼骂道。

我知道死肥鬼对于吃的东西特别讲究。地方小吃，如果不是阿婆阿公做的，看都懒得看一眼。所以也不在笑话他。

廖四开口说道，还是随便找个小餐馆，吃点东西不。一会吃完了，还要去找旅馆。

廖四说是随便找，但还是找了间啊婆的小餐馆，餐馆里除了啊婆，还有一个二十一二岁左右的小姑娘。

我问肥鬼，你猜那小姑娘是她的谁？

肥鬼说，应该是她孙媳妇吧。

廖四说到，我也觉得是孙媳妇。孙女的话应该在玩手机，而不是在帮忙。

我看向那小女孩，眼睛没有血丝，肯定不是经常熬夜的人。上眼皮遮住五分之一的眼珠，这种人很有城府，耳骨不外露，很能隐忍。高高的鼻梁，很漂亮，和那个啊婆一样，耳朵也很像……这时肥鬼一巴掌拍在我的大腿上说到，干嘛啊？看的眼睛都不会转了，那么老的牛了还想吃嫩草啊！我说那是他孙女，不是孙媳妇。

肥鬼和廖四都知道我有这个技能，会看面相，一个人的很多外表都是性格觉定的，而性格又是命运的关键，果断的人有刀削颊，冲动的人耳软骨会外露，等等……

啊婆看上去快八十了，但还是很健康，眼睛炯炯有神，面带微笑的冲我们笑笑，啊婆不会说普通话，所以她孙女走过来，小姑娘好像并不怕生，也不客气，拉了张凳子坐在廖四的旁边，问我们要点点什么？

死肥鬼先开口说，三荤一素加一汤。

小姑娘回头向她奶奶的方向，用着我们听不懂的方言说了几句话，接着又回过头来问我们是旅游的吧。胖子笑嘻嘻的说，是呀，美……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打断道，美女知道哪里有住的地方么？

肥鬼被我打断，有点小不高兴的在那玩手机。

那小姑娘回道：一会你们吃饱了出门往左拐，到第二个路口右转就看到了。

廖四开口说了句谢谢。

小姑娘接着说，不过那家生意特别好，如果没房间了，你可以再往前走，里面还有一家，不过……

胖子以为是价格贵点，忙说道：如过没房间了，贵点也没办法了。

不是贵，是闹鬼！小姑娘带着戏虐的目光看向我们。

我和廖四对了下目光，看见他也憋着笑，但死肥鬼没憋着，直接笑出声：哈哈哈，鬼是男的还是女的？

那小姑娘一看，我们不相信。就较真起来，说道：你们别不相信，我听我奶奶说，现在旅馆的地方，以前是做棺材铺的，后来火葬渐渐流行，棺材铺的生意渐渐做不下去，才改做旅馆。据说很久以前，我爷爷的爸爸那一代人的事。也就是就是那个旅馆的现任老板的爷爷，他老婆……

这个时候肥鬼插了一句，什么叫他爷爷的老婆？直接说他奶奶不就行了吗？

那小姑娘讲话被肥鬼打断，不悦的甩了个白眼给肥鬼，接着说道：……他爷爷的老婆，多年没有孩子，在旧社会，一对夫妻没孩子，多数都赖女方，那个女的也不例外，天天被别人在被后说她是不回下蛋的母鸡，没有什么用。而那女的也觉得是自己的原因。

我们仨一听到这种故事，顿时来了劲，听她接着说下去。

一天早上，一家子在吃饭，婆婆看她有点厌食，婆婆是个过来人啊，就叫她吃完饭休息一下。饭后婆婆叫他儿子去请大夫，这大夫把脉一摸，说到，你儿媳妇怀孕了，一会叫你儿子随我到我的药铺取点安胎药吧。这会她婆婆听到要当奶奶了，高兴的不得了。天天都是鸡汤，各种补身子的汤。但她丈夫赶觉不对劲啊，那么久了，都没怀上，怎么现在怀上了？

所以他就经常跟踪她老婆，但他老婆天天在家里养胎，也没什么机会出门啊。他就是个做棺材的一根筋啊，不死心，天天饭也吃不饱，睡也睡不好的。等了十个月之后，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子。他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婆婆一看是个孙子，嘴角都快笑到耳朵跟了，从此对她就更好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一天丈夫在做饭，发现没盐了，就让老母亲过隔壁的老王家借点盐炒菜。这老母亲就抱着小孙子来到了老王家们口，敲了敲门，没人应。就想找老王隔壁家的啊明借点。这个啊明，三十岁，父母也死了很久了，媳妇又没讨着，看上去挺可怜的。

这老母亲来到啊明的门前，看见门是虚掩着的，又听见里面啊明在说话，应为大家乡里乡亲的，所以也没觉得什么，边推门进去，边叫了声，‘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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