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七罪降临》免费试读_孤长空》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三世后,九重迁》:001 客言之。
001 客言之
九重山南山竹楼,是九重上仙莫西迁的私人居住之地,位于六州国西面大陆边缘,紧靠大海,与六州国仅隔一个后牙湖,就如一末世岛屿,看似临水相隔,却同一个天然屏障,后牙湖深不可测,面积宽广,且湖上轻雾弥漫,很容易使人迷失方向,六州凡人虽知世有九重山乃桃源之地,但因不知其准确方位,故也无人去叨扰。
白云分散,几团祥云踏至,两人在竹楼前落了脚,一个身正挺拔,一个白发佝偻,正是九凌宫宫主与百龄公来访。
“在下九凌宫宫主客候,与仙翁百龄公,求见上仙——”一阵淳厚的声音自屋外传进。
无人回应,却只一阵清风刮过,竹楼小院外的篱笆小门顺风而开,两人相视一眼,便抬脚进了院去。
“求见上仙!“客候神色一正,再次请道。
二楼竹帘被轻轻翻起,一抹清瘦矮小的身影应声而出。
客候与百龄公闻声抬头望去,正撞上一道清冷的目光,一股由外向内而来的压迫感席卷而来,压得两人有些闷。
“来人何事?“竹楼上传来那声音如铃铛迎风发出声声脆响入耳,却不夹杂着任何情绪,闻者心下冰凉一片。客候与百龄公齐齐皱起眉头,低头心下思索万千,九重上仙虽居高位,这仅跟她本人那深不可测的修为有很大关系,因为喜怒无常的性格和与世无争的作风,仙宫时常有邀众仙聚宴便不曾见她露面参加,不见帝君见怪于她,也不见她与哪位仙人交情要好,一个人深居在这九重山中,神秘得很。所以,今日两人也是头次见到这位上仙,这跟想象中的模样出入好像有点儿大。额头丝丝冷汗沁出,这九重上仙这般莫测,她究竟是如何在这十三四岁之际修得仙身的。
见两人竟跟愣了神似的,也不回答她,眉间闪过一丝不耐,空气中弥漫开的压迫感顿时加重。两人神情一紧,跪拜在地。
“此次冒昧叨扰上仙,是因为在下犬子客言之。”客候表情严肃。
“……“你家犬子关我何事。她暗下撇了撇嘴,表面上却装作淡漠。
“言之,来,快见过上仙!”客候突然向身后喊道。
她闻言眼一挑,视线望去。只见客候身后,瘦小的身子跪拜在地,头紧扣地面,不敢抬起,听到父亲叫自己,才弱弱地抬了抬头,年纪十三左右,一副俊逸无双的面容,只是稚气了些。
客候见客言之不敢动身,怕是这氛围太过压迫,他小小身子不能承受。一把抓起他,推到身前,让他跪好,轻轻捏了一捏他的小肩膀,示意他开口。
客言之却已被这强大的压迫感压得说不出话来,整个身子紧绷着颤抖。
突然,空气中温度微升,三人心里像是松了口气般,那压迫感骤然消失,客言之整个身子像散架般无力,却不敢在这个时候瘫软在地,父亲在身后不断示意他,只得心里沉下一口气,声若蚊蝇却沉重和执着——
“求上仙收言之为徒!”
下一刻,气氛像定了格般,连空气都无法流通。
“为什么?“不似之前的清冷,倒是显得有些新鲜感。
“求上仙收言之为徒!”小小身子像毫无畏惧般,又重复了一遍,声音稍大。
“回去吧。”她不再予理会,细指弹了弹衣角,淡淡地道,转身抬步进屋。
重重地一声叩响,让她眉头一跳,执着如斯,又是一遍重复。
“求上仙收言之为徒!言之定不让上仙失望!”
空气骤冷。
客候见状,急忙拉了拉客言之,示意他别再说话了,客言之却倔强地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她转身凝视着那道小小的身影,半晌,淡淡地说,“你们,离开。”纤纤玉指轻轻向下一点,客言之的身子顿时自己站立起来,“你,留下。”
客候闻言惊喜地抬头,百龄公亦是,两人对视一眼,百龄公先开口道,“多谢上仙成全!言之定要跟着上仙好好修行,将来以成大器!”后半句自然是对客言之所说,他与客候交情甚好,客言之就如同他亲孙儿般,平日里疼爱万分,此次跟着一同前来,也是想为他好言两句,却没想到,这九重上仙并非那般不好说话,当下欣喜至极。
“……“哪来那么多废话。她心里不耐,一挥衣袖,示意他们离开。
两人连忙起身,招云准备离开,走前,客候还不忘叮嘱客言之几句,话没说完便被百龄公拉走,喜怒无常之人,怕她反悔。
她早已不耐,转身进了屋,留下客言之独自一人站在院中,喜得有些手足无措。
日暮时分,夕阳美景。竹楼位于九重山半山腰偏上位置,面朝大海,院前是一片绝崖,地势险峻,没有一条路直通此处,整个楼像被镶嵌在巨大石壁中的绿色宝石。从院前望去,一片美景盛放,客言之站在边缘眺望,竟看得有些痴了。
“嘭——”后脑勺突然一疼,客言之轻叫出声,伸手捂住后脑勺,向后望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淡漠悠长的声音钻进耳里,“愣着干嘛,进来。”
客言之这才回神,紧了紧身上包裹,一个小跑欣喜地进了竹楼。
进了竹楼主屋,倒不知又该进哪了,主屋内空空荡荡,靠墙边只有一个小竹桌,左右两张坐席。左右手边各有竹帘一副,正中央回旋着上楼的竹梯,映眼的翠绿,这竹楼当真名副其实。小小步子不知该往哪迈,只得试探性地唤了声师父。
“楼上。”那略显稚嫩的声音又传来。
客言之闻言,二话不说,当即嗒嗒着步子小跑上了楼。
跑上了楼,发现竟是一片露天空地,四面都是房间,四副竹帘,这又让他犯了难。
恰时,对面的竹帘有一丝翻动,她的声音清冷传出,“进来。”
客言之一张小脸紧绷,有些扭捏地翻开竹帘进了屋。
“师父……”
瘦弱矮小的背影静静地半躺在窗边软榻上,长长的衣摆散落在地,华发未束,一副懒散模样。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进来,她伸手懒懒地指了指一旁的檀木桌,没有言语。客言之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枚通体碧绿的翠叶玉佩静静放置于桌面一角,周身罩着一层淡淡的微光,凡人用肉眼很难看出。他走过去拿起轻放于手心中,见上面小书两字——九重,心中激动得难发一言。
“这是我收你为徒的信物,好好收着,不得离身。”
他紧紧揣在手心,连忙应道,“谢谢师父!”
“行了,”纤纤玉手懒懒支起指了指对面,“隔壁是你的房间。先去打理吧。”
竹楼的屋子没有门,都是以竹帘相隔,楼中一切从简,也没什么装饰物,倒是显得愈加空旷。客言之进了自己的屋,细细打量了一阵,发现屋子很大,里面该有的也是一样不少,齐全得就好像料到他会来一样。不过想来她也不会神算到他会这般唐突地来拜师,莫非这里之前有人住过?他不禁这样想。
纤尘不染,摆放井井有条,师父定是一直都有打扫此屋……可是她自己不住,又怎会将此屋指给自己住?客言之小小眉头皱起,疑惑不已。将手中行李放下,乖乖地收拾整齐。
暮日西沉海平面,凉夜皎皎月色撩。
琉璃珠光在夜间明亮如昼,屋中静谧得听不见一丝声响。双目静闭,侧身懒散地躺着,一手垫头,一手在榻上轻扣不断,她没发觉自己这般躺着已多长时间,只是丝毫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也懒得去理会这些时间,对她来说,平日里除了这般躺着,便没了其他琐事,没有任何事能让她多动一下多看一眼,当然,除了今天那来拜师的小徒弟。
对了,徒弟。双目微睁,蹙眉一想,她伸手揉了揉眉心,怎的把这茬给忘了。一个翻身坐起,轻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弹了弹衣角的皱褶,出了屋。也不开声口,径直掀开了竹帘,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她靠在一边儿,凝神感知,发现一道微弱的呼吸自院中方向渐强,随即转身朝楼栏边去。
从楼上望下,空寂的小院中,一个小身影盘腿独坐在月光中。
她悄无声息地轻点脚尖跃下楼,幽幽立在他身后。
“坐这里做甚?”她低声问道。
客言之闻言,慌忙从地上爬起,低着头礼貌地唤了声“师父……”
“坐吧。”她走到他身边,毫不介意地盘腿坐下。“这是怎么了?”微微眯眼望着天边,好美的月色,却寂寥无边,她夜夜见此景,见得久了,也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没什么……”客言之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地坐在了她右侧。
“……”她不想再问。望着前方夜景,眼神清冷。
“师父……”见她不说话,客言之表情僵硬,有些不自然,“师父,您……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她愣了一下,像在思考问题般皱了皱眉,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脑瓜,“我也不知。”
客言之闻言睁大双目,“师父是不记得了?”
轻轻点了点头,仰头望天,也不是她不想答他的问题,纯粹是因为她不记事,准确地说是不记得关于她来到这里之前的任何事,从她记事起就呆在这里,如果不是仙族经常派人来请,她怕是快忘了这山外还有一个繁杂尘世,一个人在这里呆得久了,整个人就显得懒散,一步也不愿离开这里,多久她都能呆。
她眯了眯眼,觉得有些乏了,伸手轻拍他的脑袋,站起身回屋。“早些歇息吧,明日记得早起练功。”
客言之歪着头挠了挠被她拍过的地方,轻轻嗯了一声。
回过神,眼前月色依旧。
002 酒虫
“师父——”南山竹楼,一抹瘦小的青色身影站在门外踟蹰不进,眉目紧锁,愁云惨淡,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
等了一会儿,屋内无人应答。
一双小手紧捏着衣角揉成了一团,表情凝重,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又唤了一声——
“师父——”
又等了一小会儿,依旧无人应答。
他又踟蹰了一下,最后豁出去了,伸手揭开半掩的竹帘,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刚踏进屋内,整个身子不自觉地缩了缩,空气中弥漫着冷淡的气息让他弱小的身板难以承受,咬了咬牙,继续往里走,口中喃喃喊着师父。
走进里屋,他视线所及,立时顿在了原地。
未束华发散乱了一地,青色华衣随意而着,某人慵懒地躺在软榻上,怀中抱着一罐酒坛子,正闭眼做着白日梦。他站在原地心里顿时揪成了一团,虽然师父曾经告诫过他别随便进屋打扰。眉头紧皱,心里一阵兵荒马乱。
到最后,双眼一闭,心里一横,不管了!
双脚大胆放开向前迈,一踱一踱地走到某醉鬼身边,一双小手怯怯地拉了拉耷拉垂地的衣袖。“师父——”
某醉鬼无意识地动了动眉,略有些不耐地伸手将那打扰她睡觉的物体拍开,力道倒是不算重,却将他惊得不轻,小身板下意识地向后倒退了好几步,一个重心不稳,竟瘫在了地上。
他有些懊恼地垂下小脑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软榻上某某人不知何时半睁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瘫在地上的小男孩儿,她可记得自己告诫过他不要随便进这屋打扰她,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她撇了撇嘴,微微支起半个身子,顺道轻轻咳了一声。
不过是轻轻地一声咳,小男孩儿整个小身子顿时僵硬,他怯怯的眼神不敢正视她,只能弱弱地开口喊一声“师父……”
她看着他,心底觉得好生惆怅。伸手摸了摸脸,她长得又不可怕,这也没凶过他还是怎么他,虽然自己性子不热,但是也不至于冰冷,她承认自己平时表情很少几乎匮乏,但这也不应该成为他害怕她的理由吧,这孩子,到底是害怕她哪点。
“说吧,何事?”到底还是她先开口问,这孩子的模样让她现在很有负担感。
他犹豫了一下,爬起身向前迈了一小步,红着小脸小声道,“徒儿……饿。”
“饿?”她眉头微微一挑。
“……徒儿到处都找遍了,找不到吃的。”偷瞄着她的表情。
手轻轻一翻,酒坛子稳稳地落在五色毯上,慢条斯理地坐正身子整理衣服的褶皱,稍微整理了一下,她从软榻上下来,走到他跟前,他微微抬头望了眼她,立马低下头不敢说话。
瞅着他那副表情,她顿时有种又无奈又好笑的感觉,自己就比他高了一个头,就看样貌,自己现在也不过就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模样,这孩子也不过就十岁出头,照理说应该没什么代沟吧。就他小小年纪便老是一副战战兢兢,畏手畏脚的弱相,以后怎么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
“也是,你还是凡人之躯。”
她摸了摸他的脑袋,若有所思。半晌后像想起什么似的,“你去前山寻寻,应该有你能吃的。”
客言之闻言望着她,弱弱地用眼神询问。
她微微一笑,“去寻寻你就知道了。”
客言之依言独身去了前山,回来时见她正半躺在榻上抱着酒坛子仰头干掉最后一滴,脸颊上微红一片,眼耷拉着不知是困的还是醉的。偏过头见他回来了,朝他招了招手,客言之乖巧地站到她跟前。
她晃了晃酒坛子,发现一滴酒也没了,眉头一蹙,转过头对他幽幽道,“言之,去院里那棵树下挖一坛酒给我。”那眉目间织着淡淡的愁丝,理不清剪不断。
他望进她的眼,微微一怔,随即点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她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隐隐约约模糊不清,脑海中细细碎碎的尽是碎片,连拼也拼不起来的碎片。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一抹笑绽开,她不会刻意去寻找这些消散的记忆,心里隐隐觉得记起也不是一件好事,就现在这样其实挺好的。至于自己为何会收下这个徒弟,她想,这是天命罢。
不一会儿客言之便抱了一个小酒坛子进来,上面潮湿的泥土还没干,黏在坛子边上,擦得他的白衣一团脏。额角还黏着一小团泥,想是挖酒坛子时不小心弄的。她将他怀中的酒坛子接过,直接打开放鼻下嗅了嗅,醉人的酒香四溢,她顿时舒展了眉头,抬眼见他正规规矩矩地站在榻前,一双眼不知该往哪放。
她笑了笑,伸出衣袖轻轻拭去他额角那团泥,然后注意力又放回了酒坛子上,漫不经心地问,“你去前山可寻到什么了?”
客言之闻言抬头望了望她,小手扭着衣角,低声地回道,“什么也没寻到,倒是看见一片花海,很美。”
她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略有不满,“怎的没给师父带一两朵回来。”
他一愣,有些无措地埋下头,声音似蚊子大小,“……徒儿不知……”
她恍若未闻,抱着酒坛子就开始豪饮,末了还不忘赞两句好酒。身子瘫软在榻上,闭眼就那么睡了过去,完全忘了还有一个小徒弟站在跟前。
客言之望着她熟睡的脸庞,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奈。伸手揉了揉肚子,转身出了屋,好饿,还是得去找吃的。
莫西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正午了,她侧卧在榻上有些无力地单手撑着脑袋,神色慵懒散漫。也不知道昨日喝了多少,头竟有些隐隐作痛。她晃了晃脑袋,打算下榻出屋看看,眼神下移却发现一团彩色的东西放置在塌边。她眨了眨眼,伸手将东西取过来放在鼻下嗅嗅,清香弥漫,露水触在她鼻尖,冰凉冰凉的。伸出手指捻平了那花瓣,再轻轻扯下,放进嘴里嚼了嚼。眉宇间顿时精神一振,那宿醉的不适感已然消去一半,她又嚼了两片花瓣,便将剩下的放回原位,翻身下榻,赤着小脚便出了屋。
刚步出竹楼,就瞥见一抹小身影在院中正努力地练着她叫不出名儿的奇怪的招式。她静静倚在门口看了半会儿,只觉得那招式不繁杂也不华丽,平淡无奇却游刃自如,客言之耍得行云流水,看得出他平日里下了一番功夫来练这个。
他挥出右掌,微弱的掌力如泡沫一般破碎不堪,打出来就没见着有多少气。正专心练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力不接力,气不接气,练这个做甚?”
客言之立即收了招式,回身望过来,低头恭敬地唤了声师父。
她慢腾腾地踱到他跟前,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脑袋,一脸温和,“这里并无外人,对我不必那么拘礼,我这人随性惯了,别让我不自在。”
他乖巧地点了点头,正色回答,“父亲大人让我每日晨起所练,可静心养性,强身健体。”
她一听,只手摸了摸下巴,伸手从空中幻化出一个小册子丢给他,小步到崖边腾空了腿坐下,一双细腿在空中自在地晃悠着。遥遥望着天边的海平线,客言之站在她身后,看不见她的神情,只听得她说,“今后你就去前山,就照着这个册子上的练。”
客言之依她所言,这几日是乖乖地抱着册子去了前山,回来的时候会给她带两朵那彩色的花。她纤细的手指挑着花瓣笑着含在嘴里,眯着双眼简单地说了几句,“这是很有灵性的上古之物,名为流栗。是可以辅你修炼的珍品,不过流栗每五年盛开一次,一次持续十三日,你要是在那地修炼数日,将胜过你修炼百年。”
他惊奇地睁大了双眼,看着她就那样将花瓣咽下,末了好砸吧砸吧嘴,好像意犹未尽般。
“你找到吃的了?”她突然问道。
客言之点了点头,扯开一抹笑,模样乖巧懂事,“徒儿在前山找到一片野果林。”
她挑眉,“野果?凡人吃那个就能饱?”说着又顺手扒了一花瓣塞进嘴里。
客言之微微低下头,红了一张小脸,不知该说什么,他是凡人之躯,整日吃那野果当然吃不饱,吃饱了也没力气,要是早日能修得仙格就好了,到时便是辟谷不食也无碍了。
微眯着眼,她腾出一只手来拍拍他的小脑袋,道,“这样吧,你每个月可以出山去购置一些自己要用的物品,若是需要什么就跟我提,或者自己去拿。”她只手结了一个浅色的印,一团浅淡的云凝聚在了绝崖边然后就渐渐散去,崖边却多了一个简易的阵形。“你以后就从这里进出吧,触了那阵就行。”
客言之自是高兴的,但也是乖巧地道了声谢谢师傅。不过她可以看出他眼中的欣喜,兀自点了点头,便上了楼。
虽然说让客言之自己出山购置物品,她除了结个云团送他一程,其他的都没想。客言之几日后找到她的时候红着一张脸欲言又止,她自然是无法理解的,“又怎么了?”
小手捏了捏衣角,通红的小脸有些窘迫。“师父,徒儿……”扭扭捏捏半天掏不出一个字儿。
她看着他那样儿,刻意将声音放软了些,“有事就说。”
他的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又道出几个字儿,“徒儿……”
她眨了眨眼,不解。
客言之不由得再解释一句,“……身无分文。”
身无分文?她又眨了眨眼,伸手揉了揉额角,细想一下,“啊,是凡人使用的银币吧。你看这儿有什么有用的物件就拿了去,不用告诉我。”
有用的物件……客言之侧着脑袋用余光扫了一圈屋内,很自然地眼角一抽,得,她屋内的东西还没他屋内的东西多,但他屋内的东西也没几件值钱的。转念一想,他忽然道,“师父,我可以挖树下的酒吗?”
她一愣,埋头认真想了想,迟了半拍道,“挖吧。”
客言之灿然一笑,应了一声便跑出了屋,她眉头一跳,提醒一句,“别忘了留两坛。”
瘦小的身影在树下一阵忙乎,树旁一会儿便多了几个酒坛子。没有跟师父说一声便迫不及待地抱着酒坛子踏云而去。等他怀中塞着一大袋银子回来后欢奔到她的屋子时,发现某人又抱着酒坛子醉了过去。他抱着银子立在榻前,抿着唇看着她的睡颜,吹弹可破的肌肤雪白细嫩,细密的睫毛静静覆盖着,显得苍白的唇紧闭,轮廓分明五官精致,一身骨架子小巧,显得她越发弱小,若是他不清楚她的身份,决计不会将她与那高高在上不亲六界的九重上仙联系在一起,这么看着,她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小家碧玉罢。可以眼前这嗜酒如命的人确实是他苦苦求来的师父啊。
他皱眉看着她抱在怀中的酒坛子,怎的就这般嗜酒,他还未见过谁人能有比她还爱喝酒的。目光下垂,扫过榻下,发现几瓣被她无意中落下的花瓣子,他好奇地捡了一瓣,想着她嚼着花瓣时满足的表情,忍不住也将花瓣放进嘴里,可还没等他思维跟过来,生理就先做出了反应。
呸——他苦得吐了出来,伸手擦了擦嘴,想把那味道擦掉。那味道,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苦味。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她,见她还在沉睡,便轻轻将银币放在桌上,转身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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