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都市驱邪人》免费试读_饥饿的土豆菜》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元婴传》——七纹小蛮。
第一章 两仪宗
阔之四海的兄弟姐妹,每个人都会面对生死无常,哪怕真的有生死轮回,而我们的轮回面对浩瀚的宇宙却显得微不足道,只有他——宇宙中唯一的元婴,颠覆了所有人的对生死与世界的感知。
他,就是死后又会伴随时间重置的重生之人,他死后,时间又会重归科技大爆炸前期的八零年代,一切文明的进程将重新再来,他,就是世人无法触碰到的元婴降世。
天帝就在人间!他本来就是宇宙的特异点,就降生在你我中间,平凡的活着。
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
第一卷,天香传奇
第一章,两仪宗
朝暮观的大师傅口中念叨着:“胡狼已是孪飞客,明月劲是执子新。衣苍穹,寝华风,功在千秋。百千衣,暖圣灵,初见元婴。”
在欲北之都,极北高地屹立一座冬燕山,山间有座古旧的道观,以朝暮观三字示人,归属于容纳了百余人的“两仪宗”这个团体,被人们统称其为两仪门人,却不曾以仙人自居。然而每个落有“两仪宗”印记的道门,却又极力地隐藏着两仪宗的名字,避于乱世。
更多的人不知道两仪门人的存在,住在这附近的人,只知道朝暮观内住着不少道士。
全观依山势而建,有两个半圆形建筑相对而盼,东边别院内供人居住的房间有二十六间,住的尽是些小孩子,西边别院是储物用的厢房。中央地面由鹅卵石子铺成太极阴阳鱼图的样子,若从高处俯瞰,尽是庞大的树木遮挡,看不到全貌。
周遭设置哨亭高台共二十四处,因历史久远过于陈旧,已无一人登台,若是非要上去参观的,肯定是到此游玩的雅客。
今夕,正直学生们暑期放假,观内居住着十几名上山修行的学生,家长肯愿把孩子带来此处修行的是由繁多,或是因孩子命格特殊,或是一些家庭有些特殊门路不得不收入门下,也可以是为了满足一些家长的某些私愿,但最终如愿入观的仍旧只能是与道观有缘的人。
传说院落中贮藏着各种奇珍异宝和奇门遁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更免不了各方能人的窥视,甚至还会招来些不速之客,他们假意拜访,却心怀迥异的目的。
然而就在昨天,大师傅早早催促孩子们回家与家人团聚,只留得两个女道童留守观内,她们分别叫做双奎和双奇,两个孩子都与此山有不浅的渊源。
双奎运转推式,勤练着武功,整个夏夜也随之苏醒。
朝暮观的观主道号有灯,仙名无道,通常被外面的人称作大师傅。
他身穿黑衣,腰间别着折扇,短而密黑的头发,有别于道长们盘发的模样。已近中年的他负责照看观内的孩子。观中的二师傅道号有拳,仙名无尽,常年在外游历,很少住在观内。
有灯让双奎赶紧换好衣服,准备下山进城隍庙所用的物品。
双奎婉转收势。箭步跑进大堂,连同师父交代的签桶与暑假作业一统塞进背包里。
更早些时候,有灯派另一个孩子双奇于朝暮观在山中的一条密道,赶往山下的城隍庙送信。她背着的“落筝剑”,剑柄后段镶嵌一个与风筝类似的风鸣器,随着双奇在山间辗转腾挪时跳跃而下,卷起的气浪,使得落筝虎虎声风,响彻整坐冬燕山。
密道这山间内,布满了垂直上下的竹管声道,但凡事比较大的声音都可以传到山中的观内。
双奎站在密道顶端侧耳倾听,渐渐听不到落筝剑发出的风鸣,便问师父,“师父,双奇这时候应该到了吧。”
大师傅回应道,“差不多到了,她把书信送到庙里,那城隍庙里的明月师傅也应该起身了,咱们也该启程了。”有灯拿好自己的物品,又检查了别在腰间的扇子,挽着双奎,踱步下山。
二人穿过正门的大理石石阶,沿着平缓的土石台阶慢慢下山。
走到一半,双奎将捕捉虫兽的竹篓打开来,放了一只大蜈蚣送回山林。
双奎百般不解师父们这几天忙忙碌碌的用意,便问道:“师父,这几天,你与晨曦师父遣散了其余的十四名弟子,仅留下我和双奇,而且今天还急急忙忙赶往山下的城隍庙,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如此大动干戈。”
“这可是七煞劫正旺,只有你和双奇最机灵,所以今天刚好差使你们,等忙完了,你们也回家休息!”
双奎所提及的晨曦师傅是观内的女师父,也是测算专员,专门摆弄些法器,夜晚观一观星象,白天写一写庙文,平时与夕杜女师傅负责观内的饮食起居,观内有这四位师傅监管。
而这七煞劫起先是晨曦师父的一个梦,一个属于修道者的奇梦,但是在有灯眼里,这不过亦是劫数将至而已。
双奎连忙又问有灯,“师父,到底什么是七煞劫,难不成是晨曦师父的预知梦会成真?半个月之前您就在念叨了,也瞧不见半点异样,不见有什么劫数落到自己头上”。
“哪里有什么预知梦,都是些零零散散的征兆,入了你晨曦师傅的梦香。你看这七煞处处都有,你这篓中的蜈蚣也是遭遇大劫,好端端的观内不住,非要跟着你到了半山腰,他这一路,路路不熟,道道不通,怕是要被鸟儿叼了去,送了性命,这样一来,你这放生的意义就不在放生行善,而是利己杀生了。这七煞劫,生而有死之命,死有重新开始之相,也可以叫他七杀,命格中最凶煞的一只。冥冥中遇到凶恶不祥的兆头,并非全是灾兆,遇到最不好的事件,或许正是新开始的到来。又类似人的生老病死,死去,无外乎有一段新的开始,离家已是一煞,孤只亦是一煞。”
双奎故作明白,“哦,原来那煞不和重生一个意思。”
“重生?这个词用的好。各种劫数不过是重生的标志,升华的标志。”
有灯盘弄了几下扇子,又说,“你看现在,人手不止一样高科技产品,拥有各种酷炫实用的功能,然而人类这种感知世界的生物,已经经历过石器时代、金属器时代、农耕放牧时代、大科技时代、电子网络时代、微电子时代、量子化时代、人机共享时代、无界限网络时代,在这个高尖端科技的映衬下,视界的时间极限已经进化到了饱和状态,达到了一定高级的阶段,而《坍塌数论》所叙述的上帝视界理论也悄悄落下了帷幕,按其理说,一切就要重新来过了。”
有灯所提及的《坍塌数论》,寥寥几张纸装订成书,作者不明,是一本禁书。
“啊!那本书啊,不是被誉为疯子写的荒谬论,怎么,难不成那些危言耸听的大话胡话,竟然是真的,视界时间只存在于天帝的一生,也就是普通人的一生,而这一生的开端就是科技之初的八零年代?而灭亡的一天结束的一天是二十一世纪的某一天,二零六几年就是世界的终结。”
有灯微微笑笑,又重复了一边,“如果荒谬,怎么还会有人保存至今呢。照你所说,那元婴岂成了百岁老人,他命之一百,你我宇宙生命亦是一百。”
双奎挠挠头,似乎明白,却又深疑,“百岁老人?对于重生,新生事物是好事,但是对于旧事物,就是毁灭,并非存续。师父,您是说我画蛇添足了。可是!这蜈蚣平日里在哪我却不知,非要趁着我不在跑到我的房间里去,我不捕捉它,哪怕要他造反不成。”
双奎继续说道,“再说了,人都是会死的,留下后代,那根本不是自己重生了,而是一种在生存中不断老化消灭和创生继承的延续,是基因延续的结果,并没有人真正做到了涅槃重生,但如果说……直到某一个人的生死会重演宇宙的消灭与诞生,这样的人被称为元初之灵,万世之婴,也就是元婴,具有元婴视觉与意识的人,到底还有多少个,书中也是分说不一,那希伯来经典中所提及的三十六义人又是为何。”
双奎读书彻底,但,始终不明白这本《坍塌数论》为何能够存在,其理解世界的描绘程度更是独特非凡,但是,只要是稍微自高自大的,依然在世人眼中,将其当作疯子的所做所说,不以为然。
有灯沉思了许久,也答不出什么更为标准的答案,“世界本有存在、运转、牵连三个纬度。”
有灯利落的挥了挥手,示意双奎再快些脚步。二人的话题告一段落,加快了脚程。
他们沿着山路往下赶,双奎观望着平时无暇观察的景色,享受着朝暮之下慢慢亮起来的尘世,心中想着关于神明,关于自己,关于师父,关于兄弟姐们的一切,她并没有再多的心思去计较放生和善恶的区别。
不一会儿,几近山脚,道路变得平缓了很多,二人的脚部慢了下来。
“师父,弟子想不明白,蜈蚣的七煞劫是小物,而非人事,何苦执着,它也不过是我人生中一粒沙那么多的小事,如何见得劫难。”
“那蜈蚣生错了地方,长大后,被你驱除出境了,实属不幸,你把它此生的居所更换了,它还是它,并没有变化,即便是被早起的鸟儿衔了去,也逃不脱他死后平凡消逝的本质。再说了,人存在与大自然之间,说不好是谁先占了谁的宝地。既然被你放走了,也就是定数,不用太用心自责,可是对于修道辨理的我们,劫数却不是因小而大的。”
双奎歪歪点头,长叹了一声,“不论谁死了,地球照样会转。也对,住的好好的,我给他搬了家,一定是我的罪过了。不过时下,世以人为本,自古不变的真理,我们又不是真的修仙升佛,何苦不自在。”
有灯立刻回答,“但书中所说,元婴死了地球照样会转动,这七煞劫,想必是元婴将至的征兆之一。”
“那之二呢?”
有灯答道,“智慧生命的社会发展的极致就是之二,物极必反,宇宙只活过一个人的时间。”
双奎更加起劲了,“元婴,这是不是骗我们开心的,这世界上哪来的原初之灵,大家都是顾及自己的自生自灭,哪里有时间去管他元婴存在与否,他不出生,世界也依然存在。他,或者生活也还是都一样的,既然生命有长短,宇宙也有生命的长短,那么数十年来,老一辈的事件与新一辈的事件是连续的,又何来的开始与终灭。每个人又都有独立的意识,一花一世界,一人一世界,又怎么会只有元婴一个人被尊为天帝。”
“你这是普圣论的观点,真应该叫你去找无须师父。”
她伴着脚步轻盈,气息有喘,继续发声,“可是那本《坍塌数论》,不是写的好好的,磁场是一个环路,宇宙是一个环路,重生也是一个环路,是大自然给予其中一个人,唯一一个人的,不属于你我,也不属于任何一个我们见过的。人,每个人的行为都遵循自然之力,循环之理,无不逃不出规则的左右。”
有灯独自念叨着,“观内平日里不做法事,不得测风雨,不藏污纳垢,不伙通匪类,不仗势欺人,但是在宇宙的命门之下,免不得要耗费更多的人力与物力来迎接元婴的降世,正所谓物至极而反,各路大神们也都沉浸在视界末日与元婴的争辩中。”
有灯望见了不远处的城隍庙,催促双奎快些行走,“等咱们到了地方,你就知道此事的重要了。”有灯见前方道路已经平坦,施展箭步飞奔到了城隍庙侧门。
不一会,他们轻叩了城隍庙的第一个声响,天也刚刚大亮起来了,道路两旁的街灯也都在眨眨泛光后,熄灭了。
有灯继续在庙门轻扣,直到里面的人有了回应,一个睡眼朦胧的小伙子在里面问是何人扣门。
有灯答到,“有灯来此替明月师父看庙。”
有灯是外门人的称呼,外门人只知有灯,而不知仙名无道。
里面的人边开门,边客客气气的应到,“原来是大师傅到了,明月师傅接到书信之后立刻招呼我在此等待有灯师叔,您稍等。”
有灯示意双奎站开一点,院门打开,果然有很多灰尘飘落下来,双奎忙挥手驱赶,边问师父,“您不早说,竟然有这么高的尘土,这门到底几个月没开,落上去的尽是些尘土,幸好我没把最好看的衣服穿出来。”
门已经大开,透着好几层院内的摆设,双奎把后院看了满眼。而有灯则凝视着侧门大开的景象。
“这是庙内的侧门,方便客人的,当然,来的人也都是稀客,已经是半个月没人来过了,再加上鲜有雨水,稍微有些尘土。”里面的小师傅解释道。
“哦,我也变成稀客了,多谢小哥给我们开门,这是这次下山准备的薄礼,也有小哥你的。”双奎和有灯二人并不急着进院子,双奎翻找着礼物,而有灯则摸着腰间的扇子琢磨着什么,没有说话。
“想来礼物已经是我第三次拿到了,一定是朝暮观的点心,二位快先随我进院稍作休息,我还要先去打扫庭院,有灯师父,还请您多多关照本院,多多有劳。”
“诶,师父,之前还有人送来吗,我怎么不知道。”
“那之前的事儿我也不知道,别问我了。”有灯一副小气模样,心里面暗暗埋怨小哥说漏了嘴,引起了双奎的好奇心。
有灯立刻答应小哥,“哦,德业小师傅,这次的百花雨露糕就是山上夕杜师傅为你们小辈准备的。方才我走神了,这就速速开门迎接香客。”
大师傅将双奎安置在后院别院中,自己去了庙前的香堂看庙。
双奎则趴在后院屋内赶制自己的暑假作业,忽的她听道屋外有和尚念经的声音,心里面一阵盘算,决定偷偷透过门缝看一看究竟。
小小的缝隙外,有个大和尚把笑盈盈胖嘟嘟的大脸迎了上来,吓得双奎阵阵寒意来袭。和尚身后,还带着两个小孩子,双奎这才定了定神。
“啊,您有什么事么。”
城隍庙内并无其他人,来这的,能住进后院别院也都是庙内的贵客,并不会是什么坏人,双奎自然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但是门依然是半遮半掩,不肯打开。
大和尚从门缝里,将他那双慈眉善目挑了进来,心里琢磨着门缝中小姑娘的打扮是不是在哪听说过。双奎穿着观内代表辈分的道衣,白底黑色双线锁边,是双字辈的象征。
大和尚连忙问寻,“屋内可是有拳门下双印花衣的小徒弟,请问你是双奎,还是双奇啊,和尚我论起来,还是你的师叔啊,你家师父是不是也在此处,方才我……。”
双奎觉得大和尚知道的挺多,还没等和尚说完,双奎便大着胆子打开了房门,“师叔,走,我带你去找我师父。”
“方才我只是碰巧遇到明月师傅要出门,才得知你们要来。”大和尚继续解释,身影却已经被远远的甩在双奎的花辫子之后。
“我师父就在前院,快随我来。”双奎虽然让和尚跟随,其实她也是头一次到后院来,也不完全认识庙内的路,急匆匆地带着和尚以及跟着和尚的两个小孩子前往前院寻找师傅。
不一会,大和尚见双奎东张西望,好似找不到路了,边摇手边示意前进的方向,双奎微微一笑,退到了和尚身后,与弟弟妹妹走在一起。
大和尚身宽体胖,愣说他是胖和尚还是有些不礼貌,不过是脸圆了点,肚皮鼓了点,说话字正腔圆,喘息吞吐有秩。双奎见到庙堂前的师父便立刻站到了一旁,说道,“师叔,这就是我家师父了。”
有灯认出了来人,没好气的低声讯问双奎,“不在屋内好好做作业,也不怕多生事端。”
“师父,您不是来这里替明月师父照看城隍庙么,怎么就怕那些生人了呢,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还没跟徒弟们说呢。”双奎呲着牙,悄悄反问道。
双奎低声询问,“这人知道有拳师父和我的道名,想必有高人指点才找到这里的。”
大师傅的仙名不见外人,二师傅的仙名依然亦是不见外人的,不过这道名也不是任何一个普通人知道的。
大和尚则领着两个小弟弟小妹妹,鞠躬在有灯身前,等待回应,他带着的硕大的佛顶山山木车出的念珠,好似一堵佛墙屹立在大和尚身前,显得格外庄重与诚恳。
有灯连忙叫大和尚坐下细聊,又差使双奎回后院写作业去。
两个小孩子紧随着大和尚坐在不远处。
大和尚与有灯刚刚坐下,便又要站起身来,说道,“久闻有灯师父盛名,不知足下还能否再收徒弟,我这小侄子小侄女也想入两仪门下,好做半年修业。”
有灯一听两仪二字,想必是有人透露了两仪人的秘密,或是有些人确实受过两仪门人指点。
很明显,大和尚知道的挺详细,有灯欲说而被大和尚的焦急打破了话语。有灯自知外人不曾知晓两仪门的苦楚,自然没有贸然打断大和尚,也没有答应什么。
等大和尚没有再说什么,有灯问大和尚:“半年修业是为何,难不成两个孩子要到我道门实习不成。”
有灯琢磨着是谁告诉这位大和尚门内的事情,要么是明月师傅,要么就是德业小师傅,难道是自己酒醉说走了嘴。
有灯摆了摆手,“慧恩师父您太客气了,尊老扶幼本就是我们朝暮观的宗旨,但是,我无权收纳你这两个孩子,朝暮观已经住满了孩子,没有再收徒弟的打算了,怕我耽误了两个孩子,还请大师另请别处高明,修道尊佛不一定就是孩子的出路,找一所学校好好学习文化知识也算得上是一种历练。”
“这……”大和尚听到这有些懊恼,毕竟出家人,少了些怒气,反而是内心的欢愉与无奈造就了此时大师傅内心的焦躁,无论佛门,道门,玄门,法门,智门,皆是凡人凡躯。
大和尚觉得两仪宗果然像市井传闻的刻板守旧,不好进入,自然感受到毫无半点进展的麻烦和焦灼。
大和尚心中正想的是,此处道法高深,并不为艰难而懊恼,亦是难,也难在了此处的好。
大和尚随即摘下脖子上的佛顶山串珠,这就要赠与有灯,“恳求师兄收了我这两个侄儿,这佛顶山山木作的佛珠请您收下。”
第二章 时间回溯
第二章,时间回溯
有灯仔细想想,并没有断然拒绝。又看了看两个孩子,也觉得可以成全有缘人,不过确实因为建制已满,收不得太多弟子。
“您还是稍做休息,收徒的事情,我还是要和观内的其他几位师父商议的。”
有灯看得出这串佛顶山山木制作的佛珠之精美,也不好夺人至宝,他便暂时答应了大和尚的请求,没有收下大和尚的馈赠,留下了两个孩子的名字与家庭地址。
有缘人皆是客,有灯却也不再提两仪二字,而是要给大和尚说说清楚自己的身份。
“啊,我在观中是叫有灯,并不是什么非要见的人物。我可以推荐他们去别的师傅哪里看看如何。”
大和尚觉得有灯愿意帮自己的忙,便顿生喜色。
有灯估计两仪宗的名号,必定是明月师傅透露出去的。往往往来的香客仅仅知道朝暮观的名字,而两仪宗这个名讳极少有人传送,岂不说这个名字多么虚无,光谈及此宗门内的好处,就让人魂牵梦绕,又仿若幻境一般,遥不可及,虚无缥缈间,更加无人可信。
自然没人相信还有这种神奇的宗庙存在,倘若真的存在,那民间百病可医,百苦可辩。如果是知道两仪宗的,也不尽然只是知道他的好处。
有灯继续说道,“大师傅请回后院休息,待我开了院门,照看城隍庙的香客,等得了空在于您商议。”
大和尚满心欢喜,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后院客房。
双奎一脸委屈的跑到前院找师父,“师父,不是我告诉他们两仪宗的,他都认识我们双子辈的装扮,想来也不是什么外人,都是老天爷手底下的大师傅,自然不能怠慢了不是。”
有灯严厉的说道,“也不知道谁多嘴,也没听说谁给我打过招呼了,难不成是我那爱惜良才的师弟有拳说走了嘴,难不成,那两个孩子也非等等闲之辈。再说了,哪里来的老天,不过是有人为之。”
两个人的谈话,越来越不顺嘴,有灯示意双奎回去写作业,自己则在前厅迎接往来的香客。
毕竟是科技决定了生产能力,大多数人经历过唯物主义的教育,树立了独树一帜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信奉神明的人也都通过更加委婉的行动践行着先辈们的告诫,更很少有人切身拜佛,更多的人也都是匆匆过客,自然来庙中的人都各有目的,精于数稀。
两仪宗在冬燕山附近有三处分观,一个是山上的朝暮,二一个是远山的元灵,再一个就是双奇的目的地“须玄阁”。
天一有蒙蒙的亮意,双奇已经来到了须玄阁门口,她看见一个不修边幅的老人家正在门禁上输入复杂的密码,便从老远就喊了起来。
“师父,师父,师父!”
老人说道,“这什么破密码,就这种动态的磁卡密码,锁得住外人,也锁得住我这老骨头,真是不方便,这人人都可以随意使用街上的共享资源了,偏偏这须玄阁还要设置这种防盗的门锁,真是麻烦。”
老人瞥了一眼旁边背着大宝剑,身穿白底黑色双锁边衣服的孩子,便自然让一条路出来,女孩子双奇立刻蹦蹦跳跳到门前,输入了一大串复杂的密码,打开了院门。
“无须师叔,您要吃什么早点,我给您买去。”
“还是双奇懂事,怎样,放假了,还是你们年轻人记性好,这么多天没来了,还是记不得这里的密码。”
须玄阁是一个院落,除了有东西厢房,还有一颗硕大的榕树镇守,自建成那天起,就不开门接纳香客,反而做着某种不能示人的买卖。
自然无须师父一身破衣烂袄,满头发柳的造型,也不会太引人好感,自然来的人都吓跑了,门,怕也开不出什么好来。
大门打开了,双奇把落筝剑交给无须师父保存,自己随后赶回家中。
无须老人看了看东方的旭日,合着正在变换的现实世界,他嘴里面喃喃道,“元婴们降世了啊。”
整个时空,就在无须师父的话语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唯独两仪宗所占的院落不在变化之内,任凭周遭事物周转蜕变,但也少不了惊世骇俗的隐忍。
等无须师父从须玄阁内走出来,整个世界都已经发生了奇异的变化,等老人一走出门,俨然道上已经没有了那么多高科技的物品,取而代之的人们手中的BB机和大哥大,老人瞄了一眼外面的变化,冷言冷语道,“元婴重现,元婴真的重现了,看来上一个老元婴已经仙逝了。”
有灯这边,时间已经过到了上午九点,嘈杂中的院落挤满了各种心绪左右的人,香客不少,但人们的精神面貌早已不是科技高度发达下的往日,有灯自己也觉察不出周遭的变化,仿佛一场黑月逆转当空,时间不知回溯了多少载。
眼中的一切尽收眼底,却依然阻止不了其中微妙的变化,换句话说,他们眼睁睁的觉察到了变化,却被视觉与大脑的接纳能力所累,看不清眼前的变化。
双奎感觉到了这种奇异的变化,一个人从后院冲到了前院,立刻就被有灯拦住了去路。
“别这么着急,呆在观内就可以了,不要贸然出去。”
双奎仿佛失去了声响,一个人比比划划自己的拳脚,竟然一个像样的语句都传达不出,有灯则端坐在庙堂前,在眼缝中窥探着视界的变化。对,就是视界,一个事件刚好能被观察到的那个时空界面称为视界。
“似乎有神明拂过他们的面颊,一切好似一场浮梦。”
“这就是所谓的元婴劫了吧,万物运转,时间回溯,此观之外的非奇异点,已经分崩离析,回到从前了。宇宙像是关了一盏明灯,而立刻开启了另一盏明灯。期中变化,其中瞬息的昏暗,或存在的,或不存在的。”
这时候有灯的话还可以传入双奎耳中,但是双奎如同失去了听力一般,更是渐渐失去眼前的世界,浑身上下拥有高科技设计的一切都退化成简单的布料石料与铁器。
眨眼的功夫,一切都在快速地变化着,然而所有人的内心却都是平缓的接受着世界这盏明灯的消灭与重新发亮。
仿佛依照城隍庙为中心,世界周转了起来,物,几身退却,而人,看上去还是那些人,但整个城中已经没有有灯认识的老面孔了,周遭各色人等都一身的麻布棉衣,一瞬间,时间回溯到了一九八六年的一个夏天。
有灯,心中仿佛有说不完的发现,但是他的意识也恰恰融入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
双奎,也变得纯真无邪了许多,稍稍发干的发梢,微微泛红的双颊,透彻干净的大眼睛,俨然一副贫下中农的气质,干练,不失质朴。
然而双奎身上穿的衣裳还是白底黑边双线围身的,两仪宗的建制依在,朝暮观的大师傅也还在,而不在的,尽在有灯迷茫的眼神里打转,外界扑面而来的香气彻底让有灯更加摸不着头脑。其实两仪宗也在变化,人还是那人,只是面孔变化许多,建筑还是那个建筑,只不过都是些陈年老瓦。
自然深处城隍庙门之内,不知门外的风云变幻。
有灯对双奎说到,“这,造物弄人,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难道元婴真的辞世了?”
双奎则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庙门,似乎有什么千言万语,但是都在内心之中涌给了时间的洪流。
后院的和尚也消失在滚滚变化之中,德业小师傅也不曾再出现过,唯独明月师傅打开院门,带着两个六岁大的小孩子,踱步而至。
明月师傅看见有灯坐在堂前,举眉暗叹,有灯自知明月告谢,便退身回到了后院。
明月紧随其后说明两个孩子的来历。
“一子名为涛,一女名为浩。两个孩子是白龙寺寺门外捡到的半大的孤儿,寺内大和尚慧能觉得有缘,就介绍给了两仪宗收留,你可好好看看这两个孩子”
有灯还没完全从宇宙洪荒中回过神,再加上双奎的变化和两个孩子的来无影去无踪,更加慌了神。
“哦哦,原来明月你,你此去那里,有何收货。”
有灯还是知道凌晨送信的事,也大致算到明月师傅回来的时间,却不曾想到还是与这两个孩子有什么缘分。且不说这两个孩子被何人所弃,单看二子的样貌,有灯是又惊又喜。
他观察男孩,嘴鼻中上扬,眼角乌而低垂,肩松手宽,不是个善者模样。正所谓三岁看小,五岁看老,这个孩子,有灯甚是不喜。
再看女孩,目正稍淡,双颊有酒窝,微笑而唇正无邪,神中果善,是个不错的孩子。有灯瞬时欢喜倍加。
“明月啊,明月,这面到底怎么了,咱们看护的那几个苗子,已成老者,到底哪个是盛世元婴啊,我这元婴派的想来也只有这么一个心愿了,不知还能否与他见上一面。”
明月苦笑到,“唉,我也不知道到底那位才是啊,恕我直言,天地轮转也不过过眼云烟七八十载,何足挂念啊,我这普圣派的不觉得元婴有多重要啊。自然你指引我去的地方,我是去了,可我没见到有多么重要。一切尘非尘,土非土的,人依然是人样,也不见得要回到多么远古。”
有灯在屋内深吸了一口气,阵阵清新扑面而来,“是时候享受享受晚年生活了。”
明月挥了挥衣袖,“可不是嘛,这元婴大劫一过,我们依然没什么建树,也该隐居了。”
两个老者的赘赘之谈,丝毫影响不到奋笔疾书的双奎,反而是这些忽忽悠悠的对话,被两个孩子听了去。
双奎抱着签桶,面对着两个老者,念叨着什么。
而有灯则问明月,“那两个孩子有没有监护人,为何执意要入两仪门下。”
他一边还做着手势,一指男孩,面凶小儿,频频摇手,示意这个男孩子不可入门,入门也是门中的不幸。明月见有灯这般评价,心中也有少许愧疚。
“毕竟是我惹来的,我也有过。不过,浪子回头,想来也可以适才而教啊,你看如何。”
谁也都没注意到世界的巨变,反而这几个在变化中不变的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有灯也觉得明月说的浪子回头,确实可以有所教诲,自然也生了留下他们的意图。
不过,按照有灯的经历,再加上他这些年也未曾走过眼,看人样貌也是无所非议,自然还是提防着俩个孩子的未来。
无须这边,老爷子吃完早点,关闭虚玄阁的大门,晨练起来,任凭外界无尽的变化,任凭院内科技的退却。利如刀,韧如塑的青草也变回了草长乱纷飞的模样。
时间一点一点向前前行,而世界却重新开始了计时,谁也不知道这种循环是从哪种高能公式下描述的。嘀嗒嘀嗒,时间依旧在一个频率下振动着,不曾随人们的睡梦中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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