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神农角域》——天狼伴星》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名为异界之所》:入境篇.改。
入境篇.改
天色已晚,王聪放下耳机,站起身来,走出网吧。
网吧里的喧闹声和香烟味渐渐从他身上散去。
游荡中,他走到当地唯一有名的古迹,王子升仙亭。
白天的香火热闹已无,老树上挂满着祈福的红布。
他坐在亭子的台阶上,背靠着深灰色的石碑,心中纠结,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王聪是一个事业单位的小职员,工作不忙,以致于他活的很散漫。
以后一把年纪时,如果自己一事无成,他一定会万分痛恨现在的自己。
厌倦了这样的无聊生活以后,他决定找点事情做。
先是试着在网上连载小说,激情满满地做了详细的规划与设定,憧憬着以后大卖的时候,那时的他做梦都带着笑。
结果,熬夜辛苦坚持了大半年,小说却没什么人看,于是心灰意冷地放弃了。
然后,又恢复了散漫的生活,每天打游戏、追剧、看电影度日。
在游戏里,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位说得来的朋友,两人经常吹牛打趣,很合脾气。
更巧的是,仔细一打听,对方就在自己所在的小城做些理财生意,有一间实体店面,卖卖彩票或者其他博彩类的玩意儿。
那人姓奇,东北人,年纪不大,王聪喜欢喊他老奇或奇总。
王聪一向很喜欢性格豪爽,言语幽默的东北人。
他跟王聪说:“兄弟,你跟着我算是跟对人了,我现在手里项目一大把,现在就差一个助手跟我一块干。”
他又滔滔不绝地道:“就比如最近刚出的这个体彩小项目,有神话、单边、传说三种玩法,随便投,只要中了,就有百分之一百的回报率,我们不仅能抽佣之外,还研究出了一种稳赚的不赔方法,你比如你一次投了一百,没有中,怎么办?继续压,二百,又没中,压四百,有没中,接着八百,只要中一次,之前的全回本,只要资金链不断,稳赚不赔,你说是不是。”
王聪听得频频点头。
老奇拍拍王聪的肩膀道:“而且我们是有专门的人算过,绝不可能连续不中。”
王聪一开始投入就小赚了一笔。
也在朋友圈以及网上的各种渠道去帮助其他人做一些理财项目,拿佣金竟然高出自己的死工资。
今年,家里为了方便找媳妇,给他买了辆车。
买车的钱,家里连拼带凑拿了二十五万,办交税手续时他自己又补贴出了两万。
新车跑在公路上威风凛凛,停在家门口闪闪发光。
刚开到单位的第二天,不知道被谁划了一道。
刚买的新车,昨天才贴的膜,就这么被划了一道,真是窝火。
单位大院里面面积很大,他停的位置非常靠后,监控录像也看不的全貌。
为了找出划车的人,他偷偷地躲藏在一旁观察。
一连两三天,来往的人都很正常,没有什么线索。
王聪尽管在心中无数次咒骂,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窝在心里难受。
就在王聪准备把事情放下,就此告一段落的时候,他刚巧经过一辆崭新的丰田汉兰达,这辆车与自己大概高度的地方也被人划了一道。
王聪来了精神,仔细分析了一下,这辆车的划痕和自己被划得那道确实是有很大的相似性,更关键的是这划痕很可能就是今天刚划得痕迹,而划这个车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划自己车的凶手。
于是他急匆匆地跑去监控室,查看今天的监控录像,究竟要把那个人找出来,看看是哪个熊人干的好事,抓到了他一定不能轻饶。
一查监控发现,这辆车虽然停的靠前,但是还有点远,不能直接看到。
好在有一个刁钻的角度,能够看到那条车缝里经过的人。
监控室的老刘平常对他不太友好,但今天也耐着性子陪他折腾了大半个钟头。
结果他俩发现,当天那个时段之前除了车主之外,只有两个人经过那辆车,就是他自己和大领导。
王聪一下慌了神,就算知道了真是大领导划的车,那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那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如此一想,王聪惊讶地发现,领导并没有车,他一般都是用公车,虽然座驾是奥迪,牌子挺大,但毕竟是老款,很老很老的款,看上起零件都快掉了,一启动就排黑烟,而这两年抓的正紧,他就算想申请换车上头也不可能批准,反而这两年单位里的很多人换了新车,难道领导妒忌已久,所以偷偷拿着新车泄愤。
从有意能躲着监控录像这点看,肯定是单位里的老人干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王聪害怕再扒下去就没发收场。
给老刘让了根烟,就离开了。
之后,在单位还是像往常一样,签到打卡之后溜之大吉。
车子也还继续停在单位,假装什么都知道。
因为昨天搞项目又搞到深夜,虽然小赚一笔,但白天着实困得慌,于是回家先补一觉,养养精神。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王聪的房间是家里的主卧,坐在床上正对着电脑,看着电脑,他才想起来好久没有打过游戏了。
于是兴致勃勃地打开电脑,登陆游戏。
正觉得肚饿准备拿起手机叫点东西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聪聪,你怎么又没去上班,你这样老不去上班会被单位给开除掉的。”来人是王聪的母亲。
“我都说过多少遍了,进来咱就不能敲门吗?万一我这屋里有女孩子怎么办,多难堪。”王聪心中有气地道。
“别说这了,车也给你买了,也没见你往家领过一个女孩子,你看人家张振振,娶了个数学老师,现在孩子都……”他母亲滔滔不绝地道。
王聪就知道她一唠叨就刹不住,天天催婚,天天唠叨,也不知道老爸怎么受得了,每次都数着这个也结婚了,那个也有孩子了,听得王聪脑袋和耳朵都要一块爆炸了。
“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王聪脱口而出道。
“那你想要啥样的生活,你说我跟你爸这省……”王聪的母亲数落他道。
“好了好了,该有的总会有的,该有的时候自然会有了,你先出去吧,我正忙着呢。”王聪不耐烦地打断她,以赶紧结束谈话的语气道。
“你这不正打游戏的吗?”王聪的母亲争辩道。
“妈呀,我点错了,你赶紧出去找我爸说去,快去吧。”说着连哄带骗的把母亲请出了房间。
王聪心想,自己也并不是没带过女孩子回家,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就带过女朋友回家,后来那女孩嫌他没出息,不敢去大城市闯荡,于是就劈腿了。
过去就过去了,现在想要的生活当然是先有钱,之后骄奢淫逸,才不要这么早结婚。
唉,好好的打游戏的心情被老妈破坏了。
电话铃声响了。
王聪伸手接起来。
“喂,王局。”对方道。
因为王聪所在的单位叫xx局,所以一般被称呼为王局。
“怎么了,奇总。”王聪回应道。
“有个新项目有没有兴趣?”老奇神秘地道。
“啥项目?”王聪试问道。
“肯定是牛B的项目,不然也不会打电话约你啊。”老奇信心满满地道。
“行,那咱出去聊,约个地方,正好我会没吃饭呢。”王聪提议道。
“那你先来我的店里吧。”老奇畅快地道。
两人在彩票店里见了面,老奇安排好了看店的人,两人去了附近一家他们经常去的饭馆。
摆上酒菜,点上香烟。
“区块链你听过吗?”老奇开门见山地问道。
“太听过了,比特币啊,听说搞这个的都发啦。”王聪兴奋地道。
老奇长篇大论地道:“你听过比特币就好说了,比特币属于区块链,但区块链不单指比特币,区块链是一种去中心化……”
王聪打断他道:“这些我都知道,直接说怎么搞吧,搞什么吧。”
“就喜欢兄弟你干净利索,快人快语,我准备搞一个矿场,比特币也搞其他币种也搞,你跟还是不跟。”老奇托然而出道。
“那是肯定的啊,跟来来喝酒。”王聪举杯道。
两人酒言甚欢,但老奇后台说的金额有点大,王聪手头没有那么多钱,但碍于面子,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一口回绝。
后来喝着喝着就喝大了。
次日酒醒之后,王聪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愣充大头,想着怎么找个合适的理由既不丢面子,又能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手机刚冲上电,就激烈震动,弹出来十几个未接电话。
还有几条短信,说让他马上去单位办公室一趟。
王聪一看时间,才发现自己早睡过头了。
办公室的气愤有些紧张。
部门主管和监察主管同时阴沉着脸看着王聪。
“早上为什么不来上班?”部门主管率先温和地问道。
“今天上面视察工作,昨天下午通知了那么多遍你没收到吗?”监察主管冷冷地道。
王聪心想自己昨天喝的烂醉怎么可能收的到。
嘴上却唯唯诺诺地应着。
“假也不请,招呼也不打,整个单位就差你一个人,给个处分你说你亏不亏。”部门主管教训道。
“不亏,不亏,以后一定重视,不会再出现了。”王聪话一出口,觉得自己上学时说过无数遍,有种奇妙的熟悉感,他甚至想笑,但是忍住了。
“这次就算了,下午自己去局长办公室交个检查,说明一下情况吧。”检查主管道。
王聪应声去了。
他以飞快地速度写好检查,相见不如怀念,准备趁领导不在,把检查偷偷塞进办公室去。
来到局长办公室,门果然是锁着的,窗帘也从里面拉着,密不透风。
王聪想从门缝里塞进去,但想想让局长弯腰去捡,似乎不太妥当。
于是抓了一下窗子,准备从窗户把东西扔到办公桌上。
窗子一下就动了也带动了窗内的帘子,露出一条小缝儿来。
王聪看到两个白花花的肉体在黑色沙发上滚动,像两片肥五花肉叠在一起。
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谁?”屋里的人喊了一声。
王聪这才清醒过来,然后拔腿就跑。
刚回到家里还没喘口气,屋门就被气冲冲地推开了。
“咱的车被谁给划了一道,咋回事啊?”王聪的父亲平时温善和悦,但只要一触到他利益相关的事,他立马就变成王聪的第二个妈,喋喋不休,纠缠到底。
“老爸,不知道啊,没怎么留意,什么时候被划的,真的假的啊,我得先去看看。”王聪假装不知地道。
不知道为什么,王聪总觉得心虚,想把领导所有的事情给藏起来。
“不用去看了,我这拍的有照片。”王聪的父亲边拿手机边道。
“是不是你停在哪的时候被人划了,你仔细回忆回忆。”王聪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不可能,我这几天一直没用过车,车都在你们单位停着呢。”王聪的父亲非常确定地道。
“是吗?那我得好好查查,问问我们同事。”王聪想趁机划水,先应付过去。
“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弄的啊?”王聪的父亲试探性地问道。
“我要是知道我会轻饶他。”王聪举着拳头夸张地道。
“那行吧,我去把漆给补了。”王聪的父亲转身要离去。
王聪本来也想悄悄把漆给补了,当做没有发生过,但仔细一想,如果补漆以后又被当成新的车,再被划一道可怎么办,所以想来还是不要补了。
念头一动,没想到居然脱口而出“不要”这两个字。
王聪的父亲疑惑道:“为啥不要,划得多难看,你到底是不是知道咋回事,是不是你蹭到哪了。”
王聪被问的一时语塞。
“你说我花这么多钱给你买辆车,你就一点也不知道爱惜,我还得给你去补漆,你说我容易……”王聪的父亲瞬间开启说教模式,开始喋喋不休。
最讨厌他说给我买的这,给我买的那,就比如车,明明是一家人一起用的,他自己经常开出去撒欢,房子也说是给我买的,结果还不是三个人一起住,既然是一起用,就不要再说花了多少钱怎么怎么样,什么东西又是给我的,这样很恶心。
而且就知道钱,话里话外都是钱,话里话外都有一股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和大学时的女朋友简直一个状态。
现在,我也能挣钱,并不是非要靠你们我才能活。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王聪顶了几句嘴后,夺门而出。
在网吧打了一整天的游戏后,王聪就这么坐着,仰望星空,想了一会儿后,他打通了老奇的电话。
“喂,老奇,想好了,那个矿场的项目我投,什么,哦,肯定相信你,多少?十五万,行,我投两个,好,咱明儿见。”
说完挂掉了电话。
挂完电话以后,他独自喃喃道,哪有三十万,只能偷偷把车给抵押了,等以后收益再给赎回来。
小风一吹,他觉得背后的石碑有点凉,上面的字有点硌得慌。
这石碑上刻着一个故事,这故事,他从小到大听过不知多少遍。
王子砍柴入山,见两叟对弈,看得入神,吃了一个飞虫充饥,吃完觉得不饿,又看了许久,两叟问他为何还不走,他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斧头的木柄早已腐烂,下山以后,时过境迁,已近百年,这石碑上署的是《述异记》。
武陵人远,以及日本的浦岛太郎,这样类似的事可真不少。
王聪用手一摸,刚好摸到‘述异记’的‘异’字。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那本名为《孙智的异界》的网络连载小说,虽然没什么人看,但他自己还是花费了很多心血的,以后用空闲时间一定要把这本太监书给补完,也算对自己内心文艺情怀一个交待。
又想到,假如自己此次搏失败,爸妈肯定要生吃了自己,到时候不知道该躲到什么地方去,恐怕要躲去异世界去了。
想完觉得可笑,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王聪把车开到抵押行,对方还拿划痕的事情狠压价格,把抵押手续办完了以后,不久,就收到了款项。
还是不够,他又从信用卡里套出了些钱,一起转给了老奇。
转完之后,他心情出奇的轻松,于是找老朋友叙叙旧。
他与张振振要好许多年,但自从张振振结婚以后,两人的交往就不那么频繁了。
见到好久不见的老友,王聪的话非常多,先是回想以前逃课翻墙的时光,又畅想以后未来的前景,又讲到自己正在做的项目,出于好意,想让好兄弟也分一杯羹,得到一些理财的红利。
“我先给你讲一个小项目,这个项目是稳赚的,你前期知道一百块的启动资金就好。”王聪伸出一个手指短比划道。
“只要一百块,那可以啊,我现在转给你。”张振振点点头道。
“听我说完,我说的是前期,第一次要是直接中了,那就赚回一百多的利润,当然本金也会回来。”王聪强调道。
“那如果赔了呢?”张振振不解地道。
“好,重点来了,如果你赔了,那就继续跟二百,翻倍的跟,只要一赢就等于把之前赔的全赚回来了,只要资金链不断,肯定只赚不赔,最关键的是我们内部有人专门精算,不会一直不中,你觉得怎么样。”王聪讲解道。
“我觉得可以,我怎么投呢?”张振振欣然道。
王聪边操纵手机边道:“我把你拉到这个群里,你……”
“好一个只要资金链不断,你们两个都是弱智吗?”张振振的妻子声音响亮地道。
“嫂子,你看你又不支持我们大老爷们儿的事业了。”王聪抗议道。
“那么我问你,第一天不中,第二天翻倍是二百,第三天是四百,你俩知道第十五天是多少吗?”张振振的妻子质问道。
两人愕然以对。
“是一百六十三万八千四百,第二十天就是二千六百二十一万四千四百,你们有那么多资金吗?就算是不会一直不中,那么总有连续不中时,你们能撑到第几天,第九天还是第十天?”
两人瞠目结舌。
整个下午,王聪都陷入深深的沉默。
老奇的彩票店已经封门,贴上了已转让的标示。
电话也已经联系不上,信息更不用提回的事了。
人跑了,钱也没了。
王聪的一颗心坠入冰窖。
他没有回家,也没有思量着报警,而是鬼使神差地在洗浴中心呆了一晚。
夜里看到爸妈的来电,吓得赶紧关了手机。
第二天早上在街上无精打采地喝豆沫、吃煎包。
突然看见,爸妈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王聪帐都来不及付,转身就走。
父母刚好看到离去的儿子,连忙跟了上去。
街上人流正多,王聪慌不择路,嘴里沙哑地喊着“让开,让开。”
眼前围着一大群人,让出一条道。
王聪回头观瞧,没有留意前路,穿过熙攘的人群,突然觉得步子异常轻快,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头撞道王子升仙亭的石碑上,红色的血染上灰色的石碑。
旁边的香火炉烧的正旺,烟雾缭绕,古树上祈愿的红布已挂满,随风飘扬,人们围在四周议论纷纷。
王聪隐约能听到父母哀伤的哭喊声。
从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声中他才恍悟,父母原来并没有真正责怪自己。
他还来不及悲伤,在万分一秒的瞬间,他就觉得自己已经飘荡在地球的上空,这个可爱而又熟悉的蔚蓝色星球就在他的下方,似乎能一览无余地看清这星球上的一切。
紧接着,他以更快的速度往下落。
他就像一滴水,回归到了汪洋大海之中,既畅快,又充实。
第一章 名为异界
很长一时间,王聪觉得自己身处在烟雾之中,或是浸泡在水里。
一片漆黑中,无数种嘈杂声在他耳边萦绕。
渐渐的能听清了。
“出血了,出血了。”
“这个人就是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怕不是傻哟!”
“死了没有,死了没有?”
草原在温暖的长风中掠过,大地在洁白的空云下叹息。
王聪惊坐起来,心脏剧烈跳动,耳畔一阵轰鸣。
赶紧抱住头,惊奇地发现头上并没有伤口。
“我没有死。”王聪脱口喊道。
“原来你没有死,吓我一跳。”四周一片平原空旷,没有嘈杂人群,说话者是个面方大耳的少年。
少年坐在地上,与王聪对视。
“你是谁,我们现在在哪儿?”王聪急切地问道。
又道:“真冻死死我了。”
王聪赤着身子,怀抱卷缩,冷得发抖。
“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儿,我叫西鲁,刚从马车上摔下来,我那驾车的舅舅喝的醉醺醺的,喊他也听不见,等他酒醒或许就会返回来吧。”西鲁无奈地解释道。
西鲁说话时,王聪一直在观察。
他发现这名叫西鲁的少年穿着打扮非常奇怪,天气算太冷,他脖子却围着厚厚的围巾,既不像现代人的装束,也不像古代人的衣物,既有点西方的风格,也有几分东方的韵味。
更奇怪的是他说的还是王聪的母语,陈州方言。
“你用的是陈州本地方言,你这一身打扮是咋回事?”王聪疑惑地问道。
“陈州什么烟?打扮,我这是上周刚买的新衣,从马车上下来,摔这么一下,肯定弄脏了,重点是我的屁股,我都站不起来,屁股定碎成八瓣了。”西鲁答非所问地道。
“小伙子,我问你话你也没回答我啊,算了,你能不能把你的围脖先借我用一下,让我披上暖和一会儿,一会别感冒了。”王聪浑身发抖地道。
“没问题。”西鲁慷慨大方地道。
说着就抬手摘围巾。
就在他抬手的瞬间,王聪留意到他手上有三颗神秘的闪光菱形。
王聪惊讶地“啊”了一声。
西鲁递上围巾,一脸茫然地看着。
“你的手臂上难道是,那个,什么,诶,叫什么来着……这一撞,脑子还不好使了。”王聪努力地回忆道。
“你说我的菱块吗?难道不是人人都有的吗,你为何反应这么奇怪,哇,你居然没有,左手右手都没有,连我舅舅都有一颗,我常听说一颗都没有菱块的人是魔法低能,又叫弱魔儿,会被国王派人收容起来的。”西鲁惊奇地道。
“国王?难道这里是威达、艾尔文,亦或是榕意和剧?”王聪惊讶地问道。
“这里当然是艾尔文。我看你黑头发黑眼睛,倒像是个维尔曼人。”西鲁理所应当地答道。
“我的天那,我真的跑到异界来了,我真的跑到我的书里来了。”王聪欢快而又惊讶道。
威达、艾尔文、维尔曼、榕意、剧这五个国家都是《孙智在异界》这本书里的人类国家,其中维尔曼是议会制,没有国王,其他四个国家都有国王。
这本小说连载了大半年,世界观设定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主要剧情才刚刚展开。
“你说是书还是水,我看你光秃秃的身上不像有水,不过你的手和脚百的起皱皮像是被水泡过一样。”西鲁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发现你耳朵不好使啊。”王聪无奈地道。
“是的,我小时候耳朵受过伤,时灵时不灵,反正能听个大概。”西鲁点头道。
“这句倒是听清楚了。”王聪叹道。
“不过没关系,你小子遇着我有福气了,幸运爆表遇到了我,以后你可发达了。”王聪拍着胸脯道。
“怎么就发达了,你身无长物,还是个弱魔儿,难道你失踪多年的约乔王子不成?”西鲁疑惑不解道。
又道:“你黑头发黑眼睛,也不像是王室的人。”
“哈哈,我说我比那个什么王子,要牛上十倍,不,是一百倍,一千倍,你信不信。”王聪嘿嘿一笑道。
“不信。”西鲁摇头道。
“信不信由你。”王聪神秘地道。
“你有什么东西能够这么厉害,比王室的人还要厉害。”西鲁问道。
“不能说,这是秘密。”王聪摆摆手道。
他心想,难道自己知晓这世界所有的宝藏,宝器,宝具,以及所有彩蛋的秘密也要到处去说。
如果在那个世界自己已经死了,那么活在这个世界也不错,可以成为富翁,侠客,将军,诸侯,国王,甚至神,享受没羞没臊、骄奢淫逸的生活,如果在那个世界没有死,说不定还能想办法回去现实世界,毕竟那个世界有他的朋友还有父母,以及老奇那混蛋。
当然,现在的他一点也不想回去。
他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要在这个世界出人头地,也算是对以前浑浑噩噩度日的一种补偿。
王聪自顾自地站起来,披着围巾,伸展开赤裸的双臂,环顾着恬静辽阔的原野,隐约羞涩的远山,满天飞舞的红霞,还有即将归家的夕阳,不禁无限畅怀,一扫在现实世界的窝囊气,在心中激动地呐喊,身体也不自觉地跟着抖动。
心里万分感激王子大神仙,让自己的一念成真。
他用围巾把自己像木乃伊那样缠起来,但只能缠住中间的部分,像一位刚出浴的贵妇。
“咱们先去你生活的镇上,我要找一份全世界的地图。”王聪摩拳擦掌地兴奋道。
西鲁依然盘坐在地上,伸出手道:“我现在感觉好一点了,你扶我一下,走走试试。”
王聪把他扶起来,相互搭着肩膀,一瘸一拐地上路了。
不一会儿,王聪就走累了。
正准备休息一会儿。
一辆马车就迎面而来,来人正是西鲁的舅舅,脸上还带着些酒后的绯红,慌慌张张地打量着王聪。
本来西鲁的舅舅死活不愿带上一个陌生人回到镇上,但在西鲁的强烈央求下,他还是答应了。
车上是满满的一车硕瓜,硕瓜有点像是地瓜,水分比较多,晒干以后磨成粉,比小麦粉还要精细,是这个世界人类的主要食物之一。
王聪口渴不已,拿起硕瓜便尝了起来。
“嗯,真好吃,这一车能卖多少钱?”王聪边擦嘴边问道。
“这不是卖的,最近村子里来了一伙凶恶的匪徒,杀了人,抢走了东西,也抓走了不少人,还威胁让我们给他准备大量的粮食,不然就把大家都杀掉。”西鲁痛苦地回忆道。
“那你们怎么不跑啊,傻傻的呆在镇子,说不定他们拿到粮食以后,一样把你们杀掉。”王聪思量道。
“我和你想的一样,但是镇长坚持带领大家不走,说是已经给郡上的大人通报过了,说是再坚持几天就会有援军过来。”西鲁无奈地道。
王聪心想,小毛贼而已,等我拿到传说级宝器,分分钟灭了他们。
到了镇上之后一片萧肃冷清,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
他们把硕瓜卸到一个干净的仓库之中,仓库里已经有许多堆其他粮食,有几个年纪大的人看守着。
一个健壮的老人,粗壮的手臂上有两颗普通菱块,走过来沉声道:“塔力,那个黑发的年轻人是谁,平常喝酒误事,今天让你去办要紧事,怎么还带个陌生人回来。”
“镇长,这是西鲁在路上遇到了家伙,他好像也说不出来自己的来历姓名。”西鲁的舅舅介绍道。
“谁说我说不出自己姓名,我叫王聪。”王聪回应道。
“王聪,真是个奇怪的名字。”镇长自言自语道。
“来历呢?”镇长问道。
“我是维尔曼人,家里本来是做生意的,但莫名其妙就来到这里了,想在这落个脚,找些地图什么的,好寻着路回去。”王聪胡诌道。
“不好意思,本镇不欢迎莫名其妙的人,请另寻他处落脚找地图吧。”镇长做出送客的姿势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你可别后悔啊。”王聪愤然地道。
镇长差人要轰他出去。
“别那么绝情嘛,好歹给张地图啊。”王聪软化道。
“镇长,他没有恶意的,路上我摔了一跤,走不动路时,他还帮扶过我。”西鲁在一旁求情道。
“小孩子不懂不要插嘴,把他轰出去。”镇长坚决地道。
王聪被轰出镇子以后,气急败坏,但想到自己确实无处可以去,此时天色已晚,他又不认识路,走到其他的镇上不知道还要有多久,只能煎熬地徘徊在镇子旁边。
“终于找到你了,原来你在这儿。”西鲁高兴地道。
夜晚天凉,王聪又冷又饿,一听到西鲁的声音,立马来了精神。
“给,这个是我父亲的衣服,你穿上应该合适,这个包裹里有五个硕瓜,是我偷偷拿出来的,还有地图,抱歉,没有找到你要的世界地图,只有全郡的地图。”西鲁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交给王聪道。
王聪心中一动,非常感激,暗趁以后发达了,一定不会忘记这份恩情。
不再多言,对着少年深鞠一躬,转身潇洒离去。
没走几步,西鲁在他背后喊道:“你走错了,那边儿才是去维尔曼的路。”
王聪听了这话差点没摔倒。
回头尴尬地打了个招呼,换个方向继续走。
边走边想,为什么自己非要去维尔曼呢?
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先去什么地方比较好,当下决定还是先找个光亮的地方研究一下地图比较好。
看到远处有一个光亮,似乎有人在生火。
既有温暖又有光亮,两者都正是王聪所需要的。
刚准备接近,一把剑就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
肩膀被一只大手牢牢压住,感觉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你是维尔曼派来的奸细?”那人问道。
“不是,不是,我只是路过的。”王聪慌忙解释道。
“你背的是什么东西。”那人又问道。
“地图,还有硕瓜。”王聪老实地道。
那人一手抄走包裹,翻开了检查。
“还说不是奸细,不是奸细你要地图干什么。”那人逼问道。
“我迷路了,需要找路回去啊。”王聪辩解道。
“小姐,你说怎么处置吧。”那人然回头问道。
“把他杀了吧。”一个娇柔的声音轻轻道。
那位小姐背对着王聪,一身黑色劲服,凸显苗条的身形,淡黄色的秀发盘成发髻,在夜空中微微发亮。
王聪吓出一身冷汗,连忙道:“别,别,别,我有价值,我有价值。”
那人道:“你有什么价值?”
王聪紧张地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他只不过是在耍花招,杀了吧。”那小姐扭过头冷冷地道。
那小姐椭圆形的脸庞看上去滑溜溜的,白嫩的吹弹得破,淡蓝色的眼睛有些高傲与无情的味道。
“慢,慢,没有耍花招,没有耍花招。”王聪挣扎道。
“格林菲特,格林菲特是我朋友……”王聪灵光一现道。
格林菲特是艾尔文王国的最年轻的剑圣,御前第一剑手,也是万千少女心中的偶像,梦中的情人。
“还要胡说八道,看我……”说着就要一剑将王聪刺死。
“慢,豪瑞斯,这个人是个弱魔儿。”那小姐观察王聪的手臂后,突然制止道。
王聪觉得脖子一凉,以为就要死了,吓得整个人昏厥,瘫倒在地上。
“起来,别装死。”豪瑞斯踢了王聪一脚道。
王聪完全昏了过去,没有任何反应。
“再蠢的国家也不会派一个弱魔儿来刺探情报,更何况是维尔曼这么精明的国家。”那小姐分析道。
“说不定这个人是伪装的呢?”豪瑞斯道。
“不可能,任何人也没法隐藏自己双臂上的菱块,就连那八位魔法圣贤也做不到。”那小姐低头瞧着自己护臂的五颗紫色菱块道。
“那这个人还真可怜,既没有魔法能力,也不能拥有任何财富。”豪瑞斯道。
“今天到此为止,把火灭了吧,我们走。”那小姐道。
“是,小姐,那这个人呢?”豪瑞斯问道。
“就把他留在这儿吧。”那小姐头也不回地道。
王聪就这么在草地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打了个大喷嚏,醒了过来。
王聪醒来以后,摸着自己脖子上浅浅的即将愈合的伤口,惊奇的发现自己没有死。
看着已经熄灭的火堆。
王聪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我明白,我还以为我穿越以后,没有任何特殊的技能呢,原来是‘死亡回归’啊,这我就放心了,以后最起码可以随便死。”
虽然不知道昨天那两个人是谁,但以后若再有相逢,这一命之仇,我一定会报,起码要断他一条腿。
然后拿起地图研究了起来。
艾尔文王国有五郡九大城,王聪身处这里是斯里兰郡,距离最近的城市是达旺城。在这一带,并没有王聪十分想要的宝物,要说能看的上眼的宝物,只有尤迪安人的遗迹方形巨塚里的黄金血和秘剑卷轴,但守护宝物的黄金守卫实力不容小觑。
王聪仔细想了想,果然还是去维尔曼寻找火岩巨人王冠里的秘密房间比较稳妥,那里的宝物非常多,可比这穷酸方块坟墓里的药水和卷轴强太多了,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有守护者,只要找到进入的钥匙便成了。
王聪这么思量了一会儿,觉得有点饿了,抓起一个硕瓜啃了起来。
啃了一会儿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很狼狈,在现实世界已经很失意了,没想到来到异界之后更为窝囊,其实没有必要,就像当时领导划了自己的车,撞破了领导的奸情,自己又没有错,完全没必要畏畏缩缩地隐瞒真相,还和父亲闹得这么不愉快,更是赌气中了老奇那死骗子的圈套,真是鬼迷了心窍。
有钱,我一定要先有钱,然后趾高气昂地在异界重新做人。
定好了目标之后,他又收拾收拾地图和硕瓜,重新启程。
可能昨天谁在野外的缘故,他有点着凉,精神体力俱疲,走走歇歇,不知不觉已经接近昨天隐隐约约看到的小山,山峦笼罩在雾气之中,连绵不绝,山麓郁郁葱葱,生长着茂密的树木,山脚下有从山上下来的小溪,流水潺潺作响,鸟儿和一些小动物嬉戏在此,生机盎然。
王聪望着高山,心中生畏,自己走了一天才走这么一点距离,翻过这座山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吃多少苦头,更怕山上有危险的魔兽。
但想到自己好歹能够‘死亡回归’,魔兽似乎没那么可怕。
当时自己明明给这个世界设定的是高级魔法文明,难道就没有一些先进的交通工具吗?西鲁的舅舅拉硕瓜还在驾马车,像飞骑、列车,传送阵、传送门这些东西,难道只有在大城市才能见到,那整体的城乡发展水平也太不均衡了。
叹了口气之后还得往前走啊。
还没开始爬几步,天就快黑了,王聪只能又重新下了山准备找处落脚,准备天明之后再爬山。
趁着天完全黑之前,总算找到一个两层的破屋,窝里还算干净,比风餐露宿要强。
王聪在楼上刚躺下,就觉得楼下有动静。
难不成是闹鬼?
想到这里王聪的心怦怦直跳。
生怕有一个恐怖的白衣女鬼顺着墙梁爬到自己的脸前,就像咒怨里的伽椰子。
“安排好了吗?”楼下有人问道,那声音低沉而有力。
“都安排好了,后天过去收粮,顺带把人一起给收了。”另一个回答道,这人的声音憨厚混浊。
王聪一听,觉得很有可能跟西鲁的小镇有关,甚至就可能是袭击他们镇子的匪徒,看来果然如自己所料的那样,对方拿到想要的粮食之后,并不准备放过镇上的人,但是自己自身难保,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心中无奈之际,竟然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叹息。
“你有没有发觉?”低沉的声音道。
“什么?”那憨厚的声音疑惑道。
“我总觉得,附近有动静。”那低沉的声音警觉地道。
“不要疑神疑鬼了,附近没有任何魔法波动。”那憨厚的声音反驳道。
“你说的对,确实没有魔法波动。”那低沉的声音同意道道。
“那就行了,多虑了。”另一人道。
那低沉的声音独自沉吟了一下。
“小心为妙,我还是去楼上查看一下吧。”那低沉的生意道。
说罢,上楼的脚步声响起。
王聪趴在黑暗的二楼,吓得屏住呼吸,可心脏却不争气地怦怦直跳。
脚步声音越来越接近。
突然楼下又进来一人。
“你们在干什么?”新来的人质问道。
那人上楼的人听闻此声,又转头下楼去了。
“大人安好!”另两人齐声道。
王聪终于松了一口气。
正在思考这大人与这两人的关系的时候,抬头一看,心叫“妈呀!”。
黑暗中,顶梁上有一个女人的脸正在冲着自己笑,而令人触摸惊心的是,她的头以下是八只脚的巨型蜘蛛。
那蜘蛛怪一跃而下,用带刺的脚夹着王聪,用力将二楼踩出一个洞,带着王聪一起滚到了楼下大厅。
她用黏黏的蛛网提着王聪,兴奋地向其他三人展示道:“看,我抓住了一只老鼠。”
接着发出刺耳的笑声。
“你要吃了他吗?”低沉的声音问道。
“不,我才不吃这种垃圾,会反胃的。”蜘蛛女嫌弃地道。
“那你们看着处理吧。”那位大人蒙着面孔,衣着华贵,瞧了王聪一眼后,转身又走掉了。
王聪被那一眼瞧的头皮发麻。
“太好了,我要把他拿给我的弟弟,当奴隶给卖了。”那憨厚的声音道。
“你可真是个财迷,家里现在还缺劳力呢。”低沉的声音骂道。
“一个魔法废物,运回家也是白养着。”憨厚的声音道。
“随你的便吧。”低沉的声音不再反对。
又嘱咐道:“记得让那奴隶贩子把他舌头给割了,省的他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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