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大长老》——江水天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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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念昆仑

渝州城，洛家武馆。

“应该就是这里了。”

念尘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眼牌匾，口中轻喃道。

他迈步上前，却被一名门卫拦住。

“站住，干什么的？”

念尘表情淡然，目不斜视，缓缓地从衣袖中拿出一枚令牌。

门卫一看，顿时面色大变，骇然道：“这是……大长老招贤令？”

“馆、馆主，有人摘了大长老招贤令！”

门卫急忙跑进武馆，一边跑，一边高喊道。

……

大厅内，坐着两个人，一位年轻女子和一位青衫老者。

念尘站在大厅中央，他一袭白衣，负手而立，相貌虽不十分出众，但气质儒雅，神态悠然。

二人看着念尘，目光中皆闪过一抹惊诧之色。

片刻之后，只听那女子开口道：“小女子洛芷玉，是洛家武馆的馆主，这位是家叔洛天德，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念尘。”

“原来是念尘先生，听说您摘了大长老招贤令，可是想应聘我洛家武馆的大长老之位？”

“是。”

“那不知，念尘先生的实力如何？”

念尘稍微迟疑了一下，旋即说道：“先天境炼气一重。”

二人闻声，不禁同时皱了皱眉。

显然，以这样的实力，想要胜任大长老之位，多少有些勉为其难。

“念尘先生可有大长老徽章？”洛天德问道。

“没有。”

“那念尘先生可曾在哪个势力担任过大长老之职，亦或是有过哪些调教和传授的经验，再或者，可有哪位成名的武者是经您调教过的呢？”

想应聘大长老的职位，实力和徽章固然是一方面，但是履历和经验也同样重要。

然而，念尘的回答却令二人瞠目结舌。

“未曾任职，也未曾有过类似的经验，更未曾调教过任何的武者。”

“这……”

洛天德顿时有些无语，而洛芷玉更是暗暗摇头。

实力平平，没有大长老徽章也就算了，可却连最基本的调教经验都没有，以这样的条件来应聘大长老的职位，简直是在开玩笑。

即便眼下洛家武馆的情况有些特殊，导致洛芷玉想尽快更换大长老，但她也绝不会随随便便地找个人来替代，而置洛家武馆的前途于不顾。

洛芷玉正要婉拒，却听门外响起一个狂妄的笑声道：“哈哈哈哈，听说有人摘了大长老招贤令，不知是哪位高人啊？”

话音落下，只见一位老者走进大厅，神态倨傲，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

洛芷玉俏眉微蹙，不过很快舒展开，起身道：“念尘先生，这位就是我洛家武馆现任大长老莫海先生，莫长老，这位是念尘先生，就是他摘了大长老招贤令。”

“他？”

莫海不禁一愣，仔细打量了念尘几眼，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想做大长老？他能有什么本事？老夫调教弟子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吧，哈哈哈哈。”

嘲讽的笑声响彻整个大厅，尽管他说的道理没错，可这话毕竟还是太过了，所以一时间，洛芷玉和洛天德皆是有些为难地看着念尘。

不过此时此刻，念尘的脸上却依旧是一片淡漠之色，缓缓开口道：“既然莫长老如此自信，那不妨我们比试一下如何？”

此话一出，笑声戛然而止，洛芷玉和洛天德顿时面露惊色。

莫海也是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念尘会提出这种要求，不由轻蔑一笑道：“比试？就凭你？”

“怎么，不敢？”

“呵，有何不敢？你说吧，怎么比？”莫海冷笑道。

“比什么，怎么比，统统你说了算，你赢，我走，我赢，你走。”

念尘低首垂眉，语气依然平静。

“哈哈哈哈，年轻人，我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好，既然你想出丑，那老夫就给你这个机会，身为大长老，自然是要比调教弟子的能力，这样吧，你我各自在武馆弟子中选出一人，授以同样的剑法，以一刻钟为限，一刻钟之后，让他们进行比试，为了公平起见，只比剑招，如何？”

“可以。”念尘淡淡的说道。

很快，洛家武馆众人便齐集武斗场。

“喂，那家伙是谁啊？”

“听说是来应聘大长老的。”

“什么？大长老？这也太年轻了吧？”

“就是，这么年轻，能有什么本事？”

一时间，武馆弟子窃窃私语道。

“姐姐，他真的是来应聘大长老的？”

说话的是个明眸皓齿的紫衣少女，十三四岁的样子，正是洛芷玉的妹妹，洛芷凝。

见姐姐点头，洛芷凝不禁撇了撇嘴，表情很是不屑，显然对念尘没什么信心。

这时，只听莫海不屑道：“小子，你是客，我让你先挑弟子，免得说我欺负你。”

念尘也不客气，很快选出了一名弟子。

然而，他的选择却是直接惊呆了众人。

“这什么情况？选个女的？”

“呵，我就说他肯定没什么经验吧，放着这么多男武者不选，竟然选个女的。”

“哈，这还用比吗？”

不光是他们，就连洛芷玉、洛芷凝和洛天德，甚至莫海，都对念尘的选择表示难以置信。

此时此刻，作为被选者的林蓉，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足足愣了半晌，方才忐忑地走出队列。

“念长老，你确定选她？”莫海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确定，免得说我欺负你。”念尘淡淡道。

“好，既然念长老如此有把握，那我们开始吧。”莫海冷笑一声，随即也选出了一位弟子，开始调教起来。

“莫海竟然选择徐浩，那可是他的亲信弟子。”洛芷玉俏眉微皱道。

显然，在她看来，莫海的做法对念尘很不公平，可她却又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念尘先选的。

“是啊，而且他挑的还是最基础的《清风剑法》，在剑法的领悟程度上，徐浩本就要强过林蓉，抛开二人的实力差距不说，尽管只比剑招，林蓉的胜算也不大。”洛天德缓缓说道。

“唉，这个念尘，终究还是太年轻气盛了些，这种性格缺陷，也注定了他不会在大长老这条路上走得太远。”洛芷玉摇头轻叹道。

一时间，众弟子也都在议论纷纷，不过显然都是在等着看念尘的笑话。

一刻钟很快过去。

徐浩和林蓉两位弟子来到场地中央，前者自信从容，后者则有些惴惴不安。

莫海见状，心中更加笃定，自己已是胜券在握，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双方只比剑招，不得使用内劲，更不得伤害对方，点到即止，明白了吗？”

在双方点头确认之后，比试正式开始。

果然，林蓉一开始便落了下风，被徐浩凌厉的攻势逼得险象环生，差点儿便要招架不住。

随着比试的进行，众人已经开始纷纷摇头，在他们看来，林蓉的落败只是早晚的事。

莫海的笑容更显得意，而念尘则是风轻云淡，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过就在这时，却听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道：“天呐，好快！”

莫海还以为他们是在感叹徐浩的出招速度，毕竟在洛家武馆的众多弟子里面，徐浩对于《清风剑法》的造诣是最深的，然而，当他将目光重新放回场上的时候，却不禁瞬间大惊失色。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林蓉的速度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快？”

“她修了什么身法武技吗？我记得没有吧？”

“她的出招速度也明显快了很多，不但扭转了颓势，竟然还压制住了徐浩。”

一时间，众人惊叹不已。

洛芷凝惊讶地捂着小嘴，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场上，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而洛芷玉和洛天德更是满脸惊愕的神色，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徐浩手中的剑已经被击飞，而林蓉的剑，也指向了他的喉咙。

“你输了。”

林蓉的目光无比犀利，而反观徐浩，早已没有了之前的自信从容，而是整个人呆若木鸡。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而其实林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赢的，她只是按照念尘的吩咐照做而已。

瞬间，全场静谧，落针可闻。

“不、不会的，不可能，这不可能！”莫海有些失魂落魄，面色狰狞地吼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教弟子的只是剑招而已，而我教的是剑意，没有剑意的剑招只是花架子，尽管她对《清风剑法》的剑意理解连皮毛都算不上，但是赢，已经足够了。”

“剑意？”

“那不是要将剑法修炼到炉火纯青之后，方才能有机会领悟一点点的东西吗？”

“天呐，这么说，林蓉竟然领悟了《清风剑法》的剑意？”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便能令弟子领悟剑意，这位大长老的调教手段也太厉害了吧？”

一时间，众人纷纷惊叹无比。

此时此刻，他们看向念尘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

“二叔，他刚才所说，可是真的？”洛芷玉有些失神，喃喃着问道。

对此，洛天德却是苦笑摇头道：“你二叔我只不过是后天境的武者，即便对一些剑法有着很深的理解，但还远远谈不上剑意，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此人必留。”

“嗯。”洛芷玉轻点臻首，心中已经暗暗做了决定。

“你输了，按照约定，你可以走了。”念尘看着此刻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莫海，淡淡道。

“小子，你别逼人太甚！”莫海的脸色愈加阴沉，脚下已是在微微的移动着。

“愿赌服输。”念尘的语气依旧冷漠。

然而，念尘话音未落，莫海却突然暴起，凝着强横气息的一掌，直朝念尘而来。

“去死吧！”

“小心！”洛芷玉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

“啊！”洛芷凝惊叫出声。

对此，念尘却依旧岿然不动，恍若未觉一般，莫海见状，嘴角顿时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然而下一刻，那笑容却瞬间凝固住了。

“真气虚浮，动作缓慢，浑身尽是破绽，难怪洛家武馆战绩糟糕，有你这样的人做大长老，简直是误人子弟。”

话音落下，莫海只觉一股狂暴的气息迎面而来，还未做出反应，便直接被震飞了出去。

落地之后的莫海，连续向后退了十几步，方才勉强稳住身形，尽管他极力地压制，可终究还是没忍住，一口鲜血喷出，面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

顷刻间，众人全部呆愣住了。

尤其是洛芷玉和洛天德，因为只有他们知道念尘的实力是先天境炼气一重，而莫海的实力却是先天境炼气二重，莫海本就实力占优，又先下手为强，可结果竟然是被念尘的护体真气反震了回来，不仅如此，貌似还受了不轻的内伤，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惊骇之色。

“你！”莫海眼神怨毒的看着念尘，脸上满是屈辱和不甘的神色。

“我要是你，立刻走。”念尘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淡道。

此时此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莫海的实力相比念尘实在差得不是一点半点，而莫海虽然心有不甘，但事到如今，也只好认栽，冷哼道：“好，姓念的，算你狠。”

说罢，转身便走，然而刚走出两步，却又猛然回过头，朝众弟子怒道：“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们想同这家破武馆共存亡吗？”

按说，这些弟子多半都是他调教过的，而一般情况下，如果某位大长老离职的话，必定也会有一些弟子跟他一起离开。

然而此时此刻，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竟是出奇的安静，没有一个人走出队列，就连徐浩都没有要跟他走的意思。

“你们！”

“莫长老，走好不送。”洛芷玉冷冷地说道。

莫海简直快要气炸了，可偏偏又无可奈何，只能怒哼一声，拂袖而去。

紧接着，只听洛芷玉朱唇轻启道：“我宣布，从即刻起，念尘先生，正式担任洛家武馆的大长老一职。”

话音落下，众弟子顿时欢呼雀跃，毕竟他们只崇拜强者，更何况，还是一个精通调教之术的强者。

……

房间内，念尘盘膝坐在床榻上，双目紧闭。

此时此刻，在他的头顶上方，竟有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黄金宫殿的虚影，正散发着耀眼的金芒，而此刻的念尘，虽然身体还在这里，但神识却早已进入其中。

黄金宫，乃是由念尘亲手炼制的一件圣器，虽是圣器，但其价值却堪比神器。

因为里面藏有无数的天材地宝，功法武技、仙丹灵药、神兵利器等等，各类宝物，应有尽有。

然而，令人感到震惊的是，在进入黄金宫之后，那个衣着相貌都平平无奇的念尘，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俊美得连女子都要自惭形秽的绝代妖孽。

他一身雪白的长袍，纤尘不染，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如瀑的长发肆意地松散在身后，皮肤白皙胜雪，两弯柳叶眉下生着一双如湖水般深邃的眼眸，他的眼角微微上挑，朱唇轻抿，古井无波的眼神里，凝着一抹涉世已久的锐利和锋芒。

“灵儿拜见主人，恭喜主人重塑肉身。”

念尘刚进入黄金宫内，便看一位飘然若仙的女子上前，恭敬拜道。

正是这黄金宫的器灵——金灵儿。

念尘的表情依旧淡漠，只是用鼻音轻轻地嗯了一声，接着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可有认真打理？”

“回主人的话，主人不在的日子，灵儿不敢有丝毫懈怠，宫殿内所有物品皆保存完好，药园和兽园，灵儿也有每天检查，前阵子，主人的青鸾和火凤两只神鸟还……”

灵儿正说着，却猛然觉得念尘的脸色不对，似是马上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吓得跪拜下来，轻泣道：“主人，灵儿不是有意的，请主人责罚。”

念尘眼眸中的愠怒一闪而过，旋即再次恢复了平静，淡淡道：“起来吧，去把《开山刀法》和《惊鸿剑法》两本武技拿来，再到药园摘三枚血珑果。”

“是，主人。”

灵儿连忙叩拜道，身形随即朝远处的黄金宫殿飘去。

念尘负手而立着，目光望着兽园的方向，青鸾火凤两只神鸟正在与另一只小凤凰玩闹。

念尘的嘴角露出一抹柔情的笑，可却是转瞬即逝，他缓缓地闭上眼，过往的一幕幕片段瞬间涌上脑海。

神圣的昆仑墟，两位俊朗少年和一位绝美少女恭敬地跪在地上，朝面前的老者行拜师礼，三人一起习武、一起读书、一起玩闹、一起受罚。

翠绿的草地上，一位长发如瀑、俊逸儒雅的白衣男子盘膝而坐，轻抚瑶琴，而在他面前的，则是一片圣洁的千荨花海，此刻，一个曼妙的身影正在花海里翩翩起舞。

血色漫天的战场上，两个年轻男子凌空而立，一人白衣长发、风度翩翩，另一人面容冷峻、黑袍加身，面对周围无数的强者，二人面色淡然，嘴角噙笑，目光中透着睥睨苍生的霸气。

诛神台上，依旧是那个白衣男子，尽管手脚被锁，还有满身的血痕，可却仍然无法掩盖他那儒雅的气质，站在他面前的则是那个黑袍男子，他的面容依旧冷峻，嘴角挂着残酷的笑容，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九劫天雷轰然落下，在即将击中白衣男子的一瞬间，一道如仙般的身影扑向了他，如飞蛾扑火一般，在九劫天雷的怒吼声中，与他一起，形神俱灭。

念尘的双眼猛然睁开，他双目血红，面色狰狞而恐怖，仿佛是从地狱里走出的魔神一般，他双拳紧攥，身体发出轻微的颤抖，低吼道：“叶擎苍，三百年了，你可还记得我念昆仑？”

……

第二章 脱胎换骨

翌日，洛家武馆，小训练场。

洛家武馆共有两个训练场，其中一个大训练场，是作为所有弟子训练用的，很是宽敞。

另一个小训练场，则是大长老专门调教主力弟子用的，除他们以外，任何人未经大长老允许的情况下都不得擅自入内，即便是馆主也不例外。

此时此刻，念尘面前站着三位弟子，正是他从洛家武馆的五十余名弟子中精挑细选出来的。

徐浩，林蓉，剩下的一位弟子，名叫肖山。

肖山长得倒是人如其名，身长八尺，体躯壮硕如小山，实力和徐浩一样，都是后天境锻体五重，而林蓉的实力则是后天境锻体四重。

徐浩和肖山能够成为主力弟子，这很正常，毕竟他们的实力在洛家武馆的弟子中已属顶尖，可林蓉的入选就不禁令人感到有些意外了，尽管昨天她凭借着短时间内所领悟的一点点剑意而赢了徐浩，但这并不足以成为她入选主力弟子的理由。

因为相比于男武者，女武者的修炼之路，显然更为艰难。

无论是从先天资质，还是从后天成长性上来看，男武者普遍都要强于女武者，而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势力根本不招募女武者的原因，那些大长老宁愿调教一个毫无根基的男武者，也不愿调教一个没什么成长性的女武者，更别说还要让其作为主力弟子上场比赛，那简直是疯了。

不过，念尘作为洛家武馆的大长老，一切决定都在他，别人自然是无法干涉的，况且，念尘的调教手段何其高明，岂是那些庸碌之人可以相比的？

念尘看着三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从今天起，你们三人将暂时作为洛家武馆的主力弟子，出战三天后和剑雨堂的比赛，但记住，只是暂时，如果你们的表现不能够令我满意的话，那么在我这里，你们将永远失去机会，所以我希望你们全力以赴，明白吗？”

“是，大长老！”

三人大声答道，眼神里都充斥着浓浓的战意和渴望。

尤其是林蓉，对于像她这样的女武者来说，本身就存在先天的劣势，实力上更是没有任何优势可言，所以这个机会就显得尤为珍贵。

接下来，念尘拿出三枚红色的果子，扔给三人道：“先把这个吃了。”

三人伸手接过，皆是面露奇异之色，显然，他们并不认得这种果子。

不过，若是他们知道它的功效的话，保准会以最快的速度吃掉。

血珑果，后天境界武者的最佳补品，对后天境锻体期的武者有着极为强大的功效，对某些身体天赋强的武者来说，甚至可以直破后天，迈入先天境界。

但显然，眼前这三人的天赋，还远远达不到这种效果。

当然，它也只对后天境界的武者有效果，所以血珑果看似珍贵，实则不然，而念尘调教弟子也极少会用到血珑果，只是眼下距离下场比赛只有三天时间，若想令他们的实力突飞猛进，那就必须要用到一些特殊的手段。

三人拿着血珑果，稍稍迟疑了片刻，不过还是遵照念尘的吩咐，快速吃掉了。

起初，三人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渐渐的，却都感觉到体内似是有一团烈火在灼烧着自己的五脏六腑和经脉骨骼一样，疼痛难忍，可三人却是紧咬着牙关，谁也不吭声。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感方才渐渐消失，而三人却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念尘表面上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但心里却是在微微点头，毕竟以他们现有的实力，能够忍受住如此巨大的疼痛而不吭一声，已经实属不易。

血珑果的功效并不是即时性的，他们各自的实力也并不会瞬间得到大幅的提升，而是要等血珑果的果浆渗入到他们身体里的每一处，然后随着他们不断的练习，继而提升他们的身体强度，最后完成实力上的提升。

随后，念尘又拿出两本秘籍，递给他们道：“这两本武技，分别是《开山刀法》和《惊鸿剑法》，前者势大力沉，招式大开大合，非常适合力量型且又作为个人赛出战的肖山，而后者的招式讲求灵巧轻盈，刚柔并济，很适合作为双人团体赛出战的徐浩和林蓉，你们先暂且熟悉一下各自的武技，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有不明白的地方，随时问我。”

吩咐完之后，三人便各自拿着武技到一旁参悟去了，而念尘则是在距离三人不远处的空地上盘膝而坐，闭目凝神。

身为大长老，调教弟子固然是重中之重，可自身实力却是调教之本，连自己都是蝼蚁一般的实力，又如何能调教出强者呢？

念尘所修炼的功法，名为《昆仑九阳功》。

乃是他师父昆仑墟无极道人传授给他的，共分九重，分别对应修炼的九大境界。

九阳之气，乃是这天地间最为精纯的气息，严格来说并不是直接存在的，而是必须通过武者在体内一遍又一遍的凝炼和压缩，方才能够炼化出那么一点点，但《昆仑九阳功》却可以直接将天地之气转化为九阳之气，而这也是为什么念尘仅凭先天境炼气一重的实力就能瞬间秒杀莫海的原因。

念尘的修炼效率极高，短短一个时辰，他的实力便已经突破到了先天境炼气二重。

如此惊人的修炼速度，怕是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

这段时间，三人也基本参悟了各自的武技，他们的天赋都不错，肖山的《开山刀法》比较简单，一共就只有三式，所以并没什么难理解的地方。

倒是徐浩和林蓉的《惊鸿剑法》有九式，而且涉及到相互之间的配合和走位，两人有几处理解得并不到位，不过在经过念尘的指点之后，他们二人也渐渐明白了其中的要点。

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接下来的三天，念尘并没有太多时间去调教大训练场的弟子，只是偶尔指点他们一下，但看似不经意的指点，却不禁令这些弟子们茅塞顿开，受用无穷，他们欣喜的同时，也不禁对念尘感到心悦诚服。

三天里，念尘直接开启了地狱调教模式，三人不但不能离开小训练场，而且连吃饭和休息的时间也被彻底剥夺，毕竟他们各自体内的血珑果果浆可以时刻为他们补充体力和精力，所以就算三天不吃饭不睡觉也没关系。

不过，这可是急坏了洛芷玉，刻苦修炼没问题，可总不能连吃饭和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吧？

然而，当她亲自前往小训练场，想劝念尘的时候，却直接吃了闭门羹，令她这个馆主很没面子，可却又无可奈何。

如此地狱式的三天，尽管三人都感到无比的痛苦，但眼看着自己的实力突飞猛进，有如脱胎换骨了一般，激动的同时，也不禁乐在其中。

就这样，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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