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黎明巅峰》免费试读_临琴AB》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魔教天王传》: 天王厉行。
第一章 天王厉行
三月下旬,本来闷热如夏的天气突然降下一场雷雨,常言道:“穿衣要春捂秋冻。”果真是至理名言,一些为了贪凉的而早早换上夏装的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冷雨寒风摆了一道,老老实实的重着春衣。
一阵雨稍罢,天空阴云散去,长空如洗。只是寒风却得了势,不肯罢休的往人骨头里沁。
河内县本是弹丸之地,骤雨初歇时已近黄昏,街上更是冷冷清清不见几个行人,脚下处处水洼,一个粗布衣袍的中年男子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绕开而行。
这人似是个潦倒文士,鬓边头发缕缕斑白,只是他一直低沉着头,见不到他面容如何。
“阁下可是莫承松莫先生?”迎面而站,恭立拱礼一位青年男子,身着镶红黑衣,虽是恭敬之态,却掩不住一团霸气。
莫承松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对方一下,忙拱手还礼,口中说道:“我是姓莫,恕我眼拙,不知阁下是谁?找我何事?”
这黑衣男子也不回答,而是侧身伸出右臂,道:“请上楼与我家主人一叙。”
这人嘴里说着“请”字,可是同时却侧身拦臂阻挡了去路,摆明了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莫承松当下抬头看了一眼这间酒楼,哈哈一笑,落魄气质一扫而空,昂然道:“醉雨楼,好招牌!看起来你家主人应是个阔绰人物,定有一顿白食与我吃。”说着踏步进店。
一转楼梯不过三十几阶,莫承松心里却走了不知多少个念头,他隐姓埋名三十年,辗转十余处穷乡僻壤去藏身,一朝被人发现,不住猜测这楼上的故人会是谁?是敌还是友?
楼上桌椅尽数搬走,只余一张桌子,置于堂中,桌上酒菜满满当当,后面端坐一人,一袭黑袍,正在闭目养神。
只待莫承松站定身形,这人猛然睁开一只右眼,原来他只有一只右眼,左边面颊上淡淡一条伤疤,可这眼中透出来的凶戾却不由得令莫承松后退了一步,差点从楼梯上失足滚落。
“莫先生,你可还认得我?”这人虽微笑着发问,可语气之中哪有半点笑意,反倒满是冰冷肃杀。
莫承松毕竟心性不弱,只退了一步,随即便神态如常,安然落座在那人对面,呵呵笑着,“莫老头老了,阁下看着倒是有那么几分面善,可老朽的脑子不大灵光,想了一会,还是……还是记不起来。呵呵……”
“贵人多忘事,咱们可是故人呢。”这人执起酒杯,邀莫承松共饮。
一杯饮尽,这人说道:“莫先生不记得我,这很正常,可先生是否还记得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手掌模样,翠绿玉质,光润非凡。
莫承松陡然起身,心中凛然一惊,酒杯被他两指一捏,啪的一声碎成齑粉。
这人看在眼里,淡淡评价,“莫堂主的功夫没落下,无法无天功练到第几重了?”
“你是谁?”莫承松厉声反问,全身紧绷,紧盯着面前这人,如同看着一只魔鬼。
“这么紧张干什么?你以为我是谁?量天门?玉柱宫?东海仙舟?总不会是须弥山吧?”
这人摸了摸头发,掌令起身,道:“噬磕堂堂主莫承松,见令如尊,还不行礼!”
莫承松长躬到底。
这人见了,喝到:“跪下!”
莫承松眉毛一挑,直身而立,道:“我教哪有跪拜之礼?你究竟是何人?”
“你有罪责,当然要下跪!”这人说话间越发显得凶戾,“莫承松,你还没认出我来吗?”
莫承松仔细回想,忽而点了点头,道:“是你,当年教主座下的童子,风童。”
这人闻言一笑,道:“我早已不是风童了,如今我乃是镇教天王,风厉行!”
莫承松又是不解,“我教有四方天王,哪里有镇教天王一职?”
风厉行有些不耐烦,再喝一声:“跪下!先受罪责再说其他,你不服教令吗?”
莫承松依言跪倒,口中却道:“但不知我何罪之有?”
风厉行道:“圣教传承数千年,三十年前教主被害,浮天宫陷落。我等身为教众,不能御敌护教,又未能以身殉职,罪责匪浅!自应沦为残人!莫堂主,你可愿领罚?”
莫承松这才知道风厉行为何只有一只眼睛,叹了一口气,道:“我原以为可以飘泊潦倒度此余生,三十年来躲避正道追捕,却不想被自家人找上门来。也罢了,此罪当罚,正了却我心中一桩悔恨怨事。”言毕,扬起右掌往左臂一切,左臂齐肘而断!
风厉行忙将他扶了起来,随手封住他左臂穴脉,又命那红镶黑衣的青年为莫承松包扎伤口。
“莫天王忠诚果决,经历刑罚,再无罪责,请坐、请坐。”
莫承松额头微微见汗,神色却无半点痛楚,疑惑道:“莫天王?”
风厉行道:“圣教的老兄弟们四散飘零,我潜心经营三十年,明查暗访。又收罗一众二代第子,可教中要职却仍有许多空缺,单是天王便还差了两位,莫天王还请不要推卸。”
莫承松摇摇头,道:“我躲了三十年,哪还有脸面再归圣教?只求只身漂泊,了此一生,别无他求。”
他这一席话说的恳切,风厉行听了却不受用,面色一沉,冷然道:“怎么?你难道想弃我圣教大仇于不顾?”
“非是不愿,实乃力不济也。”莫承松道,“我何德何能,忝为天王?恐误了大事。”
风厉行只冷哼一声,道:“我只问你愿不愿报仇?愿不愿做这个北坛天王?”
莫承松紧张又失落,心中暗想:“若不按着他说的来办,恐怕今日便要丧命于此。唉,我这条命,三十年前就是捡来的,三十年来浑浑噩噩,如今有机会为老兄弟们报仇,是生是死,又怎值得思虑?”
“风天王,你莫要生气。”莫承松举杯赔罪,“莫老头苟且偷生三十年了,锐气难免消磨,能为老哥哥们报仇,真是死也愿意,至于在教中的职位嘛,是天王也罢,是喽啰也好,哪里敢有半点不从命?”
风厉行这才大喜,与莫承松杯来盏往,直喝到夕阳西下、月盘东升,星辰也透过深蓝的天际,放出朦胧的光。
红镶黑袍的年轻人匆匆赶来,在风厉行耳边说了一句,风厉行摆手示停,说道:“莫天王与我同起同坐,什么事情不能放开了说?”
那年轻人躬身告罪,说道:“兄弟们在赶来清松山庄的路上遇见量天门的捕头,正于城外十里坡,纠缠在一起。”
莫承松知道这量天门乃是正道中专门靖道除魔的组织,最是嫉恶如仇,而且善用阵法,委实不易对付。三十年前正道围攻浮天宫,与量天门有极大的干系。
“我去!”莫承松立即起身,“正要寻一寻量天门的晦气。”
风厉行点头道:“正是,量天门乃是我圣教头一号的大敌,兄弟要为兄长掠阵!”
轰!
一面土木砖墙碎裂不见,三道异芒从醉雨楼射向天空,腾腾黑煞的乃是风厉行,锐刃红芒的是那年轻人,莫承松化作一道苍然翠色,与风厉行并驾齐驱。
十里坡名不虚传,正好离县城十里,只眨眼间的一瞬,三道光芒便落在坡上。
莫承松手中握了一株混体翠绿的松枝,迎风微摆,向前一步断喝道:“量天门的走狗们,受死!”
一众圣教弟子闻言来看,不知此人是谁,但识得镇教天王风厉行,纷纷跳出圈外,罢兵不斗。量天门共有九人,却结成七星阵法,人手一柄量天尺,都护在身前。
所谓量天尺,乃是与剑相似的一种兵刃,并非真的尺子。量天尺比剑较短,无锋无刃,像极了在剑柄上镶嵌上一把铁尺。
量天门领头的是一个苍发老者,酒槽鼻子、红面无须,站在摇光星位。七星阵中唯有摇光单薄,只有开阳一个星位可以为援,是以此星位上之人,必是众人中道行最高的一个。
这老者看了一眼莫承松,道:“我乃是量天门金牌捕头,梁正洪。你是谁?”
莫承松前踏一步,道:“梁正洪,我记得你,当年入侵浮天宫的便有你这个老儿!我是莫承松,今日叫你死个明白!”
梁正洪面色微变,道:“又是一个魔教余孽,今日还不伏诛!”
不待梁正洪发作,莫承松手上松枝一摆,随风便长,瞬间变成一株参天巨木,刷的一下扫向七星阵中。
七星阵七位一体,相互应和,内涵玄妙无双,攻其一位,必受其他星位阻挠,更被其趁虚而入,防不胜防。莫承松这一击,瞬间攻击了七个星位,为的是叫他们各自抵挡,阵不成阵。
梁正洪岂是寻常草包,量天尺在他手上一扬,也是陡然变大,横架在阵法上空。
轰!飞沙走石!
两个法宝在空中相对一击,巨松即刻反弹回来,摇摇摆摆落入莫承松手中,又变回一条松枝。而梁正洪接回量天尺,双脚顿时陷入土层,脸色更加涨红,甚至有些发紫。
莫承松稍一定身,讪笑道:“滋味如何?你当年杀的起兴,可曾想过今日的报应?”
梁正洪扬眉大叫:“卫道除魔,何来报应!噗——”叫道后来,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红润呢面庞瞬间变作蜡黄。
莫承松的道行在梁正洪之上,他可以出言挑衅,梁正洪若是闭嘴不答,缓缓运转真气,或可无事。他一但张嘴说话,内息难以自制,震入体内的霸道余威登时发作,五脏六腑受伤不浅。
“休伤我门人!”东南远处传来一声长啸,紧接着星月光辉之下,一道如烛火般淡黄的光芒直奔此处而来。
风厉行似乎突然兴奋起来,说道:“无锋神捕也来了,热闹!”
第二章 一尺量天
御空神通由远及近,一道光辉落于量天门人阵法之前,淡黄色的光辉如同暖玉之芒,蒸盈散去,显露出一位消瘦挺拔的男子,正是量天门主,神捕无锋。
风厉行道:“神捕大人,别来无恙啊?”
无锋看了看风厉行,思索片刻,突然道:“是你……你还没死?太好了……”说着便张开双臂要去拥抱他。
风厉行皱了皱眉头,喟然道:“我可是魔教的余孽。”
无锋的脚步突然停下,好像前面便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两人对面而立,咫尺的距离,却如同相隔两个世界。
习习夜风,摆起众人的衣衫,然而内心处的狂风,何曾有这般温柔。
无锋神捕终于还是退了回去,从腰后拔出量天尺,有些失落,“风童。”
“这个名字我已经不用了,我现在是风厉行,圣教的镇教天王!”
“风厉行,原来如此,已经换了名字。这样说来,我也不是沈青,而是无锋了。”无锋神捕将量天尺护在身前,长叹出一口浊气。
风厉行道:“莫天王,无锋神捕叫我们不要伤他的门人,你意下如何?”
莫承松不知这两人如何相识,只道:“也不妨卖他一个面子,只是这个梁正洪与我教有大仇,却不能放过。”
风厉行摇摇头,“莫天王的锐气真给消磨无几,对待仇人怎可仁慈,量天门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活!”
无锋神捕道:“风……天王,难道一点旧日的交情都不讲吗?”
风厉行直视他的目光,说道:“风厉行与无锋神捕有什么交情?只有血海深仇!”
“布阵!”无锋神捕不再多说,一跃退回阵中,正在北极星位,梁正洪受伤不浅,退守隐元星位,又一弟子变守洞明星位,七星阵一变为北斗大阵。
莫承松有些担心,北斗阵法的变化玄机比七星阵多了不知多少,而且量天门门主无锋神捕定非寻常之辈。量天门是靠阵法吃饭的门派,此阵结成,要破怎会容易?
风厉行道:“莫天王,你有伤在身,这一阵让我来吧。”
莫承松松一口气,后退数步,凝神观看,这个风厉行三十年前不过是教主身边的一个童子,性格与教主一般跳脱。不知这些年除了性情大变之外,道行进境到什么程度,竟能担任镇教天王。
风厉行右手往空中一抓,登时锐风破空,手中便出现一柄惨白光芒的长剑,随着此剑被祭出,莫承松蓦然觉得冷,鼻息吐纳瞬间凝出阵阵白雾。
这不是寻常冰系法宝的冷,这种冷不止于身体的感官,它好像能剥夺人心底的温暖和快乐,只留下无尽的虚妄和淡淡的哀愁。
“魔教妖人,法宝也透着邪性!”梁正洪身上有伤,禁不住剑上散发的寒气,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无锋神捕将梁正洪的情况看在眼里,知道不可再拖延时间,务求速战速决。“这是什么剑?我来领教领教!”说着周身蒸萦起团团淡黄色的光晕,温润如玉,仗尺攻向风厉行。
北斗大阵以北极星位为眼,北极星一动,阵随之运转,十人一齐进攻。
风厉行长剑凌空,刷刷刷劈了三剑,送出三道寒光,同时周身泛出黑气滚滚煞气腾腾,长剑在手,黑气白光混杂一体,真似九幽魔头出世一般。
这三道寒光一道劈向无锋神捕,其余两道分袭洞明、隐元二星。
无锋神捕将量天尺向前一丢,一道火光飞出,与那寒光交汇,只听铮的一声,寒光登时四散,如雪消融,量天尺再飞回无锋神捕手中。刚一接到手里,无锋不禁暗自吃惊,这量天尺上竟还残余寒气,瞬间顺着手上少商等穴脉,侵入体内。
无锋立足不前,忙运真气阻挡,量天门修行正阳诀,真气阳刚霸道,竟一时制这寒气不住,只能强行抵住,无法将其消除。
“啊呦!古怪古怪,这是什么邪法?”梁正洪突然叫道,想来也是被那寒气冷不丁的侵入了身体。
反倒是洞明星位的弟子功力较弱,不敢相接,在开阳星位的同伴帮助下避过了那一道寒光,并无大碍。
风厉行周身的黑气已经将他的面目也给遮蔽起来,唯见一个人形的黑烟煞气,其中闪过惨白光芒。
呼!
这团黑气腾空而起,瞬间落在北斗大阵之中,正在两暗星星位之间。
“受死吧!”梁正洪大喝一声,量天尺赤芒大盛,同时洞明星位、开阳星位、摇光星位四面一齐攻击,分取各路,让人防无可防。
风厉行长剑轻挑摇光,剑身横架洞明,回剑之时半兜圈子,又逼退开阳,长剑横掠之处,正去取隐元梁正洪的首级。
一来剑长尺短,二来风厉行出手如电,竟然一招解围,紧接着顺势砍向梁正洪脖颈。
梁正洪一伤再伤,知道自己难以躲避,拼着要与对手同归于尽,量天尺并不回招招架,径直戳向风厉行胸口。
这周身腾腾黑气岂是摆设?只待量天尺接近,黑气骤然聚集,似一只无形之手,竟然握住了量天尺!
铮!风厉行长剑在梁正洪脖颈前两指的位置被另一量天尺拦下。
北极星位上,无锋神捕剑诀引尺。
梁正洪死里逃生,乘机夺回量天尺,阵法运转,玉衡星位加入战团,以五敌一。玉衡承载前后两阵,施展的是法术攻击,这一柄量天尺上满是震木雷纹,闪烁之间射出道道雷电。
风厉行身若鬼魅,黑气一飘,不知怎的绕开身旁四人,直取玉衡星位,如今北斗大阵之中,唯有玉衡显得较为薄弱。
天权、开阳赶忙相救,风厉行虚晃一招,转身再战开阳。
一时间天权劲力不达,玉衡采取防守之态,开阳无缘无助。机会只是一瞬间,风厉行剑招狠辣,噗的一声,刺穿开阳星位弟子的右肩。
不见血光飞洒,这人贯透的右肩之后,如同绽放一朵殷红莲花。原来他周身的血瞬间便被冻结,僵直的身体一动不能动。
“受死!”前面三人,身后五人,团团将风厉行围住,八柄量天尺各放光彩,戳劈扫挑八方攻至。
“嗷!”风厉行戾啸一声,周身黑色煞气立即四散炸开,风卷如刀,将八人一齐震飞。
“一尺量天!”北极星位上无锋神捕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只见黄芒闪动,自空中打了下来。
风厉行长剑脱手,苍白的剑迎而上冲。突然,身后风声微响,风厉行再要转身已来不及,背心处一痛,已知中了对手暗算,赶忙乘势前跃,同时“哇”吐出一口鲜血。
无锋神捕一击得手,还要乘胜追击,左掌紧接着拍出,风厉行已经转过身来,右掌与他相对。
啪。
这一对掌无声无息,似乎一点威力也没有,众人极为惊讶。
两人双掌相抵,一齐落在地上,然后便一动不动。
轰!天际兵刃相击,如同响了一声炸雷。紧接着铮的一声,苍白的长剑落下,在风厉行身旁插入地面。
扑扑两声,量天尺断为两节,也掉了下来。
风厉行似是难以坚持,踉跄后退几步,拔出长剑,招手示意弟子过来搀扶。
量天门的门人正要庆祝,却见无锋神捕委顿倒地,头一偏,自嘴中淌出许多鲜血。
胜负已分,莫承松走到风厉行切近,问道:“杀?”
风厉行回头看了一眼无锋,摇摇头,说道:“他没下死手,哼!交情?先饶他们一次,日后再遇上量天门的门人,格杀勿论。”
莫承松看向梁正洪,这老头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旁有量天门弟子守着哭哭啼啼的,像是死了。
风厉行又呕出一摊鲜血,将长剑收于后脑勺,一点白光渐渐隐没。红镶黑袍的年轻人扶着他站立,听他嘱咐几声,随即向众弟子招手道:“去翠柏坛堂口。”言毕,便御空离去。
莫承松行动稍慢,看着风厉行远遁的黑影,喃喃道:“这般重的煞气!唉……”沉沉摇头片刻,还是御空跟上。
圣教弟子均已离开,梁正洪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将一旁哭泣的量天门弟子吓了一跳,“师父……你……你没死?”
“死?呸!”梁正洪骂人时似乎中气特别的足,“快去看看门主。”
……
翠柏坛正设在河内县中,几条胡同的深处,竟隐藏一间大院,作富豪之家打扮。
风厉行自行运功疗伤,黑气在身边翻涌,一旁红镶黑袍的年轻人端着三枚丹药。
渐渐的,黑气被风厉行敛入体内,睁开眼将这三枚丹药吞服,点点头道:“没事了,量天门的正阳诀霸道归霸道,后劲却不足碍事。”
他独眼看向一旁的年轻人,道:“燕回,你可知我最后致胜的那一掌中有什么名堂吗?”
燕回道:“不知。”
风厉行微微一笑,“你们都很怕我,连你也惧我。我胜的古怪,你竟不敢问这其中的诀窍。怎么,真的不想学吗?”
燕回面露兴奋希冀神色,忙道:“想学。”
风厉行道:“不教。”
燕回一脸黑线,不知天王开的什么玩笑。
风厉行踱步到窗边,打开窗户,仰望长空圆月,“这一招,叫作‘逆江流’,三十三年前,第一次见到教主使出这一招,我便缠着要他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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