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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烂泥扶不上墙
“这特么就是你做的简历?!大三下学期了大哥!能不能长点儿心?我做辅导员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十多年了,自认为什么样的学生都见识过了,但您这样的大神,我还真没遇到过!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老华还在喋喋不休,可我早就没了听下去的兴致,如果以前我还对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出的话,那么现在他的话,已经进不去我耳朵了。
老华叫华晓明,名没什么,“华”这个姓氏倒是真不多见,看了刚才的话你也知道了,他是我的辅导员。人其实挺有责任心的,可惜遇到了我:一段注定不可雕琢的朽木。他所有的努力,注定白费力气。
忘了说了,我叫赵恪,我的姓氏很常见,至于为什么单名一个“恪”字,老赵也就是我爹解释说希望我将来“克己奉公、恪尽职守”。没错,他希望我考公务员,所以才坚持让我报考的法学专业。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我报考公务员,我也不清楚。
但有一点儿我是清楚的,那就是我对法学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法律条文和法学课本于我而言,无异于天书,听老师讲课,那也是鸡同鸭讲,不知所云。
更为重要的是,我快死了。是的,肺癌晚期,不出意外的话,据医生说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活。当初刚检查出肺癌晚期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既不是恐惧也不是惊诧,而是感觉深深的操蛋!我特娘的除了小时候因为好奇偷偷抽过一口香烟之外,到现在再也没有抽过一口烟(二手烟不算),现在告诉我肺癌晚期,彼其娘之!
从老华的办公室出来,已经是快六点了。老华平时五点就下班的,更何况今天是周五,为了我这段朽木,老华确实是付出了心血的,可我注定,要让他失望了。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说如果啊,如果我赵恪三个月后能他娘的不死,一定要帮帮老华,他被学院里那两个尸位素餐的领导压制太久了,这对他,不公平!
可是想着想着,我又摇了摇头,肺癌晚期真的能治好吗?或许可以吧,但医疗费不是我,不是我的家庭能承受的起的。反正我都要死了,不想再让家里为我去填肺癌这个无底洞,填不满的。
所以直到现在,除了当初我的检查医生和我,没有其他人知道我命不久矣的事实,这也算是法不传六耳吧。这样也好,既不用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也不需要接受谁的怜悯,我受不得被人怜悯,不知为什么。
回到我的出租屋,已经是七点多一点儿了。至于为什么不住校而是住出租屋,这么跟你说吧,我以前有个女朋友。好了,不用解释太多了吧。
不过女朋友已经是历史了,掰了大半年了。那时候我还没得肺癌,确切说,是还没检查出肺癌。那时候我虽然也是这么的不求上进,但我敢说对她是倾尽全力地好,翘课打零工给她买衣服买化妆品也是家常便饭的事儿。那时候我觉得,永远就这样也挺好,混张毕业证以后我就负责赚钱养家,她负责貌美如花。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还略带讥讽地教育我:永远不要说永远。
没错,剧情很俗套,跟一个富二代跑了。说实话我女朋友,不,我前女友长得挺漂亮的,这多多少少让24K纯屌丝的我有点儿患得患失,那天发现她和二代在我俩出租屋楼下接吻的时候,我竟有点儿如释重负的感觉,鸵鸟心态,一览无余。
没下去揍人,也没歇斯底里,我平静地把出租屋里她的东西收拾进她的旅行箱之后,我下了楼。很没眼力劲地,我打断了在大树下忘乎所以的俩人。
“嘿,两位,能否暂停一下?”
我的声音她当然是熟悉的,当即身子一僵,木木地转过头来,显然对我的出现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也对,不出意外的话,我这会儿应该是在和寝室的几个哥们儿聚餐,这时候出现在她身后,诧异也是难免的。
“赵恪,我,我……”
我微微一笑,拍了拍她肩膀道:“结巴什么,好好说话,你的行李我给你打包好了,都在箱子里,一会儿你拿回去吧。”
说完,也不等她回话,转头向单元门走去。
不过我不计较,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计较,后边那位二代哥显然明白了我的身份,随即冲我女友,对不起,前女友吼道:“他是谁?你他娘的有男朋友?你个臭婊子!”说着话,我听到一个响亮的耳光声从我背后响起。
我本打算,鸵鸟到底的,因为没必要了,我没有和其他男人分享女人的爱好,一旦我的女人在身体上背叛了我,那她的精神我也不要,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挽留些什么。
不过这会儿,情况显然有变。前女友也是女友,哪怕是我曾经的女人,我也不允许有其他男人糟践她!转过头,快走几步把她拉到我的身后,我正面迎向了那位二代:“我会看相。”
“你他妈说什么?”
“我会看相。”
“哦?所以呐?”
“你今天,有血光之灾。”
……
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过了,记得上一次跟人动手,还是初中的时候吧?不同的是那次是为兄弟,这次是为女人。
“我会看相。”
“老子信了!”
“不服呗?”
“当然,这场子我迟早要找回来的,你有个心理准备。”
“我等着。”
本来我打算,既然动手了就痛打落水狗一次,断然没有让他就这样离去的道理,不过看他这么硬气,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或许这哥们儿,可以让我以后的生活不那么单调,很期待啊。
目送着二代哥开着他的“三叉戟”离去,我转过头来看到了站在那里还在失神的前女友,不知道是因为被想到会被二代打而失神,还是因为我打了二代而失神,估计是前者的可能性大一点儿吧,不过我也懒得深究了,因为我这会儿,并不比她好多少,也是心乱如麻中。
走到她跟前,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我再次向单元楼走去。
“赵恪!”
“什么?”
“你能有点儿上进心吗?!”
“能啊,我觉得自己挺上进的啊。”
“一天到晚翘课算上进吗?打架斗殴算上进吗?浑浑噩噩没目标没方向算上进吗?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
我愤怒的已经忘记如何愤怒了,但我还是压制住了,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发抖,不让声音发颤地问道:“那你说说,什么才算作上进?怎样才算有目标、有方向?”
“那好,不说别的,就说王振东,他的父亲只给了他五千万的创业资金,两年不到他自己的资产已经过四亿了,翻了八倍,而这都是他自己奋斗出来的!刚才的车子也是用他自己的钱买的!你问我什么是上进?不知道这算不算上进?!”
看着被二代打了一耳光后,还振振有词甚至咄咄逼人为二代背书的这位,我突然不生气了,我只是觉得悲哀:为一些女人,为一个时代。
我突然想到了小马哥,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大男孩儿,家就在我出租屋对面的棚户区,父亲曾是个煤矿工人,在一次矿难中,侥幸保住了性命,却永远失去了双腿。母亲因不堪忍受家庭的困苦,独自跑了,整个家里只剩下一个苟延残喘的父亲,两个嗷嗷待哺的幼儿,那一年,小马哥八岁,妹妹三岁。
我不知道这样的变故落到我身上我能不能扛得住,但我知道小马哥抗住了,就凭这个,让虚长了他六岁的我心甘情愿地叫他一声:小马哥。
认识小马哥是一个偶然,还是两年前的事情。校门口从来不缺乏摆摊设点的小摊贩,工大自然也不例外,那天带着刘灵出去,突然想吃香蕉了,就向着水果摊走去,快到近前的时候,才发现两个大的水果摊之间,有一个小男孩儿,十三四岁的样子,面前是一个手工编制的竹篮子,篮子虽旧,却很干净,最重要的是,篮子里除了一大串香蕉之外,别无他物。
我是一个无聊的人,无聊就是没事做,没事就要找事,鬼使神差地,我来到了小马哥近前。
“香蕉卖不?”
“卖!”
“怎么卖?”
“一块五一斤。”
因为爱吃香蕉,所以工大周边的香蕉价格我是很清楚的,一般都是两块到两块五每斤,这小哥们儿卖一块五一斤,多多少少让我有点儿诧异。不过我并没有怀疑他会以次充好或者缺斤少两,本能地,我相信他。
“好,那我全要了。”
“不卖!”
“为什么?”
“你吃不完,你是可怜我才买的!”
“我……”
说实话,刚看到他的时候,我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同情的意思,这一大串香蕉我是吃不完,但架不住有室友啊,那几个牲口我去批发一卡车都不见得够他们糟蹋。所以我才会决定包圆儿,但我没想到眼前儿这个男孩儿自尊心这么强,洞察力也不错,竟然不卖给我。
我耐着心思解释道:“你想多了大哥,我还要给室友带,不是我一个人吃,这跟可怜不可怜有什么关系,快点的吧,我这会儿挺想吃的。”生平第一次,买东西还要求着卖家,也是够有趣的。
“真的?”
“骗你干嘛?”
“那好吧。”说着,他把那串香蕉从竹篮里拿了出来,放到了隔壁大叔的电子秤上。
“一共六斤六两,九块九。”
“好的。”
“王叔,你得借我一个袋子。”
“这算啥子事嘛,拿去就是。”
“不用,我明天就还给您。”
“你这孩子,这么较真儿做啥子?”说完,被叫做“王叔”的摊贩摇摇头忙自己的生意去了。
“我没零钱,给你十块吧就,也甭找了,下次我再来光顾你生意再说。”我怕又伤害他自尊,故意这么说道。
不过我显然低估了这孩子的自尊心,只见他从自己的口袋里小心地拿出一沓毛票,从中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一张一毛钱的纸币:“不用,下次的事下次再说,我先找给你。”
看他态度坚决,我也没再废话,伸手接过了纸币。就这样,一来二去地,我和小马哥混熟了,他知道我几乎所有的事情,我也了解了他的底细,也算是小小的忘年交吧。
回到现实,看着刘灵,我这会儿思绪万千,又杂又乱。良久,我开口问道:“还记得小马哥吗?”
“哪个小马哥?”
“原来在工大门口卖香蕉的那个小马哥。”
“有印象了,怎么了?”
“有印象就好,那接下来就好沟通了。小马哥现在已经不卖香蕉了,昨天,就在昨天,他五块钱买了一副手套,去对面工地搬砖去了。”
“搬砖?!不会吧,他还那么小!”
“不小了,都十六了。”
“可……”
“你先别急着可什么,听我说完。小马哥五块钱买了一副手套,今天是搬砖的第二天,一天一百二,那现在他就赚了二百四十块,资产比昨天,翻了四十八倍。可即便是资产翻了这么多倍,明天他还是得去搬砖,因为他资产基数太小了!因为他得照顾老爹的起居!因为他得负责小妹的学业!他还得保证自己活着不死掉!而这些,通通都他娘的需要钱!你问我什么是上进?那我告诉你,小马哥就是上进!”
“赵恪,我……”
“你别打断我!刘灵,爱钱没有错,世上有几个不爱钱的?女孩子虚荣一点儿也没什么,谁还没个虚荣心啊?但你告诉我,你眼中的上进是什么,是老爹给了五千万然后赚到四亿买辆三叉戟就是上进了?同等的际遇,同等的起点下,你敢说刚才那位肯定比小马哥做的好?”
我承认我这会儿心境不再平静,甚至很是波澜。不过老实说,很久没这么激动过了,还挺新奇。
蓦然,我突然不想说了。既然她不知道我为什么翘课;既然她不知道我为什么打架;既然她以为我浑浑噩噩不求上进。那么,就这样吧。
颓然地挥挥手,我说道:“不说了,就这样吧,你回吧。”
“你!烂泥扶不上墙!”
“好走不送!”
……
回到出租屋,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索性躺到床上,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猛然醒了过来,睡的稀里糊涂,醒的莫名其妙,感觉操蛋的不行。看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半了,这个点儿,小马哥应该也下班了,静怡应该也早放学了,闲着也是闲着,去他家蹭饭去!正好饿了!
在街对面的小饭馆买了两荤两素四个菜,一瓶二锅头,一大瓶果粒橙,我屁颠屁颠地朝着马家奔去。
到了家门口,我也没敲门,熟门熟路地推开门进入了,人果然都在:静怡在烧火做饭,小马哥还在洗澡,至于马叔,肯定在床上。
悄悄地走到小姑娘的身后:“静怡!”
“啊!”小姑娘显然没注意到我的到来,被吓得猛然站了起来,一个劲儿地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恪哥!你吓死我了!”
“哈哈,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怎么样?惊不惊喜?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开心,开心死了,我哥还在洗澡,你先去里屋跟我爸聊吧,我还得做饭呐。”
“你恪哥都来了你还做什么饭,走,咱直接吃饭去!”
“四个人就吃四个菜呀?你不吃主食啊?饿不死你!”
“哎,你这小妮子,嘴巴这么毒!万一哪天我真的死了你可别哭啊!”我突然想到自己不久后可能真的要嗝屁,莫名有点儿伤感,但还是忍不住调侃了小妮子一下。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不要瞎说,恪哥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对对,童言无忌,我其实还只是个孩子啊,怡姐姐!”
“恶心死了,你快出去,不要打扰我做饭,一会儿就好,我给你炒几个热菜吃。”
“感谢怡姐!没白疼你啊,当当当!这瓶果粒橙是孝敬给您老人家的!”
“知道了,快出去,快出去!”
每次到这里,我都有种回家的感觉,轻松自在,简单随性。家里没人在乎你取得了多大成就,家里人只关心你苦不苦?累不累?然后给你发自内心的关怀。
“是小恪来了吧?”马叔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可不就是我嘛,马叔,我来看看你。”说着话,我进了屋子。
看到我手里拎着的酒菜,马叔略带责怪地说道:“你来就来了,带这些干嘛?”
“跟我就别客气了,咱爷俩都好这口,我不找你我找谁?”
“你小子……”马叔笑骂了一句过后也没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小马哥就洗完澡出来了,静怡也把饭菜做好了,四个人围坐在马叔床前,正式开吃!
我太喜欢这样的感觉了,我知道,眼前的三个人早已经成了我的亲人,我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的。如果我能不死,一直这样多好。
没由得我多想,静怡在一旁给我倒了一杯果粒橙:“别总是喝酒,来一杯果汁先。”
“小妹,到底谁才是你亲哥啊?”小马哥在一旁装作吃醋问道。
“哼,都是!”
静怡的话让我们同时一愣,随即开怀大笑,笑声在这个夜晚,传出很远、很远……
第二章 单姐
从马家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三个大男人喝一瓶二锅头,竟然把我喝的晕晕乎乎的,说来也是丢人。不过我这人就是这样,越是高兴,越是没什么酒量。不过好在酒品还行,喝醉了既不耍酒疯,也不没事儿找事儿,只要找到合适睡觉的地方,倒头就睡。
静怡这小妮子看我走路一摇三晃的,坚持要把我送回去:“恪哥,你等一下,我拿手电送你回去。”
说完,也不等我反应,径直往屋子里走去,不多时,就拿了一个老式手电筒出来,就是那种,装了两节一号电池的,铁皮手电,灯光还是昏黄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手电,我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大半。现在有几户人家还在用这种手电?即便谁家还有,也是当做古董用来怀念以前的日子的吧?
不过没容我想太多,静怡就打断了我:“恪哥,你发什么呆啊?快点的,我扶你回去。”
说着话,小妮子便自然而然地挽起了我的手臂,想要搀着我回去。可奈何只有十一岁,再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小妮子身高只到我的胸口的位置,这让俩人的组合看起来相当的怪异:小妮子想要尽力地扶稳我,可奈何身高有限,再加上我还是有些醉酒,脚步依旧凌乱。一时间,从一个人摇晃,变成两个人一块摇晃了。
两人走了几步,我才是反应过来,赶紧制止了小妮子,努力正了正神色,然后尽力站稳道:“静怡,恪哥自己能回去,你就别送了,再说了,从你家到我住处也没几步路,送啥子送?听话,关了门快回去睡觉,明天早点儿起床上课。”
“恪哥,明天周六,不用上课!”
“哎呀,还学会顶嘴了,不用上课也要早睡早起,你可是祖国的花骨朵,对,也是恪哥的花骨朵,不能,不能……呃,反正不让送,快回去睡觉!“
“我不!”
我没想到这妮子今天还挺强硬,看来老套路不顶用了,以前我一吓唬这妮子就乖乖听话了,这次竟然失效了,看来真的是慢慢长大了,不好骗了啊!
硬的不行,我就只好软下语气,轻声劝解道:“静怡乖啊,这大晚上的,你把我送回去,你不就得一个人回来啊?这黑灯瞎火的,你不害怕啊!”
“不怕啊,有什么好怕的?”
“我怕啊!我家静怡长得这么漂亮,万一被坏人掳走了,当了人家的童养媳,那我怎么办?我还想着等你长大了,先下手为强嘞!”
灯光昏暗,我没注意到静怡听了我的话后,小脸蛋已经是红扑扑的,如果注意到了,打死我也不敢调戏这个只有十一岁的小姑娘,善了个哉的,罪过,罪过……
“真的?”
“骗你干嘛!”
“那好吧,我不送你了
,不过,老规矩啊,你懂的。”
“了然,了然!”
……
一路摇摆着回了出租屋,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马家的座机,响了三声过后,我挂了电话:“晚安静怡。”
马家,守在座机旁的静怡在听过了三声响铃过后,轻声说了一句:“晚安,恪哥。”之后,微笑着踱回了自己房间。
不过,在说过了晚安过后,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再加上这会儿酒劲上来后,口干舌燥的,就更加地睡不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实在口渴的厉害,就起床找水喝,不过翻遍了整个出租屋,也没发现一口能喝的水。无奈,只好下楼买了,还好楼下有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让我不至于大半夜的被渴死,那就太憋屈了。
看中了一桶十升的大桶矿泉后,还没付钱我就率先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那叫一个舒爽!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还没付钱呐你怎么就打开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是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女收银员,看样子是新来的,因为之前的售货员早就习惯了我的先验货后付钱的无礼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了。反正最后我总会付钱的,他们也就不担心什么。
我又喝了一大口,才回头说道:“嚷嚷啥子嘛,哥们儿这不是渴的慌嘛,美女通融一下啦。”
“可我们店里有规定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灵活变通嘛”
“你……”
“嘿嘿,不让你为难,我这就付钱,然后再喝,好吧?”
看我主动认错又提出付钱,她也就不和我计较了,只是在哪里低声细语到:“我第一天来怎么就遇见你这么个酒鬼啊?”
“我听到了啊!”
“略略略……”说着冲着我吐了吐舌头。
走到收银台,我问道:“多少钱?”
“我给你扫一下。”
“二十!”
“好。”
可当我把手伸向口袋的时候,却发现钱包不在。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钱包刚才被我随手扔在了床头,并没有带下来——这特么就很尴尬了!非让这位把我当地痞流氓不可。
“那什么,美女,女神!我,呃……我钱包忘带了!”
果然,话一出口,这位看我的眼神儿就变了:“臭流氓!”
“哎,你这人,我是占你便宜了还是咋的?你这么说我?”
“你喝水不给钱,就是流氓!”
“我……懒得理你啊!”
我俩正僵持着,一个声音从店门口传来:“是谁来我店里耍流氓啊?让我看看谁这么大胆子!”
听清楚了声音来源,我瞬间松了一口气:不用再费口舌了。可收银员却有些害怕了,有些紧张地开口道:“老板,他,他喝水不付钱。”
看了看我和我手里拎着的矿泉水,来人诡异一笑,继而对收银员说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这个流氓交给我。”
如释重负般地,收银员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而后远离了现场。
“怎么,小流氓,来占我便宜啊?
看了看来人高耸又坚挺的胸部,和完美的身材曲线,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随即嘿嘿说道:“单姐,我倒是想占你便宜来着,可你也没给过我机会啊不是?”
“还真是个小流氓,又去哪喝酒了,身上酒气这么大!不能喝就别喝!”
“单姐,你关心我啊?”
“少自作多情了!我是怕你在我店里吐了,污染了我这的环境!”
“关心我就关心我嘛,还不承认,你这人不够坦率啊。”
“不够坦率?是不是还觉得我不够坦诚?要不要我俩去我家来个坦诚相见啊?”
“真的可以嘛?可以嘛?”我一脸期待地问道。
“滚犊子!”
“没诚意……”
单姐,全名单玉儿,这家便利店的老板,不是老板娘哦,是老板。同时还是一所驾校的最大出资人,最重要的是,还是我的,房东!
这也就决定了,我在单姐面前注定没脾气。没脾气倒不是因为单姐嚣张跋扈还是怎的,恰恰是因为单姐对我太好了,身上绝没有一些房东只认现金不认人的丑恶嘴脸。相反的,我现在已经拖欠了两个月的房租,可单姐从没提过这事儿,仿佛房子不是她的似的。
可单姐不提,我不能也跟没事儿人似的,那就太不要脸了。我最恶心那些把别人对你的好当做理所当然的人,而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那什么,单姐。”
“什么事?”
“呃,房……房租我会在这个月底打给你的,你,你别着急啊。”
听了我的话,单姐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是我别着急,还是你别着急啊?”
“我……”
“再说吧,我也不差你那几个房租钱,有了再给我呗。”单姐无所谓地说道。
“别,说了月底就月底,我一定会把房租给单姐的!”
看我一脸郑重,甚至有些不高兴,单姐意识到她刚才的话可能有点儿伤到我自尊了,随即也不再用玩笑的语气说话,而是正了正神色道:“小恪,你跟我见外什么?难道咱们姐弟俩的感情还比不上几个房租钱?单姐刚才的话没经过思考,单姐收回来,但你生的哪门子气啊!”
“我……”
“我什么我!,你小子知道你刚才语气有多冷不?我不就想关心你一下嘛,你之前还说把我当家里人,有你这么很自己家人说话的嘛?!”
“单姐,你别生气,刚才是我不对,我以后一定注意。”
“你还知道我是你单姐啊?你把我当姐了吗?一谈钱你就给我脸色看,一谈钱你就给我脸色看,我上辈子欠你的啊!”
看着单姐语气越来越激烈,甚至眼中开始有了泪光,我顿时慌了,赶紧走上前去试图制止她,可到了近前我才发现,其实单姐也是一身酒气,并没有比我好多少。
我意识到,单姐今天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不算小变故,不然依照她的性格,断不至于在大街上如此失态,即便街上这时候没什么人。
扶好单姐,一边好言相劝,一边背起她向单元楼走去。忘了说了,单姐我俩住对门,我的出租屋对面就是她的家,不过单姐的家明显比我的出租屋大多了,而且装修也不在一个层次,再加上这大半年来都是我一个大男人自己住,没那么多讲究,呵呵,还是不对比了……
来到门口,单姐这会儿只顾着自言自语了,丝毫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我不确定她这会儿是否还清醒,也就没再跟她交流,从我的钥匙扣上找到单姐家门的钥匙,我开门背她进了屋子。
你没看错,我确实有单姐家的钥匙,一个月前单姐亲手交到我手里的,美其名曰:“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看下家里。”其实我知道,单姐是看我生活没什么规律,想让我渴了饿了有个去处,因为自从把钥匙交给我后,单姐家冰箱从来都是满的。
不过这么长时间来,我只进过这个家一次,还是单姐看我有了钥匙却从来没进去过,硬拉着我进来的。拉着我从厨房到客厅到卫生间,甚至连她闺房都里里外外参观了一遍,又强留下我吃了一顿异常丰盛的晚饭过后,才放我离开。
所以虽然又这么长时间没来过,但我还是轻车熟路的,因为房子里的一切几乎都没有什么变动。
把单姐放到沙发上时,她的酒劲完全上来了,意识都不是很清醒。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自言自语着。我有点儿放心不下她,看样子她酒不仅喝的多,而且还是刚刚喝过没多久,因为在楼下和她贫嘴时,我觉得她还是蛮清醒的,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
说实话我不太会照顾人,特别是醉酒的人,不过这会儿不会也得现学了,总不能把单姐一个人扔在沙发上不管了。
先用凉水浸泡了两条干净毛巾,把水拧出来后,把一条搭在了单姐额头上,至于另一条,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我的额头上,没办法,我这会儿也晕!
想到自己之前口渴难耐的情形,我又起身温了一壶开水。当我把开水从厨房拎出来的时候,却看到了我最不愿看到的情形:单姐在客厅,吐了!
没办法,只好先赶紧把单姐扶到卫生间,照看着她吐过了之后,又一把把她的紧身T恤扯了下来,不是我想耍流氓,实在是T恤已经被吐的不像样了。
可即便是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可就这么突兀地看到两个浑圆的半球,还是让我一阵晕眩,哥们儿可是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虽说这大半年来,时不时地也靠左姑娘和右姑娘解决过生理问题,但是食髓知味,一个人的运动毕竟没法和两个人的运动比!
默默念了一遍静心咒,又赶快用凉水洗了把脸,我这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幸好单姐穿的有胸衣,如果刚才跳出来的是两个大白兔!我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禽兽的行径来。话说这个镂空的黑色胸衣还真是好看呐,打住!不能再看了,不能再看了……
感觉单姐吐的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再吐了,我把她扶回了她的房间,忍着冲动用毛巾帮她擦干净了上身,又帮她脱了鞋子袜子和紧身牛仔裤之后,我逃也似的跑出了她的房间。
到了客厅,我定了定神儿,恍恍惚惚地坐在了沙发上,头倒是不疼了,可话说,为什么口干舌燥的厉害?我明明已经喝了小半桶的矿泉水了啊,难道是矿泉水不解渴,得喝热水?
好吧,我承认哥们儿这会儿是有点儿虚火上升了。给自己也倒了杯热水,又闻了闻自己身上混杂着的汗味和酒气,我顿时决定回自己屋拿套换洗的衣服来,然后在单姐这洗个凉水澡,不为别的,单纯地压制一下yu火也好。
说干就干,不多时我就已经在盥洗室了,看着早已经支起的小帐篷,只能无奈一笑,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打开了莲蓬头。
凉水顺着头顶流下来,让我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头脑也清醒了许多,我不知道如果不洗这个凉水澡,我会不会去单姐卧室,做出些让我连后悔都没资格的事来,还好,还好,没做错事。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骂了自己一句“禽兽!”单姐掏心掏肺地对我,如果今晚乘人之危的话,我今后真的就没什么面目做人了,幸好单姐不知道我此时的内心独白,不然不知道会不会吐槽一句:“我把你当兄弟,你特么的却想上我!”
苦笑了一下,不由得笑自己想太多,单姐恐怕一直把我当弟弟的,我实在不该往这方面想,关了莲蓬头,正准备擦干身体出去时,异变突起!
“咣当”一声,盥洗室的门被暴力破开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只穿了套内衣裤的单姐,一时间楞在了原地。
“你是不是,不正常?!”单姐颇有些霸气,却又难掩娇羞地问我。
可我还没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喏喏嘴却一句话没说出来。我的反应看在单姐眼里,却成了默认。只见单姐一脸惊诧地问道:“不会吧,你还这么年轻,就得了那种病?是不是平时太不节制,自己把自己玩坏了?!”
我:“……”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对女人不感兴趣呐,原来是力不从心。小恪,你别担心,单姐跟你保证,就算是倾尽家产,我也会帮你治病的!”
看着眼前近乎全裸却一本正经地表示要给我治病的单姐,我既哭笑不得又一阵火大:敢说我不行?我只是比较正直好不好?没看到哥们儿冲了这么久凉水澡才把火压下去吗?你还敢来刺激我!
“单姐!”
“干嘛?”
“你不是喝醉酒了吗?”
“对啊,我刚才都吐了,你没看到啊?但是我酒醒的快啊,不然怎么在社会上混?那些臭男人,老想灌醉我占便宜,你单姐酒量不好能行么?”
听到单姐这么说,我突然不生气了,有的只是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心疼,一个女人只凭自己,能拥有现在的成就,太不容易了。
我突然意识到单姐只是近乎全裸,而我可真真的是一丝不挂啊!想到这里,我立刻拿了浴巾裹在身上,而后冲着单姐轻吼道:“看什么看!”
“嘁,又不是没见过,吼什么吼?”
“你说什么?”
听我这么问,单姐突然又变了神色,由神情自若刹那变得风情万种,摇曳生姿地来到我面前:“小恪,你是个正常男人吧?”
“当然了?”
“喜欢女人吗?”
“那得看什么样的了?”
“单姐这样的呐?”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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