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和活》——泪眼掉别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三国快递大业》： 穿越时空》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生和活》——泪眼掉别。

第一章 我的到来与前四年

1995年10月20日，我就是在这样一个极为平常的日子出生的。如果真的要说点不平常的话，那就是我出生的那年是闰年。我就是在闰的那个月出生的。

我的出生并没有让盼着我出生的人高兴。因为他们本以为要迎接一个可以传宗接代的男孩的。自然我也没想象中那么抢手。

可惜我不知道我费力想出来见到的世界，竟然会让我用一生去后悔。不然我怎么也会想法儿死在那个包我十月的肚子里，或者从肚子出来以后一定要忍住不哭，让他们以为我死了好了。

但我还是来到了这世界，活着来到了这世界。

那时还很穷，不像现在孩子出生按个脚印，按个手印啦什么的。差不多擦擦身子就被那种红的土气的褥子包住了。可悲的是包我的褥子还是去年用过剩下的。

接下来就是大人们安静中但又各怀心事的无言了。知道我出生闻讯赶来的主要人物有两个，生我的人的妈妈，和生我的人的姐姐。

早在我出生之前，生我的人和生我的人的姐姐就有过约定：如果生出来的孩子是女孩，就把孩子给生我人的姐姐。

之所以有这个约定，是因为生我的人的姐姐的幼女刚刚夭折不久。我的出现可能对一个刚失爱女的女人打击和惊喜十分巨大。

生我的人的姐姐的幼女夭折是因为家里男人懒，家里除了生我的人的姐姐卖糖葫芦的钱，够吃上饭外，一点也没有了。那个可怜的孩子就是久病不治而离开人世的。孩子不到一岁，即使夭折后也是生我的人的姐姐亲手挖坑埋了的。

可想而知，当时挺着个大肚的妹妹的给孩子的约定对姐姐的影响和活下去的希望有多大。

可能是这个原因，生我的人的姐姐见了我就很难移动步子了。想到自己去世不久的孩子，生我的人的姐姐就在等那个约定被提出来。

生我的人早已看出姐姐的心思，但生我的人的男人却迟迟不提这事。谁不知道那男人的小心思。其实那男人也并不是因为爱这个孩子，只是觉得自己花钱花精力养了十个月，你说抱走就抱走了，自己亏的慌罢了。

打破僵局的是生我的人，说到：“姐，等孩子三天后就抱走吧”。

三天后，在我吃了三天母乳后，我被抱走了。即使那男人一家人都很不情愿，但绝不是舍不得。

就这样，我来到了我的第一个家。

这个家里有五个人。我人生第一次叫的妈妈、爸爸、哥哥、爷爷、奶奶，都在这个家里。

虽然人很多，可房子只有三间。爷爷、奶奶一间，爸爸、妈妈、哥哥、我一间。另外一间是放东西的。房间里有一个大炕，除了大炕看不到其他稍微大点的东西了。如果实在要算，烧火的那个火炉算上吧。实在找不下其他了。倒是院子很大，因为没钱盖院墙，所以很大。其实还包括马路和邻居家的地方。大门更不知道在哪了。不过院里有一颗山楂树。

即使那个男人再懒，也知道幼女的死和他有很大的关系。为了缓和和妈妈的关系，他总是决定出去挣两个钱了。值得庆幸的是，家里有两头羊。而且是那种产奶的羊。虽然没有母乳，妈妈首先不用担心我会饿死了。

在一个月以内，我就靠着那两头羊挤下的奶活着。这可能和我以后闻到羊肉就恶心有一定的关系吧。那一个月那个男人也算挣了点钱。妈妈知道我不能只喝奶了，就问他要了钱去买鸡蛋。一月后，奶虽然还在喝，但妈妈已经每日早晚的鸡蛋羹给我吃上了。

不管怎样，妈妈从没让我吃不饱过，可能是怕我像她的幼女一样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睡在妈妈和哥哥中间。应该是有两床被子的吧，不然我实在想不到四个人怎么盖一床被子。

到我快一岁的时候，妈妈几乎不用时刻在我身边了。那个男人又犯了懒病，家里又没钱了。妈妈觉得自己吃不上饭不要紧，可是要让我吃饱。可又不再想求那个男人了。

于是妈妈就自己用木头做了一个可以放东西的架架，然后抱着我把院里的山楂摘下来，问邻居借了5角钱买了包白糖，做了冰糖葫芦。

第二天，天还没亮，妈妈一手抱着我，一手把仅有的鸡蛋做给我吃了后，把我留在家里推着问邻居借的自行车去卖糖葫芦了。妈妈不会骑车，她要推着自行车到另一个村子去卖。到中午的时候，妈妈就回来了。先还了邻居的5角钱和自行车，然后买了鸡蛋。让她放心的是我不会受饿了。

随着我慢慢长大，妈妈已经不用总抱着我了。也就放心让我和他儿子一起玩了。他儿子大我10岁，毕竟是个小妹妹，而且他知道跟我搞好关系，对他以后有很大的好处。起码想买好吃的的时候可以哄我去问妈妈要钱。只要我要妈妈就总是会满足。他也就得逞了。

随着慢慢长大，妈妈每日还要提前做好糖葫芦然后第二天起个大早去卖。这让我和哥哥总是吃饱饭的。但每到妈妈回来的时候我就是一身土，一嘴黑，可能不知道捡什么吃了吧。

刚回来的妈妈就又要给我大洗一番，然后接着做午饭让我们吃。后来哥哥上学了，我也就巴巴儿的盼着他放学跟我玩。小孩子，自然喜欢小孩子多些。在哥哥调皮惹妈妈生气到拿棍子打他的时候，都是我拦在哥哥面前，哭不让妈妈打哥哥。妈妈自然会先压压气的。

可能妈妈不在家的时候那个男人总在我眼前晃，自然也就爱和他玩些。有日那个男人睡着了，妈妈叫我给他盖被子不到两岁的我拖着重重的被子，摔到他身上，他一脚把我踢到炕角。妈妈急忙过来，抱走了我。

因为家里就妈妈养活一家人，糖葫芦也卖完了。只能每天吵架了。再加上小孩子总是会生生病的，妈妈没钱给我看病，自然更吵得凶了。

最后在这个家的印象就是快四岁那年那个男人打妈妈，让哥哥递刀，已经十几岁的哥哥果真递了刀去，不过还好妈妈挣脱了。至今妈妈被压在地下的场景我都记得。所以我怕打架。

终于妈妈带着我离开了那个家。

第二章 第一节逃亡、被人嫌弃的生活 和我的第一个名字

之所以会草草讲完我前四年的生活，是因为我不想让我的思想在那个家里再多待一秒。再加上四岁以前的记忆我真的记不是很清楚了。除了一直在记忆里的难以忘怀零星片段外，我对这个家没什么印象。

每每想到我的那些零星的记忆片段，都让我心痛如刀绞。因为都是令人恶心的片段。没有一丁点好的。

所以匆忙之下有些重要的事也就没交代。比如我这四年的名字。张海燕，是我那时的名字。因为家里的那位哥哥叫张海峰，所以我叫张海燕。

妈妈那时很瘦，才不到80斤。就像普通农村妇女一样，妈妈有着及腰的长发。那天妈妈凌乱着头发蹲坐在墙角，眼里满是血丝。我虽然害怕，但还是对刀向妈妈砍下去的结果不是很懂。

那时的我也是有点小聪明的，知道害怕往妈妈怀里钻。我扳开妈妈紧紧搂住的膝盖，钻到妈妈怀里，要妈妈抱。

妈妈抱住我坐了很久，愣是一声没哭。

天已经快亮了，妈妈拿了几件衣服，抱起我，向村口走去。在这种穷苦的地方，每天只有一辆公交车，如果赶不上就别再想出去了。

趴在妈妈背上是我见到这个家的最后一面，然后就迷迷糊糊的睡了。从此以后，我终于再也没回来过。

我只管被妈妈抱着走，哪里会知道妈妈迈着多么沉重的步伐。

妈妈这一走，走没了她的婚姻，走没了她亲生的儿子。只带走了不是她亲生的女儿。

等我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妈妈的娘家了。虽然姥姥姥爷也去过那个家几次，但对我和妈妈的冷淡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尤其是我姥爷。

我姥姥不是姥爷的原配。

我的姥姥原本是嫁给我姥爷的哥哥的，在生下我妈妈不久后就去世了。

去世的原因是因为有一天扛着锄头去干农活回来的途中，碰到了离姥爷家不是很远的水库，掉进去一个小孩。善良催使着他放下锄头赶去救人。却没曾想不仅没救上来小孩，自己的命也被搭进去了。

姥姥知道这个消息自然也是崩溃的。结婚才一年多点。但那时有个风俗，就是哥哥去世后，如果家里有弟弟，弟弟要接着娶哥哥的媳妇当自己的媳妇。因为毕竟是用好几头牲口，还有媒婆介绍费什么的，真的觉得很浪费。

所以姥姥就很听姥爷的话，因为她觉得自己没人要的时候姥爷娶了她。还一起抚养她的女儿。所以姥姥的一生注定只能唯命是从，无条件服从和服务姥爷。

姥爷是真的很懒，几乎和那个家的那个男人有的一拼。每当自己干农活回来，就觉得自己是大爷了。觉得这也不对，那也不是。对姥姥也就又是摔又是骂的。姥姥也就全全受着了。

后来干脆早上不起干农活了。农村一般干农活就在大早上和下午太阳落山后。姥姥没法儿，就自己扛锄头去锄地了。还要在姥爷醒来前把早饭做好。所以姥姥每日4点多就起床了。唯一会歇一段时间的日子就是生孩子前后。

在生孩子那段时间就是姥爷的爸爸去干农活。姥爷的妈妈照顾姥姥。因为妈妈是姥爷的哥哥生的，姥爷的妈妈对妈妈还算不错。妈妈也就和姥爷的妈妈亲近一点。

姥姥生姥爷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我大舅的时候，妈妈差不多就3岁多了。本来就没时间管妈妈的姥姥更没时间管妈妈了。

不仅如此，妈妈从那时就开始帮助姥姥分担家务了。自然妈妈也就成为了姥姥不顺心时拿来撒气的目标了。有时姥姥会因为妈妈没有按她的意愿做好事情，但她又因为要照顾大舅脱不开身而打妈妈。

农村妇女不会教育孩子，就只会动手打人。或许是教育的关系，姥姥家的孩子把打孩子当做理所应当的事。这自然也为后来舅舅儿子的死做了铺垫。

后来姥姥断断续续又生了第二个儿子和第三个女儿还有他们的小儿子。

后来听妈妈讲，在此期间，日本人还去过姥爷家。姥爷家有一颗在院子中间的梨树。那时战争虽然已经完了，但还有许多小地方还有日本人的存在。

那天来了三个日本人，进院后，看到了院里的梨树。，就摘了梨吃。姥姥和孩子们都不敢出来。姥爷走了出去。那些人见了，用蹩脚的中文说到：“我咪西咪西你的梨，哟西”然后就走了。

随着姥爷家孩子的长大，姥姥还被逼疯过一次。也许是生活所迫，也许是姥爷的懒惰使姥姥没了活下去的希望。干脆在某天早上干完农活后，从一户人家的房顶上跳了下来。好在身体没什么事，只是风言风语了几日。

妈妈就带我来到这个家。从妈妈刚进门开始，姥姥姥爷就开始责怪妈妈。即使妈妈并未张嘴讲明事情的原委，姥爷已经催妈妈回去了。

妈妈是下定决心不要回去了，所以晚上就抱着我，在姥爷家做饭的那个家里收拾收拾睡了。因为姥姥姥爷并不希望妈妈留下，自然也就不会好好招待妈妈。枕头也没有，被子还是拿的床下的褥子。

大概在姥爷家住了一星期。每天都在责骂和摔东西中度过。有时早上还没睡醒，就被掀了被子。妈妈也怕我会受到伤害。就在离姥姥家不远的一户人家借了一个小房子住。那家人很好，每个月给点钱就好了。

就这样终于先摆脱了姥姥姥爷每日的责骂。

但日子总是不得安宁。那个男人找来了。他拿了大包小包的吃的，去了姥爷家，姥爷也希望妈妈赶紧被接回去。因为他觉得这个男人很好，是妈妈不知足，才落得这个下场。招待那个男人吃过午饭后，就领了那个男人到我们住的这来。

我们住的那家的两个女儿在放学回来的路上看到了那个男人。回家后急忙告诉了她们妈妈。

人家虽然借我们住房子，但也怕把人家的东西砸坏。于是就让妈妈出去躲一阵。

可妈妈刚好在院里洗头，妈妈长长的头发刚抹了洗头膏，全是沫沫。急忙把盆拿回屋子来胡乱洗了沫沫。准备带我走。

不巧的是，刚好那个男人进了院门，妈妈只能把我们房子的那个门插起来。

我和妈妈坐在我们的小床上，听着门被晃的吱吱做响。我看到妈妈的焦急，就跑出去在门的这面骂那个男人，手里还拿了一个不知道哪来的树枝。告诉他，要是再不走我就打死他这类的话。

那时的我真的很胆大，一心只知道护着妈妈。谁敢动我妈，我就打谁。后来妈妈就开门了。可能是怕那个男人把门弄坏，也可能是怕我激怒那个男人吧。

妈妈让我们住的那家人照顾我一天，然后就背着一个包包跟那个男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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