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我要做诸侯》: 天大的玩笑》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远离之前》——孙乾01。
第一章 准夫妻
大街上的人明显比平时少了许多,路两旁的店铺里面买东西的人也是稀稀拉拉,米大嫂在自家开的布店里守着火炉打着冷颤,火炉倒是挺大的,但是炉内的火却不是很旺,对于这些做小买卖的来说每一分钱都得精打细算,就算是点火炉的炭也得能省则省。但是比起那些在路两边露天摆摊的小贩来说,这些有店面的商家算是天堂了,吴老拐看着大街上的人,手底下不停摆动那些贩卖的小玩意,都是些手工活,竹芘子、扫帚之类的日用品,吴老拐有一双巧手,但是没有一双好腿,听说是早年在工厂让机器压的,到了老年只能做这些东西糊口,毕竟无儿无女挣的这些钱也够自己用了。
街上的商铺们还算是这个不大不小的小超市客人比较多了,这里的老板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梳着一头马尾辫很是整洁,倒也看不出是多大岁数,左邻右舍都传她没结过婚,父亲去世后自己便经营者这个超市,偶尔农闲的时候也会雇上一个两个的人来一起打理,算是镇子上比较富裕的人家。门口的人有进有出,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从里面走出来,穿着棕色的棉衣和土色的裤子,从领口可以看出里面还穿着一件棉衬衣,手里拿着冰棍向老板做了个鬼脸,“拿了一个奶油的啊,记在我账上,年底结账,哈哈”他朝老板喊道。
“这么冷你也不怕把你肠子冻住”老板对这个白家少爷司空见惯了。
“谁让三婶这儿有全镇唯一一个冰柜了,大冬天的这里面的冰棍不是全给我预备的?哈”少年边吃边说,嘴中冒着白气喷在冰棍上。
“美得你,赶紧走吧,别耽误我事儿啊。对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以后见了叫三姐,别叫婶,听不惯”
“咧~~~”少年吐舌头又做了个鬼脸径直跑开了。
今天是一九九五年立冬以来大沟子镇最冷的一天,虽然已经是临近中午,但是天还是黑蒙蒙的,一点太阳的影子也见不着,白前不紧不慢的吃着冰棍无聊的走在大街上,显的比较扎眼。许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虽然吃着冰棍刺激着神经,但还是迷迷糊糊的。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自己的面前划过勾到自己的脖子上,身体也不自主的后倾,直挺挺的摔在了铺满青石板的街上,后身一阵酸疼,冰棍也不知道摔到哪了。他动作迅速的爬起来,身后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一个身高比白前的略低的同龄男孩得意的站在他身后,“就你这反应还想跟我学擒拿呢,哈哈,被别人捅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魏小为你有病吧,你大哥正想事哩,要不然能着了你这狗小子的道儿啊”白前拍拍裤子上的土,有些不服气,“少来这一惊一乍,今天的冰棍五毛钱,你是给现钱还是去重新买一根拿给本少爷”白前看着摔到不远处的冰棍。
“你少来了,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去三婶那儿买东西给过钱啊,还在这儿装蒜,你家在镇上饭店里的烟酒不都是三婶送的?你爹年底统一结账,我看有十分之一的账都是你的吧~”魏小为反驳道,“哎?今天白大少爷怎么有空在街上溜达,不在店里帮忙啊,不会是又被文叔约喝茶了吧,哈哈~看来你的幸福生活马上快开始了,嘻嘻嘻~”
“诶!可不呗,文叔命令谁敢不从,喝茶就喝茶吧,就当吃了点化了的冰棍吧”白前无奈的摇摇头。
“你小子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爸太有先见之明了,你在娘胎里的时候就把你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哪像我们啊~诶!,没着没落的,再说了,那文家的大闺女长得也算是数一数二吧,你怎么就不开眼,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冰棍啊”魏小为把手揣进了衣兜。
“你闭嘴吧,你要是愿意你就去,按照你家的门户,跟他文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吧”。
“行了吧,我可不想跟着我爸吃警察这碗饭”魏小为眼睛里流露出迷茫的神情。
白前也觉得时候不早了,想着文叔还在家等着,跟小为说:“好了好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再不去待会茶就真成了冰棍了,你这货下回要是再敢把我弄倒,我就拿着账本去你家催账去,赶紧滚吧......”白前照腿上踢了小为一脚,这次小为也没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离开了。
白前也加快脚步往文叔家走去。
白家和魏家都算的上这个镇上比较出名的家族了,白前的父亲白严早年开饭馆,因为能炒一手的好菜,竟然把小饭馆开到了城里,成了最有名气的饭店,但是白老爹不忘初心,坚持留下镇上的饭店,想着让乡亲们能一直吃到最美味的饭菜,由自己的徒弟当主厨,早先一块开饭店的老伙计文良成了大掌柜,并把自己的独子白前留下来帮忙。白老爹有他自己的考虑,一来是让自己的儿子跟着老伙计好好学学经营,将来可以继承他们衣钵,二来是自己和文良早有约定,如果将来两家能生下一男一女就让他们结为夫妻,好把这份苦难日子里留下的情谊延续下去。而魏家则出了这个镇上唯一一个大官,魏小为的爸爸是E城公安局的局长,他的叔叔也是镇派出所的所长,但是魏小为对自己的家庭从来都漠不关心,他不想干警察这一行,执意要和母亲留在老家,不跟父亲去单位居住。小时候父亲总会拉着他的手走在城里宽阔的街道上,给他讲警察抓小偷的故事,每次讲到兴起魏明都会教小为几套擒拿手之类的简单动作,这成了父子之间唯一的亲密交流。长大后,父亲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前年因为小为母亲患病,魏明把她带到城里调养,而小为态度坚决的要留下来,魏明定期给他寄生活费,而且小为的叔叔也在当地工作,还可以照应他,所以生活的比较安逸。十几岁的小为习惯了自己做一切家务,但是也经常因为发懒,而不愿意自己做饭,好在家境还算富裕,便经常到文良的饭店里吃饭,并结识了这位好伙伴白前,两位少年一玩就是四五年,现在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了。
溜达间,白前已经到了文叔家的门口,对这条路他太熟悉了,熟悉的不用思想,依靠下意识就可以从自己家走到这里,小时候他经常来这里找文家闺女文芳玲玩,每次都是跑的满头大汗才被芳玲的母亲叫住,然后不情愿的去吃饭。平时白前也喜欢来文家吃饭,在他看来文家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每次当文叔问起想不想跟玲玲永远一起玩的时候,白前总是很乐意的点头,但是直到长大以后他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白前的父亲白严在决定去城里开饭店的时候,才把和文叔约定的事告诉了他,当时十几岁的白前还不太懂结婚是什么概念,也没答应,也没反对。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文家也一直在催白前,想让他表态,后来白前来文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每次都是文叔让他来,说是拉点家常,喝会儿茶之类的,因为白前不知道他该做什么决定,他对芳玲的感情就像是兄妹一样,并没有想过一起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哎!你这孩子,在门口站着干嘛赶紧进来吧,你叔且等你哩”说话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女人,穿着并不奢华但也算干净,一头的短发显的非常干练。
“我刚到,婶儿,路上碰到为子了,扯了会儿闲篇儿,来晚了”白前倒也不拘谨,芳玲的母亲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记得小时候,他总是吵吵的要吃她做的小酥肉,每次都是吃的肚子圆滚滚的才肯罢休。
“你叔催了我好几回,让我赶紧去买点菜,中午给你做点好吃的,嘿嘿”“你赶紧进去跟你叔念会儿吧,我待会回来就给你做饭”
“行,那我先去了,您慢点不用太麻烦,有小酥肉就行了,哈哈”白前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非常馋的表情。
“你这小子,就知道小酥肉,哈~行了,赶紧进去吧,我一会就回来了”文婶儿说完直接走开了。
白前也走进这院子,文家是这个镇子上少有的四合院式建筑,整个院子坐北朝南,门向东开,一进院子有一个砖垒起来的影壁,影壁上画着迎客松,松叶翠绿、枝干苍劲,影壁后面就是文家的南屋了,早先的时候是当做厨房来用的,后来因为年久失修,屋顶上常有灰尘、土渣等落下,下雨的时候,屋子地下摆满了锅碗瓢盆,用来接雨水。无奈只好把厨房搬到了东屋,东屋有一个砖砌洋灰筑的灶台,灶台上面是大铁锅,和灶台连在一起,边缘也都用洋灰糊住,密封非常好,只要往底下填少许的干柴,灶上的饭不一会就会香喷喷的冒着热气做好了,这也是白前熟悉的味道,小的时候每次文婶儿做饭,白前总是围在灶台边,往灶台里加柴,文婶儿也因为他浪费柴火,呵斥了他好几回。后来文白两家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好了,把院子又重新修缮了一遍,但是厨房也没有再搬回南屋,现在的南屋只用来放些杂物之类的东西了。西屋是芳玲住的房间,虽然面积小,但是被芳玲打理的错落有序,门边上放了几株兰花类的植物,倒也清雅。北屋是是三间正房和两间耳房组成的,三间正房是文良和妻子住的地方,而东西耳房则是饭店里的两个伙计住的,这两个伙计从白家一开始干这行就跟着,是白严年轻时在矿场做工时认识的孤儿,以后也就跟着白严了,现在跟着文良打理镇上的饭店,也是非常勤快,镇上的人都说他俩命好,跟着文家享福了,也确实如此,从文良把东西耳房都分给他俩住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
“文叔,刚才在路上碰见为子了,说了几句话,来晚了”白前迈步进了正房,文良正在板凳上坐着,茶几上放着几个茶杯,还有一壶茶,不过看颜色已经是冲泡多次了。
“你这二蛋,长大了!现在还得让我等着你”文良憋了一眼白前,“快坐吧,刚让你婶儿出去买菜了”
“嘿嘿!我看见婶儿了,刚才还在大门口说了几句话哩,嘿嘿!”白前拿起茶壶准备倒水,“叔儿这是又弄了点什么好茶啊,没色儿的,哈哈~”白前打趣。
“烂树枝,喝吧!!!”文良故意语气加重,起身走了几步又向门外喊道:“玲玲,你妈把我那好茶叶都放哪了,拿点出来,给咱白家大少爷沏茶”说完回到凳子上瞄了一眼白前。
白前一旁的凳子上嘴角上咧,咯咯的笑,“行了啊叔儿,别瞎忙活了,烂树枝就挺好,你那好茶叶还是留给少爷喝吧,我就是个二蛋,哈哈哈”,小时候因为他脸张的比较圆,文良就经常叫他二蛋。
“爸,没找着,回来你问妈吧,她藏的东西,我从来没找到过”,进门的是一个上身穿着浅绿色棉衬衫,下身穿着臃肿的大棉裤,高鼻梁、大眼睛、身量高挑、眉目间有灵气的女孩。“今天中午肯定又要吃好的了吧,就那小酥肉,我想吃我妈都不给我做哩”她转向白前,噘着嘴说。
“这还不是沾了大小姐的光啊,要不我哪能每次来都能吃上好吃的,哈哈”,虽然白文两家有指腹之约,但是毕竟是从小的玩伴,交谈之间也没有什么不自然。
“少贫了你,妈好像回来了,我去帮忙”芳玲转身跑出门了。
“小酥肉一定得让我婶儿做啊,你做的我可不吃啊”白前朝芳玲的背影喊道。
文良帮白前把水倒上,“看吧,我就说了,你俩就是天生的两口子、准夫妻,我和你爸的眼光还都不错,啊~哈哈”,“你想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忙活忙活,把你俩的事给办了啊”文良开门见山。
“还没想好哩,还有点不好意思呢”白前语气轻快。
“有嘛可想的啊,我可问了玲玲了,她说你要没意见,她全凭我做主”。
“这个不能强求嘛,而且我认为这事儿不能着急,得感觉到了,水到渠成”这次白前稍微有点严肃了。
“你认为?你认为个屁,还‘感觉’你都感觉了十好几年了,感觉出什么肠肚儿了”文良用呵斥的语气跟白前说。
“好了,好了叔儿,消消气,等我感觉的比较充分了,第一时间来告诉您老,行不?”他用哀求的语气跟文良说,但是他知道文良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骨子带出的爽快的性格,从不吞吞吐吐,心直口快,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家的饭店能在这个镇上这么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等你爸回来好好管教管教你,当初在矿上,你爸多威风啊,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油嘴滑舌的玩意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文良还是打心眼里喜欢白前,这孩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跟自己的亲儿子一样,记得小时候看着白前和玲玲一块玩儿的时候,在某一瞬间,文良都以为这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的。
“你可别这么说我啊,叔儿,我可是您一手带大的,我要是学坏了,可有您一半功劳啊”白前把文良的茶倒满,又把自己的茶倒满。
“你是不想闹好儿了是吧,今天中午的饭你一嘴也别吃啊,赶紧走吧”,文良做了个轰赶的动作,白前也嘻嘻嘻的笑着。
闲聊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饭已经做好了,芳玲进来喊他俩去吃饭,还扬言要教教白前怎么跟长辈说话,用手中的汤勺轻轻的敲了他一下脑袋。三十年前,白严和文良都在离镇子不远的矿上做工,一干就是四年,白严是队长,领着文良还有几个弟兄一块干活,虽然每天都累死累活的,但是也结识了几个过命的兄弟,文良就是其中一个。白严和矿上做饭大爷的女儿结了婚,他做饭手艺就是跟老丈人学的。后来监管力度加大,查出这个矿是私矿,国家要收归国有,所有的工人要统一编制,按劳分配,理论上来说工人拿到的钱比之前还要多,但是白严不想一辈子在矿上做工,所以和几个弟兄盘算着转行,因为有做饭的本事,又有媳妇和老丈人的帮衬,所以带着几个兄弟从矿上走出来,凑了点钱然后开始干起了饭店。不曾想一干就是好几十年,动荡的年代,人们吃不饱穿不暖,这个小饭馆也是几经波折,之前跟白严出来的弟兄们,成家的成家、走的走、死的死,现在也就剩下文良了,当时文良家是所有人里面最穷的一个,文良的母亲死的早,父亲又得了半身不遂,文良在矿上挣的钱大部份也都拿来给父亲治病了,又赶上到了成家的年龄,成亲的彩礼是不能少的,所以当时凑钱开饭店的时候,文良是唯一一个没有出钱的,而白严则出了两份钱,算作文良的股儿,说媳妇儿也要娶,钱也要挣,文良也懂得感恩,在白家的这些年任劳任怨,上上下下的事情办的是有理有序,慢慢的和白严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再饭店不景气的时候,好多人都走了,只有文良无偿的在饭店打理,一分钱都不拿,他认为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家给的,自己不能忘恩负义,在之后的日子的他和白严称兄道弟,也给两家未出生的孩子定下了指腹之约。
“我和你爸当时在矿上,那是什么交情啊,那时候我们几个兄弟在矿上的地位......,就这么跟你说吧,吃饭的时候,我们没打饭就没人敢动筷子”
“行了吧你,别说你那点破事儿了,让孩子们好好吃饭,一顿饭下来那嘴都没停过”文婶儿满是怨气的说。
第二章 血冰棍
早晨,和昨天比起来,今天的太阳并不吝啬,昨晚白前回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喝了点酒的他,今天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白前家的饭店类似四合院结构,只不过北屋是上下两层,门也朝北开,北屋是客人吃饭的地方,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单间,一般楼上的单间很少用,楼下的大厅里倒是每天有不少人,从门口进去,穿过大厅就是饭店的后院了,后院当中间有一棵大椿树,椿树生的高大,从白前记事儿起这棵椿树就一直长在这里,粗壮的树干直插云霄,枝繁叶茂,上面树枝延伸到的那间房子就是南屋,也就是白前住的地方,白前曾几次和父亲说要刨了大椿树,说是影响采光,但是每次都被父亲驳回了,白严说这棵树是白家的龙眼,不能挖,甚至不让外人靠近他。
要不是这阵敲门声,白前还沉寂在飘然然的梦境中呢。
“谁啊...”白前蜷缩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
“你大哥!”小为的声音从门外面传进来。
“你他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能消停一天不?”白前穿上鞋给小为开门,“一天天跟他妈催魂一样”。
“赶紧穿上衣服跟我走,除了这么大的事,你还睡哩”小为急促的说,“三婶失踪了!”
“什么??快说说怎么回事”白前立刻精神起来穿好衣服。
“赶紧走,路上给你说,我叔他们也快到了”小为口中的叔叔是在镇上派出所当局长的魏亮,是小为父亲的亲弟弟。
“人家可能就是出门了,也可能是进货去了,回来晚了,怎么还惊动派出所了?”白前俩人走出门,疑惑的问小为,“平时三婶儿去城里进货一两天都不回来的事也有啊”
“要是那样就好了,在超市对面的路上,有一大滩血,今天早上有人去超市买东西,发现门虚掩着,喊了几声没人应,越来越多的人都围起来了,互相议论,其中有几个老人肯定的说,路上的血肯定的人血,这和牲畜的血颜色有区别之类的话,人们认为事情可能有点严重,就报了警”小为把自己知道的对白前一一叙述。
“那咱们去了能帮上什么忙”,白前不以为然,因为他觉得事情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顶多是有人哗众取宠。
“你这玩意儿,白吃三婶那么多冰棍儿了,没良心的”小为斜了一眼。
说话间,俩人已经来到超市门前的街上了,远远看去,平时客人稀稀拉拉的超市今天被围的风雨不透,白前走近,有几个年老的老人站在最中央,给人们说着什么,魏亮和派出所的人员也都到了,魏小为迎上去打招呼,“叔,来了这么多人啊”
“哎~你们来凑什么热闹,赶紧的,离远点”魏亮有点责怪小为,“瞎凑什么热闹,这是命案现场!”命案现场这四个字掷地有声,也镇住了白前他俩。
“叔,我们也就是关心一下,毕竟三婶儿跟我家有来往,她要出了什么事,以后我家的烟酒还得自己去二十公里外的城里去拉,是我拉着为子来的,他还磨磨唧唧不愿意来哩”,一旁的白前给魏小为打圆场。毕竟自己经常到白前家的饭店吃饭,也都是记账,所以看在白前的面子上,魏亮也不好说什么了。
“行吧,一会儿我们要拉起警戒线,你俩就跟着我吧,省的人又多再出点什么事”,说完,魏亮又安排警员拉警戒线,所有人都疏散到警戒线以外,只有白前和小为跟着魏亮进到超市里面,里面正有几个警察在寻找线索。
“有什么发现吗”,魏亮对自己的队员小吴说。
“哦,魏所长,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异常,嗯.....?这两位是?.........”小吴看了看旁边的白前和小为。
“这是我两个侄子,他们和超市来往比较多,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忙的”,魏亮严肃的解释。“所有的地方都仔细检查过了吗”,魏亮再一次的确认。
“哦,是这样的,魏所长,因为没有确定这件事情的性质,所以我们没敢乱动店里面的东西,万一像群众说的,人家只是去进货了,与外面的血迹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们翻箱倒柜闹一通,那等人家回来还不得掀了咱们派出所啊”小吴冷静的说到。魏亮也认为小吴说的有道理,只能先让警员提取街上的血迹拿去化验。
“我看啊,三婶儿就是去进货了,只是咱不知道城里小贩的电话,要不然确定一下就好了”,白前和小为也跟着警察左瞅瞅右看看。
“留几个人在这儿守着,其他人先回所里,等过了二十四小时人还没回来的话,还有血迹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就行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屋内传来一阵尖叫,是白前,正在门外安排打道回府的魏亮等人听见声音,全都冲向超市内。屋内的白前半蹲的靠在货架上,货架上的小食品在他的撞击下全都掉了下来,旁边的小为也是手足无措木讷的站着,目光呆滞。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发现什么了?”,魏亮等人冲进来,瞪着白前。白前精神恍惚的伸出手指朝前方指了指。
魏亮朝白前指的地方看去,那是一个冰柜,冰柜的上盖打开着,盖在冰柜上的棉被被甩到一边,魏亮走近,往冰柜里看了一眼,顿时胃里一阵酸疼,头皮发麻。对旁边的人说:“恢复警戒,是命案!”虽然魏亮的话字数不多,但是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中迸发出来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小吴跟在魏所长的旁边,目睹了一切,“实行人群管制,路段禁严,超市里的任何东西没有指令不准乱动”,小吴像外面的警察喊道,他跟在魏亮身边五年多了,从魏亮还是大队长的时候就和小吴一起。现场的警员都意识到小吴的这几句话代表什么,这不是一般的案件,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执行范围。
“死者赵春慧,女性,年龄四十一岁,未婚,E城县大沟子镇人,死前经营一家父亲留下的超市,无儿无女,有两个姐姐,均已出嫁外地,不常回家。据走访调查,死者平日里与他人相处融洽,为人和善,不曾与人结仇。尸体发现于自家超市里的冰柜中,全身除左手手腕处的切口以外,没有发现明显开放式创口,初步断定为致命伤口。死者伤口还在流血时,被人放入冰柜,尸体底下和一侧,压着的冰棍已被血浸成红色,尸体呈蜷缩状,头北脚南,侧身被放入冰柜,身上衣物完整,无明显撕裂痕迹,在距离超市向南60米的街上,有一滩血迹,经检验,与死者做同一认定,除此之外,街上和超市地面上没有发现任何血迹......”魏明拿着报告一字一句的读,对于命案,在城里干公安局局长的魏明并不少见,当兵出身的他,在多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也处理过一系列种种的突发状况,但是对于这次的案件,魏明还是皱起来了眉头。办公室里的沙发上魏亮正在看着魏明,等着这个久经沙场的大哥拿出自己的观点。虽然魏明和魏亮都是从事警察行业,但是自从魏亮接管镇上的事情后,还没有出现过如此的命案,所以像这次兄弟俩并肩处理同一个案件的情况还是不常有的。
“哥,怎么样了,你认为是什么人干的”沙发上的魏亮坐不住了,抬头问魏明。
“诶!这个案子看来比较复杂,首先排除了自杀,从现场的整齐度来说,为财谋杀的可能性也非常小,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超市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魏明将手中的报告合上,“对了,尸体是谁发现的?”
“是老白家的白前和咱家的小为,当时也没想过事情的严重性就领着他俩一块进超市检查,因为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准备留人看守的时候,想要去拿冰棍儿吃的白前打开了冰柜门,看到冻僵的尸体后,白前吓的往后退结果撞上了后面的货架,咱家的小为看到白前的异常也往冰柜里面看了看,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诶!这俩孩子哪见过这阵场啊。”魏亮把当时的情景说给大哥听。
“小为这孩子从小就不愿意当警察,又出了这么一回事,以后就更不好管喽”魏明无奈的摇摇头。魏小为从镇上的学校毕业后,魏明想让他去当兵,回来以后也干警察,但是天生对警察抵触的小为,死活也不愿意按照父亲的意愿生活,宁可自己待在老家,魏明本来想等他长大了,在慢慢给他讲道理,但是通过这次的事情,估计小为的心里已经有了阴影,以后当警察的希望又小了一分。
“他俩现在怎么样了,缓过来了吗?”
“他俩现在都在我们派出所里住着呢,这次的事情对他俩有点影响,不过俩孩子谈的来,在我那儿住一段时间,估计就没事了”魏亮把小为和白前都接到了镇派出所的职员宿舍,一来俩人可以在一块缓解一下紧张的神经,二来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随时找他们了解一些情况,毕竟这个案子的棘手程度是前所未有的,哪怕是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
“行,他俩就交给你了,我得马上召开会议研究一下,好久没有过这么干净的犯罪了......”魏明意味深长。“还记得二十年前我刚进市局的时候,咱们镇上那个姜老二失踪的案子吗,一个人在世界上凭空消失了,这怎么可能,我到现在还确定他是被人杀死了,只是凶手手段比较高明而已,骗过了我们所有人”,魏明陷入深思。
“你是说姜吕那小子吧,那小子死了才好呢,赌博把家里房子都输了,让老母亲住猪圈”,魏亮掩饰不住愤怒。
“好了,别说他了,你先回去查查,看看案发那天晚上超市有什么异常,哦,另外保护好现场,等我们研究完了,就立马带人过去”,魏明重新翻开报告。
魏亮回到镇上,小吴把走访的记录拿给他看,“据死者对门的邻居王奶奶叙述,案发当天晚上赵春慧出去过一趟,俩人在门口还说了几句话,当时赵春慧说是去要要账,因为马上要进货了,白天店里忙,只能晚上去了,王奶奶也不以为然,像之前这种情况也不少见,每次手中的钱中转不过来了,就会走家串户的去要要,也是平常了”,小吴在一旁解释的说,“不过王奶奶说,死者一般睡的比较早,超市一入夜就关门了,屋里的灯也是七八点钟就黑了,可能是死者一个人住,晚上怕有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关门比较早,就算是出去要账,灯也不会超过九点,可是当晚的灯却亮到了凌晨十二点多”小吴继续说。
“凌晨十二点?”
“对,当时睡醒一觉的王奶奶突然想起挂在门外檐下的腊肉没收回来,怕让猫吃了,所以披上衣服出去收腊肉,看见对门的灯亮着,当时天太冷了,王奶奶想死者肯定是在家算账呢,也没在意,就回去了,现在想想凌晨十二点多,就算是算账,也有点太不靠谱了”小吴皱了皱眉。
“一切等上面来人了,调查过案发现场才下定论吧。那俩个活宝怎么样了”,魏亮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看看他俩”
“没事,嘿嘿,也难为他们了,那情景我看了都出冷汗,别说他俩了,不过没事,早上叫他俩吃饭的时候,看着大概齐是没事了”,小吴笑着跟魏亮说。
职员宿舍里,白前和魏小为正在看电视,电视里演的是《新白娘子传奇》。“我看以后咱就在这儿住吧,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哈哈”,白前把橘子递给小为。
“两天前的事儿,这么快就忘了?吓得我半死”,小为捂了捂心口。
“那是你!,看当时本少爷,面不改色心不跳,以后跟着学着点儿”,白前嘴硬的说。
“行了,行了啊,你吹那臭氧层子干啥,你他妈就差尿裤子了,还心不跳”
“嘿~~,不过这辈子我可能都吃不下冰棍了,当时一打开,我还以为三婶儿进了新口味的冰棍哩,红色的”,白前脸上有了些许恐惧。
“你俩吃饭了吗?”说话间魏亮推门进来了,“住的怎么样?”
“爽爆了,有吃有喝啥也不用干,下回有这好事还叫我啊,哈哈”白前从刚才的恐惧中窜出来,生怕让魏亮感觉自己胆子小。
“年轻人就是愈合的快啊,哈,小心下次叫你见着更可怕的”魏亮指着白前说。
“我才不怕哩,那天是有点小紧张,没做好准备”白前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想起来那天的情景,都不住的打个冷颤。
“那就好,对了,你家的烟酒是不是赵春慧给供应的啊”,魏亮问白前。
“是啊,这次出了事,以后的烟酒恐怕得让周航他们去城里拉了”,周航是白家的伙计,住在文良家的两个伙计之一。
“那买烟酒的钱都是现结,还是记账?”魏亮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问出了这句话。
“哦,一般是记账,年底一起给”
“那有没有过,因为超市资金紧张,提前去你家收账的情况”,魏亮想核实王奶奶提供信息的准确度。
“这你得去问我文叔,现在镇上的饭店可以他掌柜啊,不过,中间收账的情况应该有,因为去年我在文家的时候,正好见过三婶儿一回,好像是说什么账不账的,没太在意,我一般不管他们的事”,白前显得有点不自然,他还是第一次接受警察的这种调查,虽然是非正式的。
“明白了,还有一件事,案发当晚你在哪?”这是魏亮的职业习惯,既然白家与赵春慧有来往,而赵春慧也是去要账的时候遇害的,且白前已经具备成年人的行为能力,他不得不确定白前的不在场证明,不过这也是魏亮随口问一下,他相信这件事跟白家无关。
“你什么意思啊叔儿,你还怀疑是白前干的?”小为在一旁插话。
“哦,那倒不是,当警察习惯了,尤其是这么棘手的案子,弄得我也是神经紧张,诶,没办法”,魏亮锤了锤头。
“那天我从下午就被文叔叫去吃饭了,喝了点酒晚上回来就直接睡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出门听见人们在议论超市的事情,就拉上了为子一起去看”,因为之前对魏亮撒了谎说是自己拉着小为去的,现在也只能把这个小谎言圆下去了。小为看了白前一眼,漏出个坏笑的表情,接着说:“那天他去文叔家的时候,我俩还碰过面呢,没问题”
魏亮知道赵春慧的事情跟白前肯定没关系,就不再追问了,只说了几句以后别见着什么热闹都凑之类的话。
“行了,你俩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就在这儿再蹭我几顿,不过记住了,千万别给我惹事”,魏亮说话带上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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