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一切都是为了作死》:开校》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彼城无花,便亡命天涯》——林斯托洛。
第一章
从那条灰漆漆的高速的第六个匝口下来以后,一路向东就能到达那个灰漆漆的城市。我要去那里开始我的第三份工作。后退的风景像翻页的动画,没有一帧是相同的,我记得有个搞科研的希腊人说过,你永远无法看到你上一秒看到的风景,废话。
说话间,天空中飞着一些奇怪的东西,长着鸟的头,人的身体,翅膀黑得发亮,时而遮盖时而折射着阳光,风吹起沙,路边滚着风行草,我还纳闷中国东部沿海也能有这种美国西部片里的东西。这天的天气也很奇怪,五分钟前还下着冰雹,车行到这里又是火辣的骄阳天,前面远一点的地方,可以看到两棵龙卷风在那里游荡,风顶带着闪电,再远一点,可以看到那座城市的电视塔尖,像座惨淡的无字墓碑。
我的坟墓也在那里,自作悲情地想到。
说话间,远远瞧见前方有个人,朝我的车招手致意,穿得黑漆漆的示意要搭车,开近了才看到,这人长着个猫头鹰的脑袋。我没空理他,直接开过去了,过来的时候收费站的人跟我说,不要去理会这条路上抬手搭车的人。不需要他们提醒我,我才没时间搭他们。
不过要讲的事情不是从这里开始的,因为我不知道这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我要讲的是这之前的事。一件悚人听闻的事。
几个月前,我从一所二流大学的三流专业毕业,签了一家深圳的公司,还未到报到的日期,就先回了一趟老家,大概待了有两周左右的时间,开始并未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无非吃与睡。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那天接到了阿水的电话,问我要不要出来见个面。
回答肯定是要的。
阿水是小时候的朋友,小学时的同学。那是个没有手机没有互联网,没有爱情没有基情,没有炒作新闻也没有弱智网民的时代,那时候的人看上去都很善良,那时候的小孩还看不到世间的纷纷扰扰,看不到现实的残酷和国家的悲剧,那时候没有房市的泡沫也没有要钱要车的丈母娘,长大后的光明希望也都还在。
我们有的只是一台游戏机。
放暑假的时候,我们会在一星期内把全部的作业写完,然后把剩下的所有时间花在打游戏上。我们从来都不去游戏厅,他来我家玩。那时候我们凑钱买游戏卡带,天昏地暗地玩,我俩的技术在那一带的小孩圈里都出了名,总有各种各样的小孩前来约战,结果从来都是被我俩消遣一顿,或者作为一个惊讶的观众欣赏我俩的经典对决,那些人在我们这个二人圈子里都待得不久。不过,现在想来,那时候的阿水是个高富帅,家里有钱(我去过他家,很豪华的一座私家宅院),长得好看,很讨别人的喜欢,怎么会跟我这个死宅的胖子玩得这么好,很奇怪的事。而且,那时候他身边除了我,好像也没有多少算是铁的朋友,我好像也跟其他宅屌丝没有交集,总之,这是个高富帅与宅屌丝的故事。
这也是童年的故事。
当所有的零用钱花完了以后,当所有的游戏通关了以后,一个暑假也差不多要结束了,接下来的事就是等待下一个暑假。
我们放周末的时候不打游戏,我们都是“好学生”,平时周末我要去上书法班,他去上奥数,怕得罪家长,还有“好学生”对于好成绩的追求。放寒假的时候,他要回老家,我就一个人看闲书,我至今都佩服那时候自己的自制力。
后来就上了初中,来自学校的压力越来越大,游戏机也在我搬家的那一年坏掉了,阿水不再来找我打游戏,那么多游戏卡带也被我妈当废品卖了。我们的初中不在同一个学校,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我俩也都不是爱打电话爱矫情的人,后来身边也有了一些新的朋友,感情也就渐渐地淡去。在我们这个这么小的县城里,我居然从小学六年级的那个暑假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高中时还跟他同校,而他这个高富帅,在我们高中居然也一点名气都没有,同在一个学校,我们连偶遇都从没有过。
再后来就不明不白地上了大学,社交网络发挥了它该有的作用,校内网的推荐好友里出现了阿水的名字,我加了他,聊了一下,话题也无非是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的那点问题,最后互留了联系方式,也就再没多话。
这是我跟阿水的故事,这么多年过去,他应该变了很多,想来我应该也是变了,虽然还是这么胖。我想起优酷上曾经有部关于红白机和友情的微电影,感觉说的好像就是我俩的故事。
在河边的大排档里找到他了,小时的影子依稀还在,依旧与我一般高,加了个黑框眼镜,再就是声音变成了个成年人。
要了几瓶酒,嘻哈地扯了一小时的天,说的都是小时候的事、大学里的事、以后工作的事,和女人的事。
他也今年毕业,下个月要去杭州工作,女朋友是杭州人,大学也是在杭州,我说什么时候分一个女朋友给我,他说我扯淡。这话以后,他突然停住,拿着酒杯想了一下,我正要开口,他先来了一句,“胖子你说,幸福是什么?”
我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又发现他的表情有点认真,就引了名人名言应付:“幸福就是遭罪啊……”总得受点罪后,才知道什么是幸福,“你这个高富帅有什么可烦的,大哥”。
这货幽幽地抬起了头,眼底浮现黑印,瞳孔缩成一条线。吓完了我以后,他问到:“胖子,你记得阿昆吗?”
第二章
我哆嗦了一下,着实想了一番,没想起有什么人叫阿昆,“就是在你家一起打游戏机那个”,他说,“踢球的时候认识的”。
回忆对我来说有点难度,“就是他妈妈是那个的那个啊,桃太郎!!”阿水用手指了一下脑袋。
对了,是有这么一个阿昆,他妈妈是那个的那个,想起来了。某个遥远的暑假,应该是四年级,游戏打烦了,跟阿水去公园找人踢球,人数不够,旁边有个挑着担子卖桃的小孩经过,长得虎头虎脑的,颇有英气,听到了号召就放下担子跟我们玩起来。他跟我和阿水一队,印象中他包办了我们队所有的进球。要散的时候,阿水跟我说明天一定要通关,卖桃的过来问我们通什么关,我说游戏机,他说他也想玩,我说那明天你也来吧。我们三个人一起回家,路上先经过他家,一栋很破的土平房,窗户上还有破洞,离我家不远,我就指我家给他看,让他第二天来。
于是从那个第二天起,我和阿水的游戏机二人组里就多了一个桃太郎,他说他叫阿昆,是我们附近那个小学的。他一般就来玩个一小时左右,带几个桃子给我们吃,他自己从来不吃,玩完以后就回去挑担子做他的买卖去了。他刚开始玩得比较生疏,但是悟性很好,技术上颇有竞争力,做人很不错,性格也好,不像好多小孩打输了就乱找借口,也不像好多小孩玩起游戏来不但技术臭还要叫得跟神经病一样,所以我和阿水也愿意一直带着他玩。
那时候的小孩不懂得大人在想什么,比如我就不懂得,为什么自从阿昆来了以后,奶奶看到阿昆在就会坐在旁边看我们好久,然后看着他离开,比如为什么我妈上班离开前要给房间和抽屉上锁。后来奶奶给我说,让阿昆来家里可以,但是不可以去他家。过了一段时间才知道,阿昆的爸爸早逝,而他的妈妈,是一个精神病。这个小孩,靠着亲戚给的一点钱和自己卖桃子的收入持家度日,还要靠一个人的力量阻止自己母亲间歇性发病带来的破坏,这是我和阿水在阿昆的家里看到的,我没有听我奶奶的话,那也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精神病人,桃太郎抱着他发病怪叫的妈妈哭。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去阿昆的家。
如果要说我那时作为一个小孩,第一次看到现实的残酷,那就是在阿昆的家里。对我来说,那里就是一个地狱,而我的这个朋友,是一个来自地狱的人。
阿昆依旧不时地来找我们玩,我和阿水也从来不提他家里的事,小孩子的友情依旧在继续,直到那一天。来自地狱的母亲冲进了我家,砸了一些东西,要我们还他儿子。他儿子不在我们这,卖桃去了,怎么说都不听,最后阿水跑到街上把阿昆找来了,桃太郎流着眼泪把他老妈带了回去。那天,我那慈祥的奶奶终于受不了了,说要是阿昆再来,她就把他赶出去。
卖桃的小孩不需要别人赶他,他真的再也没有来过。我是个宅男,他不来我家,我也就再也没见过他,我只知道,附近有个小孩,每年暑假的每天下午三点,会在附近的小巷里卖桃子,他来自地狱,他家的桃子很甜。
我和阿水中断了一星期的游戏活动,感觉这事过去了以后,又开始玩了起来,谁也不再提我们身边曾经坐着的那个朋友,那个会带桃子来给我们吃,笑起来嘿嘿嘿的朋友,好似从来过没有这个人。
那个夏天过得很快,我妈也不再给抽屉上锁。
“唉……那次以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了”,我说。
“我见到了”,他顿一下,“他死了”。“什么!见鬼啦!”,他又吓了我一次,我开始觉得他不是人了,他的突然出现本来就有点蹊跷,再加上他刚才的眼神。“你干嘛叫这么大声……不是啦,他死之前我见过他”,“哦……怎么回事?怎么时候?他怎么死的?”刚觉得一个遥远的人从自己的记忆里复活,现在又听到他的死讯,这种感觉很奇怪,总的来说,有点伤心。
“是两年前见到的,他的死是上个月的事,所以我才特别想来找你叙叙旧,这件事,你听我说。”
编后语:关于《《彼城无花,便亡命天涯》——林斯托洛》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愿随风飘荡》——梦怡夏》,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小鹿湾阅读 惠尔仕健康伙伴 阿淘券 南湖人大 铛铛赚 惠加油卡 oppo通 萤石互联 588qp棋牌官网版 兔牙棋牌3最新版 领跑娱乐棋牌官方版 A6娱乐 唯一棋牌官方版 679棋牌 588qp棋牌旧版本 燕晋麻将 蓝月娱乐棋牌官方版 889棋牌官方版 口袋棋牌2933 虎牙棋牌官网版 太阳棋牌旧版 291娱乐棋牌官网版 济南震东棋牌最新版 盛世棋牌娱乐棋牌 虎牙棋牌手机版 889棋牌4.0版本 88棋牌最新官网版 88棋牌2021最新版 291娱乐棋牌最新版 济南震东棋牌 济南震东棋牌正版官方版 济南震东棋牌旧版本 291娱乐棋牌官方版 口袋棋牌8399 口袋棋牌2020官网版 迷鹿棋牌老版本 东晓小学教师端 大悦盆底 CN酵素网 雀雀计步器 好工网劳务版 AR指南针 布朗新风系统 乐百家工具 moru相机 走考网校 天天省钱喵 体育指导员 易工店铺 影文艺 语音文字转换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