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孤梦语》——泪问星语》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都市不牛人》——强健的体魄。
第一章 家庭巨变
张健有两年没回家了,两次春节父母近乎哀求他回家过年,电话上他说,老妈子,寄点钱来啦,都快穷疯了......喂喂,我的宝刀被爆了,这丫的,我要挂了他!追他,追他......挂上电话,父母再打来,只听到铃音。
很多时候,那是当放下鼠标的时候,张健其实很想家,但想到坐在家里玩电脑被父母各种阻止,他就打消了念头。
毕业了,张健被楼舍大爷赶了出来,说让他好好回归社会,好像他本来是个囚犯一样。
一千多公里的路程确实漫长,望着沿途陌生的山丘树木,他不由升起落寞、迷茫感,好似现在他回的不是家,却不知被这晃悠悠的绿皮火车运送到哪,到天涯,还是到海角,还是去往一处洪荒之地。
如果身上不是还有五十块钱,他不会坐这趟车。
火车中途停了二十多个站,当到达终点站的时候,张健对周围的环境才有了一些的熟悉感。
跟着潮水一般的人群,张健被涌了出来。
两鬓已斑白苍老很多的父亲和长了许多皱纹的母亲在火车站已是等候多时。
父亲常常看手上的腕表计算着火车到达的时间。
当见到张健时,父亲和母亲脸上都挂上幸福的微笑。
张健从站口向父母走去,走近时,他看到了父母苍老的模样,感觉时光真的就是飞逝,从不会逗留驻足一下,犹如一把刀,不断地雕刻他的父母,心中不由起了伤感,对两年来不回家探望他们感到有些愧疚。
父母嘘寒问暖,他时而点点头。
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以前父亲都是衣着光鲜,颇有些肥头大耳样子,而现在瘦弱的身子仿佛就是个衣架子,母亲从前更是一副富太太模样,如今,他们的衣着都很朴素,他还发现父亲的衬衣衣领上有些泛白。
当父亲让他上一辆奥拓,并且驾驶时,他忍不住开口了。
“爸妈,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有些不真实。”张健问道。
母亲闻言掩面而泣,父亲一阵心痛,微微闭了一眼。
“没事,我已经托你雁叔帮你找了份工作,回家再聊吧。”父亲道。
“肯定发生了什么,生意失败了?被骗子骗了?我现在要知道!”张健道,他没想到回到家看到的是这么一个结果,他感到自己就是个不孝子,家里发生了变故都不知道,还每个月让家里转钱让他挥霍。
他家里做的是钢材生意,有时候囤下货,小的几十万,大的几百万,就这么到手了。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家里会发生什么变故,他不断追问,他觉得他有权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他不知道钢材生意不是囤下货就发财的生意,其中对市场变化的把握和厂家及下级经销商的人脉经营都不是他一个游戏宅男所能想到的。
他其实后来也才认识到对两年不回家看望父母的人是没权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
一路上,不管张健怎么问,父母都是缄口不言。
车子停在镇上的一座斑驳的两层楼房门前。
父亲帮他背上行李,说:“到家了。”
“这是我们的家吗?”张健有些难以接受,“我们的大宅子呢?还有我的阿勇呢?”阿勇是他高中时候养的一条狼狗和土狗相结合的杂狗,生性温顺善良,人见人爱。
“阿勇一年前脾气很暴躁,出去觅食时,被人打死了。”父亲伤感道。
“出去觅食?家里没有食物吗?”张健一阵心痛,随即意识到自己在问屁话,家里可能一年多前就已经不行了。
吃饭的时候很沉闷,张健没想过自己也会像小时邻居家那样吃小葱拌豆腐。
张健哽咽下饭,最后被呛到喷了一口饭出来,随即眼泪像山洪爆发一样,也像泥石流一样山体滑坡,他心里只有反反复复一句话:“对不起,爸妈,我对不起你们!”
父母也跟着哽咽了起来。
当大家都哭得头有些晕乎乎时,父亲说出了家里变故的原因。
父亲图大,用房子抵押给银行贷款,把全部积蓄和贷款用来扩大了一倍的生意规模,没能把握好市场的变化,市场价格直线下跌,在下跌的过程中又没能及时抛售,最后市场沉到了谷底,资金链骤然断裂。
资金链一断,兵败如山倒。
“妈的!厂家那狗崽子经理说会有一波行情,钢材价格会大幅上涨,我信了,原来,从他手上拿了大量的货后,跑路了,死狗崽子!让我找到他,我非弄死他不可!妈的!”父亲骂道,“还有,你马叔就是个骗子,说他羽绒生意做得有多好,还说风生水起北部湾必有他一份功劳,让我投三百万,赚了钱和我五五分账,还说不用我操劳,他来经手就行了。我有些不放心,就去他羽绒厂子看了,确实像他说的那样,工人们整天忙碌着,那羽绒就像雪花一样纷飞,我居然看到了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没想到,我再去的时候,厂子关闭了,门庭凋敝,哪还有什么人那!大骗子!真是大骗子!现在连人都找不到!”
父亲口中的狗崽子经理,只比张健大五岁,张健读高中时候,他常常带上水果、特产来拜访父亲,学历不高,但是人彬彬有礼,嘴滑得感觉他就像条小泥鳅。
张健记得,这经理把他当弟弟一样看待,跟经理接触时,他能感受到一股股的友情。
马叔,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给他压岁钱从来都是百元大钞。他记得小时候九十年代初期雪条才五分钱,一碗馄饨面才五毛钱。相比同龄人,他就是个小土豪,但他的压岁钱从来都是一张百元的跟他母亲换张五块的。后面知道钱怎么花了,才后悔自己这种做法的不正确性。
此时,张健心里很沉重。他从来没想过马叔和小泥鳅经理有一天会坑自己的父亲,把从前豪气万丈的父亲,变成了一个瘦弱的跟年龄不相符的似乎老年人的中年人。
他又想到了他的游戏,在游戏里,他是一帮之主,快乐又逍遥,没有太多人与人之间的是是非非,没有太多的尔虞我诈,不用考虑太多生活上的事情。
本来他要远离游戏,投入到社会的洪流中,他试想过很多很多种可能性,可能会是社会洪流中的一叶孤舟,当然,有可能当上公务员,从此做人民的公仆,也极有可能在职场上不断升迁过着白领的优渥的生活。
白领生活是他较为期盼的,他游戏上很多都是白领,感觉他们在装备上砸钱从来不手软,同时,他也怕卡在晋升途中,升也升不了,下也下不来,孤独终老。
其实在游戏上他卖过装备卖过游戏币,赚的钱很快,那些玩游戏的白领似乎是印钞机,大把大把的砸进虚拟游戏上。他刚离开江湖,虽然江湖中依然有他的传说,但难道命中注定真的要他再次进入江湖吗?
第二章 重出江湖?
这幢二层小楼是张健父亲从欠他货款的一个屠夫家里拿过来的,目前还没钱过户,实际上还未算他们家的,张父也不敢过户,怕银行立马来查封。
在小楼附近的一块荒废的田地上,张健拿出一条狗链子,那是回家前买的,给阿勇建了一个衣冠冢,并且掏出被挤得扁扁的香烟盒,里面正好剩下三根,他每根抽了一口给冢插上。
“阿勇,你好走!你是条善良的狗,虽然我不信耶稣基督,但希望你能上天堂......还记得邻居阿花那条小母狗吗?看到你就被你那独特的气质所吸引了,每次见到你都欢喜地摇尾巴……如果它对你殉情,你在天堂就不会孤独了……”张健坐在冢前道。
一个小时过去了,张父张母趴在门前望着神神叨叨的张健,心痛得像刀割。
“他爸,阿健没事吧?”张母担心地道。
“没事,就是咱家破产了,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过几天就没事了。”张父没把握地道,突然想到了什么,“邻居阿花这几天不是从GD打工回来了吗?前天还过来找阿健。”
“他爸,你有主意了?”张母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男女微妙关系方面,一般的家庭女人比男人敏感,但张家有点不一样,张父比张母敏感。
“人说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我们家现在这样子,亲戚朋友见我们像见鬼一样,更别说阿健那些狐朋狗友看到阿健就会远远躲开了。唯独阿花不错,她小时候我就知道她对阿健一见倾心。”张父肯定道。
“你脑子想什么呢?小时候,他们当时才多大?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然后呢?”张母似察觉到什么,但抓不住,更想知道张父出什么主意。
“他娘,这你还不懂?人在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最需要人开导,帮助他走出困住他的圈圈。你觉得我们能开导阿健吗?”张父翻白眼道。
“哟,好像你很懂似的,不知你的人还以为你是哪门子的高人呢。”张母没好气道。
“唉,以前咱家有钱,我什么人没接触过,好像是一位大学老师告诉我的,就是那位……那位叫什么来着,哦,老何,他还说他和阿健是一个大学的,改天让我带阿健去见他呢!”张父道。
“老何?就是那位做什么什么顾问那位?”张母问道。
“对对,就是他,那叫财务顾问,你瞧你那记性,真要不得。但现在我们家这样子,谁都嫌弃我们,生怕我们借他们的钱。那老何不见也罢。”张父叹道。
“老何人挺好的。他爸,你刚才说到阿花,你是想让阿花过来找阿健?能行吗?”张母疑惑道。
“行,当然行。阿健从小聪明,小时候突然冒出一句,要娶就娶阿花那样的女人。”张父道:“他娘,赶紧的,给阿花打个电话,说阿健回来了。”
这对父母从小就疼爱张健,这不单是独生子的原因,他还是个懂事的孩子,很少有让他们操心的地方,说阿花是能娶的人,张父是信的。
满月抓阄时,就抓了三样东西,一本书、一个葫芦和一个铜钱。有高人指点说,书代表以后可以成为文学大家,葫芦表示悬壶济世,是要当医生的,铜钱就代表有财富。
张父很相信这位高人,不但封了个千元红包,还送了一对猪蹄。第二天,他就买了很多书(小人书)回来,把阿健的小房间堆得满满的。
小时候直到考大学,张健都喜欢看书,喜欢学习,远离了镇上很多野蛮人,也从不惹是生非,但到了大学后就变样了。
阿花也就是张健上大学时候去GD打工的,当时张健也喜欢画画,花了一周的时间画了一幅画给阿花,但张父不知道张健画了什么。
阿花听说阿健回来了,很快从镇上另一端赶了过来,骑个小电驴。
张父张母看到她很高兴,他们说出了对张健的担忧,让她去陪他说说话。
张健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起身舒展下身子骨,无意看了眼“新家”,发现正有一个白色的影子飘了过来,还披肩长发,张健毛骨悚然,立马躲到了衣冠冢后面。
过了一小会儿,他大着胆子往外瞄了一眼,发现那个白色影子不见了,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来,正想撒腿就往家里跑。
一只纤细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带些喜悦的味道,道:“阿健!”
此时张健怕得要死,无论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神经大张,“妈呀!”,他更是惊惧,惊叫一声,狂风扫落叶般疯跑。
“阿健,是我,我是阿花!”阿花跺脚叫道。
阿花的声音很清脆,如出谷的黄莺,张健跑出十几米,感觉声音有些熟悉,不自觉扭头一看,正是亭亭玉立的阿花。
四年不见了,是有些变化,但张健还是能感觉很熟悉。
“你,你是阿花?”张健伸出食指惊讶问道。
“对,是我,我以为你想和我像以前一样躲猫猫呢,原来你是怕鬼,真胆小,跟以前一样!”阿花娇声道,向他走来。
“我?怕鬼?不可能!咦,你长漂亮了!”阿花走近前,张健道。
“当然!”阿花借着皎洁的月光端详着张健,没想到四年不见,张健有些男子汉的味道了,不是以前一副长不大的样子。
她发现张健也不像张父张母说的那般颓废,一蹶不振的样子,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两人站在楼顶上,看着天上的明月,看着繁星点点,此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张健不想打破这种宁静的气氛,而阿花也一样,比张健更享受此刻的谧静。
张母从厨房捧来两碗番薯汤,才打破了这种宁静。
小时候,张健家里吃不到番薯汤的,张父张母在农村吃了小半辈子番薯,有时候吃到怕,做生意有了钱之后就基本上不买番薯了,因此,他也就经常往阿花家里跑,他们家本身就种有,多。
阿花的父母是忠厚老实的农民,搬到镇上编织些竹篓、篮子之类的家庭用品贩卖,镇上离乡下较远,也就在镇上租了只盖到一层没有装修的房子,正好做了张健家的邻居。
“阿花,我想重出江湖。”张健眼睛明亮道。
“重出江湖?……阿健,你什么时候在江湖了?你……你不是大学四年做了古惑仔吧?”阿花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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