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潘多拉之影》——晞凉》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堂唐》——常大王。
第1章 大概是一千一百多年前
早春的夜,微风止止。
背着并不沉重的双肩包,陈义欢快地走在一条幽深的古巷子里。
“喂喂,姨妈~我已经在福州了哈~”
“怎么样了?姨给你介绍的姑娘很不错吧?”
“下午下火车后,我已经跟她通过电话了,姑娘说她今天要加班,明天再……”
“啊……”
陈义还在讲着电话,一声锐利的女声打破了老巷的沉寂。
“草泥马的!不许跑!啊……快来人呀,抢劫啦!”
匆匆挂掉了电话放好手机,陈义循着声音跑向前去,一个妹子坐在地上指着前方一个快速奔跑的背影朝陈义喊道:“大哥,帮帮我,他抢我包……”
老巷子里人烟稀少,来不及叫上别人,陈义拔腿追了上去……
劫匪显然是个新手,被人一追就慌了神,带着陈义跑了没一会儿,就慌不择路地撞进了一座古院子里。也不知道这院子是不是个景点,并没有别的什么人,一盏摇曳的白炽灯照得院子忽明忽暗。
“朋友,冷静点。”
对面的劫匪很年轻,也很凶,将抢来的挎包往身后一丢,掏出了怀中的匕首,喊道:“草泥马,喊谁朋友呢?要命的话,给老子滚!”
陈义摊了下双手,说道:“好吧好吧,不喊你朋友了……傻屌!你是真的傻啊?到处都是摄像头,你真以为自己跑得了?”
年轻的劫匪无所谓道:“嘿,哪管得了那么多,要不是你,老子早躲好了!”
陈义伸手向指了指劫匪的身后,“你当院子里这些摄像头都是吃素的?”
“想骗老子?真当我傻啊?我数三下,你再不走……我……老子宰了你!”
听着不远处那位被抢劫的妹子的呼喊,陈义倒也不害怕,虽然从小到大没跟人动过手,但自信自己一米八加一百五的体格还是能压得住对方的。
“草泥马,是你逼我的!”劫匪双手握紧了刀子,突然直呼呼地冲向了陈义。
“草泥马,你……”
来不及多做他想,陈义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双手冒险地掐住了劫匪一双手腕。僵持了不到两秒,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占了上风,陈义伸腿一拐将劫匪扳倒在地,立马顺势压住了劫匪的腰身。
刀尖离胸口一尺多远,陈义也不敢大意,双膝紧扣着劫匪的小腰板,双手死死掐住劫匪的手腕。
“嘿,还好老子没少看动作片!你就……”
陈义正准备用语言“降服”对方,电光石火之间,一声啪叽的微响,紧接着噗嗤一声,那把匕首的锋刃飞离了刀把,扎进了陈义的左胸。
“呵呵,想不到吧……不想死的话,快撒手!”
时间似乎突然慢了下来,陈义一边保持着用力的动作,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胸口,匕首的锋刃没入大半,似乎真的扎心了……
血红色以均匀的速度在自己的白衣上绽放,说实话,挺漂亮,但却让陈义生起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命的茫然,“我在做什么?我……是不是要死了?”
“草泥马,快撒手!”
劫匪的怒吼,惊醒了陈义的迷茫,劫匪的奋力挣扎,让陈义的肉身开始感觉到疼痛。
“我跟你没仇,是你自己作孽……”陈义低头盯着挣扎中的劫匪,低声说着,就像是在自言自语。
莫名的不爽和气愤赶走了对生死的迷茫和恐惧,陈义恍惚间感觉自己的力气可以很大,就像是超级赛亚人变身。左手一把抓牢劫匪的双手,陈义扬起右手,握紧了拳头。
“我不会便宜你的。踏马的!渣渣!”
“嘭……”,陈义一拳打歪了他的嘴,“嘭……”,陈义第二拳打歪了他的脖子,“嘭……”,陈义第三拳砸凹了他的太阳穴,“嘭、嘭、嘭……”
当挎包的失主奔进院子的时候,陈义和劫匪的缠斗刚刚结束。劫匪顶着乱七八糟的脑袋趴在了地上,估计是死透了。还好院子里光线不好,失主妹子要是看到他不成形状的正脸,不吓死也得恶心死。而陈义却坐在地上,离劫匪不远,靠着台阶,捂着胸口发呆、喘气。
“大哥,你咋样啊?”
陈义张了张嘴,左手捂着左胸,右手向旁边一指,说道:“包在那里,你看看东西了少没少。”
妹子紧盯着陈义的左胸,喊道:“大哥你都受伤了!先别管包了,我赶紧扶你出去!”
陈义摇了摇右手,说道:“我……我可能不行了……动不了……心口很痛……”
妹子急得眼泪横流,说道:“你别啊……为了帮我拿回一个包就死了的话,不值得的!”
感觉自己还能说很多话的样子,陈义转头看了左边趴着的劫匪身躯,惨笑了两下,说道:“把他打成那样,值了……老妹啊,听你口音是东北的?”
“我沈阳的……大哥,你别说话了,警察应该快来了,我这就叫救护车!”
“沈阳啊~东北也算是我第二故乡了,我在东北上的学……能听到熟悉的口音,真儿高兴……”
妹子一边拿起手机,一边说道:“别说话了,大哥,我叫救护车……”
激烈地咳嗽了两声,感觉喉咙有点咸和甜,陈义伸出右手轻轻抓住妹子的衣袖,说道:“老妹儿啊,麻烦你……麻烦你跟我姨妈说一声,谢谢她了……外甥对不住她……还有,麻烦你……我……我想抽口烟……哎……来……来不及了……”
“大哥?大哥!你别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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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做了一连串悠长的梦,梦中醒来又到了下一个梦境,噩梦夹杂着美梦,甚至还有春梦。陈义梦见了不少人,敬爱的姨妈,冷面的父母,慈爱的爷爷奶奶,知交淡如水的几个朋友、同学,喜欢过的女孩子们,那个哭泣的东北妹子,等等。陈义也梦了很多事,模糊记忆的,从未经历的,似曾相识的,穿梭时空的。恍恍惚惚,真真假假,这个梦,不是一般的漫长。在凌乱的梦境中,陈义既是主角,又像是个旁观者。
一次有一次,陈义的脑海回响着自己的一串疑问——“这就是死亡?这是走马灯?还是回光返照?我没干多少坏事,应该不会下地狱吧?好歹见义勇为啊,我应该能上天堂吧?诶?那个东北妹子能不能联系到我姨妈啊?诶?那个妹子好像还挺漂亮吧?诶?”
就在那些疑问还在回响中,陈义又又又一次从梦里醒来。刚刚的梦里正在金戈铁马、大战四方呢,不知道下一个梦里自己又将搞些什么幺蛾子。
“老……老爷……你醒了?”
睁开眼睛,视线还很朦胧,也不搭理耳边传来的问话,躺在床上的陈义费了能有半分钟,才让双眼适应屋子里的昏暗。
“不用戴眼镜也能看得清楚,玛德,这又要做什么梦啊?”
陈义一边思索着,一边看着床头站着的大个。
“你走吧,在我的梦里,我是无敌的,我可不想再一招把人打上天。”
看着眼前陌生的“老爷”,大个子愣住了,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老神仙说的是真的,老爷的魂没了……我该如何是好?”
在梦境里,少有“别人”能把话说得那么溜、那么完整,作为经历了一大串梦里梦的疑似将死之人,陈义吃了一大惊。抬起双手,看着苍白的掌心、陌生的掌纹,感受着肚子里传来的迫切饥饿感,陈义慌了,心里一阵阵的酥麻,颈后不断冒着鸡皮疙瘩,那种绝处逢生的喜悦和紧张油然而生。
抬起头有点紧张地看着床头的大个,陈义小心地问道:“大哥,这是哪儿啊?你是?”
大个并没有着急回答陈义的疑问,只是低着头想事情。过了能有十几秒钟,在陈义慌张的凝视中,大个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长叹了口气,说道:“老爷不必惊慌,这里是老爷的卧房。我……我……小人是老爷的仆人……”
也是沉默了十几秒钟,仰头看着那个也有点紧张的大个,陈义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老神仙和什么魂没了,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是你的老爷?”
大个看着有点木讷,人却并不笨,口齿清晰地说道:“你是小人的老爷,你不必惊慌,这个院子都是老爷的府邸。老爷能醒过来,是天大的好事,虽然魂魄换了个人……但是……但是,你还是小人的老爷,请老爷安心!”
“那个老神仙是?”
刚问完话,陈义的肠胃就不争气地发出咕叽一声长叫。
“老爷稍候,小人这就去给老爷准备晚间饭食,老神仙和老爷昏过去醒过来的事,容小人想明白了再向老爷禀告。”
陈义用所剩不多的力气伸手一把抓住大个的胳膊,喊道:“等等,你打我一巴掌,我怕我还在做梦……”
看着自己的“老爷”还是惊魂未定,大个没有犹豫,说了声“得罪了,老爷”,抬起蒲扇般的大手,一个大嘴巴子干在了陈义的右脸颊上。
挨了一记不轻的耳光,陈义反而笑了起来,这家伙笑得那叫一个纯真、灿烂,手抓着大个就是不松开啊。
“老爷……你……”
“嘿嘿,我这是高兴~再确定一件事……”
“何事?”
陈义打量着古朴的房间,又端详着大个古朴的服装和面庞,问道:“不是在拍戏吧?”
“老爷……何为拍戏?”
“没事没事,你不懂的话,我以后跟你讲~再问一件事,这件事很重要!我们现在是哪个朝代?”
“呃……如今还算是大唐吧……”
“还算是大唐?嗯,这样,你算一算,到现在,大唐立国多久了?”
大个挠着扎在脑袋上的长发,想了想,答道:“具体是多少年,小人还要再想想,可以告知老爷的是,大唐立国至今大概有两百八十多年了,三百年不到。”
松手放走了面露喜意的大个,陈义一手抚摸着饥饿的肚皮,一手搓着微凉的脑门,一边独自嘀咕着。
“唐朝的建立记得是……六幺八!对对,六幺八!公元六一八年!加上两百八十多、三百不到,那就是公元九百多年。靠腰!老子好像回到一千一百多年前了……”
第2章 适应期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陈义是怀着很紧张的心情醒了过来的,虽然昨晚没再做乱七八糟的梦,但他也还怕自己在梦里“无限轮回”。揉着发酸的太阳穴,陈义发觉自己的脑海里多了一些“过去的记忆”,也不知道是昨晚听了太多那位大个关于那位“陈义”的叨叨,还是现在这个身躯的“前主人”的“灵魂信息”被唤醒了一小部分。
“这一世”,大概是在公元九百年,凭借对历史课本的零碎记忆,陈义只能确定现在是在晚唐,大唐王朝快要玩完了。
陈义现在的名字仍是“陈义”,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的命中注定。而他现在所在的府邸,正位于闽国的长乐,是已经过世三年的“后爹”留下的“不动产”。闽是福建的简称和古称,长乐应该是福州的古称,确定了这两点,陈义也确定自己应该是“原地穿越”。也庆幸自己穿越到了稍微熟悉一点点的地方,这要是乱穿去了哪个非洲部落,指不定要面临什么样乱七八糟的窘境。
根据大个的讲述和那位“陈义”的记忆,“后爹”名为陈正,字国安。昨晚听闻自己“后爹”字国安的时候,躺在床上的陈义吓得一机灵,差点没从床沿掉下去,多问了好几句,才确定自己那个“后爹”和未曾谋面的“后爷爷”不是穿越过来的国安球迷。陈正是个武将,过去一直跟随闽王闯荡,也是建了功立了业的。只是过去五年,陈府似乎变得“霉运缠身”……
先是五年前,“后爹”陈正因为不服从闽王胡乱抓壮丁的命令而被“开除”出王府;然后四年前,“后娘”陈钟氏因病去世;然后三年前,因为思念亡妻,陈正忧心成疾,也跟着病逝了;然后在前年年初,连丧双亲的“陈义”变得一蹶不振、沉默寡言,开始少吃少喝地“死宅”,三个月后,大概是因为严重的营养不良,十五岁的“陈义”也病倒了,然后昏死了整整两年!
陈府主人的相继离去,导致了陈府不可避免的颓败,在“陈义”也跟着病倒之后,陈府本来就不多的家丁仆人也都相继离开,只留下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赵衡,就是与陈义在昨天“初次见面”的那个大个。也多亏赵衡两年来的不离不弃和悉心照料,土生土长、病得要死的那个“陈义”,才有机会迎来二十一世纪的陈义。
说是仆人,赵衡更像是陈义的半个家人。赵衡比陈义大一岁,他是陈正十八年前在战场边捡来的孤儿,虽然不是血亲,陈正夫妇也把赵衡当亲儿子般一直留在家中抚养。要不是襁褓上一块刻着“赵”字的桃木牌,赵衡就应该要叫“陈衡”了。
在以前,“陈义”和赵衡的关系只能说是比一般的主仆关系好一些,不能算是“理想”中的亲如兄弟,大概率是因为那个“陈义”生性冷淡、内向,而赵衡又太过老实本分。赵衡之所以能对陈府和“陈义”无比忠心,估计就只是为了报答陈正夫妇的再造之恩吧……
将脑袋摇晃了能有四五分钟的样子,陈义才算是完全清醒过来。穿越这件事,在陈义从前的认知里可不是一件小事,在看过的绝大多数故事作品中,穿越就算不都是“惊天动地”,基本也都“五花八门”。只是当穿越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了,除了初醒时的难以置信,到昨晚的惊叹连连,再到穿越后的第一个清晨,陈义已经开始接受了,似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穿越事故”,很“顺其自然”。
在那个估计是已经成为“过去”的时空里,除了三姨妈一家,陈义可以说是了无牵挂了。对于穿越这个事实,陈义准备坦然接受之。平庸了将近三十年,在“这一世”,也许能大有不同、有所作为呢……
走下床,推开木窗,望着陌生的一切,陈义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来自公元十世纪的新鲜空气,正想对着了无人烟的破院子“呻吟”上几句应景的诗词,习惯性地摸一下鼻梁……
“诶?眼镜呢?啊哈,穿越一次,治好了十几年的近视,好事、好事~”
习惯性地摸向右腿裤兜……
“诶?口袋呢?我的烟和打火机……玛德,没有了烟,我怎么活啊?”
失去了基本不离手的香烟,陈义的心浮躁起来。穿越还真不一定都是好事,估计要有很长一段适应期了……
“老爷,你这是?”端着一盆清水赵衡走进卧房,惊讶地看着挠耳抓腮的陈义。
暗自苦恼的陈义都没注意到赵衡的到来,不好意思地放下不安的双手,答道:“没啥,还有点不习惯……”
“小人来伺候老爷洗漱吧。”
陈义慌忙摇了摇手,说道:“别别,我自己来,说起来,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敢让你伺候我……”
“这……”
“你也知道,我不是你那个‘老爷’了……你能不赶走我、不弄死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陈义坦然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看着脸颊微红的陈义,赵衡愣了一愣,说道:“老爷哪儿的话……虽……虽然移魂换魄之事的确让小人惊疑,但是……”
陈义上前拍了拍赵衡厚实的肩膀,接过木盆,说道:“昨晚跟你谈了半夜,我深知,你是个厚道人……我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好像也是举目无亲……这样吧,从今往后,我们结伴生活,就像……就像朋友一样一起生活。朋友这个词,你能懂么?”
赵衡先是点了点头,又赶紧摇头道:“主仆有别,小人担不起老爷朋友之称……”
放下了木盆,陈义抓着头上的乱糟糟的长发想了想,苦恼道:“阿西吧,客气来客气去的,真没意思……老爷老爷的,我真怕自己被雷劈了……”
赵衡退了半步,微微躬身,决然道:“无论如何,你都是陈正老爷的后人,我不能辜负陈正老爷和夫人的大恩……要小人抛下你老爷的身份,小人做不到。”
看着眼前一米八几的大个,一脸的真挚和诚恳,陈义的心里波澜滚滚。这是个人心不古的乱世,但这也还是古道热肠的“古代”,好人、厚道人还是有的……
烟瘾犯了的陈义也懒得再客气、墨迹下去了,说道:“得得,你要这么坚持,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有两点,你记住了哈!一呢,不许再喊我老爷!”
“那……该如何称呼?”
陈义捏着下巴,想了下,说道:“我是真怕你客气,就叫公子吧……老爷这词我真接受不来……”
“公、公子……好的,小人记下了……”
“二呢,私底下,我们以‘你我’相称,不做主仆之别,你不要再自称小人了。这第二点,你要是不接受,我跟你讲,我翻脸不是人!今天我就离开这里!”
“这……好吧……”
“三呢……我想想哈……”
赵衡细声道:“公子……不是两点吗?”
“得得,既然你愿意喊我公子了,这三四五六的,等我想起来再说,我先洗脸吧。玛德!这水里的瘦猴是谁啊?”
“玛德”这个词赵衡是不懂的,“瘦猴”这个词赵衡却是知道的……
“公子,这是你的影啊……你之前不长这样?”
陈义紧紧盯着木盆里的水影,答道:“以前我可没那么瘦……虽然比我以前清秀了许多,但也太瘦了……”
“公子毕竟卧床两年多了……三年前,公子的模样可要俊秀许多。”
陈义也懒得纠结了,不是长得丑模丑样,已经是幸事了。瘦就瘦吧,等恢复过来了,再好好锻炼一番就是了,现在也才十七岁,身体还在发育期呢!
细细地清洗完脸面,陈义抬起头,看着身高估计超过一米八五的赵衡,伸手在他的头顶和自己的头顶之间比划了几下,笑道:“嘿嘿,瘦归瘦,我这个头也还行,也就比我以前矮一点,估计能有一米七八了,再发育发育,应该能超过一米八~”
赵衡好奇道:“公子,一米七八、一米八是何种计量,有多高?”
“反正吧,就是比你的个头矮,回头找把尺子,我再给你解释一米有多高、多长。对了,我这嘴还挺臭的,怎么漱口啊?”
为了照顾好有点迷糊的公子,赵衡一边用手比划、一边用尽量不复杂的言语解释道:“抓些许粗盐,置于口中,以食指搅拌,再用清水漱口。”
“粗盐吗?哪儿有粗盐?”
“公子随我来。”
走出房门,俩人正行走到大厅门外的台阶边上,陈义停了下来,说道:“这儿……有点眼熟……记得你昨晚说过,五天前的晚上,我突然醒了过来,然后要你带我出去透透气,然后就在这台阶下又昏过去了?”
回想起那夜的情形,赵衡面露哀伤,说道:“是啊,那夜老……公子突然醒了过来,精神很好……现在想来,那该就是‘回光返照’了吧……”
陈义走下台阶,来回走动了几步,又打量了下院子的布局,暗自思量道:“这应该就是自己穿越前所在的那个院子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神仙显灵,或者说是时空机器发生了震荡,正好在那时,把自己正在出窍的魂魄从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夜晚,给转移到了五天前的夜晚、那个正处在弥留之际的‘陈义’的残躯上……”
移魂换躯和穿越这么复杂的问题,陈义自认为是难以解释得通的,只能拍了拍赵衡的肩膀,安慰道:“兴许,那一个‘陈义’和我魂魄互换,去了我那个世界吧。”
苦笑着摇了摇头,赵衡并没有对陈义的说法表示认可,他不傻。
“说来,他也是受尽了折磨……不说这些了,不说了……公子随我前去厨房吧,就在前边。”
肠胃一顿抽动,陈义突然捂着腹部弯下腰来,抬头看着赵衡喊道:“等等……等等!”
赵衡立马紧张起来,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陈义摆了摆手,答道:“你不要紧张,大概是还在适应期中,我可能是有点水土不服,肚子不太舒服……快、快!快告诉我,卫生间在哪儿?”
赵衡一脸懵逼,问道:“卫生间是何物?”
“卧槽,就是……就是茅厕,茅房!”
赵衡二脸懵逼,说道:“卧槽?卧槽是……噢噢,茅房在那,左拐角落的那个草屋。”
不再搭理呆呆的赵衡,陈义提起裆下的布衫冲向了赵衡所指的方向。
望着陈义狼狈的背影,赵衡忍俊不禁。
“这个公子和老爷可大不相同啊……唉,惟愿他来世多福多寿,不再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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