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废医》——葛志楠》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末世夜喊》——缚驴。
第一章 黑白
昏黑的巷道深处,传来一声声闷响,像是有重物不断地击打地面。“咚咚”不时传来一声闷哼以及棍棒的呼啸声。
这时候正值黎明,夜空中的星除了极亮的北极星,其余的星已经隐没在漆黑的天幕中。巷道内的人挣扎的起身。望着漫天的黑色,直至太阳初起。他喜欢看朝阳,那阳光刺破云幕的情景像极了破茧重出的蝴蝶。少年在初阳中起身,着一身阳光铸就的金色外衣,像个伤败的战士,又或者说像个羸弱的蝴蝶。。
少年蹒跚往西,来到大道上,大道的两旁的巷道内,不断走出和少年一样,虚弱又挣扎的人群。他们的目光不似少年般坚定,但脚步却一直没有停下,不断往西。
他们走的稀稀散散,没有人去搀扶对方,也没有人去慰问对方,像是一条没有生命的大军,沿着宽阔的大道,没有希望的前进。
太阳已经正中,正午的太阳,格外的强烈,阳光像一柄火焰枪喷射出的火焰,不断炙烤着前进人们。
人们低着头,没有人去发出声音去抱怨为何阳光这么毒辣,也没有人去解释为什么他们要一直往西行,而不是停下来,去休息。
少年挺着沉重的呼吸,又向前走了几百米,他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断掉的右腿已经肿胀失去知觉了,他几乎没有办法在移动了,他停靠在路边,靠着曾经辉煌无比,现在只剩断壁残垣的摩天大楼,深深的呼吸。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最后的炙热的阳光,他要死了,是的,他要死了。他知道自己还没有死,他如果有个拐杖,仍可以向前再走几百米,或者说几千米。可是他没有。他的东西,包括衣服,包括最后的口粮,在昨晚都被抢走了,他的腿也被打断了。
他从被打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已经要死了。曾经有段时间,他一直坠着一个老人走,他跟着老人,吃野草,摘野果,虽然有时不果腹,但至少不用担心饿死。至少他还有活下去的希望。直到一天晚上,老人就如同昨晚的自己,被抢了所有的东西,以及打断了一条腿。
老人自然活不下去了,他已经老了,不像少年,老人看着少年,眼里充满了怜悯。
是啊,老人一直照顾着这个孩子,自己挖的野草,总是吃掉一部分,扔掉一部分,找到的果树,从来没有把果子全部摘掉,总是剩下一部分,这些无声的照顾一直是少年存活下去的希望。
呵,少年无声的嘲笑自己,为什么当时的自己没有阻止那群人,那群人同样的瘦弱不堪,自己的帮助可能是自己和老人活下去的希望。现在轮到自己了。
炙热的阳光下,几双疲惫却又凶狠的眼睛在不远处盯着少年的背影,当看到他停靠在墙壁上时,他们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们没有把他的皮打破,因为血可以喝,他们没有把少年打死,因为不时有执法队,他们只要不看见被打死的人,这群人就可以免于责罚。
“他不行了。”这群人里,一个面色苍老的男人,兴奋的说到。他不时往其他的地方看去,他在注意“野狗”,担心被抢了食去。
在不远处还有一群人,他们背着弩箭,带着短刀,似乎很不好惹的样子。人潮都远远的避开他们。
“他不行了。”也是一个老人说着同样的话,但是他没有警惕周围所谓的“野狗”,只是带着惋惜。但也仅此而已,没有人会因为一个少年的死,而去悲伤,他们麻木了,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会有“野狗”去哄抢这食。
“他不该死吗?”一个中年男人恨恨的说到,那个死去的老人是他的叔父,也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灾难没有爆发之前,他和叔父的关系一直比较紧张。但在此刻,他连争吵的亲人都没有了,一个都没有了。
“他也要死了,不是吗,天道好轮回。”老人看了会少年又看了看天空,真是炙热,太阳在天空折射出的光晕,像是在炙烤着天空。
少年不知道这群人对自己的看法,他用尽全力的呼吸着。他知道自己身后有一群豺狼,只要自己倒下,自己就什么也不剩了。他挣扎着,想要移动,可是本来就瘦弱不堪的身体,如今又加上一条腿的累赘,自己是真的走不动了。
要死了。少年不在坚持,缓缓的靠着墙壁,瘫坐在地市,炙热的水泥地,宛若烙铁,不断炙烤着少年剩下的精神。
“动手吧!”一个精黑的汉子说,他手里拿着一把不知用什么骨头磨成的骨刀,在胸前颤抖的比划着。
“再等等,执法队还没来,他也没有断气。”老人话语里透着焦虑,因为他看到好几股人群注意到了这个少年。但同时他也很笃定,执法队没有来看过,那么谁都不能、不敢动手。
“每天都有几十人死去,执法队应该不会注意到。”一个青年人说到,他的胳膊断了,眼睛也瞎了一个,他也是早该死了的,但是他还活着,他参加这样的一个团体,用他人的生命为自己续命。
老人看着少年沉默着,焦虑的脸上阴晴不定,虽然每天都有几十人死去,但大多是病死的,没有人去把那些人当食,执法队只要看到将死或者已经死了的状态就可以,不会真的去看看人是否死透了。
老人在众人急切的目光下,缓缓举起手,这只手就像悬在少年头顶的虎闸刀,只需老人手落下,少年便会身首异处。
“执法队!”青年惊叫失声!远处千米外,一个骑着马的军官,拿着简易的扩音喇叭不停的向人民呼喊着。
“快进楼里!”老人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就连忙的向着残破的楼里跑去,形色极其匆忙。其他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连忙跟着老人的步伐,走进楼里。
“发生了什么事?”精黑汉子,一脸惊恼的问道。
老人缓缓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天上,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群人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是应该是天上有极为恐怖的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军官的马匹速度极快,短短几秒钟,便已经到达少年身边,但他没有停留,甚至没有看少年一眼,只是骑着快马,呼啸着从少年身前掠过,同时口中高喊“躲避!躲避!快进楼里!”
人们就像洪水,本来前进的势头,瞬间被稀释,往大楼里躲避,但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些楼本身就是一片废墟,可供人躲避的地方很少,人们开始惊恐的推搡,踩踏,一瞬间便有数十人被人群踩在脚底,渐渐没有了声息。
军官却是不管这些,他又向前走了几百米,已然没有了人,他调转马头,又向西边掠去,他看着混乱的人群,心里没有一丝的怜悯,反而有种厌恶,是的,厌恶,如果不是这些人拖累,他们早已和大部队汇合,走进要塞里了。哪里还用得着和野兽,和飞禽,甚至和一些根本看不到的东西战斗。
这回他看到了少年,是啊,少年太显眼了,别人都是挣扎争抢的向楼里跑去,唯有少年,慢慢的向道路中间爬去。滚烫的柏油路早已烧灼了少年的身躯。
不知死活,军官恨恨的想到,骑着快马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
少年看着军官消失的身影,慢慢的转身,躺在了马路中间,他一路爬来,胸前已经是被烫的皮开肉绽。现在是背上,宛若有刀子在割,他忍受着,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最早的被搜救者,他见过那近似人间地狱的场景。
但他却没有被吓得精神错乱,他想的很清楚,被野兽杀死总比被人当做食物吃了的好,后者太恶心,他不敢想。
正午的太阳,阳光是那样强烈,少年根本睁不开眼睛,但他听得见远处传来的枪炮轰鸣,以及诡异的格斗爆破声,是的,是格斗声,军队培养的变异人,有着近乎铁甲般的防御,恐怖的运动能力,以及钢铁般的拳头。他们是人形暴龙,把邪恶的兽,以及反抗的人统统碾压致死。
但他们对抗的是飞禽,这种由家鸽变异来的生物,已经超出了人们的理解,它们的羽毛柔软有韧性,正常的子弹根本无法打破它们的羽毛,反而被羽毛弹射到其他地方去了。而火炮很难命中这速度奇快的生物。这已经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生物,它们是恶魔的产物,它们被称为撕裂者。
撕裂者在部队的最前沿对着钢铁坦克以及变异人发动攻击,每一次的俯冲就如死神宣判,带走一个或者数个士兵的生命,士兵惨叫着,但也就是一声,瞬间便没有了声息。
好在有变异人,他们无法保护所有的士兵,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当有撕裂者落下,他们就直接飞奔而上,直接扑到撕裂者的身躯上,用他们的拳头把撕裂者的脑浆打出来。
撕裂者很快发现,这群看着威武,但着实没有什么味道的钢铁不怎么好吃,于是纷纷向着后方飞去,那里有更加鲜美的食物,以及更少的威胁。
人们惊恐着,看着宛如天幕一般略过的身影,吓得头皮发麻,大小便失禁,然后更加惊恐的往楼里跑去。不断地有人被其他人从楼里推了出去,而门口也很快的被堆满各种杂物,阻止撕裂者进入,更或者说阻止撕裂者的目光。
到底有多少撕裂者,没有人知道,当看到那展开近30米的翅膀,人们已经被吓得断了气,哪里还有时间去数有多少只?
少年也不知道,他知道只有多少只撕裂者飞过自己的头顶,以及有多少撕裂者落在难民队伍的最后方。
每当听到一声钢铁触碰路面的声音,就有一只撕裂者,落了下来。
人们惊恐的惨叫着,撕裂者那金刚般的喙,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啄去,往往就能捉到两三个人。楼里的人屏住呼吸,怕是被听到这细微的声响,引起死亡的恐怖。而屋外的人惊恐的奔跑着,躲避着,呼喊着,像是故意吸引那些恐怖生物的注意。但不是的,屋外的人绝望了,那是死亡的最后呼唤。
一只撕裂者落在了少年的身边,它蛮有兴趣的看着这装死的少年,它头低了些,像是鸽子准备低头吃食一般,只是它又抬起了头,他顺着少年手臂指向的方向,看到了之前精黑中年人躲避的那间屋里,它从阳光射进的缝隙光亮处,看到了更多的食物,于是路中间这个残破,却又发着糊味的食物,已经勾不起它的兴趣。它兴奋的发出“咕咕”的声音,然后不可阻挡的,用喙啄破了那临时桌子做的木门,从里面啄出了几个人,然后把他们放在地上,用利爪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啄掉了他们的脑袋,然后吃着最鲜美的内脏。它很开心,如果不是这个少年,来的晚的它是吃不到这么美的食物的。
少年睁开了眼,不是因为阳光已经退去,也不是因为死去的人颈部喷出的鲜血淋了他一身,而是他想好好看看,这群人是怎么死的,瞎了眼的青年人,阴冷的老人,粗暴的男人,这些人,都该死。
然而精黑的男人,并没有死,他把老人和年轻人当做了盾牌,当喙即将要啄住他的时候,他把他们推了出去,自己从旁边爬走了,出来的时候,他瞥见路中间的少年,少年一动不动像是死了,可是突然他看到少年抬起的手臂以及无声的微笑。中年人被吓破胆了,宽阔的大路上落着好几只撕裂者,好在他这里,就只有两只。
他跌跌撞撞,浑身湿透的向东方跑去,不知身上是血还是冷汗。
少年看着男人跑远了,另一只撕裂者正在进食,并没有注意到逃跑的男人。微微有些遗憾,但也就这样了,少年就要死了,没有精力去遗憾了,也没有时间去自己给自己悲伤了,甚至他都不知道这一刻该想些什么。
撕裂者的进食很快,很快只剩一些衣服碎片和几颗面色惊恐的头颅。它有些不满意,因为它没吃饱,它低着头,挨着看向那些曾经临时的避难所,可是人都跑光了,只剩下一片狼藉。然后它看向了少年。它不太满意,可又不想空手而归。它伸出了利爪抓住了少年。
“就是这只,杀了它!”变异人和几只撕裂者很快结束了争斗,撕裂者都被杀了,只剩下提前溜得一只,那就是后来落在少年那里的。变异人虽然身体强悍,可以被撕裂者正面击中,仍然要丢了性命。这只撕裂者,偷袭杀了三个变异人,足以引起变异人的仇恨。
复仇很快的到来,撕裂者展翅飞起,少年在他的爪中满是麻木。他不认为变异人是来救他的,也没抱希望,只是看见变异人拿着夸张的火箭筒,觉得自己还是要死在人类手里,略微有些不甘心。
“不能让它跑了,炼金穿甲弹,快快,MD。”一个上身赤裸的肌肉男人,扛着如同坦克炮一样炮管,稳稳地半跪在地上,后边另一个瘦小变异人,手持近一米五的炮弹从前端塞入,然后马上躲开。
“都闪开。娘希匹!”肌肉男人吼着,发动了炮弹。强烈的震动从手上的炮管上传来,不由自主的,肌肉男被重重的震到在地。后坐力太大,即使变异人也不能完全掌握。
炮弹像根笔直的标枪,带着尾焰急速的逼近刚升空不久的撕裂者。
撕裂者看着炮弹逼近,似乎很惶恐,它知道炮弹的威力,但是也没有做另外的躲避,只是越来越饱满的胸部,似乎是在准备着什么。
“又变异了?”其中一个变异人看着空中的撕裂者,这种新研制的炼金炮弹是撕裂者的致命武器,只要命中,撕裂者必然死亡。只是这次撕裂者的鼓胀的胸部已经引起变异人很不好的预感。
“咕咕!”似一声闷雷,撕裂者猛然爆发出令人惊惧的声响。这声音太过巨大,竟在空中形成了涟漪。
“这是什么!啊!”变异人被这猝不及防的声音攻击了,他们捂着耳朵痛苦的呼喊着,声音撕破了他们的耳膜,血潺潺流出,纵使他们捂着耳朵,声音犹仍如无数的细针,从耳朵里,从头皮里,从皮肤的毛孔里进入他们的骨头里,大脑里!
炮弹被干扰了!无往不利的炼金穿甲弹,被巨大的声波,禁锢在了空中,禁锢在了声音组成的涟漪里。“哄。”炮弹提前爆炸,火浪在声波中翻滚,随着爆炸的动能不断逼近撕裂者。
少年早已在声音的爆发中,昏迷了,他就像被声音洗过了,碎了什么都碎了,骨头、肌肉,内脏等等都碎了,如果不是皮肤坚韧,或许他早已变成了一滩肉泥从空中落了下来。他自然是死透了。可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死,于是他又睁开了眼。
是的,他睁开了眼,他迷茫了,他仿佛看到的不是自己的世界,他看到痛苦的变异人,在地上打滚,他看到声波消失后,被火浪吞没的撕裂者,他看到没跑多远也被声波震死的精黑男人,他看到满地被声波震死或者震晕的人类。只是为什么这个世界是黑白的。
第二章 迷失的灵魂
少年看着这个黑白的世界,不断地问自己,我这是死了吗,我这是在哪里。他伸出双手抚摸自己的身躯,如实质但却是冷的,冰冷的,冷入骨髓,寒入灵魂!
他站在半空中,看着自己脚下虚无的空气,尝试向前踏了一步,忽然间像是有人在他的背部推了一把,他翻滚着跌落到了地上,但却不疼痛,然后他看到了已经死去的人都慢慢站了起来,瞎了眼的年轻人,年老的老人,以及不远处精黑的男人,都站了起来。但是他们的尸体都还在那里。
少年也站了起来,他看着四周,觉得很是阴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他的脖子上吹冷气。他扭头,背后什么都没有,可就是觉得冷。他不自觉的抱紧了身子,他又看向变异人,变异人的身体在发光,和发热。刚开始一点点,后来就变得炙热起来。
人群动了,不知谁发出了一个信号,这些“死而复生”的人们,开始向变异人走去,刚开始一步一步的,然后开始小跑,后来变成了奔跑,再然后就变成争先恐后,最后就变成了争夺。
少年觉得自己很冷,他也想靠近变异人去温暖自己,但是他没有去,他被人潮推离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离变异人越来越远。
少年站在远处,看着变异人所在地方,好像看到了篝火,变异人是炭火,他们这些人是柴,他们奋不顾身的为篝火添柴,于是火越来越大,越来越热,从炙热,变成了炽热,从温暖变成了烘烤。
但是这些人,仍然奋不顾身的向着变异人冲去,火焰越来越大,就算少年不去变异人身前,也能取暖。
人群是有限的,不知是过了多久,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十分钟,或者说是半个小时,人群终于稀疏了起来,等最后一个小男孩也跳进篝火后,再也没有人往里跳了,只剩少年自己了。篝火还很旺,他不敢靠前,他怕自己会像其他人一样变成柴火。
又过去了许久,火焰变小了,也不炙热了,他往前移了数米,靠近了变异人,他这时候明白了为什么人群要来这里了。因为他也不由自主的伸出了胳膊。
好温暖,少年陶醉了,舒服的想唱歌,我要更加温暖,少年眼神迷离了,扑向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变异人。
太舒服了,这是无法形容的舒服,就像人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渴望被满足,无法拒绝。
可为什么有些烫呢!少年蓦然的看向自己的胳膊,自己的胳膊正在燃烧,像是稻草,烧的很快很旺!很疼!
少年惊呼着往后跌倒,奋力的扑到地上,扑打自己胳膊上的火焰,他看见黑色的血水,就滚爬过去,把已经烧了大半的断臂放在血水里。“咕咕咕。”血水好似也要被火焰点燃了,不停冒着热泡,但好在没有点燃,只是血水沸腾,飘出了黑色烟雾。
胳膊不再疼了,少年起身回头看着变异人。
这是三个变异人,少年接触变异人燃烧最是热烈,对他的吸引力极强,他看着火焰心里的渴望便被无线的放大,甚至他还想不由自主的过去。他闭上眼睛,心境放静,然后看向另外两个变异人,其中一个青年,他的火焰最是弱小,仿佛如蜡烛一般,但还是在坚定的燃烧着。而另一个变异人,从面容看是个女的,但火焰燃烧的却是热烈许多。少年转动身形,慢慢的向青年变异人靠拢。
四周是无限的黑白,少年一边前进,一边看向四周,可他突然发现四周竟是飘出许多的星光,那星光缓缓飞行,像是要把少年拉扯住,甚至一个星光点袭来,少年的袖子竟是破了一个洞。少年极力躲避着,到处都是星光,但所幸,除了那个袭来的星光,其余星光都在远处旋转。少年隐约觉得,如果自己不同其他人那般融入变异人,自己或许有另外的死亡方式。
少年小心翼翼的接近变异人,他离那个青年越来越近,有种眩晕传来,他忍不住的向青年身上倒去,他倒下去的瞬间又猛地惊醒,他离青年只有半米之遥了,他蹲在地上,不再前进,就离青年半米距离,死死地盯着青年身上的火焰,看着火焰变小,逐渐衰弱,到最后只剩下余温。
这大概就可以了吧,少年想着,身后却传来了轻微的笑声,少年回头,只见一张大嘴向他咬来,这张巨嘴深不见底,内部流转着星光,牙齿宛若巨兽。少年内心生出了绝大的恐怖,这种感觉比魂飞魄散更让人绝望,好在他离变异人只有半米之遥了。他猛地向变异人扑去。
好烫!好热!就连余温也这么让人绝望吗!他觉得自己燃烧了起来。他在青年的体内燃烧着,他是被身旁一个更加炙热、燃烧更加凶猛的事物引燃的,他翻滚着,想要打灭身上的火焰,他打灭了,可是又燃烧起来,火焰更加的迅猛,他不断尝试,但是火焰不断重燃。他愤怒了,他不管自己身上的火焰,他要推开旁边那个燃烧的事物!
他伸出一只手,去推那个炙热的事物,他想要那个事物离他远一些。但更加的痛苦感从手臂上传来,痛的他不停的颤抖,但他不能停,他知道自己燃烧的更加热烈,他如果不想如其他人那般消散,就必须推开它。时间不多了。
他在内心数着数,大概数到十的时候,自己的手臂已经燃烧干净了,他又用双腿去蹬,炙热的事物纹丝不动,他不能放弃,双腿没了,他用背去顶,用肩去抗。终于在他只剩下一个头颅的时候,炙热被推动了,温暖逐渐离他远去,他身上的火焰逐渐消退。整个世界,或者说他能感受到的,只剩下寒冷了,在这寒冷中,他慢慢长出了脖颈,长出了身躯,长出了四肢。他变得完整,就如同没有失去过一般。原来他所寻求的不是温暖,而是像温暖一样的寒冷。
寒冷中他疲倦的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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