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末世之异界流浪》——杨小菜》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人机天使》免费试读_十三遥。
1.挑衅
这是一场令人难忘的比赛,而且很确定的是——今后不会再有了。
窗外大雨如瀑,狂风倾树,无边无际的墨色里只剩下斑驳繁华的光彩。
如一条长河。
盥洗台前的程嘉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
滑下脸颊的清水就像血。
逼仄狭小的空间里,呼吸清晰如巨。
他甚至闻到一种血腥的味道,如同来自雨后。
比赛要开始了,他还在想一个多小时前的事。
这是王者荣耀本季全球超级赛事的尾声之战,最终的王者之战、荣耀之战,可就在即将抵达比赛现场的路上,他们ATG全队乘坐的商务车发生了可怕的交通事故。
尽管作为队长及驾驶员的程嘉做了最大努力,车祸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绞肉机般的天旋地转和陨石般的猛烈撞击像一场挥之不去的深深梦魇。
当时的车速并不快,可一辆反车道的小货车急行中突然失控,冲过隔离护栏,宿命般凶狠地咬向他们。
事故的结果可算“蹊跷”,除上单选手Kevin韩冬雪重伤送往医院外,其余人因“防护措施”到位仅受轻伤。而队长程嘉其时的决定更加“蹊跷”:在调查事故的交警特许下,程嘉竟拒绝赛事官方的推迟提议,毅然决定继续参赛。
众人不解的目光程嘉并不在意,令他在意的是:坐在中排未系安全带的射手Eumen在事故发生前几分钟突然系上了安全带。
还有一件令程嘉在意的事:在情势极端不利的条件下参赛,是“数据分析及内务总管”瓜皮和射手辅助三人一致反对的,而车祸中伤了右手的打野路西安竟表示愿意支持程嘉,继续进行比赛。
难道是多心?他只是习惯性地选择和老板站在一起?
程嘉正胡思乱想,卫生间的门咔嚓一声,轻轻开了。伴着一阵夹缝外涌进的黑暗之风,程嘉感受到了来自走廊的凉意。
门缝里先是探进一个有着如草丛似火焰的朋克发型的头,而后滑进了一整个高大的身躯,看起来比一米八的程嘉还要高一点,高高瘦瘦的。
是打野选手路西安。
他进来门子就关上了,人也顺势靠在了门板上。
程嘉打开DPS(Destiny and Personality System,命格系统),他注意到,看似平静的路西安,紧张值比较高,而道德感也忽高忽低,起伏不定。
这叫程嘉暗暗皱眉。
不知是独自在这小小空间待久了还是怎样,程嘉竟口齿艰涩,说不上话来。
对上程嘉的目光,路西安有一丝颤抖。
整个人也更紧张了。
那是一股坦然的冷漠,深邃又黑暗,空洞到察觉不出焦点,如同无边无际的深渊。
稍微看上几眼,便会奇妙地发觉他眼里引力致命的漩涡,仿佛随时会跌进去。
路西安用略微颤抖的声音叫了他。
程嘉好似没听见,自顾自地回头,可他竟无法从明亮宽广的镜子里看清自己。
水一样波动朦胧的镜面里,有个模糊的自己,被泪水覆盖了脸颊。忽然右肩上沉沉的一下,特别稳重可靠,叫人倍觉安全。程嘉恍然回头,看到路西安还靠在门板上。
“老板?”
触上那水盈盈的目光,路西安竟忍不住有些心疼。
他的眼底漾着丝浅浅的红。
“你说。”
淡然又冷清的声音,完全不像刚经历了车祸。
路西安稍显沉重:“你交代的我做了,但结果恐怕让人高兴不起来。”
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孩,清秀柔美到如溪似水,干净、清澈,比神女仙子也还胜上十分。
他的一眨眼,足够惊心动魄,足够慑魄夺魂。
让人无法自持。
谁能相信,这是在跟自己的老板交差,而不是和某个妙龄女子偷情。
而程嘉的脸也平静得离奇,全没有一路冲刺到决赛的疲惫,也没有横来祸事的沉重。
见程嘉点头,路西安避开视线,看向卫生间角落:“我看见阿E和VFG的经理陆哲悄悄会了下面,就在刚刚。”
VFG正是此次总决赛他们ATG的劲敌。
程嘉点点头,见路西安再无他事,戴上深黑色的口罩,示意路西安一同出去。
出乎路西安的意料,程嘉竟对此毫无表示。
而他戴口罩时的一低首,如女子撩发般温柔,手指纤细,耳朵白白小小,似一瓣莲花,举手投足都带着旁若无人的随意潇洒。
似山中的仙子,不食烟火。
也隐隐约约的,有先民的歌声传来。
路西安失神一瞬,忘了开门。程嘉走过来,手伸向门把,问他怎么了。
路西安笑笑,摇头道:“老板,你来参加电竞真是可惜了。”
意思再明显不过,程嘉自然懂。他笑着回应:“是啊,赤龖裸裸的浪费,对不?”同时抛出了“蜜汁木吉的眨眼”。
这样一双闪着聪隽的眼睛,活泼热情,真的是带电。
分明就是女子,偏要冒充男儿。
路西安的内心翻涌起来,程嘉惊讶看到:他的愧疚感、道德感以及羞耻感等几项数值在明显飙升,而某些数值则在明显下降。
如此多项的大幅度变动,真可称得上内心的“惊涛骇浪”了。
程嘉见此不动声色,又去开门。可随即,他握上门把的手转动一下又停止了,忽而转头问:“阿杰,你怎识得VFG的经理,还知道他叫陆哲?你能肯定阿E私见的就是那所谓的经理吗?”
路西安打个愣,解释道:“我曾在网上看过关于他的报道,因此知道——一定是VFG经理陆哲没错的。”
程嘉点点头,这过程中他捕捉到路西安的紧张值有一瞬间迅猛的涨落。
而就在暗暗凝眉寻思的小刹那,卫生间的门突然咔哒一声,猛地开了。
程嘉猝不及防被推了个踉踉跄跄,后退几步险些跌倒,终归扶着里间的门框立住了。
真是安静得不像话,换作旁人,就是个男的,也早大叫出来了。
细细看去,门外黑压压挤着的,是VFG的五名首发队员和两名替补。
路西安闪在门旁,VFG带头的中单打字机当先压进来,粗暴地一把将路西安推到墙上。路西安轻“啊”一声,就站在了墙根,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
打字机双臂交叉,缓步向程嘉走来,边走边用厌恶的眼光打量。只听他用和步子一样缓慢的语调,讥讽道:“看你能耐不大,架子倒不小。没老郭的本事,偏学老郭把门尿尿。”每次停顿觑过来的目光,都像在击刺。
面对突如其来的冒犯,程嘉气度从容,看似没有生气,字却咬得格外清晰:“确实没什么能耐,要不怎么能把您——放进来呢?”重音咬在了“放”字上。
打字机一愣——程嘉的言外之意他自然懂。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一向被他视作“小姑娘”的家伙,说出话来竟也如此犀利。
打字机一伙人的出现,很叫程嘉意外。他的确事先命瓜皮守在外面,“除阿杰外,不许别人进来”。但这卫生间原本就是专供ATG战队队员使用的,而相对应的另一侧有VFG专用卫生间,他这么做无可厚非。
可也不是说不许VFG的人来使用。
打字机冷哼一声,又来讥讽:“我生平最讨厌你这种自命不凡又爱装逼的家伙。闯进总决赛怎么样?了不起吗?老子当了这么多年APL第一中单,老子骄傲了吗?我问你,你不许别人和你共用厕所,是不是身上——有什么毛病啊?”
打字机别有意味的目光和说到后来故意发出的伪声分明是在进行人身攻击。
从VFG队员中挤进来的瓜皮两步挡到程嘉身前,指着打字机鼻子怒声喝道:“王八蛋你说什么!再说一句试试!”
眼见没两句话双方就剑拔弩张,深知瓜皮脾气的程嘉正要按下他高扬的手臂,带他离开,只听打字机立即不紧不慢地回应:“哟,脸皮这么白呢,是不是简单地洗个脸都要笼共分——十二个步骤啊!”
打字机依旧用着伪声,说到末了分明是喊了,声音挤得又尖又细还拖得长长的,听起来又酸又刺耳,弄得人头皮发麻。可他还偏要挤眉弄眼,配上做作的手势。
此时卫生间里早已哄笑满堂。
下一秒,程嘉只感觉身前扬起一阵风,得意洋洋的打字机左脸便已挨了一拳。
“你妈!”
打字机捂住脸,大骂一声,凭着一米九的身高优势,猛冲过来揪住一米七的瓜皮衣领,要狠狠教训。
程嘉见此疾按住打字机前臂,好声道:“有话好……”
尚未说完,打字机瞪一双圆眼转过头来大啐一声,骂道:“好你妈——!”
啪!
还没骂完,打字机脸上又挨了程嘉一拳。只见程嘉转着手腕,笑眯眯道:“如你所愿。”
轻描淡写的一句气得打字机要爆炸,他立即松了瓜皮,又来揪扯程嘉。
虽然人少势孤,但见老板程嘉毫不畏惧,瓜皮也不禁大感振奋,高兴得什么也不在乎了。他当即上前,笑呵呵攥住打字机前臂,用力掣住,劝道:“咱们同行一场,都是混一口饭吃的,刚才的事算兄弟我冲动,这里给你赔不是,你这就算了吧。”嘴上说着赔不是,却没有任何行动,不单没有行动,一双眼睛还透着狡猾。
打字机一见瓜皮这番光景,已知他心思,暗暗定好对策,把眼珠一瞪,怒道:“算你妈——!”
尚未骂完,瓜皮已扬起一拳,向打字机脸上击去。打字机早有准备,暗地里嘿嘿一笑,就要擒了瓜皮拳头,要像教训儿子一样好好教训;却不想瓜皮拳头只是虚虚一晃,击也没击出便半路收手,而打字机被瓜皮擒着胳膊的左手一拉,猛觉下体一痛,顿时明白着了道。
瓜皮颇为开心得意,松了打字机拉程嘉退后,指着笑骂:“打架呢喂!傻蛋儿!人家问你你便搭理,这般啰嗦婆妈可对不起你的长相!”
打字机痛得只顾弯腰捂住,半晌才大骂出口,又看向身后,继续怒骂:“都你妈看戏呢吗!”
身后六人听了,恍悟般拥过来,要一齐动手。
蓦地里听见一个似打字机般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门关上!别把安保招来!”瓮瓮的声音震得耳朵疼。
咣当一声,门被用力甩上了,这时瓜皮也有些清醒了——毕竟对方有七个人,真打起来,说不好百分百只能挨打。
想到这有一丝丝后悔,可左想右想终归明白不会憋屈着,重来几次都要对丫龟儿子动手。于是把心一横,想着大不了跟他们拼了,大家来个你死我活。
瓜皮横下心又小心翼翼窥向程嘉。程嘉虽然是老板,可生得细皮嫩肉、风流俊秀,活脱脱一个漂亮大闺女,还是大家闺秀的那种,在瓜皮心里又隐隐约约不单单是老板。一想到他如雪绡似嫩荔的完美肌肤要给人揍个赤橙黄绿,难免心疼。
这个自称“男人”的家伙出现后,原以为自己铁定“没毛病”的瓜皮也领悟了一点:
“我喜欢你”其实和性别无关……
瓜皮偷瞧了一忽而,又胡思乱想地揣度起老板的身世来。这般大家公子、贵族王孙的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非得名门世家日积月累地熏陶。如此才能天然遗传着父辈祖辈的骄傲和荣光。何况这般比寻常女子还要水嫩晶莹的肌肤也不是普通人家散养的孩子可以拥有的,必定是长久以来精心呵护的结果。可这样出身的人,怎会屈尊来干电竞?即便是干,那也应该是大手笔,当幕后老板,哪有亲自上阵的呢?瓜皮纳罕完这个,又回头看身后。里间的窗户原本就小,此处离地面还高,况且还下着雨。
那么,老板是怎么打算的呢?跪地求饶,还是撅腚求生?
2.恶意
那边五人往前一拥,程嘉抓着瓜皮的手往卫生间里间大步一撤,鹰爪一般的力道,足以向瓜皮说明——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瓜皮哭笑不得地看程嘉,程嘉却仿佛才读懂他眼睛深处的一切。不过,他读懂了便没打算好好放过。
“喂,瓜皮!”程嘉睁着大眼睛来看瓜皮,双眼亮闪闪的,好似某个傲娇动漫女主角。
瓜皮不明所以,下意识“啊?”了一声。
“你怜惜我?”
此言一出,VFG的人大感意外,群体一愣,停止了手脚上的动作。
瓜皮听了眼睛也睁得大,差点一个脚下不稳墩到地上。
而在这时空静止的一秒里,瓜皮才觉出哪里不对劲——老板的声音,分明来自另一个维度,同之前令耳朵怀孕的男声不同,眼下明明白白是入侵的二次元少女声!
原来,老板还会伪音。
这大概就是令VFG全体发愣的原因,蓦地里发出这小小空间里本不可能存在的声音,还真叫人觉得诡异呢。
“老板,你说啥啊?”瓜皮惊奇地流下口水,边擦边掩饰,“疯掉了还是坏掉了?人家可是要打死咱俩啊喂!”
“快说!是不是心疼我,想保护我!”程嘉冷不防踮起脚高出一个身位,掐得瓜皮差点蹲下去。
“不是也没办法啊,老板!我要被你摇成人渣了!”瓜皮攥着程嘉滑软的手腕,感觉手心掌心内心有三只小蛇在爬,一面窃喜,一面故作痛苦地从喉咙里挤出句话来。
“人渣”二字既出,纵然瓜皮是泪流满面说的,还是把众人笑了个前仰后合。
“那你快来,”程嘉说着猫腰矮到瓜皮身后,紧紧扶着他双肩,警惕地从他身后观察那群VFG的人,仿佛他是一面盾牌,“来替我扛揍。”
瓜皮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即便此时程嘉当真可怜楚楚,他也难免吐一口老血:“老板!你!你——”
打字机见状大笑起来,指着二人说道:“瞧啊!这就是你们ATG的队长,这就是你们的老板!胆小如鼠,毫无骨气,还做什么男人!我得把这一段录下来,让外面的人好好看看!”打字机说着掏出手机,操作两下,把镜头对准二人。
程嘉一愣,没想到打字机会拍摄,面对邪眼般的黑镜头,真有点初入演艺行的小新人意味,怎么举手投足都觉别扭。
瓜皮听完打字机的话,只是一顿,便突然把程嘉抱住,和他交着脖子,亲亲热热道:
“老板你好香。”
滑动的触感自柔软的耳垂、流线形的下颌线和柔嫩的颈部传来,若有若无,像一条蛇,侵蚀着,很快袭到脑后,蚀遍全身,而一种似太阳般温暖的孤独将他全身包裹。
他也忽然注意到,瓜皮身上有种淡淡的香草味儿,并越发清晰起来。
程嘉不禁有些愣。
这猝不及防的一句,又令VFG的人大笑哄堂,他们一行人后方爆发了一阵似少女又似少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声——尤其醒耳。
“好啦!好啦!别为难他们了,本来吉吉说的就是让咱们过来看一下,没叫咱们动手。这可是世界级的比赛呢,要是一个个弄个大花脸,弄得咱们国人全体没面子就不好收场了。”
吉吉?
程嘉仔细搜索大脑,没想起VFG中任何一个队员、管理人员的名字或外号有谁是叫“吉吉”的。
说话的是VFG的辅助白桂圆,此人是圈内众所周知的gay兼知名女装大佬,喜欢cos某些女性动漫角色并女装出战。虽然职业能力很强,但据说当初企图加入VFG这个全球强队时,战队老板陈风是坚定拒绝的。陈风是作风硬派的直男,钢不钢铁不知道,但考虑到战队形象和他个人喜好,肯定是不会欢迎白桂圆的。
程嘉正胡思乱想,方才那个叫嚷着关门的声音又从上方响了起来:“怕什么,不打脸就好了!”
随之,伴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双黑色“三叶草”踏到眼前。程嘉扶着瓜皮肩膀抬头看——原来是VFG的射手“专操”。
说起对VFG战队的印象,专操此人绝对是个招牌——全联盟唯一一个公认的恶劣人物。
只此一个。
游戏内外都带着凶恶的风格。
眼见专操撸胳膊卷袖子咋咋呼呼,似乎就要实践刚才的话,站在他身旁的队长打字机及时抬臂进行了制止。
“回去,白桂圆说得对,马上就开始比赛了,这笔账给他先记着。”
正在卷袖子的专操了然,点着头把袖子一点点抻平,边抻边说:“饶你们是暂时饶你们,不过有几件事,惩戒啊,我得提醒提醒你。”
惩戒自然是叫程嘉,不过程嘉素来不喜此人,冷冷地听着没吭声。
专操停顿了停顿,似乎是在等待什么,没等到便有些恼火。只见他恶狼一样狰狞着面孔,陡然冲过来,越过挡在前面的瓜皮,揪住程嘉衣领用力拉扯,意图把他拉出来,边拉扯边吼:“爹跟你说话呢!孙子!”
才抓了程嘉一下,瓜皮便条件反射地弹开专操的手,在他胸膛用力一推,迫使他倒退几步,又嚯地跟过去,甩手给了专操一个耳光。
专操大怒,凶光毕露,又听瓜皮冷冷道:“这一巴掌是替你妈打的。”便怒不可遏,推开试图阻拦的打字机,凶猛地向瓜皮腹部踹去。
瓜皮虽然经常锻炼反应迅速,也及时收腹躲闪,但在专操盛怒之下,还是被这一脚的余威冲击到,后退两步撞上立便器的陶瓷边缘。
似乎很痛苦地,瓜皮闭着眼睛张大嘴,用力弓了一下腰。
专操势如疯狗,还要趁势追击,就如同他在比赛中做的那样;而瓜皮也双眼通红,气势汹汹站定,燃尽了引信。打字机飞快地瞄了这二人一眼,虽然不爽瓜皮等人,还是把专操给拦腰抱住了。
专操疯狂叫骂,好似怎么也拦不住,下一秒就要破笼而出了,但终归畏惧人高马大的队长,被怒吼了两声消停了。
“有屁赶紧放,别他妈误了老子比赛!”
打字机放开专操,伸指在他胸口用力点了一下。
专操被点得后退半步,整整衣服,胸膛还是一起一伏的。
“三件事。”专操余怒未消,竖起食指开始发话,仍是教训一般的口气,“第一件,是你那愚蠢又狂妄的决定。我问你,你可还记得战队背后数量庞大的粉丝?”
程嘉冷眼看向专操,说道:“不记得,我只知道我有不少个人粉丝,而且,那么多人,难以计数,我肯定不会一一记得,但专先生你就不同了,这点小事对您来说想必轻而易举。”
程嘉语毕瓜皮便大笑出来。
专操气得面皮发紫,程嘉言下之意他怎听不出?
可他待要发作,只是被队长拦下催促,于是强忍下这口气又说道:“我不知道你的脑子是什么狗屎材料做的,脑回路竟如此清奇,在发生车祸缺少一名队员的情况下仍要参加比赛。你可知道那些疯狂的粉丝们多么希望你能赢,本来突然发生车祸就够他们伤心了,你还要不知死活地做这种决定。”
程嘉冷视不语。
“你们可得好好打,输了不知道会有多少脑残笨蛋想不开跳楼呢!”
瓜皮听了,惊得下巴掉下来:“夸张了吧?我眼见好多笨蛋都活得欢实呢!”
专操对瓜皮不屑一顾,轻蔑道:“你才见过多少笨蛋……”
专操固然自觉语失收嘴,还是把瓜皮笑得直不起腰。
专操放弃理会瓜皮,瞥一眼程嘉,见他仍是冷冷的,便顿了顿,压低声音,换个含着威胁意味的语气说:“你别忘了,我们也有粉丝。也许你自己不觉得,但你该明白,你这个狂妄又白痴的决定有多挑衅。已经有不少厌恶你的人摩拳擦掌想你早点死呢!而且——
“这也是最惹火我的地方!”
专操说到这,程嘉恍然明白了素未起摩擦的几人两队为何今日会显得仇大苦深火药味十足。的确,程嘉因为某个原因而毅然做的决定在外界旁人看来对VFG全体是多么的冒犯和藐视!
要知道,必败的比赛是很少有人会坚持的,程嘉既然决定参加,就表明了在车祸和缺少一名重要队员的情况下,仍有把握赢过VFG!
这对VFG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想到这点叫程嘉心底一惊。他并不是那样狂妄的人,他也一向尊重值得尊重的对手。可现在……换成VFG的角度去看,他的确是给VFG全体丢了个棘手的包袱:赢了,原本是跟一个出了车祸的残疾队伍比赛,不光彩;输了,更加丢人。
可……比赛已经要开始了,那又能怎么样呢?解释道歉没必要吧?
理解的人自然会理解,愿意原谅的人自然会原谅。
何必浪费时间。
于是重又恢复漠然。
专操打量程嘉,见他似乎仍无动于衷,只好咬牙切齿地点点头又继续道:
“第二件,是瀚业博彩。”
汗液博彩?
程嘉仔细想了想,想起这是王者荣耀S赛官方独家授权的投注赌博公司,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未免你白痴不理解,我先给你解释下瀚业是如何运作的。瀚业不同于传统的博彩业,商家不参与赌博,而是退出去,提供一个平台,做服务商,从中抽取服务金。这样做的好处是低风险、高信任;坏处是瀚业不会干预任何一场赌博,一切听天由命。就拿这次的比赛来说,由于投注已于昨晚收盘结束,即便不久前突发的车祸将严重影响比赛结果,瀚业也不会临时开盘,许可玩家重新投注,也不会调整赔率。当然,在瀚业的模式里,并没有赔率的说法。
“一场比赛必定有胜有负,投注的玩家自然分为输赢两方,赢方退还本金,并以本金和己方总本金的比率为分红基准瓜分输方的总本金,而这之前,瀚业会先从里面抽取百分之一作为服务金。拿这次比赛来说,押你们ATG赢的本金池已经达到了30亿,而押我们的只有6亿。显然,即便是抛开瀚业的商业原则,从自身利益出发,他们也不会进行任何调整的。
“而这,对投了你们信任票的人来说,是莫大的打击。有人竟天真的把投注在你们身上视作稳定的期货、国债,倾其所有,一旦你们输了……”
专操说得得意洋洋,可碰上程嘉那张性冷淡般面无表情的脸,就感觉沮丧无比。
“不想说点什么吗?”专操伸着两只筋骨暴突的爪子靠近,像抓羊的狼。程嘉依旧冷冷看着无动于衷。专操真想从他脸上看到些期望的表情变化,但瞥到“守卫雅典娜”般守在一旁的瓜皮,便只得恨恨地把爪子攥成了拳。
“不想,”程嘉已明了他说这些话的目的,虽不想理会,但为了尽快打发,还是冷冷懒懒地开了口,“我是来比赛的。”
“哈?”专操哑然失笑,嘴角挂着冷酷的恶意,以及某种意味的失落,“你觉得和你无关吗?倘若你正常行事恐怕确实和你无关,谁也怪不着你。但现在你在极端不利的情况下坚持出战,就是对这些人的不负责。还有,已经有媒体怀疑你收受贿赂,准备故意输掉这场比赛……”
程嘉依旧冷漠,已对此无言。一旁的瓜皮听罢早怒了,瞪起眼睛大喝一声“放屁”,冲到专操身前斥责:“我们老板和受伤的Kevin是四年的大学同学,哪里会学某些渣滓用朋友的生命捞钱!”
专操听了,狠狠蔑视过去,挺起胸脯高昂着头颅,手缓缓伸到瓜皮脑门上用力一推,冷言冷语道:“这话跟我说不着,我不是某些媒体,还有——是不是渣滓也不是随便说说就不是的。”
瓜皮被推了个趔趄,站定后上下打量一番,忽然冷笑出声,笑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恼恨我们了。想起差距巨大的投注池,我就想笑。别忘了某些人可是——三次负于韩国的KS战队,年年丢失总冠军,今年本该是第四次……”后面的几句竟像是中学生军训罚喊,背着手仰天大喊出来的。
瓜皮此言顿时将专操的膛底火重新撩了起来,气得专操原本不大的眼睛竟突破生理极限,撑得大大的,双拳也跟着攥得噼啪作响。
瓜皮却肆无忌惮,说到得意处便只顾说自己的:“哎呀,说不得某些人有多幸运呢,托旁人的福干掉了最大的对手,侥幸站到了总决赛的赛场上。也不看看自己出道几年,胡子好大一把似长寿龙须面,及腰拖地还拿不到冠军……”
这连带年龄的嘲讽似乎正戳中专操的痛处,以致令他暴跳如雷,大叫一声便双手齐上,掐死了瓜皮脖子。两个人怼到墙上,咚的一声颤,墙上掉下块瓷砖,摔到地上碎成好几瓣。
程嘉关心急切,忙去拉架,触到专操粗壮的胳膊,才用力,便觉一阵干燥的粗粝压上手背,而后噼里啪啦三声响,刺得他急忙收手。
另一边站着的打字机见程嘉护住右手揉搓,方才明白刚刚触手滑腻温软的是什么。但见他好一双白白嫩嫩纤长秀手、一杆细长似玉的鹅颈和一双鲜活如鱼不染片尘的可爱眼眸,只感到一种异样的眩晕,觉一丝尴尬地避开视线,暗骂一句“变态”。
程嘉看一眼打字机,已不打算亲自上手,见他仍别着头,便盯视着,对瓜皮吩咐道:“瓜皮,上手挠,照脸挠,挠死他。”
瓜皮固然听得目瞪口呆下巴拉得老长,余下的VFG人等也是听得神经错乱、凌乱风中。
打字机转过头,对上程嘉眯视的目光,已知他这话原来是说给自己听的,心中更觉“变态”,本没积累多少词汇的他还自然而然思起一个叫“妖孽”的字眼来。
心中疙疙瘩瘩,打字机颇不自在地斜了程嘉一眼,便去拉开专操,领着几人收队要走,又听白桂圆拍拍专操肩膀笑言:“想不到你个糙人还能说出个一二三,不过,既然说了一二,那么不妨把三也说来听听?”
专操听罢回头,挑挑右眉看程嘉,问:“想听吗?”
程嘉干脆拒绝:“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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