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尘梦异缘》——浪子孤野》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魔狐剑踪》免费试读_叫我哲人就好。
序
序
“小子,不用怕,都结束了。”
小孩儿听着这枯哑的声音,从昏沉中醒来。努力睁了睁眼,眼皮就似撕裂般难受。
“啊,啊……”试着从喉咙发出声响。还可以说话,小孩儿心想。
“我……我……是不……是瞎了?”从喉咙中艰难的挤出一句话,眼前黑红的朦胧让小孩儿心生惧意。平日里无月的夜带来的感受还不及这朦胧的红光带来恐惧的一丁半点。
“瞎?没有没有,我这有点清水,替你洗洗眼睛。”从懵懂中清醒的小孩儿听着声音,开始在心中模出一个年老的身影来。
接着,一只手按住自己的额头:“你先别动,仰着头,对,再往后仰点,我倒点清水替你洗洗。”手不似母亲的柔软,但却比父亲的有力。
清凉的液体开始冲洗着小孩儿的双眼,慢慢地眼前的红色逐渐褪去,缓缓睁开眼,火光再次灼痛双眼,小孩儿不禁闭上眼睛,缓缓流出泪来。
“还记得之前的事吗?”枯哑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小孩儿转了个身,避开吡剥爆裂的火堆,瞧向声音的来源。没想到的是,发出这样枯哑声音的居然是一位长须中年男人。男人穿着黑色短衣,手里拿着一根长棍拨弄着火堆。察觉到小孩儿的目光,道:“能看见吗?看的清楚吗?”
小孩儿点点头。
“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男人又问了一遍。
“我,我要喝水。”干哑的嗓子折磨着清醒的小孩儿。
男人递过一个牛皮水袋:“别喝太急,小心呛到。”
小孩端着袋口,咕咚咕咚往嘴里倒水,顾不上那比他小嘴大一圈的袋口不停溢出清水打湿了衣服。
“咳咳,咳。”小孩终于还是呛了一口。
“怎么样?”男人收起水袋。
“没什么味道。”小孩儿停了停,说道。似乎听着自己熟悉的声音,轻轻笑了一下。
“清水哪来什么味道。”男人笑道,“来,先说说你叫什么。”
“小惊。”小孩儿答道。
“小惊?你姓什么?”男人盯着小孩儿,眼眸反射着火堆的光耀,吸住了小孩儿的视线。
“姓什么?什么是姓什么?”
“你父亲叫什么?”男人换了个问法。
“杜月生。”
“杜小惊是吗?”男人拿出一本厚册子,对着火堆翻看起来。不多时,点了点头。
“杜小惊!”男人出声喝道。
杜小惊霎时从懵懂的状态变得清醒万分,这声大喝仿佛一下子清扫了他的大脑,他现在无比清醒。
“你还记得之前的事吗?”男人又问道。
“之前的事?”杜小惊清醒的大脑开始运作起来,几年之间的生活场景不停的在眼前切换。
“就是你醒过来之前的事。”男人再次喝问。
“醒过来之前的事?”杜小惊眼前的场景一下子定格下来。
火光,怪物,鲜血,翻腾,剧痛。
“啊——!”杜小惊顿时发出了凄冽的叫声,双眼的泪水再也止不住。
他要回去,要出去,回到家去。
眼睛扫过四周,然后向一个朦胧的出口拔腿而奔。
疼痛瞬间从身体涌起来,就好像杜小惊一脚狠狠踏进水潭溅起的水花,全身上下都被疼痛的水花沾湿,难以自抑。
“啊——!”杜小惊发出了各种痛苦混杂的吼声。
“安静点。”男人一把拍向小男孩的喉咙,小男孩徒有嘶叫,却只能发出丫丫的声响。
男人拨弄了一下火堆,道:“看来你是记起来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然后打开一旁的包袱,翻翻拣拣,拿出一个罐子。
“现在我再给你上一次药。”说着解开小男孩破旧单薄的衣裳,“你从坡上滚下来,身上皮外伤虽然不多,但是内伤不少。我先给你上点药止痛,内伤现在暂时还没法治。”
清凉的药膏抹在身上,瞬间抚平了沸腾的伤痛。小男孩情绪虽然依旧激烈,但至少安静了下来。
“等天亮了,我带你去看一眼。不过你先静下来。不然到时候你可能会崩溃的。”男人拍了拍小男孩的喉咙。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安安静静睡上一会儿,早上我叫你。”男人皱了皱眉头,用手轻轻在小男孩身上揉了揉。
小男孩忍不住袭来的睡意,上眼皮耷拉下来,睡了过去。
小村口村。
经过了两天的清理,虽然还残留着浓郁不散的腥臭和焦糊味,但比起两天前,至少已经有个能够下脚的地方。府尹派来的大队士兵和当地县衙的衙役把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基本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起惨无人道的屠杀。
但外围的士兵只是知道这些,真正当日来的县衙衙役才见识到那惨烈如地狱般的场景。
“全村三百一十二口人,仅有杜家一幼子生还。”衙役将这两日连夜的统计上报官长。
“哦?他在哪?”有生还者就代表有目击证人,官长连忙问。这绝对是一件大案,如果处理不好,自己可是要流放的。
“昨日上午他回来祭奠过父母就跟一个男人走了。”衙役见官长脸色不太好,诺诺答道。
官长气的扇了衙役一巴掌,把他直打的站立不稳:“混账!你就这么放他走了?该死的,混账!”
“小的该死,小的知错了。”衙役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和官长对视。
“哼,你可不能死。还不赶紧回去,找铁画银钩绘下小孩的形貌,如果找不到目击证人,这件大案不破,后果你担当的起码?”官长大袖一挥,喝道。
唬的衙役连滚带爬喊上当日见过小孩的几个兄弟,一起赶回县城。生怕自己把细节忘了。
“大人。”见官长一副气急败坏的焦躁模样,从一旁走来一个文士打扮的男人。男人头戴方巾,身着白布袍,塌着鼻子,蹙着眉毛,手里打开一把洒金扇,佝着背凑到官长身前。
官长,一瞧,是县城里的一个落第秀才,如今在县衙里做个文书混口饭吃。看他猥琐的模样,官长心里愈加不悦。
“大人有些热吧,忙了一上午,况且这里尚有余烬未散,还是要当心些。不如我们去那临时搭起的棚帐休息一下。”文士看着官长脸上留着汗珠,就扇动洒金扇给官长散热。
“哦,徐师爷,你有什么发现吗?”官长挺着肚子转了个身,往临时搭起的棚子走去。
“大人可曾注意最近的天气?”徐师爷亦步亦趋的跟在官长身边。
“天气?昨天、前天都是好天气,白天太阳晃的我眼睛疼。”官长在棚子里席地而坐,“徐师爷帮个忙,给我递杯茶,这两天天气可热得很。”
徐师爷赶忙拿了个杯子,手在杯子里抹了抹,倒了些茶水涤了一下茶杯。泼干净杯子里的茶后满满倒了一杯子茶递给官长:“不过是些解渴的粗茶,大人不要介意。”
“谢谢徐师爷,不妨事,这里荒郊野外能有解渴的茶水也不错了。”官长一口喝了半杯凉茶,“徐师爷接着说。”
“我问的这天气可不是白日里的天气,而是那晚上的天气。”
“哦?可这两日晚上天气也很明朗,我晚上巡营可记得清楚的很。”官长脸色开始有些不豫。
“那大人可曾见过陨星?”
“不曾见过。”官长摇了摇头。
“大人未见过,小人可见过。”徐师爷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扇子,“约莫就是十年前,小人当时游学到顺德县,长山附近。那晚月明星稀,我和搭伴几人约着出城赏月。”
官长喝了口凉茶,示意徐师爷继续说。
“也是让我碰着了,当时大概是戌时后,未到亥时。我们几人在城外河边上了艘画船,吟诗赏月。船夫烫了一尾鲜鱼,我们就酒吃了,滋味实在是美。”徐师爷摇头晃脑,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中。
“当时我们四人酒也喝了,鱼也吃了,酒足饭饱,都躺倒在甲板上,也不记得是闭着眼还是睁着看月亮。
当时只听许生吟:’仙圣邀杯月下逢,千盅饮尽赞流星。’槐生赞道:’好诗好诗。只不过许兄有些不切情景啊。’我就问了:’缘何不切情景啊,有月有酒,快意至极。’槐生摇摇头:’非也非也,其他都好说,只不过这流星二字,从何说起呢?’许生道:’谁说没有?那不就是?’说罢我们三人顺着许生的手望去,实在是唬的我们三人魂飞魄散。”
官长似乎有些兴趣,连忙问道:“你们三个看见了什么?”
徐师爷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低声道:“大人,流星啊!大如斗的流星!那流星拖着长尾,就朝城东落去了。”
“然后呢?”
“然后就烧起来了,整个东城外一片火光。当时我们也就没了赏月的心思,早早回去睡了。第二日我们心里挂着这件事,就结伴一起去城东,当时是城东是一片焦土,整片整片的余烬挥之不去,苦了这些地的农夫了,辛苦半年的结果付之一炬,实在可怜。”
“哦?怎么烧起来大火了?”官长饶有趣味地问道。
“我们也问啊,有见得农夫讲天外流星落地里了,带着火就烧起来了,有官差也捡到了手指粗的流星石,呈放在县衙里。”徐师爷擦了擦额头的汗,手里的洒金扇对着官长又扇动起来。
“哦,听徐师爷的意思,难不成前些日里有人见到流星了?”
“正是啊!”徐师爷一拍大腿,“我昨个就听到有人见着一颗流星拖着尾巴往马庄这来了。现在整个马庄都烧成灰烬,难说这之间没有什么关联。”
官长,站了起来,慢慢在棚子里来回踱步,似乎在思考什么。
“徐师爷,劳烦你忙累些,把见过流星的乡民都集中起来,本官要问话。然后喊几个机灵的衙役,在马庄里找找那掉落的流星,如若找到,就是大功一件,本官也会如实禀告知府大人。”官长挺了挺肚子,沉声道。
“是,大人。”
第一章 上山捉了个黄大王
梦醒。
拄着剑,杜小惊在夜风中醒了过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露水带着秋寒让他清醒了三分。
透过枝杈看了看月色,约莫是半夜时分。秋天的夜寒真是难抗,杜小惊缩了缩脖颈,纵下树来,脚下的枯叶被踩地沙沙直响。
去哪儿?杜小惊也不清楚。
自从师父死后,自己就到处流浪。凭着从师父那学来的本事,这里镇宅,那里超度,其实差不多就是坑蒙拐骗,生活倒也过得去。有时候还能吃上顿山珍海味。就杜小惊个人经验来讲,越是有钱人,越是容易神神叨叨,自己得手的机会也越大。说实在的,哪来那么多厉鬼恶妖为祸人间。多半是主人家杯弓蛇影,草木皆兵,说不得是做了亏心事,求个心安理得。自己虽然本事低微,但是亮个把式,也能教人信服。然后形式上的烧些纸钱,点上两柱大香,嘴里再唱个长生祷文,多半是蒙混过关。偶尔遇上些真鬼怪,也不过是小菜一碟,解开轻鸿上缠着的布条,多半鬼怪就自行消散了。
“老鬼,你说我们去哪?”杜小惊拍拍袖子暗袋里的小奁盒。
“小子,别打扰老人家睡觉,年纪大了,不像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你爱去哪去哪,老夫只在这方寸天地睡也。”睡在奁盒的老鬼阴阳怪气道。
杜小惊也懒得和老鬼计较,辨了辨方位,朝着白日里定的方向行去。
林子里没有路,只有隐约的小道。大概是打柴人或者猎人入山踩出来的。
白天杜小惊瞧着山里有异样,便溜进山来了。万一遇到个把小妖,捉了卖钱,还能改善一下生活条件。自己想要身新衣裳已经好久了,身上这件旧衣服早就不合身,自己修修改改勉强能穿。
等到发觉一无所获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夜晚的野山很危险,不提豺狼一类的野兽,潜藏在黑暗中的怪物他这些年也见了不少。早些年,师父一把火烧了整座山,那场大火烧了七天七夜,师父带着他在山下也呆了七天七夜。能跑的生物都从留下的阙口跑了出来,而剩下的都在烈火中嚎叫。火中黑影幢幢,扭曲的鬼影四处逃窜。围三缺一,所有妄图逃出升天的黑影都在师父的剑下消亡,无影无踪。
突然风起,大风卷起枯叶直往杜小惊脸上撞,风大的连眼睛都睁不开。杜小惊只好靠着颗大树停了下来,伸手抓了一把风到鼻前,嗅了嗅。这一手叫捕风,别看着轻巧,其实是技术活。但凡走江湖的,非得学上这一手,看风水的,摸金的,江湖郎中,甚至连捕快都得学,不然没得饭吃。遇上一个走江湖的,看他有没有真本事,就看这一手捕风。捕风多是内传,真功夫,一般人学不到,非要师父亲自传授才可。不像那些个外功拳法刀法,拿本谱子就能练个花架子。普通人一看,嘿,好看,耍的帅。内行看门道,看走江湖的有没有本事就看这一手捕风。
杜小惊捕风一闻,就知道刚才那是妖风,又臭又腥。风也分很多种,尤其是山里。所谓“云从龙,风从虎”,老虎出没也是带风的,不过味道有些不一样。就杜小惊的经验而言,老虎的风带的尿骚味儿重一些,而妖怪的带的怪风不仅臭,还很腥。如果有机会去交易市场闻闻那些妖怪你就懂了,整个妖怪交易区都是那股怪味。另外还有一种叫阴风。鬼不是活物,它也会带风,不过它的风没味道,只有阴寒。阴风入骨,刺的人起鸡皮疙瘩,所以叫做阴风。
抬头一看,天上正刮着一阵黑压压的旋风,往西而去。看样子速度并不快,杜小惊有把握追上它。
“小子,你慢点,颠得慌。”奁盒里的老鬼发牢骚。
杜小惊也不管老鬼,全速跟着黑旋风,一路飞奔了十里路。
旋风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追踪者,打了个旋落下地来。杜小惊见状,也急急停下了脚步。
借着月光,杜小惊打量着黑风的原形。五短身材,不止头上,脸盘也长满了亮黄的毛发,即使是晚上,也黄的发亮。杜小惊不由得把它和天上的月亮做了个比较,还是它的毛发要黄一分。
“嘿,居然有不怕死的蟊贼咬你黄爷爷尾巴,”怪物仰着头瞪着杜小惊,“你是哪个山头的,怎么没见过你?”
“呵呵,”杜小惊笑了起来,这种没见识的小妖他可见多了,不以为意地问道,“你去哪?”
“嘿,你这小子,是我问你呢还是你问我?非得让爷爷给你点颜色瞧瞧。”黄毛怪物不忿,自己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瞧不起,气的蹦了起来。
“风起!”黄毛怪掐这诀,发出尖利的叫声,把杜小惊的耳膜刺的发痛。
只见空中卷起一股比夜更黑的风来,旋转着,呼啸着,吼叫着。黄毛怪一脸狰狞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似乎那边已经是躺着一具尸体了。
“哪来的蠢材,深更半夜的,不要睡觉吗!你不睡觉,爷爷不用睡觉的吗!”老鬼的好梦被吵醒,也叫了起来。直把黄毛怪吓了一跳,差点连黑风都没稳住。
杜小惊感觉袖内的奁盒微微一动,老鬼就从袖子里跑了出来。
黄毛怪见突然跑出来一个长胡子老头,心里一惊,心想:我也就会这几招三脚猫的刮风功夫,这小子看着没几斤几两,却不知从哪又跑出来个半死不死的老头,看样子还是小子的帮手。人话说得好,双拳不敌四手,不如我吓吓他们自己先走了罢。
说罢,停下旋风,枯叶哗啦啦地从天而落,落了一人一怪一身的落叶。黄毛怪拍了拍身上的枯叶,挺着胸:“怎么出来个老头儿?小子你可真是一点孝心都没有,打不过就喊你爷爷来帮忙。你看看老爷子皮包骨头的,年纪也这么大了,本大王一向尊老爱幼,就放你们去罢,饶你们冲撞之罪。本大王要赴宴了,后会无期!”
“嘿,你个黄毛子,真会扯虎皮做大旗啊。”老鬼气极反笑,伸手便是一捞,一只枯槁的鬼手迎风涨大,似山岳一般向黄毛怪压去。
黄毛怪见来势汹汹,惊得魂飞天外,知道今天可算撞着硬点子了,嗖嗖地把身子转的跟陀螺也似,正欲化入黑风逃跑。
“想跑?今天你爷爷我正在气头上,算你出门看了黄历,撞上了好日子,来来来,你让我打上两百拳出出气!”老鬼伸出另一只手又是一抓,把刚刚旋起的黑风抓在手里。
“下手轻一点,别给抓死了,我还有事问他呢。”杜小惊在一旁看两人争斗,怕老鬼下手不知轻重,连忙开口道。
“给你给你,臭不拉几的玩意儿,脏了我的手。”说罢老鬼手一甩巴掌,把这条黄鼠狼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杜小惊伸手拎着黄鼠狼的尾巴,正要问话,一股子黄烟从尾巴出冲了出来。老鬼赶紧手扇了扇:“臭臭臭,真臭真臭。”
这黄鼠狼见老鬼没事也就罢了,怎么这个小子也没事呢?平日里谁被自家的黄烟一熏,轻的恶臭难闻掩面而逃,重的直接晕倒。莫不是自家的臭屁被破功了?难不成真的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日子不对头吗?
杜小惊怕黄烟有毒,虽然还是吸入了一点,但还是第一时间屏住呼吸。黄烟虽然散去,但杜小惊总觉得嘴巴里怪怪的。看着放弃抵抗的黄鼠狼,杜小惊开口道:“好了好了,你也别使什么花招了,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在我面前真不够看。”看着黄鼠狼真没了逃跑的心思,才问道:“我问你,这附近最近的庄子在哪?”
“大王真是神机妙算,您怎么就知道附近有个庄子呢?”黄鼠狼翻过身子,一脸谄媚。不过它那副模样,谄媚起来显得更加猥琐。
“废话,你不刚说要去赴宴吗?除非有人做饭,难不成你们妖怪还会做饭?”
“这可不好说,蛇娘子就……”
“我问你话呢,别说有的没的。”
“是是是,回大王,最近的在西边的朱家庄,小的正要去那赴宴呢。”黄鼠狼抱起前面的两条小短腿道。
“你怎么瞎叫呢,什么大王小王的,没文化多看点书吧,这是能瞎喊的吗。”杜小惊发现这个黄鼠狼很没文化,这能瞎叫唤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占山为王的强盗呢。
“是是是,大人,小的知道了。”
杜小惊也懒得理他,继续问道:“朱家庄离这多远?”
“按我刚才的乘风速度,大概早上就到了。”
“真是最近的?”
“没错没错,而且小的就认得这个庄子。”
杜小惊一听,愣了愣:“你个妖精可真没见过世面啊,世界这么大,怎么不出去看看。”
“可不是嘛,”黄鼠狼苦着一张脸,“本想着赴完今日这场宴会,就出山看看,谁知道时运不济,遇到了大人您。”
杜小惊眉毛一挑:“遇到我怎么了?我可没要了你的性命。这放央州,万一遇到什么武当峨眉这些名门正派,可没你好果子吃。就算在燕州,遇到些妖贩子,可让你吃够苦头。”
黄鼠狼唯唯诺诺,连忙点头。
杜小惊也不想和这没见识的小妖斤斤计较,从包里掏了个拴狗绳,往黄鼠狼脖子上一套。
“你,你这是干什么!”黄鼠狼大惊。
“骗吃骗喝总得有点本事吧?”说罢扯了扯绳子,把妄想挣脱的黄鼠狼拉了回来。“你别白费力气了,这根捆妖绳是师父传给我的宝贝,什么大妖没捆过。你这点微末道行根本不够看的。”
然后把黄鼠狼塞进了包袱:“你先养养精神,后面可能得吃点苦头。”吓得黄鼠狼直打哆嗦。
杜小惊把身上的装束绑紧,掏出两张神行符,心痛地咧了咧嘴。没想到这里如此地偏僻,自己身体里的元气可撑不住那么长时间的赶路,而光靠步行起码得有近两天的脚程,只好用这珍贵的神行宝符赶去朱家庄。
杜小惊拆开绑腿,把一张神行符塞进左脚绑腿,然后瞅着剩下的一张神行符,思忖了一下,就收了起来。能省则省吧。然后掐了个诀,默念一声疾,激发了宝符中的千里神行术。虽然只有一只脚施加了千里神行,不过一会儿杜小惊便适应了一只脚的感觉并且找到了平衡感,一边听着黄鼠狼的指路,一蹦一跳向朱家庄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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