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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季夏,洛阳。
时至入夜,也感受不到丝毫的凉意,闷热的天气,似乎在压榨着人们的汗水。这个时辰的洛阳,路上已经难见行人。各家结束了一天的辛苦,都闭门掩户,各自休息,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明天,又是新一轮劳苦。
城东,建阳门。
本该紧闭的东城门,今日竟然洞开。城门外茫茫无际的黑暗,仿佛隐藏着一头择人而噬的怪兽,而城门上的两豆灯火,虽然微弱,却也将城门内外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咚……咚……咚……”从城门外那无边的黑暗中传来了马蹄声,而且这声音,由远及近,汹涌迫人,这一定是一队战马全速奔腾而来的声音。
刘福作为春天刚刚入伍的新兵蛋子,本该随同期新兵赶赴宛城,守御南阳郡。因是父母不愿小儿子去前线,用了一大笔钱,托了无数关系,终于调到开阳门,做了一名看门卒。这日,正该他当值寻墙。
当他听到马蹄声时,扭头问一起当值的老兵,“老李啊,这半夜又是开城门,又是马蹄声的不会是敌袭吧?!这要是敌人,别说咱们班头,就连咱们队长都担不起这个责任吧?”
说话间,那汹涌的马蹄声已至城下,门前拒马早已打开,数百名黑衣骑士在夜色中未作稍停,呼啸而过,奔入城中,若不是那犹在耳畔的马蹄声,刘福都不敢肯定,到底有没有这队过门的骑士。
“傻小子,我知道你是你们老刘家的小宝贝疙瘩,看在你大伯的份上,我提点你一句,这个时辰能骑着马进这个门的,只有司隶营和京畿营。其他人,就算是北边柔然的那些狼崽子,也休想骑着马进来!”老李一副长辈的口吻,“城中肯定又出什么事儿了,和咱们这些小兵蛋子无关,寻完城墙,咱俩找个地儿喝酒去。”
刘福嘴上答应着,眼睛却看向城内,黑甲骑士消失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城西,陆府。
这并不是个豪华的宅邸,特别当你将其跟他主人的地位相比较时,这个宅子就更显寒酸了。
陆府主人陆清,字克公,大燕国中书侍郎。而现在大燕国的中书省,中书令乃是太子领任,太子自清,不涉实务,事实上中书省的权利和工作,就由陆清一手操持。大燕国雄踞十州之地,乃中原第一大国,大燕国的中书侍郎,用权倾天下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个中年男人,此时正坐在书房的书桌前,看着跪在面前的一对夫妇,说,“煜儿是吾血脉,今日吾将逢大劫,吾之妻子罹难已是定局,缺儿虽疾,也是尔等骨血,吾安忍其代吾子受难?此事万万不可!吾还有奏章要写,尔等且去。”说完竟不再理会二人,低头疾书。
那夫妇二人,对眼相望,后躬身而退。行至门前,忽听陆清说道,“尔等速速收拾,一刻后离开陆府,去城北找廉默廉老大人,他会保你们无事的。”说罢便不再出声。
夫妇二人退至屋外,相顾而言道,“去找夫人。”
陆夫人本姓谢,谢氏乃是兖州山阳郡望族,年轻时,陆夫人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出走,嫁于陆清。那时陆清还只是个寒门士子。虽在山阳郡小有名望,但却称不上名士。陆夫人下嫁于他的这件事在山阳郡的士族中被当作谢家的笑柄。陆夫人的父亲,曾差人去抢陆夫人,想将其抢回家中,谁知陆清此时得贵人赏识,破格拔入朝中,从此平步青云。而陆夫人下嫁的故事,也摇身一变,传为佳话。
夫妇二人去到陆夫人房间时,这个中年女人,正在对镜梳妆,岁月仿佛在她的身上没有留下痕迹,梳妆后的陆夫人,回头看向夫妇二人,问道,“何事?”
那妇人说道,“老爷今日回来时说陆府将有大难。”
陆夫人轻蹙眉言道,“此事我已知晓。”
“少爷年幼,将逢大难,或成死劫,我夫妇二人有一病子,可代少爷受难。”
“煜儿年幼不假,缺儿何尝不是年幼?我夫君因政得祸,怎能连累缺儿?”陆夫人迟疑道,“你们又怎么忍心将缺儿推入死地啊!”
“陆家对我夫妇有大恩,若无夫人援手,我二人早成道旁枯骨,缺儿虽有疾,亦是我们的骨血,但少爷聪慧过人,待我等下人甚好,又特别照顾缺儿,缺儿能代少爷受过,如果他能知道的话,想必也会同意吧。”那妇人刚说完,那个男人紧接着说道,“再者说,少爷乃陆家独子,难道夫人要眼睁睁的看着陆家绝后不成?!”
陆夫人蹙眉迟疑道,“缺儿有疾,你二人可将他带出陆府,你们又如何将煜儿带出去?”
“事已至此,只能一试了。”那男子见陆夫人已然默认,说完便急忙跑出房门,而那妇人则陪着陆夫人来到陆家少爷门前。
不消一会儿,那男子抱着一个七岁大的男童跑了过来,只见那男童目光呆滞,口水横流,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竟是一痴儿。
四人进入陆家少爷房间,陆煜听到响动,起身来看,好一个陆家少爷,眉清目秀,皮肤白净,身着月白轻衫,眉目间虽有忧意,却无忧容,虽是小小年纪,竟已有雍容之态。陆煜见到母亲便问道,“母亲大人是来陪我去找父亲的么?却为何要带缺弟前来?”
陆夫人将事情说了一遍,陆煜眉头紧锁道,“缺弟虽有脑疾,无可教化,但这些年来,已识得我,父亲和母亲,您二人更是将他当作小儿子一般,今日我虽不知府中将遭何大劫,料想覆巢之下,难有完卵,岂能以缺弟代我受过?更何况,父亲大人必不能答应此事。”说罢,竟不理会三人,要出门而去。
那男子看了眼陆煜,无奈摇了摇头,待他走过去,起手在陆煜脑后一磕,陆夫人急忙来看,那妇人解释说只是晕了过去没有大碍,陆夫人这才放心。
陆府书房前,那男人背着昏过去的陆缺,向屋内深施一礼,轻声对陆夫人说道,“见到老爷就说,陆府门下陆大和陆花拜别老爷和夫人。”他回头看了眼背上的陆煜,又道“夫人放心,我夫妇二人便是粉身碎骨,也要保少爷无恙。待少爷成材,定能替老爷和夫人报仇。”
“我只想他平安一生。”陆夫人又回到了那个安然美丽的样子,转身进屋,一如诀别。
那男子又施一礼,便转身快步而去。
书房内,桌上的蜡烛已燃到尽头,恍恍间,已快熄灭。陆清所写的奏章已到尾声,中年人悬笔收尾,将奏章装入信封,用火漆封好,放于桌上。而后阖目掷笔,仰倒在席上,淡淡道,“夫人可曾后悔?”
“夫君何出此言?”
“想夫人出身于世家望族,本能平安富贵一世,偏却与我这不成器的人结为连理。我虽官至中书侍郎,却无暇顾家,入洛十年,与你相聚说话的时间却反而没有当年在山阳郡时多了。本想助江兄革制成功后,与你一同归隐山林,不成想,雍王叛乱逼得江兄出洛,紧接着陛下病重难理朝政,二人一去,我等竟成风雨飘摇之势,太子监国数月,我等五年心血险险毁于一旦,若不是廉老大人和李侍中,孟尚书还有我苦苦支撑,新政怕是要毁了啊!”
陆清说着说着又将话题说道了朝政上,而陆夫人并不像平时那样打断他,然后告诉他家中不谈国事,而是走到陆清席上坐下,将他的头放到腿上,轻轻的揉着他的太阳穴,静静的听夫君的倾诉。
“早年间,在幽州的时候,为试行新政,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我自知身背罪孽,只想着新政成功,便辞去官位,归隐山林,从此不涉朝堂之事,却没想到,那些不光彩的手段竟成了杀人的刀,这一刀就要了咱们一家的性命啊。可笑我竟以为煜儿和小公主的婚约能保我们无忧。”这个身居高位,喜怒不形的男人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陆夫人轻轻抚着他紧皱的眉头,轻声说道,“乱世用重典,士族之弊已入大燕乃至天下各国骨髓,不用非常手段如何成事?夫君不必自责。寒门子弟知夫君作为,也必是拍手称快。”
听到夫人的安慰,陆清非但没有轻松下来,竟是泣不成声,泪水纵横。哽咽道,“我得夫人,已是邀天之幸,今日竟连累夫人受难,难以自宽,我陆清委实是对不起夫人啊!”
“夫君此言差矣,当年我执意嫁于夫君,本是任性之举,父亲家族的手段我不是不知,连累夫君良多,夫君非但不弃我,反而更加爱护于我。若不是我,夫君早已举孝廉而闻名于兖州,到如今虽不及中书侍郎官声显赫,以夫君之大才,治一郡县,享一世太平自是不在话下,以此来说,莫不是该夫君怪我才对?”陆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将陆清脸上的眼泪拭去,“待会儿人来了,看到一个哭成泪人儿的中书侍郎,莫不以为夫君怕死?”
陆清听罢,哈哈大笑,言道,“是极,是极。”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眉头稍锁,旋即释然。看向陆夫人,伸手抚摸着她的发梢,喃喃道,“想不到你我视缺儿如小儿子,今日竟让他替其兄受难,唉,我心难忍啊。”
陆夫人握住发梢上的手,盯着陆清的眼睛认真的说道,“陆家不能无后。”
陆清不忍再说,轻轻将陆夫人揽入怀中,悄然静坐。
“咚……咚……咚……”马蹄声奔腾而来,汹涌迫人。行至陆府门前,猛然止住,而此时,天边惊雷炸响,狂风大作,夏夜暴雨忽倏而至,给人间带来了久违的清凉。
第一章 悄然入洛
四月的豫州,风和日丽,官道上商户往来,好一幅盛世景象。
李全是个刚刚进入盛和商队的年轻人,这是他第一次跑商,显得很兴奋,一路上东看看,西瞅瞅。商队中的老人看到这个十几岁的孩子的好奇样,都不甚在意,笑笑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不过神色间却添了几分温暖。
晚饭时分,商队扎营。李全把劈好的柴火送到饭棚后,便找了堆篝火坐下,听那些老行商们侃大山。当他听到有个姓王的老行商说以前碰盗匪的事情的时候,一脸惊恐,问道,“难道这趟生意还有危险不成?”
老哥几个听后,哈哈大笑,那个王行商笑着说道,“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们跑商遇到盗匪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李全挠挠头说道,“我没出生的时候到现在也就十几年而已,能有多久。再说有盗匪来我也不怕。”说完摆出一副很勇敢的样子。
老哥几个又笑了一阵,另一个人说道,说起来十几年不算久,咱们这些行脚商的好日子也就从初平八年,咱大燕变法之后,才慢慢好起来的,从那以后,咱大燕的国势那是蒸蒸日上啊,也难怪咱们的女皇陛下要改元盛平,连咱们这些跑腿的小贩,也能衣食不愁。
另一个人点头称是,接着说道,从江尚书平雍回京后,严令各地肃清盗匪,一改刚变法时的温吞手段,雷厉风行,法令三个月就通行江北各州,咱们这个江尚书,真是内能文,外能武,是个不世的奇才啊。
李全不服气道,那也是女皇陛下她老人家有识人之明,又有决断之果,才能有这幅盛世光景,说着他对着同样坐在火边的两个儒服青年征询道,老师是不是这样说的啊,班哥,陆哥。
一众行商初听这小娃如此有见识,都不免吃惊,听到后面,原来是老师所授,这小娃倒也实诚,都不禁莞尔。
那姓王的行商扭头对着两位青年拱手问道,两位既然与这李全小哥师从一人,按理说应从徐州入队一起上路,为何会自陈县而来呢?
那姓班的青年还礼说道,我二人已然出师,本在陈县历练,近日洛京文会,我二人想去见见世面,想着和商队一起上路安全,也有个照应,至于碰到李师弟,纯属巧合。
后面姓陆的青年似无意再听下去,站起身来,回到了自己的帐中。班姓青年,也在与众人寒暄后,跟了进去。
班姓青年,挑帐而入,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被陆姓青年打断道:“虽然总听廉爷和老师夸赞江缓,却是没想到他在民间也如此有名望,无怪乎五年前告老致仕,这么看来也确实配得上二老的盛赞,文昌兄,入洛后,你可去江府,拿着这枚玉佩,向这天下第一臣好好的学习一番。”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递给了班文昌。
“你我认识多年,直呼我名又何妨,干嘛成天文昌兄,文昌兄的,你这不仅名字叫陆缺,人也挺缺的。”
“以前我喊你阿彧,你嫌太像女人的名字,后来喊你班彧,你嫌太正式,现在好不容易你冠礼已成,老师赐字文昌,你又让我直呼你名,真是拿你没办法。”
班彧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本就准备去找江尚书的,老师也帮我写了推荐信,所以这玉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着把玉推还了回去。
陆缺眉头一挑,笑了笑,把玉佩收回怀中。
“师弟你说咱俩走了,陈县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局已布好,那个县尉的结局已成定数,剩下的事不在你我的顾虑范围之内,留那个小贼自己把握吧。况且游县令那边我已留下书信,不用太过担心了,文昌兄。”
“那个小贼再怎么说也是个女流之辈,你把她一块算计进去,不太好吧。”
“这个你在路上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心疼你就去救她。”
陈县郊外,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身影从树丛中疾奔着,后面火光点点,似是有人追她。猛然间,这道身影窜进了旁边的一棵枯木中,待追兵过去后,抬头看了看星星,确认方向后向西而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着:“说是把东西送到就好,我就是顺手拿了个镇纸,刚卖出去就引来那么大一堆追兵,竟然还有镇抚司的人,一定是那个姓陆的坑我,我得去问问清楚,别以为本姑娘是好惹的!”
第二天一早,商队启程,在车中,班彧对着陆缺说,“师兄,自从离开陈县,你就有点不对劲,昨天晚上又没怎么睡吧,没事吧你?”
“没事的。”陆缺说完,在颠簸的车上睡着了。班彧嗤笑了一声,不再理会。
一连过了数日,终于到了大燕的京城,洛阳,也称洛京。
洛邑乃自古之都,王畿之内,天地之所合,阴阳之所和。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陆通,贡赋等。汉祖曰,吾行天下多矣,唯见雒阳。
班彧看着眼前的洛阳城,对着陆缺感慨道:“汉时有赋赞洛阳道,举九州之势而建王都,远而望之,若擒朱霞而跃天文;近而察之,若仰山而戴垂云。今日一见,古人诚不欺我。”
陆缺笑道,“洛阳龙脉,发自中岳嵩山,过峡石而北,变作冈龙,入首后分一枝结北邙山托于后。山虽不高,蜿蜒而长,顿起首阳山。远映下首,于巩县而止于黄河之中。嵩山抽中干,起皇陵。山分出一枝至黑石关,为水口。中扩为堂局,而四山紧拱,前峰秀峙。伊、洛、瀍涧汇于前,此为龙之右界水;稠桑、弘农、好阳诸涧乃左界水,流入黄河,绕于北邙之后。洛河悠扬,至巩县而与黄河合。诚可谓天下第一都也。”
说话间,便到洛阳东墙永通门外,商队早已入城多时,二人为了看看洛阳城,在城外耽误了不少时间,正待入城之时,一直骑马在二人身后的一位头带斗笠的黑衣公子,开口道,“你二人既穿儒服,想来是士子来参加洛阳文会的,今日见我大燕都城,竟只谈风水,景色,虽是珠玉之言,却委实另我失望。”说完,便拍马要走。
陆缺笑道,“我二人乃乡间寻常寒士,听闻洛阳有文会,便想来见识见识天下众英杰的文才韬略,初临此地,醉心风景,不想竟惹到这位兄台失望,实在抱歉。”
班彧面有不豫,冷笑道,“却不知这位兄台有何高见?”
那人听完,也不答话,一手指天,一手指心。看了陆缺一眼,扭头催马而去。
班彧皱眉道,“他这个呆傻的动作是想说洛京乃天下之心?”
陆缺笑道,“我曾听闻,大燕洛京位居天下之中,八方辐凑。北临邙山,南系洛水,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外有有群山环绕,东据虎牢,西控函谷,北通幽燕,南对伊阙。内有洛水横贯,城如星盘,屋如繁星,人道是山河拱戴,万众归心,形势甲于天下。没想到今天还能碰到一个有同样想法的人,有趣。”
话虽轻松,但是那个貌似呆傻的动作,却让陆缺觉得,也许,那位黑衣公子,并不只是想表达洛阳乃天下之心的意思。
二人来到洛阳城中,与李全和商队众人道别后,便找了间旅店住下。正值洛阳牡丹盛开,二人每日观花饮酒,读书论道,日子倒也闲适。
徐州城外,墨梅庄园。
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坐在书案前,看着自陈县而来的两封书信,皱眉沉思,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位不惑之年的男子,笑着对老人说:“廉老遣人唤我前来所谓何事啊,本在一座庄园之内,何须遣人,老大人呼喊一声便是。”不在朝堂还得被尊称一句廉老大人的人,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大燕前尚书省左仆射,廉默廉老大人了。
“梅公勿要玩笑,这是陈县县令游呈游谨之,还有你那两个宝贝学生寄来的信。”
被称作梅公的男子,取来信件,一目十行,随即笑道,“以他二人之才,想扳倒一个小小的县尉,方法多的是,用这么个纰漏如此之大的局,想必是另有打算。只是没想到这个县尉竟是太子一系的人,虽是杂鱼,无关紧要,但也难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
“他们二人此时入洛,正是长公主和太子矛盾最激化的时候,一点小事,可能就会引起滔天的风波,若两人齐心也便罢了,缺儿复仇心切,彧儿却茫然不知,只怕会生出事来,到时无法收拾啊。”
“廉老勿忧,缺儿虽是复仇心切,但谁也不知当年陆家灭门案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恐怕就连洛京那位江大人也不能完全确定吧,如此一来,以缺儿的性格,他必会将仇恨隐忍在心,凡事谋定而后动,兼之他性子沉稳,肯定会照看着彧儿,您就放心吧。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以江缓之智,是怎样在洛阳这趟浑水中不沾污秽,超然世外的。”
廉默并不答话,自顾自的说道,“自周失其鹿,群雄竞逐,后归于秦,秦二世而亡,汉祚代之,历两百年,亡于新,新始祖在位16年,我大燕代之,又三百年,萧氏作乱,亡我江山,幸得百年后,我兴祖起兵于秦川,兵锋所指,所向披靡。十三年尽收江北之地,然蜀中胡氏,趁乱起兵,尽得蜀地,自封成王。江东萧氏,乱臣贼子,也敢称帝,建越国。今时此日,天下三分。幸得当今皇上圣明,江缓有不世之才。我大燕国富民强,成王昏庸,越国奢靡,天下之势,渐为明朗,只望缺儿他们这代人,能助我大燕,扫清寰宇,一统江山啊。”
“那就看柳珞能不能把继位之事安排好喽。”说完,无视廉默皱眉不愉的表情,扭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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