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三千笔墨绘你一世倾城》: 夕阳下的剑客》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鬼道阴间村》: 狐狸引路。
第一章 狐狸引路
赤霞峰是阴间村村外的一处高山,此山地势偏高,直插云霄,可探日月,形势陡峭,难以攀登。
峰腰上怪石嶙峋,绿树成荫。
相传此山是降妖除魔的燕赤霞赤纯真心的显彰地,他预知自己寿尽之时特回归本山寻找自己的赤纯真心而魂归于此,代代口口相传,相传至今却已早已难辨真假。
峰顶祥云环绕,强光普照,一座小寺赫然挺立,光晕抚照下宛若神殿。
走近一看,也不过如此,破落萧条,香火零零,更是日静山空,了无人烟。
空寂中忽传来笛声,响彻云霄。
有一约莫二八年岁的少年斜坐于高树,他面目清秀,双目熠熠,一脚踩着树干,一脚悬空,手执褐色长笛,薄唇轻动,笛声悠扬婉转,时高时低,时缓时急。
笛声引一群雀鸟随之翩飞而来,骤然间笛声又变轻变缓,那雀鸟随音飞动在少年所坐之树上空盘旋不去。
笛声又猛然间变急变高,曲调诡异声声刺耳,如同女人惊恐的尖叫,雀鸟在树头盘旋不稳摇摇欲坠,却不见逃走好似被这笛声控制般。
笛声再次陡然拔高声声催人命,雀鸟终是身形不稳,簌簌凋落在地。
坐在树干上的少年薄唇轻抿微微一笑,身形一跃稳稳的落地,捡起地上的战利品,“够肥的,能让我吃好几天了!”
他将长笛卡在腰间,手脚麻利的捡起战利品装进自己的箩筐中,没走了几步就挖了个坑,熟稔的拔毛去内脏撒上各色佐料,又捡了些大树叶将其包了起来,放入坑中盖土生火。
此时正是落日,峰顶只剩余晖,温度下降的很快,火焰很高,很快照亮周围也渐渐的暖和起来。
趁着雀鸟未熟,他拿起笤帚清理台阶,台阶很长,直接通向寺院大门,台阶很窄,只能容一人行走,笤帚是他今早又新捆绑制作好的一把,比起毛发稀疏的笤帚,这把笤帚打扫的更干净。
寺院中只有他一人居住,自然所有事情得他自个上手,事必躬亲。
台阶两旁皆是树林灌丛,鸟类众多,另有小兽几只,落了厚尘的台阶可以见到庞然大物的脚印,他确认了一下,赤霞峰上居住的兽类越来越多了,尤其是凶猛的兽类,这也是好事,省的无知的村民来这里砍伐捕猎。
他兀自胡乱思考,也扫的专心,只听有人唤一声“小道侠”才回了神。
此人正是传说中的“小道侠”无尘。
台阶下方灌丛中,有一老者和一只棕褐色毛发的狐狸踩上台阶。
老地主王福贵步履蹒跚的踏上台阶,眼见前方少年年纪轻轻,一时有点难以接受,这小道侠真有那通鬼的本事?但死马当活马医,成不成,也只有这一条路走了。
无尘只见鹤发老者上前身子一躬,噗通一声跪下,“小道侠,你可得救救老朽啊。”
无尘扔了笤帚,边扶老者边说,“老叔,有事细说,无须下跪。”
老者非但不起身,又猛叩头三响,“小道侠,这事说来话长,凶险异常,老朽偶然得知小道侠有降鬼之能特此前来求救,无论如何老朽先叩谢了。”
无尘心下了然,知晓是什么事情了,但没想到居然提前了好几天。
无尘扶起老者,“那就慢慢道来吧”
那老者本是怕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小道侠不肯下山搭救,故意先斩后奏,谢恩三叩首,听小道侠如此说道也就放心了,拍拍土踉跄起身。
眼前少年年纪轻轻,但双眼异于常人的晶亮,额头饱满光亮似有红光,王福贵活了大半辈子,深知降服魂鬼的人必有此面相,心下更放心了几分。
“小道侠先随老朽下山吧,事态紧急,路上老朽为您慢慢说来”
“那好,老叔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无尘几步跨完台阶,步入院内,眨眼的功夫就背着一个小包袱出了寺门,这个包袱是他早已经提前准备好七月十四一早下山要带的,今日是农历七月十一,距离鬼节还有整整三天,看来事态凶险,来者绝对极凶极恶之流。
无尘手里拿着几张油纸,走到火堆前踩灭残火,用棍子挑开剩余的木屑掀开黄土,一股烤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无尘呷呷嘴,雀鸟烤的正是时候。
将烫手的雀鸟包进油纸里,雀鸟肥大几只就已经占满了一个油纸,包了好几油纸包,无尘通通装入包袱,剩余两只提在手中。
老地主王福贵心底越发肯定这老狐狸带对了路,眼前这少年如假包换正是那传言中的小道侠。
下山的路由无尘带着,两人一狐,无尘走前面,老者走中间,一只狐狸蹦蹦跳跳跟在后头,看起来和老者的关系略为亲密。
上山的时候老者跟在狐狸后头,树影之中尽是狼虫虎豹的黑影,野兽嚎叫的声音就在耳侧,但越靠近寺院野兽的踪迹越少,而现在下山由小道侠带路,野兽全然不见踪影,老者捋了捋胡须,一口堵在胸口的闷气吐出,有门啊!
无尘自己啃了雀鸟,另一只扔给了流哈喇子的老狐狸,王福贵见无尘吃的差不过了就见机行事,将整个事情娓娓道来。
老者是村中老地主王福贵,快七十岁了还没有抱到孙子,虽行善积德无数,受村里人的敬重,但唯一独苗却到现在都没有给王家延续香火,求医拜佛数年,他只差一条后腿就要跨进棺材板了还是没有任何音讯,如果是儿媳妇的问题,那么对于富裕的王家来说不是难题,但问题偏偏在于自己的儿子身体出了问题。
就在王富贵几乎放弃,在王家列祖列宗灵位前忏悔的时候,王家的儿媳妇李惠英居然怀孕了,这怀孕有点蹊跷,王福贵几经确认这胎是王家的种之后,还是大喜过望,阔摆宴席施恩村民。
但没高兴多久,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李慧英像是饿死鬼转世般顿顿大鱼大肉不断,村里资源有限,从吃熟食到吃生肉,再到直接抓了田里的老母鸡来吃,鸡毛都不带拔的,囫囵个就被吞了。
说到这里,王福贵抹了一把辛酸泪,无尘面无表情并无安慰,半响,说道,“只怕真的是饿死鬼投胎啊”
王福贵不解,“这李慧英是我王家的童养媳,小道侠这……怎么能成饿死鬼投胎呢?”
无尘一语道破,“腹中的胎儿才是饿死鬼投胎!”
王福贵色变道,“这不可能啊,怎么会怀了鬼胎呢?”
无尘面带严肃,不做答复。
大约一个时辰才下了山,山下有马车等候,两人一狐坐上马车直奔王家大院,又过了半个时辰这才到了王家。
无尘站在王家大院前止步观望,天色已暗,深蓝色的天空笼罩着这片村庄,唯独王家大院上空中一朵黑云笼罩。
“小道侠,这边请。”
老者前面带路,无尘后面跟随,而那只老狐狸一下马车的时候就熟门熟路的进去了。
“那狐狸可是你家中饲养?”无尘舔了舔嘴唇,回味着美味的烤雀鸟。
“正是,从我家猎狗嘴中救下的。”
“说来听听。”
“半年前这只老狐狸被家中的猎狗所捕,被我看到,我看那狐狸半张脸的毛都白了,就算不被狗吃了也快老死了,于心不忍就救下了,哪知这狐狸非常通人性,每天都捕一只野鸡回来放我脚边,我知它在报恩好言相劝叫它走,结果它非但不走还在鸡窝中住了下来,也不吃鸡伤害家禽,最终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走,知道它可怜没几天可活了,就饲养了它,谁知那狐狸一直活到了现在。”
“赤霞峰上山路是它指引?”
“正是,如果没有这只老狐狸,我怕早被山上的野兽给吃了。”
“老叔,如果诚心让我帮忙,我劝你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无尘正色道。
赤霞峰上野兽众多,从来没有人敢攀登,哪怕村中的猎户屠户都只敢在峰底活动,都不敢到峰腹中来,王福贵一个近70岁的老者,虽身体强健走动不碍事,未加确信之下,哪怕那老狐狸再通人性,王福贵也不会随意跟着一个畜生往这山上来!
那老狐狸一定有蹊跷,无尘想。
王福贵面带难色,泪眼婆娑,这才终于说出实话,“小道侠,不满您说,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会说人话的狐狸啊!”
话音中带着恐惧,这么多事情的发生,他认清此次事态严重,再隐瞒只怕后果他承担不起。
“儿媳这几天的状况越来越严重了,全村人都知道了我王家的媳妇出了问题,我真是毫无办法,”
王福贵想起李慧英将李瘸子家的老黄牛内脏直接挖出来吃了那一幕仍旧作呕,那牛还正在耕地呢,李慧英突然从田里钻出来正中老黄牛的肚子,指尖锋利速度奇快,那牛还没有反应过来,内脏就已经被吃光了。
“昨晚我翻来覆去一夜未睡,大半夜听到有人敲门,开门竟然是那老狐狸,那狐狸用两只前爪作揖,后退直立,像个人一样。”王福贵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起初很害怕,没想到那狐狸还会说人话,先是谢恩,说并无害我之意,它告诉我此事只有赤霞峰的小道侠能解决,我一直认为小道侠是传说中人,那狐狸只说随它上山定能找到小道侠,老朽一把老骨头没什么可怕的,又是一只会说话的狐狸,就一早随它上了山,再后来小道侠你也就知道了。”
说着两人已经穿过庭院,到了最后排的院内,李慧英房间雕花木门紧闭且上了锁,屋里没有任何动静,此时月上当空,月光如同缕缕青烟钻入门缝,门缝渗出的冷气让王福贵打了个冷颤,这一切都如此诡异瘆人。
“小道侠,她就在里面被老朽锁住了。”
无尘抬鼻朝门缝嗅了嗅,顿了顿,咬破食指一滴饱满的鲜血冒了出来,顺着王福贵的眉心一直到喉结涂了上去,“老叔别怕,跟在我身后即可!”
又扬了扬头,示意把门打开。
王福贵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颤颤巍巍的开锁,夜黑中铁链与铁锁的碰撞声更是惊悚。
就在铁锁“拍啦”一声掉在地上的时候,门自动开了一条小缝。
只是一瞬间,无尘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窜上了房梁,身影很长在房梁上缠了好几圈。
虽然那身影速度奇快但是王福贵也看到了,是李慧英没错,但是好像有什么地方变化了很多,和之前不太一样。
“跟在我后面,别乱动。”无尘说道。
王福贵立刻收回探出去的脑袋,紧盯着无尘的后脑勺一动不动,双手攥紧了汗,滑滑腻腻的好不难受。
无尘将包袱放在了地上,屏足了气,抬起右手五指伸展间,低喝一声“亮”,瞬间手掌燃起蓝色的火焰,那火焰并不大但却很亮。
无尘向房梁上看去,是很长的衣服缠绕在房梁上,衣服包裹下好似有人形肉体,但好像又不是,因为人的身体不会柔软到像一根麻绳一样缠绕几圈在房梁上,因为视觉方位的原因,他并不能够看清全貌,于是轻手轻脚朝房梁另一侧走去。
那白色的东西自从无尘进了房门没有动弹过一分,王福贵跟在无尘的后头,紧盯着那房梁上的变化。
纹丝不动的怪物往往比一只凶猛的怪物更可怕,看来房梁上的这个白色的怪物在伺机而动,注意力全在他们身上。
房间内有呼吸的除了无尘和王福贵,再就是房梁上的物体,房梁上的物体定是李慧英没错了,但这已经完全不是王福贵描述过的样子,可见李慧英有了很大的变化。
无尘脚步朝房梁另一边探去,在经过房梁下方的那一瞬间,那白色物体终于动了直朝门口飞去,无尘大喝一声“烧”,那火焰脱了无尘的手追在那白色物体后头,无尘左手一甩,木门瞬间“砰”的一声闭上,白色物体撞在了门上,门“哗”的一声亮出一个极其刺眼的浮阵,相撞发出的声音“噼里啪啦”像是猪油倒在烈火上一样,一声女人惊恐的尖叫瞬间响彻在整个院内。
那白色怪物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此时王福贵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冷汗顺着脖颈从背脊滑落,像是女人尖利的指尖划过。
无尘走上去,将白色怪物的身体翻过来,面容发青,身体已经不是女人正常的身体,很长很细几乎摸不到骨骼脉络,没有女人的身体特征,这几乎已经变成男人的身体。
身体很柔软,像一根白色的面条。
“那饿死鬼暂时被我封住了,给她服一碗黑狗狗血下去即可。”无尘整理了下衣衫,拾起地上的包袱。
王福贵这才从地上爬起,哆哆嗦嗦的走过去看那身影,容貌大变,五官还有李慧英一半相似,身体长度已经超过两米,又细又长像是个蛆虫。
王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已经被吵醒了,但都不敢出门,躲在房内窥探门外。
王福贵叫来长工吩咐几声,不出一会一碗狗血端来,狗血粘稠深红从李慧英的嘴灌了下去。
这一碗下去,至少今晚是能彻底安静了,无尘想起来自己包袱中还有烤雀鸟,很开心很惬意,有烤雀鸟吃能有什么烦恼呢?
王福贵正了色,“小道侠忙活了一晚,请到中厅用餐吧!”
无尘这才想到,他多久没吃农家的食量了,在赤霞峰的时候天天都是野味,虽然野味很不错,但时间久了换个口味挺好,当即点头跟王福贵去了中厅。
第二章 酒鬼王半仙
菜品挺多,不出一会儿就摆满了一桌子,最后又端上一碗香喷喷的大米饭,无尘端起碗斯斯文文的吃了起来,小道侠就应该有小道侠的姿态。
无尘皮肤细腻白嫩,虽仅仅只有16岁,但五官已经全部长开,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眉如远山,目光清冷,好似对人世间无半点纠葛的欲望,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比较帅气的小伙。
葱根般的白玉手在餐桌上来回舞动,无尘心里乐开了花,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了,尤其是这个白菜豆腐做的很是地道,还有几样菜无尘并不能够叫出它们的菜名,但是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色就是“美味”,他吃相看起来很斯文,但是食速还是很快的,不出一会在王福贵一筷子都没动的情况下,无尘独自吃完了一桌子菜。
王福贵看无尘吃完了,也知道这小道侠满足了,就很适宜的递上一杯漱口水,待无尘漱了口,又递上一杯热茶,眼巴巴的盯着无尘。
无尘自然不会白吃人家的餐食,一口热茶下咽,摸了摸自己那头扎手的利落短发,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自然是会做到的。
王福贵心中掂量着,他那未出世的孙子想都别想了,儿媳从一个女人变得半男不女肚子都平了,哪儿来的胎儿,是胎也是个鬼胎,现在能求得一村人的平安就已经不错了,这李慧英接下来怕是要吃人啊。
他心中疑难甚多,听这小道侠所言,胎儿是饿死鬼投胎,但目前看来这应该是饿死鬼上身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道侠,我那儿媳还有得救吗?”
“本来是有救的,现在没救了。”无尘又说道,“胎儿确实是饿死鬼投胎,这鬼胎本应该是生下来的,但是这鬼也有几把刷子,直接接手了李慧英的身体,目前虽没有人鬼合二为一,但也差不多了,到时候可不是一条人命的事了。”
无尘语气平淡说的玄虚,看似闲散的轻叩着桌面。
王福贵紧巴巴的等着无尘说下文,又将凳子向前挪了挪,靠无尘更近了,仿佛这样才能增加他的安全感,因为他也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刚才的那一幕他看的一清二楚,实在是太恐怖了,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遇到啊。
但这小道侠说话十足吊胃口,每说到重要部分就停了下来,王福贵心急道,“只要小道侠你能解我阴间村的危难,让老朽做什么都愿意。”
“这好说,我想知道老叔是否曾引过鬼胎?”无尘直奔主题,凡人总是想求子求孙,谁愿意引个鬼胎,看来这王福贵定是惹了什么人,着了谁的道了。
王福贵欲言又止,好像想到了什么,似有难言之隐,无尘开口道,“老叔有什么想到的直说即可,万事还有无尘在。”
王福贵听到这里,胆子大了很多,“小道侠不满您说,半年前酒鬼王半仙突然上门说他有法子助我得个孙子,我当即就答应了,他要了我生辰八字还有我眉心血,就上了神灵庙,我压根没想到这鬼胎竟然是因他而来,现在想来我真是老糊涂了,在此事之前我就已经得罪过他,怎能轻信他给了他生辰八字呢,那生辰八字还是我亲手写在符纸上的。”
王福贵痛心疾首,“只有引过这一次魂胎,再无其他,定是那酒鬼王半仙害我没错了,问题是他事后跟我说,这事没成,神灵不答应,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这王半仙居然害我这么惨。”
“那王半仙究竟是何人?”
无尘揉了揉太阳穴,看来今晚注定无眠,得加急行事了。
人都有十世光阴,看人眉心方知十世福祸,在赤霞峰上他见到王福贵的第一眼就知道,王福贵剩余的九世福禄被他人窃取,看来那王半仙不但窃取了王福贵的九世福禄,还给王家引了鬼胎,在这人世间本就引魂胎比引鬼胎容易,那王半仙确实是个恶人没错了,怕是早就惦记上了王福贵的福禄。
“那王半仙家住村西,是个酒鬼,好吃懒做,没有家禽不耕田地,虽说是个半仙但跟乞丐没什么两样,全靠全村人施舍度日,我看他好酒就给了他半酒窖酒水,没成想他非但不感激拿走了酒不说,还跟我要十个金元宝被我拒绝了,当日他十分恼怒拂袖离去,现在想来我给他就没有如今这么多事了。”王福贵很懊悔,也很生气,这王半仙真是不识好歹。
无尘看了看窗外,此刻已是亥时,王福贵见状,拍了拍脑袋说道,“小道侠,你看我这说的忘了时辰,你且歇息吧,已经准备好了房间。”
“老叔,那王半仙窃取了你的九世福禄,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我得尽快帮你拿回来,再晚就来不及了,你且准备一只黑色山羊来和半尺红布来。”无尘拿下包袱拿出几张符纸塞在胸前方便使用。
王福贵没有多问,立马站起去找黑山羊和红布去了,虽然他并不清楚什么是九世福禄,但是听起来情况紧急。
待王福贵牵着一只黑山羊,攥着一块红布进来,无尘又写好了几张符纸,就出发了。
天色很暗,几乎没有月光,黑漆漆的令人难受,无尘站在王家大门外,虽然无尘能够在夜中视物,但还是怕着了鬼道,多费时间,此时已过了亥时进入丑时,正是一个降那半阴不阳的王半仙的好时机,有的人是人但是净做些恶鬼的事,竟然跟恶鬼勾结,王福贵积了阴德后九世享尽人间富贵福禄,现被窃取了九世福禄,那么王福贵死后是没有下一世可活的,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无尘站定,目光掠过乌漆嘛黑的四周,他没有跟王福贵要王半仙的住处是因王半仙定早已不在那里,怕是找风水宝地去了,王福贵的阳寿快尽,王半仙会掐着点在王福贵咽气的时候投胎,换句话说就是王半仙现在忙着要去死,看来这王半仙是算准了自己后世没什么好命才窃取他人福禄,真是其心可诛。
无尘将那半尺红布蒙在黑色山羊的眼睛上,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羊头,一口咬破食指在羊头上甩了一滴血,念到“急急如律令,酒鬼王半仙。”
那被蒙上红布的黑色山羊本来很不安分,直倒退,但听了无尘的咒语后顿了一顿,又开始在原地转圈。
无尘将缰绳放长,任意这只黑羊在黑暗中转圈,他知道这只羊已被他所控,在寻找王半仙的踪迹。
不登时,黑羊开始向着黑暗中的某处摸索前进,无尘慢慢收短缰绳,不远不近跟在山羊后头,山羊虽然被蒙着头但是在遇到阻碍物的时候还是能顺利通过,山羊越走越快,经过一片土路留下足迹,到了石子路的时候,已经出了村界,开始上山。
山上有一座神灵庙,台阶直奔那座庙,黑羊却在半山腰上停了下来,往旁侧走去,无尘知道那鬼胎定是有什么门道,并非来自上头的神灵庙,但是居然是在神灵庙的下方,那岂不是沾神灵庙的香火。
吃香火的并非只有神灵,鬼也是要吃香火的,王半仙此刻很有可能已经半人不鬼了。
黑羊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发出细微的响动,无尘悄无声息的跟在后头,没多时,就走出森林,眼前豁然是一块平地,平地上寸草不生,泥地呈黑色且湿气很重。
周围依旧是森林,将这块无任何植物的地包围起来,像是一家与世隔绝的院落。
院落的尽头是一个黑幽幽的土洞,那洞一米多高,宽度只能容一人通过,森蓝的夜光照进土洞,不见方物,无尘知道那王半仙就在这里头。
但这洞看着就深,指不定还有什么东西也在里头,无论如何无尘还是一个正常人,他也是会感觉到害怕与恐惧的,这算是他第一次下山,燕赤霞的真传他已全部得到,但道术这种东西不是只有学习就能一步登天的,也不是承传了就完全是自己的了,让符纸与道法发挥到极致很大一部分还是来源于悟性,他悟性不错,但是燕赤霞是茅山派的领军人物,无论悟性与造诣都是数一数二的,他焉能与之相比,自然是差了一大截的。
无尘将黑羊拴在了一旁的树干上,拍了拍胸前的几张符纸确定还在,就抬脚向黑洞走去。
他没有发现的是,树林深处一双眼睛透过层层树林监视着他的所有举动,那双眼睛不像是正常人类的眼睛,眼白太多,黑仁却少的可怜,此时那双眼睛看着无尘走向黑洞,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无尘一进那黑洞,就念了口诀,左手瞬间亮出一团火焰,洞内漆黑他不得不缓慢行走来看清脚下的路,每走一步发出的窸窸窣窣声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洞内空间比外面大了很多,但是并不高,无尘的头顶距离洞顶也只有半臂。
无尘抬手将火焰照到洞顶,洞顶凹凸不平,并无异样。
洞内空气冰冷潮湿,他感觉自己全身都湿透了,衣服水嗒嗒的粘腻在皮肤上,回声又强,他想他的到来已经惊动的黑洞的主人。
一不做二不休,无尘再次念动口诀,左手豆大的火焰瞬间变成了一具火把,洞里所有的一切清晰可见。
半个时辰后,无尘停下脚步,因为在他面前出现三个岔口,分别在他的左手边,正前方,右手边。
无尘咬破食指朝三个岔口一甩,血液碰到岔口的瞬间,三个岔口合为一体,无尘大骂道,“他妈的别搞这些低级的,快点出来会会爷爷我。”
“咕咕”洞口传来古怪的声音,好似回应无尘的大骂,无尘最见不得的就是鬼怪们不但不经打,还仗着自己是鬼怪装神弄鬼,一点都不痛快。
无尘掏出一张符纸,扔在半空,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其余三指弯曲,操控那凌空的符纸,口中不断的念动咒语,符纸凌空摇晃的几下变成了火球朝洞内飞去。
无尘集中意念,那个火球好比自己的双眼能看清洞内深处,不到片刻,火球已经走到洞尾,火球凌空转动视察周围情况,他只见一个黑影一闪,不管是什么,在爷爷我面前装神弄鬼就烧你个片甲不留。
火球直扑那黑影,那黑影躲闪不及,被烧了全身,瞬间火焰大涨,那黑影尖叫着终是现了身。
在无尘面前是一具被烧的半干不湿的尸体,尸体皮肤皲裂,烧成黑色的皮表下露出粉嫩色的肉,皮开肉绽,这个人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死了。
被烧的漆黑的脑袋半低着,尸眼外翻,一双眼球马上就要夺眶而出,嘴唇已被烧裂,上嘴唇已经不知道掉哪儿去了,下嘴唇耷拉在下巴上,黑红色的牙龈下白色的牙根清晰可见。
太恶心了。
尸体臭气冲天,无尘刚想念动一个封闭嗅觉的咒语,不料那尸眼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夺眶而出直击他面门。
无尘下意识一个下腰躲过尸眼的第一次袭击,那尸眼摔在了他后方的洞壁上,很有方向的再次朝他飞过来。
无尘指尖在右手手掌快速一划,鲜血瞬间涌了出来,他恶狠狠的抓向那眼珠,“彭”的一声,眼球在他手掌中炸裂,一股粘稠粘在他手掌心。
还没等他从极度恶心中反应过来,脖子却被一股大力掐住了,无尘一个后空翻,趁手掌的鲜血未干之际,又一掌拍在了那尸体的胸口。
尸体倒在地上,无尘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尸体拍了拍身上的土,又重新站了起来,尼玛,死而不僵,原来是个傀儡。
既然没死透,那这回就让你死个痛快。
无尘掏出第二张符纸,双手食指中指并拢指向太阳穴,低声念咒,同时那尸体很不死心的摇摇晃晃向他走来。
凌空翻动的符纸在无尘咒语的催动下发出银白色的光芒,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
无尘用了十足的攻击力,大吓一声“去”,声若洪钟,响彻在整个洞内,整个洞壁摇摇晃晃,土块掉落整个洞忽然变得脆弱不堪。
那符纸应声出击快如闪电,攻击力暴强,直击傀儡,在符纸强硬的贴在傀儡身上时,傀儡发出了一身嘶吼,想要将符纸撕扯下来,但符纸却消失不见了。
肉眼可见,有什么东西在傀儡的皮肤下不断的翻转,傀儡嘶吼着想要将那东西从自己身体下拿出来,锋利坚硬的指甲撕毁了皮肤,红色的血肉翻了出来,那东西却又移动到了他的腿部。
那东西不断的翻转在傀儡的皮肤下,傀儡疯狂的撕扯自己的身体,血肉模糊,片刻后,傀儡不再动弹。
站立的傀儡突然掉落在地,仔细一看,那掉落在地上的只是他前半身的肉体,白色骨架与他后半身的血肉模糊不堪依旧笔挺站立,这傀儡竟是硬生生的被剥骨削肉了。
无尘充满邪气的嘴角上扬,眼神中充满杀戮。
傀儡肉体下的东西因前半身的肉体的脱落,显现出来,竟是那消失的符纸,那张符纸像锋利的刀片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翻转,逢过之处骨肉必分,眨眼之间,傀儡的后半身也掉落在地。
白森森的骨架前后相通,再也没有骨肉相附,符纸也已经发挥了最大的攻击力,掉落在地的那一瞬间自燃飞灰烟灭了。
无尘指尖隔空一弹,骨架四散分离撒落在地,“这回该轮到你了吧”。
他轻飘飘的话语穿透力却十足。
话音刚落,洞顶攀爬着的怪影像个猴子一样跳了下来。
怪影眼白几乎占据整个眼睛,黑色眼仁却极小,阴阳怪气的说到,“嘿嘿,居然被你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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