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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午后两点三十分到三点,南京车站十二号线月台上总是陷入一种既豪华又混杂的场面。三点整往内蒙古的「温泉号」即刻启动。如众所知,这是为新人准备的蜜月车厢。在列车出发前,这月台总有不断的绪婚典礼的气氛弥漫着。尽管新人们都已换上外出旅游的便服,但送行的人却仍穿着底襟带花的礼服。单就这点看来,尽管有着仪式的样子在,仍然嗅得出庄严气味下不意流露出的滑稽。若宫四郎无聊地坐在蜜月车厢后二辆的普通车上。由于一整天的忙碌,使他连午餐都无暇顾及,只能简简单单地在车站的贩卖部买个三明治裹腹。与其看静止不动的东西,不若看活蹦乱跳的人来得有助食欲。若宫四郎只手称著车窗,眼睛看看月台,就像个孩子似地咀嚼着他的三明治。膝盖上洒落着面包层。裤子上沾附着美奶滋。一看时钟,差五分就三点了,只见慌慌张张的新人和送行人连忙从月台的楼梯那儿跑来,远远地眺望,可以发现每个送行者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神情。列车不久就要开动。笑声、拍手声引来事不关己的乘客们纷纷从车窗内探出头来观看。
「无论什么时候,蜜月旅行总是美好的。」坐在若宫四郎前面的中年男子对另一人说着。
「你的蜜月旅行是到哪里呢?」「别府。」有着高高鹳骨的男子满脸疲惫地笑着同笞。
「九州是吗?很好玩吗?」「好久以前的事了,日后想起来也没什么。就好像记忆中的斑点般存在着。」
若宫四郎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领带歪扭绉折,上衣的袖口上有着薄薄的一层油垢,从他们的谈话中约略可以得知这两名中年男子把蜜月旅行着得不甚如何。
「啊,在这些新人中又有谁能保证一辈子幸福地生活下去呢?现在,这些人还天真浪漫地陶醉在幸福的想像中呢。」蓄着杂乱短胡的男子说道。听得出是中年男子特有的嫉妒意味。若宫四郎以一副结婚仍离他好远的心态听着。尽管如此,他仍然可以以旁观者的立场洞悉坐在前面中年男子的心情。「开了。」当其中一人看着手表时,有着高鄂骨的男子,看着车外,突然「啊──」地叫了出来。若宫四郎一边咀嚼着三明治中的火腿,一边将原本落在前座男子身上的视线移转开来望看车窗外。他看到一对新人模样的男女气喘吁吁地从月台的楼梯上走了过来。新郎急得迈开大步走,新娘意识到周围人群的眼光,只好踩着碎步一路跟着。真是慢郎中。当发车的铃声响起时,引来送行人群更大的骚动。
「啊,差点就跌倒了。」坐在前面的男子说道。
「是啊,眼看就赶不上了。」一旁的男子也跟着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新郎约莫二十七、八岁,身材瘦瘦高高的。至于新娘,大概是二十一、二岁吧,长得满清秀的,穿着一袭灰白衣服。当两人踏进车厢时,响着的汽笛停了。
「真好。」好像在观赏戏剧的前座男子接着说﹕「尽管是别人的事,但看到这样的情景总也不免让人替他们感到焦急。」列车慢慢地向前推进。「这一对新人没有前来送行的亲友呢。」蓄着满腮杂乱短须的男子说道。「是因为赶得太急没法一同追随而来吧。」扭拧着领带的男子也将视线转向窗外说。
「万岁,万岁!」「再见!」随着列车的向前行驶,若宫四郎从车窗看见一群前来送行者的身影飞逝而过。那些人都挥舞着手,面带微笑地看看车厢。「嗳呀,迟到的这对新人始终没有人前来送行呢。」稍微挺了一下身子的前座男子对同伴说道。若宫四郎受到他们谈话内容的影响,不由地也注意起这件事情。望着那逐渐远去的月台上,挥手告别的送行人群后面,并没出现新的送行人。
「因为太匆忙所以送行的亲友没来得及赶上吧。」关上车窗后前面的男子说道。
「也许。」蓄着杂乱胡须的男子说道。「或许一开始就没送行的亲友也说不定。」
「蜜月旅行?」扭拧看领带的男子转过头去。「不会的,这可是人生的另一段旅程。怎会有人在蜜月旅行出发时没有前来送别的亲友?我想是因为时间太匆促,所以没能追随到月台来。」若宫四郎独自一人微笑着。他觉得眼前这两位中年男子竟然为别人的蜜月旅行而台起杠来,实在有趣得很。有送行的亲友或是没有都好。他心想,我稍后要去热海从事一场人物访问的作战训练,这才是重要的事。他用手轻轻拂去掉落在长裤上的面包屑。若宫四郎是R新闻社周刊杂志的采访记者。近来周刊杂志每期都有特辑。每个礼拜也总因为这些不得不刊载的特辑而感到烦恼。杂志付印后,随即总要召开编辑会议。然后大家针对特辑的内容来一次脑力激荡。因为每星期发行一次,所以不得不绞尽脑汁,翻新体材。加上近来周刊杂志的快速增加更是倍感压力。以往,周刊杂志大都属于报社的分支,而今,却有不少大杂志社陆续地参与周刊杂志的发行。至今为止,据有心人士的计算指出,以周刊杂志为名的杂志竟多达五十五种。这些周刊杂志同为互相标榜特辑借以压倒其他同型杂志,使得竞争更形白热化。因此,现在就杂志而言,最激烈的战场当是周刊杂志。一旦编辑会议中决定出下期特辑的内容,则负责的采访记者们便得开始使出浑身解数。而行动范围有时为配合需要,甚至北达北海道,南下九州。因为每次的工作期限都只有一个星期,因此总是忙得不可开交。报纸的社会版记者通常都忙碌得很﹔而周刊杂志的采访记者除了报导要迅速外,同时也要求内容的可看性,每当截稿日期一到,总要忙个整整两天不能合眼休息。熬夜赶完稿子后,紧接着又是编辑会议。只好边揉着惺忪的睡眼,边热切地讨论下期的企划案。每个人都红看一双眼冒看汗紧张又认真地商议。(周刊)在今天早上的会议中决定下期的特辑是「现代妇女的倾斜」后,若宫四郎便接到来自总编辑的指示,即刻赶往热海,与住在旅馆的妇女问题评论家岛内辉秋对谈。
「现代妇女的倾斜」这一奇怪标题乃针对现代妇女各种问题的盲点提出探讨,最后总结则以岛内先生的意见为依归。岛内辉秋原是某私立大学的教授,后因出了几本关于妇女问题的书后而声名大噪,俨然是这方面的权威评论家。然而,岛内先生是个很难以取悦的人,不高兴便不接受编辑的采访。加上他的爱存钱是众所周知,每每结算稿费时,总会让采访记者哭丧着一张脸。若宫四郎不知是愁于如何与岛内斡旋,还是饱食后的睡意,抑或是工作得太累,列车一过大船他便熟睡了,还发出浅浅的鼾声。不知受到什么震动,若宫四郎忽然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睛一看,车外的站牌赫然是「热海」。大部分的乘客都起身往出口走。坐在前面的两位中年男子或许中途就下了车,这时已人影杏然。当若宫四郎站起来时,发现自已脚下的地板上,有着如霜的面包层。他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乘客。因为受访的人还住在旅馆,所以他并不急。从陆绩走下月台楼梯的人群中看去,可以看到一对对新婚佳偶当他想到中年男子谈话中「没有送行亲友」的那对新婚夫妇是否也在里面时竟不自觉地微笑了起来。出了东京车站不管谁的送别亲友较多,这时都是公公平平的两个人。若宫四郎慢慢地从地下道的楼梯走了下去,放眼所及的广告招牌尽是旅馆名称,恍然之间让他有步入欢乐温泉街的错觉。出了车站,素来排列整齐的旅馆揽客人员倏地一涌而上,将数十对新人押往汽车旁。好不容易出了剪票口,计程车一辆也没有。他茫然呆立了许久,只见陆续被车载往街上的新婚夫妇中,仍然没看到那对迟到且没有送行亲友的新人,也许先行出发了也说不定。或许在途中的汤河原那站下了车。也或许在更前面的网代或伊东站下了车也说不定。想到这他不禁苦笑。由于那两个中年男子的对话,使他也在意起那对新婚夫妇的一切。他跟他们并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仅仅只是从车窗内望了他们一眼。当他离开杂志社时,编辑部的前辈问他..「要搭什么车呢?」
他回道..「如果温泉号来得及就搭温泉号。」
哪知那位前辈听了随即笑道..「怎会想到要搭这种怪里怪气的电车呢?你可是单身汉哪──看了不眼红吗?」这种关乎自已的事他能淡然处之,反倒对没人前来送行的新婚夫妇牵肠挂肚,岂不无聊?
「先生,要搭车吗?」缠着臂章的男子向一旁茫然呆立着的若宫四郎问道。
「是的。」
「上哪?」「苍海旅馆。」
「喂,苍海的客人。」招揽顾客的人向司机说了几句话后,客人便钻入车内。车门随即被关上。汽车往热海市中心的下坡道行驶。转过弯后,左边便可看到海。
「先生,今天日子不错吧。」司机背对他说。「苍海旅馆刚刚就住进了三对新人。」
若宫四郎站在苍海旅馆的柜台前。柜台男服务生正和一对外国籍夫妇谈话。那对夫妇颌首离去后,才向一旁的他招呼道..「让你久等了,请问有何贵干?」是个有双大眼睛的男子。
「我是前来与岛内先生会面的人。请你告诉他,我是来自东京R周刊的若宫。」
「请稍待。」服务生拿起听筒。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似地说道..「啊,我忘了。岛内先生有事外出。房间的钥匙还放在我这儿呢。」
「外出?」若宫四郎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就不知道了。」
「有交代上哪里去吗?」
「没有。」服务生一板一眼地回答。他将双手撑在柜台上,用那骨碌碌的大眼睛看人。在此之前,他曾与岛内辉秋打过电话,并得到他见面的允诺。而且,时间也是由他指定的。早知会有人前来拜访,却仍外出,实在是任性些。
「没有交代或留什么话吗?」服务生迅速地看了放置钥匙的架子一眼,随即转过头说﹕「没有任何留言。」突然响起电梯降落的声音。出来的是两个头上缠着头巾的印度人。相偕住柜台方向走来。服务生马上丢下若宫四郎不管,开始与印度人谈起话来。服务生告诉他们热海的观光地区。惹来印度的大男人噗哧地笑。原来服务生说锦浦是有名的自杀胜地。只见印度人仍笑呵呵地挥手离去。服务生朝着宫四郎站立的方向看,眼神仿佛问道..还有事吗?
「那么,我等岛内先生回来。如果回来了,麻烦您通知我。」若宫四郎说。
「是吗?那裹就是侯客室。」他指道。候客室非常宽广,里面摆了好些沙发和桌子。投宿的客人待在那儿的不多,显得有些冷清。大半是外国人。窗外尽是黄昏向晚的景致。若宫四郎开始饮叫来的果汁。突然,走进两位客人。他着实吓了一跳。竟然是在东京车站碰到的那对没有送行亲友的新婚夫妇。男的穿着淡褐色西装。女的仍是在东京车站着到时的那袭雪白洋装高挑的青年穿上西装显得煞是好看。两人像是要选择个地方坐似地看了侯客室一眼。然后,男的走在前面选了一个角落坐下。若宫四郎心想,在这不顾眼的场合裹,新婚夫妇仍是惹人注目的吧。抵达热海车站时,没理由地想看这对新婚夫妇着实令他纳闷。现在,又偶然地遇到他们,事实让他觉得有些因缘巧合。若宫四郎用吸管边喝着果汁,边将身子侧了过来。尽管不想去观察他们两人,他还是若无其事地看看他们。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有人偷偷地在看。穿着红色制服的女服务生一走上前,男的便点了什么似的。然后,青年从口袋裹掏出香湮来。新娘并没为他点火,只是茫然地看着坐在一旁的外国小孩。青年边抽烟边用手肘捧看脸烦。原以为他们接下来会愉快地交谈的若宫四郎,大出意外地发现他们并没有打开话匣子。若宫四郎心想,大概是因为结婚典礼的疲劳轰炸,使得在兴奋之余后呈现精神松弛的茫然吧。他这般自我解释。但,这两个人至今仍有着东京车站时无人前来送行的寂寞神情。总之,没有任何喜气。同样是结婚典礼,有的很豪华,有的则十分质朴。大抵,这两人举行的婚礼该是很素淡的吧?无论如何这与幸福无关。新人叫来的饮料很快就送了过来。是咖啡。新娘开始对青年说起话来。她的五官长得十分细致,眼睛大而黑白分明,是个可爱的女子。青年只回答了二三句话,没有任何笑意。而女子亦没有笑意。若宫四郎心想,既然是新婚想必在此之前已有十分亲密的关系了吧?否则,怎会显得如此漠然而平静。这两人吸饮着咖啡。然后,好像喝咖啡就是唯一的事似地起身离开候客室前后不到二十分钟,看样子不是要出去,而是回房间去了。若宫四郎发现柜台方面仍没有给他任何通知。服务生坐在柜台裹看看帐簿。当他台起头时,若宫四郎问道﹕
「怎样?」
「岛内先生还没回来。」服务生木然地回答。
「也没有打电话回来吗?」
「没有。」服务生瞪着大眼睛直往他看。尽管很有礼貌。却总觉得过分公事化,让人难以亲近。进来了一位高头大马的妇人。服务生把身体挪向她的方向。站在柜台前面的若宫四郎心里想着,岛内先生很晚才会回来吧。如果半夜才回来,该怎么办?岛内先生的谈话采访势必进行,但若这时他回东京明天再来,那么岛内是否再度爽约就不得而知了。若宫四郎决定打个电话回东京。他向服务生借了个电话,服务生转溜着那双大眼睛说﹕「请用。」热海到东京因为可以直拨,所以随即接通。是R周刊的编辑儿玉接的电话。
「嗳,是四郎啊。什么,岛内先生不在?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吗?」儿玉是从大阪调来的编辑,时而有着大阪的腔调。
「嗯,这人反覆无常,搞不好半夜才回来也说不定。怎么办?」听若宫四郎这么一说,儿玉回答道﹕「真是没办法。你请等一下。」
儿玉把电话搁放着。像似去请教总编辑了。
「如果真的这样......」儿玉的声音再次出现。
「今晚就住在那儿好了。不管怎样,明天就可以采访得到了。」「知道了。」
「啊,还有,不能住其他的旅馆哦。可要好好守住岛内先生。」
「好,如果要我住在苍海旅馆,当然没有任何怨言?」
「这下可便宜了你。工作完了,别乐得不知回来上班。」笑声中,儿玉挂上电话。苍海旅馆是间一流的高级旅馆,要他住在那儿,自是没有异议。何况又不用掏自己的腰包。
若宫四郎觉得很满足。挂上电话后,他走到柜台那裹问道﹕「今晚想待在这里一晚,不知是否还有房间?」服务生和一位女客人结束交谈后,随即回答..「哦,要住这儿?请稍待。」他看着投宿的登录名单。「只剩一间。」服务生台起头,接着说道﹕「四楼的481。」若宫四郎随着服务生,搭电梯直往四楼。、这家苍海旅馆是纯洋式的装潢。出了电梯在楼梯的转角处是四楼的服务台。走廊上铺着细长的红色绒缎。两旁是房间,构造都相同,如果在门上没附上号码的话便难以区别。仿佛是船舱般的设计。服务生走在前面,手裹边耍弄得钥匙铿锵作响。到了走廊的尽头向右转,这里的构造也全都一样。
「在哪里?」若宫四郎问距他不远的服务生道。
「那个尽头。」从这个角落到另一个角落大约有十二三个房间。到了尽头,房门上果真有「N。。 481」的字样。走廊从该处向右弯,远远的可看到尽头的房间。走廊上,有日本人和外国人穿梭着。(这旅馆真大。)到了里边,才知道它的宽澜。他突然想到那对夫妇住在几号房间,心田然若宫四郎是不会去问服务生的。房间被区分为二,其中之一是室内的温泉浴室设备。
「房里的浴室怎么说也半凉不热。如果要洗热水澡请到下面的大澡堂?」服务生说
。「请问......」若宫四郎向一旁引退的服务生问道。
「岛内辉秋先生住在几号房间?」
「请直接向柜台洽询。」服务生答道。这里的服务人员对日本人总是冷淡得很,或许因为住在这儿的大都是外国人的缘故吧。他用房里的电话向柜台询问。
「岛内先生的房间在五楼。五○九号房间。」仍是那瞪大眼睛男服务员的声音。如果是五楼,也就是他的楼上啰。
「他还没回来吗?」
「嗯。」
「如果回来了,麻烦请通知四八一室。」
「是。」柜台的服务员立即挂上电话,或许觉得有些烦人也说不定。看来岛内先生尚未回旅馆,他只好等啰。接着又想洗个澡。他试着扭开浴室的水龙头,这才发现真如服务生所言,水是半冷不热。喜欢洗热水澡的若宫四郎这时不免感到沮丧。当他心裹正打算下楼去大澡堂冲个热水澡时,有人敲着他的房门。
第二章
「请进。」若宫四郎回头看看房门。心想,也许是服务生要来问什么事吧。门没有全部打开。刚开始只是打开一半,好像为了要窥视内部的样子似的。而后,这才全被打开。来访者不是什么服务生,而是一个穿着普通西装的年轻男子,领带搁在衣服外面。青年脸颊刨瘦,颅骨突出,深陷的眼窝中有对炯炯有神的眼睛。留着短而杂乱的胡须。给人的整体感觉并不好。因为素昧平生,若宫四郎看实感到奇怪。进来的男子没打任何招呼,只是轻轻地点头。腋下夹着长方形的大牛皮纸袋。
「有事吗?」若宫四郎向他问道。青年脸上净现微微的笑意,这不是友善的微笑,反倒令人感到是嘲讽的笑。
「你是谁?」
「我是送西装来的。」
「西装?」若宫四郎吓了一跳。
「是谁要你送西装给我的?」这么一问,对方的情绪起了变化。这名男子急急转身而去。看来像是十分惊吓似的。也许用「逃脱而去」这类的动词更足以形容他的慌张。接下来,若宫四郎也呆了半晌。门屝被重重地关上,并发出巨大的声响。若宫四郎仍呆呆地站着。这算什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句招呼也不打又慌慌张张地跑出去,这家伙实在很不礼貌。他有些生气,但也没追出去。仔细想想,或许这名男子弄错房间了也说不定。如果送衣服来,至少要打个招呼吧?显然这家做衣服的店。雇了个缺乏常识的家伙。管他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到楼下的大澡堂吧。他拿着浴巾走出走廊,或许是心有余悸,他上了锁,而且小心翼翼地把钥匙放入口袋。楼下的大澡堂非常宽广。也许是热水的氤氲蒸腾吧,无法看清楚浴槽的对面,温泉的出处被奇岩怪石所掩埋,颇有深山幽谷之趣。至于地板,则为大理石所铺满。大澡堂里,没半个外国人的影子。全都是日本人。大家裸露着身体,好像是公司团体出游的男士们,开怀地笑谈着。若宫四郎慢慢将身体浸入水中。若宫四郎心情愉悦地洗好了澡。平常的话,他会换上浴袍。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要见岛内先生,只好仍穿着西装。当他穿着西装一手拎着湿濡的浴巾走在走廊上时,心情并非十分平稳。他搭着电梯步而楼。走廊的天花板上,有着细长昏暗的电灯。服务台里有两个女人在谈着话,若宫四郎看了一眼,随即转了个弯,将钥匙捕入角落房间的钥匙孔内。打不开。只是发出喀喀的钥匙转动声,门仍然关着。真是奇怪,他心里纳闷着。他审视了房门上的号码。「N。。481」号码没错。是他的房间啊,他试着再开一次,门仍是毫无动静。他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打算去问服务台,当他正准备离开,再次注意那号码时,金属的文字上,赫然是「N。。481」昏暗的灯光下,猛然一看,那8的另一边好像有线连着,一如8。原来如此。若宫四郎急忙地走开,里边若有人在的话,对把手上的锵锵作响,必然感到惊愕不已,真是不好意思。他一直以为走廊尽头的房间就是了,这原是一时的错觉。事实上,应该再转个弯,走廊尽头的那间才是。果真是「481」,这次他将钥匙嵌入,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因为号码太相似,搞得自己狼狈不堪。想到这儿,他不觉苦笑了起来。他将濡湿的浴巾挂起来。打开窗户,热海的灯海尽入眼底,远远随风飘来混杂着三絃樂器的歌声之这时,他的脑里突然浮现方才那名男子送西装来的事。──是这样的吧?那名男子也弄错房间了。那名男子走错了房间,因此才慌慌张张地离开。事实上,他要去「431」。就如同我一般,他把431和481给搞错了。恐怕,柜台的人告诉他,转个弯尽头就是431。结果他多绕了个弯,直走到尽头,以为这就是431,于是敲了门。若宫四郎为了实验他这个推论,于是走到走廊。然后,关上门「这么一看,说也奇怪,房门上「NO481」在走廊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房间的8,这时看来,果真像是3。若宫四郎完成「实验」后,回到椅子上。热海的灯海映在开着的窗户上。也许是洗过澡了,他觉得有些懒倦。他什么也不想做地发看呆。桌上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会是岛内先生打来的吗?他立刻拿起听筒。
「若宫先生吗?」声音十分粗哑。「是的。」
「我这里是柜台。」若宫四郎想起那个大眼睛的服务生。
「岛内先生要我通知你。」「啊,原来如此。」
「岛内先生说今晚因为有别的约会而外出,半夜才会回来。因此,关于您的事,就在明天早上九点......」
「九点?」
「是的,请直接到岛内先生的房间。」
「谢谢。」他挂上听筒。明天九点,在此之前就没事啰,这么一想,他迅速地从等岛内先生的责任感中解放而出。心情变得畅快无比。他想,这就是勤务人员的劣根性吧。公司他联络过了。副总说,工作完了可以好好玩个痛快。他心想,好久以来他便想尝尝热海「温泉疗养」的滋味。看看时钟这时是八点十分。没把西装换下是正确的决定。他放下交叠着的脚,把烟捺熄。「好──」他高呼一声,站了起来。上了电梯到一楼。仍是那个服务生坐镇在柜台里。他把钥匙交给他。
「要出去啊,请慢走。」这次态度好得很。街上灯亮得很。穿着旅馆的棉袍出来散步的人仍然很多。热海一直都不曾改变。他向停在旅馆前面的计程车司机询问。
「夜总会的话,雪柏谷最好。近来,有许多新的噱头呢。」既然这么说,就听司机的。以前他也来过热海好几次,总觉得没有像样的夜总会这次却发现,外观雄伟的建筑物真不少。穿着红色制服的门童将门打开,途中尽是黑色的窗帘垂挂着。绒毡铺设着的走道,看来像是东京第一流的夜总会。尽管视野不是十分宽广,设备却是富丽堂皇。乐队奏着旖旎的乐曲,舞池里有二十组男女跳着舞。若宫四郎想找个位子。当若宫四郎在角落的空位上坐下来时,穿着白色晚礼服的女子走了过来。
「欢迎光临。」扎着马尾巴的这名女子,脸上仍有几分稚气。
「有什么饮料吗?」
「这个......」这名女子为他点了根香烟。
「威士忌怎样?」吐出的烟圈在杯子上面萦绕。女子唤来服务生。乐际开始演奏曼波舞曲,坐在椅子上的客人纷纷起身。在舞池中跳舞的人数跟着多了起来。若宫四郎动了一下身子,改变姿势,环视着周围。每个桌上立着的红色灯光,远看一如渔火。不管是跳着舞的客人,还是喝酒的客人,几乎都是二、三人结伴而来。像若宫四郎这样独自一人的恐怕没有。女子对他笑脸迎人。他移动椅子,再次改变坐姿。他的视线落在一个定点上。那桌子离他有四、五张桌子之距。在昏红的灯光下,两名男子面对面坐着。只能看见他们两人的上半身。一直滔滔不绝说着话的肥胖男子年约四十岁。有着浑圆的脸庞和昏然欲睡的眼睛。引发若宫四郎注意的是,听着对方说话的另一名男子。削瘦而眼窝深陷的男子,他眼熟得很。就是在苍海旅馆,跑错房间的那名青年。他探出身子再次确认,没有错。那高高的鄂骨和服装正是那名男子没错。那家伙是洗衣店的伙计或是西装店的人呢?跟他在一起的人,是同业的人?如果是同业,又怎会到这种夜总会来?他看着那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服务生将威士忌放在桌上。女侍用职业性的撒娇声劝道..「请喝。」女侍看一看表,随即说道..「快要开始表演了。」又问..「在此之前跳过舞了吗?」也许她心里觉得若宫四郎是个难以应付的客人。,
「好,我们去跳舞吧。」他看看她的脸,站了起来。女侍尽情跳着舞,而若宫四郎则不时偷瞟着那两名男子。由于舞池较暗,客席较亮,一边跳舞一边观察十分方便。乐队忙着演奏快节奏的吉鲁巴公肓吕四郎并没有大跳。只是配合女侍的舞步,合着节拍回转。时而远离客席,时而靠近客席便于瞭望。肥胖且身材魁梧的绅士和那位闯错房间的青年交谈着。事实上,说着话的仍是那位衣冠楚楚的绅士。至于那位青年,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说话,或点点头。若宫四郎边跳着舞,边将嘴巴凑近女侍的耳边说道..「妳看到那两位坐在角落的客人了吗?其中一个胖胖的,另一个瘦瘦的?」女的转过身体,不经意地看了一眼。
「嗯。」
「那两位客人常来这里吗?」尽管他不认为在这种地方上班的女人会说老实话,若宫四郎还是问了。
「没有。不常看到。」她低着嗓门回答。
「那么。是第一次来吗?」
「是的。我是第一次看到。」若宫四郎沉默了半晌。她的话听来像是真的。果真如此,那名青年不是洗衣店或西装店的人。如果是商人,热海本地商人的话,这女侍该看过才对。看样子可以明显地知道这两人是常逛夜总会的那种人。,如果猜测没错,是来自东京的吧?乐际演奏完一首歌曲,若宫四郎正打算同座位上去。当他步过狭窄的场地时,突然他往那名男子一看这才发现,那名青年也抬起头来看着他。看他那一脸惊愕,可以证实他也记忆起他的脸来「这么想的瞬间,那名青年把脸别过去。──进错房间,又慌乱地离开,心里觉得不好意思吧?他回到位子上抽着烟。若宫四郎心想,既然对方已经注意起他来,就没理由时时刻刻往他们那边观察了。于是,他开始专心地与女侍谈着话。当若宫四郎再次将视线投着到那张桌子上时,发现那青年正向肥胖的中年绅士说着话。而且,他的脸正朝着他的方向。若宫四郎这才发现,他才是被观察的对象。若宫四郎觉得有些厌腻,于是付了帐,走了出来。当他起身离去时,并没有着那桌的人一眼。但,他觉得他们两人灼灼的眼神正盯着他背后看。走到外面,仍然可以深深地感受到热海的独特风情。披着旅馆的棉袍散步的人仍然很多。但一过晚上十点,带着醉意蹒跚而走的客人更是充斥眼帘。热海这城市从海岸到山峦尽是旅馆。华丽的建筑物散布在山丘上,加上灯火通明,远看一如精工雕琢的灯笼。另一边是暗黑的海。伊豆山附近的灯使半岛突显了出来。带着海潮咸湿的风吹拂着脸庞。期待中的热海之夜,也没多了不得。既然没有熟知的地方,这就回旅馆。当他这么一想时,身旁突然有人说话。「先生?」像是计程车司机的男子问道..「要回去吗?」若宫四郎碰到这样的情景,一时之间竟无以应答。
「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要我做您的向导吗?」若宫四郎摇摇头然后向前走。从这里到旅馆他有办法走回去。途中,他碰到好多对情侣。他已经习惯看到穿浴袍散步的女人了。牵着手时,女人往往此男人显得愉快,究竟是什么原因呢?而那对没有送行亲友的新婚夫妇,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当他步上陡急的坡道时,突然想到。当他抵达苍海旅馆的玄关时,服务生坐在柜台听电话,一看到他进门,随即把声音压低。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看了令人感到不舒服,他把寄放的钥匙取回。搭乘电梯时,他纳闷地想,何以服务生看到他峙,急看把声音放低呢?莫非有人打电话来向服务生询问关于他的事?也许是吧。还是,打电话来的家伙不会是住在热海的人。若宫四郎暗忖,这一切不过是推测。和他一同搭电梯的是一对外国男女。满是皱纹的女人不时蠕动看她艳红的嘴唇,飞快地说着话。而男的只是沉稳地听她说。出了电梯,那两位外国人住相反方向的走廊走去,仍然只有女人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他绕过两个转弯来到尽头的房门前,这次,准没错。他进了房间,连忙打开灯,屋里顿时一片明亮。当然,屋裹的一切和他离去时的模样并无稍变。当他心里正踌躇着是否要再洗个澡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听筒。「喂,喂!」哪知,电话立即被对方挂断。听筒中,这时只有嗡,的声音。会不会是打错了?若宫四郎挂上电话。当他换上睡袍时,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电话就放在床边的小茶几上。
「喂!」若宫四郎出声道。他把耳朵贴近听筒,不再出声。因为对方没把话筒挂上,所以没听到嗡嗡的声音。
「喂,喂!请问哪位?」没有回答。但约莫可以感觉出打电话来的人是沉默地拿着听筒。。
「喂,喂!是谁?」尽管如此追问,对方仍不出声。真是奇怪的家伙,他有些恼怒。于是大声地对听筒喊!「喂、喂!」这时电话被切断。接下来就是连续的嘎嘎声。若宫四郎生气地打电话到交换台。
「有481室的电话吧?现在。」是接线生的声音。
「是的。已经接过去了。」听得出接线生忙得很。
「接得通就好,可是还没听到对方的声音就被切断了。」
「啊?是这样的吗?但,是对方先挂上电话的啊。我以为已通过电话了。」
「不管怎么说,对方连一句话也没讲。打电话到交换台时,有没有说他是哪?」
「不是先生。」接线生不耐烦似地答道﹕「是位女士打来的。」
「女的?」若宫四郎惊讶万分。「叫什么?」
「没说。她只说「请接481室」而已。」
「她打到我那里两次。是两次,对吧?」
「是的。第一次立即挂断,我以为她想重拨。」,若宫四郎结束和接线生的交谈。他坐在床上抽着烟。真是奇怪得很,怎会是女人打来的。他再次打电话到交换台。
「YES!」用英语回答,是因为这旅馆住的大多是外国人。「481室的两通电话,是从东京打来的,还是热海?」
「是来自热海的市内电话。」这么说不是东京的电话啰。在热海,根本没有半个女人知道他住在这儿。那女人为何打电话来又不出声呢?若宫四郎心想,莫非有人想确定他是否在房间里?若宫四郎疲倦地睡去。当他睁开眼时,朝阳从厚重的窗帘隙缝中射入。他想或许很晚了吧”看着手表,才八点半。和岛内辉秋约定九点见面。当他撩开窗帘时,眩眼的阳光顿时倾洒满室。热海的朝阳正在海的上方,这窗碰巧是在它升起的正对面。太阳正斜射着初岛。他环视一下屋子四周,并没什么变化,这是当然的事。但,不知为了什么,他总特别留意着。或许是因为昨晚突然闯来不速之客,又接连来了两通莫名的电话,使他神经绷得特别紧吧?他赶紧跑到盥洗室,刷完牙,梳好头发后,在门缝中取来当天的早报。没有特别吸引人的报导,倒是有其他杂志社的广告出现。他看了看内容,直觉是职业意识所致。当他换好西装,扣好衣袖时,女服务生轻轻敲着房门。
「早安!」
「早。」是位年纪很轻的女服务生。
「咖啡和土司。」看着手表已经快九点了。他抓起电话听筒,拨到交换台。请接线生转岛内先生,随即听到对方屋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喂?」那声音有些迟钝。像是来自肥胖男子的声音。
「啊,早安。我是R周刊编辑部的若宫。真是对不起,请问岛内先生在吗?
「啊,我就是岛内。」电话听筒彼端传来憨厚、沉稳的声音。
「早安,昨晚真是失敬。」态度好得出乎意料之外。
「那里的话。九点我将前往拜访,不知方不方便?」
「啊啊,可以,可以。请。」八点五十分。若宫四郎拼命地吃着土司,由于他的吃法拙劣,膝盖上掉满面包层。岛内的房间在五楼,必须到楼上去。他一看马上就要九点了,于是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出了屋子,原本他想把钥匙放进口袋。由于碍事,他通过楼梯旁的服务台时,便打算把钥匙寄放在那两位女服务生那里。那两位女服务生正凑着脸,叽叽咕咕地谈话。从那表情看来,似乎满兴奋的。「钥匙......」若宫四郎从口袋裹掏出钥匙。
「因为马上就回来,就先放在您这儿。」若宫四郎对四楼服务台的女服务生说。这两名女子立即停止了交谈,说..「好。」
当若宫四郎上了楼梯时,她们又恢复原先亲密交谈的模样。上了五楼,这裹也有相同摆设的服务台。只是没有女服务生的影子。509室因为就在旁边,所以可以立即找到。待他一敲门,里面立即传来开门的声音。门一打开,稍微肥胖的岛内辉秋穿着旅馆的浴袍,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对不起,打扰了。」
「请进。」岛内将报纸放下,随即向他微微一笑道。从窗户倾泄而入的阳光照在他圆圆的脸上。
「我是R周刊的若宫。」因为是初次见面,若宫四郎递上名片。岛内有老花眼似地将名片拿得老远仔细地看看。
「诚然......」他把名片搁在桌上说道。
「昨晚真是失敬。因为回到旅馆已经很晚了。」
「不。托您的福,昨晚在这儿我也得以休息。」
「这样就好。来,请坐。」他指着正对面的椅子。然后起身按了一下电铃,叫来服务生为他送咖啡。
「你经常来热海吗?」岛内掏出外国烟,并要若宫四郎也来一根。
「不,很久才来一次。」
「是嘛──热海每次来总觉得还是那个样子。只是愈来愈拥挤罢了。」岛内抽着烟,心情愉悦地开始他的话家常。若宫四郎冷不防地四处打量「这房间非常宽敞,里面放着两张床,尽管住宿的仅仅他一人而已。岛内先生或许嫌单人房的空间太狭窄了,所以选择较宽广的双人房。屋子的角落放着一只手提箱,找不到属于女性的东西。只有在放置抬灯的小茶儿上,杂乱地堆放了四、五木洋文书。
「接下来,你要我说些什么呢?」岛内的话锋转入正题。
「那么,就从这事谈起吧......」若宫四郎从口袋里拿出铅笔和笔记本。服务生端咖啡来。岛内辉秋十分会讲话。就妇女问题而言,俨然是一代宗师。对于若宫四郎所提的问题,他都能切中要点侃侃而谈。或许是他见闻广博,谈起话来更是妙趣横生。难怪他主持的座谈会一向都十分叫座。探访约莫花了四十分钟,若宫四即将笔记本塞入口袋,向他鞠了个躬。「非常谢谢。」
「客气、客气。」岛内辉秋微微地笑道﹕「还可以吧?」尽管这么问着,他脸上仍是一派自信。
「可以。那么,就此告辞了。我回东京会好好整理出来。」若宫四郎说。
「不稍做停留吗?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岛内先生挽留着他。然后叫服务生来换咖啡。传闻中的他是个难以相处的人,今天却亲切和蔼得很。圆肥的脸上不时挂着笑意。
「怎么了?近年周刊杂志增加很多。贵杂志依然畅销吧?」岛内坐在椅子上问道。
「哈,托您的福。」
「今后周刊杂志将进入自然淘汰时代,除非是强者,否则就难以生存了。」类似这样的闲扯扯够了时,若宫四郎才急忙起身告辞。「非常谢谢您。」
「啊──」岛内也从椅子上站起。
「辛苦你了。那么不送了。」「请回。」若宫四郎走出门外,再次行礼。
「告辞了。」
「再见。」岛内将门关上。若宫四郎下了楼梯来到服务台。那两名女服务生仍偷快地交谈着。
「把钥匙给我。」若宫四郎说道。其中一名女服务生将钥匙给了他。动作中显出她的不耐烦及极欲回到原先话题的模样。看来正在谈十分有趣的事吧,若宫四郎接过钥匙,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她们的对话。
「什么时候住进来的?」「好像是昨天晚上。」
「但是,房间一直都锁着。」「不晓得什么时候出去的?」
若宫四郎停下脚步。「妳们在谈什么事?」若宫四郎回到服务台。。结果,这突然的举动使她们俩倏地静默了下来,而且面面相龃。
「好像在谈很有趣的事呢。」他为了显示自已的平静,于是掏出香烟来,沉稳地抽着。
「房间上了锁,什么时候出去的....这些话指的是谁?」他故意边笑边抽着烟。既然身为探访记者,就该有从日常生活中寻找题材的本领。当然碰到这种场合他也必须胡乱臭盖一番。那两名女子嘴边亦泛着笑意。若宫四郎知道从她们口中可以探查出一些马路新闻。
「是不是在说421室的客人。那客人我可认识呢。」他胡诌一通。
「不,不是那间的客人。」其中一个回答道。
「哦──那么我就安心了,这么说,是哪间房间的客人呢?该不会是那个对我说热海有好多好玩的地方的伯伯吧?」
「也不是。」另一个摇头说道。「是新婚夫妇。」
「新婚夫妇?」若宫四郎诧异地睁大了眼。他的脑海里浮现在侯客室出现的那对新婚夫妇的身彤。「新婚夫妇怎么了?」这么一问,女服务生有些憋不住了。
「那先生死了。」
「什么时候?」若宫四郎吓了一跳。「什么时候?」
「好像是昨天晚上。」
「死在房间里头的吗?如果是生病,有叫医生来吗?」
「不是死在旅馆内,而是在锦浦。」
「锦浦?」若宫四郎很是惊奇。
「那么是自杀啰?」
「我想是吧。今天早上警察来电话通知,那位新婚太太就赶了过去。」女子的表情显得有些激动。「偏巧发生在蜜月旅行时,这太太实在可怜。」
「啊──」若宫四郎心想,该不会是那对年轻夫妇吧?那对在东京车站时,就没有送行亲友的寂寞新婚夫妇。
「究竟是几号房间的客人呢?」?「431号。」
「什么啊?」若宫四郎感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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