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物语》：世界的序曲其一 世末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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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序曲其一 世末行者

“没有人知晓那一天是如何到来，但是如果有选择，我情愿在世界终焉的前一秒里，灰飞烟灭。”

“昼夜失衡，永夜降临。世末之人，来偿前世之罪！”

“天地翻覆，寰宇倾灭，所谓末日，便是绝望孕育的温床。”

声音发自内心的恐惧，狰狞，嘶吼，哀嚎，凄绝，通过电磁转化而出，显得极为的癫狂。可是他仍然紧紧握紧手中这个已经冰冷刺骨的手机，慢慢前行。

一缕血从他的左袖流出，点点的温热被那一丝寒风轻柔的触碰后，马上化为了刺骨的冰寒。

他的身后是一具庞大的尸体，青铜色的甲鳞，遮天蔽日的羽翼。端是异常的凶恶。即使此刻已然身亡，也能看出它活着的时候是多么的凶恶。

能杀死巨兽的，只有巨兽。

这是世末之人的常识。

所以他背靠在这头已经开始冰冷的巨兽身边，握着不断发出嘶声嚎叫的手机，像是要靠近最后最后的温暖。

冷冷的，冷冷的，看着眼前盯着他的另一只巨兽。

然后抽出了左手上的已经没了刀把的刃，紧紧的绑在了双臂上。

巨兽以巨兽为食，但人类永远是他们最爱的餐前的开胃菜。

就像是牛排上那抹调味的酱汁。

“哈。”他轻轻呼气。眼神瞬间变的犀利起来。

“昼夜失衡，永夜降临。世末之人，来偿前世之罪！”

手机里的声音仍在继续，但好像更加的喑哑嘶嚎，让人耳膜都隐隐开始作痛。

“我想活着……”

他呢喃道。

“天地翻覆，寰宇倾灭，所谓末日，便是绝望孕育的温床。”

“可是，我想活着啊，我还没有……看见过太阳是什么样子……”

他又紧了紧左臂上的刀刃，手有些轻微的颤抖，冰冷的刃划破了冰冷的肌肤，冰冷的血液滴落在冰冷的地上，但他仍然毫无知觉。

“我想活着。”他絮絮叨叨的，仿佛眼前的巨兽能听懂他说话一样。

“我想看看太阳是什么样子，花朵绽放于田野是什么样子，碧海倒影长空是什么样子，无数的白鸽在广场上飞舞是什么样子，我……我想看看原来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所以我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我不能死，那你就不能活！”

他扬起了臂上的刀，一缕缕紫黑色的火焰蔓延在刀刃上。火焰与空气接触发出了噼啪的声响，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在他的眼前不断晃动。

燃烧，燃烧，燃烧！

呵，这绝望的世界啊，就连火焰都无法照亮出半点的光明。那就不如，让我彻彻底底的将这个世界，燃烧殆尽吧！

呼啸声起，他瞬身而上，利刃划破了巨兽的眼睑，巨兽也拍碎了他脆弱的头骨。

“光啊，如果有光，那是什么样的呢，是不是，就像是她笑的样子一样，那种让人暖暖的，充满了希望的，又不舍得放弃的感觉？”

血色弥漫，巨兽长舌一敛，将他吞入腹中。

而他所能记住的，只有那只巨大的眼睛，血色的眼瞳，金色的瞳孔，带着不屑，带着轻蔑，而没有一丝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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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等待着，即使人群都已经散去了，她仍然在等待着。

终焉之刻降临，人类在那些巨兽面前就像是脆弱的羔羊，核弹炸不透巨兽的皮囊，激光穿不透巨兽的心脏，一切的科技就像是个笑话一样，他们战胜过自己，但战不胜自己的绝望。

巨兽的进攻性并不强，但是随着他们一同出现的其他小型恶兽如同渴望血肉的狼群，不知疲惫的扫荡着人类的聚集地。

这时候，救世主出现了，他们身上泛起漆黑的电光，紫黑的火焰，暗绿的猛毒，纯黑的重水，他们用冰冷的长刀，锋锐的长枪刺破了恶兽的皮囊，他们可以行走在这世末之地，成为了人类的双眼，人类的铁盾，人类的利矛。

他们就是世末行者。

她的哥哥也是世末行者之一。这次人类巨城周边频频发生地震，人们积压的危机感终于频临爆发，于是城内的行者们自发的组成了一次城外调查队，然而到了此时此刻，此次出行的行者们已经基本归来，虽然几乎是人人带伤，但只有那么几个人不幸丧失在了城外。

只有那么几个。

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微微的失神。

哥哥喜欢光，渴望着光，但这个世界早已经没有了真正的光，所以她只能每天展露出自己最为幸福的笑颜来温暖着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崩溃于绝望的他。

如果不能给他光芒，那起码能给他温暖吧。

她这样想着，但是她的脸颊上已经开始蓄满了哀伤。

还有绝望。

“天地翻覆，寰宇倾灭，所谓末日，便是绝望孕育的温床。”

这是以前的广播电台里，总有人口头上嚷嚷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却被勾起了这些琐碎的记忆。

她伫立在城头，寒风依旧。

不知道是不是饿了近三天的错觉，她感觉到城池之外，群山之外，仿佛有一道光芒升了起来，是多么的耀眼，多么的充满了希望。

光芒越来越接近，仿佛如同当初的永夜降临一般，瞬间晃过了所有人的双眼。她的眼前更是一片迷蒙的白色。她向前，张开了双手。

仿佛去拥抱阳光。

亦或是拥抱他。

他总以为她是他的阳光，而他才是那朵被温暖着的花，熟不知晓，他，才是她唯一的阳光。

“奥古斯都，奥古斯都，你的贝蒂啊，已经没有了光啊。”

她低吟着，想要去重新拥抱属于她的光。

向前，

向前，

再向前。

呼啸，坠落，最终不过是一声无人关心的脆响。

就像是在光芒中滋生的绝望。

但，她并没有听到，就在那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嚎叫，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包含着绝望的狂笑，以及与此同时，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声叹息。

轻轻的，幽幽的，一声叹息。

“那么契约成立，奥古斯都，将这个世界，燃烧殆尽吧！”

第一章 怪兽

时间，早晨六点半。卧室。

“呼！”

苏明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喘息，随即睁开了双眼。

昏暗，朦胧。

房间里有着几分不属于清晨的阴暗，朦胧的阳光通过茶绿色的窗帘显得格外的轻柔。这是苏明一天里最欣赏的景色，但也是他最不喜欢的景色。

天气预报说，今天大雪。

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回想起了刚才的梦，他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双手，十指修长。虽然明明知道那只是一个荒诞的梦，还是情不自禁的检视起来。毕竟那个梦，太逼真了。

就像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样。

“哈。”

想到这里，他不禁发出一声嗤笑，怎么可能嘛。

不过……救世主啊，异能者啊什么的也不错啊。苏明从床上爬了起来，摆好了姿势冲着空气打出几下长拳，又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肱二头肌，这才从床上跳了下来。

时间，早晨七点。小区门外。

北方的冬天已经越发寒冷起来。苏明轻轻的哈了一声，一道白茫茫的哈气从嘴边涌出，再慢慢的消散。

苏明微笑，乐此不疲。

这一直是苏明喜欢冬天的理由，甚至小时候还用白纸卷成了香烟的样子，努力做出一副潇洒的样子。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羞耻和好笑。

“你在这傻笑什么啊，就像是被主人抛弃了的三天三夜饥肠辘辘的小狗看见了街边新鲜的热翔，并且终于庆幸于没有人跟你抢一样的露出了欣慰笑容，看着怪怪的。”

苏明的笑容随着这句话瞬间僵硬在了脸上。

没错了，能够说出如此生动形象的比喻句的人，肯定是方筱蔷没错了。

苏明的家离学校并不远，早在上高中之前，苏明的父亲大人就已经为苏明未来三年的高中生涯做好了完美的准备。这其中，学区房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在这个小区里，基本上都是他们一中的学生，所以即使苏明很不情愿很不情愿，十分十分不情愿的，还是遇到了住在她家楼上的方晓蔷，方同学。

明明今天故意没有等她……

“我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苏明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Д?)ノ”少女的脸大概是变成了这个样子，然后轻飘飘的叹了口气道：“果然男孩子总会经历过什么才想要变得成熟，莫非是因为昨天晚上我给你传过去的那部《老师与学生在教室里》么？我没有想到这会对你的影响辣么大，这是我的错，请务必接受我最真诚的歉意。”

说着，少女低下了头。阳光飘飘散散的，散落在少女本就阳光的脸上。短发垂落，露出了白皙的颈部皮肤。并且因为弯腰这个动作，少女运动服的领口微微荡开，顺着皮肤和那引人遐想的黑色，苏明的目光先是有些游离，继而光明正大的看了过去。

“小明同学，真是不能小瞧了你对肉体的追求啊。”

“唯独不想听到你这个深更半夜不忘给同班男同学传着不良电影，并且强迫男同学听完她的点评的女人这么说。”

“那还真不知道是谁昨天看完之后又默默的存在了网盘里的人，是哪位呢。”

“你怎么……可恶，是于子靳，一定是于子靳又告诉你我网盘密码了。等等，你没事老翻我网盘干什么？”

“听说昨天晚上，又有人看见了巨大的怪兽了。”

“喔喔喔，这充分说明了假酒害人啊，喂，你别转移话题啊！”

“那我的胸部好看么？”

“实在是平的可以，刚刚还心跳加速的我真是愚不可及……”苏明才说出口就已经反应过来了，果不其然，方晓蔷的嘴角向上扬起，那是一抹冷冽的微笑。

身形一动，苏明只感到一阵疾风袭来，随即整个人都翻了起来，毫无悬念的被方晓蔷摔倒在了地上。虽然很想反击，但想了想自己百战百败的记录，苏明只好默默的含泪放弃。

方晓蔷，十八岁，自幼随父亲学习短打，运动系少女。

时间，早晨七点二十。教室。

“知道吗，其实最近西城区那边几次的事故可不是简单的燃气爆炸事故哦。”于子靳对着周围的少女们说道。

“是哦是哦，我妈妈是记者，回家也说了，那些被采访的市民说看见了巨大的怪兽呢。”

“诶？怪兽？开什么玩笑，又不是神鬼小说。”

“就是啊，还有怪兽，那是不是还真有超人啊。”

紧接着传来这些少女们银铃般的笑声。

于子靳坐在桌子上讲着都市怪谈，周围是一堆花季少女们或依或靠的听着。仔细看看，有一班的班花，五班的娇花，七班的嫩花，十一班的残花，十四班的败柳……

“一堆脑残花痴拜金女罢了。”

方晓蔷如此定义道。

“呦，你俩今天又是一起来的啊。”于子靳看见友人进来，立刻分开人群，向苏明走了过去。

“我最亲亲亲亲爱的同桌，你今天来的有点晚啊”于子靳走近了苏明身旁小声道。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那群莺莺燕燕，脸上不复刚才的温暖笑容，反倒是露出了几分不耐。

“渣。”方晓蔷对着于子靳竖了个中指，然后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所以说，你下次直接将他们轰走不就好了么？也就不用每次都用我来当这个恶人。”苏明无奈道。随即向着那群姑娘喊道：“好了好了美女们，散会了，还有十分钟就要上早读了。各回各班吧各位。”

“可恶，时间过得真快啊。”

“美好的时光自然过的很快。”苏明无奈道。

“不会是你们八班故意调快了时间吧。”

“这可是标准的北京时间，昨天的模拟考试全校统一对的表好么？”苏明更加的无奈。

“又是苏明这个家伙。好想找人晚上给他套麻袋啊。”

“好好好，不仅要麻袋，请务必再加上一整条的皮鞭和半箱的蜡烛，多谢了。”

“变态！”

“真是变态！”

送走了莺莺燕燕们，苏明长出了一口气，身为同桌兼挚友的于子靳也是回到了座位上，叹息道：“诶，你说这帮姑娘，图我什么啊。”

“呵……”苏明脸上抖了抖，嘴上发出了无意义的拟声词。

教室里的窗户不知被谁打开，清晨冰冷的风灌进了教室里，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抚摸起每个人的头顶，卷起了几缕漆黑的秀发。于子靳嘴角浸着笑容，俊朗的五官在光的剪影与风的轻吟中越发梦幻。

“我不就是家里有点钱，智商有点高，样貌有点帅，身材有点好嘛？至于嘛这帮姑娘？”

苏明翻了个白眼，已经懒得理他了。虽然这个可恶的家伙说的基本上都是事实……

于子靳，十八岁，家境优越，容貌英俊，并且自恋癌晚期，无药可救。

时间，上午八点十分，教室。

铭海一中作为整个铭海市最好的中学，不仅在于这里的学生和老师的优秀，还有充满了各种艺术风情的教学楼。就像苏明班级所在的这栋教学楼，整体外观都是用各种玻璃组成的长方体，光线照耀在玻璃上化为五颜六色的霓虹，所以高三楼又被称为彩虹楼，每当伴着和煦的阳光，整栋楼都变的闪耀夺目，美不胜收。

不过今天的彩虹楼注定无法展现出它的绚丽了。

天渐渐阴沉了下来，今天是有雪的，苏明想到。

“不会要下雪吧。”于子靳无聊的向落地窗上哈着气，然后用手指开始画着圈圈。食指在玻璃上发出了摩擦的声音，嗞吱嗞吱的。

“不会要下雪吧！”于子靳再一次问道：“啊啊，我可不喜欢雪天啊，尤其是每次雪花飘进我的脖子里的时候，那种冰凉的感觉就像是鸟屎掉进了脖子里一样。诶我说，小明你知道鸟屎掉进脖子里的感觉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也更不想知道。而且你这种富家大少爷为什么会有脖子里掉进过鸟屎的经验之谈啊！”

“那可不是一般的鸟哦！”于子靳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是他认真起来的表情。眯着眼睛，嘴角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时空魔神的魔鸟，我还记得那个名字，真是一场艰辛的‘对决’呢。”

“你秀逗了吗？难道是沉迷steam上的MR游戏沉迷的连三次元和二次元都分不清了吗？本来打算好好听一听你的经历的我真的是愚不可及！”

“你们两个给我站开点！”这是老班的怒吼：“自己在后面被罚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么？不写作业还敢在后面窃窃私语，你俩下节课接着站着吧！”

“……”

时间，上午，八点五十，窗户旁。

苏明赶紧坐在了最后面那张椅子上，缓解一下自己已经站得发麻的双脚。

今天真是衰透了，先是早上无意间欣赏了贫乳少女的胸前景色，不仅什么都没看到还被打了个半死。紧接着又是于子靳把自己的作业拿回家抄后又忘了带回来，被罚站不说，还被于子靳连带着又罚了一节课。

真是衰透了。

苏明唉声叹气的看向了窗外。天气预报说的果然没错，此刻的外面已经阴云密布。风声呼啸的怕打着玻璃上。

看来真的是一场大雪啊。

苏明想到这里，不再去看那阴霾的天气，拄着脑袋看着眼前欢闹的同学们，而此刻心里的思绪早就飞出了教室。

今天是十二月的第一天，大概还有一个月左右，自家那对老是在天上飞来飞去的父母就应该回家了吧，真是忙碌呢。忙碌的就像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儿子一样。再加上自家亲戚基本都在南方，只有爷爷将自己带大，可惜好景不长，老人家没等到苏明结婚生子的那一天便逝世了。所以从初二开始，苏明就开始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等他俩回来的时候，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迎接他们呢？这次还是一下子扑到他俩怀里撒娇？不好不好，现在想来苏明都觉有些淡淡的羞耻感。那要不改成上次的一脸冷漠？也不好，上次倒是保持着一脸冷漠，可是父母一回家压根就没怎么理自己啊，翻箱倒柜的不知道找什么东西后就匆匆忙忙走了，根本就懒得理他。

所以说，难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儿子！？

嗯，这倒是很有可能。苏明自己点了点头，心里已经笑的不行，但大脑还是准备顺着这个路线推理下去。

就在此刻，苏明感到一阵异样的感觉，就像是背后……在背后有人在看着自己一样。

这一刻，无论是作为自动环视四周的人类本能，亦或是人类天生就有的第六感，都在共同响应着，警示着苏明，背后，有人在看着你。

可是，背后是……窗外啊，这里可是五楼啊。

“！”

苏明想到这里，但身体已经本能的转了过去。

果然是在看着自己，不过，这个东西无论从外表上构造上生理上甚至意义上，都不能称作是“普通生物”吧。

那是一只巨大眼睛。大到苏明能够清晰的看见赤色的眼瞳中一条条淡金色的纹路，以及斑斓着的瞳孔。

彼此对视。

“听说昨天晚上，又有人看见了巨大的怪兽了。”

“可以的，这充分说明了假酒害人啊。”

这是早上和方晓蔷的对话。

“知道吗，其实最近西城区那边几次的事故可不是简单的燃气爆炸事故哦。”

“是哦是哦，我妈妈是记者，回家也说了，那些被采访的市民说看见了巨大的怪兽呢。”

这是不久前于子靳和那帮女生的对话。

巨大的……怪兽……吗？

他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做的那个噩梦。

血色的眼瞳，金色的瞳孔。

充斥着不屑，充斥着轻蔑，而不带有一丝的怜悯。

苏明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同时身后传来“咣当”一声，应该是哪个学生目睹此情此景已经吓得失手打碎了杯子吧。

那只眼睛死死盯着苏明，而后瞳孔瞬间收缩，变成了一条竖形的金色瞳孔。

吞噬，杀戮，毁灭。

可能是因为风的呼啸，更可能是这个怪兽的吼叫。苏明面前的玻璃就像是一张薄薄的纸，毫无抗拒的就被狂风撕成了碎片。

碎片四散，彷如流萤。

苏明，十八岁。家境普通，身材普通，样貌普通，成绩普通的路人角色。

但就在十二月一日里，随着巨兽震耳欲聋的咆哮，苏明眼前那个普通的，名为“日常”的世界，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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