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七元血歌》免费试读_US青矜》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美漫世界霸王轨迹》——驿路羁旅。
1.我有一条命
夜晚的哥谭港总是这样,安静,死寂,以及无法言说的压抑。
白天是属于成功者的白天,夜晚是属于老鼠们的夜晚,秩序和混乱从未这样明显的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如果你是哥谭的老居民,那么你应该早就知道一条准则:不要在夜晚的时候到处乱跑。
你会失去的不只是你的钱包,你的第一次,没准还会失去你的小命。
这里从来都不是个安居乐业的好地方,但有走投无路的人涌入这里…等等,我说的走投无路,是字面上的意思。
“哗啦,哗啦”
略有些肮脏的海水拍打着海岸,给已经入深的夜色增添了一丝特殊的感觉,一条鱼小心翼翼的摆动着尾巴,想要窜上海面呼吸一下空气,今晚的天气很糟糕,大概是要下雨了。
突然间。
“噗通”
从天而降的重物砸入水中,飞溅起的水花将这条可怜的鱼吓得窜向了海底,而那个重物在砸入海面的那一刻,冰冷的海水顺着他的鼻孔,耳朵,嘴巴灌入了身体里,让他下一刻就从糟糕的混沌里清醒了过来。
“咳咳…见鬼了,这是哪?”
只穿着睡衣的男人艰难的在海面上保持着平衡,努力的试图让自己不沉下水去,但还是一片浆糊的大脑却无法完成这个动作,最终他只能一边观察四周,一边泅水朝着黑乎乎的海岸划了过去。
在这种不算温暖的天气里,在冰冷的海水里浸泡了10分钟,再加上轻薄的早就湿透的睡衣,等到上岸的时候,筋疲力尽的男人朝着沙滩上一躺,就再不想起来了。
他气喘吁吁的看着头顶一丝星光都没有的天空,然后伸手摸了摸胸口,没错,睡衣上还有三个烧焦的弹孔,但血迹呢?伤口呢?
本该已经破碎的心脏还在强而有力的跳动着,思绪变得一片混乱,最终,他放弃了思考,这些之前他从不相信的事情既然已经出现了…那就接受吧。
“哈哈哈”
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朝着天空比划了一下中指,从沙滩上爬了起来,顺手将那件被鲜血浸透,布满了弹痕的睡衣扔进海里,赤着上身,一步一步的朝着港口远方还亮起的灯光走了过去。
在告别了过去之后,他步履疲惫,嗯…没准还带着一丝死里逃生的幸运。
“老枪”酒吧,3年前哥谭港口区最热闹的地方,3年后已经无人问津了,当然并不是因为克里斯蒂安老爹的手艺退步,而是因为性格执拗的老爹拒绝分管这片区域的俄罗斯黑帮的“友谊”。
作为一个老兵,老爹不允许自己的地盘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个坚持曾经为他赢得了一片赞誉,但现在,给他惹上了麻烦,不是所有码头工人都会在杰米的狗腿子的人身威胁下,还坚持来老爹这里喝酒的。
毕竟只是一杯酒,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喝,对不对?
老爹已经坚持了1个月,没人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但按照杰米的性格和他的规矩,如果老爹继续强硬下去,一些不好的事情也许就要发生了。
午夜2点钟,一场大雨落了下来,噼里啪啦的砸着窗户,一头白发,穿着破旧皮夹克的克里斯蒂安站在有些破旧的吧台后面,擦拭着酒杯,这些活本来不该他干的,但是在3天前,最后一个伙计也带着老爹吧台柜子里的500美元不辞而别之后,他就只能自己来了。
三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年轻人正坐在角落里赌钱,最粗鄙的骰子游戏,你不能指望这些从小就辍学的家伙玩高大上的21点,他们也不是顾客,他们只是被杰米派来骚扰老爹的狗腿子。
这只是个小酒吧,没有音乐,没有演唱者,没有乱七八糟的装饰,充满了一种复古的味道,而在暴风雨的夜晚,这里大概也没有人会过来,所以老爹准备10分钟之后关门,没准还要用自己那杆老春田赶走这些小混蛋。
就在这时候,“叮当”
酒吧的门被推开了,老爹和小混混们同时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一个打扮的稀奇古怪的家伙走了进来,那是个黄种人,他上身穿着一件脏兮兮的黑色卫衣,看样子是从哪个垃圾堆捡来的,下身干脆就穿着一条睡裤,赤着脚,看上去就像是个落魄的流浪汉。
老爹本能的想要将他呵斥出去,然而,那个男人抬起了头,先是扫视了一眼整个酒吧,看也不看老爹,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三个已经重新开始玩骰子的小混混那边,他嘴角咧开了一个笑容,大步走了过去。
老爹默默的重新开始擦拭玻璃杯,另一只手放在了柜台下方的老春田的木柄上,那种笑容他认识...那不是应该出现在流浪汉身上的表情,不过何必说破呢,反正倒霉的也是杰米那杂碎的狗腿子罢了。
当克里斯蒂安老爹换上了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的同时,这个脏兮兮的男人也和那些花里胡哨的小混混打上了交道。
“嗨,伙计们,我能加入你们嘛?”
这个家伙搓了搓手,露出了一副很感兴趣的表情,非常流利的英语,有一丝加州的口音,这本该是个很好的打招呼的节奏,但他脏兮兮的外表和让人喜欢不起来的味道,却给他严重降分,头上染成了绿色的小混混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手里的骰子上,给了他一个冰冷的声音,
“滚!”
那男人并不恼,而是继续笑嘻嘻的说,“别这样嘛,伙计们,给我一个机会嘛,我摇骰子的技术很棒的哟!”
绿头发混混被打扰了两次,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就在他握紧了拳头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头发染成了灰白色的高瘦年轻人却制止了自己的同伴,然后带着一丝嘲笑的口吻,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
“要加入?可以...但你拿什么当筹码呢?你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吧?所以还是滚回垃圾堆里捡汉堡去吧,那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哈哈哈”
说完,三个小混混同时笑了起来,不过年轻人却只是耸了耸肩,顺手拉开椅子坐了上去,双手自然的搭在桌子上,一本正经的说,
“你看,我是个健康的成年人,我有一双手,一双腿,还有...”
“嗨,混蛋,我们对男人不感兴趣!”
最后一个染成红发的小混混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他非常不耐烦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将手边的啤酒震得满桌子都是,“尤其是你这样的!快给我滚!”
在三个人的怒视下,这个流浪汉不慌不忙的摊开手,说完了自己的下半句话,
“嗯...我的意思是,我有一条命,我用这玩意跟你们赌,公平吧?”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整个酒吧都安静了下来,三个小混混说不出话,但并不是被吓到了,或者是被震惊了,他们的第一反应是,这家伙是个疯子吧?
随后,第二个反应就是庆幸!
在杰米大佬手下讨生活并不容易,他经常会安排一些不是那么重要的帮会成员,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对于这三个家伙来说,非常不幸的是,他们就属于那种不怎么重要的外围成员,否则也不会被安排到这个时间来威胁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头子。
更不幸的是,3天之后,就有一场很“危险”的交易...然后在这个时候,一个看上去根本不在乎自己小命的疯子送上门了,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由那个银灰色头发的家伙开口了,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凶狠一些,看样子是在模仿杰米大佬,他压低了声音,
“你知道你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嗯哼。”
脏兮兮的年轻人耸了耸肩,显然,他知道。
“你知道不遵守诺言的下场吗?上个月刚刚有个骗了我们的家伙,被扔进哥谭港了,现在尸体还没找到,你明白我说话的意思吗?”
“好了,不需要多说,给我一副骰子,我输了,我自然会按照你们说的做。”
年轻人随意的靠在椅子上,指着自己那散发着恶心味道的卫衣说,“你看看我现在的状态,你觉得我还会怕死吗?”
“好!科尔,给他一副骰子!”
绿头发年轻人将一副骰子放在了这个年轻人面前,他伸手拿起骰子看了看,然后抬起头,朝着三个小混混咧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哦,对了,忘了说了,我叫何...算了,叫我赛伯吧,赛伯,嗯...赛伯?霍克。”
“没人想知道你叫什么,快开始吧,垃圾佬。”
科尔无情的嘲讽了一句,随后开始摇动手里的骰子,其他两个人也开始摇,他们玩的是最简单的那种,3个骰子,点数最小的给钱,简单到3岁孩子都会玩,但是从他们身边放着的那些零零散散的钞票和硬币来看,这三个家伙玩的还挺大的。
赛伯就喜欢这样的场合,喜欢这样的对手,三个愣头青,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最需要的东西,这三个家伙手上都有,而且外面还是雨夜,还有雷声,目击者只有一个一直在关注这边的老头。
“命运在眷顾我!”
赛伯冒出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然后伸手将眼前的骰子连同外层的木盒一起拿了起来,往桌子上一砸,然后不等其他人反应,第一个揭开了遮挡的盒子。
“18点!看,我说过了,命运在眷顾我!”
三个小混混目瞪口呆,彼此又交换了一下眼神,紧接着将三张钞票放在了赛伯手边,重新开始摇,第二局开始。
“哦,又是18点,真幸运啊!”
第三局,“瞧,它又是18点,我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是不是?”
第四局,“啧啧,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砰!”
科尔的双拳砸在了桌子上,他感觉到自己再次被羞辱了,怒气冲冲之下,科尔的左手在腰带上一抹,然后狠狠向着桌子上一扎,一把雪亮的匕首扎在了赛伯手边,黑色的手柄还在微微颤动,科尔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死死的盯着赛伯,大声骂到,
“你TM的出千!混蛋!我要杀了你!”
“嗨,冷静一点,伙计!”
赛伯看也不看手边插着的匕首,而是慢悠悠的将眼前的钞票拿起来,叠在一起,漫不经心的说,“你的那把没见过血的刀伤害不了任何人,赌桌上就是这样,有输就有赢,与其朝我喊,不如坐下来再玩几把,没准你就翻本了,不是吗?”
事情到这个地步,一个瞎子也能看出这个赛伯不正常了,正常人不会对手边的匕首毫无反应,但他们好歹是杰米的狗腿子,防身的东西自然不只是一把匕首,于是,在赛伯抬起头的时候,一个泛着银色的金属孔洞抵住了他的脑袋。
那是...一把枪。
2.钱、衣服和武器
老枪酒吧,在这个雨夜里,气氛凝滞到了极点。
灰白色头发的年轻人已经站了起来,左手里拿着一把枪,指着不请自来的赛伯的脑袋,在场的人都很清楚,这把枪不是用来吓人的,里面真的有子弹,而且伯恩真的会开枪,之前他说的那个失踪的人并不是在吹牛,虽然人不是他杀得,但他好歹也做了个帮凶。
你要知道,杀过人和没杀过人的区别是很大的,赛伯抬着头,看着眼前的枪口,有一丝颤抖,看上去持枪的人有些激动,这也难怪,毕竟只是个小年轻,他的脸上还有一丝稚嫩,大概也就20多岁,还有没刮干净的胡子。
自己20多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赛伯的眼神跳动了一下,然后是一股无法形容的头疼冲上大脑,让他放弃了继续回忆的想法,唯一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那时候的他,握着枪的手,可不会抖。
“嗨!混蛋,不要在我的酒吧里惹事!滚出去!”
克里斯蒂安老爹看到伯恩拿出了枪,心头一紧,放下玻璃杯就开始咆哮,但伯恩理都没理他,只是死死的盯着赛伯,科尔扭头朝老爹骂了一声,
“闭嘴!老头,没你的事!”
“你说科尔的刀伤害不了你!那这玩意呢?”
伯恩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为了加强这句话的气势,他将手指放在了扳机上,他希望从赛伯的脸上看到一丝表情,不管是惊恐,还是愤怒,如果是求饶就最好了,这能让出身并不怎么好的伯恩感觉到一丝特殊的快感。
但没有!赛伯的眼神没有什么变化,面对伯恩,他靠在椅子上,让那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心脏,然后低声说,
“一把枪?不错不错...这倒是一把好武器,你们知道的,一把好武器需要经过良好的保养才能焕发出自己的威力和锋芒,最重要的是,你得学会如何正确的使用它...”
“你什么意思?杂种!”
科尔一拳砸在赛伯脸上,年轻人的脑袋被打的偏向一边,再抬起时,已经有了一丝血渍,赛伯动了动嘴巴,感受着嘴里传来的血腥味,那种熟悉的味道,让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在嘶鸣,都在尖叫,但他得压抑它们...很快就不用了...
“我的意思是,开枪之前,你首先得确定你打开了保险!”
这句话让伯恩的眼神一变,也许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这一点,也许是因为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总之,他的目光转向了手里的左轮枪,不到1秒,他就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因为这把杰米交给他的枪,根本没有保险!
“该死的...”
“砰”
伯恩叫骂的话还没说完,刚才被科尔揍了一拳毫无反应的赛伯就像是一头猛然惊醒的老虎,跳起的身体侧开一边,铁钳似的左手一把抓住了走神的伯恩的衣领,狠狠向下一拉,领口传来的巨力让年轻人发出了一声愤怒的惊呼,但他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朝着牌桌倒了下来,赛伯的另一只手在桌子上一抹,高高举起,狠狠向下一刺。
下一刻,寒光闪过,鲜血飞溅,伯恩撑在桌子上的那只手掌上,多了一件东西。
科尔的匕首,在赛伯的手中齐根刺穿了伯恩的手掌,直刺入桌面,齐根没入。
“啊啊啊!”
如同受伤的野兽一样的痛呼声响彻了酒吧,在痛苦的催发下,伯恩下意识的就要开枪,但手里没有了,武器!没有了!被夺走了!
“杂种!”
科尔从旁边窜过来,双拳握紧了,就要给这个黄种人一个教训,但下一刻,伴随着赛伯的转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脑袋,还有那张笑容从来没有变过的该死的脸,嘴角还有他刚刚揍出来的血渍,看上去有些狼狈。
不过四目相对,科尔的愤怒还留在眼睛里,而赛伯的眼睛里,只有一片毫无波动的神情,搭配那个温和的笑容,扭曲!绝对的扭曲!
而且正如他之前所想,他持枪的手,很稳。
可怜的绿发小混混,他的表情都没来得及变化,然后...
“砰”
枪响,人倒。
科尔被打碎的脑袋高高扬起,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向后栽倒在了地板上,鲜血混杂着白色的东西,就像是被淘气小孩打开的水龙头一样,洒的到处都是。
时刻关注这一块的克里斯蒂安老爹同样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就从柜子里抽出了自己的老春田,对准了赛伯,大喊到
“见鬼的!放下枪!混蛋!”
赛伯根本没有理会激动的老爹,而是带着一丝嫌弃的表情将自己沾满了鲜血的黑色卫衣脱下来,扔在一边,他精赤着上身,穿着一条可笑的,被海水和雨水完全打湿的睡裤,扭头看着最后一个红头发的家伙。
那个家伙刚刚从腰带上拔出匕首,他抬起头就看到了科尔倒地的全过程,可怜的孩子被吓得站在原地,甚至连那个可笑的拔刀的动作都停滞在空中。
赛伯看了他一眼,就将目光放在了还在不断哀嚎的伯恩身上,鲜血顺着他的伤口流的满桌子都是,痛苦让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兄弟被爆头的那一幕,直到赛伯用手指擦去了脸颊上的一点鲜血,然后在他的衣服上抹了抹,将那手指上的鲜血拭去。
“你知道的,太过近距离的开枪,就会有这种问题。”
赛伯抱怨道,“子弹穿过脑袋的时候,那些东西就会溅的到处都是,所以我一般不会太过追求这种精准,你要知道,要杀一个人,打心脏永远比打脑袋更容易...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回应他的是伯恩的哀嚎。
“啊啊啊!狗屎!狗屎!”
“我说了,安静!”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杂种!”
赛伯耸了耸肩膀,将目光放在了最后一个红头发的年轻人身上,枪口也移到了伯恩的背后,然后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其实你也觉得他很烦,对不对?他总是个像个大人物一样对你发号施令,哪怕他和你其实没什么区别!你也很想教训这坨狗屎一样的家伙对不对?没事的,不用拘束,我知道你也想这么做,我帮你。”
“不...我没有...不!”
“砰”
又一声枪响,温热的液体溅在那个已经被吓呆了的小混混脸上,他的表情在这一刻完全呆滞了下来,赛伯则舒了一口气,嗅了嗅空气里的血腥味,这让他之前因为浸泡冰冷海水而有些困顿的精神恢复了一丝,他活动了一下肩膀,将手里还带着一丝硝烟的手枪扔在桌子上,顺手从旁边取过这三个家伙的烟盒,取出一根放在嘴边,点火。
“呋...我来到这里,其实是为了三样东西,一些足够我吃顿饭的钱,一把能保护我的武器,以及一身不会被其他人讨厌,又能在这个该死的天气里让我保持温暖的衣服...”
赛伯坐在椅子上,微微后仰,让自己的脸埋在升起的烟气里,这让他的脸的轮廓有些模糊,他将沾满了泥土和水渍的双脚搭在已经被鲜血充满的桌子上,但那双眼睛却紧紧放在年轻人的身上,他弹了弹手指,“你懂我的意思,对吧。”
这放佛是一个命令,又像是重新打开了这个呆滞的年轻人身体上的某个开关,他颤颤巍巍的把手里的匕首放在桌子上,然后飞快的将自己的黑色皮夹克以及内衬的毛衣脱了下来,又解下了自己的裤子和鞋子,最后将它们放在赛伯身边的椅子上,就像个鹌鹑一样,穿着一条短裤和白色的袜子,战战兢兢的站在赛伯面前,乞求道,
“别杀我,求你,我不会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求你!别杀我,看在上帝的份上!”
赛伯看着手边的衣服和鞋子,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他点了点头,摊开手,咕哝着嘴巴,
“别这样,孩子...你看我都把枪放在一边了,这是友好的表示,不是吗?好了,回家去吧,要做个好人,知道吗?”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谢谢。”
年轻人慌不择路的,只穿着一条花短裤和袜子,就朝着酒吧的大门跑了过去,跌跌撞撞的,放佛在这里停留一秒,都会被某种可怕的东西缠上一样,赛伯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用两根手指捏起那毛衣,仔细看了看,确认这件衣服不算太脏之后,才将其穿在身上。
而就在他将毛衣穿好的那一刻,在他身后,那个年轻人刚刚跑到酒吧门口,他张开双手,脸上满是重获新生的喜悦和逃出地狱的庆幸,就像个要拥抱自由的囚徒。
“砰”
第三声枪响,来自身后的子弹击中了他的后背,他的表情永远的凝固在了脸上,还向前跑的身体栽倒在地上,向前滚了两圈,就此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并不是赛伯开的枪,但正在穿裤子的他,脸上却毫无波动,放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当中。
一间酒吧,两个人,三具尸体。
在雨夜稍有些闷热的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很快就洒的到处都是,但没有人说话,赛伯有些艰难的将自己的脚塞进了不怎么合适的鞋子里,又将那件还算不错的黑色皮夹克套在灰色的毛衣之外,最后拍了拍身体,放佛要将并不存在的灰尘拍干净。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顺手将桌子上的零钱收起,将十几个硬币放在心里上下甩了甩,将还剩4颗子弹的手枪放在口袋里,又顺手拔出了那把已经被鲜血浸透的匕首,在伯恩的衣服上擦拭了一下,又从他口袋里找到了另外的13颗子弹,最后将那盒味道并不怎么样的香烟顺手揣进裤兜,抹了抹头发,转身走向吧台。
沾着鲜血的鞋子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显眼的脚印,克里斯蒂安老爹此时已经将手里的老春田扔在了吧台上,将系的整整齐齐的纽扣的第一颗解开,他坐在那里,看着坐在吧台之外,用双手撑着下巴的赛伯,后者顺手将手里的硬币扔在了有些旧的木桌上,轻声说,
“来杯酒,老爹,如果有的吃的,顺便也来一些。”
已经年过7旬的老爹看着他,脸上的皱纹皱起,就像个苍老的狮子,他并没有起身去拿酒,而是问了一个问题,“以什么名义呢?赛伯,在我这喝酒,这点钱可不够,而且你刚才放走了一个家伙,那会给我带来麻烦!”
“作为一个老头子,我讨厌麻烦!”
赛伯将嘴边已经燃尽的烟头取了下来,在他手边的烟灰缸里摁灭,吐出了最后一口烟气,
“可是麻烦已经解决了,被你亲手解决的,所以...就以友谊的名义吧,来杯酒,老爹,再把窗户开开,这见鬼的味道可真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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