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胪篇》：开颜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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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颜 第一章 生活

“跑，不停的跑，跑不赢那…你只有死亡”黑暗，无尽的黑暗，吞噬着希望。

青山小村，名吴家村，村旁一河曰无名河，河名从哪来，村长爷爷说他的爷爷也想知道！

“自古就名，哪有什么那么多为什么”做在大槐树下的村长爷爷笑的对膝下一群疯孩童说到。“不嘛不嘛，爷爷讲故事，爷爷讲故事！”一留着鼻涕的小孩说道，憨态可掬的样子可爱极了。

“那，先去把先生教你们的功课完成，让你们二牛叔检查。”村长爷爷边说边为那一孩童擦去鼻涕。

顿时，树下一片告状的声音！“爷爷，二牛叔不好”，“不要二牛叔”，“二牛叔太凶了”，“娘，我怕”……

不过一会孩童们相续逃离，当然，村长爷爷的胡子也有那么些不整齐。

“一群小兔崽子。”村长爷爷骂到，但眼里藏着的慈祥却化不开。

村里赶牛车，专门送这些孩子去镇上学习，大山里的孩子，要想求学，有很长的路要走。

斜阳正浓，看着天边的那抹虽要落下却放光芒的霞意，村长爷爷沉默不语。

“老头子，走了。”一老妇提着竹篮走过树下。

“老太婆等等我呀！”村长爷爷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跟在老妇人后面。

要去的是一苦命人家，丈夫三年前去山里打猎不知所踪，留下娘俩二人，不过此家娘子为人大方贤淑有理，儿子也争气孝顺，先生曾多次称赞，在加上村里都是一家有难几家支援，过的倒也不是很贫苦。

“吴家媳妇，我们来看看辰儿”村长老夫妇未进门声先到。

从里屋快速走出一妇人，一看二人便说道，“辰儿，你村长爷爷奶奶来看你了！”老妇人把竹篮放木桌上，拿一苹果就向着里屋走去，此时，床上少年试图坐起身来，老妇连忙说到“我的孙儿呀，快躺下，躺下。”看着那脱去些许幼嫩，带着些成熟的苍白脸庞，老妇眼都快红了。“我可怜的孙儿，不差那一时一会，着什么急，你二牛叔每日接送你们，着急什么？”“没事没事，我昨日向先生请教问题，忘记时间了，跑的太匆忙。”少年轻声的说。

外屋，村长爷爷听的里屋的絮絮叨叨对着吴家媳妇说道，“落英，这里有些肉，你完了给辰儿补补吧，这孩子，唉……”显然，村长也不好多说什么。

“嗯，我煮了些粥，还有些菜，您和婆婆也吃点在回吧！”说着，吴家媳妇就去灶台拿碗。

这时，苍白少年走出里屋对着村长爷爷说道“爷爷，我好的差不多了！嘿嘿”

看着这个孩子傻笑模样，老人眼里满是回忆。

那时，这孩子还很小，二老膝下又无子无女，常在自己身边和老太婆身边调皮捣蛋，本就如孙子一般亲近，现在看的脸色还是有点苍白安慰到“学习是好，但，不要过度，”

“爷爷，知道了，咱们去吃饭吧，”

“嗯，把你奶奶叫上。”

“奶奶早去灶台了。”

……

一张方正长桌，四碗粥，一碗肉几碟菜，吴辰时不时说说笑话逗的二老高兴，老妇人不时给吴辰往碗里夹肉夹的快装不下了，村长不时看看自己除了粥啥也没有的碗，对着老妇人吹胡子瞪眼，吴家媳妇抿嘴笑着给村长夹菜，简单而又温馨。

吃完饭，村长又和吴辰聊了会天，就和老伴回去了，吴辰也帮母亲收拾完了碗筷就早早的睡了，毕竟明天还要去学堂。

寅时(差不多3点到5点)，天上的星星还没有褪去，山里还有些许雾气，一汉子牵着牛车等在了村子门口，远远的看去就像一木桩，醒目而又安全的木桩。吴辰也已经醒来，悄悄的洗漱，带上书本，拿上为他已经准备好了的热红薯，看了眼另一边的里屋，蹑手蹑脚的关上门向村口走去。

来到村口，已经三四个孩子到了，有大的有小的，小的依偎在大的怀里半睡半醒，大的在那里吃着东西。

吴辰走到二牛叔身前“二牛叔，我好了！”

二牛叔笑笑说道“小子不错，看你面色红润了就知道你好了，还有俩娃子没来，等等一会就出发。”

吴辰坐上牛车，说道“老规矩”。

蹭蹭蹭的几个娃子睡的不睡的，吃的不吃的，想睡的又睡不着的，都来了精神。

“辰儿哥，这回我不会再输了！”年龄最小的娃子说道

“袄袄，输不输，要看你的记性，正所谓……”

“辰儿哥，别说了，头疼”年龄倒二的说。

吴辰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接着说“正所谓，晨早语歌音，…”

“暮色言丘词，辰，真别说了，瞌睡，想睡觉。”最大的娃和二娃子假装快睡着了。

吴辰大怒道“尔等学生，不思进取，……”

“辰儿哥又学老师。”

“看来是病还没有好呀！”

“他有病呀！”

“你药啊？”

“要用多少？”

“你有多少要多少。”

“你们觉得要多少？”

四人看了吴辰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应该是不少。”接着都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一旁的二牛叔也勾起了嘴角笑出声来。

吴辰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说道“咳咳，好了，那么，我们开始吧。”

玩闹的四人同时停下来，按熟悉了无数遍的坐次安排依次做好。

“开始吧”

“先山而开，古明尔月，道与不道。”

“先地而裂，今曰长日，鸣与不鸣。”

………

不知是曾经的哪一年，曾经走出过大山里的孩子当时因为觉得无聊，就发明了这么一个小游戏，牛车中间的位置肯定是最好，那只有诵读书本或提问回答都对了最后的那个才能睡那，所以，孩子们就只能绞尽脑汁的背知识，想的，就是去躺一躺。也是去证明自己，他们每天如此，乐此不疲。

不多时，剩下俩孩子也到了，二牛叔看了看几个孩童，又看了看村内，熟练的摸了摸黄牛的头说了声“出发！”

健壮的黄牛哞叫一声，抬起了步伐，车轮也随之慢慢的滚动了起来，一会就离开了村子。

此时，村内的每个早晨都会想起那么几句熟悉的话语。

“行了，行了，走了。”

“袄袄他娘，辰他娘，走走走，咱们聊会去。”

“柳儿他娘，我还做的锅呢…”

“哎呦，这个小糊涂，少拿了个吃的。”

“哈哈，他们几个，谁也短缺不了个啥？”

………

晨露搅拌着初生的日光洒在了这微湿的空气中，随之包裹着少年们的读书声欢笑声，在这牛车经过的每一个地方留下了吻痕，见证着他们顶天立地的初始。

开颜 第二章 朋友

卯时(大约5到7点)，新成镇到。

不等二牛叔叫到，少年们睡眼惺忪的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下了牛车。

离学堂还有段距离，他们要做的便是在这段距离打理自己。虽穿的不是华丽丝绸，但普通素衣的褶皱，衣着的不整，却也是对先生的不敬。

必行的一段路，调整精气神，为自己的一天所准备，展现的自信，是为礼也。礼他人，礼的也是自身。

街道两旁的店铺此时也都开了门面，但要说最热闹的，还是要数那些买卖早点的地方，相互吆喝，你来我往，为这清晨添加起了人情味。

“二牛，来了。”

“二牛哥。”

“辰娃子，好点没？”

“袄袄，还没醒呢？”

……

无数次的早早晚晚，无数次的接接送送，认识了，熟络了，也就说说笑笑了。

二牛叔不时的对着这些人笑笑，说说话，吴辰他们几个也都和熟悉人打招呼。

行出这段路，二牛叔停了下来，看着他们说道“行了，去吧。晚上，看不见牛车就回学堂待着。”

吴辰看了看后面那热闹的‘集市’，问道“二牛叔，今天去哪帮工？”

“看看镇上有没有做的，没有就去林名乡找找。”

林名乡，离新成镇最近的一个乡，来回不过半个时辰，因一些亲戚原因，镇长把一些小活给了这个乡，当然，镇里同样有活，只不过很难抢到罢了。

“那二牛叔，你小心点。”

“是啊，二牛叔。”

无论在村里如何的告状，亲的，就是亲的。难改，也不想改。

“去吧，去吧，还扭捏呢。”

袄袄抱了抱二牛叔，跟上已经前行的几个少年，最后挥挥手，走了。

看着越来越远的几个小身影，二牛叔慢慢的转过身，去寻找一天的活计了。

………

学堂，一城有多个可以有名字的学堂，而一镇只能有一个学堂，名字，当然只能叫学堂，因为，不够资格。但也有特例，人世间不外乎就两样特例。

一，背景过硬。

二，实力过硬。

第一种很好解释，第二种解释起来就有点费劲，比如一镇有了一城的资格，又比如一城因为什么事情降成一镇实力虽有下降但比起镇来说好的不要太爽。

显然，他们的这个学堂--就叫学堂。

来到门口，学生渐渐多了起来，甭管穿的好的，穿的一般得，穿的不好的，都是不约而同的，寻找着人群里有没有那些穿着学堂衣服的聪明人。

学堂三年制，每年有三类，类分地玄黄，各类分两班，每班过百人。

每半年一次考核，两班之中考核最优者，得学堂衣服，称为天者。天者，每日必须接受三名学生提问，可错一次，当天但有错两道，当场脱衣，退还衣服于学堂。天行者、天玄者、天黄者、此三者。因上有皇帝陛下，所以，地班第一称为天行者，此对陛下的尊重。

每半年考核一次，那，这次的第一不是天者呢？上次的那些个天者呢？

看似的风光，当脱下衣服的那一刻，没有一个，不是想哭的。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在别人羡慕的的眼光中，只有自己知道如何的不容易。

进入学堂，各自找寻自己的班级堂内坐好，或精神抖擞，或瞌睡连天，但，都在先生进入的那一刻正襟危坐。

看那先生，虽半老不老，但天庭饱满，双眼如彗，三缕清须贴于下巴，双手持尺背于身后，一身书气，与人眼中，好些有点大家风范模样。

天玄者赵毅先行站起道“起亦。”

“先生礼也。”全堂学生起身施礼道。

“礼！”声不大，班里却也都听道了。

“坐亦”

先生走到堂中，对面前学生说道：

“问否？”

“答也。”学生道。

“考核第一否？”

“难也。”

“有何之难？”

学生沉默。

看向赵默，问“难也？”

赵默想了想，认真答道“难”。

看向吴辰，问“也难？”

吴辰答道“不难。”

先生走到吴辰身边，说道“为何？”

吴辰看着先生的戒尺说道“习而习，追而追，不为真但为不假。”

“伸手”

啪啪啪，三声，手却不疼，因为不是很用力。

“滑头。”先生转身回堂中，边走边说道。

旁边的赵默沉默一会，对着吴辰笑笑，吴辰对着他也偷偷的笑了笑。

“今讲礼，……”

………

下课，先生刚走，赵默一下勾住吴辰脖子说“叫你笑话我。”

吴辰哈哈大笑说“你自己笨，怪我咯！”

看着吴辰笑那样，怎么看怎么‘剑’，恼怒道“好剑，好剑！”

吴辰看着他笑道“是呀，好傻，好傻。哈哈！！”

看这样已经恼羞成怒了，又快速说道“吃饭去，我请。”

赵默翻翻白眼说道“就收你一个人的钱，哪来的请？”

是的，一个福利。对于天者来说。

“那不一样，我这是请你呀！”

“对，钱你付一人，好剑，好剑。”

“哪里哪里，彼此彼此，好傻，好傻！”

“你……等等我。”

食点，没有什么特殊地方，排队，打饭，天者，可以提前。但，没有哪位天者提前，因为，他们是最前的人，这便是标杆。

看着吴辰，袄袄他们几个的饭盒，赵默把自己碟里很多的大块肉挑了些出来，放入碟中说道“咱们吃。”

“谢谢默默哥。”

吴辰不爽道“叫的真亲。”

“哼，你有意见？”

“没，没，你看，咱商量个事。”

“啥？”

“再去要碗饭？”

“我是猪？”

“我是。”

“真的？”

“假的”

“好剑。”

“行了，多大点事，辰，默，吃。”

看的天行者黄旭坐过来，吴辰说道“谢旭哥，你看看人旭哥。”

“好剑，好剑。”

“好傻，好傻。”

嗯，一对白痴的对话。

其他人看着这俩人斗嘴，津津有味的吃着。觉得这顿饭吃的很饱。

“旭哥，何灿呢？”赵默问到。

“他呀，觉得对不起辰，因为昨天那事。躲了。”

“没事没事，这不休息了一个晚上好了吗？在哪呢，我叫他去。”

“肉食口那。”

黄旭说完，吴辰就放下碗走到肉食口那。

看到天黄者默默的排在队伍里，时不时看看吴辰他们那地，眼神躲躲闪闪。

吴辰悄悄走到何灿身后说道“肉，我要肉。”

“吴辰哥？”

何灿大叫一声，把后面学生吓一跳。

“拿了肉，给我吃，昨天你的行为我就原谅你。”

“辰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话声越来越小，看那模样，真真是内疚到极点。

“哈哈，那，你请我吃五日饭食。”

“行，五日，不不…十日也行。”

“好，待会过来吃饭。”

“嗯嗯嗯”何灿重重的点头。

回到几人身边吴辰说道“一会有大肉，都吃。咦？肉哪？”

看着空空的碟子，看着笑着看自己的赵默，吴辰说道“………”

“肉来了，辰哥，谁贱………”何灿说道。

………

少年心性，虽有争端，利益驱使，少不了的却也有那么些赤子心，肝胆相照，魅力使然。留下的，曾经不变的回忆，可能会打水漂，也可能不会改变。做出改变的或许是能跟上这个时代的灵敏者，也可能是那些坚持自己是对的人与事。

呵呵，谁知道呢？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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