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洪荒第一掌门》::我是掌门?》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卫庚传》——鱼见水。
第一章 不若江湖一书生?
炎炎夏日,湖畔柳树上的知了仍旧拼命的叫着,让人心生烦躁。一根细长竹竿的一头绑着磨得尖锐的铁签子,从密密麻麻的树叶间小心翼翼的穿过去,仿佛是一只正盯着猎物口吐信子的毒蛇一样,悄悄的靠近了树上的知了。
“哆”的一声,细长竹竿上的铁签子穿透知了的身体,扎在树上。身体被铁签子穿透的知了并没有立即死亡,腹间的发声器临死前发出更大的声音,薄薄的翅膀“扑棱棱”的煽动,拼了命的想要从铁签子上逃跑。
一位穿着下人服侍的人熟练的将竹竿调转方向,中指与食指并拢,轻轻在铁签子上一抚,将被铁签子穿透的知了扔到地上,用脚一捻,这回知了彻底死绝,再也发不出声音,然后轻轻一踢,把知了的尸体踢进湖中喂鱼去了。
一个与捕捉知了同样装束的下人从连廊的另一头跑进来,怀里抱着一个青皮大瓜,说是青皮,其实上边还有一道一道的黑纹。
插知了的下人知道这瓜叫西瓜,私下里曾听卫庚说过,这西瓜在大夏的境内没有,是从西域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平时就放在阴凉处,吃之前放进冰室里镇一会儿,再入口时瓜瓤冰凉爽口,甜美多汁。
抱着西瓜的下人生怕跑的慢了耽误西瓜的凉度,丝毫不敢耽搁,等跑到湖心亭时,早已面色通红,汗流浃背。
亭中除了送瓜的下人外,只有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锦衣华服,头戴玉冠,面容上有些忧愁,仿佛有心事,正是从天安城偷偷溜出来的皇子项疾。另外一人穿着公主府常见的下人服侍,身材有些瘦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这人把瓜放在掌中,手腕微微用力,浑圆的西瓜就被托在掌中旋转起来。
此人名叫卫庚,乃是公主府的一名下人,与来公主府玩耍的皇子项疾兴趣颇为相投。
卫庚手托着西瓜,笑着道:“殿下您看,这瓜就比之前的那个好多了,形状滚圆,每道黑色条纹之间的间距很大,而且道纹清晰,一定特别甜。”
项疾生在皇室,见惯了奇珍异宝,反而对这些小的东西比较感兴趣,就好像山珍海味吃多了也会腻,总要来点清淡的小菜。果不其然,卫庚的两句话把项疾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卫庚虽然名义上是公主钦点给项疾的陪侍,但是项疾从来没有把他当做此人看待,一部分是因为卫庚心思缜密,为人处事圆融无比,另外一部分,则很隐秘了。
卫庚拿过刀子,将西瓜一分为二,果然瓜瓤呈鲜红色,每颗瓜子乌黑饱满。
卫庚将西瓜切好,将其中最好的一块递给项疾。
项疾本无心吃瓜,只不过姐姐陵阳公主差人送来后,眼前的卫庚说那个瓜不好,才有的下人第二次送瓜。
项疾吃了两口瓜后便停了下来,捡起桌子上的丝绸帕子擦了擦嘴和手后,随手就把从江南进贡的丝绸帕子扔到了地上。
心事颇重的项疾信步走到亭边,随手向湖里丢进一把鱼食,不知鱼儿是感受到了项疾的忧愁还是天气太热,浮到水面争食得鱼儿寥寥无几。
抖了抖手,将手中的鱼食渣子甩净,项疾看着湖面上仅有的几尾锦鲤,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不若江湖一书生啊!”
卫庚早已注意到项疾脸上的愁色,先前西瓜之论仅为试探,如今再听到项疾的自语,心中便猜到了七七八八。
略一思量,卫庚道:“我听闻在西域之西有一座烂柯山,山上有一座烂柯寺,据说与咱们大夏境内的灭度禅院同源。”
项疾脸上愁色不减,没有回话也没有转身,静静地看着湖面。
卫庚看到太子没有任何反应,也不气馁,继续说道:“传闻那烂柯寺的讲经僧人每次下山讲经,不需他人保护,仅带一条龙獒下山。”
“龙獒?就是那号称一獒可战四虎的龙獒?”项疾看着逐渐趋于平静的湖面问道。
夏景帝在位十五年,育有九子三女,在位期间,以黄老之道治国,主张无为而治。其他皇子专心研习黄老之道,以期博得景帝欢心。唯独项疾不喜黄老之道,对各种学说均有涉猎,更加不喜生活在宫里的樊笼之中,尤其酷爱游猎。
所以一提到龙獒,酷爱游猎的项疾怎么不感兴趣?只不过这龙獒只在书中有记载,他也没有见过真正的龙獒。
“正是这龙獒。”听到项疾的话,卫庚继续说道:“其实这龙獒本来出自西域普通的獒犬,只是饲养的方法不同罢了。”
项疾显然被卫庚吊足了胃口,终于不再看平静的湖面,转身看着卫庚,饶有兴致的问道:“哦?有何不同?”
卫庚笑着继续道:“西域民间有传闻,九犬一獒,据说普通獒犬若产子九只,便有可能从这九只幼獒之中诞生出一只龙獒的可能。”
项疾知道卫庚故意卖关子,也不着急询问,静静的看着卫庚,等待下文。
卫庚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将九只幼獒断奶后关进一间密室之中,每次都只给少量的水和实物,为了生存下去,幼獒们就会相互厮杀,最后存活下来的那一只,便是龙獒。传闻龙獒的眼睛永远是猩红色的,因为它吞食了它兄弟姐妹的血肉,踏着它们的尸骨上位!”
听过卫庚的话,项疾的脸上明显有些错愕,继而脸色阴晴不定,仿佛内心十分挣扎,转过身再次望向湖面,低头沉思。
不多时,项疾虽然再次叹了口气,但脸色已然趋于平静的对卫庚说道:“果然是不如江湖一书啊!”
二人对视,会心一笑。
项疾的心结打开,二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项疾道一声乏了,准备回去。
项疾起身,卫庚突然走到项疾身前,郑重行礼。项疾面露疑惑之色,双手虚托卫庚起身道:“这是为何?”
卫庚并未趁着项疾虚托之势起身,而是低头道:“启禀殿下,因为我娘亲安排,需要离开一段时日,恐怕以后不能陪侍左右了!”
项疾疑惑道:“怎么了?可是在公主府不好?”
卫庚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低头不急不缓道:“请殿下应允!”
项疾这次来,本就有带卫庚一起回天安城的意思,但是自己还没有说出口,卫庚便抢先开口了,若是其他理由还好,但是大夏自立国以来,以孝仁治天下,卫庚既然搬出了他的母亲,母命难为,项疾便不好开口拒绝了。
项疾脸上的不悦之色一闪而逝,旋即不咸不淡的道:“我答应你便是,不过你总要说你去干什么吧,否则将来我去哪里找你?”
卫庚见项疾答应后起身再行一理道:“我娘亲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久囿于一地!如今我已及冠,安排外出游历一番。”
见卫庚第二次行礼,项疾心中的不快也很快消散而去,听见卫庚准备外出游历天下,感慨道:“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真想和你同去!”
卫庚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项疾哪里听不出卫庚话里有话,知道他有意恭维自己,大笑说道:“你别想拍个马屁就走,下次我再来公主府谁陪我玩?既然如此,卫庚听令!”
卫庚赶紧单膝跪下低头道:“诺!”
项疾煞有介事的转过身严肃道:“卫庚听令,朕许诺,若你此番游历江湖可登顶武道第一,将来平定大梁城,剿灭四夷之后,朕与你共享江山荣华富贵!”
卫庚悄悄抬起头道:“皇上,这有点难。。。”
背对着卫庚的项疾看不清表情道:“什么?你敢抗旨不尊?”
卫庚赶紧低头道:“臣万死不辞!”
好在湖心亭之中只有他们二人,没有外人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对话。
项疾听到卫庚的话,赶紧转身扶起卫庚,二人相视一笑,显然这游戏二人玩了很多次。
临别前项疾拉着卫庚的手道:“这些年来,父皇身体越来越差,立储之事迫在眉睫,这次回宫,估计就会有定论了。”
卫庚疑惑道:“不知殿下有何顾虑?”
项疾叹了口气道:“夏朝自高祖起,便以黄老之道治国,讲求无为而治顺其自然。我的几位皇兄这些年来废寝忘食的研习黄老之道,深得父王欢心。而我却不喜黄老,颇爱儒家法家之说,每每宫中有精研黄老之道的大家来讲学,我便偷偷跑出来游猎,想来这次回宫,我的机会并不大。”
听到项疾的话,卫庚联想到那句‘不若江湖一书生’,便知道了项疾对于太子之位萌生了退意。
不是所有事想退出便可以退出的,有些事后退就是死,只能去争,就如那龙獒一般,活下来的,就是龙獒,死了的不过是踏脚石罢了。
卫庚略一思量便说道:“我虽然是公主府的下人,但是对于朝堂政治也有一些自己的见解,不知殿下是否愿意听一下我的看法?”
听到卫庚的话,项疾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但是眉毛却微不可查的向上挑了挑:“哦?说来听听!”
卫庚道:“殿下是当局者迷,昔日高祖定鼎天下,天下初定之时,因为连年的战乱导致国力衰弱,只得推行黄老之道,唯有如此才可让万民休养生息!”
听到卫庚的话,项疾的脸上露出思考的神色。
卫庚继续道:“大夏立国百年间草原匈奴欺我中原连年战乱,国衰民弱,屡犯大夏边境,致使边境百姓民不聊生,而我大夏男儿万千,为了向匈奴求取和平,只得牺牲一个个柔弱女子远嫁大漠,饱受凌辱!”
卫庚顿了一下看着项疾的眼睛说道:“而如今大夏经过百年的休养生息,国富民强,粮食从江南等地一车一车的运来,谋士能臣不计其数,百万大军枕戈待旦。正是灭匈奴,杀东夷,平南疆,收西域的大好时机!如今大夏需要的不是一个中庸守成之君,而是需要一个剑锋所指,无不摄服的千古一帝!”
听了卫庚的话,项疾的脸色剧变,低头沉思起来,卫庚行礼告退。
当卫庚走出公主府的时候,项疾派人送来三个信封,其中一封写给卫庚,另外两封只打了银封,并没有署名。
卫庚看完自己信后,将剩下两个没有署名的信封收进怀里,摇摇头自嘲道:“不若江湖一书生?”
第二章 谁人少年不痴情?
筒子巷是邑城中的一条老巷,位于邑城城东。巷子两侧仅有几十座低矮的土坯房,巷中的小路因为年久失修,早已破烂不堪。筒子巷附近只有一口水井,每到下午傍晚,各家的小娘子都会来井边打水洗衣,聊一聊自家的男人今天挣了多少钱,自家孩子又闯了什么祸。
此时筒子巷的水井旁边,一个已经鬓角斑白的中年男子坐在板凳上,仔细的搓洗着身前木盆里的衣服。
男子洗衣服的动作颇为熟练,根据不同的衣服,或是放在搓衣板上大力揉搓,或是放在手中轻轻揉洗。
偶尔有前来打水的人看到这在洗衣服的男子也习以为常。可以看出男子的人缘非常好,谁过来打水也都会笑着说上两句。
盆中的衣服不多,可男子洗起来颇为仔细,生怕洗不干净,临近了傍晚时,一盆衣服还有两三件没有洗完,不过这男子的性子极好,也不着急仍旧一丝不苟的洗着剩下的衣服。
不多时,一个个大姑娘小媳妇也端着木盆来到井边。家里男人出了一天工,衣服上全是汗味,都是穷人家,哪有第二件衣服换?晚上回家后,赶紧脱下来让媳妇拿去洗,连夜晾干后第二天继续穿。
“呦,王哥,又给嫂子洗衣服呢?”来洗衣服的人中一个少妇笑着对洗衣服的男子说道。
男子并没有说话,回头对着少妇憨厚一笑,然后继续洗衣服。不过手中却加快了速度,倒不是怕她们这群女人笑话,天都快黑了,要赶紧回家给媳妇做饭。
“干爹!”卫庚恭敬的叫道。
卫庚从公主府出来的时候计算着时间,干爹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雷打不动的给干娘洗衣服,所以就直接来到了筒子巷唯一的水井旁边。果不其然,干爹在这里给干娘洗衣服。
被卫庚叫干爹的人抬头看见卫庚,仍旧是憨厚一笑,点点头,洗衣服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干爹洗衣服,卫庚就蹲在旁边等着,就像之前看干爹杀猪卖肉,自己站在肉摊旁一看就是十年。
卫庚跟着母亲已经搬出了筒子巷两年,也不经常回来,有些新嫁过来的小娘子没有见过卫庚,看着高大英俊的卫庚来到这里,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可是端着的木盆放的却是距离卫庚近了些。
看到这番情景,还是刚刚说话的少妇模样的人道:“看看这些小浪蹄子,看卫庚来了都去你身边了。还真别说,我都觉得卫庚长得好看,听说你在陵阳公主府当差,那陵阳公主见你长得这么英俊,没让你做她的姘头?”
听到这话,卫庚大窘,赶紧说道:“李二嫂,你就别挖苦我了,我在公主府就是一个下人而已。”
被称为李二嫂的少妇道:“你这小子,越长大还越害羞了,你说,当年陶家那小子那么老实,是不是你怂恿他和你一起去偷看我洗澡的?”
被提起当年的窘事,卫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幸好干爹这时候已经洗完了衣服,已经起身准备回去了。
卫庚抢先拿起木盆道:“李二嫂子,我先跟我干爹回去了。”
待父子二人回去以后,凑在一起洗衣服的妇女们终于放开了,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刚刚那男子叫卫庚?真好看!”
“咱们巷子里的张屠户是他干爹?”
“你说张屠户要手艺有手艺,平时看起来就像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怎么就取了那样一个媳妇?”
“你看那卫庚的鼻子那么大,我听说。。。”
“怎么,难道你家男人不行?”
“呸,你家男人才不行呢!”
“行了,行了,一个个小蹄子们别发春了,小心回去你们家男人收拾你们!”
卫庚跟着干爹回到家中,刚刚推开院门就听到骂声:“你怎么才回来?死哪里去了?还不赶紧去做饭,要饿死老娘吗?。。。”
听到这里,卫庚赶紧冲屋子里喊道:“娘!”
听到卫庚的声音后,屋子里的声音一滞,然后就听见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然后就看见一个体重将近四百斤的妇人走了出来。等走到门口时候,妇人已经气喘吁吁。
妇人对着院子里的干爹道:“还站在那里干嘛?死了是吗?还不快点来扶我?”
卫庚赶紧放下手中的木盆,跟着干爹一起将娘从门里“架”出来,卫庚娘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早就让你把屋子的门弄宽一些,弄宽一些,你聋了是吗?我和你说,张一刀,你要是不想跟老娘过日子,就赶紧把老娘休了,省的一天天看着心烦。”
听到这话,干爹总是一副憨厚笑容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结结巴巴说道:“没,没有,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做门的木头!”
卫庚娘哼了一声道:“谅你也不敢!”
卫庚在这里生活了十年,深知干娘的脾气,知道不能让她在此事是继续追究干爹,赶紧打断干娘说道:“娘,你瘦了!”
听到卫庚的话,卫庚娘果然不在数落卫庚的干爹,拉着卫庚的手,泪眼婆娑的说道:“还是庚儿心疼我,哪像这个没良心的!”
干爹赶紧心疼的附和道:“是,是瘦了!”
“那你还不赶快去做饭!”卫庚娘对干爹呵斥道。
其实爹是干爹,娘也是干娘,自卫庚有记忆起就住在筒子巷中,三岁时认了张一刀夫妇为干爹干娘。对于干娘对干爹的责骂,卫庚早已习以为常。
虽然干娘对干爹不好,但是对卫庚却是宠爱到了极点,平时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卫庚。
卫庚站在干娘的身后,轻轻的为干娘揉捏着肩膀,只是干娘身上的肉太多了,与其说是揉肩膀,不如说是揉捏肩膀上的肥肉。
但是卫庚没有停下,一边慢慢的揉捏着,一边说道:“我听干爹说,娘最近又变漂亮了,干爹洗衣服时候,想着娘的美貌,不知不觉的就走神了,所以回来晚了。”
听到卫庚的话,娘的脸上露出一丝悲伤,但是站在娘身后的卫庚并没有发现。
卫庚继续道:“娘,这次来是和您二老道别的,我娘亲让我负笈游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听到这话,正躺在椅子上假寐的卫庚娘突然怒目圆睁,用手一拍石椅说道:“这婆娘疯了吗?忍了这么多年,都长大成人了让你出去?”
听到干娘的话,卫庚有些奇怪道:“不就是负笈游学吗?怎么了?”
卫庚干娘此时的样子显得十分烦躁,并没有回答卫庚的话,站起身摆摆手,示意卫庚别跟着,怒气冲冲的走回房间。只是当娘走进房间之后,院子中的石椅从刚刚卫庚娘手掌拍的地方开始,存存断裂,碎成粉末,吓得卫庚倒吸一口冷气。
干爹仿佛不知道干娘生气一般,把做好的菜从厨房一样一样的端出来,对地上的石屑视若无物。
卫庚在院子里发呆,不知道干娘为何会如此生气。
干爹把做好的最后一盘菜放到桌子上时,对着发愣的卫庚的样子,以为卫庚生了他干娘的气,低声解释道:“原先你干娘不是这个样子的,身材窈窕,长得又漂亮,脾气也好,是江湖上有名的女侠。追随者不计其数。我当年就是一个猪肉铺的伙计,平时给杀猪的屠户打打下手,你干娘那样的仙女是我万万不敢想的,就连靠的近了,都会觉得自惭形秽。”
干爹此时仿佛怀春的少年,有些“娇羞”的说道:“那年你干娘骑着白马从肉铺前疾驰而过,就像天上的仙子一样。”
“我看的都呆了,当时屠户打了我一巴掌才回过神来。”
“从那以后,我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脑子里全是你干娘的影子,我听说书先生说过,这是相思病,治不了。”
“后来有一个有趣的书生和我说,人不痴情枉少年。我没读过书,不认字。这句话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不过那书生文绉绉的,说话好听。”
“那个书生让我去追你的干娘,说你干娘那天在这里匆匆而过,对我也十分喜欢。现在想来,那个书生一定是骗我的,不过当年的我即使知道他骗我,我也愿意相信,我拿了把杀猪刀就去追你干娘了。”
说道这里,干爹好似回忆起了少年时提刀出肉铺的场景,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我记得当年追了多久我记不清了,当时我就想,你干娘骑马,我靠双腿怎么追的上?可是女侠也要休息,也要吃喝拉撒不是?一路走一路打听,最后终于在一条河边追上了你干娘。”
“其实追的时候没觉得,可是追上你干娘的时候,就好像浑身的精气神全都被那山精野怪吸走了一样,只敢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但是追了那么久回头又不甘心。”
“你干娘走,我就在后边跟着,她走,我就跟着。你干娘身边那些世家的公子哥总是嘲笑我,也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我总觉得我和那些世家的公子哥有些不一样的东西,你干娘也从来没有驱赶过我,我想她应该是默许了吧。我从你干娘的身后跟了三年,从天安城到东海的东夷岛,再到巴蜀的天剑渊,最后到巫域的十万大山,看到你干娘身边追随的世家公子哥换了一批又一批,虽然那时我从来没有跟你干娘说过一句话,但是我知道,你干娘是知道我存在的,有时候我走的慢了,你干娘也会停下来等等我,其实就这样,我也不奢求什么,能在远处看你干娘一眼,我就满足了。”
“后来我又遇到了那个书生,那个书生真是个妙人儿,他不嫌我是猪肉铺的伙计,说我有一颗什么什么心,还硬拉着和我结拜了兄弟,他拉着我走到你干娘的身前。和你干娘说。。。”
说到这里,已经鬓角斑白的屠户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道:“那个书生和你干娘说‘我这兄弟从北地开始,一直在后边追了你三年,前边的执念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不回头吗?’听完这个书生的话后,你干娘笑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笑容,当时都看呆了,口水从嘴里流出来,还是那个书生给我擦的。”
“从那以后,我就不在你干娘身后远远的跟着了,而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你干娘身边,慢慢的我才发现,原来女侠也有小女人的一面,你干娘怕蛇,怕蟑螂,怕很多东西,你干娘不会洗衣服,每次的衣服都是脏了就扔,再买新的,我觉得很浪费,我就给她洗衣服。”
“后来。。。”
说道这里,干爹的脸上突然出现一丝煞气转而飞快的消失,有些颓然的说道:“算了,如果你以后遇到一个背后肩膀处有一个刀形胎记的女子一定不要伤害她。”
卫庚虽然不明白,但还是记在了心里。
干爹继续道:“和你说这么多,就是让你别怪你干娘,她平时这么疼你,让你管她叫‘娘’,其实她早已把你当成亲儿子一样疼了。”
卫庚赶紧说道:“怎么会!干娘这么疼我,我孝顺干娘还来不及呢。”
干爹满意的点点头道:“昨天你娘亲找过我,你今天暂且住下,把菜端进去和你干娘先吃,我要出去一趟。”
卫庚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端着饭菜向干娘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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