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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成了摆摊哥
无数人奔向夏城。夏城像一团火。我们这些人像飞蛾。有些人化蛹为蝶,有些人却受伤不已。
我像无数个怀抱理想的青年一样,本想在夏城慢慢扎下根,做出一番事业,却事事不如意:
在一家文创公司打过工,老板没创多久就把公司“创”垮了,我失业。
在一家杂志社做过编辑,因拿不到广告,再度失业。
在一家报社当过记者,专跑娱乐线,天天和明星打交道,看着他们出场费太吓人了,我心里不平衡,主动辞职。又一次失业。
混到二十六七岁,跳了三四次槽,不说别人对我不满意,就是连我自己对自己也失望。
在失望中,我回了一次老家,那时,我父母还住在乡下,他们对我也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娘说:“你中文本科毕业,还不如你哥,你哥当时到省城去,就在开发区的路边支一个卖早餐的棚子,现在在省城有房有车了。”
我:“我堂堂一个大学生,难道也去泡面做早餐?”
我娘:“泡面怎么啦?隔壁小冬子就在昆明的大学校区买丝袜衣服之类,也每个月赚一两万呢。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现在还砌起了洋楼。”
我:“那我去卖丝袜?”
我娘:“怎么不行?你有钱了,不管你是做什么的,你就是大爷。而且,你也不是一辈子就卖丝袜。”
回到夏城,我就真的赌气去夏城的大学城当了一名“摆摊哥”。我记住了我娘那句话——你不会一辈子卖丝袜。于是我开始在夏城的大学城摆摊子。丝袜发卡茶叶蛋,盗版光碟臭豆腐。什么赚钱卖什么……后来我发现,这摆摊竟然比我上班强多了,一个月竟然真的可以挣到一万多元。
唯一的缺点是不太体面。
于是,我极少与人交往。我不想让熟人知道我在摆地摊。所以,我常常戴着一副墨镜。摆了一年摊,我有点爱上这工作,既比那些公司的小白领挣得多,又很自由。
只有回到出租屋,我才彻底垮掉。因为我没有朋友——我不好意思交朋友,以前的同学熟人若是知道我摆摊,他们会疯掉——这怎么可以?那个唱“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中文系才子,坠落到摆摊,他们在吃惊之后,绝对会避我躲我抛弃我。我常常独坐在出租房,度过晚上。我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崩溃。
崩溃的原因有很多。最剌激我的就是肥姐。肥姐是我给她取的绰号,她的名字叫什么,这个不重要。因为她每次约合同时,都是盖印。那印章上的字很艺术。有钱人嘛,不艺术一点就显得没层次。我当面叫她大姐。
肥姐的头烫成狮子,头发也没有固定的颜色,一会儿醉红,一会儿怪绿,一会儿金白色,一会儿紫酱色,几乎要把世界发型在她头上轮流来一遍。不过,世界那么小,换来换去也就那几种。她全身像个水桶,上下一般大,但喜欢走模特猫步,一扭全身肥肉动,活像一个滚动的肉团。
肥姐的腰上挂着七七四十九把锁匙。在七七四十九把锁匙上都有一个编号。听说她原来也住一栋小楼房,后来拆了。这个拆字,在公元一千九百九十年之前,一直是个中性词偏贬义。在那以后,若是谁家被石灰水写上“拆”,就是福音。
肥姐本来可以用微信收房租,多简单啊。可是她不。她要一房一房地收现金。收现金时,她口气很大,说交钱了交钱了。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顺便找个碴子,说不要在墙上乱涂啦,要注意卫生啦;要记得把门窗关好啦,不要让雨打湿内窗啦;不要乱拖桌椅啦,会划破地板啦……我们点头哈腰的样子,她就有了快感。
有一次,她破例坐了一会儿,问我家里的情况。我总是反着跟她说。比如她问:“家里养猪吗?”我说不养。她又问“养牛吗?”我说不养。她说你是农村的,家里怎么不养猪牛呢?我说不知道。
她白了我一眼,说:“你把二郎腿放下!这样翘着和人说话没礼貌。”她的口气是命令式的。我极不情愿,又只能放下。因为她可以现在就赶我走。
她走了,走到马路边,那里停着一辆劳斯特斯。她坐了上去,一溜烟就走了。
书上说:条条大道通罗马,可有些人就住在罗马。听说她还养了小白脸。小白脸长得英俊,又是人精。我们这种男人长得也英俊,但她瞧不起——嘴不甜,又不会献殷勤。肥姐说过一些话,总是那么伤人的自尊。有次收房租时她问我有女朋友了吗?我说没有。她说回老家找一个吧。我故意说老家也不好找。她说老家的你看不上,这里没房没车,别人又看不上你。还是回老家找。
若是别人,我早就想煸她两个耳光了。妈的,但是她又说得对。不是对的话都可以说出来,但她就喜欢说来。对的就变成了一把剑,剌得我想反抗,却没有勇气。
我就这样生活在夏城。我喜欢夏城,但夏城的房价越来越高,夏城的女人越来越靓,夏城的豪车越来越多,让我喘不过气来。后来直到我认识强子,认识紫伊,我的生活才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先来说说强子吧。我那三室一厅的合租屋走了一个人,不久,又进来了一个租房者,他就是强子。
有一天在楼下,他看见我提个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竟然说,“我来帮你提。”
除了这一次,大约十天后,我偶尔在班车上遇到了他。当我提着卖剩的货物,从夏城大学门口挤上那班夜车时,我意外地发现强胖坐在我的前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惊,回头用惊讶的目光盯着我,说:“是你?”
一路上,我们就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起来。过了一站,他身边的男人下了车,我就换到他旁边。我们聊得愉快,才知道强子跟我一样来自农村。不过他比我好一点,在夏城有根。他一个远房叔叔退休了,闲不住开了一家福彩店,把他叫来打工。他高中毕业,每天晚上要九点才收工,跟我差不多一样。
有天晚上,我太寂寞了,就去敲他的门。他打开门,问:“有事?”
我说:“没事,就是没有人说话,和你说说话。”
他问:“你晚上不出去玩?”
我说:“没意思。”
我无话找话地和他聊了一阵,问他一句他就答一句,他好像没有兴趣和我聊天。
没话找话,本来就伤自尊。这让我懂得,凭我现在的情况,让他对我一见如故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和他萍水相逢,下一次也许是我换了地方,也许是他换了地方,总之,夏城是铁打的营盘,我们不过是流水的兵。
但是,我确实太寂寞了。
除了强子,还有一个女人,好像在附近的洗脚城当清洁工,大约四十来岁。她见我,往往淡淡一笑。进了门就把门一关,我不至于去敲她的门吧。
我回到房间,又百无聊赖起来。
有段时间,我对强子产生了很大的疑问。他每天回来,总是关着门干吗?难道洗漱完毕就睡觉?
强子的人生,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问号,我想解破。
第二章:强子为什么不出门
强子越是不出门,一个人关在屋里,我就越想跟强子聊天。我想找强子聊聊天,我想寻找一点温暖?好像也不是。寻找一点居高临下的满足?更谈不上。那寻找什么呢?
我后来终于想清楚了,寻找他对于人生的看法。比如,他以后准备做什么?在叔叔的彩票店打一辈子的工,这是不可能的。当他离开彩票店,他会去干什么?如果去当保安,去工地上搬砖,去保险公司跑业务……那么,这一辈子能在夏城买房吗?能结婚吗?如果都不可能,他是不是又回老家呢?
其实这就是我面临的问题。
我想过先积累一点资本,然后看情况,开个什么小店。当然,这不是我的人生目标,我的人生目标很大,太大的目标会让我痛苦。所以,我得走一步看一步,在无数未知的机会中,寻找属于我的机会。
这天,我敲强子的门,想和他推心置腹地谈谈。
强子在里面问:“谁?”
“是我,文烨。”
强子好一会儿才打开门。天热,他光着上身,只系了一条短裤,朝我笑笑,让我进去之后,把门关上。屋里很简陋,一张床,床上有一条夏凉被,书桌上很干净,只有一只孤零零的计算器。
我问:“你也不喜欢上街?”
他摇摇头。我又无话找话地和他聊天,他问一话搭一句。我觉得强子不太想跟我聊天。读了四年中文,选修了心理学。这点我完全可以看出来。于是说:你忙。
强子还是笑笑,等我出来,他就把门关上了。
强子的举止有些怪异,他也来自农村,怎么到了城里就生份了,我想起小时候在老家,那才热闹。我邻居叫五爷,五爷很会说书,我小时候就是听他说书长大的,经常有一大堆人聚在一起听他说书。至于串门,你想到哪家去就到哪家去。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城里人有一种说不出味道的怪。即使你来自乡村,也很快被同化。我只好每天去摆摊,尽管晚一点回来。暑假的生意比较淡,学生们大多回了家。但我还是愿意去,即使少赚一点,能和人说说话,心里也欢乐些。不久就到了九月,我忙起来了,新生入校,我的生意出奇的好。
有天晚上,一个很漂亮的,又很清纯的女生来到的摊前。她长得让我神往。我平素推销的口才很不错,可她蹲在那儿选丝袜时,我有点结巴了,我说:“你……穿黑的最……好看。”
她惊讶地瞟了我一眼,然后就选了一双黑色的。
她走了,像蝴蝶一样飞走的。
回到出租屋,我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浅紫色的连衣裙,那双惊讶又好看的眼睛。她轻盈的步子,像只小鹿一样可爱。
我晕乎乎地想过她好多天,后来就没有见到她了。我终于想通了。既然这种想法是不可能的,就不如不见到。我唯一的出路是,再摆上一年摊,去开一间小小的铺面,不管多么小,只要是自己的就行。
但不想她是做得到的,过了一两天,我又想起了她。我就跟自己说,太那么天真,也许她在另一个场合就变成了另一种模样——比如,她周末就变成了夜店女孩,在一大堆调笑的男人中周旋。
生活很无聊。直到有一天强子问了我一个问题后,我才感觉,这世界上的人和我差不多:一样在梦中生活,在追梦。
那是有一天晚上,强子破例敲开我的门。他穿着一件薄薄的羊毛衫,脚上趿着一双布鞋走了进来,顺手把我的房门关上了。我感觉有点吃惊,他为什么会来我房间坐坐。
他问:“你数学好吗?”
我说挺好的。
他的眼睛闪着光,问:“你买过彩票吗?”
我想,他怎么这么傻瓜呢?为了做生意来动员隔壁邻居去买他的彩票,这世界上的人,想钱想疯了,专找熟人下手,于是,我摇摇头,很坚决地说:“不买。”
轮得他有些吃惊了,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数学好,所以不买,买中的概率非常少,对于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来说纯粹烧钱。”
他说:“我不是要你买彩票。”
我故意说:“知道。”
他却说:“你知道?”
我笑道:“同住一个屋子,你不会陷我,你是个好人。”
他笑了,说:“世界上有不有一种有趣的方式,可以赚很多钱,又不用出门,不用跟别人打交道,还没有风险?”
我觉得他有点幼稚,也许不是幼稚,是想钱想疯了的一种症状,叫妄想症,便道:“做梦吧。”
他苦笑了一下。
我反问他:“你觉得有没有?”
他说也许有吧。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像一只狼在空旷的草原上,孤独而又凄迷地咆哮似的。
他说:“那你忙吧”,说罢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他走了,我终于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原来他是这么一个幼稚到有点傻逼的人。幸好没有和他成为朋友。他也高中毕业?我有点怀疑。一个正常的人,就不会这么傻瓜。
赚钱可以不出门——比如炒股,比如淘宝……但是,不用跟别人打交道,又没有风险,这就是痴人说梦了。以后我看见强子就礼貌地笑一下。其实这种礼貌里有我的鄙视与嘲弄,不过,表面上看去却很友善。
但强子浑然不觉。又有一天晚上,他来敲我的门。我礼貌性地把他让进屋里。他坐在一把椅子上,说:“我上次说的,只有一半正确,其实我想说,如果有个条件正确的话,就可以在家赚很多的钱。”
“你说的是买彩票吗?”我问。
他说:“是啊。”
我又像一匹草原上孤独的狼一样地笑了,发出可怕的声音。
他一点也不怵,解释道:“必须有一个条件”。
我说:“强子,我必须认真地告诉你,我不相信彩票。这是一件全不靠谱的事儿。”
强子讪笑了一下,说:“你可以听我解释一下吗?”
我笑道:“我不会买的。”
强子道:“我不是要你买。”
我又笑了:“既然你不要我买彩票,你解释也没有用,我们聊点别的吧。”
强子道:“我也没有别的好聊,其实,你只要听我解释一下,也许你就会觉得我想法的很正确。”他的眼睛里充满着期待。
“那你就解释一下吧。”
他说:“我去取东西来”,说罢走了,一会儿,他拿来了一张《福彩周报》,几张白纸,一支笔,还有那个很漂亮的计算器。
我望着他那个计算器就好笑。人类发展到了大型计算机每秒上亿的计算速度,那些科学家也没有用计算机解决过彩票的随机概率这一棘的问题,他竟然拿来了一个十位数加减乘除的计算器来了。
强子开始跟我讲解他的赚钱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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