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法名通天录》免费试读_爱猫不养猫》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天门开》——半杯龙井。
开篇
“退堂!”
“砰”的一声,惊堂木重重砸在案桌上,激起细微的一层风尘。堂下两边执着杀威棍的兵丁,猛地抖了个机灵,仿佛刚才又从一段美梦中惊醒。半带着睡意用棍棒敲击着地面“威~~~武~~~”。
堂上一名身着紫青官服的官员气哼哼的拂袖而去,堂下,披散着半边长发的女囚被士兵架起,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堂外看热闹的人群也散发出阵阵低语。但这一切都与这名女囚无关,等待她的毕竟只有那相隔近一月距离的一柄快刀和一个斩首台。
开篇
天边夕阳西下,城外一片金黄,开齐城门口,守城兵丁正垂着脑袋瞌睡满满,“咳咳”,伴随着两声重重的咳嗽,城门卫官邵左,左手扶着腰间刀鞘,悠悠地走近城门。
“有事吗?”他看了看城外的一条窄窄的官道,厚厚的一层落叶似乎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报长官,没有可疑迹象,可以收门。”其中一名守门兵丁猛地直立身形回报。
“嗯,收门。”邵左再度看了看官道,确认无误后,发出了命令。这条命令他已经发出了千多遍,如今也只不过是一个例行重复的机械式工作。
“是!”两名兵丁跑到城门外,从怀中掏出两面已经略显破旧的小旗,对着城楼上不停摇晃,口中呼喊:“收!收!”,城门在这一声声呼喊中缓缓抬起。“慢!”两名兵丁听到声音,不解的望向喊声来处,正是邵左。不知何时,邵左的左手已经握在刀柄处,目光紧盯前方。沿目光望去,官道上似乎有个人影正在缓缓而来。临近闭城之时,又是西北偏远小城,平日里只有逢年过节才有几批商贾贩货至此,或是云游戏班落脚到此预备节日开戏。其他时辰,这些守城兵丁见过的野山鸡都比见过的人多。
现在突然走来一人,又是如此时辰,也难怪邵左多疑。多年的行伍带给他的不仅是失去右手的伤痛,还有那对危险天生的警觉。正思考间,来人已经缓缓近前,邵左快走两步,站在城门前,大喝:什么人?两名守城兵丁此时也扔下小旗,拔出腰间佩刀,站在邵左两侧。此时方才看清,来人整个身体裹在一袭灰色披风下,步履缓慢但有力。不多时已经走近邵左身前。
“你是何人”邵左冷面而问,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此人步履缓慢,但行走如此之快,脚下功夫可见一斑,此时邵左脑海中也在快速判断着各种情况。左手不自觉握紧了刀柄。
来人抬起头,一头短发下是一张略显稚嫩但又经过些风雨的脸,男子微微笑了笑,笑容敷衍但又有些许真诚。
“你是何人”邵左似是降低了戒备,重复着问话。
“我叫陆忠,因昨夜醉酒,错过时辰,这才匆匆赶来想尽早入城,以免耽误行程,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说着,右手从披风下缓缓伸出,邵左低头看去,是一整个银元宝。
“此人脸庞年轻,并不像是坏人,常行路之人必然有些脚力。多虑了吧。”邵左一边思考,一边伸手将银元宝收入手中。暗中掂了掂,二十两。
“放行!”邵左一声大喊后,兵丁收刀回鞘,目送着眼前这个财神爷离开。因为他们知道,今晚又可以去一海庄胡吃海喝了。邵左目送男子走后,静静的看着男子的背影,陆忠,名字确实不耳熟,也不是逃犯,但总觉得听上去有些别扭,管他呢。
邵左回身招呼:“兄弟们,城门关了,晚上一海庄!”
傍晚,一海庄内,邵左和兄弟们已经早早的坐进了二楼雅间,外面大堂刚刚上客之时,里面已经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邵左微醺的看着身边这些已经有些风霜的面孔,心下被酒劲催动,不禁感慨万千,眼眶也有些湿润。他缓缓站起身,端着酒杯,桌上人看长官如此,知道必是有话说,便安静下来,看着邵左,邵左两手缓缓合起,由端变举,对着桌上兄弟们:“兄弟们跟我日夜守在这苦地,风餐露宿,想当初,我刚来开齐,你们都是年轻孩子,而如今你们个个满面风霜,我当初答应带你们驰骋疆场,建功立业,如今却只能困于此地,每日看守城门,委屈你们了,我对你们不住。”说着已是眼眶泛红,喉头哽咽。
众人见状,端起酒杯,城门下的两个兵丁中一人说道:“长官莫要如此,我等皆是流落街头的无家之人,蒙将军不弃,收容我等,否则我等想必已落草为寇,今日必已刀剑相向。怎能有此时此刻相聚饮酒。我司马青先敬将军一杯,若蒙不弃,终生追随将军。”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余下众人皆曰:“愿终生追随将军!”众人一番喧哗中,门被轻轻推开,店小二一脸歉意的说:“实在抱歉各位,这位客官点名要找邵将军。”
说着后退两步,让进一人,邵左酒兴正酣,此时被打搅,更是心下不喜,抬眼望去,一中年男子面容严肃站在门口,一身藏青便服,腰间挂着表明身份的官玉,上雕一巡山猛虎。邵左心中一惊:巡天门的腰牌。
中年人见邵左似乎没有反应,便提高声音又喊了一声:“邵左何在!”
邵左回神立马站起,抱拳行礼:“在下邵左,不知巡天门贵驾来此可有要事?”
中年人上下扫视邵左后,又眯着眼睛看了看桌上一圈听到巡天门三个字都呆呆站起的八个人,不无得意的说道:“邵左听令,现擢升你为巡天门巡守,由巡天门云金巡司调遣,诏令即刻下达至云州府衙与开齐县衙。”
诏毕。中年男子宣读完诏书,从怀中掏出一块与他腰间类似的玉制雕虎腰牌,只不过他的腰牌上雕的是一只正昏然欲睡的卧虎。邵左表情复杂的接过腰牌后,再抱拳行礼,中年男子一改刚才的傲慢,上前扶起邵左,握着他的手说道:“邵将军,啊不对,应该叫邵巡守,刚才多有冒犯,打扰了您的酒兴,切莫见怪,您还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出,我必尽我所能办到。”
邵左此刻内心翻滚,不知该作何回答,突然看到桌上站着的九名守城兵丁,便说道:“不知贵驾可否对我的九名手下予以妥处?不为别的,只是他们跟着邵某这许多年,也算是知根知底,用着顺手。”
中年男子一听,抚掌笑道:“好好好,好你个邵左,上面知道你的为人,必不肯轻弃部下,早已预备好了。拿进来。”
话毕,小二端进一烤漆托盘,上衬一藏青织锦,织锦上整齐码放九块虎玉,所不同的是,上面所雕均为活泼幼虎,小二将托盘交予中年男子后,即行退出,关上房门。邵左道:“这是?”
“这是九块巡卫腰牌,分发与您的九位部下,即刻起他们同您一样,同属巡天门,官为巡卫,由您领属。诏令即刻下达。”
邵左看了看托盘,将其接过高举过头,单膝跪地:“邵左及属下何德何能敢攀巡天门高枝,今蒙拔擢,必将粉身以报。”
听闻此,九名年轻的巡卫带着一脸迷茫跟着单膝跪地齐声接道:“粉身以报!”
中年男人面带满意的笑容,连声称好,之后扶起邵左后,便笑着离开。司马青忍不住开口问道:“邵将军,这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都成了什么巡天门的人?这个巡天门是什么衙门?”
“是啊,”剩下的人都附和着。邵左招呼大家都坐下后,喝了一杯酒,说道:“你们都知道我之前是衍威将军,所以称呼我为邵将军,那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成了守城官吗?”
“不知道,哎呀您就别藏着掖着的了,真是太爷家的虱子--你还当宝贝藏着啊。”一个面颊微胖,身形健硕的兵丁着急的猛喝一大口酒,埋怨着。
“尚武不得无礼!”司马青轻声呵斥。
“哦。”尚武嘟囔着嘴答应着。开始继续吃起面前的菜。
邵左却是一乐,脸上露出笑容:“司马青,尚武就是这个脾气,你们几个人里,你最像大哥,尚武呢,最是顽皮不羁,你还要多方呵护周全。”
司马青点头称是。
邵左收起笑容接着说道:“我从行伍起,积功至衍威将军,当年栾城一战后,我虽得胜,却是回师途中出了差错,一名近侍突然疯癫,在队列中挥刀砍杀,我率众人将其制住,却被他无意间砍中右腕,断了筋脉,栾城战中俘获的叛军首领呼延江也被他疯癫间误伤致死,叛军本已归降,条件是朝廷保呼延江不死,结果事情泄露后,本已归降的叛军便再度反叛,且来势更加凶猛,占据了栾城,中州,四卫三城,割据一方烧杀抢掠。我回朝后被以治军不严致使叛军为乱罪名论处,本应处死,但被巡天门的统帅天门汪解云以我右手筋断为情向皇上求情豁免了死罪,转而贬至开齐城任守城官。没想到今日他会想到用我来做巡天门巡守,更没想到会将你们也带进巡天门。”
众人听罢默不作声,只有尚武接着说:“邵将军,这巡天门到底是什么地方,说到底,我们到底要干嘛。”
邵左看了看尚武,又看了看其他几人,幽幽说道:“巡天门名为巡天,即巡天子所属,行天子不能行之事,行事诡秘异常,平日极为低调谨慎,专责处理秘密事务。”
尚武听的一知半解:“什么秘密事务?”
“呵呵,就像钱康国大人那样的秘密事务。”桌上一个已经面露醉色的白面男子一边冷笑一边晃着酒杯,盯着空杯出神。
邵左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刘觞说的不错。”
说完,席间突然安静。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氛笼罩下来,众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都沉默的喝着酒。最后,大家默契的放下酒杯互相对视不语。邵左看了看这群他收入军营的孩子,现在也只是十七八的光景,怎么能让他们陷入这滩泥沼中,卷入这是非场?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这是巡天门最直接的命令,虽然行事隐秘,但诏令已出,如有不从,屋内众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暴毙而亡,不过他能确定,绝不会超过明天。邵左现在心乱如麻,他一个个望着眼前的这几个既是下属,又是孩子的年轻生命,不知该作何打算。司马青,刘觞,吴景名,赵易,叶斌,连翘,周增泽,还有最小的尚武。夜晚之前他们还只是看守城门的小兵,现在竟然要身入这个当朝的秘密组织,,为它生,为它死。
“邵将军,”司马青站起身说道“我司马青不认什么巡天门,我只认你邵将军,如果我们进了巡天门,却要跟着别人做见不得人的事,我宁可身死当场。但跟着你邵将军,我甘心追随,你们呢。”说完,司马青拿起一块虎玉放入怀中,而后望向众人。
“当然跟着邵将军。”尚武跳将起来,也拿起一块虎玉学着司马青放入怀中。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吴景名,赵易,叶斌三人异口同声,都去拿了一块玉揣在怀中,“小虎子,你呢”司马青望向周增泽,周增泽面露难色的看了看他们,“我。。。好吧”说完,也去拿了块玉,放在手上看了看握在了手里。“你们这些人,就是让我不放心。我不跟着你们,就没几个大夫有耐心替你们治病了。”连翘说着话,拿了两块玉,一块直接扔给了刘觞,刘觞伸手接住,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你们跟着我辛苦了。小兄弟们,干了。”邵左说着招呼众人倒了满满一大碗酒,一饮而尽。屋内气氛重回高潮,大家借着酒劲有说有笑,仿佛已经忘却了半刻前的烦恼,仿佛那件事,发生在与他们无交集的平行时间。
窗外,天黑沉沉。
二,栾城之战
女子回到监牢,不多时,狱卒送来了牢饭,不算丰盛,但已经比平常人家吃的要好,她知道,后面每天都会有好酒好菜,一直到自己走上断头台的那天。怕死吗?牢内透过点点外面阳光,死囚牢居然是整座牢房中唯一见得到日光的地方。多么尽人情的朝廷。
栾城之战
山崖顶上,邵左带着两名护卫正在勘察地形,即将到来的这场战争在他的计划里,几乎已经是胜局已定,尽管如此,多年戎马的生死搏杀出的经验告诉他,叛军最后的疯狂也即将到来。山崖下,栾城尽收眼底,骑步兵混合部队的集团式冲锋就算是吓也能吓掉城中守敌的半条命吧。再加上自己的投石部队就会在这篇山崖上,用准备好的百斤巨石不停的招呼呼延江的守城兵丁,说不定自己还没进城,城已经是座空城了。每想及此,衍威将军邵左的脸上都露出些许胜利者的微笑。
“杀啊!”“冲!”伴随着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平叛部队的步骑混合集团利用地形优势,自山上向下猛冲,土红色的盔甲形成了一股滚滚的洪流,冲向脚下孤独的栾城。
。。。
不多时,城已被攻破,邵左纵马率领近卫部队率先入城,识时务的残敌已经放弃了抵抗,交出了自己的兵器甲胄。邵左的副将连绍荣指挥着后面入城的兵士打扫战场,收拢伤员和俘虏。邵左则带着余下近卫一路按图索骥找到了栾城中的府衙,邵左手下两名军士立马跑上前,尝试着推开了府衙大门,而后部队鱼贯而入,控制了整个府衙,邵左则翻身下马,将缰绳交予后赶到的连绍荣,自己大步走入府衙内。
府衙早已人去屋空,“又让这厮跑了”邵左恨自己没能生擒了呼延江,正自巡视间,忽听“吱呀”一声,中堂打开,一名身穿深色蟒袍的瘦削高挑男子走了出来,“铁蟒将军”邵左及手下官兵脱口而出。他们不认识此人,但仍然认得他身上那件蟒袍,那是唯一一位皇帝亲赐穿蟒袍的带兵武将,圣德将军呼延江,因手持皇帝御赐镔铁蟒形鞭,又被世人称为铁蟒将军。
邵左抱拳行礼,刚要单膝跪地,连绍荣却抢先一步上前,喝问:“来人可是叛将呼延江?”厉声喝问震醒了邵左和在场兵勇,邵左立马意识到,自己刚才几乎要犯下滔天之祸。给叛军将领行礼,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心里不禁对连绍荣这个跟了自己近二十年的亲如兄弟的副将更多的感激和钦佩。在场兵勇闻听这声喝问,也是立马拔刀包围上前。
呼延江见此,面无表情地环视一周,而后缓步上前,解下佩剑,交予旁边兵士。继续走至邵左身前,一双深邃的眼睛似乎穿透了邵左的身体,在灼烧着他的灵魂,邵左微微低头致意。“邵将军好样的,你赢了。我没有请求,那柄镔铁蟒形鞭,请务必代为保管,而后无论身前身后,都请归还。”邵左点了点头,后退一步,左右两边侍卫将呼延江带回。“其余人继续搜索剩余叛军,安抚居民。”发布完命令。邵左将连绍荣带至一边对其说道:“绍荣,今天多谢你。”连绍荣闻言,立马单膝跪下:“将军何出此言,愧煞绍荣了。”邵左扶起连绍荣,继续说道:“大恩不言谢,我还有一事不甚明白,你替我参详参详”
“将军请讲。”
“朝中为何同意与剩余叛军讲和?按我们目前的状况,栾城三面环山,一面面河,山上的四卫和中州都已被我们攻下,只要攻下栾城,可以从汾河强渡攻城或者切断上游叛军的粮米之路,迟早能将他们吃掉。”邵左在攻下中州后,正在制定进攻剩下叛军所占城池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这则命令,这也打乱了他的部署计划。困扰着他很久。
“末将以为,朝中应是钱大人的主和派占了上风,所以想生擒呼延江而后令剩余叛军不战而降。这也不失是一个老成谋国之举。既避免战端,又能免去生灵涂炭。所以命令中加上了务必生擒呼延江的要求。”钱康国钱大人一直主张限制战事规模,尽量逼迫叛军投降。这也迎合了朝内很多大臣的想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无事。
“嗯,你说的是。我就说你不入朝为官实在是可惜了。”邵左打趣着这个属下。
“将军莫要取笑了,末将还是喜欢行伍的自在空气,朝堂上的那股子酸腐气,都能拿来腌酸萝卜了。而且连翘也是自幼跟着您的随军大夫刘少卿学医,喜欢四处采药验方。一旦入朝,他估计会闹个不停。”“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连翘跟着刘少卿出去云游了,他怕你不许,就告诉了我,然后收拾东西走了。你别担心,我让刘少卿儿子刘觞也跟去了。”“这个小子,总是喜欢疯跑。不过刘觞跟着我还是放心。”刘少卿的儿子刘觞早早的就被朝内评为斌士,斌者,文武俱全,士者,谋略之才。斌士是对天下青少之人的一个至高称号,呼延江和邵左,还有朝堂上的宰辅钱康国都曾被称为斌士,它也被看做是仕途登顶的通关文牒。
半个月后,栾城外,在安顿好了驻扎兵团和城内百姓后,邵左带着连绍荣押着叛军首领呼延江班师回朝。三通鼓毕,在恢弘磅礴的得胜乐中,大部队沿着官道,前出云州与栾城交界的悬马关,一路无话。
部队刚过悬马关,邵左派连绍荣至后军压阵,自己则在中军继续行进,看了看身旁的囚车里坐着的呼延江,邵左心中顿生同情,一个自幼饱读诗书,青年投笔从戎,沙场半生,身穿蟒袍,掌握半壁江山兵权的国之栋梁,却不知为何突然反叛,如今身陷囚车之中,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嘶!吁!”邵左正自感慨,身后突然一片嘈杂,一名近侍身下马匹突然失控,在阵中四面蹦跳奔跑,邵左急命左右上前拉住马缰,自己上前正待查看,受惊马上近侍突然抽刀将两名拉缰绳的同袍一刀毙命,而后突然从马上跳起,迎着邵左劈头一刀砍下,邵左待拔刀已是不及,只能抬起右手护住头顶,此刀力大无比,饶是邵左右手又护腕铠甲,筋腕仍然被砍断,鲜血如水流冒出,邵左因手腕受伤,无法拉住缰绳,摔下马来,摔在呼延江囚车之前,此时,那名突然暴起的近侍又是两步赶上前,刀锋直插邵左心口,身边侍卫赶来已不及,邵左心知无法,只得闭眼求死,却突然听到一声刀斩肉的声音,再看去,近侍已经一刀插进呼延江胸口,邵左一时脑内混乱,但本能的立马抬脚,将近侍踹翻在地,其他人已经拔刀赶上前来将此人团团围住,邵左挣扎着站起,此时连绍荣已经骑马赶来,看邵左右手铠甲和脸上满是鲜血,已明白大半,跳下马赶上前问:“邵将军怎么受伤了?刚好前几日刘少卿云游回来,快把邵将军送去救治。”外加刚才奋起一脚,血气上涌,此时只是胸中血气激荡,待要说话,已是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上下颠簸,左右摇晃,邵左迷迷糊糊醒转后,已是在马车上,刘少卿正将他左臂和胸口上下的针,调整力道。见他醒来,面色沉重的说道:“将军,你的右手筋脉已断,我也无法将之复原,只能使你骨骼康健,皮肉愈合,今后你的右手没法举刀弄剑,只能垂手将息。”邵左刚刚醒转,正在迷糊,试着握了握右手,便觉力道尽失,但他更关心的是那名近侍为何突然暴起。便问道:“呼延江呢?”刘少卿听问,轻叹一声:“一剑贯穿心口,当场毙命。”朝廷要将此人活捉,作为叛军归顺的资本,现在呼延江死了,如果消息走漏,栾城守军刚刚部署,怎么能面对愤怒加持的叛军,叛军一旦再次反叛,就再无归顺的可能,而留守的守军和自己的部队,长途奔波,又经历一场大战,现在正是松懈,一旦叛军赶上,大部队必将全军覆没。
“来人!”邵左虽气血羸弱,却管不了那么多。连绍荣叫停了马车,示意其他人继续前行,自己来到车前:“将军醒了?有什么命令吗?”“你带你所属贴身警卫,快马赶回栾城。让他们加固城防,挖沟掘壑,现在呼延江已死,你要谨防叛军卷土重来。若叛军前来,则坚守勿出。”“是,将军。”“还有,军中人多口杂,你要严防呼延江的死讯扩散,待我回朝后再做区处。”“我明白,将军保重。”连绍荣纵马赶至前军,让自己的护卫队长点齐自己的一百多名卫士,飞马往后方的栾城赶去。邵左则继续对身边的刘少卿下令:“少卿,你这里要继续死守秘密,切勿传出呼延***,你再持我宝剑,对今天在场众人下令,让他们死守秘密。就说我和近侍搏斗受伤,一切不要与呼延江有联系。”“是。”刘少卿顿了顿,接着说:“将军,那名近侍已经死了。”“什么?为什么把他杀了?”“他倒地后一直挣扎搏斗,伤了四五名侍卫,连将军没办法,赶到后把他杀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邵左自言自语。“将军”刘少卿压低了声音:“我听连将军传命从后军赶到后,看那名侍卫已经气绝,但是我在收拢他尸体时,从他口鼻处闻到一股异香,接着我发现了一些黄色粉末。”“你是说他中毒了?咳咳。”邵左立马反应过来,急忙问,但反应过大,伤到了胸口落下的针,咳嗽不止。刘少卿将胸口针起针后,说:“已经没法判断,因为当时他已经失血过多濒死了。现在死无对证,我也没办法确定他是死前中的毒而发疯还是自己蓄谋已久。”“那他中的是什么毒?”邵左想了想,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他已经没力气再多思考了,现在只希望连绍荣能及时赶到栾城,最好叛军一直被蒙在鼓里,但是天知道会被蒙多久。
“阿芙蓉。”连翘突然从车前探进一个脑袋。“阿芙蓉?那不是御米吗,是现在宫廷里流行的中药材。”邵左看到了连翘,心下宽慰了些,但连绍荣刚才接到命令,丝毫没有犹豫,也没有与他打招呼,就走了,自己对他这忠心的部下,也是对不住。
“但御米只要一定量就能让人产生幻觉,甚至发狂发癫。”连翘似是为了博得邵左信任再次说道“邵将军,我和刘师傅已经在好多活物上做了试验,那些动物吃了一定量都会发癫,行走不稳,情绪激亢,最后力竭而死。”邵左听完,看着刘少卿,医道这一块自己不懂,但他知道御米现在流行朝野,是治病万能的神药,备受皇帝和内医坊推崇。这无疑是对皇帝的质疑。刘少卿点了点头,同意连翘的说法。邵左心知此事必不单纯,千头万绪,无法一时破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封锁消息,稳定叛军。但是一个死了的呼延江,之后迟早会露馅的,只能寄希望叛军越晚知道越好,给朝廷足够的时间去调集军队布防应变。
邵左一行应该再过十几日就能回朝,连绍荣的部队马快,应该早就到了栾城,完成布防,自己应该据实给朝廷上一封行军纪要,以做朝廷因应决策。
想完这些,邵左觉得渐渐没了力气,刘少卿给邵左起针后,便下了马车回到自己的车上继续去熬药。他叫来刘觞,让他去替下连翘,看护邵左,临走前刘少卿嘱咐:“呼延江已死,你要照顾好邵将军。”“是,父亲”刘少卿看着这个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也是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接受内医坊的任命,而是选择跟随邵将军,做了行军医官。让这个儿子也能远离是非之地和斌士头衔带来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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