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系统你给我滚》——付八两》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仙游缘起》——梦道安。
第一章 远游
“从今天起,你就叫林远游了。”
父亲双手扶着孩子的肩膀,半跪在他面前郑重说道。
年仅九岁的幼童一脸茫然。
“林远游,不是里面那位小公子的名字么?”小男孩不敢直视父亲严肃的面容,怯懦问道。
“不是!从今天、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林远游!”
压在双肩上的力道渐渐加重,疼得男孩直想哭,可是因为眼泪模糊了视线,他没有看到父亲的双眼也是通红湿润。
“元鹏,不要吓到孩子了,让我来说吧。”
这里是一处普通的农宅,仅有的一盏油灯递送着有限的光芒,可是昏暗的房间中此刻却站了不少人,其中大部分锁甲钢盔,兵士打扮,父亲元鹏也是其中之一。
此时说话的人,却是房间中除了幼童外唯一一个身着布衣的人。
“江首辅……”元鹏略有犹豫,但还是轻叹一声,默默退到一边。
被称作江首辅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一身朴素青衣,看起来与一般读书人无甚区别,但在那个从来没有出过村子的孩子眼中,这个人却与他以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走到男孩面前,半蹲下来。
此人的声音温和中正,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元游。”下意识的回答后,小男孩幼小的目光寻求着父亲的身影,但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
“哦?刚好与里面那位公子同名呢。你知道那位小公子是谁么?”男子侧移半步,挡住了小元游的视线。
“是……是林敬一将军的公子?”小元游怯怯的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的?”
“爹爹是林敬一将军的亲兵,他每年轮休回来都会给我讲将军的故事……还说我的名字也是学将军的儿子的,能沾点福气。”可能是受男子温和声音的安抚,元游渐渐平静下来,“今天爹爹和叔叔们抱着那位小公子到家,就一直唤他林公子,我就猜是……”
“你很聪明。”男子没有听元游说完就微笑着夸赞他,接着他神色一肃,严正问道:“那你知不知道,那位林将军,已经殉国了?”
元游上过几年蒙学,识得些字,却一时没听懂殉国是什么意思,不及他反问,里屋的门帘一翻,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一出来,屋内一直安静肃立的兵士都躁动起来,一个个都急切的望向那人,就连一直背身默思的元鹏也猛然回身,忙问道:
“大夫,林公子还有救么?”
从门内出来的是个老头,表情苦涩,边摇头叹气边摆摆手,沉声道:“老夫只是一介郎中,活人的病症还能查探些许,可这小公子断气已有一两个时辰,实乃凡人力所不及。我们……慢了一步啊!”
闻言,所有兵士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消失无踪,随着一声沉重的坠地声,元鹏无力的跪下,粗犷的国字脸无声滑下眼泪。接着推金山倒玉柱一般,所有兵士都郑重地面向北方跪倒在地,铁打的汉子们也忍不住泪水,大吼出心中的悲愤。
“林将军……我们对不起您啊!早知如此那日谁去轮休,愿随将军一起赴死啊!”
“连您最后的骨肉都保不住,我们该死……”
“不,该死的是那群天杀的道士……还有那该死的皇帝……”
“住口!”
一声大喝打断了兵士们的哭号。
“有些话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是你们能说的。况且当务之急不是向已死之人哭喊,而是怎么让活着的人继续活下去!王大夫,林远游的死因查清了么?”
中年男子不容分说的断喝停下在场众人的思绪,王大夫干咳两声,避开那些兵士跪拜的方向,对中年男子躬身一敬然后说道:“禀首辅,遗体无外伤,粗略查探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再据诸位军爷的说法,应该就是小儿急发风寒,加上舟车劳顿、风吹雨淋,不幸没挺过来……若要具体寻究,死人我不是行家,怕是需要带到太医监验尸啊。”
一提验尸,众兵士顿时怒目而视,吓得王大夫连忙躲到一边。这个年代,死者为大,破坏尸身终归是难以接受的。
“罢了……查不出来,便查不出来吧。”中年男子沉吟道。他的目光,却慢慢转移到元游的身上。
被那深沉的目光注视着,元游感觉自己好像被猫盯上的耗子,一动不敢动。他总觉得如果此时表现随意,就会有大难临身。
他已经从众人的反应中推测出林敬一将军应该是已经牺牲了,而林将军最后的子嗣也已夭折。此前父亲说的“你就是林远游”不断在元游脑中回响,年幼的他不明白其中关联,但不好的预感萦绕在他心头。
“元鹏,过来。”
“首辅,这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现在说这些有用嘛……北原的军队哗变刚刚被镇压,林忠虎亲自坐镇。若是此时传出他刚死了唯一的儿子,又死了唯一的孙子,你觉得这个六十岁的老将军会如何自处?那些刚刚死了敬爱的将军的将士们又该当如何?”
元鹏对男子缺乏礼貌的说法心有微词,但碍于身份又心系大局,只得低头答道:“首辅的意思一个时辰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同意!”
“不再考虑一下么?至少……到天亮之前,还有时间。”男子审视着元鹏的神色。
元鹏摇头,坚定道:“我元家不是什么豪门望族,但也是世代兵户、保家卫国。只要是为了黎民百姓,我元鹏的儿子肯定不是孬种!而且,这是我欠将军的。”
说着,元鹏把旁边的元游拉过来,按着他细小的脖子就要他跪拜那中年男子。
“儿子……元游!这是江乐安首辅,和林将军一样是大英雄!你以后凡事都要听他的话。”
“慢着!跪拜就免了。”江乐安上前一步,双手扶住元游,“说起来圣上为我家芮儿和远游赐婚,这就是我未来女婿啊,要拜也得到日子再拜。”
原本就温和的声音现在更透着一分亲切,元游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就能对自己流露出亲切感,但他隐约听出“元”和“远”微妙的不同。
元游更没想到的是,首辅这个职称,就是当今靖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最高地位。
“爹爹,这到底怎么回事?”元游不解的问道,“你要去哪?”
元鹏在元游的面前蹲下身子,背对着油灯以至于元游看不清他的表情。
“听着,元……远游,林敬一将军已经战死沙场了,但他死的很冤!这背后牵扯到很多事和很多人,现在你还理解不了。但当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北疆的将士们和林忠虎将军因为林将军的死而造反,更不能让北原的鞑靼抓到破绽。因此林将军的公子林远游需要作为人质去京城。可是……”说着,元鹏还是忍不住向里屋看了一眼。
灯光下父亲的侧脸,露出一种小元游从未见过、也无法读懂的表情——那是与天真的孩童无缘的,深深的自责和绝望的表情。
“可是……因为我们的疏忽,林公子在路途中染上怪病。虽然我们快马通知了远在京城的江首辅,甩下随行仆妇先一步到咱家,与江首辅带来的神医汇合,可终归还是晚了一步。”说到这的时候,元鹏已经声泪俱下。
江乐安拍怕元鹏的肩膀,接着对着元游说道:“说这些就是想让你知道,林远游这个人现在不能死,他死了就会天下大乱。你和他年龄差不多,面相也有三分相似,最重要的是有太多人看到林家的队伍已经靠近京城,这两日圣上说不定便会宣召林远游。现在没有时间再去找十分相似的人了!所以,就要你来假扮林远游!”
元游避开江乐安深沉的视线,看看泣不成声的父亲,再看看周围一齐望着他的兵士。他从小就从父亲那听到无数军旅事迹,在他的印象中,军人都是坚毅刚强的,即便面对无法战胜的强敌,即便抛头颅洒热血也不会皱半点眉头。
可现在,他们的目光都是那么的无力。这让元游看的有些心疼。
往日父亲的教导历历在目,他口中林将军的无数英雄事迹,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的英勇传奇……最重要的是,父亲和叔叔们含着泪水的恳求目光,小元游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想跟娘亲道个别。”
不再回避那让元游觉得害怕的目光,他直视着江乐安说道,声音微颤,但没有犹豫。
这倒轮到江乐安吃惊了,他混迹官场数十年,阅人无数,却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个孩子在面临即将改变他人生的选择时,不去拒绝,不去问“为什么”和“怎么做”,而只有这么一个单纯却不简单的要求。
这时,江乐安才第一次真正认真打量这个孩子,朴素麻衣,短发无髻,面容继承了父亲的一点刚毅,比起同龄男孩的稚气多了半分英气,这也是被选为林远游替代者的原因之一。毕竟虽然京城没有人见过现在的林远游,可在人们的想象中,一个大将军的儿子肯定是英气勃发,年少有为的。
只是,江乐安隐隐觉得元游的眼睛好像有些无光晦暗,并不像一个如此聪明的孩子应有的灵动双瞳。但随即便归罪于自己眼睛昏花和房间昏暗了。
“只有这个么?你不问些别的……不问也好。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道别吧,然后我们就出发。尚能赶在天亮之前进京。”江乐安随口吩咐道,抬手从王大夫手中拿过一个物件,塞到元游手中,却是一块刻着林字的玉佩。
元鹏见儿子毅然决定,也收拾心情,狠狠拍了两下元游的肩膀,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得紧紧抱住了儿子。
……
片刻,元鹏牵着元游的手来到临屋,一直焦急等待的娘亲忙问林公子的情况,元鹏摆摆手示意先不说那些。
元游待父母站在一起,猛然跪下,在娘亲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之前重重磕了九个响头,元鹏则拦住想要上前扶起元游的妻子。
“孩儿不孝,不能伺候爹娘终老,望爹娘日后保重身体!”稚嫩的声音不大,哽咽之声也被尽力压下,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沾湿地板。
元鹏用力抓住挣扎的妻子,粗犷的声音尽可能地柔和说道:“全部错在为父无能,你这是在为国家效力,绝无不孝一说!”想伸手为儿子拭去泪水,手却怎么也动不了。
看着娘亲满是不解的眼神,元游起身再深行一礼,狠狠心转身走出门外。背后传来的娘亲的哭喊渐行渐远。
低矮的院墙外,一辆装饰低调的双驾马车,已经在等待。
……
第二章 南天
元游被叫醒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太阳还没有露头。
迷迷糊糊地跳下马车,两个中间男子已经在等候。
“元游,一路上给你说的事情,你都记住了么?”
“元游记住了。”元游答道。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林远游了。七年之内,你都要在这南天观中上蒙学,直到十六束发,继承官爵封地。再强调一遍,你的身份关系到国家安危,决不能让人发现你是假扮的林远游!明白么?”江乐安的口吻一改之前的温和,非常严肃。
“远游明白!请江首辅放心。”
说话间孩子已经改口,这份聪慧让江乐安心中悬着的石头稍稍放下一些,身居首辅,固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身肩的责任更是如山沉重。
年仅九岁的孩童脸上满是坚定。父亲和叔叔们的恳求还历历在目,娘亲纵然泪流满面万般不舍但还是放自己离去。元家虽不是什么豪门望族,但也是军户出身,世代从戎,在国家需要的时刻挺身而出本就是男儿天命,这是元游从小就被教育的准则。
想想一路上江首辅给自己讲的,元游小小的胸腔内怒火澎湃。
永朝,嘉祥四十五年。嘉祥皇帝沉迷修仙道求长生,五年前皇帝重病垂死,被一供奉道士挽回性命后,更加变本加厉,在全国加赋增役,修建道观。眼前这占据大片山脉的庞大道观,便是专为皇帝的救命恩人玄畅道人修建的南天观。
事情到此还未结束,在横征暴敛民力难以压榨之后,年老昏庸的皇帝竟然调动北原军队为其修建登仙台,虽然只是调走三万辅军,却让北原最为精锐的一万骑兵——虎威骑军失去战斗力。马匹无人养护,甲兵堆积锈蚀,抓到机会的北原鞑靼趁机偷袭虎威骑军的驻地龙门卫,永朝最为精锐的部队几近全军覆没,林敬一将军英勇殉国。
林家世代守卫北原,为国捐躯者不知几何,到了林敬一这一代已是一脉单传。将军冤死直接导致北原多个卫所的将士哗变,形同造反,最终是林敬一的老父亲林忠虎出山,已经六十岁的老将军重领军职,镇压哗变。
可即便如此,朝中文臣依然不放心,建言皇帝将林家从属全部迁往龙门卫,唯将林敬一独子也是林家最后的血脉林远游,接到京城。上蒙学,受礼教,待到束发之龄再继承官爵。
这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实则是让林远游进京为人质。林忠虎老将军没有拒绝,一来告诫那些忠于林敬一,心有怨恨意图谋反的年轻将士;二来老将军戎马一生,兄弟子嗣尽皆血染沙场,这一家最后的血脉如果能够远离战场,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可天不遂人愿,原本奉命保护将军家属从而逃过一劫的亲卫军三营,也就是元游父亲元鹏所属的队伍再次奉命保护林远游赶赴京城,谁知半路上这孩子感染怪病,不及救治便夭折而去。
此后便是元游这一晚所经历的事,他必须假扮林远游,至少在局势安定前不能暴露身份,不然必定又是一场祸及万千黎民的灾难。
整理心情,元游再次平视前方,幼小的身躯站的笔直,这是父亲平日便会训练他军人作风的缘故。
稍等片刻,从山门中走出一道士,头发半白,眼窝深陷,一脸疲惫。道士一出来就对着江乐安恭敬地拱手一礼,说道:“江首辅夜半通知,贫道这有些急迫,无法全礼,还望海涵。”
“无妨,灵阳先生多礼了。只是林公子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这京城局势混乱,我不方便带他进京,便按圣上旨意直接让他来这了。”
说着,江乐安转头对元游道:“远游,这是南天观监院灵阳先生,乃是当年挽救圣上的玄畅上人的大弟子。你在南天观的一应生活起居便要托他照顾,来问个好。”
元游心想,林敬一将军的死这些道士至少要负一半责任,几乎等于林远游的仇人,还要自己向他行礼么?纵然元游从没见过林敬一,但从小便从父亲口中听到无数林将军的英勇事迹,他还是能对林远游此时应有的想法感同身受。
心中不愿,元游便胡乱一拱手了事。
这番小心思江乐安看在眼里,有些不悦但也无奈,毕竟不能要求一个孩子圆融世道。那道士灵阳反而一脸乐呵呵的,丝毫看不出对元游无礼作态的不满。
“小林公子一表人才,将来必是人中龙凤,林敬一将军后继有人啊。”
说着,还笑着摸了摸元游的头,元游试图闪躲但没闪开。
“不要碰我!我讨厌别人摸我的头!”元游直言不讳。
“贫道失礼……林公子一路辛苦,这便随我回去,贫道安排了些斋饭香露为公子洗尘,不知公子意下如何?”灵阳看元游的眼神充满慈祥,“江首辅也一道用个斋饭?”
江乐安略一沉吟,还是决定让元游自己随机应变,孩子胡闹一些没人会当真,照顾太多反让元游过于依靠他人而容易露破绽。想通此节,便对灵阳道:
“宫里政事繁忙,为了接远游我也基本一夜没睡,还是赶着回去补个回笼觉吧。这孩子就拜托先生了。”
“贫道了然。江首辅请便。”灵阳微微施礼道。
再与元游深深对视一眼,看到孩子露出坚毅的眼神,江乐安才安心的登上马车。
趁着江乐安与灵阳道别的功夫,王大夫附在元游耳边,悄声说道:“南天观现在与军方不合,你进去后不要轻信任何人,一切等江首辅安排的人来了再说。”
昨天夜里江乐安在马车上只是粗略给元游说了说林家的事,但要长久假扮林远游肯定要对将军一家的生平以及林远游自身有所了解,江乐安说是会尽快安排人来详细与元游讲。
等江乐安的马车走远,灵阳又对元游微笑道:“小公子,咱这便上山?”
元游尽量按照自己想象中纨绔子弟的样子,正眼都不看灵阳地说道:“头前带路。”
向着南天观踏出的第一步,元游心中突然冒出一股强烈的不安,暗骂自己事到临头才紧张,回头看一眼家的方向,天空此时还是暗青色的天幕,远处才露出一点血色朝阳。
……
穿过宏伟的山门,头顶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南天观”烫金大字甩在身后,是一条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阶梯,两侧绿树环绕,密不透风。
阶梯漫长,元游心中暗暗叫苦,不过在半腰处灵阳便领着折入密林间的小道,前行不远便是一处院落,院门挂有牌匾,上书“蒙馆”。这应该就是江首辅说的自己上蒙学的地方。
可一踏入院门,元游顿时被所见之景惊呆了。
只见一个十数丈见方的院子中,摆放着上百个蒲团,每一个蒲团之上都盘膝坐着一个孩童,这些孩童大的约莫十四五岁,小的估计只有五六岁,有男有女,都穿着洁白简洁的道袍,闭目沉思。
元游被道士引着贴一侧墙走过,边走边一排排看过去,场中每一个孩子都专心致志,没有丝毫摇晃。如果说这是早课,此时虽然已是春分之后,可清晨的凉风多少还有些冷意,也不知道这些孩子在这坐了多长时间。
走着走着,元游好像突然发现什么异常,不由得停下脚步,惊疑地看着身边一个与他差不多年岁的女孩。
“在发光……”
此时在元游眼中,这个女孩身边有点点流光,像萤火虫一样漂浮环绕。
领路的灵阳发觉元游没有跟上,回头问道:“林公子,怎么了?”
元游慌忙揉了揉眼,再睁眼那些流光已经消失不见,仿若幻梦。两人都没发觉,在元游低头揉眼的瞬间,他那原本有些黯淡无神的双瞳竟泛出一丝晶莹流光,一瞬即逝。
“啊……不!没什么!应该是我一夜没睡好眼花了。”此时就连元游自己也不确定刚才是不是产生幻觉了,又问灵阳,“这些孩子在做什么?”
灵阳以为元游只是对这些道童好奇,不作他想,答道:“这是我师父玄畅上人推广的早课,每天清晨练习一些呼吸吐纳之法,有益身心。不仅是那些学童,其它院落的道门弟子和江湖供奉也都在练习,想必公子开始学业后也会参与其中。”说着,灵阳也发觉元游刚才看的身边的女孩,惊讶道:“哟,这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小白鱼也来上早课了?”
那女孩从闭目静思中转醒,睁开一双灵动的眼睛,一看到灵阳便笑的眯起眼,道:“大师伯好!昨日师祖叫爹爹来议事,爹爹晚上便住下了。小白鱼自然不敢再睡懒觉。”
女孩的声音清脆如流莺,双眼笑起来宛如弯月,孩童特有的柔嫩肌肤白皙如雪,两个小小的冲天辫随着她笑语欢快抖动,十分可爱。
“唉……我们师兄妹就是太疼你,只要你爹不在就没人能治你!”灵阳言语中十分慈祥,仿佛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小白鱼本来就听话,哪里需要治!”女孩笑道,转眼又看向元游,“这是新来的道童?”
“噫~可不敢乱说!这是林远游林公子,也是咱南天观的贵客。日后会与你们一起学习。”灵阳纠正道。
“哦?公子好啊!”女孩从蒲团上跳起来,左手半握,右手压在左手放在左腰间,微微屈膝点头,行了个万福,微笑道:“我叫白鱼,大家都叫我小白鱼。今年九岁哦,公子多大?我该怎么称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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