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神奇宝贝之夏长欢》: 第一只神奇宝贝木守宫》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王魂白客和其他人的故事》免费试读_王魂白客。
一、无疾而终的灵魂重量实验
王魂,亡魂?
这个名字曾经让王魂很恼火,因为他的姓名和他的鬼才,中二时被同学取了个“歪死鬼”的诨名,令他差点和人打一架。后来因为他颇有些鬼才,比如进行灵魂不死的实验,又比如挖矿挣得3个比特币,到高中时被升级为“鬼圣”。因为高中同学来找他玩时,没留神叫了出来,所以现在大学的同学也这样叫他。
不过也好,总比“亡魂”听上去那种凉飕飕的感觉强些。
王魂的名字是他那个颇有文青范儿的妈妈取的,由于她“魂牵梦绕”她的爱人。于王魂出生的时候,她将近180天没有见到她的爱人,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由长久的思念、想象、辗转反侧,各种各样的梦境、梦中或狂喜或悲戚或沉郁或欣悦的情境以及梦醒时恍然若失的情感落差情绪翻转,于是取其牵魂绕魄之意,给儿子取名王魂。也许没人注意到那个谐音,也许注意到了不好提起,也许因为她太坚持其中寄寓的情感,毫无反抗能力的王魂便叫了王魂。
爸爸倒试图帮王魂反抗过,他还曾有些恶意地猜测是不是妻子影射他像个“亡魂”不着家,但因为心中的愧意和会错意的尴尬,加上奶奶说叫个孬名字好养,终于没有成功。
王魂爸爸是个军人,从事那种特别保密的工作,都不能给家人说自己在干什么那种,长年累月不在家,经常都是部队的领导通知家里他哪一段时间不能回家,而他自己是不能提前告诉家里人的。
“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明天要干什么?”王魂忍不住这样猜测。根据他的统计,从他出生到19岁考上大学,爸爸陪他的日子加起来不到两年。
所以,王魂几乎像是在单亲家庭长大,在文青范儿母亲的陪伴下长大,使得他几乎没有继承父亲的阳刚帅气,而是养成了有些忧郁、有些空灵的所谓“思想家”气质,这个数学物理几乎次次考满分的理科尖子最后却选了哲学专业,让父亲大为光火,说儿子“选了个没用的学科,不思报效祖国!”不过他在家的日子十分有限,极度地缩减了他的影响力。他的指责甚至没有引起王魂几分情绪波动,他那时正沉浸在对灵魂重量的追索中。
与“亡魂”有特殊关系的王魂十分沉迷那些与鬼魂神魂有关的东西,从鬼故事到聊斋,从惊悚片到灵魂研究,他都感兴趣,他形而上地推测自己得名王魂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人生使命就是揭穿灵魂的秘密。
高考前夕,别人都在苦读,有着超强数学能力和记忆力的王魂却根本不想陷没在无休止的复习之中,考上王牌大学于他根本不在话下。那时,能陪着他的就只有那个根本考不上大学的林东来,两人组成了一对学霸与学渣的奇葩组合。王魂偶然看到关于麦道高医生测量出灵魂的重量是21克的说法,对于麦医生的实验精神大为称赞,很想亲自实验测量一下人死亡灵魂离体时的人体重量改变。于是他找人民医院副院长的儿子、专门对各种稀奇古怪感兴趣的闲人林东来想法到人民医院去做实验,两人一拍即合。
即使是副院长,也不可能让两个高中生来医院做什么实验,更不可能拿临终病人让他们做实验,人家家属绝对不会答应。不过这难不倒林东来。在这个小城市里,是个熟人社会,副院长的儿子医院里每个人都知道,总得给几分面子的。林东来嘴巴甜,也很会来事。那个时候还没有“八项规定”,他爸爸收点什么稀罕吃食、小玩意是常事,也不避讳人,他时不时拿些来送给这个护士长那个医生的小孩。哄高兴了小孩,也就哄好了大人,所以他在人民医院人缘特好,甚至超过他爸爸,偶尔有学校职工、同学家长知道他的身份要找某大牌医生给家里老人看看病动动刀什么的找到他,他根本都不通过他爸爸就能搞定。
林东来打着人民医院试用的旗号从卖电子秤的店家那里忽悠来8只电子秤,王魂不理解为啥精明的商人会听林东来的忽悠。他们找到急诊科的副主任花医生,硬是在抢救床脚下垫进了4只,又到容易死人的烧伤科找护士长垫了一架床。本来王魂想能不能垫到ICU去,可林东来说ICU的主任是死杠头,又是个老处女没有孩子供他拉拢,只得作罢。
垫了电子秤不过是完成了做实验的基础设施建设。
首先一个问题就是谁会死谁不会死没人算得出来,就是被医生判了死刑的也没人能预测哪个时候死,这就需要他们抽出大把的时间,这对处于“刑罚”中的高三学生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们编出各种各样的理由请假出来,什么外婆去世、闹肚子吊盐水、传染性流感等等编了一个遍,有一天林东来甚至真让人给王魂吊上生理盐水去学校请假,一时惊倒了一群人。出奇的是,王魂的文青妈妈竟然相当配合,也不知是对王魂考大学极其放心,还是她自己也享受这种行为艺术,反正不是出于科学研究的理由。由她出面和老师请假,一请一个准。至于林东来,只要他不骚扰其他人,老师就烧高香了,他不请假老师都恨不得劝他回家休息,他请假连理由都不用费心去编,甚至都不用请。
其次一个更难的问题是,抢救室他们是不能进去的,急诊科主任也不敢那么大胆。花医生陪着小心给林东来解释了一番,却还是没让他们进去。怎么办?王魂也想不到招,得知前几天有个农村大嫂因为和丈夫怄气,喝了多半瓶敌敌畏,送到人民医院就晚了,就死在了他们垫了电子秤的抢救床上,他心里更是猫抓似地难受。还是林东来脑壳烂,想到去贿赂抢救室的小护士小秋。他从抢救室老护士卢阿姨那里得知小秋特别爱猫,在得知他俩的同班同学梁高士家的英短刚生了三只小猫,就找上了梁高士。
梁高士名叫“高士”个头却是班上最矮的,平时常向王魂请教学习问题,王魂倒是积攒了一些情分。可是这点情分还不足以让梁高士抱一只价值上千元的小英短给他,那猫可是他妈妈的最爱。最后还是林东来出面,平常梁高士就比较畏惧身体强壮、脾气暴躁的林东来,在林东来拿出150元带着各种威胁之下,偷偷抱了一只蓝灰色漂亮的小猫“卖”给了他们,至于他是骗过他妈妈还是被他妈妈怎么惩罚,王魂和林东来就没去关心了。他俩带着小猫直接找到了小秋。小秋算不上漂亮,带着稚气,王魂甚至觉得她是不是和他们差不多大。小秋见到小英短,一把抢了过去,直接和小猫亲了一下,王魂一下没看清,她亲的是猫鼻子还是猫嘴巴,已经开了情窍的小男生心想:她男朋友不知亲她时是个什么感觉?然后,小秋就开始和小猫咿咿呀呀地说起话来,小猫似乎听懂了些什么,“咪喵!”、“咪喵!”地回应着,一人一猫浑然忘记了世界上还有其他什么人什么东西,沉浸在四只亮晶晶的眸子中,交相辉映。王魂不知道,小秋究竟听清他们的话没有,尽管她一口答应“帮你们看秤”,却是对着小猫说的。
也没容他确认,林东来把他拉走了。林东来告诉王魂,据老护士卢阿姨告诉他的,小秋与猫对话的最长记录是7小时又10多分钟,中间没吃饭没上厕所,当然更没有搭理其他人。不过奇怪的是,小秋又似乎和猫无缘,她先后养过6只猫,最久没超过5天,不是死了就是丢了,害得她要眼泪汪汪10多天才能恢复。这么一说,王魂十分替那只漂亮的蓝灰色小英短担心,之后每次或请假或逃学去人民医院,都要专门去留心一下小秋。没看到她眼泪汪汪,也再没看到那只小猫。
小秋没有爽约,在后来的3个月里,还真是告诉过他们两次被抢救的病人死亡时看秤的结果。
第一次是她看到病人的心跳停止时低头一看,那个指针在165.33公斤处反复摆动了很久,最后她确认应该是165.3356到165.3358公斤之间,然后她倒是很认真地减去抢救床的重量98.5公斤,被服之类的重量合计3.41公斤,分摊到床上的那些仪器、管子、液体的重量推算合计2.62公斤,最后计算出病人死亡她看秤时病人的净体重是60.8056到60.8058公斤之间。
“这个精确度应该满足你们测量灵魂重量的要求了,你不是说灵魂的重量是21克吗?”小秋信心满满地说。
“病人死亡前的体重是多少?”王魂急忙问道,心里带着即将拿到答案的迫切期待,远超大考后期待成绩的心情。
“啊!我忘了看!”小秋惊叫出声,也消灭了她追求精确的一切努力,戳破了她刚刚给王魂吹出的美丽的大气球。
第二次那个病人依小秋的医学知识都能判断,抢救就是走走过场,尽一下人道主义义务。她反复提醒自己,千万别忘了看死亡前的体重,以致她多次(据她的记忆是5次,而据主刀的王主任说是十来次)去看秤,竟然发现每次数字都在减小,她估计每次减小大约有1到2克,这激发了她追根究底的精神,反复去看。当病人终于去了,小秋再次去看时,那数字又出现了那种摆动,她没来得及看清数字。
“小秋!你在干什么?!你是怎么做事的?!”王主任的声音炸雷般响起,把抢救床边一群医生护士都“炸”开了一圈。
“一次抢救你居然十几次低头看床底下!你要为病人的死亡负责!你欠她一条人命!!!”
小秋吓懵了,呆呆地看着王主任,一言不发。
其他的医生护士也半分钟才醒过神来,知道是王主任没能挽救病人的生命才会暴怒。他们也有人留意到小秋看床下的动作,不过他们都知道病人没抢救过来不怪小秋,更不怪王主任,于是一群人都拥上去劝解。
强烈的宣泄让王主任情绪稍稍平复,指了指床脚的电子秤,猛一转身冲出来抢救室。
王主任刚冲出去,却见花医生拉着一个年轻医生突然抬起抢救床,取出床脚的四只电子秤,用一件绿大褂一包,第二个冲出了抢救室。
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看电影一般看完这一幕,在原地呆了足有一分钟,才先后走出去。小秋也机械地跟了出去。
“哗!嚓!”随着两声响,映入小秋眼帘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拉着王主任的胳膊嚎啕大哭,一边还口齿不清地叫嚷着什么。侧边一点,一个干瘦的男人揪住花医生的衣领,大声吼着:“你拿的什么东西?是不是医疗事故?!是不是你们把我老婆医死了?!”花医生的脚边,绿大褂包袱已经抖开,四只电子秤滚出来,一只似乎砸出了裂隙。
花医生一边挣扎,一边说:“私人物品,私人物品。”
小秋看见花医生突然手向王主任一指,说:“他才是主刀医生!”
然后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去拉那个干瘦男人,说:“这些东西和医疗事故没关系,不能让这个主刀医生跑了!”
干瘦男人松开花医生,抢上前去揪住王主任的衣领,红着眼睛吼叫:“就是你医死了我老婆!就是你医死了我老婆!你给我老婆赔命!”
小秋看见干瘦男人愤怒的眼角涌出泪光,花医生慌张地胡乱包起电子秤仓皇而去。
这件事因为病人家属听到王主任那句“你欠她一条人命!!!”而坚决认定是医疗事故,先后告到了卫生局和法院。卫生局的医疗事故鉴定认定医生处置无过错不构成医疗事故,引得家属停尸人民医院大闹三天,连公安局都介入了。最后调解医院赔偿了丧葬费和一笔不小的人道主义慰问金,家属才同意火化尸体。事后,病人家属一直认为卫生局官官相护,法院包庇医院不立案,几年来市里省里反复上访,成了缠访户。
王魂倒不知道他的所为给当地社会稳定作出了不良贡献。
因为病人家属似乎忘记了花医生抱走电子秤的情节,王主任则因为也清楚病人死亡其实怪不得任何人,反而认为因为自己没控制住情绪喊出那些话才导致病人家属闹事感到抱歉,愿意承担相应责任,医院领导虽然了解了花医生取走电子秤的情节,却无法和病人死亡联系起来,于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对此事装聋作哑。
至于烧伤科护士长悄悄还给林东来四只电子秤的事,则不为外人所知。
两年后已经上大二的王魂才偶然得知那个抢救室有监控摄像头,以他高三时的电脑水平,学一学,侵入那个系统,让摄像头去读电子秤的数应该能做到,可惜只能扼腕叹息了。
(本故事的更新可能较慢,先向各位看官告个歉!)
二、占座的竞争
王魂现在读大三,下学期就大四了,再有十多天就是期末考试周。
他不出意外地考进这所首都名牌高校P大。哲学系的课远远没有想象中思想探索、观点交锋那种激动人心。老师似乎只是热衷于贩卖各大哲学家的思想,这些读书就可以了,何须上课?总体说来近三年的学习颇为乏味。
只有不戴眼镜,胖乎乎更像某位总厨而不像哲学教授的张玉庭老师的课王魂觉得有意思。他也确实不是哲学教授,是副教授,看上去50多了,应该属于人生不是很得意那种,他自己却浑不在意。他最喜欢抛出一个个论题,都是从他讲的课程中来,他教授《西方哲学史》,论题倒是丰富得很。然后,让同学们发言、辩论,再抛出些或尖酸或辗转或隐约或偏激的提问,于是王魂和同学们仿佛把寝室的侃谈会搬到了教室,争得面红耳赤、唾沫飞溅,甚至张牙舞爪。张老师并不点评同学的发言,只是时不时提出个问题,继续点燃讨论,经常到了下课时间讨论继续,甚至持续到下节课,甚至还不能停止,让上下节课的老师频频看向继续小声讨论的人。
张老师讲得很少,主要是提示一下读哪些内容,有哪些参考阅读材料等等,按照他的说法是“我相信你们都有很强的自学能力、思考能力,我不希望用我的思考约束你们。”这样独树一帜的课,也惹来非议,有人说张老师根本不是上课,是糊弄学生。还有人反映到系里甚至学校。这所名牌高校确实有包容精神,校方压根儿没有理告状的茬,系里则是德高望重的舒老教授一句话一锤定音:“只要学生不反对,就不算错!”
张老师的课只算例外,好在王魂的学校生活更多的是在号称亚洲大学最大的P大图书馆里度过的。在那里,他阅读从卡夫卡小说到易洛魁人的秘密符号,从生理解剖学到C++编程、Linux,从变态心理学到福利经济学,百无禁忌、无所不包。当然,尽管王魂智力超群,绝大部分内容还是属于“好读书,不求甚解”那种,毕竟不是老子孔子或者苏格拉底柏拉图他们的时代了。
P大有个小小的传统,就是学生们更喜欢到图书馆而不是教学楼上自习,仿佛在这离群书更近的地方就能学得更好似的。因此,图书馆开放的时间基本上是一座难求,偶尔有人离开,几乎要不了5秒钟,就有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人去填空。一些人试图等待空位,更多的人只好离开。
每天早晨7点图书馆开门时,门口都会挤满了学生,开门就是短跑发令枪,从楼上看去,黑压压一堆人头向着一楼、二楼、三楼、四楼滚滚流去,像急流冲入洼地,一般10分钟就能注满所有开放的阅览室。这时的注满还不是真正的注满,因为很多位置是由书包、书本、衣服等等代替主人先开始学习,主人们还得去填饱肚皮。7点半后,最多7点40,就真正地注满了,个别主人没到位的书包衣服们就被挪到桌子中间,座位则归了新人,书包衣服们也只能略带幽怨地看着,心中也许埋怨主人。这是一种潜规则,7点半以前,书包衣服们享有占座的权利,7点半以后,也许更准确是7点半以后一点以后,它们的人权就被剥夺了,也没有人为此争执。每当看到委屈地呆在桌子中间的书包或者衣服被主人收走时,王魂都难于理解,那种以洪峰一泻千里之势冲进阅览室抢到座位的人,会那么轻易那么和平地放弃,尤其那些还带着喘气跑上四楼的人,到阅览室也就刚刚7点半过了那么几秒钟十秒钟,也是默默地退去。
究竟是什么力量让这条界限都稍嫌模糊的潜规则比圣旨更无法逾越?后来王魂研读了不少社会学和心理学的著作、论文,还是没有找到很好的答案。
“也许神学理论才能解释吧?”他想。
王魂却是给这个神圣性规则硬生生弄出了个例外。他并没有违反规则,却从本质上违反了规则,因为他相当于为自己占了一个长期座位。位于四楼东北角永远不会有西晒烈日的阅览室中,靠北侧墙壁,从窗户数起第三个座位,就是他的专座。
开始的时候,他也是每天早起到图书馆抢座位。他看书太多太杂,借书证管不了大用,图书馆是他必须的自习场所。当了几次洪流中的涓滴之后,他悟到率先分流具有优先性,于是改为冲进大门就连续上楼,直奔离大门最远的四楼东北角的阅览室,很快便爱上了后来成为他专座的座位:靠墙又离门较远,较少受别人进出的干扰;离窗户不远不近,光线最佳。他几乎每次都直奔那个座位,可惜他不是短跑冠军,还是十次有五六次没能抢先撞线,只能退而求其次。
他于是凭着对率先分流优先性的直觉,着力研究最佳的率先分流策略。比如在图书馆门外最好是排在靠边的位置,而不是表面上的中央最佳位置,而且要在靠近楼梯的那一方向的门边。不然冲进去后向楼梯冲去时,就会和边上的冲向一楼阅览室的人相互干扰,从而产生估计0.05秒的延迟。这个改进,他估计帮助他把抢座成功率提升了一成。又比如冲上楼梯时,要抢占楼梯处于回旋内侧的扶手,这样如同跑道的内圈,跑上四楼比楼梯中间要节约大约12米,比另一侧就节约更多了。这帮助他又把抢座成功率提升了将近3成。当然聪明人决不止他王魂一个,再有就是每次还有好些人比他先进门。他根据在他前面多次的平均人数估算了一下,跑内圈的策略只应该帮他提升成功率2成多一点,这让他长久地困惑。他反复修正自己的计算公式,确认自己计算的参数,专门去测量后精确计算出跑内圈比跑中间节约12.38米,专门抽取周一到周日各两天比较准确计数了一下比他先进门的人数,可是计算的结果仍然只应该提升成功率2成多,准确地说是22.75%。直到后来与白客成了朋友,根据白客对人流的探究才发现,由于人流比较密集,跑在楼梯中间的人受到两边人的干扰,白客称之为“人流摩擦力”,而王魂只受到一边的干扰,只受到一半的“人流摩擦力”。与此同时,跑内圈的人在楼梯回旋处,由于不能圆润地回转,会在回转处画出一个不规则的多边形轨迹,严重干扰跑在中间的人被动调整路线,并与跑在另一侧的人发生碰撞(据白客的测算,比直行时碰撞增加583%,而由于此时碰撞力度更大,“人流摩擦力”飙升1127%),而跑内圈的人尽管也受到碰撞的反作用力,但他们更快脱离接触,平均碰撞次数比跑中间的人少71%。白客认为后者的影响还要大于前者。根据白客的公式计算,这两个因素加起来能帮助跑内圈的人提高6.12%的抢座成功率,加上王魂自己计算的22.75%,就是28.87%,完美解释了他抢座成功率提升近三成的结果。
白客的“人流摩擦力”理论还帮助王魂解释了他选择从门边进门的“人流摩擦力”较小的优势,帮助他把从门边进门提升成功率的数值精确地计算为12.44%。
可是,王魂之后无论如何努力,他的抢座成功率都稳定在8成左右,尽管相对于数十名竞争对手而言,这已经是极其恐怖的成功率了,但他还是不满意,以致他最后选择了实质性违背规则的做法。此事暂时按下,下一章再叙。
在王魂关注图书馆抢座战的同时,还有个人几乎做着与他同样的事,那就是白客。白客其实是个黑客。不过他父母给他取名字时可没有让他做黑客的意思,那时甚至没有这个字眼。而是取他们白家老祖宗白居易说“长安居,大不易”之意,要让他永远用一种“做客”的心态面对未来可能的“大不易”,从而永不松懈。
人不是机器,不可能永不松懈,白客也不想让父母失望,但他解读出父母期望或者要求的根本目的是要他成功、幸福,他把永不松懈的辛勤努力路径直接改为了让“长安居”变容易的路径。做黑客就是他的主要手段。
白客没有像王魂那样去一点一滴博取抢座成功率的提高,而是直接利用他的黑客手段,就是侵入图书馆的监控系统,这都是那些美国大片教的。
P大的监控系统因为涉及一些实验、学术敏感内容,几乎每天都要受到攻击。在电子科技系那帮牛人一边改进安全系统、一边由高手“看家护院”之下,基本能让那些攻击者知难而退。对于恶意的攻击者,甚至数次反攻到他们的老巢。图书馆并不是敏感部门,只是改造安全系统时顺带提升一下,驻防的“打手”(这是电子科技系牛人们的自称)也很少,白客入侵并没有遇到太大的挑战。
白客是数学系的,喜欢电脑的点点滴滴,却更喜欢对千变万化的电脑世界多一点形而上的思考,所以并没有报电子科技系的志愿。刚入学时,白客的黑客水平还不算太高,看到图书馆到处都是的监控摄像头,他就起了侵入的心思,一开始倒没有与占座联系起来,纯粹是为了练习技术,而且他想图书馆监控可能就是为了防火防盗,犯了事也不会太严重。
就这样,他有一次还是被逮着了。没想到图书馆居然有“打手”坐镇,他刚刚侵入存有旧报纸旧杂志那个馆,想偷窥一下那些不让学生借阅的民国时代的东西,就被迎头狙击。他急忙退出,那“打手”也是了得,循踪而至,直接把他的笔记本桌面涂成了一派明黄,晃眼的黄。他只有断线后笔记本才能使用,一连上网,就被涂黄,直到整整一周后,才恢复正常。
他知道,一定是“打手”认出了他的IP是校内的,他也没搞破坏,所以才只是给了他个小小的警告。没有打败对手,纯粹属于被饶过,让白客相当长一段时间都深以为耻。后来他自认为技术有成后再次侵入那里,却发现驻守者已经换了人,从那对抗的手法和速度,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而且也不知是他技术提高太快,还是“打手”们不再重视那里只派了个低手,他只是虚晃一枪,假意退出,换个位置进入,对方竟然就被瞒过了,让他觉得索然寡味。
白客被饶过后,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但也从那次入侵感觉到图书馆的监控系统似乎分成了内外两部分,于是带着某种不服气,他又侵入了图书馆监控系统,不过停留在外围部分。果然让他发现了那些大门走廊阅览室的监控都属于外围系统,而藏书库和管理部门则属于核心系统。不知是外围系统没有驻守“打手”,或者“打手”不屑于管外围的小蟊贼,白客并没有再次被驱逐。
于是,他带着某种报复的快感,也带着某种偷窥的乐趣,把那些监控视频都下载了下来。不过,绝大部分视频都令人厌倦,尽管可以尽情地欣赏美女,可白客这个爱好段位不高。很自然地,每天清晨图书馆开门时那一场拥挤与激流,自然就凸显出来,他追踪人流的奔腾、冲撞、放缓、分流,最后汇入一个一个阅览室。他本来以为这将是一个典型的树状结构,图书馆阅览室虽然不少,可要弄清它们的分布要不了半天,每个人都可以直奔自己的目的地。然而他发现,有些人就像碰运气一般一个一个阅览室看过去,没空位了就换下一间,或者上楼再找,少数人甚至要走进阅览室中间去,似乎这样才能确认这间还有没有空位。而有的人就善于发现捷径,比如直奔一楼深处的楼梯上楼,从而选到最少竞争的路径,从而也出现了二楼以上一些阅览室的汇流现象。白客只是直接利用了别人发现的捷径,直奔离大门最远的楼梯,然后上楼,加上他没有王魂那么挑剔坐位,所以抢座成功率高达99%以上,没成功的那1%,他归因于自己的懒散。
白客并不知道,他无声无息就获得了P大图书馆抢座冠军,而且蝉联数年,更不知道他轻轻松松就KO了辛苦的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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