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万物之身》——歆戈》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工工往事》:工工 往事[一]。
工工 往事[一]
这是个不太严谨的时代,一句话里掺两三个错别字大概没几个人会吹毛求疵。我在儿子的小学生复习资料中,几乎每天都能找到一两个。儿子要我念题给他听,我就睁一只眼闭只眼的念给他听,有时候一只眼睛实在闭不上,就试着给他讲解,结果由于天生的笨嘴拙舌,老是弄的脸红脖子粗。我声调越来越高,嗓门越来越大,拳头越捏越紧!可是,儿子却把眼睛越睁越大,头摇的越来越坚决.....最后,只能是把桌子一拍,大吼一声“就这么写!“
儿子是个坚持‘真理’的人,泪可以流,屁股可以开花,但是字,一定要照着书上的写。
眼看着我们父子僵持不下,老婆老娘一起上阵,她们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我的对面,对我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为了证明我的错误,老娘不惜搬出我尿床的陈年旧事,老婆也挖苦我是猪八戒戴眼睛,想冒充文化人.....苍天啊!
看着儿子一边抹眼泪,一边露出胜利者的微笑,我真是痛恨自己多此一举!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在我迷离的一生中,这样的事天天都在发生,我又何必为一个字认真呢。我已经习惯了改变,为了让大家都满意,我愿意随时揉捏自己的思想,作为一个中国人,我的可塑性很强。
以上一段小小插曲,只是我对眼前这个无奈世界的一点点腹诽,大概不至于引起别人的不快,一切都很好,没什么不对劲儿的,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要讲我该讲的故事了。
故事的名字就叫《工工往事》,别以为我要讲的是宫廷旧事或什么皇朝秘史,那样的话就该叫《公公往事》了。工工也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某个工厂里某姓工程师的称谓。我这样说你大概更糊涂了--工程师应该简称某工,为什么要叫人家某工工呢?
事情是这样的:....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二十多年以前,当我还是个高中生的时候,路边的电线杆子上都还绑着高音喇叭,我每天骑着自行车去上学,军绿色的帆布书包斜跨在后背,一只手捏着芝麻烧饼,另一只手里是一根刚从国营蔬菜公司门市部买的酸黄瓜。我就这样左一口烧饼,右一口黄瓜,一路大撒把骑着自行车去上学,头顶的大喇叭里放的是社会主义好呀社会主义好!或者是:咱们工人有力量嗨!咱们工人有力量!....听着这些铿锵有力的歌曲,看着前面宽阔的洒满阳光的大道,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啊!那张本来已经非常拥挤的大嘴,在百忙之余也禁不住忙里偷闲,跟着哼上两句:....有力量,嗨!有力量!
每天听着这些催人奋进的歌曲,再看看十字路口的大招牌上,两个曲臂握拳,抬头挺胸,双眼望着红太阳的工人画像,真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穿上整齐的蓝色工装,挽起袖子,大踏步走向....随便什么地方。
后来我决心把幻想变为现实,我决定不再继续读书,我要成为世界上最光荣的人,一个金光闪闪的无产阶级劳动者!
我顺利的考入了一所技工学校。而我故事里的这个人,就是前面提到的陈工工,是这所学校的负责人,他的职务是教育科科长。我是在入学一个礼拜后见到的他,他严谨细致的工作态度给我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也是从那时起,他在我心目中多出了一个字,由陈工变成了陈工工,.....事情是这样的:
大概是由于我的呆头呆脑,或者是傻里傻气,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我被所在班级的年轻班主任任命为劳动委员,我对这个任命心中厌烦但又无法推脱,只好皱着眉头“加官晋爵“了。开学的第一个礼拜六,学校要进行大扫除,我新“官“上任,想着这第一把火一定要烧的旺旺的,于是催促着全班同学把教室.楼道以及操场中属于自己班级的那块“责任田“,打扫的干干净净。瞅着拖的“一丝不挂“的水泥地,摸着明光水滑的桌椅板凳,再看看能照出人影的黑板,我心中踌躇满志甚至有点得意洋洋。“哎呀呀!啧啧!““桌子光的蚊子都站不住““黑板亮的能把苍蝇摔瘸腿““地上干净的我妈能在上面切面条““嘿嘿嘿“......同学们七嘴八舌,赞叹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正在大家搜肠刮肚的翻找词汇进行自我表扬时,班主任引领着几位表情严肃的,一看就是领导的人物走进了教室。他们背着双手庄严肃穆的这儿看看,那儿摸摸,一时间教室里鸦雀无声。被众星捧在最中间的那块月亮,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目光像鹰隼一样的中年人,他长着一个长而尖的梭形脑袋,一眼望去,额头上的崇山峻岭几乎是寸草不生。他严厉的扫视着每一张桌子,每一个凳子,之后又严厉的一转身,向讲台上慢慢走去。这时,我透过他身后那些弯着的腰身发现,他那荒凉的“山峰“后面还是有一片绿洲的,只不过由于地势太过凶险,那片‘荒草’爬到半山腰时力不从心了,放弃了,所以现在看起来,就像有一只鹅把蛋下在了他头顶上,然后飞走了。
………就在我咬着拇指对那危如鹅卵的头顶发呆时,众星已经捧着月亮走上了讲台。现在,他背对着我们轻轻仰起了头,仔细看着黑板的上面。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左右看了星星们两眼,然后又仰起头一动不动的盯着黑板上面看:黑板干净的像非洲处女,它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大家,不明白自己有什么罪过。这时,站在众星最后面的一个矮个子男人,小心翼翼的分开人群,他走上讲台,先是对着鹅卵头弯着腰笑了笑,然后像猴子一样一跃而起,一只手努力的大概是想抓住黑板的上沿,尝试了几次都失败后,又跑下讲台拿了张凳子跑上去。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他踩着凳子摇摇晃晃的站了上去,用手摸了一把黑板上沿,转过脸来,向前伸出三个手指,气愤的看着教室后面那些被惊呆了的同学们。
鹅卵头看着他面前这个摇摇欲坠的,头发有些花白的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出了教室。矮个子站在凳子上微笑着,目送这群人往外挪,随着那颗‘鹅卵’慢慢消失在视线中,他脸上的笑纹也在一圈圈的消失。最后他摸了一把鼻尖上的汗珠,吃力的从凳子上下来,阴沉着脸快步追了出去。‘哗’!一声,教室里又开始喧闹,大家纷纷猜测·议论刚才看到的这一幕哑剧:来人是谁?光头是什么人?为什么他的头那么光而且尖?假设在他头顶敲一榔头会不会更加光和尖?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又是谁?如果他从凳子上摔下来大家会不会笑?如果笑的话是嘿嘿嘿的偷偷笑还是哈哈哈的大声笑?他伸出三个指头是啥意思?第三名?三分?还是他小拇指痒痒了大拇躲在后面给它挠痒痒?……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争得不可开交时,有人‘嘘’!了一声,手指向了门口,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矮个子老头儿又回来了,他正不高兴的注视着乱哄哄的教室。看了一会儿,等教室里又变得鸦雀无声后,他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个大大的×,写上四个大字:‘上沿有灰’。
之后,丢下粉笔转身离开。
工工往事[二]
那天我们班是最后一个离开学校的班级,如果不是我先斩后奏,恐怕还要晚的多。
班主任先后三次陪同这个又矮又瘦的老头子走进了教室,结果他在黑板上画了三个大X。第一个X给了黑板上沿,第二个X给了门上沿。.....于是,我们把能想到的所有上沿下沿都洗了一遍。结果,他把第三个X赏给了玻璃窗上的一颗苍蝇屎。
“怎么办呀!好讨厌哦!“娇滴滴的余阿兰同学扭过来,一手摆弄着抹布,一手捂着肚子,“都饿的人家前心贴后背了,还不让回.....“看着她苍白脸颊上密密麻麻的斑斑点点和坑坑洼洼,我彻底绝望了,那些擦不掉,抹不去的“頑渍“,能换来多少个结结实实的大XX啊!
“回吧!“我说。“不干了“
“嗷!嗷!....“同学们高兴的叫着,眨眼间跑的一个不剩,无影无踪。
那天晚上,我睡在职工宿舍蓝色的高架铁床上梦见了阿兰,梦见她娇滴滴的努着嘴儿躺在我怀里,而我,拿着抹布给她擦了一夜的脸,呵着热汽再加点唾沫,用力的抠着仔细的擦着.....
人家都说梦见女人不是个好兆头——果然,一大早去水房洗漱时,看到的第一个人,他就对我说:
“你还没死(洗)吗?噢,趁没人快去死(洗)吧!“
他带着彬彬有礼的微笑和我擦肩而过,他那八级的方言夹杂着七级的普通话,就像晴天霹雳一个接着一个在我头顶炸响.....这问候,和我以前住大杂院时每天遇到的,真是异曲同工啊!那里有一个很礼貌的外乡少年,每天早上,当你蹲在公用厕所嗯!嗯!憋着劲儿时,或者当你如释重负的提着裤腰带往外走时,总是能看见他微笑着迎面走来,热情的问你:吃了哈?吃过了哈!早饭吃的啥哈?......
洗漱完毕从水房出来时,在狭窄阴暗的楼道里,遇到两个脖子上挂着白毛巾的老年工人,他们一手端着刷牙的缸子,一手拎着洗脸的盆子,看见我这个生面孔,他们停下脚步,久久的注视着我,似乎欲言又止。我摸了摸被阿兰噩梦和晴天霹雳弄得竖起来的头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下头想从他们中间侧身穿过去。
“新来的吧?“他们问道。
“嗯“我停下脚步,抬头微笑着说。
“技校生?“
“嗯”
“这辈子算完了……唉……”
“唉……”
他们拖着两串长长的叹息,消失在了水房门口。
一个说死了,两个说完了。
我呆呆站在楼道中央,木然的揉着自己的鼻子。我有点短路,迈不动脚步,大脑里火线找不到零线,红黄蓝绿黑白紫,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一些乱七八糟的场景,形形色色的人物,在我的脑海中转来转去,就像一场毫无逻辑的黑白电影。
这是一栋灰色的,破旧的三层小楼,坐落在厂区边缘的小山脚下,它的面前是一小块长满荒草的空地,空地中央,斜立着一个瘸腿的篮球架,篮板上千疮百孔,蓝环不知去向,大概早已经在哪个废品收购站里转世投胎去了。当我第一次背着自己的铺盖卷,穿过这个“球场”,走进光线暗淡的楼道里时,一脚踩下去,看见一片绿油油的,黄澄澄的“汤水”从入口处漫了出来,我捂着鼻子,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从“雷区”里趟过去,侧身一看,原来是楼道口那间厕所的便池堵塞,而冲水阀门也坏了,所以如今是水漫“金山”,满地狼藉。然而这样的“下马威”并没有使我灰心丧气,我安顿了下来,试着和住在这里的人们去相处。这里的每一个人出门都阴沉着脸,除了我们这些新来的,你难得看见一张笑脸。你在过道里遇见一个人,停下来想跟他打个招呼,他却好像没看见似得,眼睛直勾勾看着前面,失魂落魄的从你面前走了过去。
后来不久,我又听到一个令人寝食难安的鬼故事,——是隔壁宿舍,一个贼头贼脑的家伙来串门时讲给我们听的—。他三十岁左右,大家都叫他“地骨皮”,他其实并不是这厂里的职工,而是一个躲在这栋黑楼里的“烟鬼”,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谁也没去赶他走,他和厂里的另一个大烟鬼合住在一起,晚饭过后,就偶尔过来串串门。由于他有双爱“变魔术”的手,经常忍不住就当着主人的面,把人家的东西变进自己的口袋里,什么手表啊香烟啊皮鞋啊袜子啊收音机啊……可惜每次都被别人给“猜”出来,他又死活不认输,挨了两记清脆的耳光,又补上飞起的一脚后,他倒是能乖乖的还给人家。他有一点是最让人佩服的,那就是——无论挨了多少个响亮的耳光,脸上仍然是笑嘻嘻的,而且声音依然很清脆,这让打他耳光的人毛骨悚然。他在这栋楼里的任何一间房子里,都得不到像我们这样对他的礼遇——人家通常都是用脚底和巴掌送他出门的,而我们在他出门时,还能对他挥挥手,所以他喜欢来我们这里串门。他坐在下铺的一张空床上,一边大口吸着刚从我们手里蹭来的一根香烟,一边摇晃着皮包骨头的身体,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了,照在他骷髅一般的脸上,他张开嘴,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黑牙,脸上浮现出一种阴惨的微笑。
“这栋楼里的一个房间……”他吐出一串烟圈,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他的听众,慢吞吞的说。“……吊死过一个女人”
在我们那个年龄,这种话题马上就能让人睁大眼睛。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而且……”,他说——
我们不由自主的向他靠了靠,心里怦怦乱跳。
“丈夫中午下班时,发现门窗都从里面反锁着,就把耳朵贴在锁孔是听……”我们也屏住呼吸,把耳朵也贴了过去,他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朝里面挪了挪。
“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后来呢?”我们急不可耐的问。
“她丈夫决定撬开房门”他看着这几张快碰到他鼻尖的脸,又一次露出了阴惨的笑容。
“可是房门被撬开后,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被褥和衣服,也叠的整整齐齐”
我们互相瞅了一眼,心里有些失望,就往回挪了挪身体。
“这时,他身后刚被撬开的那扇门,慢慢的……慢慢的自己关上了,他回头一看——”
——我们的瞳孔又一次张大,呼吸停顿。
“那女人眼睛睁的大大的,舌头伸的长长的,脖子上缠着一根绳子,吊在门后面摇晃着,就那样死死地盯着他看”
一阵沉默,我感觉后背凉嗖嗖的。
“绳子的另一头,就系在门框上面——一根长长的铁钉上“
他扔掉手的烟屁股,抬起头,瞅着我们的门上方,那根长长的,系着半截绳头的大铁钉。
……我们都没发现,“地骨皮”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房间,大家都盯着门框上面那根钉子在发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临走前又变了个“魔术”因为下铺***兄弟新买的一双拖鞋不翼而飞了。
晚上蹲在厕所里,总觉得后面站着个大眼睛的女人,她正伸出血红指甲的双手,向我的脖子伸过来……我不敢回头看,汗毛一根根竖起来,双腿抖的像筛糠似的,忽然!她冰冷的指甲一下就插入了我的后颈,我像被电击了一样,提起裤子向外面狂奔,一边跑一边嘴里连声咕噜着:“鬼……鬼……鬼……鬼啊!”
后来钻进被窝,自己摸了摸被鬼抓伤的脖子,血还没干,凉嗖嗖的。我让下铺的兄弟给我看看,那湿漉漉的一片到底是什么?他看了哈哈大笑,说“地骨皮”是来骗烟抽的,没话说就讲个故事吓吓人,哪有什么鬼啊!那湿湿的一片也不是什么“血”,可能是厕所管道漏水,恰巧滴到了我汗毛倒竖的脖子上。
后来好几个晚上,我都梦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半夜推门进来,说她想我了,来看看我,问我想不想她……
我仔细的看著她,脸上干干净净,没有斑斑点点,似乎并不是先前梦见的余阿兰,再仔细看看,又仿佛有些相像。
“大概她的脸,终于被我擦干净了……”,我在梦里这样安慰自己。
几天时间就这样迷迷糊糊过去了,心里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地方错了,想又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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