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绝世高手之征战斗气》:介绍》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十二圣歌》: 帝陨。
第一章 帝陨
林间飘荡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四个稚嫩的少年围着八位各种体型的中年男子。这八人穿着黑色无袖长衣,头发束在脑后,挂着白色狼尾。
八人中有一位皮肤惨白的青年,约摸二十岁左右,是其他七人的首领,“四位不知是何方神圣,若是要财,全部拿走便是。”
刚才的一场冲突,八人内伤在怀,略带恐惧地看着这四个十五岁的少年。
而与他们动手的,只是其中一个。
四个少年的眼睛盯着眼前这几个穷凶极恶的人渣。
其中一个紫色瞳孔的少年缓步前行站在了首领面前。
“你们劫掠村庄,只杀老人和病人,拿走一大部分能吃能用的东西,实在是不该。”少年拍了拍首领后背。
“我们本就是如此生活的。”首领不紧不慢。
“军,这些人交给你了,别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事情。”
军,是一个赤褐色瞳孔的少年。
“交给我吧。”
紫色瞳孔的少年带着其他两位向南奔去。
身后的军,抬手将七人众全部拍碎了胸口,鲜血在胸前和背后翻涌着,而那位首领,则被高高的吊在树上,浑身的骨节都被拆开,随风摇摆。
剩下两位少年,银色瞳孔的被称作“七”,红色瞳孔的被称作“狼”。
三人极速飞奔,眼前豁然出现一座巨大的城池,只是一个垫步,三人全部跳进了城池里。
那时节,风刮着木门猎猎作响,雪花打在一个小孩脸上,竟然不化。
“他不行了。”七,说到。
“你们按照说好的去做吧。”紫色瞳孔的少年蹲在地上,看着这将死的孩子。
“你当真要这样做。”狼,说到。
“既然选择,何故犹豫。”
“那你,多保重了。”
身后的两位少年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记得保持星相,先别乱了方寸。”
拜别之后,狂风四起。
暴雪跟着风刀划破了整个夜空。
一个中年男子抱起地上将死的小孩,“可怜的孩子,还好有一口气在,跟我去功德院吧。”
那天,天空卷来一团紫色的云,夹杂着银白色的闪电,整片大地被天空的哀嚎晃动着,当天边那颗最闪耀的星辰渐渐失去光芒后,一切归于平静。
天下十二郡,世世代代守护着这片土地,千百年来,所有敢觊觎这片土地的人,都死在了国门之外。
被十二郡包围着的,便是都城:临郊城。
可此时的都城却并不平静,本朝帝王越文汤刚刚罢免了国师,将其关在地陨观里,此道观乃是开国帝王所立,名望颇高,每月初一开观那天,前殿烟火气就如同边关的狼烟一般,直插天际。
市井平民中流传着国师被关的各种传闻,在口口相传和偶尔加工的威力之下,每个传闻都神乎其神。此时,结束了当天差事的一个小衙役坐在一间小茶馆里,听着周围神秘感十足的“交头接耳”。
都城分为内外两城,内城多是皇亲国戚和达官显贵,外城则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这座小茶馆坐落在外城西北角,牌匾已经斑驳不堪,桌椅板凳上多是裂纹,坐上去就会嘎吱作响。茶馆里小二提着茶壶四处招呼着客人,小衙役的剑立在桌边,略显粗糙的手端起茶杯,吹了吹杯中浮起的茶叶。
周围的人三五成群坐在一桌,谈话时丝毫不避讳邻桌的官差。
“林大哥,今天回来这么晚,衙门最近忙啊。”小二给小衙役放下一盘点心。
“最近外城来了很多西域人,上面让我们查一查都是些什么来路,不过查来查去也没什么头绪,都是些做生意的。”
“哎,我们听说过几天蓝雀国要派新的质子过来,到时候肯定很热闹吧。”邻桌一小哥探头说到。
“对,后天就到都城了,明天当朝太师要亲自巡查街道,到时候你们可别乱跑,当心冲撞了太师的卫队。”小衙役咬了一口点心,笑了笑。
“那是一定,我们哪敢冲撞太师,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我今天未时去给内城一人家送肉,在街上听人说啊,国师给帝王画了一张图,图上说天上的一颗什么星星灭了,这天下要出乱子。”一个衣服上满是油腥的人说到。
“要我说啊,咱们就别乱猜了,就算是要出乱子,我们这样的人也只能受着了。”
此时,小茶馆走进一个男子,锦袍玉带,手中拖着两颗翡翠珠子,面容白净,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环顾了茶馆一周后,直径上了二楼,在楼梯口看了小衙役一眼。
“这人是谁啊,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
“看这打扮也是个有钱人家,怎么会在这外城活动。”
“估计又是哪个郡的富贵人家,到咱们这来显摆的。”众人一言一语的议论着。
忽然,茶馆外的街上有马跑过,人们慌乱的在地上捡着什么。
“快去看看,谁家散财驱灾了。”
众人一拥而出,捡着地上的铜钱。小衙役从窗户里看着,喝着手里的茶。
“这是在做什么?”小衙役转过身,刚才进来的富家公子站在自己身后,转着手里的珠子。
“这是这里的一种习俗,凡是家里要办喜事的,会在办事之前给街坊四邻拿去一点东西或者钱财,有钱人家就会骑着马在街上给全城的人散钱,有点破财消灾的意思,图个吉利。”
富家公子点了点头,“在下贺郎昭,初到都城,准备在此做些买卖,还望今后多多照应照应。”
小衙役抱拳还礼,贺郎昭抬起小衙役的手说道:“你是有权力之人,不必还礼于在下。”
“在下林问晁,阁下实在是客气了,我就是个小衙役,没什么权力,讨个生活罢了。”
“我家就在巨门街第六户,看你是个爱茶之人,我那有上好的茶叶,若不嫌弃的话,得空来我家品茶。”贺郎昭再次行礼。
“阁下实在是太客气了,改日一定登门讨饶。”林问晁行礼的手再次被贺郎昭托起。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你的茶钱我已经付过了,请慢用。”
心生疑虑的林问晁看着贺郎昭的背影,摇着头拨开桌子上的橘子,暗道奇怪。
夜色渐渐沉了下来,带着疑虑的林问晁走向经常光顾的铁匠铺。
“魂火铁匠铺”。林问晁站在锻炉外面,看着正在干活的伙计。
“常乔,前一阵你给我重新锻的剑又起毛边了,再帮我锤锻锤锻。”林问晁把剑放在常乔面前。
“我早就跟你说了,你的那破剑不行了,本来材料就不好,你还舍不得扔。”常乔没有抬头,干着自己手里的活。
林问晁搬过一个板凳坐在常乔旁边,“你一铁匠,怎么做起首饰来了。”林问晁拿起桌子上一枚做好的戒指,戒指是纯金的,上面镶着一块紫色宝石。
“还不是隔壁老板娘让做的,他家老师傅刚死,徒弟又是个半吊子。不过也好,她付我工钱,我也正好赚点钱。”常乔说着话,眼睛从未离开过手里的物件。
“哎,今天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散财,你没捡点小钱?”林问晁放下手里的戒指问到。
“哪有那闲工夫,到是我那二娘鞋都跑丢了,捡了十几文钱,还不够买鞋的。”
“你爹怎么样了?”林问晁问到。
“唉,还是那老样子,吃了那么多药,没瞅见有什么效果。”常乔放下手里的物件,用油布包起放在一边,拿起林问晁的剑,拔出鞘。
“不是我说啊,我再帮你锤锻一次,你这剑就连苹果皮都削不下来了,你就不能换一把。”常乔看着剑刃说到。
“我们衙门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提了好几次,主事都没同意,说过一阵就统一换新的。”
“你那点饷银差不多都给了功德院,自己当真不留点。”常乔把剑放进锻炉里,摇动起风箱,火星四溅,常乔看着落在胳膊上的火星不以为然。
此时,铁匠铺门外走来一行人,全部都是衙役,领头的看见林问晁,大老远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小子在这。”
“吴督头,今晚你的夜差啊。”林问晁行了礼。
“说的是呢,哥哥我找你有事。”吴督头拍了拍林问晁的肩膀。
“还请吩咐。”
“今晚掌事家里有事,叫我过去一趟,他让你代我上夜差。”
“哦,可是我的剑还在这锻炉里呢。”林问晁指了指锻炉里的剑。
“拿我的去,明天你下差的时候放在衙门就行。”说罢,就将手里的剑扔给了林问晁。
吴督头带着人离开了,林问晁无奈的看了看手里的剑。
“你又要给他顶差了。”常乔往锻炉里塞了几块炭。
“没办法啊,我们这个督头和我们衙门掌事是同乡,平日里狐假虎威,我们也都习惯了。”林问晁看了看锻炉里的剑,“我先走了,明天我来取。”
“行啊,你快去吧,剑交给我了。”
林问晁转身离开铁匠铺,朝着闹市走去。
冷清与繁华总在一墙之隔。
从漆黑的街道走入闹市,仿佛换了一个天地。
外城的闹市名叫“左辅街”,很多小贩子时才会收摊离开,而走完整个左辅街,需要四个时辰。
人群熙熙攘攘,大多数都是吃罢夜饭出来聊家常的,林问晁走在人群中间,周围的人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
这时,街头一直卖糖人的云叟在给一群西域人展示捏糖人的技巧,他的孙女云霄洁站在爷爷背后。
林问晁看见云霄洁笑了笑,小丫头舔着爷爷给她的糖人,吃的满脸都是。正欲离开,只见小丫头的奶奶慢慢地走近,抱起自己的小孙女快步走开。林问晁心中不解,带走自己的闺女为何如此鬼鬼祟祟,便一个箭步拦住了祖孙两人。
“哟,这不是小林嘛,今晚你上夜差啊。”奶奶笑着说道。
“对啊,我的夜差。”林问晁摸了摸云霄洁的小脸蛋,放大了声音说道:“你怎么又吃这么多糖啊,你看看头发都粘到脸蛋上了。”
云叟听见了身后的动静,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指着自己老伴就追了过来。
“你这老太婆,趁我不注意想干嘛?”说罢一把抢过云霄洁抱在怀里,侧身对着自己老伴。
看到林问晁,云叟客气的打了招呼。
“您二老这是怎么回事啊。”林问晁问到。
“这死老太婆。”骂着自己老伴,云叟将自己孙女脸上粘着的头发一根根地捋下来。“这前几天我正在这卖糖人呢,不知从哪来了个富家公子,买了我几个糖人,居然说要我把小洁卖给他,让小洁陪他家的闺女,长大了做个丫鬟,那我哪能同意,直接轰走了他,没想到这老太婆到上心了,就想把小洁卖到人家家里去。”
“我还不是为了给咱俩找些棺材钱,儿子走得早,不等这丫头长大你我也就进棺材了,到时候卷个破草席扔城外去,咱俩都得成孤魂野鬼。”
“薄口棺材也能埋,我给你买,我自己卷破草席,但孙女不能卖。”云叟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老伴,语气充满着坚定。
小丫头很显然被吓到了,眼泪在溜圆的大眼睛里打转,小脸憋得通红。林问晁看在眼里,用手捏了捏小丫头的胳膊,却不料云霄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老太太狠狠地瞪了一眼云叟,负气走开,林问晁的手尴尬的悬在那里。
云叟拍了拍林问晁的肩膀,“谢谢你。”苍老的手轻轻地给自己孙女抹去眼泪。“不怕啊,爷爷带你回家。”
林问晁叹了口气,目送爷孙俩离开。
铁匠铺里,常乔拿出一块新铁,包住那把破旧的剑重新捶打起来。
左辅街上,林问晁谨慎地观察着每一个角落,忽见得内城方向浮起烟尘,只见一队人马走了过来。
来者正是十二郡之一,辰郡的郡王沈一岑和其胞弟沈一庞,二人并肩而行,一身金甲,沈一岑手中困龙戟,沈一庞手中锁龙戟寒光灼目。
“今晚亥时起全城宵禁,所有人不得外出。”一时间,每个街巷都站满了辰郡的兵马。
“对啊,明天太师要亲自巡查都城,今晚肯定要宵禁,既然辰郡的郡王都出马了,我还是别添乱了吧。”
街上的人们陆陆续续回家了,林问晁转身朝着衙门走去,此时,身边走过去个卖烙饼的,香气扑鼻,忽然就觉得腹中有些饿了,便叫住了卖烙饼的,“给我来个饼。”
卖烙饼的放下扁担,揭开锅盖,只见锅中剩了两个。
“官爷,您要几个?”
林问晁摸了摸怀中的铜板,“两个吧”,“得嘞”。
将卷好的烙饼塞进怀里,大步离开。
回衙门最近的路会路过铁匠铺,巧的是,常乔还没回家。
“你还没回去,今晚要宵禁了。”林问晁看着常乔正在锤锻自己的剑,发现了剑身上新包的铁。
“刚才辰郡的人过来说过了,只要不上街,待在这是可以的。”常乔将剑又放回了锻炉。
林问晁环顾了四周,拉过板凳坐了下来。
“想必你也饿了吧,赶早不如赶巧,我这买了烙饼,咱俩一人一个。”林问晁从怀里掏出饼来。
“嘿,你别说啊,真是雪中送炭,我还真饿了。”说着话,常乔也坐下了,接过烙饼吃了起来。
“我赶他们收摊时候买的,时间紧,忘了加碎肉了。”林问晁咬了一口饼。
“没事,就当给你省钱了,不过话说回来,功德院那老掌事跟我爹一样病重不起,你每月的饷银又几乎都给了他家里,怎么着,不为自己考虑啊。”
“对于我们这些从功德院里出来的孤儿来说,老掌事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哪有自己父母有病袖手旁观的道理,我没什么本事,尽我所能吧。”林问晁将最后一口饼塞进嘴里。
天空的月亮慢慢藏进云后面,平地卷起一阵大风。
锻炉冒着火星,吃完烙饼的常乔将通红的剑放在铁毡上,捶打起来。
对面的青砖墙上映着火炉的光,从光中闪过一道白色的影子。
林问晁站起身,望着影子闪过的方向,却不敢前去追击。
“刚才好像有个什么东西闪过去了?”常乔拿着铁锤,淡淡地问到。
“那种身法,我好像在哪见过。”话音刚落,一道金光闪过,锁龙戟的寒光照射着四周。
沈一庞追击无果,转头走进铁匠铺。
两人下跪行礼。
“起来吧,你们二人有没有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的人从这走过。”沈一庞将锁龙戟立在身后。
“回郡王的话,我们刚才在说这把破剑的事,什么都没看见。”还未等林问晁说话,常乔用手里的剑挡了一下林问晁,顺带着将剑放进旁边的水桶中,一团白汽随之冒出,沈一庞冷笑一声,转身便走。“早些收拾了回去,今夜可不太平。”
看着沈一庞走远,常乔将剑又塞进锻炉中。
“刚才为何不让我答话。”林问晁问到。
“你啊,一根筋,你没看见他没追到吗?如果你说看见了,岂不是驳了人家面子。”常乔往锻炉中添着炭火。
第二章 龙鳞低语
“都城的人也不过如此嘛。”铁匠铺的一侧慢慢走出一个白色的身影,尖细的眉毛下闪烁着略带杀意的眼睛,浅淡红唇。
腰间一把长剑一把短剑,红色剑柄,黑色镂空剑鞘,剑身隐约透着寒光。
“姑娘,都城今夜亥时起就宵禁了,你别乱跑啊。”林问晁说着,看了看四周。
“我说了,都城的人很没用,就连辰郡的郡王也是浪得虚名,算了,我去城墙上看星星了。”说着,白衣女子朝着城墙方向走去。
“姑娘,今晚宵禁,被抓到要受刑的,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林问晁不敢上街,一手抱着门柱往外探着身子。
“姑娘?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你是在关心我吗?多事。”说着,瞬间消失在阴影里。
常乔从锻炉中取出破剑,放在铁毡上捶打起来。
“真是奇了怪了,这姑娘能从辰郡郡王手下跑掉,身法这么敏捷。”林问晁一脸困惑,看着自己的剑身重新捶打成型。
都城北门。
“学艺不精就别生气了,不过据你所说,那白色身影到是和一个人很像。”沈一岑安慰着自己的弟弟。
“谁?”沈一庞认真地看着兄长。
“聂目余,聂叔叔。”
“不可能,聂叔也是一郡郡王,怎么可能潜入都城戏弄我这晚辈。”沈一庞白了自己兄长一眼。
“那可说不好,他大女儿马上就要生了,来都城看看很正常,而且他那‘月下独影’已经登峰造极了,想戏弄咱们很容易。”沈一岑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你去巡查一遍城墙,我去其它三个城门看看。”
沈一庞点点头提戟前行,左右参将点着火把,一行人走上城墙。
夜空泛着淡紫色,星辰闪烁在一个少女的眼眸里。此时,一队辰郡士兵整齐地巡逻过来。看见了地上躺着的几个士兵。
一时间,所有士兵的武器都对着这位看星星的少女。
“你是何人?”
“你们真的好烦啊。”少女轻轻地跺了一下脚,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巡逻的八个士兵捂着自己的后颈,倒在了地上。
“本来好干净好惬意的心情尽让你们给毁了。”少女握着手里的短剑,却看见天上一颗略带红色的星辰移了一下位置,在它上方一颗暗淡的星辰忽然闪了一下。
怎么就觉得身边突然出现了一种灼热感,入神的少女差点被一根火箭射中。
纤瘦的身躯向后一闪,却只看见一柄金色的戟直奔喉咙而来。
锁龙戟上缠着的龙燃起一串蓝色火焰,少女左手长剑,右手短剑,身子往下一沉,蓝色火焰略过头顶,沈一庞调转戟头方向,向后一拉,面前的少女却不见了。
未戴头盔的沈一庞只觉脑后一阵凉气,少女将短剑换了方向,削了沈一庞一缕头发。长剑一样换了方向,剑柄戳向沈一庞腰间,却被锁龙戟的戟尾挡了一下。
沈一庞向后一个横扫,蓝色火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扇子,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从小挥舞的锁龙戟,此时仿佛有千斤重一般,完全跟不上对手的速度。心中一股羞愤直冲脑顶。
沈一庞双手紧握锁龙戟,冷静地观察着四周。
“你早就死了。”突然出现在沈一庞面前的少女半睁着双眼,短剑顶着护胸,长剑顶着腰眼。
此时,一道金光从头顶射下,沈一岑的困龙戟将两人分了开来。
沈一庞喘着粗气,眼前的少女刚才完全可以杀掉他,却没有动手。
“我本来就没有要杀人的意思,就是想看个星星,你们干嘛对我不依不饶的。”少女收回手中的剑,侧身而立。
“你手中的剑可是‘广寒’?”沈一岑问到。
“你怎么知道。”少女一脸疑惑。
“那你一定是聂叔叔的女儿,而且你应该是二公主,小的时候我们见过,不过你叫什么,我就想不起来了。”
“你知道的还挺多,不过你怎么确定我是二公主。”
“因为曾经听聂叔叔说过,你们姐妹三个,只有你最好武,也最有战斗天赋。不过话说回来了,自家父去世以后,王位由我们沈家兄弟共同继承,你见了俩郡王,还不行礼?”
“小女子拜见沈郡王。”看着俩兄弟,少女翻了翻白眼。
极力想转变气氛的哥哥完全没起到什么作用,弟弟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的锁龙戟。
“本王现在命令你,报上名来。”
“聂曈睫。”
此时,倒在地上的士兵们都站了起来,表情略显痛苦。
“这里没事了,你们接着去巡逻吧。”沈一岑说到。
“是,郡王。”士兵们整理一番后转身离开。
“我可以走了吗?”聂曈睫说到。
“当然,快去陪你姐姐吧,别乱跑了。”沈一岑笑着说。
“告辞。”
一片白色的月光从城墙上飘洒下来,消失在阴影中。
东方发白,常乔终于锻造好了破剑,插回剑鞘丢给林问晁。
“好了,这剑还能用一段时间,我要回去睡觉了,困又累。”
林问晁接过剑,“加的那块新铁,等我领了饷银再给你。”
常乔怔了一下,“那都不是事儿,你也快回去吧。”
“那我先走了。”
街上冷冷清清,林问晁住在衙门里,一间破旧的库房,进屋打水洗了脸,正准备睡觉,却想着一个人,总想先看她一眼。
转身来到衙门厅堂,见她慢慢走了进来,此人叫尤卿铃,和林问晁一起共事,在城中的哥哥家住,与林问晁相识许久。她将头发束在脑后,没有首饰,略施粉黛。
“你起来了。”尤卿铃问到。
“正准备休息呢,昨晚值了夜差。”
“昨晚夜差怎么是你啊,你不是才值过吗?”
“帮人替的。”林问晁傻笑一番。
“你呀,快去休息吧。”
“我不是很累,昨晚亥时就宵禁了,我一直在常乔那呢。”
“这么说,你能陪我一起去咯?”
本想稳当睡一觉的林问晁笑了笑,“当然了,我陪你。”
“今天去巡街的人有五钱银子可以领。”尤卿铃笑着说。
“这么好,那现在走吧。”说着就往外走。
“你是为了五钱银子才这么积极的吧。”尤卿铃瞪了林问晁一眼。
“怎么可能。”
说着话走出了衙门大门,迎面遇上了衙门掌事石滂沱和昨晚让林问晁代夜值的吴运吴督头,林问晁弯腰行礼。
“掌事,督头。”
“你昨晚不是夜值吗?不想睡觉啊。”石滂沱斜眼看着林问晁。
“不是很累,所以就出来了。”
石滂沱露出一副不屑的眼神,“去吧。”
掌事和督头进了衙门。
“大哥,昨晚那兄弟是我一同乡,想在咱这找口饭吃。”说着塞给石滂沱一锭银子。
“你也知道,咱们这人数是满的,朝廷就发那么多饷银,添一个人银子你给啊。”石滂沱收了银子。
“我知道,要不咱们赶出去一个,不就能把我那同乡添进来了吗,您看呢,大哥。”
“照你的意思,把谁赶出去?这的人都是有些门路的,你想让我得罪谁?”
“那不能够,不是也有那没门路的吗?”吴运陪着笑。
“让我想想吧。”
街上,林问晁和尤卿铃并肩而行。
“昨晚宵禁了以后,我还遇见一个白衣姑娘,那人武艺高超,连辰郡的沈郡王都没追上。”林问晁说着。
“漂亮吗?”尤卿铃笑着问。
“说实话,漂亮。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年纪轻轻,身法那么快,要我去追她,估计得跑一辈子,都不一定追的上。”林问晁满脸写着崇拜。
“你肯定追不上,你那么懒,闲的时候不是喝闲茶就是听书,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咳,说到这个我昨天喝茶的时候还遇见一个富家公子,替我付了钱,真是撞了大运了。”
“富家公子?哪天给我引见一下,我年纪不小了,想嫁人了。”
“啊?”林问晁心里咯噔一下。
“时辰要到了,辰郡的人都上街了。”
望着内城西门的方向,仪仗队伍慢慢走出,林问晁探头看着,梳理着周围的人群。
“都往里靠靠,小心冲撞了队伍。”
当朝太师霍东溟,年近花甲,手握朝廷重兵,骑马走在队伍中间,时不时对着两旁的人摆摆手,眼睛却藐视着周围的一切。
林问晁看着那种眼神,代表着强权的眼神,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草芥。
都城衙门的人维持着街道秩序,辰郡的人马保护着队伍的安全。沈一岑一人走在太师身后,却不见沈一庞。
时过辰时,常乔走出铺子,抱着一个包裹,走进隔壁家首饰店。
“哟,今天这么迟啊,我可是要扣工钱的。”老板何洛点着自己新来的货。
“大小姐有大量,这是我一晚上做出来的,今天早晨睡过头了。”
何洛和常乔本是一起长大的,何洛家世代经营着首饰店,十年前何洛父亲走西域通商就再没回来,小小年纪的何洛一人撑起店面,常乔也是帮了不少忙。
“看你萎靡不振的,拿去吧。”何洛付给常乔工钱。
常乔看了一眼何洛,拿钱离开。
“你也不点点,万一我真扣了你工钱呢。”何洛歪着头,看着常乔。
常乔把钱塞进怀里,“错不了”。
太师霍东溟回朝,街上又回到以往的气氛。
南城门前,沈一岑迎接卯郡郡王聂目余进城。
“聂叔叔。”聂目余骑在马上。沈一岑站在马下行礼。
“哟,这不是沈家老大吗?”聂目余跳下马,扶着沈一岑的手。
“聂叔叔一路劳累,快进城吧,我准备好了轿子。”沈一岑手一挥,四人抬大轿快步走来。
“侄儿有心了。”聂目余笑着拍了拍沈一岑的肩膀。
“爹,你怎么一个人就走了。”一个十来岁小姑娘跑了过来。
“你爹我这一高兴把你给忘了,来,见过你沈大哥。”
“这是三公主吧。”
“正是小女儿聂恒姝,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她才三岁,肯定是认不得你了。就是老二这臭丫头和你一般大,整天乱跑,给我留了一封信就不见了,哎?小庞没有和你一起来啊。”
“说到他啊,还真和二公主有关系。”沈一岑叹了口气。
“你们见过了?”
沈一岑把昨晚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聂目余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小庞从小就没输过,结果让二公主给完胜了,一回家就进了祠堂,谁都不理。”
“我二姐就是厉害。”聂恒姝跳着说到。
“这臭丫头,这次见到她我得禁她足。”
“先不说这些了,聂叔叔先到府休息吧,我整顿好军务后,到府拜访。”沈一岑行礼。
“你回去多开导一下小庞,等我抓到老二那臭丫头,亲自到你府上赔罪。”
“您言重了,二公主可是受了您的真传,输给她不丢人。”沈一岑挥挥手,“起轿”。
“老夫就先告辞了。”
“侄儿恭送叔叔。”
午时已过,林问晁和尤卿铃回了衙门。
大家都在门厅里领取今天的赏银,尤卿铃领了赏银往厅里走去,该到林问晁的时候,却告知他只有一钱银子,原因是今天本该他休息,就算上了差也没有赏银拿。
“就这一钱还是我拿自己的钱给你的,走吧。”吴运说着。
“怎么了?还没领到啊。”尤卿铃问到。
“领到了,督头说让我快去休息,一天一夜了,怪累的。”林问晁将一钱银子塞进怀里。
“是啊,你快去休息吧。”
“那你下差的时候叫我一声,我请你吃饭去。”
“可以考虑,快去睡觉吧。”
林问晁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库房,不见天日的房间泛着一股霉味,夜里还有老鼠嗑木头的声音,倒在床上,免不了的胡思乱想。
回府的沈一岑先去了祠堂,见到沈一庞平端着锁龙戟,扎着马步。
双目紧闭的沈一庞汗如雨下,嘴唇颤抖着。
见此情形的沈一岑不敢乱来,只能紧张地看着弟弟。
沈家祠堂上供奉着祖先牌位,众牌位中间,放着一片黑绿色的鳞片,尺寸有两个巴掌大小,泛着光泽,沈一岑慢慢走近鳞片,却不由地紧张起来,那鳞片似乎正在发出一阵呼吸声,心生疑虑的沈一岑将耳朵贴了上去,那浑厚的呼吸声越来越明显。突然,身后的沈一庞站起身。
蓝色火焰霎时间缠绕着锁龙戟,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从沈一庞身上喷薄而出,直奔沈一岑。
沈一岑回头看见自己弟弟惊慌失措的眼神,和要他粉身碎骨的力量扑面而来,只伸出右手,握住了锁龙戟,所有的力量泄在了沈一岑的右手上,身体前方聚集的力量突然炸开,沈一岑护住身后的牌位和鳞片,锁龙戟上的火焰散尽,沈一庞被反震开来,双手脱离锁龙戟,重重地摔在地上。
沈一岑将弟弟扶起来,沈一庞喘着粗气,惊恐地看着哥哥。
“你怎么了?”沈一岑问到。
“哥,你还记得父亲说,鳞片低语,会发生什么吗?”
“我当然记得,鳞片低语,祸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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