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仙尊祖师在都市》免费试读_纸上藏火》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盛世真传》——意气不落。
第一章 大侠饶命
2018年4月3日晚上8点半,气温开始从29度往下降,刚下班的姚沐禅从公交车上下来,走在城市延线的回家路上。今天他的部门老大让他伪造了一份租房合同,将租金多加了3000报给公司,他问为什么不用电脑打印非要手写?他的老大不明意味地说了句“不要自作聪明”。当时他有点慌和还有些不敢表露的抗拒,半年的实习只让他明白了一句话——这里面水很深。对他而言,社会水太深,让一个原本运动阳光的大学生变成了半个宅男。
摸出手机,打开游戏,好容易打了200多局排位才上的钻石,这是姚沐禅现在唯一有点成就感的事情。
路灯昏黄,街边全是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走十步就能听到一首不同的歌,大路的尽头就是一片自建房舍,一面面围墙间隔出错综复杂的小巷。这民宿里有姚沐禅租住的房子,便宜还宽敞。不过在回去之前,他准备去打包点吃的。
“老板,来份炒河粉。”路边有几家烧烤摊,这家最实惠,量多,味道也不算差,摊子老板戴着粘着胶布的断腿眼镜忙得不亦乐乎。
“还有5秒钟敌军到达战场!”
姚沐禅就站在一旁,专心致志地控制他的后羿准备去打一红,与此同时一阵嘈杂的争执声就在身边响起。
“收起走,不然我给你收!”这是城市管理部队的,七八个人,后面跟了一辆白色皮卡车。另一方是三个民族风的中年壮汉,口音很重,吼得大声,根本听不清楚,但他们在这条路最好的口岸经营着“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的羊肉串和一刀割多少就要买多少的讲规矩的切糕,实力决定气势!都是在华夏留下无数传说的两大雄奇阵营,竟然会在此地迎来一场正面交锋。
两把明晃晃的切糕刀捉在手里,三个壮汉一个拍案叫骂,一个吹胡子瞪眼,没拿刀的那个反而在最前面推了一把那边喊得最凶的高个子的城市管理员。
两拨人发生拉扯,城市管理方迅速从车上取出几把防暴叉,就在这时,肉串摊上只剩下一个又黑又瘦的青年独自安坐,大概只有十七八岁,旁若无人的将架子上的最后几根羊肉串一口撸完,地上一堆竹签,看来都是他吃的。
然后,他悄悄的起身,朝旁边的围观人群走去,这是溜了?
“嘿!你站住!给钱哪!”拿着刀吹胡子瞪眼的壮汉一直留意着摊子上的钱箱和这个吃了一百多串烧烤的大客户,刚才还在高兴今天能早点收摊,没想到一时大意,竟然遇到个小兔崽子敢在太岁头上摸老虎屁股!
这一嗓子清楚明白,所有人都望着青年,原本低着头的青年却让人感觉到他的脸更黑了。另外两个民族风壮汉挣脱推搡,扑地就朝青年冲过来,距离也就两三步,简直就是一瞬间的事。
青年叹了一口气,抽起身边摊位上一根红皮甘蔗。反身就是一记上挑。
“First blood!”
姚沐禅刚刚一边操作一边看热闹,敌方居然来抢红,敌我双方战况激烈,根本没看到三个壮汉是如何被击倒的,直到各路惊叫震得他猛一抬头,只看见那青年手中一道暗红的飞影,如逐食的蜻蜓一般穿插在人群里,一倒一片,城市管理队员们本就站得密集,两秒不到歪七扭八摔成一堆,各种武器被挑飞。
忽然眼前一花,姚沐禅身边那个吃瓜的观众竟然这个时候开闪光拍照!
咻!好危险的风声,就像子弹从耳边穿过,姚沐禅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一缩,双手护头。而刚刚面对如此凶残情景还敢拍照的好事者,已经头一歪嘭一声倒地,不知人事。
就这一回望的功夫,在场的几十个人,不论男女,全部扑街!
同时各种手机,刀,防暴叉,扁担,折凳,烧烤串子,锅铲子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像下雨一样从天上落下来。
一片狼藉的雨幕里,青年瞄了一眼姚沐禅,手里的甘蔗又化成一条虚影。
姚沐禅简直吓到走调:“大侠饶命啊!”
“嘿嘿,额不是大侠,要叫好汉。”青年笑道,声音厚实而高亮,有点像太原口音。甘蔗根尖停在姚沐禅的脖子边。
姚沐禅惊疑不定地望了一下青年脸上,黝黑的皮肤在晚上看不出细微的表情,只见到这青年的眼眸清澈透亮,眼神中哪里有半点的凶残,简直比三岁的孩子还纯真无邪!
“好汉,好汉”,姚沐禅连忙改口:“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与此同时,姚沐禅将身上的钱都摸了出来,连手机一起递给青年。他相信自己已经足够诚恳地表达了他还年轻,并不想死的意愿。
“咦,你竟将额当做贼人不成?”青年收回甘蔗往地上一拄,甘蔗居然轻易插进了水泥地里,地砖碎成蛛网状。
“不不不不不,我是识英雄重好汉,相见恨晚,巴不得请你吃几顿饭,怕你贵人事忙我才会送点心意,你可千万不要推辞。”姚沐禅毕竟是卖过手机练过嘴,带着牵强附过会。
“吃饭?行罢,额就不将你多(揍)晕咧。”青年没去接姚沐禅手里的东西,反倒伸手把他拉起来。“带路哇。”
多晕,用SC方言听来就觉得是用棍子戳晕的意思,这完全符合此情此景,等等,这些人只是晕了?
姚沐禅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没有明显外伤,而且还有规律的呼吸起伏。这让他紧绷的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这个怪人虽然行事不端,好歹有底线。他用手拉了拉因为汗湿而贴在背上的衬衫。等等,为什么我要请他吃饭?
“你叫个啥名?”青年像闲聊一样。
“姚沐禅。”两人并排走着。
“要不惨?有点怪咧。”
“好汉,是沐浴的沐,参禅的禅。我家长是信佛的。”姚沐禅有点哭笑不得,这个名字是庙里求来的,开过光的好吗!
“原来是这么个不惨哇。”青年点头道。
姚沐禅:“……”
街灯昏黄,两个人影很快不见,留下一地横七竖八的扑街者,唯有一根红皮甘蔗,直挺挺地站着……
第二章 价值490块的交情
在SC,请外地来的朋友吃饭,当然首选火锅。但当姚沐禅亲眼观摩了这位青年好汉是如何在一条街都没走完的情况下就吃完了十个锅魁(锅魁这种东西在HB应该叫烧饼,在SD叫火烧,在XJ叫烤馕,在外国叫披萨,反正就是一种很严谨的面食),他的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打开手机app现场直播的冲动,要不是怕被多晕,他可能真这么干了,一个5块,花50块只能给不得不绕远偏僻路段的青年垫点肚子。
“还有多远?越吃越饿咧。”青年一句话听得姚沐禅肝颤,那些号称大胃王的胖子们,我要开直播,快来刷礼物!
姚沐禅感觉到包里仅有的441块钱正在瑟瑟发抖。还好,SC还有一种神奇的火锅,叫自助火锅。姚沐禅都觉得自己机智。
两人走到江边的一家50元通吃店,交了钱,领了两双修长的筷子。架锅,炒料,端菜,姚沐禅招呼着一切。而青年自顾吃起面点冷盘,风卷残云,手都快出虚影了。
“冷静,好汉,慢一点,我们照顾一下别人好吧。”姚沐禅眼角直抽,悄声对青年说,他实在担心老板直接将他们撵出去,所以他故意选了一个角落,更要拉着点。
“先喝点酒。”啤酒胀肚子,能喝的一个人喝一箱都常见,姚沐禅直接搬了两箱啤酒,啤酒不另算钱!
青年拿起酒杯一口就干,却皱眉道:“这寡淡的黄水叫的什么酒咧,有高粱酒么?那个罐里的是么?”姚沐禅顺着青年手指的方向看向柜台上那一个透明胶桶装的白酒,散装,按两卖。
为什么要叫他喝酒,喝水不就完了。姚沐禅真想给自己一嘴巴。
“那一罐都拿来。”青年塞了一嘴毛肚和牛肉,对姚沐禅喊道。姚沐禅想反手再给自己一巴掌,柜台老板殷勤的将那5升装的白酒抱给姚沐禅,眼睛都笑来眯起:“你们两位真的是海量呀,谢谢,一共是368,嘿嘿,吉利数,你发我也发。”
“哪要这么贵,这一桶撑死卖个一百多。”姚沐禅拿手机扫了条码,淘宝报价156:“你看。”
“我们这店面要钱,人工要钱,水电煤气物业运输,哪样不是钱哟,我们的菜还卖得便宜,你看其他店里,那酒才卖得贵!而我们起早贪黑,挣得都是辛苦钱哪,小兄弟。”
“……”姚沐禅一脸窘迫,败下阵来:“我只有340,便宜点吧。”
“好嘞,”那老板一把抓过姚沐禅摸出来的钱,熟练地倒出一部分白酒,灌在泡着蛇的药酒罐里,再笑嘻嘻地将酒上桌,“多的算送的,喝的开心哈!”
姚沐禅现在两个荷包一样重,这个月只有喝风了……
青年抱起酒,仰头就是“吨吨吨吨”喝了半桶,然后递给姚沐禅:“喝。”
姚沐禅不会喝酒,聚会上都是能推就推,但是现在这位大爷他不敢得罪,倒出一杯,吞了一口,“啊撒”,酒精刺激,呛得他脸和脖子一下就红了。
“哈哈哈,看你生的背阔臂长,怎得如此无用,而今的男丁都在家绣花了吗?”青年哂笑,一锅子肉片才烫好,几筷子就没了。一架子的盘子叠了又叠。
“无用?”姚沐禅以前一直是见谁都爱笑,从来都极力避免争吵。但是自从他对现实感到迷茫,对未来开始忧虑,他的心就像关上了窗。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他离校后没找家里要过一分钱。第一个月没发工资,他连续十天都饿着肚子等朋友下班带点菜回来,等到晚上十一点。上个月因为乘坐的摩托车翻车,他的手臂上伤了一条长口子,做了简单的包扎,却在当天下午去见客户的路上遇上了暴雨,雨水泡伤口疼得他直咬牙,只因为他没肯花十块钱去买把伞,特别是最后那个客户没搞成功,他还觉得这十块钱节省对了。这半年多的坚持他并不是要做给别人看他多么有骨气,而是他要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让自己活下去,将来还要让他的父母知道,他们的儿子没白养,一定能让他们老有所依。他是有用的!
果品台上有一把十多厘米的水果刀,姚沐禅拿在手里,回到位置。将左手撑在桌面上,右手举起刀子,利刃朝下,姚沐禅说道:“我一刀,你一刀,你敢吗?”一分钟前还害怕被多晕的大学生此时满腔的——来嘛,老子不虚你!
埋头刨饭的青年抬眼望他,嘴巴不停,也没言语,心想这小子弄勒个啥?
一刀刺下,直指手背!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
这一刀他用了全力,但姚沐禅感觉自己的手只像被蚊子叮了一下,有点痒。刀尖刚刚扎破表皮,而刀却无法再扎下去分毫。
一双修长的筷子夹住了刀柄。青年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你是打算给额加菜么?”
姚沐禅咬着牙,面红耳赤,“哼!”他拿刀的手还在用力地较着劲。
青年夹着他的刀,站起,像用了吸星大法一样将姚沐禅拉到身边:“蹲。”青年的筷子一抖,姚沐禅脱手,然后身子一缩,蹲在了桌子旁边,像一只猴子,刚刚挨了鞭子那种。
良久,姚沐禅都没动,不是不能动,而是不敢动。他的脚下就像灌了铅直陷入地的感觉,而上身稍微移动,马上就会如坠深渊,让他寒毛倒竖。我这是喝了假酒?姚沐禅的冷汗再一次将衬衫湿透。
“清醒了吗?”青年拍了拍他的头,然后继续将更多的菜倒入锅内。
姚沐禅感觉自己就快虚脱了,身上打着颤,腿上打着闪,慢慢地扶着桌子坐下。“你对我做了什么?”
“呵呵,你刚刚精气外泄,还好额救了你,不然你就废了。”这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如果告诉他——他的周身精气差点被自己卷走,可能他要疯。青年的眸子发亮,盯着姚沐禅:“恁大个人了,莫还像个娃子,凡事先想明白了,做蠢事也算本事么?”
姚沐禅觉得青年身上突然有一种气势展开,看不到,却感觉得到,如海啸般滔天袭地,又如棉花做的云朵般卷裹住他,让他觉得强大而安稳。
“你是谁?”姚沐禅小心翼翼地问道。
“额对你而言重要吗?”青年玩笑一样的反问,再次问住了姚沐禅。
半年前,他交往了两年的女朋友也问了他相似的问题,她要他和她一起去SH,但他觉得父母在,不远行,特别是他母亲风湿重,手脚都变了形,常年在外是不可能的。爱上一匹野马,可他的家里没有草原,他不知道如何去挽留,她留下这个问题便再无联系:“我对你,重要吗?”
或许是心累,或许是醉了,姚沐禅两行泪唰地就流下来。“重要!”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嘶哑地吼出了细若蚊吟的两个字。此时他双眼模糊,脑海里是当时的情景,拿起酒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这回轮到青年接不住话,这“重要”是只什么鬼???你满脸的真情流露是中邪了吗???
今天黄历是不是忌出行,还是我出来的姿势不对?青年掐指准备算算,等等,现在是什么年?
青年居然被姚沐禅看得起了鸡皮疙瘩,老子曾经叱咤风云,千军万马都只作泥捏的,而今竟遇到你这么个妖怪,搞得我没了脾气。
之前姚沐禅的一举一动都被青年看在眼里,虽然姚沐禅可能不情愿的,但他没有害人之心,不仅如此他居然还为自己考虑,甚至刚才明显很为难,他却依旧言而守信,而不是选择大声呼救或敷衍。一个倒霉的滥好人。所以,青年决定给他点好处,抵了这一顿饭的交情。
“你的状态失衡了,这样下去迟早废掉。”青年把桌子上的塑胶碟子都堆到了墙角里,把最后一点酒倒到两个水杯里,递给姚沐禅一杯。“额传你一部功法,至少能保你身心强健。你愿学否?”
从一开始,姚沐禅就猜测这怪青年肯定是那类神神秘秘的气功师,以前他的父亲因为气功热还去拜见过高人,没少给他说这类事,只是他之前完全不信。
“不用,还不如借我一双慧眼,能看透真相,这样我至少能少吃点亏,心情不就好了,呵呵。”姚沐禅想起他爸喜欢听的那首老歌,思维各种跳脱,真是醉的不轻。
“嗯,不是不行,只是你别后悔。干!”青年一口而尽。
“干!”姚沐禅傻笑着喝完,洒了大半,胸口湿透。
“走。回你的宅子。”青年抓着姚沐禅的肩膀,使出身法,几个起落,就走回了来时的偏僻小巷。“接下来往哪里?”
姚沐禅右手指东晃西晃,最后指了一个方向,“我住在这边。”又是几个起落,姚沐禅觉得自己就像在坐云霄飞车,原来这就是喝醉的感觉。最后来到一幢三层小楼上,第三层是房东加盖的,因为房子后面是个坡,第三层的门直接开在坡边。这里就是姚沐禅租的民宿,一半拿来存放农具和粮食,一半他住。
打开门,里面没有标准宅男的脏乱,水泥地和水泥墙,一方桌子一张床,没有任何华而不实的东西。
姚沐禅开了灯后就倒在床上。
青年站在他身边,开始有节奏的拍打他的背,从上至下,“嘭嘭嘭”,逐渐加重。“啊,你干嘛?”姚沐禅睁开眼睛叫道。
楼下老两口在床上,男的叫李叔,在看电视,女的叫刘婶,在绣鞋垫。听到这动静,两人都朝抬头望了望,纷纷脑补着被天花板挡住的画面。刘婶嘿嘿一笑,对李叔说:“看不出这小子平时斯斯文文,来事还挺猛呀。”李叔说:“嘿,我年轻时更猛。”
“嘭嘭嘭”,力度越来越重,声音越来越大。“不行,再这样下去别把我的床拆了!我得去看看。”李叔说,刘婶一把拉住他:“你这老头怎么不晓得世故,这事能去看嘛?”话刚说完,声音停止了。
三楼上,青年把姚沐禅抓起坐好,右手掌在姚沐禅的天灵盖上,刚刚他将姚沐禅身上的筋肉拍散开,现在只要通上炁,就能将体内气道强行冲开。
旋旋旋旋旋旋旋转!姚沐禅感觉自己一下被一股龙卷风卷走,强大的气流冲刷着他的每个细胞,骨架扯散,筋肉离析,脑子被吹得起皱!整个人剧烈抖抖抖抖抖抖……
这感觉太可怕了,他的心此时简直紧得能拧出汁!姚沐禅吓得干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哇。”从恐怖的体验中回过神来,姚沐禅把头伸进垃圾桶狂吐。现在他的酒是醒了,但感觉整个人都快死掉了。
虚弱的姚沐禅艰难的抬起头,只看见青年两只手在衣服里上下左右搓搓搓,这个操作好眼熟的样子,最后青年两手合到一起,捏出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泥丸,朝他的嘴边递来。姚沐禅眼睛一下睁到最大,我尼玛你是济公吧!“不行,这不能吃……唔唔唔……”
楼下老两口面面相觑:“嚯哟,还换了花样!”
青年解释道:“别乱猜,这是额师父炼的药,能起死人,肉白骨,没有这个,你想如愿可办不到。”
“呜唔唔五唔唔呜唔唔?”(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姚沐禅此时嘴里苦咸黏,宝宝心里苦,可宝宝说不清楚!
“睡会,接下来是最后一步了。”青年两指朝姚沐禅脖子上轻轻一点,终于,姚沐禅还是被多晕了。
青年从兜里拿出一小块白色玉片一样的东西,细看之下,白色的光源像烟雾一样在里面流转浮沉,质地坚硬无比,重量却微乎其微,恍若无物。这就是邪中,来历不明,构成不明,却可败人气运,诱发杀机。当初引下天雷,将自己劈得奄奄一息,后来被师父几番制炼,反倒成了一颗可夺天地造化的外丹,用以催动自己的复生大阵。
天生天杀,道之理也。福祸相依,纯任心意!
青年用指甲在姚沐禅的背脊上横着划了不到两厘米的口子。这个地方正对着肚脐,叫做命门,命门的位置是第二节和第三节腰椎之间,青年慢慢手动拨开两节腰椎,“呲”,一条血线喷了他一脸,青年眼都没眨,连忙把叼在嘴里的外丹塞进去,堵住了缝隙,这才止住了血。
昏迷的姚沐禅顿时像放在地上的鱼,身上剧烈张合,像触电一样躬身抽搐,弹来覆去好几遍,才停歇下来。
青年抹了一把脸,满意的看了看伤口了,外丹已经融合进去,这个方法果然可以。接下来,我用什么给他缝合?
青年东找西找,这什么都没有,早知道刚刚带根鱼刺也好呀。最后,他在阳台上发现了姚沐禅晾的袜子,被夹子叼着迎风摇动。于是他把上面的夹子取下来两个,给姚沐禅的伤口夹上了。
血,打湿了一大片床单。青年抠着脑袋,心里犯嘀咕:“不会出岔子吧。”失血过多的疼痛感终于将姚沐禅给疼醒。他颤抖的手去摸摸背,揪下来一个夹子。夹子?夹子上有血,他身上也是黏糊糊的,身体又冷又麻,要死要死!
“嘿,你莫乱动,你背后有一条伤口,但额没找到针线。”
“我的天,你又干什么?你不会要了我的肾吧?”姚沐禅惊恐的叫到。
楼下老两口正准备睡觉,李叔说:“啧啧啧,年轻人不知道饱,很快就空了。”刘婶白了他一眼:“切,你倒是知道饱,就是肠胃从小不好。”
“呸,你说啥小呢。睡觉!”李叔背过身去,刘婶蹬了他一脚。
青年安抚道:“放心,你没啥事,只是破了一个小口子,你只要告诉额针线在哪哩,有没有愈合伤口的药,一会儿就好。”他发觉身上搓下来的药渣好像没起上明显的效果,可能是时间过太久。
姚沐禅仔细地摸摸,发现只有腰脊上有条破口,血已经没怎么流了,他马上扯出床边的抽纸压住伤口。“针线在桌面下边的抽屉里。”
这是以前刘婶的麻将桌,四边都有一个很小的抽屉用来放筹码。青年拿出针,白线是穿好了的:“来吧。”
“等等,你不消毒吗?”姚沐禅急忙问道。
“你这针上有毒?”青年诧异地看着手上的针。
“不是,是高温消毒,病毒,会让人感染发烧的,一般是用蒸煮或者火烤的方法消毒。”
青年依旧一脸费解的表情:“拿火烤是吧?真是麻烦。”
沾上点水,青年将针举到白炽灯的下面,忽然眼睛一亮。
姚沐禅仿佛看到从青年身上冲出一道金光,像一只极速冲刺的凤凰,旋转着卷到那根针上,一闪即逝。
魔术吗,还是幻觉?
青年收回针,针线上都蒸腾着热气。姚沐禅发现青年身周还有一种炙热的能量在鼓荡,看上去就像空气镜一样。
“来吧。”青年捏着伤口,两三下就开始打结了。姚沐禅才反应过来,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这动作也太快了。
“有药么?”青年再次询问。
“只有这个。”姚沐禅从衬衫口袋摸出一支红霉素眼膏,消炎抑菌不怕食用,大到口腔溃疡、小到爆痘破皮他都抹的这个。他有什么办法,他也很绝望啊。
抹好药,面巾纸一贴,青年帮他把脏掉的床单和衬衫抽掉,盖上被子。“你这里可有沐浴的地方?”
姚沐禅指向卫生间,里面有房东装的太阳能热水器。然后给他讲了开关在哪。
只听水声哗啦啦响起,青年落汤鸡一样走出来:“看来你还要借额一套衣服嘞。”
洗完澡,青年走出来,穿着姚沐禅的T恤和长裤。姚沐禅完全看傻了眼,原本黝黑的皮肤变成了那种久违阳光的白皙,五官俊朗分明,披着齐肩的长发,头顶和刘海像是挑染过似的棕黄色,这完全是从山区小毛头直接跳跃到铜锣湾扛把子的形象转变。
“而今的各种机关真是巧妙,许多不曾想过的集合,用起来却如此便利,现在的人也是聪明。”青年用毛巾擦着头,走到床边坐下。
“大哥,你究竟是谁?”虽然明显对方看起来比自己小,但是姚沐禅直觉自己在他面前嫩得像颗蛋。
青年瞄了他一样,想起刚才他那欲生欲死的一句“重要”。
“额的名——李,玄,霸!听过吗?”青年豪气地笑道。
“没有。”姚沐禅努力的想了想。
“……”李玄霸:“当初老子的威名一出,十八路反王尽皆来降,天底下谁敢在沙场照吾一面,吓得他尿裤裆!你竟没听说过???”
“呃……”姚沐禅,“李玄霸确实没听过。”
等等,十八路反王。姚沐禅记得电视里好像演过这个桥段:“你哥不会叫李世民吧?”
“你知道?”李玄霸摸着下巴嗯了一下,姚沐禅连忙摸出手机,输入“李元霸”,然后拿给青年看:“有些文字怪糟糟的哩?”
这间接证实了姚沐禅的猜想,他把手机字体设置成繁体。
“这玄烨是什么球玩意,居然要让老子的名去避讳他!”李玄霸一脸卧槽的表情,骂骂咧咧:“这玩意儿怎么弄?”
这时姚沐禅已经能够起身活动了,他教李玄霸怎么输入,怎么搜索信息。刚开始还有点生疏,十分钟后,他就能自己操作了。李玄霸,真的来自400年前?
“大哥,唐宋元明清都亡咧。”姚沐禅鬼头鬼脑地冒出这么一句。
李玄霸眯着眼瞄向他:“额多!”
姚沐禅含着滑稽的笑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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