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黄大锤的奋斗史》——九月金》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求我之路》:序曲。
序曲
苍茫大地,正值晚秋,一片残阳挂在无边的水面上,随清风摇曳的草原中,隐约可见一群群悠闲的野兽。宽阔的官道上,一队车队正在缓缓前行,这时,远方的云忽然聚集起来,如墨般翻滚着向草原上泼洒,而野兽却无一被惊动,甚至连风亦收敛了自己的动静。
车队中,一名车夫掸了掸衣服,伸手打了下正嚼着野花的巨兽,笑骂道“真是畜生”那巨兽也配合着低下头,随即一口咽下,车夫无奈的摸了摸兽头,正欲在啰嗦几句,忽然睹到远处的阴影,脸色一变,便从巨兽身上一跃而下,一路小跑到后方一处朴素大方的车厢旁,恭敬道
“夫人”
“何事,夫人已经睡下了”清脆如玉的童音略带不满。
车夫恭敬之色未变“怕是有风暴降临。”
“那就命队伍加快速度,前方就应该是玄风别观了。”
“是”
答即,车夫就回到巨兽身上,一摆手,巨兽便身子一沉,发出一声低闷的吼声,后方一片应和之声。突然,乌云之上,一片星火闪耀,下方的巨兽,猛然抬起头,额上紫色阴暗的鳞片,一层层竖起,兽眸中满是不安和恐惧。大地上,无数野兽狂奔四散,车夫亦有所感,抬头望去,只见一道光束贯通天地,无数风云汇聚,似在阻挡它的降临,光束又轻轻一震,车夫只觉精神被碾碎撕扯,便人事不省,后方的车厢却爆发出一道柔和坚韧白光,然而如水泡般破裂,无数兽群保持着狂奔的姿态,倒地不醒。
群星依旧在闪耀,却不知从何处起,缓缓浮现出另一片星空,与这一方星空恰如倒影一般,光束中仿佛出现一声叹息,竟如液体般,缓缓凝聚成球状,这时,一道无色铭文凭空产生,转瞬间就飘到光球上,光球亦不作硬抗之态,球上顿时出现点点波纹,溅到铭文之上,便一同消失,突然,从那陌生的星空下,无数星光熠熠,根根光刺骤然射出,光球却缓缓散开,形成一道光幕,将一道道光刺挡下的同时,从其中伸出一根手指,无边乌云自动化于其上,古朴却有些狰狞的花纹形成,一指点到看似遥不可及的星空上,顿时天地都昏暗了,隐隐有无数存在在观望,光幕再聚成球之时,远处空间一阵颤动,一把断刀斩出,所过之处,时空暗淡。迅雷般将光球斩开,却从中走出一道人影,一把抓住断刃,淡然道“这顺你的道吗?”
天地一片寂静,他长天一笑,弹指便断刃送向其来处。挥手间,他化大道为笔,天地为幕,星光为墨,全身迸发出宏大的光芒,笔走龙蛇间,点点莫名的符号现出,却使每个存在都懂了它的意思,正是:
半月积残烟渚色,引剑断霜过黄昏
醉里卷风阅山河,莽苍白发老树根
余生一杯尽沧海,往事如烟无处闻
人生到处知何似,敢向青天踏浮云
“今日,就禁你们一瞬吧。”
各个方向的气息正欲有所动作,却见他将笔抛出,无形的力量横扫天地,随即轻轻转身,身影竟迅速溃裂,如同流星雨般绽放开来,撒到大地上的各个角落,无人能够拦截。
星空之上,一个模糊的面孔浮现,道:“散己一点道行,点醒万千终生,果然。”星空散开,黑暗隐去。同时一股风缓缓吹过,无数野兽仿佛行尸走肉般按照原本的姿态行走,商队也继续前进。
“他还会回来的”
在星河深处,尘骸漂流的角落,一个女子轻轻的说,脸上已布满泪水,旁边一颗老树缓缓摇动,不知是回答,还是安慰。
万千乌云散去,露出两个银月中的一个,光辉撒下,小山包上的素雅道观静静立着。
黎明之时,车夫的眼神缓缓恢复清明,他忽然有些恼怒,怎么在自己发出命令时,车队反而走的慢了,直到黎明才到道观,这时,后方的车厢却传出声音,他面色一正,回头道,“夫人,到了。”
只见车厢里掀帘出来一个略显慵懒的贵妇,未等旁人反应,便道,“我先进去拜下”莲步移动,踏入观门,款款一拜道,
“多有打扰”回头又说“来人,把这里清理一下”,众人连忙应是,她则四处察看,这是她十几年生活的地方,可惜现在竟落的无人问津,苍苍青草地,四处都能听到秋虫在叫,只余幽幽一叹。
“夫人!有个孩子!”
“什么?”
她缓缓走过去,看见随身丫鬟怀里抱着的小东西
“女孩啊?”
“额”丫鬟表情很奇怪,“好像是个男的”而旁边偷听的仆人有的已经暗着乐了。
“那又怎样”她脸上闪过一丝嫣红“当女孩养好了”
丫鬟却忽然开心笑了,看向四周的仆人,胜利般扬手道“夫人答应养他了。”
夫人嘴角一挑,随即细细察看怀中的孩子,瞪着一双眼睛,黑宝石般清澈无比,丝毫无惧打量着她,她忽然恶作剧般笑了笑,“可以养‘她’,我正好还缺个女孩呢。”
门外,黑暗临界之地,万物仰望之处,太阳正缓缓升起。
第一章 木兮
晚秋既至,淡淡的雾气朦胧着黄昏和雁影,一阵微风从湖面悠然扫过,涟漪泛起,荡漾到岸边,便惊颤了远方刚刚点亮的渔火与月光,树影婆娑,寥星清冷。
“呐”
飘忽的声音忽然像从远方传来,一片枯黄的树叶慢慢落下,抚在树下静静躺着的少年脸上,少年身体轻轻一抖,却是仍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我是谁?”
空灵的声音,分辨不出男女,随即消散在风中,少年的身体徒然紧张起来,紧闭的双眸下,眼睛快速转动。
“我是…”
终于少年突然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眼眸如湖心映照的星光,宁静清寥,却无神的望着天空。风过树动,也惊醒了少年沉思的思绪,他翻身而起,拂去身上的叶子和尘土,眼神忽然变得灵动起来。唔,这次睡的时间有点长啊,少年心道。快速整理了一下衣容,转身向树林外面快步走去。
林旁小道,月光怡人。
好像还做个奇怪的梦。
少年走路沉思时,抬头看见前方隐约闪烁的火光,好像还有一声声“木子”的呼喊声传来,皱起的眉头渐渐解开,他快步向前走去。交叉路口处,紫衫裹身的少女举着火把,正面色有些焦急的朝四周看去,不时抖着声音向黑暗的树丛里喊一声木子,嘴里好像还念念有词:这周围没有危险…只是…有点黑罢了…没有强盗…没有死灵…没有…啊!
一阵气旋无声袭来,少女手中的火把徒然熄灭,前方的月光下的树影,一个奇怪的影子缓缓向这里移动,少女惊叫一声,将手中的火把猛然投射出,转身蹲在地上不住发抖: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喂,静姐”
闻言少女突然愣住,转身看去,只见银霜撒下,少年青衣飘动,长发披散风中,嘴角却带着一丝逐渐夸大的笑容。
“你这是害怕吗?”
“我…”名作静姐的少女脸上却披上一层寒霜,起身,跨步。少女踮起脚尖努力直视着一脸无辜的少年。
“哼,只是不想看见你丑陋的脸”少女转身向镇子的方向走去
“快走”少女催促道
“等一下,我把火把捡回来“
“那你快点,我在这里等你“少女心有余悸的看向黑暗的树林,努力平复声音道
少年走进树林俯身将火把捡起,回头瞟见少女正仰头欣赏着月光,却又不时看向他,心头一动,忽然摔倒在地上,一脸惊恐的指向树林深处。少女被他突然的行为完全惊呆了,手脚冰凉,脚步虚浮,但她还是忍住了颤抖逃跑的冲动,硬下心来缓缓移向倒地的少年
“怎,怎么了“少女几乎已经带上了哭腔
“快跑,静姐,你快跑“少年好容易忍住要笑的冲动喊道
“不,不行,我来救你“少女闭上眼睛,猛然冲到少年身旁,拖住他的身体就往回走。
…。心中无言描述,面对此时此景,少年忽然感觉道一股温暖袭来,他站起身来,扶住快要倒地的少女
“好了好了,我是骗你的“少年依旧满不在乎的说到
“你…“少女只感觉莫名的怒气涌上来,却还是控制不住发软的身体,只能不住的用脚,踢男孩的大腿。
“今天我做的饭你不要碰!“
“不就是吓吓你吗,至于吗“
“不就是不吃饭吗“
“…“
“…”
月光依旧,风声又起,通往小镇的路上,连接在一起的身影逐渐远去。
镇子不大,傍晚既至,便灯火通明,镇本无名,因距最近的城市三十里便过往的商人脚夫称做“三十里镇”,镇子傍水,湖水辽阔平静,湖的那边便是两国接壤之地:雪融草原,木氏一家本为游商,家主木森欣赏此地风景秀丽,便在此置下一所小宅子,不曾想多年前经商失败,只能将家眷留于此处,妻子随夫姓,单名蕴字,名为女仆实为女儿的木灵,还有一子便称作木兮,而自己继续出去打拼。宅子地处镇子边缘,顺着小路信步走出便到了湖边。小镇虽多有经商之人路过或留下,但或许厌倦了尔虞我诈,只希望在此寄存自己的休息之地,倒也是民风淳朴,邻里亲昵,而且有几多不成文的规定,大抵是互帮互助之类,另远近的镇子都比较羡慕。
木兮随姐姐回到家,正看见母亲手持戒条坐在椅子上,桌子上的饭菜好像并未动过,但眼尖的木兮还是观察到母亲筷子和嘴角上,尚未擦干的汤汁。
“木兮”母亲脸色一板,戒条在手中摩挲
“在”木子连忙低下头
“你,可知罪”母亲拉着嗓子,似乎企图显示自己的威严,不过刚说完就嘴角一撇,仿佛自己都快被弄笑了。不过木兮可不敢笑,即便母亲有开玩笑的意思,但她手里的戒条可是实打实的痛,就算自己用“气”防御,也会被母亲悄无声息的破掉。
“我…静姐已经狠狠的罚过我了,她说今天的饭不用吃了”木兮一本正经的说到,还特别强调了狠狠两个字。
“这是真的吗”母亲面无表情的转头向木静问道
“不是”木静忽然有点慌神,她脑中闪过那一夜的阴影与血迹,“气话,气话而已,夫人”
“怎么能这样”木蕴眼中溢出点滴温柔,放下戒条,轻轻把木静拉过,随即看向一旁无奈站着的木兮,“明天早上也不给他吃”又看向些许不安的少女,轻轻说道“叫娘”
“嗯?”木静好像没听到一般,疑惑的看向妇人
“没事“木蕴叹口气,又严厉的看着木兮“还不回去读书”
木兮暗暗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那我回房间了”
“记得把那几本典籍再看看,没几天就要去书院了”
“知道了,知道了”木兮摆摆手,头也没回的说道“娘,你嘴角有菜叶”
木蕴一愣神,伸手去擦的同时,少年就没命的狂奔回了房间,身后一道劲风吹过,戒条就狠狠的插入木兮身旁的门柱上,木兮身上顿冒冷汗,回身就窜回了房间
“臭小子”,木蕴暗骂一句,便面带微笑的回头对木静说道“我们先吃吧,等下给他留点,晚上他饿了自己就会来找吃的了”
“嗯”
……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木兮有时候会想,自己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呢。夜渐深,清秀的男孩躺在床上望着黑暗中的远方,穿透了屋顶,直达深邃的星空。大概记忆到最早的时间就是我真正诞生的时刻吧,他还依稀记得那年夏天,他一身泥泞的坐在湖边张望,身旁同样很狼狈的男孩在絮絮叨叨的嘟囔着说着什么,那么那之前呢,他在干什么,他在想什么。
他的之前的记忆和过去成了什么,遗忘了吗。
木兮有时为了寻找答案,会去循迹先人的轨迹,啃那些艰涩难懂的道藏,结果被他父母误以为他有一颗仕途的心,就开始从鼓励到强制的逼他读书,毕竟,这个国度,乃至几乎在这片大陆,士永远凌驾于商之上。无所谓啊,木兮想,只要我能…
这时,纸窗外,忽然响起一阵扑棱的翅膀扇动的声音,来了,木兮心中一震,起身打开窗户,窗外,星光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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