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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黑麟再现(1)
江水浩浩荡荡,由藏边雪山发源,一路跳跃迂回、昼夜不息向东扑去,从无留恋途中雄伟险奇,风光秀丽,却滋润着南北两岸生灵。黄州,位于江水中游的平凡州府,江水至此已浑厚漫漫,不似上游湍急,每逢伤春悲秋之时,常有富贵人家、文人骚客游船于此,观东流江水,岩上赤壁,以抒心中所怀。
此时大宋赵官家的江山已传了一百余年,自真宗皇帝与那辽人签订《澶渊之盟》,边境再无大战,后有仁宗皇帝大治天下,一时盛世,繁花似锦。如今这位赵顼皇帝,虽有继承祖辈英烈之心,怎奈政事渐衰,力不从心,好在这大宋底子尚厚,百姓安定,民间嬉戏如故。这大宋风俗不比大唐奔放,却也别有逸趣,只因百姓富庶,官绅娱乐,故穿着打扮趋同,时常难分身份,何况作百姓打扮是当时士人的风俗,正是如此,方能体会这民间之乐。
今日这江水之上,亦荡着几艘舟船,有一艘格外注目,瞧那雕纹之功,似是富贵人家商船,正向那赤壁驶去。有一中年文士站在那舟头,着皂色直掇,手捋山羊小须注视前方,面容憔悴,约莫四十岁上下。
“好山河!好山河!”那中年文士望着滚滚东去的江水与江水两岸的风光不禁叹道,似是一扫心中郁结,露出几分欣悦之色。那中年人身后不远,一年轻公子,身着黑白鹤氅,正在经营茶道,闻听那中年赞叹之中却有一丝哀叹,不禁道:“东坡居士看那江水东流,历史如纶,又思及自己境遇,有感而叹吧。”
“知我者,陆小友也。”那中年人转过身来苦笑。此人正是苏轼,只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空有报国之心,却不得朝廷重用,是故郁郁于心。大宋国势由盛转衰,本当以保守革新,王安石一干人等,制定诸多新策以惠平民,却被各方钻空子,使得百姓负担更重,苏轼早有预见,便上书谏言,因此得罪新党,处处受排挤。好在大宋党争,不祸性命,虽经“乌台诗案”,一来王安石上书保住苏轼性命,二来大宋素来不杀士大夫,故被贬谪至此。今日苏轼受眼前这位年轻公子之邀,共游江水。年轻公子正用茶筅调教着身前的数杯抹茶,礼毕,说道:“东坡居士,这是上好的龙井,还请品尝。”
苏轼朗声笑道:“能喝到陆公子亲自斟的茶,恐怕这天下也没有几人了,苏某有口福。”苏轼缓步过去端坐于年轻公子对面,将茶端起品茗,道:“这龙井,以谷雨时节生产为最佳,苏某曾写到‘白云峰下两旗新,腻绿长鲜谷雨春’,说的便是如此。”
“东坡居士果然是品茗大家。”那年轻公子说道:“这龙井正是那时节所产。”
苏轼笑道:“在陆公子面前班门弄斧,见笑了。”这位陆公子是江南最巨富陆家的大公子,单字一个“香”,为人风流倜傥,喜舞文弄墨,善闯荡江湖,好结交侠义,对苏轼敬仰已久。近日正游历于此,恰苏轼被贬谪至黄州,便登门拜访,两人一见如故,便相约泛舟于江水之上。陆家可是江南最大的茶商,不止大宋境内各处有大型茶庄,辽国、西夏、大理皆有陆家的商行,更将茶叶运送海外,明州、刺桐两港,亦有陆家的大型商船,通往东洋、南洋乃至西洋。陆香有个弟弟,唤作陆英,比起兄长,这位弟弟倒是更为干练,已然一人挑起家中事物,陆老爷子的重担,算是搁下了。陆家虽为商家,却也是书香满门,原本已商议将陆家衣钵传于陆香,怎奈陆香性子一贯疏懒,喜好游历江湖,并同父母商议,将这陆家上下,交于陆英。
茶道在于心,物我两忘,凝神聚气,这几碗抹茶的茶饼,是陆香亲自调制,自然非凡品,是时清风徐来,茶气袅袅,飘散四溢,苏轼不由得夸赞起来。见自己的作品被他人欣赏,陆香自然也是得意,这种得意之情,他是从来不藏着掖着的,一时流露,开怀大笑。
苏轼见状说道:“令弟陆英老沉稳重,反而你这做哥哥的却如此轻浮,倒叫外人好奇。”
陆香说道:“陆英为人精明,深谙世故,陆家交到他手上,我与爹娘都放心,如果交到我手里,只怕会坏了祖宗基业,所以只好做一个浪荡公子了。”说完开怀大笑,发自肺腑。
“果然是真名士自风流啊。”苏轼说道,“不过陆公子虽放荡不羁,心思却是较常人沉稳,否则也调制不出如此妙茶来。”
“居士谬赞了,雕虫小技,不过家传罢了。”
“令尊当年被奉为天下茶魁,靠得就是无双的制茶手段,陆家也因此成为天下第一茶商,公子颇得家风,却醉心于江湖,实在可惜。不过我观公子自有担当。”
“居士又说笑了,陆家虽是天下第一茶商,却也只是江湖之辈。居士心系天下,如今安居于此,却仍放不下庙堂,胸中抱负,可见一斑。”
苏轼闻言苦笑,读圣贤书,所为何事?朝中大臣,只顾结党,不顾是非,只顾行法,不顾苍生,这大宋天下,究竟走向何方?
二人畅聊天南地北,各抒胸中所怀,道不尽世间大道,聊不完民间趣闻。舟船渐渐来到赤壁附近,这黄州赤壁,并非三国时赤壁之战时的赤壁,不过后人臆想,假作真,真作假,口口相传,此处也被当做了赤壁。“真是好茶,想不到好茶却如酒,今日怕是要醉了。”苏轼笑道,随后又站起,走向了舟头,观这滚滚东流江水,心中激荡,似神交无数过往英豪,一时情难自禁,唱到: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陆香闻听着念奴娇后,也能体察苏轼怀才不遇的落寞,朝中王安石与司马光两党相争,如今新党得宠,司马光虽为旧党之首,但在这朝中仍是举足轻重,只有这苏轼两党皆不依附,只抒心中所见,故被两党排斥。“居士有报国之心,怎奈明珠暗投,想那周公瑾是何等人物,赤壁一战,孙吴坐断东南,曹孟德亦不敢窥视。不过这治世之良臣,也需主君英明才能赏识,周郎虽然了得,倘若没有孙仲谋,只怕在那赤壁之上也掀不起风浪来。”
苏轼闻言暗忖,陆香此话不假,却也暗指当今圣上昏庸,身为臣子,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苦笑:“苏某身为臣子,自当尽己所能。”
“妙哉,苏大人果然唱得一阙好词,只不过这江水滔滔,怕是要成为你的葬身之所了。”这奸细的声音由远至近,仅在一瞬,却又在这两岸间回荡几许,显然是此人在远处便用内力传音,再用上乘轻功游身至此。
这声音着实让苏轼与陆香一惊,他两一回头,就见有七名黑衣蒙面人跃至舟船甲板,两眼灼火,手持柳叶刀,杀气在这刀上不断逼来,身后几人刀尖滴血,看来这船上已有侍者被杀,其余的,怕是躲在一旁不敢出来了。
陆香见状怒道:“甚么人?胆敢殴杀朝廷命官,你们的命够用么?”
为首的黑衣人笑道:“这位公子说得对,殴杀朝廷命官,自然是死罪,但天下又有谁知道是我们杀了苏大人呢?苏轼,你妄议朝政,介甫大人早就容不得你,命我等来取你狗命。”
什么?苏轼闻言一怔,谁能料到这眼前的杀手竟是王安石所派,倒也奇了,既然他要杀我,为何先前入狱之时又要写折子救我?不可能,我与王安石虽政见不一,却也彼此欣赏才学,断不敢至此。
“看来阁下是要将这船上之人都杀得干净了,难道我等就会坐以待毙么?”陆香说着收拢折扇,显然是要当作兵器之用,见苏轼满脸疑虑,说道“居士放心,今日有陆某在,谁也伤不得你。”此话倒是让苏轼定了定神,往后退了几步。
“看来还是个硬爪子,倒要看看你的手段。”那黑衣人纵身一跃,又在空中扭动身法,闪到陆香右侧,反手用柳叶刀挥刺。陆香用折扇轻挡,雁行后撤,转身顺势一扫,劲风将方才的斟茶器具一应打散,向黑衣人飞去。那黑衣人见茶具飞来,原只想用刀挡之,却不料,劲风怪异,实难相抗,只得左右躲闪,仍被一抹茶渍击中脸颊,一时恼怒,大吼一声,使出平生所学提刀冲向陆香。却只见陆香大袖一挥引了上去,“哆哆哆”,接连数招都用折扇挡了下来,明明不过一把普通纸扇,此时却如同上好兵刃一般,与那柳叶刀不分上下。那黑衣人起初并无觉得不妥,哪知越拆招越诡异,每一招似是被对方看透一般,又有一股黏劲将柳叶刀吸附于纸扇之上,使自己的柳叶刀无法毁坏这纸扇,而在旁人看来,确实一把纸扇硬生生地挡住了刀,还以为这是特制的兵器。
黑衣人此时更不敢造次,用心应战,却被陆香瞧准破绽,一个侧身连环腿,直击胸口,这几脚看似轻松自在,平平无奇,那黑衣人中了这几脚后,应声退了几步,而后源源不断地内劲从胸口蔓延开来,震得自己气血翻腾,一时诧异道:“灵隐寺的拂衣和尚是阁下什么人?”
陆香得意道:“阁下也有几分眼力,竟能瞧出我的渊源,那正是家师。”
黑衣人闻言大惊,相传这拂衣和尚出家之前便是天下一流高手,至灵隐寺后,武功更达化境,方才那股黏劲,正是他的“六合功”,但这拂衣和尚性情古怪,近年来,只收了一名弟子,莫非?那黑衣人道:“你是陆家大公子,陆香!?”又回首对其余黑衣人说道,“还等什么?一起上,干了他们!”
第一章 黑麟再现(2)
黑衣人一拥而上,直扑陆香,招式简单狠辣,显然受了严格训练,不似寻常江湖杀手,方才那为首的黑衣人不过是轻敌才被陆香轻易击中,现在七人合围,陆香自然讨不了好。陆香的招式仍是潇洒自如,也知方才交手得逞不过是侥幸,便也不敢轻敌,以“六合功”为基,以纸扇使出“脱剑”剑法,以一对七,竟然游刃有余。那群黑衣人见久持不下,有两个个企图绕过陆香,先去杀了苏轼,毕竟那才是他们来此的目的。
苏轼见黑衣人袭来,也是不惧,他是黄州副团练使,会些军队阵仗上的功夫,但这江湖斗杀毕竟与战场杀敌不同,腰间的佩剑只是文人装饰,他拔出双手持剑应战,自然不能得心应手,却也挡下了几次致命搏杀,这两个被挡开的黑衣人,恰被赶过来的陆香用折扇点穴制住。苏轼见陆香使得其实是剑法,那折扇自然使得不够自如,便将佩剑掷了过去。
“陆公子,接剑!”
陆香闪过众人轻身跃起,接到佩剑后,便将生平所学施展开来,这“脱剑”剑法的精要在于有意与无意之间,配合有招似无招的剑式,对付这些刺客自然容易的多,顷刻之间,围攻陆香的刺客们应声倒地,分别为颈部、胸口中剑,苏轼的这柄宝剑虽不是名剑,却也是见血不蘸。
陆香将剑递还给苏轼,说道:“恕陆香直言,居士的双手剑虽稍欠火候,却是招招精要,粗看像是行伍之间的手段,却受过名家指点?”
“陆公子好眼力,我这剑法看似粗鄙,却是古剑法融合行伍剑法,曾有一行伍老人传我,我天资愚钝,只悟得两三成。陆公子的‘脱剑’剑法,倒是深得精要了。”
“居士谬赞了。”陆香转身对两个被制服的黑衣人道,“我且留下你们两个的性命,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东坡居士的命,我陆家保了!还不快滚!”陆香一脚便将二人踹到船边,也同时解开了他们的穴道,那两个黑衣人闻言爬到舟船边,跳下河去,遁走了。
“走!”陆香说道,“赶紧回黄州府报案,这两个贼人方才被我制住,此刻行动尚有不便,居士可派亲信之人跟踪打探,好知道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不过不可用官府之人,也不可将两人逃脱之事报于官家。”
“正是!”苏轼说道,这几个刺客说自道是王安石所派,倘若真是如此,用官差怕是查不出什么,倘若不是王安石所派,则此事有蹊跷,更不能派遣官差调查,但此事却也要让官面上知晓,才能洞悉当权派的反应。舟船上已性命全无,苏轼与陆香放下一小舟,二人划桨回至黄州府,将遇刺之事禀报于黄州知府。黄州知府虽受上命监看苏轼,平日里却与苏轼交好,听说苏轼遇刺,也是大惊,一是将此事上奏朝廷,二是火速派遣捕快调查此案。苏轼回府后,暗地里吩咐几名手下,跟踪那两名刺客,陆香并不放心,也在暗中相助。
此案上达天听,苏轼虽被放逐,却也是闻名天下的才子,神宗皇帝闻讯后大怒,这天下竟有人刺杀朝廷命官,命黄州府严办此事,附近州府协助。
第二日,苏轼派出去的两名亲信便找到了那两名故意被放走的刺客,他们在黄石镇外郊的一寺庙里被杀。“尸体尚温,看来刚死不久,看看身上有什么线索。”两人在两具尸体上翻来覆去,找不到任何线索,尸体上除颈部有致命剑痕外,无其他皮外伤,看来是一剑毙命。陆香原本紧随苏轼亲信之后,到这个破庙前时,并没有进入,反而跃至树上,瞧见了那两具尸体,心觉不妙,又施展脚力,向前追去,约莫一炷香时间,果然发现有灰色身影在向前狂奔。
“此人轻功不弱。”陆香寻思道:“但比脚力我岂能输给他人?”陆香的武功乃是拂衣和尚所传,以飘逸灵动见长,相传当年拂衣和尚身法如鹰飞,可日行近千里,陆香天资聪颖,自然学会了这门轻身法。陆香加大脚力,疾步向前,似化作一条白龙,穿梭于树林之间。
“贼人哪里走!?”陆香大喝道,那灰色身影回头一望,却没有停住脚步,也更加继续向前,亦化作一道灰色长龙,向前游动。
陆香的轻功终究占了上风,又是一炷香时间,终于追上了那灰色身影,有纵身一跃,闪到那灰衣人身前,转过身一瞧,倒是大出意外,眼前这位身着灰色短褐之人,竟是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年。
“让开!”这位少年大声吼道,见陆香无动于衷,这少年摆开架势,攻将过来。陆香见到此人是少年后先是一惊,直到这少年攻过来,才回过神来接招。那少年连续数招快攻,招式简陋,但陆香却瞧出来少年的招式颇有章法,只是稍欠火候,想必是名家所传。
陆香接了十数招之后,也看出这少年并没有下狠,只想脱身而去,一时心中诧异,再瞧着少年神色着急,于是退身一步,及时收招,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在破庙里杀人?”
“谁杀人了?”那少年气急败坏道,“杀人的那个人就在前面,都是你挡住我,现在怕是追不上了。”
“什么?”陆香转身一望,已瞧不见前方动静,树林之中却有轻微的脚印,看来这少年所言不假,他也正在追这杀手,于是使了个颜色,两人一起追起来。
“你可看见那杀手样貌?”陆香问道。
“穿着一身蓝色黑纹袴褶,束着一条灰色头巾,当时匆忙,瞧不见面目。”
那少年的轻功终究抵不过陆香,不多时,便被陆香甩了。陆香凭着踪迹又一口气狂奔出一百余里,眼看已到浔阳,那细微踪迹也随之消失,这浔阳是个大州郡,倘若杀手混入其中,当真是难寻了,于是他就坐在城外的茶摊上要了些茶水和干粮,又向摊主打听了动静。那茶摊主人与周围贩卖赶集的人都说看到过身着蓝色黑纹袴褶,头束灰色头巾的男子进城,但无人识得。陆香又到此城的其余城门询问了一番,其余城门的百姓却都没瞧见过这么一个人,那么杀手不是换装出了城,就是躲在这城中,更有可能易了容。陆香只得回到原来的城门,等着那名少年的到来。
足足一个半时辰,那少年方才赶到,见陆香坐在这茶摊,便走了过去,问道:“这位大哥可追到杀人凶手?”
陆香收起扇子,说道“自然是没有,否则我也不可能坐在这里等你了。你也累了吧,来,吃块饼。”那少年也是饿了,接过了饼,大口吃起来。
陆香看了好笑道:“别那么急,来,喝口水,别噎着。”一面又向那少年说了自己询问的情况,面色愈发凝重起来。
那少年喝了口水,将嘴里的饼咽了下去,说道:“看来这杀手是寻不见了。”那少年接着又拿起了第二块饼,开始吃,边吃边说道:“那就去报官吧,这城中肯定有捕快老爷的。”
“说的是。”陆香说道,这浔阳城也是江南重镇,既然天子都要彻查此案,将线索报于此地的官府,最好不过了。
“我也该回去了。”那少年说道,“出来采药两天了,再不回去,爷爷会骂我的。”
“哦。”陆香好奇道,“这位小哥你的功夫可是尊祖父教的?”
“是。”
“我瞧你的功夫甚有章法,却一时察觉不出是何门何派,不知尊祖父如何称呼?”
“那倒是不知,我自小与爷爷相依为命,却不知道他叫什么。爷爷可好了,为村里人看病从不收钱,村里人都很尊敬爷爷。”
“哦?”陆香心想,也许是什么前辈高人厌倦江湖争斗,隐居乡下吧,“那么小哥如何称呼?”
“我叫江月。”那少年说道,“江水的江,月亮的月。”
“江……月?”陆香重复了一遍,“江小哥可是鄂州人?”
“在鄂州与黄州郊乡的一个无名村落里。”
“走吧,咱们先去城里的衙门报个官,然后再一同回黄州去。”说着陆香起身回首对茶摊老板说道,“这位老板,你并不是本地人吧?”
那茶摊摊主听见被他人叫做老板,一时心里乐得开了花,回答道:“公子太客气,我确实不是本地人,从建州过来的,我姓林,只因为我饼做的好吃,他们都叫我小饼林。”
“果然如此,我曾在建州吃过这小饼,味道极妙,还剩下多少?我全要了。”陆香说道,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包铜钱,丢给了小饼林。那小饼林见他如此大方,满是欢喜,立刻将剩下的小饼都用牛皮纸包了起来,递给了陆香。
陆香接过小饼,顺手递给了江月:“江小哥如此爱吃这小饼,这包就送于你吧。”
江月确实觉得这小饼美味,这陆香买下了所有小饼,居然是为了送给自己,一时兴奋不已,接过小饼,是谢了又谢。
“为何如此客气?我见江小哥古道热肠,是个心地极好的少年,这些不过是我们回去的干粮,你也正好爱吃。”陆香似乎突然想起极为紧要之事,眉头一皱,收起折扇说道,“不过,咱们两个回黄州之前,还需再回一次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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